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古代日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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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表示明白了，点点头道：“原来是这般。”

　　　　旋即又不禁叹道：“这种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林凡升手下动作一滞，侧脸看向悠然道：“会过去的。”顿了顿后又道：“别怕，我在呢。”

　　　　她的不安他其实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可笨拙的他，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但心却是同样的坚定不移地要护她周全。

　　　　悠然听闻一愣，不禁笑了，踏实地应了一声：“好。”

　　　　悠然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下也是彻底想通了，是她钻了牛角尖，左右这事也是无解，外边要发瘟疫，有动荡，她一人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担心也没用，那便不管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而目前他们俩，粮食充足，药物充足，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梨花村目前也是封闭式管理的，村里人已经不出村很久了，而外人想要进来，外边介有人把手盘查。

　　　　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即便是这次动乱，也是尽量将伤亡减少到最低，跟其他人心惶惶的村子里比起来，梨花村真的要好上数十倍。

　　　　但即便如此，梨花村里的氛围还是低迷了好几日。

　　　　祭祀山神时更是严谨跟沉寂，而后即便台上大戏依旧唱着，可台下人们说话声还是比起最初都低了几分。

　　　　悠然的零嘴也只卖了那一上午，毕竟现下这种情况，她们也没心情再做了，旁人也未必有心情想买。

　　　　所以这一年的最后一笔收入只有几十个铜板，比起最初的预算要少不少。

　　　　不过她们倒也没有多纠结就是，人平安就行，钱财都是身外物。

　　　　随着逝去的人入土为安，梨花村里的氛围也渐渐好了起来。

　　　　总归是要过年了。

　　　　*

　　　　年二六这日，一大早的，悠然便起身了，结果刚刚穿戴好，就听见院子外传来一声惊叫。

　　　　惊的悠然也立时就往院子外跑，只因这声音，很显然的就是柳氏的声音，待悠然出来前院时，林凡升也正好从厨房里出来。

　　　　悠然顾不上林凡升，便忙先准备去开院门，林凡升眉头一皱，立时也跟上，却还是被悠然先开了大门。

　　　　最近的事情多，让悠然的神经也越发敏感了起来，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结果一打开门，就瞧见柳氏正用帕子拎着只半死不活的野鸡，一脸惊慌地看着俩人。

　　　　“这是怎么了？”

　　　　“嫂子你没事儿吧？”

　　　　门刚一开，悠然跟林凡升的声音同时响起，询问道。

　　　　“哎哟！也不知是哪个造孽的，这一大早地就往你们这扔了只死鸡。。。呸呸呸，可晦气的很！”柳氏一脸惊魂未定，忙啐道。

　　　　“这鸡。。。还没死透呢。。。”学医的林凡升条件反射地道。

　　　　悠然听闻往门前，左右看了看，也没瞧见什么可疑人物。

　　　　林凡升旋即也是跟着仔细观察了一下，也没瞧出什么。

　　　　柳氏最近被吓怕了，颇有些跟惊弓之鸟似的，见悠然俩人这般，不禁颤着声音，询问道：“然。。。然儿你们这是看什么呢。。。怪吓人的。。。”

　　　　悠然这才笑着接过柳氏手上半死不活的鸡，安抚道：“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这往我家大门扔鸡的人是哪个傻子。”

　第150章奇怪

　　　　柳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悠然把鸡拎了过去，忙道：“诶，这鸡晦气，可碰不得，让我回去问问，看是把它扔了，还是得找大师去，别是有人动了什么坏心眼儿。。。”

　　　　只因不管如何，这莫名其妙一大早就往别人家扔见血的东西，肯定居心不良，特别是这快大过年的，实在晦气的很。

　　　　悠然听闻噗嗤一笑，心态很好地道：“管它什么好的坏的，让灶神过过，什么坏的都给它烧没了。”

　　　　最近想通了的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好心态。

　　　　林凡升听闻也不禁勾起嘴角一笑，自家小媳妇总算恢复元气了。

　　　　柳氏还在傻眼的时候，悠然便忙对着她欢快地笑道：“嫂子快点来帮忙啊，不然这鸡死透了，血放不干净估计就不好吃了。”

　　　　话落就先拎着野鸡往后院子里边去了。

　　　　柳氏反应过来忙应道：“诶。”便拎起地上放着的篮子跟上悠然，心里觉得紧张，即觉得这孩子说的虽然似是歪理，但一细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林凡升既好笑又宠溺地看了一眼悠然的背影，打算去打水将院子前的血迹清洗一下，不然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怎么了呢。

