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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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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飞燕也凝着晚霞,深知自己走上了绝路,却镇定自若,“为了让你搏得一个逃出宫的机会。”
  
  “姐姐你多心了,”不古转身面向赵飞燕,为难的低下了头,想说自己不会离开皇宫,却怕伤了赵飞燕的心,欲言又止,顿了顿后问道,“姐姐怎能确定郑太医和大司马会包庇我们。”
  
  “因为陛下舍不得你死,郑太医是皇上的人,可是王根为什么会帮我们,我正想问你。”赵飞燕支手拧起不古的下巴,她知道她有所隐瞒,不然自己与王根素未谋面,他凭什么帮她。
  
  不古撇头躲避赵飞燕探寻的目光,她知道她想问什么,“我跟陛下约定好了不立任何人为太子,王根不会让我死的,他要我劝陛下。”
  
  赵飞燕:“你与陛下还有过什么约定?”
  
  不古脑海里浮现着刘骜的面孔,心里暖暖的,他总算不负自己。“约定很多,不废后,不拆穿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不古鼓起了勇气回头看着赵飞燕,却见到她两行清泪,不古瞬间百感交集,喉咙一团苦涩。眼前的女人为了自己犯下欺君死罪,自己为什么不能对她知无不言,多么讽刺。
  
  不古把赵飞燕的手牵到自己的小腹上,亏欠道:“我瞒了姐姐,我给皇上生下了一个皇子,是在柏梁台的时候,那是一座能遮风避雨的宫宇,我把孩子偷偷带出了宫,太后恨极了我。可姐姐你不要恨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赵飞燕眼眸忽的闪现一丝曙光,满足又单纯,欣喜至上,来不及恨她隐瞒,“孩子叫做什么?”
  
  “刘麟。”
  
  赵飞燕捂着嘴巴,喜极而泣,她恨她,此刻却切切实实为她高兴。赵飞燕仰着头,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庆幸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心愿终能借不古之身圆满。
  赵飞燕颤动着唇:“合德你知道么,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妹妹她不会瞒我,不会警惕我,不喜欢吃猪肚子,我讨厌你、嫉恨你,可是为什么,我放不下你。”
  
  “姐姐……”
  
  “我甚至想过合德是不是真的侵江死了,打捞起来的是另一个跟合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
  
  逐沐馆
  
  刘骜死气沉沉的坐在榻上,眼眸里是无边寂寂的黑暗,冷漠得如同屠夫。许琰从内寝赶出来跪安,只见常乐手里托着方盘,里面放着三尺白绫与毒酒,所有的宫人被遣走出去,还掩上了大门。
  
  氛围阴暗,空气里仿佛凝结着冰,许琰瑟瑟发抖,恐惧如密密麻麻的蚂蚁爬上心头,手指情不自禁扣着地面,无能掩饰自己的害怕。她隐约感知大祸临头,心里急念着王政君念着许娥,却没人能感应到她。
  
  常乐把白绫和毒酒放到许琰跟前,刘骜毫无情绪的说道:“摆在你眼前的是两个选择,不必问朕何故,笑是你跟谁人的孽种。”
  
  许琰日日提着的心如大海中飘摇不定的一叶扁舟,今日终于被风浪吞噬淹没。真相既已大白,看来是尘埃落定,许琰倒镇静了几分,眼里竟没有一滴眼泪。许琰恍惚着脑袋,抬眼看着刘骜,像是在抵抗,“冯无方的。”
  
  刘骜深恶痛觉,手紧握着剑柄,“朕何曾亏待于你。”
  
  许琰一听,眼里的情绪落空,呆呆的看着地上白得刺眼的白绫和那溢着酒香的毒·药,联想起赵氏,悻悻的癫笑起来,“哼哼,陛下又何曾亏待过赵飞燕,陛下还不是照样给了赵飞燕孩子么。”
  
  “你胆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朕,”刘骜怒不可遏,拔出佩剑架在许琰肩上,“起码赵飞燕还跪着求朕饶她不死。”
  
  “哦,是么。”
  刘骜若是不说许琰还感到些许害怕,说了过后她反倒兴奋,终于找到一个胜得过赵飞燕的地方,她终究没有输得一派涂地。许琰顶着刘骜的剑站起了身,迎面朝刘骜走去,“臣妾跟赵飞燕不一样,臣妾不输她,她敢做的我做了,她不敢做的我一样敢做。”
  
  刘骜见过不少耍心机的女人,赵飞燕为了权利,不古为了“一己之私”,却不想还有许琰这样仅为赢别人而做出大逆不道之行的女人。
  “你不怕死?”
  
