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古代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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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来原来村长的房子跟普通农家也没什么差别嘛。
　　房子的布局依旧是坐北朝南的正房三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一间屋子一间厨房靠门的地方则是牛棚。
　　林凡升牵着牛车往牛棚走去，帮牛把车卸下，然后把牛给拴上。
　　“凡升来了啊，怎么也不喊声，要不是我听见动静，还不知道你来了。”
　　这时从正房里走出一位温婉的妇人，也是穿着粗布衣裳，一脸笑意正往这边迎来。
　　话虽是朝林凡升说的，可眼睛却是往悠然这边打量着又柔声道：“这就是你家的吧，瞧这小模样长的，快过来让大伯娘瞧瞧。”
　　悠然走上前乖巧地的喊了声大伯娘。
　　江氏拉过悠然见她娇俏讨喜的模样，脸上笑容不止，满眼慈爱，心里越瞧越欢喜，连应了几个好字。
　　余光中瞥见林凡升正在打扫牛棚她便连忙开口道：“行了，凡升快别忙活了，一起进去坐坐。”
　　林凡升应了声，把干草给牛换上后，就着牛棚旁的一桶水，舀了一瓢后洗了手，这才跟上前边手挽手的俩人进了堂屋。
　　堂屋里，江氏坐在上位，悠然坐在左下，隔着一张小几子则坐着林凡升，悠然把篮子放在小茶几上。
　　“人来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下次可别这样了”江氏嗔道。
　　“就是些喜糖罢了”悠然笑嘻嘻地回道。
　　随后江氏柔声跟悠然聊了些家常，问她住得习不习惯，吃的东西合不合胃口啊，还让她有事尽管来找她，悠然一一应道。
　　见着江氏和蔼可亲的样子，悠然心道要是自己婆婆也这般就好了，一想到何氏那老巫婆张牙舞爪的模样，她心里就忍不住犯堵。
　　林凡升则沉默寡言，几乎都是江氏问一句他答一句，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悠然也知道他只是话少。
　　为了活跃气氛悠然时不时挑了些趣事来讲，倒也逗得江氏笑得直唤哎哟。
　　如此来堂屋里闲聊的三人气氛倒也融洽。
　　“这是在说什么呢？还没进门我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林大伯手上拿着农具从门外走进来笑道。
　　“回来了？这不，凡升带着然儿过来串门来了。”
　　半盏茶的功夫，江氏对着悠然就熟络了起来，得知她的名字，还亲昵地喊悠然为然儿。
　　“哦？我方才路上听说了，是个好孩子。”想到村里的人对悠然的评价林大伯不禁朗声笑着夸了句。
　　悠然俩人连忙起身喊了声大伯父。
　　“坐着吧，不碍事。”林大伯放好农具在上座坐定，摆了摆手。
　　俩人坐下后悠然悄咪咪的打量着林大伯，瞧着年纪四十出头，国字脸，身材魁梧，或许是因为操劳两鬓已经斑白，脸上挂着笑，看样子也是个和善的。
　　“正好，你陪着他们聊会儿，我去准备午饭去，凡升然儿你们中午就在这吃，一会我让臭蛋去告诉你们爹娘声”江氏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往外走。
　　悠然俩人连忙婉拒道，结果被江氏一句话就给堵住了。
　　“这在哪吃不是吃，你们莫不是嫌弃大伯娘家的饭菜？”
　　“怎会，只是麻烦大伯娘了”悠然见状连忙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麻烦的。”
　　林大伯也劝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生份，凡升家的往后有空常来玩，你二柳嫂子也是个会说的，倒也能凑一块。”
　　悠然笑着应了。
　　“这是在说我什么坏话呢？”门外突然冒出一个梳着双刀髻的娇艳小媳妇儿，怀里抱着个看着特别软萌的小丫头打趣道。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哪敢说你坏话，我可说不过你，来小丫，祖父抱。”
　　柳氏笑着把怀里的女儿递给自家公公：“早晨这天都没亮她就醒了，非要跟着起来，早饭吃的早了些，这丫头方才就喊饿了，我才领着她回来。”
　　林大伯乐呵呵地逗着怀里的小孙女：“没事，能吃才长得快，一会让你娘给蒸个鸡蛋羹吃，还有那是凡升昨日刚过门的新娘子，你唤她然儿就是。”