　　　　想到这，林凡升眼底的宠溺消失殆尽，换上一抹沉重。

　　　　旋即又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子过了一遍，最近他们俩人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被人投这种东西？

　　　　就在林凡升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院门前时，一抹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某死角处，探头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院门，旋即也身影灵巧地离开了。

　　　　悠然这边倒也还真不是瞎说，食物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扔掉，即便柳氏说它不吉利，也不能让她有丝毫动摇的心。

　　　　待她回到院子里，俩人仔细确认这鸡不是鸡瘟或者其他的病鸡，而是因为身上的几处伤口才奄奄一息的之后，就给了这野鸡一个痛快。

　　　　待悠然放完血后，柳氏也把烧好的热水提了过来。

　　　　俩人就着小板凳坐着，边拔毛边闲聊。

　　　　林凡升正好进来打水，柳氏瞧见了便想起正事儿，开口道：“凡升啊，那野果子还剩下一些，就在村边边上多抹些，特别你们后院子那边，果子我就放在堂屋桌子上那篮子里，一会你去把这些都抹上吧？”

　　　　林凡升听闻应了一声：“嗯，知道了。”旋即就提着水往前院去。

　　　　这些果子的气味据说是能防住那些类似于丧尸的人，这消息也是前几天林丰从镇上衙门带回来的，同时还有一小包的这种浆果。

　　　　因为数量有限，林大伯便让人只着重在村子靠近外围处的房屋涂抹上。

　　　　但据说那些发狂的难民对于这种气味十分灵敏，所以只要用上一点便也是足够了。

　　　　这边前两天也是涂抹完了的，柳氏这会又拿过来，估计是剩下的又匀了一下，这才又给这边分了些过来。

　　　　“嫂子你说这东西管用吗？”悠然又不禁开口询问道。

　　　　“管用。”柳氏抬头看了一眼悠然后又接着拔毛道：“你林丰哥亲眼瞧见了，确实不假，衙门的人只要一抹上那果子，那些个难民就真的不咬他们了，安分的很。”

　　　　柳氏说这话的语气难得的轻快，最近这事多的让她也十分紧张，一直绷着的心也安稳了下来。

　　　　不仅仅是柳氏，估计不少人得到这消息的人都松了口气，悠然也是如此，毕竟有这东西，她们的安全保障就稳妥点了。

　　　　“这样就好，以后总算也能安稳些了。”悠然笑着道。

　　　　“可不是么。”柳氏也笑了附和道，旋即又正色对悠然道：“就是你们门口这事儿，你们俩可别没放心上，一会我回去跟你大伯娘说一声，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我方才瞧着这鸡的伤口有点奇怪，倒不像是刀子割出来的，倒像是什么东西咬出来的。”

　　　　悠然将手下已经拔了毛的鸡脖子递给柳氏看。

　　　　“看，这伤口参差不齐的，像似撕咬出来的，若是人故意用刀割，那也是完整的一口子啊。”

　　　　柳氏仔细一瞧，也惊讶道：“还真是。。。”

　　　　悠然见状不禁笑着道：“指不定是哪家狗咬着落门口来了。”

　　　　柳氏听闻心里也是落下了，也笑道：“咱们这猎户拢共也就那几家，隔壁胡山家又不养狗，剩下的那几家脾性可不大好，可别是他们哪家的猎狗叼出来吃的，惹上他们家可不大好。”

　　　　悠然手下动作不停，只笑道：“再看吧，嫂子帮忙留点意，若是听见他们哪家有人寻，我们就给人把银钱补上些就是。”

　　　　柳氏也笑着应下：“行，也免得咱们上门问起被他们诓了去，谁知道他们说没说真话呢。”