  “皇上有心让我和姨母活吗?”许琰讽刺的笑着,“赵飞燕诬陷姨母不死,与冯无方苟合不死,一切只凭陛下愿或不愿意!”许琰啼笑皆非,声音越变越大,最后直接成了对刘骜的辱骂,像醉酒后的粗妇,“皇上如此薄情寡义,我许琰所犯下一切的错,我觉得值!我好恨自己没能多好几个男人,恨姨母一直对你死心塌地!”
  许琰本来还坚强,但想到自己的命运,甚是觉得可怜可悲,霎时间蹦出了眼泪,伸手推开刘骜。“皇上你又好到哪去!”
  
  许琰脾气跟不古着实是像,刘骜莫名感慨,收起了剑,“你走吧,朕不喜欢你,你也不算背叛朕,只是朕的皇宫已容不下你,你走吧,朕不愿再看到你。”
  说罢,刘骜静悄悄的离开,屋子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许琰为之诧异,刘骜毫无杀气,似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亦或是无论自己犯下何等大错,都不能惊起他心中一点涟漪,自己仿佛是个不存在。许琰没有一点半点的庆幸,反倒是失落至极,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自己还是输了么,赵飞燕起码被他爱过、在乎过……

103 许娥出轨

  “许美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话说之前见了皇上。”
  “太邪乎了,皇子笑被撵死变成了狸猫,许美人又人间蒸发,她会不会是妖怪?”
  “陛下也好生奇怪,从逐沐馆回去后就神经兮兮的,像受到了惊吓,把自己锁在宫里都不敢出来。”
  ……
  
  许琰已三日不见踪影,宫里闲言碎语泛滥而生。许娥听在耳里惶在心头,忧心忡忡的跑去了长信宫求解,哪知王政君也全然不知,最后不得不去打扰甘泉宫,却被拒之门外。刘骜知道许娥会来询问,便早早的紧闭宫门,以生病为借口不接见任何人,令常乐打发她走。
  
  常乐难为情,已经解释了一时半刻,“许美人切不要想偏了,皇上并不是不待见你,这些天皇上身子不适,是谁都不见,美人还是请回吧。”
  
  许娥怎么也甩不开常乐的阻拦,索性跪在了地上,声音嘶哑的呼喊:“求皇上告诉臣妾琰儿去了哪儿,皇上你见见臣妾,见见臣妾吧……”
  
  然殿里毫无动静。
  常乐何尝不捉急,僵持这么久都没把许娥劝走,估计又要挨板子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不让自己血浆四溅,常乐只好把许娥抬起,管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美人莫怪,奴才也是听从皇令,美人若是不走,奴才也只能这样了。”
  
  “狗奴才你……”许娥慌忙的蹭开常乐的怀抱,扑打衣服上男人的灰尘,狠狠甩了常乐一巴掌,“我走可以,可是陛下待会去了哪,你要来禀报我,不然我会找你麻烦。”
  
  常乐跪下求饶:“是是是,常乐愿为美人效劳。”
  
  许娥心灰意冷,转身离开,六神无主的走在回宫的道途。宫墙还是过去的宫墙,往昔是侍女太监相伴左右,今日却大有不同。刘骜不见自己,可是琰儿把自己供了?他若知道,处罚自己也好恨自己也罢,就怕他连搭理自己的心思都没有。
  
  常乐松了一口气,入殿禀刘骜:“陛下,许美人走了。”
  
  刘骜揉着太阳穴:“令庖厨给她做份丰膳,安抚她失亲之痛,再加她俸禄,赏赐千金,莫让她以为朕冷落了她。”
  
  常乐:“是。”
  
  “远涤宫那边可有异动?”
  
  “只见皇后和昭仪在打扫寝宫,不见有什么异常。”
  
  “令郑太医看去。”
  
  “是。”
  
  此时另一个小太监进来通报:“皇上,淳于长请见。”
  
  “不见不见,”刘骜烦躁的挥着手,“他到底是许娥的姐夫,必是替她来问许琰,打发了走。”
  
  于是乎,常乐又出去跟淳于长说了一通,好不容易才把他说走。不巧今天来面圣的人多,淳于长走后不久,王莽便来了。但王莽来的目的不同于之前来者,他素来不问后宫之事,只兢兢业业处理自己的职务,此番前来是想搏得刘骜放权,去做一些自己无权触及的政事。
  
  常乐一视同仁把王莽挡在了宫外,尽管王莽阐明自己的来意,常乐还是无奈的叹道:“皇上心情烦躁忧虑,在气头上,大人还是别觐见了好,进去了,皇上不允大人是小,怕是会把大人怒斥一番。”
  