　　悠然俩人前边见他们在说话也不敢贸然打断，这会见林大伯提起他们便连忙喊了声“二柳嫂子。”
　　“别这么拘谨，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厨房里帮把手，然儿一会咱们俩也喝上两杯？”柳氏对着悠然眨了眨眼。
　　“我酒量不太好…”
　　“没事，自家酿的甜酒不醉人，一会跟你二柳嫂子碰上两杯，还有凡升，你可别想跑了啊”林大伯爽朗地笑道。
　　俩人只好应道。
　　见状柳氏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
　　林大伯家的饭桌摆在西厢房，饭厅跟厨房打通了，端菜什么的倒也方便。
　　而此时，不大的饭厅里热闹不已，林大伯正跟着一名看着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与林凡升碰杯
　　“凡升，来！干了干了！拿什么杯子，用碗的来，爹你给他满上，如今娶了妻了可就是真汉子了！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在媳妇面前，那不能怂！”
　　林丰一手端着碗酒一手拍着林凡升的肩膀笑着嚷嚷道。
　　“是这个理！”林大伯也笑眯了眼，边点头边给林凡升满上酒。
　　“凡升哥，不能怂！”林立也幸灾乐祸的嬉笑道。
　　“你这小子别偷着乐了！明年你也十六了，回头我让娘给你也找个水灵灵的小媳妇！”林丰拍了一下林立脑袋笑骂道。
　　林立被自家大哥羞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怕是真思春了”林丰见着自家小弟这般笑的不能自己。
　　林凡升则看着他们玩闹，茶色的眸子里满是温和，嘴角含着笑。
　　与在林家不同，这样的林凡升似乎更有生气，而不是在林家那般浑身透着阴郁。
　　柳氏见着悠然一直看着林凡升，误以为她担心林凡升喝醉酒，于是善解人意地开口轻声道：
　　“然儿别瞧着他们咋咋咧咧的，其实有分寸着呢，来，别管他们了，咱们俩也干一杯。”
　　“诶”悠然拿起酒杯跟柳氏碰了下，俩人相视一笑。
　　随后又敬了江氏一杯，结果被林丰见着了，提议大家一起碰一杯。
　　于是说着、笑着、闹着、宾主尽欢。
　　'
　

　　第11章新衣

　　俩人告别林大伯一家后，回到林家。
　　这边冷冷清清的院子跟林大伯家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悠然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林大伯家那种温暖的氛围，让经历过末世的她颇为留恋。
　　默默回到房里后，悠然准备给林凡升做新衣。
　　悠然边给林凡升量尺寸边问道：“咱们村里有人做木活吗？”
　　“有的”被淡淡花香萦绕着的林凡升红着脸应道。
　　“桌子他做吗？我要做衣裳的话还是有张桌子方便点，床上还得把被褥叠好放一边，睡觉的时候再铺回去，太麻烦了。”
　　“做的，一会我就去杜家订一张”对于悠然要的东西，他是不会拒绝的。
　　“好。”
　　脖子、肩宽、袖长…
　　青葱般的手指、淡淡的花香、拂过他身子的衣摆…
　　终于量好尺寸后，林凡升红着脸丢下一句“我去订桌子”就落荒而逃了。
　　悠然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笑，只觉得自己这个小相公呀，是真的容易害羞～
　　*
　　用剪刀把余线剪断，悠然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先这样吧，感觉腰都僵了。
　　朝窗外望去，橘红色染满了整片天空。
　　这一下午的时间，她一共给林凡升做了一件斜襟上衣和两条裤子，好在也不需要绣什么东西，农家嘛，没那么讲究，能穿就行。
　　吱嘎——
　　木门被推开，林凡升跟林立俩人抬了张方桌进来。
　　“这么快就做好？臭蛋你怎么也来了”悠然把衣服往旁边一放，连忙下床帮忙。
　　“我下午吃饱饭出门溜达，正好遇上凡升哥了，他说要订桌子，可杜老头今天去隔壁村子里做活了，不在。
　　不过他儿子在家呢，我跟他熟，就和凡升哥给他打下手。
　　这不，还真让我们做出来了，厉害吧？快瞧瞧结不结实”林立笑嘻嘻的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结实，嫂子谢谢臭蛋了”悠然试着摇了摇桌子，不禁笑道。
　　见悠然真谢他，林立反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悠然瞥见他手底红了一片，怔了怔，抿了下嘴，心底默默记下这份情。