　　　　旋即俩人便边闲聊着，边手脚麻利地将鸡料理好。

　　　　弄完后，柳氏没呆一会儿，林立就过来喊人了，说是家里要做肉丸子了。

　　　　之前的肉丸子没卖出去的就都留着自家吃了，这不，林大伯一家都喜欢上了，便准备再做上一些，留着过年吃。

　　　　“行，嫂子你有事就忙去吧，我也不留你了。”悠然将野鸡熬上汤后，便捡了几个她昨日做的红豆包给他们笑眯眯道。

　　　　“哟，你这真是。。。咱们又不是那些个远亲，回回来你这是回回都给我拿东西。。。”柳氏哭笑不得道。

　　　　这若是闺女日日回娘家都没这待遇的。

　　　　“哪的话呢，难道你们就不惦记着我们俩啊，行了，别贫了，快回去吧，大伯娘该等急了。”悠然笑盈盈道。

　　　　“谢谢然儿嫂子。”林立一把接过油纸包笑嘻嘻道，对于吃的他可是不客气的。

　　　　“行吧，你也别送了，我这就走了。”柳氏嗔了一眼悠然便带着林立走了。

　　　　“肉丸子除了水煮的，还能用油炸的，要是大伯娘舍得油，你们就试试。”悠然还是将俩人送门，旋即站在院门口朝俩人笑着道。

　　　　“诶。”林立欢快的应下了。

　　　　“行了，外边风大，快回去吧。”柳氏也笑着回到。

　　　　悠然笑盈盈地目送俩人消失在拐弯处，才掩上院门，回了院子里。

　　　　“嫂子走了？”林凡升从后院出来询问道。

　　　　“嗯，走了，你果子抹好了？还要去哪呢？我也一起吧？”

　　　　“没事儿，就在这后边转转，我去就行。”林凡升拒绝道。

　　　　最近山上虽然被官兵们狠狠地整顿了一下，据说是将难民都一网打尽了，但林凡升还是十分小心。

　　　　悠然知道他性子，索性也是不强求，只笑着嘱咐道：“那你小心点，我去做早饭去，一会回来就能吃了。”

　　　　林凡升笑得温柔，只道：“好。”

　第151章原来如此

　　　　原想这日早上这鸡只是意外，却没想之后两日早上悠然或林凡升一开门，就能瞧见大门前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死田鼠死鸡，比如一些果子等等。

　　　　这让悠然林凡升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你说若是跟他们有仇吧，扔点带血的死田鼠死鸡可以理解，但是好好的果子怎么也有？特别是昨日的鸡还不是野鸡，就是家养的那种。

　　　　看起来倒像是谢恩，这让悠然想起末世前的新闻里曾经看到过的，什么猫猫为了感谢人类往家门口叼东西的。

　　　　可他们家的大橘跟三花，虽然神出鬼没的，但大部分的活动局域都是往小林子那跑，不然就是窝在家里边哪团着睡觉。

　　　　且不说它们不会咬自家的鸡，毕竟家里边的鸡一只也没有少，即便是它们在外边抓的，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故意叼到门口放着，而且它们俩要是叼了也是往家里边拖，怎么也不可能次次都正好放在大门前。

　　　　悠然林凡升为此还特意起早了来看，可也都没有抓到那奇怪的人。

　　　　即便他们俩起的比那人还没放东西时还要早，一旦他们等久了，不耐烦时，松懈下来，一晃眼地上就又多出来了些东西。

　　　　实在是奇怪，正当悠然被自己乱七八糟的猜测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时，林凡升倒是直接将这人拎了回来。

　　　　*

　　　　悠然看着面前熟悉的小孩子，惊呼道：“是你？”

　　　　狼娃有些不安地挣扎着身子，林凡升没有松开他，只回悠然道：“嗯，这几日里，咱们门前的东西就是他放的。”

　　　　“这他能耐也太大了点吧？你怎么知道是他放是？”悠然惊呼道。

　　　　“他这是被咱们村头的老代家着抓着了，这那边闹的慌，说是家里少了几只鸡，正好这孩子就被抓住了。”林凡升哭笑不得道。

　　　　悠然也是一脸好笑，这孩子估摸着是好心办坏事，为了想报答自己，他从小在山里长大，想来山上的野鸡不好抓，这才有了偷鸡报答她这一出。

　　　　“先进来再说吧。”悠然又见孩子穿的单薄，忙侧身让他们进门。

　　　　林凡升也不嫌弃，所幸一把将想挣扎的孩子抱了起来，往堂屋里边走。

　　　　“银钱你给了吧？”

　　　　“给了，这小子倒是机灵，人老代鸡养的好，他就盯上，再有你昨晚不说好吃吗？我跟他家又买七八只，估摸着一会他们就送过来了。”

　　　　林凡升将狼娃放下后，他立时就往悠然那躲去，一把攥住悠然衣摆，紧附着悠然身后，露出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林凡升，从方才开始也不说话。

　　　　悠然见林凡升眉头一皱，就开口笑道：“没事儿，孩子而已。”

　　　　旋即悠然低头询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呢？你爹呢？”

　　　　至于偷鸡这种事情，虽然不对，但这会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一会再跟他好好说说，她就听着柳氏跟秦桑沈霞她们管他喊狼娃，可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呢。