  常乐机灵,知道王莽与淳于长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为了更快的把他催走,常乐走近王莽,俯身鬼鬼祟祟的小声道:“刚才淳于大人为许美人求见皇上,把皇上气得脸色都绿了,皇上怒骂着,说他不识好歹,大人你可得谨慎着些了。”
  
  王莽是审时度势之人,态度谦卑,识相的拱手作揖,“多谢公公提醒,待陛下心情好了,还望公公为本官在陛下面前言及一二。”
  
  常乐满意的笑了笑:“大人放心,奴才一定会向陛下转达你的意思,大人请回吧,我也得去庖厨吩咐他们给许美人备份午膳。”
  
  常乐辞别王莽,转身刚走几步,就被王莽叫停了脚,王莽一时想到了什么,“公公请留步。”
  
  常乐脸色暗淡硬僵,但转头一瞬立即换上了亲和的微笑,“大人还有何吩咐?”
  
  王莽和颜悦色:“为答谢公公,且让本官为公公走一趟庖厨吧,公公事物繁忙,本官愿意为公公出一份力。”
  
  常乐自然不会介意,求之不得,“那就劳烦大人了。”
  
  “公公说哪里话。”
  
  ——
  
  晌午十分。
  
  “美人,午膳已备好了。”小侍女看着许琰倚在风口守望,不忍她身子单薄,劝慰道,“陛下还是在乎美人的,这不是赏赐美人千金了么。”
  
  “千金?俸禄?呵呵,你不懂陛下,”许娥倚着门柱,像偎依在一个可靠的臂膀里,回忆起往昔,自言自语,“他不愿见你的时候,赏赐得再多都只是冷冰冰的安抚,便好心安理得的关怀其他的女人,他若是在乎你,他不见你不赏你,却会日思夜寐,那女人关在掖庭,他就会想着掖庭,那女人关在远涤宫,他就会想着远涤宫。你们眼里,看似他赏我却是敷衍我,看似罚了赵氏,却在护着赵氏。”
  
  天气温宜明媚,但在许娥眼里并不融洽,她转身走回寝宫,是有自弃之意,长叹:“从来是多情女子薄情汉,斟酒……”
  
  桌上放的是刘骜恩赐的丰盛佳肴,许娥唯独喝着闷酒,一饮便是一盅,奈何侍女怎么劝都无用,还被许娥怒喝遣走。
  
  淳于长有负许娥所托,垂头丧气的从甘泉宫出来,辗转一遭后才到此回禀,“皇嫂,臣无能,皇上并不肯见下官。”
  
  “罢了,”几盅酒下肚,许娥已是恍恍惚惚,本想借酒消愁,结果却是仇恨倍生。“你也坐,喝酒。”
  
  淳于长面对许娥紧张坐下,许娥风韵不俗,曾是大汉皇后,淳于长对于这个温婉尔雅、又位高权重的小姨子早是爱慕不已,时下面对这堕落的女人,不乏有怜悯之意,“下官惭愧,不能为皇嫂分担半分忧愁。”
  
  许娥为淳于长斟了一杯酒,晃着手不慎把酒撒在了杯外。“当初我被囚禁冷宫,听琰儿说你没少替我在陛下面前求情,都不曾感谢你,如今敬你一杯。”
  
  淳于长见许娥迷迷糊糊,醉红的脸瓣如娇羞的桃花,亦酥亦脂,秀色可餐。淳于长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邪念顿生,胆怯的四下张望,不见有人更是激动不已。他早想抚摸她似璧似玉的纤手,这皇后的肌肤定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匹及。淳于长小心的试探:“皇嫂,皇嫂醉了?”
  
  许娥不支的撑着桌面,愈来愈看不清眼前的人物,朦胧中似乎看到刘骜的光影,他犹如带着三月温阳般的微笑,空气也似乎回到从前,伴着蔷薇青涩的芬芳。她渴望着,情不自禁抬起了手,想触摸这梦一样的幻觉……
  
  “皇嫂……”
  淳于长受宠若惊,眼前的女人满目柔情,风情万种,冰凉的手主动抚在自己的脸庞,他心里飘飘然,身子也蠢蠢欲动,这是皇后的宠幸,可是帝皇的待遇。
  
  淳于长迫不及待的合上许娥的手,人性的冲动让他忘记了人伦礼数。美人在怀,怎还有心思顾及那么多是是非非。
  
  身在花月下,纵死也风流。
  
  王莽静悄的来到许娥宫外,拦住一个正要进宫门的侍女,鬼祟的把一摞黄金塞进侍女手中,语气威胁道:“你进殿后无论看到了什么,如实去禀报陛下,不然你会被视为同犯。”
  
  侍女恐慌,愣愣的点了点头。
  
  ——
  
  “禀,禀禀报陛下,许美人她,她……”
  常乐冒失的跑进来,差点绊倒。
  
  刘骜放下手中王莽呈上来的弹劾淳于长的奏章,列数了淳于长贪污受贿之事,刘骜看得已然不厌其烦。“好好说话,什么事大惊小怪。”
  
  常乐吞吞吐吐道:“许美人跟淳于大人光天化日之下,苟……苟合!”
  
