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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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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禾回到书院,魏清芳照常送夜宵来,问他:“不生你小娘子的气了?”
“芳郎,我说过几百次了,我是生自己的气。”他认为自己若是十全十美,淳娘眼里定然全是他,别的男人看都不会看一样。就是自己不够好,沈英那霸道大王才敢肖想自己娘子。
“你的小娘子跟你青梅竹马?”见他点头,魏清芳道:“你是把她当妹妹疼的吧?”
“不是啊,当娘子疼的。”
魏清芳嘴一撇:“我觉得她挺俗气的,一门心思花在赚银子上,跟你一点也不配。你说她五岁就知道编头花卖钱,还爱捣鼓格物,我听书院的学子说她还大闹过县衙,跟长辈当面争辩。明明将来就是一个世俗小妇人,你到底看上了她哪点?”
“以芳郎的身份又怎能体会穷苦人家的生活?”
尹子禾压下不快,辩解道:“六年前沐家吃顿猪肉都像是过年,沐叔跟婶婶那时感情不好,我娘子被疏于照看险些淹死,她长了一双巧手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家用。家穷,她从无怨言,乐观开朗自信,没有自怨自艾,沐家有今天我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钱有什么不好,咱们穿在身上吃进嘴里拿在手上的书本,哪样不要钱?成天吟诗作画就能填饱肚子不成?”
魏清芳脸莫名一红,怀疑尹子禾心里生了气。
尹子禾继续道:“我娘子说入朝为官是为民为国,而辛勤劳作的民一样是在为国,国是万民汇成,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同样都是在为我大康效力。我娘子的桔子酒作坊养活了五六十个佣工,她家的香胰子作坊养活了上百人,让他们有银子买米有银子买衣不饿死冻死,还能养活他们的家人。
反观我等,捧着书本空谈江山社稷空想前景,竟没发现眼皮子低下就有人在为社稷出力,有何资格说人家俗气?”
这话就有些重了,魏清芳恼羞成怒:“你要维护你娘子,也莫拿我来搭梯子。照你所说,这万万子民与只知吃喝的畜生何异?怎么?你别看着我,若没有“我等”!”她把我等二字咬得极重:“没有我等去教化他们辨是非明道理,他们不就是未开化的茹毛饮血之辈?”
尹子禾害怕女孩子发火,总叫她芳郎,骨子里仍是把她当成姑娘的,可在道理面前他不愿退让,低声辩驳道:“芳郎说得对,咱们各行其职各有长短。他们给我们是敬仰之心,而我们却轻视他们,这不好吧?”
话又说回去了,争来争去还是魏清芳的错,她一瞪眼,想到尹子禾已经把她拿去同大字不识的无知百姓相提并论,心里油然冒出一股大火。
“你这是怨我目高无尘?如果当真如此,我会对出身寒门的你另眼相看,与你成为知交好友?按你的话说,我是在作践自己啰?原以为你与寻常男儿有所不同,哪知你仍是个浑货!”
“芳郎你怎可如此误会我!”
“说到底,你不就是因为不高兴我评论你家娘子么,真真是重色轻友。可你瞧瞧自己,十个月你都没见她,她可有踏进后院一步来寻你?我说她眼里只有银子哪里有错?你心里有气也莫要朝我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剃头担子一头热,真真是被迷了心窍找不着北了,亲疏都不分。”
尹子禾神色一寒,强硬道:“我知道她心里疼我就行了。”
“那我不疼你?”魏清芳脱口而出。
尹子禾嘴上很快:“你是姐姐又是知交,疼我是应该的。”
魏清芳咬牙,突然变脸笑了笑:“姐姐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想想自己到底是把当妹妹疼还是当娘子疼。若是想明白了,姐姐让祖父给你换一门好亲。”
“芳郎别闹,婚姻大事不能玩笑。”
“你比我小两岁,姐姐都没嫁人,你谈什么婚姻大事。让你小娘子来讨好我,如果她过不了我这一关,不许你娶她。”
尹子禾笑了:“那简单,等她得空了包管几句话就能哄好你。”
魏清芳嘴角一扯:“嘁,重色轻友!”哄姐姐还要他小娘子先有空,真过份!
