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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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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来得及?沐淳患得患失,俨然一副小女儿态。得亏没人察觉她的异样。
  顾杏娘出声道:“这叫什么话,曾姐姐本就要与我们一同去州城,花果庄不是也有尹家买的地吗。”
  沐二郎顿了顿,观着娘子的神色,道:“不是去花果山,大曾氏的意思是我们都得先留在榕州城里。”
  “州城咱都没买宅子,迁藉令也还没拿到,住哪?”顾杏娘说完怔忪地看着相公,她心中已有答案。
  眼下迁藉令怕已不是问题。沐二郎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她说暂时就住在沈家。沈官家一直在肃州,家中宽敞,空屋甚多。”完了又补一句:“咱也不知道大曾氏说的是否全是真话,姑且就这么信吧,尹家和沈家这些年与我们是贴心实意的相处,无论怎样也不能作出见外的姿态惹人心寒。”


第100章 文书到手
  顾杏娘蓦地看向女儿,可能是想到沈官家不在家; 沈家哥儿也是不在的; 只有大曾氏母女; 又迅速转过了头,道:“既是能走,咱就走。反正手里有银子; 慢慢寻找宅子也行; 先离了那烂心肠的萧家胡家要紧。方郎; 只是我这心里仍是不畅快。”
  沐二郎轻拍娘子香肩:“别多想,也别怯; 咱做自己就行。”
  沐淳心道大曾氏不让他们去花果庄自己的地盘; 是让娘略微不自在; 她也不自在。但是眼下文书要让沈林想办法; 而曾家又有变故,大曾氏又说这做法只是暂时的,一切都说得通。
  “娘; 不怕; 我们就当是走人家做客。沈家不把咱当外人,咱也得拿出态度。”其实沐淳是想说; 好好看看大曾氏要做什么。
  张婆圆宝圆喜; 还有沐二郎的长随鲍叔一家都要一并带上,若是住不下就在外面给他们赁宅子。事实上沐淳小觑了沈家,再多十个下人沈家大宅也装得下。
  今日沐家的午膳用得极晚,用完饭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开完会; 天都快黑了。
  好在邱神针那边以及各产业里的管事先前都得沐淳打过招呼,要不然又有得忙。沐家已经准备好,就等大曾氏来消息了。
  尹志全和曾氏没什么好归置的,就算有,也是帮沐二郎家料理产业。曾氏至从收到了大姐曾宝的消息,就没露过笑脸,顾杏娘想开解也不知如何开解,因为都不知道她曾姐姐在想什么呢。
  沐老爹和沐老娘这心理准备都存了好些年,只是二儿子一家一直没走成,原想跟着一起去的,又故土难移。乡下吃什么菜蔬都是新鲜水嫩,哪是城里搁了几个时辰的能比,离土超过两个时辰的菜味儿就不对,没有那股子翠香气儿。
  何况二老刚到五十,老骨头闲着怕闲坏啰。思来想去,仍是决定不去,还是乡下自在,去哪都是熟人。县里都过不惯,更别说那人山人海的州城。
  沐淳本是建议他们到县里来,跟着大姑沐兰娘住进梧桐巷的宅子,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儿方便照应。沐老爹听后笑得眼不见眼,说他生得有儿子还跟女儿一起住,会惹大女婿家笑话,沐家不做那丢人的事。
  沐老爹又摸着大孙女的头,嘴里直说乖孩子真是孝顺,没白疼,至多两年就要嫁人了,好好侍奉夫君把日子过舒坦,他和老伴就安心了。
  沐淳禁不住想起了前世的姥爷,老人操完儿子的心又操孙辈的心,到死都牵挂着,眼睛微微发胀。顾杏娘在一旁歪嘴巴,还翻了个白眼。显见,她还记着往日老两口偏心的仇,哪容易释怀。
  谁料沐老爹把三姐弟挨个摸过,又去寻她说话,道沐家能娶到她当儿媳是福气,感谢她养出了三个孝顺懂事的孩子。
  沐老爹这是拿沐旺姐三兄妹比吧?沐秋儿嘴甜性子烂漫,沐冬才感情丰富心思细腻,俩熊孩子不愁吃穿蜜罐里长大,怎会不讨老人喜欢。听到此处,顾杏娘这头顺毛驴刹时就红了眼,心说我的付出您老终于看在眼里了啊,行,还不晚。顾杏娘是真纯稚,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沐二郎要爹娘多留几天,老两口虽放心不下家里养的牲口,还是应了。没住几日就急匆匆吵着要回,闲着是浑身不得劲。沐老娘道:“二娃,娘知道你们不差钱,可娘还是得劝你少寄些银子,留着我两个老家伙走动不了好买人服侍。”