  刘骜手中的奏章掉落,思绪翻涌了一瞬后恢复了安静,时间恍如静止,使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静谧得了无声息。
  
  常乐见刘骜失了魂,唯唯若若的问:“皇上,皇上……”
  
  他和她欢好的曾经蓦地出现在脑海,一切仿佛就像在昨天,他们年轻气盛,安享荣华,然而……刘骜忽的起身踢翻桌案,桌子砸碎在墙角,发出剧烈刺耳的哐当声,吓得所有宫人全数齐齐跪下,不敢抬头。
  
  空气中弥着腾腾的杀气,似乎有一双凶煞的眼睛在凝着每一个人,盯得宫人心惊肉跳。
  
  常乐:“皇上,要……要息怒呀!”
  
  刘骜气急败坏,握紧着拳头,指甲不长却也陷入肉理,鼓着气如发怒的猎豹,“把淳于长杖毙。”
  
  “是,那许美人如何处置?”
  
  “且囚禁冷宫。”

104 许娥殁

  郑太医一如既往提着大大的药箱出入永巷,此时正去往远涤宫给赵飞燕请脉。看护孕妇一说只为掩人耳目,郑太医真正的目的是给刘骜捎话。
  
  郑太医做人细致谨慎,把药箱轻轻放在了地上,取出丝绢捂在赵飞燕腕上,毕恭毕敬的给她把脉,把程序客套的走了一遭。
  赵飞燕私下有话与郑太医说,把不古支开到殿外打扫庭落。
  
  赵飞燕身份已不抵从前,不能再骄纵跋扈,谦卑的给郑太医倾上一盏茶,答谢道:“劳烦太医为本宫捎句话给皇上,谢陛下不杀之恩,也感谢太医当时为我隐瞒。”
  
  “娘娘甚是聪慧,想是料到老臣会隐瞒不报才出此计策。”郑太医谨慎但并不拘谨,畅快的喝下一盏茶后将杯子递于赵飞燕,请她再倾一盏,语重心长道,“有心掩瞒则必有私心,老臣私心保全皇后与昭仪,亦为保全太后尊严,殊不知大司马何意,娘娘可知那王根心思。”
  
  “既然太医舍命护我姐妹,本宫便实不相瞒,”赵飞燕倾下身小声道,“王根觊觎皇位,想讨好合德劝陛下立太子呢。”
  
  “原是这样,”郑太医似有所领悟,转了话题,“老臣有一事不明,娘娘既然说下了这个慌,可为日后铺好了路子?到时候没有龙嗣,娘娘该如何自保。”
  
  赵飞燕仰首叹了叹气,侧身看了正在院里除草的不古,目光温和,“得罪了太后还哪敢贪生。”说罢换上肃穆的面容,整理了衣冠,郑重的给郑太医行稽首大礼,“求陛下把合德贬为庶民,放她归市井做一世平民。”
  
  郑太医忙的扶起赵飞燕:“娘娘使不得,论官爵老臣还不及娘娘,受不起这大礼。”
  
  赵飞燕洒着泪滴俯身不起:“本宫待罪之身不能见到皇上,求太医转达。”
  
  “好好好,老臣会与皇上说去,娘娘快起来。”郑太医宅心仁厚,视刘骜为自出,自然视赵飞燕为媳,眼里是对后辈关怀的目光。
  
  赵飞燕抹了眼泪再次谢了郑太医,重新坐正身子。郑太医把大药箱提到赵飞燕身前,面露喜色道:“陛下还是念着娘娘,让老臣给娘娘带来份惊喜。”
  
  赵飞燕十分意外,刘骜能搭理自己已是万幸,她万万不敢再奢求他的什么惊喜。赵飞燕触摸着药箱,这药箱与普通的药箱不同,是镂空的遮盖。“是什么呢?”
  