　　突然她想起什么，猛地往林凡升那看去，见他垂在身旁的手心果然也是一片通红，心里顿时一紧。
　　“行嘞，那我就先走了啊，木头让我晚上跟他聚会儿呢，我就不打扰嫂子跟凡升哥了”话落林立朝林凡升一顿挤眉弄眼，就溜了。
　　“好，天黑了慢点走，仔细点路”悠然不放心的叮嘱了句。
　　见林立走后，悠然连忙拉过林凡升的手一看。
　　果然——起泡了。
　　她眼眶一红，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傻呢？
　　“其实这桌子也不急的”悠然皱起小眉头，略微带着些哭腔道。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凡升见悠然一副心疼的模样，只觉得这一下午的刨木，锯木头都值了。
　　“你这呆子…”
　　之后，悠然想帮他把泡挑破了，给他上点药，结果发现房里并没有药，她心里一阵懊恼。
　　林凡升见她急得额头都冒汗了忍不住道：“不碍事，过不了两日，它自己会好的。”
　　他从记事后就开始干活，何氏从不待见他，自从祖母没了后就越发变本加厉。
　　六岁的他脚下被扔下一把破砍刀，从此之后家里的所有柴火就由他负责。
　　手里起泡了，破了，出血了，他不敢说，也没人发现，最后熬成茧子后也就不疼了。
　　再说了，其实其他地方都被茧子覆盖了，也就指尖的皮肤还是有点嫩，所以才会起泡。
　　“下次得备上点药粉才是”悠然心疼的道。
　　“嗯”林凡升想着备点药粉也好，即便自己不用，但自己家小媳妇这么娇嫩，若是不小心伤了，肯定是需要用到的。
　　*
　　晚饭的时候，林家小儿子林景曲依旧在自己房里用饭，剩下的一家大小九口人，就一锅稀得跟水似的米粥，主食还是杂粮饼子，一碟咸菜，一大盘青菜。
　　至于早上林老头买的猪肉，桂花婶给的豆腐是一点也不见，或许是中午就吃完了，何氏依旧摆着脸色。
　　悠然也懒得理何氏阴阳怪气的话儿，跟林凡升俩人把自己的份额吃完后，俩人就走出正房，后边依稀听见林大贵在跟林老头何氏道别。
　　林大贵在镇上给大户人家当账房，平日里吃住大部分都在镇上，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听到自己家最不受待见的小弟居然娶了个城里的小娘子，心里不忿，想着回来看他笑话。
　　只因他觉得人家好好的小姐又怎么会许给一个农夫，肯定生的奇丑无比。
　　可谁知道这新弟妹长得矫俏，性子又好，村里更是人人夸道，分喜糖的事他也听说了，这处事也圆滑。
　　结果知道越多他心里越发的酸，这祸害哪配的起这般好的人儿！
　　他又睨了眼自家媳妇许氏，一副鞠躬尽瘁讨好的模样，想当初进门的时候也算得上清秀可人。
　　可现在呢？因为操劳过度而发黄的脸，身上的衣裳也满是脏污，他顿时不耐，越发想要离开这，所以跟爹娘扯了谎，明天天一亮就走。
　　悠然俩人则回到房里后，因为没吃饱，俩人就又各吃了两个鸡蛋，一个肉包子。
　　填饱肚子后，拿热水的拿热水，找衣服的找衣服。
　　洗漱过后，悠然依旧没等到林凡升回来就已经睡着了，毕竟今天也是够累的。
　　林凡升在柴房里洗漱完后，回来见着悠然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小心翼翼地把被子从她怀里扯出来帮她盖好，自己随后也躺下了。
　　结果刚躺好，某人就又粘上来了，一把抱住就不撒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林凡升不禁低笑，低头看着怀里人的睡颜，他绝对不知道此刻他眼神有多宠溺。
　　抱紧怀里的娇娇人儿，合上眼，一夜无梦。
　　*
　　悠然醒来的时候，外边天已经大亮，刺得她睁不开眼，眯着眼朝身旁看去，林凡升不在，估计已经起了。
　　她又翻了个身，闭上眼，让身子尽情地在床上舒展着。
　　有多久没有赖过床了？悠然已经不记得了，自从末世后每天过的日子都胆战心惊的，有时候甚至连睡都不敢睡。
　　但，现在不是赖床的时候，她还得在天黑前把俩人的衣服做好。
　　随后睁眼，起床，穿衣，梳发。
　　出了房门后，她拿着牙粉正想去洗漱，突然小腿被某种硬物砸中。
　　“嘶…”悠然倒吸一口气，见着砸中她后掉落的东西，居然是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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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熊孩子

　　“坏人！”
　　悠然朝着声音看去，只见刘氏的儿子小宝站在正房门前，正皱着小鼻子骂她，本该纯净的眼眸里透露着厌恶。