  顾杏娘鼻子一酸,她到现在才认清这婆婆,真就跟她自己是一样的性子,倔犟。老迈了宁可买人服侍也不说让她侍候的话。知道合不来,就不上赶着去讨嫌。
  “娘,您老放心,待安定了我跟二郎定回去看您。二郎说,将来我俩保不齐也会回大苑村养老呢。”
  沐老娘让二儿媳的反常吓了一跳,这细声细语情意绵绵的话是二媳妇说出来的?回过神后,忙不迭地点头:“好,好……”
  感动完又想起了要紧事,严肃道:“你俩还皮实健壮着,哪就想到养老的事了,趁年轻多多赚银子,人这一世有两样东西不怕多,一是儿子二是银子,越多越好。这一去,好好的商量着过日子,遇着过不去的坎就回来,我跟你爹都在。”
  顾杏娘也答:“好好……”
  送走爹娘,沐二郎感慨万端,人还没走,就开始思乡了。但是离不开乡土的商人跟离不开奶的娃有什么区别,大丈夫就应该志在四方。
  往后的时间里,沐二郎隔几天就去衙门“报道”,把他该做的事做得好好的。
  一趟趟的下来,何明昭最初的漆黑包公脸,犹如受了潮的肖像画,渐渐退了色,半个月后,差不多是张素描了。约摸再等几日,素描也会没了,会换成正常的人脸。这一切的背后,少不了州城方面的影响和压力。
  古代的邮政服务亦是天地之别,官方的加急公文一个字:快。好马强兵日夜不息。按沐淳心里的类别分就是顺丰快递;官方普通公文是普通快递,再不济也是一个韵达,比顺丰慢个一倍吧;民间的信件自然便是邮政小包裹了,还是以前没有提速笼断了市场一家独大的邮政小包裹。一个运气不好,给亲戚寄件孕服装,兴许娃都叽哇乱哭了还没收到呢。
  碧水老百姓丢失信件的事情早已是常态。
  沈林仍是人在肃州,一切都是他通过信件摇控指挥,大曾氏在榕州官太太界好歹是能被叫得出名姓的妇人,夫妻俩应该卖了大力在使。如果说尹子禾的母亲小曾氏是个厉害的贤能妇人,那大曾氏就是她的进阶版,出家的曾宝恐怕是豪华至尊版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结合起来看,这三姐妹的家教恐怕不简单。
  冬至节前的这一天,何明昭终于把盖了五六个官印香喷喷的迁籍令交到了沐二郎手上。
  “沐老板呀,连前任知县周大人都来信予你说情,本官不放,怕是不敢在碧水任官了。”
  沐二郎一愣,多话不敢说,谢过接下令文揣进怀里,一拱手走了。
  何明昭冷哼一声,心怒口未言。
  *
  “周世冲怎知道咱家这事?”顾杏娘万分好奇。
  沐二郎和沐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猜测他们家的迁籍令一定是“牵连甚广”了。
  “管他呢,世人都无利不起早,遇着机会还他情便是。”
  沐淳并不认同爹爹的话,若是何明昭不说,沐家根本不知道周世冲尽了力,哪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不过有一样爹爹说对了,管他呢,能离开就成。
  城里的人都知道沐家是真要离开本县了,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香胰子作坊和酒坊是大头,佣工合起来三百多。沐二郎包下庆源坊最大的酒楼,摆了一天流水席,每个佣工都进去吃了一顿离别饭喝了一杯送行酒。
  说他重情重义也罢,说他是在笼络人心也罢,沐东家今日花出去的都是真金百银,他愿意做到这一步,想酸他的人也无处下嘴。多多少少都佩服他会做人做事,但是不敢跟着学,不短工钱就是好东家了,谁舍得白花那冤枉钱。
  沐淳认为小至家族大至国家,拴住人心靠的是归属感,大康不知道,在碧水,沐家产业里的管事和佣工是最有归属感的,好比一堵坚实的壁垒。
  萧家,萧老太院子的正堂。
  萧大老爷萧二老爷相对而坐,萧家在碧水的郎君们无论嫡庶全到,儿媳孙媳却没在,萧老太端坐上方,观不出神色喜怒。
  西北角的那尊西洋坐钟,无力地晃荡着钟摆,一声一声敲得堂上众人昏昏欲睡。
  萧大老爷用力睁着好像永远也没精神的昏眼珠子问萧老太:“母亲,您倒是给个话呀,胡大郎那厮是不是早知道曾家的事?知道还撺掇我们朝沐家下手,其心可诛!”
