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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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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两只手一对脚,娘子和我乖乖儿的手都行,凭啥我就不行。”
  沐淳很配合,参与进来甜甜地笑着,小脸蛋儿愈发可爱,真是让人爱得不行。沐二郎疼女儿就没想过真疼出个宝贝来,抱着孩子连连用头拱她的肚子,来了五六个抛高高。
  沐二郎纵是有原则上的大问题,但也有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男子优点。进灶房算什么,若不是怕外面的言论不利顾杏娘,他连洗衣裳也不愿晚上偷偷的去。学编头花更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何况绣坊里还有男子呢。如今碧水县里最为有名的刺绣大家就是男子,人送邱神针,只不过他不出手绣花,是专职描形和研究针法的大师。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就开始学,先拿便宜的花绳练练手。”
  “好的,春儿一定用心教爹爹。”沐淳糯糯的声音扬起。
  她心底还是有一点不够满意,爹娘很满足于目前的头花样式,没打算让她上街开发灵感,也不知何时才能去逛街。不作好准备,比如小夫妻真正放下生意宽心游玩,沐二郎是不会答应的,拐子多,漂亮的女娃尤其危险。衙门外的告示墙上又增加了一张通缉令,这一年碧水县辖下已经丢了三个,都说卖到江南专司培养瘦马的地下教坊去了。


第6章 责任心
  沐淳用前世的小模样来对比这世的小模样,断定自己长大后当得“美”这个字。想想还是有些担心的,原本没想一定要活得富贵荣华,但也不想活成被拐儿童,给逼出个传奇人生什么的,暂时只得强压下探寻世界的好奇心。
  沐二郎将女儿放下,略思考一阵,表情严肃下来:“今日一售而空,是讨了市面上独一份的巧。过不了几日,兴许就有模仿的出来。瞧着吧,估计下次就有同行过来买回去拆掉照着编了。”
  沐淳暗暗点头,她这便宜爹果然有些脑子。要想多赚钱,就得赶在前头。她大概算了算,这个项目百把两银子应该能赚到,好歹是个新发明,而且碧水虽是县城但商业极为繁荣,跟她印象中的古代县城区别很大。了解到如今的铜银行情是九百文兑一两银子,如果是成色足的官银,就得要整一贯。以今天的收益类推,三日一出货,一百贯约得连续卖上九到十个月,时间长了些。两个月后日营业额会逐天下滑,不加大出货量看来显然是不行的。
  听完相公的话,顾杏娘试探道:“把尹家女儿用进来?”
  尹家说是房东又是好友,交情远胜大苑村那一家子,时常去麻烦人家,总该有所回报才是。
  沐淳眼睛一亮,回想了下做事利索又懂事的十岁姐姐,心道总是赚的。尹子霞至少能贡献五分之一的利润,这些利润即使逼着尹家要,人家也不可能全拿走,何况他们还极感激顾杏娘教孩子手艺。如此一来既偿还了人情,又能让尹子霞存点嫁妆,双赢的局面。
  双赢的,才是良性的。
  尹家这时刚吃过午食,至从女儿尹子霞那天见过沐春儿的头花后,曾氏忙着帮相公卖秋季菜种一直不得空过来打听,今日听得沐家两口子卖头花生意火爆的事后,才知晓头花就是沐家出产的。有意无意的,在家等着顾杏娘上门送头花。
  知道隔壁两口子的为人,是不会落下他们家子霞的。
  果然,尹家母女纳的鞋垫才起头,便听见沐家娘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了。
  “曾姐姐,霞儿,在家吗?”