　　　　狼娃只是看了一眼悠然，旋即低头并没有说话，手里依旧紧攥着悠然的衣摆。

　　　　林凡升倒是给悠然解了答：“方才听村里人说他爹也被染上了，现下在镇上呢。”

　　　　悠然听闻朝林凡升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落在瘦小的狼娃身上，不忍心道：“那他这几日怎么过的。。。”

　　　　林凡升无奈一笑：“估摸着就是他自己找吃的，估计给咱们的他都没舍得吃。”

　　　　悠然搂了楼狼娃，然后道：“那我先给他弄点吃的吧？凡升你先把零嘴给他拿点吧。”

　　　　牛奶就先不给他泡了，也不知道他喝不喝的惯，万一拉肚子就不好了，还是得等他身子养好点再让他喝喝看。

　　　　毕竟牛奶对孩子还是很好的。

　　　　这孩子倒也是个知恩图报，只是因为没人教导他，所以他才会偷东西，本质还是个好的，她跟他也算有缘分，悠然心里已经默默打算实在不行，她就先照顾他几日，直到他爹回来。

　　　　林凡升从矮长柜里取出酸奶条等零嘴，回头见悠然一副不忍心的模样，他也知道她心软，旋即将东西递给悠然，就道：“我去烧点热水吧，给他洗洗，他也舒服点。”

　　　　悠然听闻不禁对林凡升笑了笑，点点头应道：“好。”心里再次感叹林凡升的体贴。

　　　　狼娃全程安静地看着悠然跟林凡升互动，听着说着他半知半解的话语。

　　　　虽然不太听得懂，但他到底明白过来，面前俩人的善意。

　　　　林凡升去烧热水后，悠然拿着小碟子，递给狼娃，轻声哄到：“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我给你热热粥好不好？”

　　　　狼娃看着悠然说着温温柔柔的话，大致的意思是让他吃面前的东西，于是便凑上去嗅了嗅，闻见肉味，便避开酸奶条，伸手朝牛肉干抓了一把，往嘴里塞去。

　　　　悠然见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艰难地嚼着，脸上手上也是脏兮兮的，便不禁忙移开盘子，只道：“慢慢吃，不急的，不然我还是先给你热热粥吧。”

　　　　话落，悠然就觉得自己就应该先热粥，五六岁的孩子看他嚼这肉干，她都担心一会别把他那小牙给嘣掉了。

　　　　旋即悠然又忙拿过小方桌上的帕子，递给狼娃道：“咬的实在费劲，咱们就算了吧？不吃了，一会吐了给鸡吃。”

　　　　即便吐了也不浪费不是，对于粮食的爱惜，悠然已经是刻进骨子里了。

　　　　可狼娃像似怕被抢了似的一咕噜就将肉咽了下去。

　　　　悠然也不禁跟着咽了咽口水，旋即忙又从桌子上的水壶里倒了些水来，给他递过去，生怕他噎着。

　　　　看着狼娃跟小动物似的嗅了嗅杯子，然后又伸舌头舔了两口。

　　　　悠然就不禁皱起眉头了，觉得有些奇怪，这孩子跟他爹生活多久了？瞧着之前柳氏跟秦桑她们的反应，应该也是有段时间了，是这习性难改么？

　　　　悠然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立时就要让他改掉的意思，还是急不得，慢慢来才是。

　　　　旋即悠然便带着一个小尾巴，往厨房去了，准备给他热一下早上的瘦肉粥。

　　　　今日早上一大早的，林凡升就又买了几斤新鲜的瘦肉，排骨回来，放在院子里冻着，这些是要留着过年这段时间吃的。

　　　　虽然这边很少下雪，但是会结霜的，也是冷的很。

　　　　想到这悠然看着狼娃单薄的衣物，又不禁觉得自己心太粗了，这下只能赶紧带他吃粥洗漱然后再换上暖一些的衣服了，好在厨房里温度比外边高一些。

　第152章小姑娘

　　　　悠然将陶锅里的肉粥热上，狼娃偶尔动动鼻子嗅了嗅，旋即便盯着悠然的动作看。

　　　　天气虽然冷，悠然却是没打算将粥热得太烫，不要冷的拉肚子就是，但是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等粥好的时间，悠然便从厨房外边又取了一张小板凳，拉着狼娃一起就着小灶的火取暖。

　　　　狼娃倒也听话，悠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乖乖靠着悠然坐着，手依旧是攥着悠然的衣角。