魏山长的夫人萧氏正在寻小孙女儿,听说她又去了学子房找尹子禾,脸上拧出一道愁纹。行到长廊见到孙女儿,板着脸喝她过来。
“你爹让你即刻进京,马上就要及笄了,还不赶紧回去相看人家。真由你爹娘随便给你作主了,届时你别过来闹。瞧瞧你,成天儿像个什么样。碧水像你这般大的,十个有九个都嫁了人。”老太太说到这里又埋怨起老伴儿来:“都怪你祖父,女儿家学那么多男儿学问有何用,没得把你养野了。”
“祖母,任凭他们选,我只一条,听我话的就成。比我小更好,我降得住他。这样孙女儿一辈子才能快活。”
老萧氏气得眉毛直抖:“当真是傻了,能让你降住的都是窝囊废,你想要窝囊废也得问你祖父要不要。”
被魏清芳嫌弃满身铜臭味的沐淳已在罗衣巷的“厂房”里研究新型织机了,望着大舅满头大汗地忙活,她仿佛看见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砸下来……
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沐淳沐浴完惬意地坐到桌前,展开雪白的宣纸,用狼毫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萧家。
上旬何县令家的管事婆子来酒坊买酒,神神秘秘说沐家想拿牵藉令得去说通萧家。沐淳的耳朵多灵,隔着个酒窖都听到了,赶紧出来送上一大罐酒且分文不取。婆子本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想昧点零花钱进兜里。
婆子见沐淳上道,就竹筒倒豆子说了,讲萧家老三萧启明去何家作客时对何明昭说,碧水的繁荣少不了后起之秀沐家一份功劳,沐家若是迁走了,他萧家的生意也会受影响,他家也会走。
这话什么意思?婆子不笨,萧家和沐家争购铺子的事情碧水行商的谁不知道,听说萧家也要开始卖香胰子了,两家显然不对付。婆子听到这话后仔细一琢磨,感觉萧家是在给沐家使绊子,暗暗就留在心里。这不,很快就有用了。
沐淳好好感谢一翻送走,又结合起她娘那日看见胡大郎和一个小胡子男人勾肩搭背喝酒,心里积了怒,所以才生出进入布料行业的念头。
第86章 拜师
肥皂配方泄露她早有预料,加大出货量后要广请工人; 原料也大大增加; 动作一大保密措施实行起来甚为艰难。沐家底子薄并非累世大族; 没有家生子,没有足够的可用之人,凭着沐二郎和尹志全两双手四只眼睛哪里看得过来。萧家卖的香胰子与她的肖了九成九; 差不多就是处心积滤偷的配方并非用心模仿。
萧家卖就卖吧; 就不信多几百年的见识还争不过古人。可是人家都偷上门来了; 岂能干看着,不然还以为沐家真的好欺呢。
话说这萧家; 败于丁忧; 错了; 败于青黄不接。萧氏曾经一门三进士; 但往后二十年也只就这三进士。最后那位进士得意不到十年,就陆续被官场边缘化。最后又传出一桩主母无故杖杀有孕小妾的丑闻官司,只能打着家里老祖宗需要静养的幌子避到了碧水县。
她娘在汇宾楼看见与胡大喝酒的小胡子男人就是萧启明; 是萧家二房的庶子; 蔗子仅一位,三位嫡子都在阳麓书院; 是尹子禾的同窗; 胡子一大把,都各有儿女了,学问还不如小辈。
碧水县的彩罗庄是萧启明嫡母嫁过来时赔嫁的产业,现目前也是萧家最大的进项。王百万的铺子全部关张之后; 王家那些老掌柜,十之八九去了萧启明手下,碧水县的布料生意几乎被他垄断了。酒楼亦同,只不过酒楼是萧家其他几房的儿媳赔嫁,他帮着管理而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家如今侧重商道,跺一跺脚碧水县也得震三震。可惜大族有大族的桎梏,为着维护自己的身份,伸手捞银子不也得打着经营嫁妆的幌子吗?经营就经营,干嘛妄图用官府插手别人家的事,眼红使坏,非把沐家死死压在碧水县里不可?沐淳瞧不这样的所谓士家,真想染几百匹彩色布送给萧家,谁叫他们家老需要用幌子,让他们家用个够,一百年都用不完。
翌日,沐淳带着圆宝往庆源坊走去,因为她和娘都不会赶车,家里现在仍是只有一辆马车,路上遇到前街卖包子的唐大娘。
唐大娘成天儿被蒸气熏着,脸蛋儿又白又嫩,一点不像过了三十的妇人。她刚夹出两个包子收下钱,抬眼看到沐淳,随口道:“沐家女儿这是又去酒坊了?你家酒好喝,就是太贵。还搞么子贵宾牌规矩,我们家买了三回还没有贵宾牌子,也不知啥时才能打九折。”
沐淳停下来答道:“不,去庆源坊。肯定是唐大娘买三回都不够一罐二十斤,所以不行,”
唐大郎只是打个招呼,顺便唠几句小话,桔子酒独家买卖,规矩硬得很,她也没想能走通后门。但是人家认真答了,她便继续接话:“去庆源坊买什么物什?”