  尹子霞对娘撒娇一笑,兴高彩烈开门去了……
  不知顾杏娘怎么跟尹家伯娘说的,晚上尹子霞就过来了。看到丝绳还假装不敢摸,说着怕摸坏了的话。一错眼又看见她沐叔竟然也拿着头绳在有模有样的编花,忍不住低头暗笑。
  沐淳这个大师傅高高的坐在床上,两只小脚一甩一甩,手把手的教两位新徒弟。家中多了女孩子,顾杏娘又真心喜欢尹子霞,屋中气氛从未有过的热闹。伴随着嘻嘻哈哈左一声“爹爹真笨”右一声“霞儿姐姐好厉害”,朵朵芙蓉花,朵朵叶子陪衬的杏花已成形了。
  “这丝线甚是费工夫,一整撮都编不了一朵。”顾杏娘用牙齿咬断一根线,皱眉说道。
  沐淳眼神微眯像只狐狸:“娘,您把丝钱用根缝被子的大针穿上,我来扎花。”
  “哦?”顾杏娘沐二郎和尹子霞都停了手上的活计,好奇看着她。
  只见沐淳像是没作思考,小小的手灵活剪下一段食指宽的头绳夹在指尖,然后几翻折来折去,又拿剪子修成她满意的形状,用穿了丝线的大头针在上面一穿一引……
  手太小,剪子拿在她手里都有些奇怪,却愣是用得风声水起。现在,她在那折成状的头绳上错落有致的缝着,小脸认真,片刻后,头绳的一端已经被细密的丝绳覆盖上了。若不注意看,说是编织出来的也没人怀疑。
  “这……”顾杏娘和沐二郎颇有些意外。
  尹子霞微张了张嘴巴,尔后感叹道:“婶子,您家春儿真是织女下凡啊。”
  如果尹子霞念过几年书,她一定会用出高山仰止这个成语。沐春儿徜是她这个年纪,一切都好解释,问题是,沐春儿明年开春才五岁,大人要转个弯才能琢磨出来的东西,她小小年纪立时便想到了,啧啧,不是织女下凡是啥。
  沐淳并不心虚,仍是一脸娇俏的萌笑,“娘,春儿这是讨的巧法吧?我想着有些包子看着大,里面的肉和菜却少,而有些却很实在,所以便想到这个法子。”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年人了,记忆中前世的外婆没事就爱绣个花做双鞋……
  沐二郎平复心情后,看着女儿与有荣焉,叹道:“这孩子肖我,有大出息。瞧她说话,至从病好以后,一天比一天不同,见她娘用过几次针就知道怎么用了。人啊,就是不能太木讷憨实,再说咱又没少料。”
  寻常百姓哪有闲工夫去潜心研究这些不管饱不管暖的物什,那是富贵人家才有那雅兴,卖泥人的都称得是手艺人了。然富贵人家自然有金银玉之类的值钱料打造,所以头花在温饱以上的百姓眼里,是极新鲜的。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自然是能做多好做多好,便能在低端市场上占半席地位。
  顾杏娘啥也不想说了,只剩自豪,觉得她生的女儿强过人家十个儿子。
  巷子外传来耿老头的梆子声,众人皆察夜已深,时间怎地一晃就过去了。尹子霞意犹未尽站起辞别,沐二郎送了孩子回尹家,直接去烧水准备洗漱,沐淳已懒洋洋的倒在床头。她也想多编几个,可惜人还是太小了,精力有限。霞儿姐此时正在兴头上,让她长年累月做这个,就不信还能有兴致。沐淳感觉原主对刺绣多多少少有些厌烦,累死累活半辈子成全的是别人,自个儿根本没捞着半分刺绣的收益,能不厌烦才怪。
  屋中骤一安静下来,隔壁尹子禾朗朗的背书声便大了。
  顾杏娘竖起耳朵好像也听到了,这声音着实不算小。笑道:“春儿,你子禾哥哥这些天都不上门,瞧,现在还在背书,莫不是真要考上功名来娶我儿吧?”孩子小,顾杏娘逗沐春儿也没心理负担。
  “兴许还真是。”沐淳学着大人的口吻说道。她早就听到啦,而且听了许久。内心里蛮敬佩尹子禾,放在她的前世,上哪去找如此上进又自律的好孩子,贵在他有一颗难得的“责任心”,想要养活媳妇呀。决定明天要劝劝他,小小年纪别熬坏了,揠苗助长可不好。只是自己的耳朵太灵了些,按科学的说法人越小听力越强,但也未免太过了。难道真是眼睛不好的人耳朵就格外尖不成?
  前世的沐春儿后来近乎半瞎。
  “噗!”顾杏娘放下最后一朵头花,戳了戳沐春儿的额头,“人小鬼大,不知羞羞。”
  沐淳翻个身,不以为然:“迟早是要嫁人的嘛。”
  顾杏娘正视女儿,发现她确实变化不少。满脑子的狐疑,心说现在四五岁孩子都这样吗?