　　人之初性本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原因，让一个不过四岁的孩子出口伤人。
　　悠然可没有闲心去替谁教孩子，小祸害就由得让他长成大祸害好了。
　　转身就往后院走去，洗漱后，回到前院来。
　　熊孩子依然还在，正蹲在地上玩小虫子呢，悠然扫了他一眼，便没理他。
　　现在这个时候想必也是吃完早饭了的，她也就没去堂屋里，直接去了厨房里，打开柜子，里边只剩下几个杂粮饼子，跟一碟咸菜。
　　悠然也不嫌弃，末世的时候吃草根什么的那是常事，有东西吃就已经很好了的。
　　刚把装杂粮饼子的盘子拿了出来，突然身子被撞得踉跄了下，悠然连忙扶着柜子稳住身子，但随着哐啷一声，饼子散落在地上朝四周滚去。
　　“不许你吃我家的东西！！”
　　悠然盯着地上沾到泥土的饼子，危险地眯了眯眼，经历了末世后的她对食物尤为执着，而且对于浪费粮食什么的更是痛恨至极。
　　“不许谁吃你家东西？”悠然阴森森磨牙道。
　　小宝虽然见到悠然吓人的模样，但是吧，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涨红着一张小脸冲悠然喊道“就你这个坏人！不许你吃！”
　　呵…很好…老祖宗说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悠然一把捞过熊孩子往那小屁屁上就是揍！她生气之余还是有点理智的，小屁屁肉多，打不伤他，顶多疼上几天。
　　不过她下手可没有留情的，一次不把熊孩子收拾服帖了，往后还得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长辈？知不知道不可以浪费粮食？你祖父爹爹叔叔干活多辛苦你又知不知道？”
　　伴随着啪！啪！啪！声，熊孩子嗷地哭的惊天动地，从他出生到现在，又是林家长孙，从来就没有人这么打过他，当下他就怕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个贱人！你打我家小宝做什么？！！！”刘氏冲了进来尖着声音嘶喊道，随后一把抱住熊孩子就是一阵摸索“宝啊，哪伤着了，快让娘看看。”
　　“呜啊啊~~娘啊~小宝疼呜呜~”熊孩子抱着刘氏大腿昂着脸大声哭嚎着。
　　“你这是做什么？！！好你个恶妇，这才刚进门就打我的大孙子，这往后是不是就要弄死我这个老不死的了？”
　　何氏闻声赶来怒骂道，她这一早上就憋着一股气，正好一起发了。
　　原来何氏一大早的见到林凡升换上了新衣裳，和往常的破破烂烂，灰头土脸不一样，深灰色合身的衣裳显得他十分精神，并眉眼带笑。
　　要是一般的娘亲见着这般的儿子肯定很欣喜，但何氏是谁？她是这世上最见不得林凡升好过的人。
　　当下一阵冷嘲热讽地挖苦他，见林凡升沉下的脸，又恨恨使唤他去山上砍柴去，但，即便是这般，她仍觉得心里不痛快。
　　而这祸害的小贱蹄子居然还敢打她大孙子？！此刻她的怒火已经到了一个顶点，恨不得把眼前的悠然千刀万剐了。
　　“一，他对长辈不敬，二他浪费粮食，我这当婶婶的可是在教他怎么做人”悠然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家小宝向来听话！什么时候对长辈不敬了？！我看就是你这个贱人故意伤人！！！”刘氏像个疯子似的朝悠然喊道。
　　“是么？那我这个当娘的是不是该好好教教你怎么当别人的婶婶？！”何氏嘴里冷冷地说着，突然身子一动就往悠然这边抓来。
　　刘氏意会，也推开正在大哭的儿子撸起袖子就朝悠然扑过来！
　　不好！这俩人要联手教训自己！悠然快速的思考着，自己这副小身板，对上何氏一个人可能还可以，可刘氏那膀大腰圆的身子她可打不过。
　　悠然往旁边一躲，刘氏便扑了个空，又一个低身躲过何氏抓过来的爪子，就连忙往院子里跑。
　　结果正好撞上听到动静寻来的林大伯，悠然眼睛一亮，连忙跑到他身后停下，喘着粗气，心道这身子也太虚了点，跑两步就喘到不行。
　　林大伯见悠然从厨房里慌乱无措地跑向他正想问她怎么了，就见着何氏俩人面目狰狞，手里拿着手腕粗的木柴从厨房里追出来。
　　“泼妇！泼妇！你瞧瞧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林大伯气急了。
　　林家的吵闹惊动了四周的邻里，人们纷纷朝林家围了过来。
　　“这是咋了？怎么还动手了呢？瞧瞧那柴火粗的！”
　　“谁知道呢…”
　　刘氏见林大伯吼她，把木柴一扔，瞬间就一屁股坐地上哭嚎道：
　　“没天理啊！！！这刚进门的弟媳打人啦！！对着我家小宝又是掐又是拧的还用脚踹啊！！她这是黑了心肝了啊！！我可怜的宝啊！！！”刘氏颠倒黑白是非的一顿嚎。