“不买,我是去邱家织坊拜师的,我要学织布。”
唐大娘一愣:“嗬,沐家也要做布生意了?”
沐淳点头:“嗯。到时开了业,买够五匹布或二十斤桔子酒都算沐家铺子的贵宾,通用的。”
“也是九折?”唐大娘忙问:“那香胰子呢?”
沐淳再次点头:“买够一箱二十四块即可,下月开始就实行这规矩。贵宾牌还能升级,最高可以到七折,到时牌子就不是竹制的了,兴许会用上包了铜边的木牌,沐家的铺子全部都能用呢。”
唐大娘两只眼睛成了一条小缝缝:“那敢情好,啥时你家也把米粮生意做了,那我家就节约老钱了。”
沐淳笑道:“大娘别笑我家,米粮是不做的,因为爹娘都不会啊。大娘您忙,我先走了。”
“忙啥哩,沐姑娘你才是大忙人。”人都走远了唐大娘还在喊:“邱老头子脾气怪呢,多说好话让她收你。”
“谢大娘,我知道啦。大娘莫忘了帮我家宣传……”
沐淳顺道去了趟酒坊,出来圆宝手上捧着一瓶酒,而她手上多了一个圆型竹制绷架。邱神针什么人,岂是说见就能见,沐淳让圆宝把酒放在一旁,坐着一边绣花一边等。
邱家织坊工人来来往往,订货的商人进进出出,免不了有对她好奇指指点点的。她似是不觉,稳如泰山,绣得甚是认真。
姻脂水粉时装美服穿越老套路,套路之所以是套路,本就证明其是经过反复检验的瑰宝,路子不在奇,管用就成。就算再让她穿越一回,估计她只能想到这些,原因无他,时代给予一个普通人的仅是吃穿住行的先见之名而已。纵是有其他了不得的本事,也要看能不能实施得起来。
每个人独有的东西,或许只有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心智了。要想做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皆看那人如何想了。沐淳想的就是把日子过舒坦些,再舒坦些,好好儿的养老,过完这一辈子。她不想斗垮萧家,哪能斗得完呢,只要让萧家忌惮就行了。
“姑娘,有个女人盯着您看好几回了,您认识她吗。”圆宝提醒沐淳。
“算认识吧。”沐淳知道那人是吕娴,围着吕娴身边打转的男工不知道是谁。秋后姚远在菜市口凌迟处死,吕敏砍了头,听说吕家母女只去收了吕敏的尸首,姚远的尸首被义庄人扔去了乱葬岗。
圆宝又道:“姑娘,我瞧着那女人不喜欢你。”
沐淳笑着拍她脑袋:“我又不是银子,哪能得人人喜欢。”
等到酉时末,主仆二人终于见到了邱神针,三四个时辰而已,沐淳已经绣完一只栩栩如生的开屏孔雀了。孔雀小小的,只用了四种针法,但是却像摸得着一般,立体极了。
“这配色是跟谁学的?”
“回邱师傅,是我自己琢磨的。”沐淳心说我这不算什么,前世在公路上画悬崖的大师才厉害呢,吓停一杆老司机。
“你就是沐家的大姑娘?”邱神针明知故问,碧水县眉眼显厉色的女孩子除了她还能有谁。
“正是。我至小就对绣品喜爱得紧,想跟邱师傅合作织出世间最漂亮的布,绣出世间最美的画。”
这口气可真不小!合作,要他邱渊六十岁的老头子跟个小丫头合作?这孩子坐了一天不脸红心急,成年男子也不及吧。他看着这明艳的少女,脑子乍然想起前朝的黄四娘,暗道这莫不是黄四娘转世吧?
史藉中传黄四娘乃织女下凡,培植野棉,纺织棉线发明软和保暖的棉布慈济天下苍生,同是女子,皆不可小看啊!