  “娘娘打开看便知。”
  
  郑太医面容慈祥,令赵飞燕心生宽慰,她慢慢揭开盒盖,看到里面存放的东西竟吓了一跳,里面并非蛇虫鼠蚁,但比蛇虫鼠蚁来得更让她触目惊心,里面居然是一个熟睡着的脸色红润的婴儿。赵飞燕吓得差点叫出了声,连忙捂住了嘴,“太医,这……这是?”
  
  郑太医:“是笑儿,可惜不是皇子,是冯无方的孩子,那日陛下去审许美人,许美人便招了。”
  
  “笑儿不是……难道!”赵飞燕喜极而泣,满足的看着药箱里的孩儿,虽不为人母,但眼里满是母爱的柔情。笑儿努着粉色的雀儿般的小嘴,似乎梦见母亲给自己喂乳,赵飞燕极想把它揽入怀中,又怕惊扰它甜甜的酣梦。
  孩子清纯,看着它,赵飞燕心中的仇恨烟消云散,一时间,她感知自己是极幸福的人,“皇上真知我心意,本宫有愧于他。”
  
  “天意,恰是那天皇上令老臣携笑离开,怕是晚一刻笑就命丧人间了,”郑太医想起那天的景象,不忍心惊。
  
  赵飞燕诧异的看着郑太医:“难道那刺客不是陛下派遣演戏的人?”
  
  “非也,”郑太医抹一把额角的汗水,“是真正的恶人,来取笑儿的命,皇上是想令笑儿出宫做一介平民百姓,说到底,还是皇上救了这孩子一命。”
  
  赵飞燕的喜色瞬间转换为焦虑:“那刺客是谁的人?太医,这孩子你快带走,宫里不安全。”赵飞燕能见上刘笑一面就已经满足,不求长伴它左右,只要孩子能康健长大,此生不相见她也愿意。
  
  郑太医:“大司马怀疑是傅太后与冯太后作祟,太后也这般认为。”
  
  立太子已是前朝政事,赵飞燕无力多问,可很是想知道刘骜会怎样处置许琰,“许琰如何了?”
  
  “皇上暗里把她遣出宫了,”郑太医侧身朝庭外看了看,感慨道,“自陛下与昭仪相识,性情也变得温和,不喜杀戮,还常常自省自己是否愧对了各宫妃嫔。”
  
  赵飞燕指腹触了触笑儿脸蛋,欣慰道:“皇上果真是变了。”
  
  “娘娘多看笑儿几眼,老臣要出宫了。”
  
  “太医还是立刻把笑儿带出宫,不要在宫里逗留。”赵飞燕轻轻的合上盒盖,送郑太医离开。
  
  ——
  
  冷静了一夜,刘骜只身一人来了昭台宫,他步子静悄,不及落叶的声音大。昭台宫里已满目疮痍,被拆回原来零落的模样。他令人把东西搬走,没叫人打砸破坏,想是许娥权势尽失,又做了人人唾弃之事,连宫人都敢对她放肆。
  
  刘骜透过撕破的窗户往里头看去,许娥逢头垢面的静静盘坐在床上,形单影只,毫无生机。他想恨她却恨不起来,他以为她之所以与淳于长苟合,是累计了太多对自己的怨恨,从而报复了自己。
  
  刘骜神色淡漠,推开门走进去。许娥闻声抬头,看见刘骜进来,杏眸微微颤动,但终不似从前那么兴奋。他来了还能说明什么,自己已走上一条不会被宽恕的道路。许娥杵着不动,无心也无力再讨好,淡淡的说道:“陛下来了。”
  
  刘骜点了点头。
  
  “阿恬又在甘泉宫跪了多久陛下才舍得来的。”许娥的语气不免自嘲。
  
  “阿恬是来求过,不过是朕自己想来。”
  他来是想要她给一个理由,虽然他知道她有千万个背叛自己的理由。“你为什么要与淳于长苟合。”
  
  “不怎么,”终究是为什么,许娥自己也不清楚了,“喝了陛下赏赐的酒就醉醺醺的,找不着南也找不着北。”许娥的精神似乎还未从醉里清醒,恍恍惚惚,脸上是变相的笑容。
  
  刘骜恼怒的拿起一杯冷水洒在她脸上,“朕问你是何居心?”
  
  “居心?呵呵,”许娥摇晃着站起身子,百感交集的看着刘骜,模样极可怜,讽刺道,“十余年夫妻一场,陛下问我居心?是没错,臣妾有居心,有很多居心。”
  许娥潦草的答复着刘骜,她心里是苦的,既然他怀疑了自己,自己若还认真解释岂不成了多余,他即敷衍自己,自己何不能敷衍他。
  
  “阿娥你看着朕认真说话。”刘骜扶住许娥的双肩,认真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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