　　熊孩子见自家娘哭了，瞬间也嚎得更大声了。
　　这模样倒也真有几分凄惨。
　　这不，门外的几个小媳妇就被迷惑了，嘴里低声嘀嘀咕咕地道：
　　“这看不出来呀，这凡升家的瞧起来这般和善，这咋才刚进门呢，就打侄子了？”
　　“你是不知道，听说城里的人啊，个个心思都毒着呢！后院里不知打死了多少丫鬟…”
　　“哎哟，这孩子哭着这般，说是又打又踹的，别是伤着内腑了吧？”
　　那几人不禁担忧道。
　　“这事都还没理个清楚，你们瞎咧咧些什么呢？凡升家的我瞧着可不像个坏心的”抱着小虎的秦桑可不依了。
　　“就是，那刘春丽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颠倒是非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在刘氏身上栽过的一妇人也忿忿道。
　　一时吃瓜群众分成了两派，可见维护刘氏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小媳妇，而站在中立偏向悠然的都是一些大叔婶子偏多。
　　那日悠然分喜糖的时候太打眼，很多婶子见了悠然这讨喜的小模样稀罕得很，回家后看着自己儿媳妇儿越发不满，就忍不住训了她们几句，导致很多年轻媳妇儿暗暗怨上悠然了，趁着这次机会，她们不使劲踩上几脚才怪呢！
　　悠然听着刘氏颠倒是非的话儿被气笑了道：“我什么时候对小宝又掐又拧又踹了？我只是气不过打了他两下，你大可以瞧瞧他身上除了屁股蛋儿以外，还有哪伤着了？至于为什么打他，你自己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林大伯虎着脸道：“事情还是得弄清楚！若是胡乱冤枉人，我们梨花村是绝不会姑息的！你们来几个人，去给这孩子瞧瞧”
　　结果人群里推推搡搡，就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气氛有些凝固。
　　“我来！”见江氏来了，妇人们赶紧给她让出条道来。
　　“我去给孩子瞧瞧，再来个人，好做个证！免得说我护着谁”江氏冷冷地睨了一眼坐着地上的刘氏，她可不信悠然会无缘无故伤人。
　　刘氏有些心虚，悠然掐没掐小宝她还真不敢断定，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敢做声了。
　　林大伯见自家媳妇来了，点点头“今天这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的，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谁错谁对，自在人心。”
　　大家纷纷说是这个理儿，见江氏站出来了，刚赶来凑热闹的王桂花眼珠子一转，这好事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住，招呼了另两个好事的妇人也跟着江氏哄着小宝去了东厢房。
　　林华这才又问道：“凡升家的，你说说吧，为何打小宝？”
　　“这事还得从早上说起，我起床想去洗漱，结果一出门就被小宝丟了石子，还骂我是坏人，我不知他为何喊我坏人，只觉得或许是小子顽皮便也没放心上……”
　　“你胡说！我家小宝从小就乖巧，怎么会骂你？！冤枉啊！！”刘氏哭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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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混乱

　　“行了，你让人把话说完，若是真的冤枉小宝了，我们自然会还他个公道！”林大伯皱起眉头严声道。
　　“凡升家的你继续说！”
　　“是，随后我便去了厨房里打算用早饭，结果刚端出饼子，他就撞翻了，给撒了一地，还说不许吃他家的东西。”
　　悠然顿了顿又道：“不尊重长辈是其一，浪费粮食是其二…这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这般糟蹋了，我实在是气不过这才想给他个教训。”
　　“是该打！！这粮食就是咱们农家的命根子，要是我家小子敢故意把吃食给我撂倒了，我非把他腿都给打折咯，哪像凡升家的这般轻手！”
　　王桂花从东厢房里出来，双手把腰这么一叉，义愤填膺地道。
　　躲着人群中看热闹的一虎头虎脑的小子见着他娘亲母老虎般的模样，忍不住地哆嗦了下身子。
　　众人见江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