第7章 沐家大房
  沐家小工坊一旦开了工就停不下来,连续三天,每天七个时辰的突击赶活儿,七十二朵色彩斑斓的头花成功出货。这天是碧水县十天一场的赶紧日,比上次还早一个时辰卖光。
  待第二个赶紧日时,沐家头花的已经有些名声了,市面上也开始出现类似的仿品,但始终不如沐家的精致,何况沐家一直在推陈出新,顾杏娘戴的杏花和沐二郎头上的芙蓉花就是活招牌,眼红的人目前仍只能眼红着。当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古人确实不笨。
  这天回来,沐二郎夫妻俩刚刚把上午赚到的四贯钱放进以往装铜板的匣子里,大苑村进城说是来买秋种的沐大郎和刘氏便上门了。
  辛苦劳动终于迎来了收获,顾杏娘和沐二郎心情不错,该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这二位。就算看见沐大郎和刘氏特意穿着极朴素陈旧的衣衫上门,自以为清楚对方打着什么小心思,没先甩脸色。
  刘氏至少有一米六八,走在男人堆里也给淹没不了,模样儿只能算挨着周正的边儿,上门牙还有些往外龅。嘴唇也不是正常的颜色,偏淡紫,哦,就是人们常言的乌青嘴。长了对汉人典型的单眼皮,蛮好看的,眼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颇为有神;沐大郎比沐二郎高壮,一米七八是有的,模样方正,若是不深交,只当他是个淳厚的农家汉子,深交后便知晓他其实能力有限,心眼儿亦有限,但有限的心眼儿几乎全被他发掘出来用上了。
  “伯娘,这鸡……”沐淳听到刘氏背在身后的竹篓里有咯咯呜呜有气无力的动物声音,萌声萌气开口道:“是送给我娘吃的吗?”藏得那么紧,到底是想给还是不给,伯娘你眼睛四处望,现在落到我家挂花绳的架子干什么。
  可见环境对人的影响果然大,沐淳现在一颦一笑莫不是已融入时代的小幼童了。
  刘氏好修养,脸皮只僵了半秒就放下篓子:“是的哩,你娘让你舅家那不要脸皮的贱货害得落了孩子,伯娘早就念着逮来这下蛋的老母鸡给她补身子,只是不得空。”
  屋中气压倏尔低了下去,沐大郎也没说什么,仿佛娘子没说错什么话。
  沐淳正式领教刘氏这类妇人,还真是有些烦躁:“哦,可是我娘说她早就已经出小月了,伯娘在家里很忙很忙吗?”
  刘氏一点也不脸红,俯身下来揪她的小鼻子:“是啊,哪像春儿这么命好,住在城里不用晒太阳,伯娘瞧你比上次更白净了,一看将来就是个美人胚子。”
  沐淳躲开,“我娘说她吃鸡吃腻了,伯娘还是把鸡换成铜板吧。”
  吃腻了?生怕我们不知道你爹娘发财了吗?刘氏撇撇嘴,没作理会。
  因为二方发达了,她心里很不爽。
  顾杏娘正端水上来,听到这里自然要把女儿拉过来不让她再乱说话:“嫂子见笑,我跟二郎成日天不亮出门,狗都睡了还不得歇,这孩子没人帮忙照看也长到五岁了,见爹娘挣钱辛苦难免钻进钱眼子里。”
  “是啊,谁家赚钱不辛苦,你们至少不用像我跟你大哥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儿,千不好万不好也比我们泥腿子好。这不,快收稻子了,又赶上你大侄子今年该进学堂了,爹说这季收成好,让我来叫你们帮忙回家打稻子,不再请帮工,能省一个是一个。旺祖进学是咱们沐家头一件顶顶重要的大事,他爹和二叔都没能考个秀才回来,咱家就指着祖儿了。”
  “哦,原来大伯娘是叫我爹娘回去下力的呀?不是说专程来送鸡给我娘的么?”
  沐二郎正待说话,冷不丁听到自家女儿再次冒出稚气却又阴阳怪气的言语,那点刚生出的火气即给浇灭了半分。女儿真没白疼,肖他。
  回刘氏:“还是请帮工吧,兄嫂不差那点钱。我跟杏娘这一回去耽误的事可就大了。何况早已分家,若是问兄嫂讨耽误买卖的钱,让人看着不像话。即使大哥给,我也不好意思要,可是这下月的房租总不能拿稻子抵吧?”
  “哪能呢……”刘氏肚子里准备的话还没说出,相公沐大郎已开口了。
  “老二你从小就鬼精,现在缺那几个房钱吗?咱村周财主家的小女儿都戴上你卖的头花了,听说丝钱的三百文一朵,这都值三十斤稻子二十斤米了,装什么穷呢!兄长不图你的银钱,只是让你搭把手,权当替旺祖上学堂进点子力,你东拉西扯的做甚!”
  “是啊,祖儿有出息了,他二叔不也沾光嘛。大郎人老实,不如叔叔你脑子灵光,旺祖不指着他叔叔婶婶,难不成指着外人去。这不是求着让人看笑话嘛。”刘氏说着把鸡放下来,如在自己家一样,高高的身子几步就穿到灶房去了。
  看她的动作是想帮忙杀鸡,好让中午大家一起吃,真是半分便宜也舍不得失。
  “鸡……”
  “鸡……”
  沐淳和顾杏娘同时出声,又同时被沐二郎打断。
  “兄嫂将鸡拿出去卖了钱留着使吧,少吃一嘴没啥,祖儿的束脩还差多少?”