　　　　可悠然却是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看着他的学习能力，也不像是习性难以改正的样子，怎么方才还跟小动物一样用舌头舔水喝？

　　　　途中悠然试图跟他交流，可他只盯着悠然看，却是不回话。

　　　　悠然只好作罢。

　　　　可等悠然将粥热好时，却又出了状况，只因他刚刚将粥盛到碗里，狼娃立时就从小板凳上起身，然后跟小动物似的蹲坐着，还伸出舌头，漆黑的眸子里透着讨好。

　　　　这一系列的动作跟做了无数次似的熟练，悠然心里却是骇然。

　　　　林凡升正好也推开厨房门，提着一桶冷水进来，对上悠然一脸惊诧，看了一眼狼娃的模样后，也是皱眉。

　　　　“凡升。。。”悠然不禁喊了一声。

　　　　她觉得这孩子不对劲。。。不。。。应该说是收养这孩子的爹，不对劲。

　　　　林凡升显然也是意会到悠然的意思，便开口安抚道：“先吃点东西，洗漱过后，晚点咱们去大伯父那看看。”

　　　　悠然只好点头道：“好。”她也是这么想的，这事还是得问问江氏她们，看看她们知道点什么，再做打算。

　　　　话落，悠然便放轻声音，试探地拍了拍小板凳，对着狼娃道：“咱们坐着吃好不好？”

　　　　狼娃思考了一会儿，便理解到了意思，真的坐上小板凳了。

　　　　悠然又不禁跟林凡升对视了一眼，这事还真是没那么简单，显然他是愿意听人话的，可为什么被收养了一段时间后，还保留着小动物的习性？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悠然脑子里浮现，但到底如何，还是得去一趟林大伯家。

　　　　林凡升见悠然开始喂狼娃吃粥，便自顾自地开始给狼娃兑热水。

　　　　等悠然一勺一勺地喂了狼娃一碗肉粥后，林凡升也将热水兑好，衣物也准备好了，打算先让这孩子穿林凡升的衣服。

　　　　吃过饭后，林凡升便开始准备给狼娃洗个澡。

　　　　悠然见这孩子头发乱糟糟的，方才仔细一看，里边不少头发都打结成团了，便打算回一趟房里，取一下梳子。

　　　　狼娃粘着悠然，见她要出去，便不肯配合林凡升了，打算跟着悠然出去。

　　　　悠然立时笑着哄道：“你先洗澡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回来，就是去拿个东西。”

　　　　林凡升见悠然对狼娃这么好，眼神暗了暗，不禁有些吃味。

　　　　见狼娃有些不安，林凡升便先将他拉近自己，然后对着悠然笑道：“没事，你去吧。”

　　　　悠然笑着点点头应道：“好。”旋即又对着狼娃笑眯眯道：“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旋即掩上厨房门，挡住冷风，便快步往房间跑去，拿到梳子跟可能用得上的剪刀，便又往厨房跑。

　　　　随后还没等走到厨房，就听见里边传来林凡升的闷哼，跟水瓢落地的声音。

　　　　悠然心里一着急，就加快了脚步，毕竟这孩子跟狼一起生活长大的，凶的很，怕就是怕林凡升抓不住他，被他给伤了。

　　　　结果悠然刚刚走到门口，就跟刚刚出来的林凡升撞个正着。

　　　　悠然仔细看了看林凡升，见他脸上手上没有被挠伤之类的，便松了口气，随之视线又落在他拿在手里的破烂旧衣裳，明显是那孩子的，不禁询问道：“怎么了这是，你没事吧？”

　　　　林凡升无奈笑道：“她怕水，推了我一下，不小心把我手上的水瓢打掉了，现下知道热水的好处了，倒是听话了。”

　　　　悠然听了，不禁也觉得好笑：“那你没事吧？我方才听见你声音了，哼了一下。”

　　　　林凡升不想悠然担心，便想掩下，对上悠然关心的目光后，又改口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他打中了一下。”

　　　　悠然果然紧张了，询问道：“打哪了？”

　　　　林凡升一脸正经，指着自己胸口道：“打这了。”

　　　　悠然把东西往一只手里抓着，然后用另一只手给他揉了揉，只道：“下回你自己也避着点，他虽然小，但是看起来力气也不小的，而且也不知道轻重。”

　　　　这孩子再怎么的，自然也是比不上林凡升重要的。

　　　　林凡升听出悠然语气里的在意，心里暗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