邱渊敛眉思考后问道:“全是你自己琢磨的不成?”这是指她的针法和绣工。
沐淳答是,道都是从买来的绣品上研究出来的。
邱神针神色复杂又精彩,似信非信,盯着看了约有十来息功夫,道了句“随我来”。便带她进到工坊看织机,指着复杂的框架让她细瞧。只给半柱香时间,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沐淳暗道好险,幸好早跟大舅研究过邱家的织机,优点缺点心里都有数。她装模作样地等了半柱香,然后说了大概,全是关键点,突出赞扬了这架织机与寻常织机的区别之处。譬如邱家织机缠经线时不容易松滑,转棕时纬线也不会太紧,织娘省时省力。
邱神针这回是真信了,惊讶于她的手巧,震撼于她的创造力和领悟力,说要考虑三天,就算是收也是收学徒,不收弟子,沐淳笑着应了。
三天后,她再次刷新邱师傅的认知,让邱神针心里极不是滋味,新学徒弟这手力没个五六年是练不出来,耐力和灵性一样不差。每朝都要出几个奇女奇男,或许沐家女儿是其中之一吧。邱神针相信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沐淳本就有沐春儿手上的肌肉记忆在,自己又练了好几年的弹黄豆,自然不是别的新学徒能比。凡是搞技术的,最容易被志趣相投的人打动,沐淳成功拿下邱神针,为前进的道路垫上一块重要基石。萧家的布行不是最大的产业么,你可以做我的香胰子生意,那我便做你的布料生意,大家“融和贯通”一口锅里挣食好了。
眨眼又到过年,沐淳打算明年春天就把织布坊开起来,放开手脚干事就是好,哪像小时候做什么都磕磕绊绊。她忙忙碌碌在碧水县东一趟西一趟,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厉害丫头,有些人羡慕顾杏娘会生女儿。
是啊,沐家姑娘模样儿美,相公上进,婆婆疼,嫁妆又厚,人还聪明伶俐,现今又做了邱神针的徒弟,看样子要搞布料这一行了,简直长了双生钱的富贵手。小小个人儿咋就这般厉害,别看她高高的个子,实际才刚十二岁,真不知道沐家人怎么养女儿的。
沐淳每日出去不知收到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有些人说她太张扬,女子张扬没有好结果。说她坏话的人几乎和说赞扬话的齐平了,沐淳心里自然很清楚,在后世的现代社会女强人还被人诟病呢,莫说古代。几千年的封建余毒,哪那么容易清干净,随便了。
二月中旬的一天,婢女喜宝进屋来跟沐淳汇报。“姑娘,咱们家有大太太吗?大太太说她来了。”
喜宝知道主家是行二,行大的沐大郎关系与主家很不睦,但是今天来的这个大太太不知又是哪冒出来的,疑惑得很,只好来问大姑娘。
第87章 名誉
顾杏娘把那些烦人亲戚一股脑儿扔给了沐淳,反正女儿比她有能耐; 让女儿去锻炼好了; 自己乐得自在。
“大太太?”沐淳好奇地看着圆宝。
圆宝圆喜的名字都是尹子禾取的; 二人性格一冷一热,一静一动,共同点是爱吃和勤快。两个姑娘命运都不好; 圆宝和顾蕊一样; 亲娘被休了; 继娘是个有身家的寡妇,他爹为了钱娶的; 娶回来第三日就把圆宝卖了; 那女人说她的银子不拿来养别人下的蛋。
而圆喜则是因为家里闹了水灾吃不上饭主动求卖的; 因她性子跳脱有点小迷糊; 几翻转手转了几百里来到了碧水县。两个女孩儿心底都纯良,也是曾氏挑的,曾氏看人准得惊人; 这点沐淳望尘莫及。
“她说她是沐家的大太太; 指使我快些开门,但我想到姑娘的交待没敢开。”
沐淳示意圆宝跟着; 出去看看沐家那位大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
院子里渐暖的和煦风儿吹得人懒洋洋的想睡觉; 但沐淳感觉今天她是睡不了回笼觉了。灶房里飘来张婆文火慢炖羊肉排骨的丝丝香气,晨起才吃了一大碗糯米杏仁羹怎就又有了食欲。
“是你呀?”沐淳差点当面笑出来,刘氏这脸皮真是天下第一厚。
“春儿,大伯母都不认识了?”刘氏带着沐旺祖不知第几次来到沐家门前; 这回母子俩穿得光彩照人,一身行头下了血本,发式也是最新潮的,难怪圆宝认不出了。
刘氏自说自话:“前几次来你们老是不在家,铺子里的伙计都不认识我,弄得一个县里住着一家人见个面比登天还难。”
沐旺祖还是那么肥,跟头棕熊一般,以前端着架子上他二叔家要银子,后来被打击得狠了就赌气不去了。如今再次上门脸上早没小时候的蛮傲,仔细看眉目间还有巴结之意,越发像是刘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性子。
沐淳冷眼瞥了他一眼,作为前世沐春儿唯一能拿出手的堂舅子,他可是做得“很好”哩。
“有事?”