  刘氏一喜,拧着鸡匆匆出来,又听到沐二郎在掰手指头算帐。
  什么去岁打了多少谷子,油菜籽卖了多少贯,黄豆和麦子拢共是多少贯,除去自家吃掉和买衣料的钱,除去杂用上缴田税和酒钱以及人情来往的礼薪钱,沐家大房还该剩多少。不管怎么抛洒计算,连大房往年的老本都排除在外,只算去岁的进项,沐旺祖交一年的束脩钱也冒够。学费还不是按大苑村的私塾来算的,按的是碧水县学堂。
  沐家两兄弟都上过几年私塾,兄弟比大哥还多上了两年,这算术看样子也学得不错。
  “大哥大嫂,兄弟说句不尊重的话,你们是怎么过的日子,讲出去都没人信。咱家的地收成那么好,你们都让旺祖进不了学,要是收成不好,还不得饿死?靠叔叔?我这当叔叔的也不可能靠一辈子吧。毕竟旺祖是兄长的孩子,不管我叫爹的。”
  这就是涉及到男人的尊言了,沐大郎再没法摆大哥的派头,攀比来攀比去,不就是想证明他沐家大房要比沐家二房混得好吗,眼下得了个什么?还说他的儿子靠叔叔,嘁,说几句恭维话沐二郎你就当真了不成?村里谁不知道二房比不上我大房。
  “哼!不过是想让旺祖记他二叔你的情,你既然不要,那也别怪旺祖将来不孝敬你。”沐大郎有儿子,男人有子腰板就正。
  沐二郎的话自然也惹得刘氏极为不快,听到相公说旺祖的时候,她胸膛挺了挺,暗底里发誓加把劲再生个儿子。
  刘氏朝弟媳道:“杏娘,听说你没出月就在四处忙活,就算落的是胎女娃也得将养自己,身子坏了如何是好。说句不好听的,赚得再多也没个后人,将来还不是便宜了别个外姓人,图个啥?”说着假装无意地瞟了一眼沐淳。
  沐淳感觉到被娘牵着的手生疼,微叹气,跟这样的妇人磨嘴皮子完全是在做无意义的蠢事,人家乐在其中,去配合她只会让她演得更爽。抓住娘的手,低声道:“弟弟会有的。”
  顾杏娘脸色通红,甚至发紫,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怒道:“嫂子这话莫要说太早,什么叫无后,我顾杏娘还年轻,谁说就没后了。照哥嫂这过法,不怕将来没钱娶媳妇吗,娶不上哪来的孙子?没孙子不一样是无后!只要有银子,纵然是真生不出,忝着脸上门做儿子的也大有人在!”
  沐二郎方才脸色铁青,后槽牙都差点咬碎,这时却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顾杏娘和刘氏你来我往,打了三四回机锋。刘氏不图立即分出高下,只消惯常把顾杏娘激得口不遮拦,她就胜了,横竖她是从没着过急的,安然得很。
  沐二郎突然咳嗽一声,说道:“既然嫂子说二郎无后,那兄弟真得考虑一下身后事了。”
  沐大郎面色一肃,刘氏神色莫名,都在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杏娘说得对,有钱是老子,没钱就是孙子,自古的道理。”沐二郎找根高凳坐下,仿佛在做极大的心理斗争,先叹了口气,再目无焦距地看向前方。
  过了六七息后他才说道:“祖父在世时常教导我们,道田地才是我农户的根本。目前头花生意看着好,那也不是能做一辈子的买卖,唯有摆在那里雷打不动的田地才最实在。我想了想,还是把地收回来为好,明年哥嫂就不用帮二房种地忙不过来了,这样你们轻省些,也为万一无后的二房防个饥荒。大哥大嫂,你们能理解兄弟的顾虑吧?”
  “啥?”刘氏大惊,乌青嘴儿一颤。


第8章 拿回来
  “啥?”刘氏大惊,乌青嘴儿一颤。
  沐家曾为一方里正,沐老爹有了钱就买地,到分家时,二房一家三口分得的田地足够养活七八张嘴不饿,大房白占了三年,没给二房一文钱的好处。沐老爹沐老娘因着大房有长孙,孙子半人高了还成日里抱着搂着,那是疼到骨头里的,这些便宜最后都是便宜的长孙,自然不会说什么。
  但沐二郎夫妻怎么可能没有怨言,收回来!就算让田荒着交荒田税给朝廷,也不再便宜大房!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常言说骂人不揭短,人家却偏戳你痛处,抵着你脊梁骨咒,哪门子的亲人,仇人差不多。婚后六年,还真没外人骂过沐二郎两口子此类话。纵使再会做人,也消不了亲人作践你的心。
  “我……二郎,嫂子我嘴快有啥说啥,还不是心里替你们着急慌了神。”刘氏俨然是开始焦躁了。当初把沐二郎一家逼出大苑村,全靠顾杏娘这暴脾气宁愿吃大亏争闲气才成功的。那些地种了三年,她也背地里存下不少私房钱,若是真收回去了,她上哪捞钱去。
  “嫂子莫要再劝,兄弟已经决定了。”沐二郎看情形是油盐不进的。
  顾杏娘长舒一口气,骤一分神,这才发现今日女儿没有像以前那般见到刘氏就吓得大哭大闹,安静乖巧地站在她身边。
  或许是女儿像小大人般的泰然之状感染了她,以致让她脑子也格外的冷静。她没再像往常一样受了激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平平淡淡地说道:“这个家二郎作主,我妇道人家啥也不懂,就不添乱了。”
  这是截住刘氏欲凑过来的话头,刘氏意外得不行,今日这是怎么了,事事不顺。
  沐二郎诧异看向娘子,心下说不出来的熨帖,这应该是娘子首次在外人面前给他搭梯。
  沐大郎头抬了抬,压下怒火,假装胸有成竹的样子颔首道:“那咱等秋收过后回家跟爹讲一声吧。”
  沐二郎脸色不虞,心道拿爹来压我?“这是自然,是要跟爹说说的。一件对你对我都好的事情,爹听了应该很高兴。不过,纵使爹不高兴,大哥也能作主吧?咱俩都是当爹的人,又不是以前那青愣子无个担当。”
  沐大郎可不敢把兄弟的话往深了听,越听只会越生气。他二弟不止一次暗示他是个惧内的大软蛋,想来就窝火。
  “那是当然!”沐大郎霍然站起,连顾杏娘都说沐二郎当家,难道他的家是刘氏当吗?
  如今轮到刘氏脸皮发红变色,自家男人自家最清楚,接下来她最最担心的事就是大郎被二郎激得立即拍板。得稳住先,回大苑村待公婆劝一劝才有转机。
  “好,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那就直接定下吧。杏娘,我跟大哥回一趟村,把以前写的契书拿回来,你跟春儿晚上不用等我回家吃饭了。”
  “哪有如此急!”刘氏气道:“秋收还有六七日,二郎你闲闲打打的等半个月也行。难不成怕不还啰?大房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沐淳挣开娘的手凑到爹跟前,满眼希冀:“秋收?是不是春儿马上就可以吃到今年的新米啦,不用去粮店买便宜的陈米了?爹爹,春儿想吃新米。”
  沐二郎这才想起他已经三年没吃过自家地里的米,发霉的陈米吃习惯了还真忘记新米的滋味了。思到这里神色寒如冰,简直是新仇旧恨齐涌上来。
  刘氏和沐大郎表情精彩,男的稍稍有些心虚,拿顺手他还真当是自己该拿的了。而女的却只想着要撕了面前这赔钱货的坏嘴。
  “大哥,要不这样,算算种一季的稻子要多少工钱,我双倍给你。”沐二郎用着商量的口气,却隐隐有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势。现在二房存有二十来贯钱,换成银子至少二十两,有了家底,整个人气质也跟着变化:“大哥不是差旺祖进学的钱吗?春儿又想吃新米,大哥得钱,我得这一季的稻子,如何?”
  刘氏嘴角猛地一抽,工钱有几个?当得几担米?合着大房还成了你二房的佃户了!哪有如此欺负人的!
  沐大郎刚刚泛出的那点心虚转瞬即是,口气发凉:“二弟,你财大气粗了,也莫要逼兄太甚。”
  脸皮可真厚啊!沐淳这是切实领教到了。唉,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
  “爹爹今天还是不要回祖父家了吧。”沐淳说了这么一句。场中五人,就她这个小人儿好像最闲适,完全不在状况内一般。
  刘氏一听,脸色微微转霁,这回她不想撕赔钱货的嘴,还准备往下接话。
  “爹爹明天就回来。”沐二郎摸摸女儿小脸。
  “伯娘不是说了吗?还有六七日才收稻子,爹爹到时去就能带新米回来了。咱家的地很多,多少亩,二十还是三十?爹爹拿一小半回来就行,春儿肚子小,吃不了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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