刘氏干咳一声:“一家人,没事就不能上门了?”见沐淳堵在门口就是不说她母子进去的话,刘氏心里恨得慌。
“春儿,伯娘听说你的桔子酒坊要收桔子,不知柑子要不?伯娘的娘家几户亲戚都有柑子林,知晓咱们是一家人,你又惯来孝顺,就让伯娘来说项,把明年的订单……”
话没说完,沐淳当即打断:“不要,我爹在义仓那边买了块地修窖,窖子里存货尽够使了。”什么要不要柑,酿酒本就用的柑子。沐家大房这类人,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别说原主前世与刘氏有仇,纵是无仇,沐淳也不敢让他们染指家里的生意。这并非猪队友,而是蛇队友,凡事有一就有二,有点生活经验的都知道有些人绝不敢心软。
刘氏紫唇微颤,目中有怒,我是打听清楚了来的,上月顾杏娘还带话唐小郎家娘子想帮订明年的柑子。天杀的,我往年是与顾贱人积下的怨让二房一直没消气,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沐字,我又不是像往常那样上门捞好处,只不过牵个线赚几个回扣钱,这点面子都不给?忒不识好歹了!
沐旺祖鼻翼翕动好几下,气道:“大妹,你这就过份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何顾骗自家人,这本就是互有好处的事,你又吃不了亏。别人家的是收,我娘的亲戚就不是收了?罢了,跟你个女娃说不上,我二叔在家没?”
沐淳歪头看了他一眼,对刘氏说:“偏就不要你介绍的,怎地,你还能逼着我收?我们虽都姓沐,可处得还不如不姓沐的,这点我以为刘大娘你早该知道。回去吧,话说太明就没意思了。”
刘氏确实惹人烦,顾杏娘和沐二郎之后也是干脆听沐淳的,听她的果然少了许多事。瞧,这么些年了,刘氏得伪装一下才能见到二房的人。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换得是有气性的,早就不来显眼了。若真是那样,二房小两口也不至于如今绝情。所以,这结果都是逼出来的。
刘氏神色大慌,放眼看了看四周,指着沐淳的鼻子,喝道:“你当真不收?!”
沐淳没答,回身关门。
“沐春儿!”刘氏欺身上来把住门,今日她是破釜沉舟而来,好不容易见到二房的人,纵是没个结果也得扒一层皮下来,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呀!怎就这般绝情,本就是我家大郎的亲兄弟呀,凭什么你家吃香喝辣,我家就得干看着。
刘氏两只眼睛睁得大如铜铃:“你为以定了亲就不用顾忌名声了!赔钱货有什么可得意的,长大了不一样送出去给人……”
刘氏血气上涌,话能多恶心就说多恶心,二房打她脸事小,被她娘家亲戚打脸才事大。
沐淳眼前的妇人突然判若两人,开始破开大骂,骂她冷血无情,骂她不敬长辈。当真是不关不顾坐地上大哭起来,嘴里吐出来的龌龊脏话极有画面感,论撒泼,她可是一把好手。
沐淳下意识咬唇,如果她真是个土著姑娘绝逼一头撞死了!她再次低估古代乡村妇人的战斗力,刘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想不到兜兜转转,到了今天沐淳还要如七年前一样领教这类妇人。
圆宝老实,不表示她能看着自家姑娘被人欺负,忙唤了圆喜出来一同赶人,把刘氏推得趔趔趄趄倒了地。
“想我几十岁的人了,给个晚辈打出门,何来脸面见人呐,不如一副砒霜药死得了,省得回村显眼。哪家娶了这样的媳妇,迟早也是药死的命,老天爷啊,沐家祖宗来看看呀,看看这赔钱货……”
刘氏坐在地方边抹鼻涕边拍大腿,拍一下嚎一句:“我的——娘呀——我的——爹呀——”
此处请脑补谱曲,加和弦的。
前世沐淳听姥姥说,同一个大院的阿婆骂人像唱歌,可以唱一天一夜不停歇。让她千万不要去惹那家的小孙子,阿婆很不讲理,惹到了就会来门前唱骂,声音像哭,但不会流一滴眼泪。小时候沐淳很皮,故意去逗那小孙子,希望听到阿婆唱骂人歌,可惜阿婆怜她无父无母,居然放过她了。事后被姥姥押着去上门道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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