  萧二老爷道:“大哥,现在是究根此事的时候吗?是不是又有何妨!咱们上头还有娘娘和宁王,岂会怕那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曾家!何况胡大今日已经上前告知了我等,想来他也是刚刚知晓。这个时候我们切莫互相生疑自相残杀。”
  萧大气道:“你说得倒是轻巧,没听三郎说吗?人沐家是留着一手,顾着我百年世家的脸面。如今人家也有靠山了,我们又凑上去结了仇,得亏人家要走,若是真留在碧水下死手,萧家所有铺子全部等着关门!哼,我打听过了,外面就我们与沐家结亲的事编出了好些故事,都道我萧家有图谋不轨之心。你不嫌丢人,我还怕呢!”
  萧老太听到这里眉头猛地一皱:总说不小看沐家,她终是小看了。黄四郎转世的故事都编得出,还有什么不会编。这沐家,果真是城府极深之辈。
  作者有话要说:  (^▽^)抵达100章!


第101章 交待
  萧二给刺得回不了嘴,大哥这浑人; 眼睛只能看到自个儿脚下方寸之地; 跟他说不清。道:“母亲; 想是您也明白了吧,父亲在京城,并不得宁王看重。”
  若是得看重; 怎地关键事情父亲一概不知; 反要胡大来告之。除非宁王也是刚刚知晓; 怎么可能,贤妃经营了十数年; 都是假的不成?
  萧老太道:“行了; 胡大过来只是告之曾家一事?”
  萧大萧二脸色刹时变得青黑; 胡大今日过来的目的要他们帮手。
  “母亲; 那是作恶呀!定是要沾血的事。”萧大痛声道。
  萧二耳边想起胡大郎的话:眼下正是宁王需要萧家的时候,为人臣子自当出力。
  幽幽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哪能不沾血。”
  堂上又陷入静谧; 西洋钟摆的声音犹然入耳。
  良久; 萧老太道:“罢了,许三十精壮护院予他差遣。”
  萧大萧二俱不作声; 萧大再是愚鲁; 也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眼下宁王周身都是眼睛盯着,不敢轻举妄动的他最缺人手,萧家这点小事都躲闲,以后可没有好果子吃。那胡大是人家亲亲的奴儿; 给他脸面,便是给宁王脸面。更何况胡大还是胡公公的干儿子,胡公公胡全可是李贤妃身边的红人。
  萧老太最后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纵使宁王不知萧家在出力,也不敢留话柄给胡大。总之,胡大想干什么,便依他吧,横竖是要行到这一步的。”
  沐尹两家这边,顾杏娘和曾氏已经收拾好了箱笼,原打算先运一车东西去镖局,最后发现需不着。
  沐家除了各自的两身换洗衣裳和银票,余的一概没有。
  曾氏问:“去了州城再置办?”这得多少银子?
  顾杏娘颇为痛心:“是啊,淳儿说咱家最重要的是人,全家都要挤在一起,没那么多地儿放东西,船上还好说,下了船赶陆路全成了累赘。曾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淳儿说了算。”
  曾氏听到这里脸皮僵了僵,她知晓顾杏娘是在女儿婚后的日子铺路,但直白的话听在耳朵里总是不那么顺耳。还好曾氏了解顾杏娘,换得个婆婆听到这些言词恐怕要生嫌隙。
  正说着,沐兰娘和何氏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草药和干粮,往后梧桐巷的宅子就留给这两家人住,方便照应沐家的产业。沐兰娘忠直麻利的,顾伯勋一家勤肯可靠,都不是心眼多的人,会融洽相处。
  曾氏一瞧也没便宜外人,便没再多话。道:“孩子们没出过远门,怕是有些认生和害怕吧。对了,淳娘呢?”
  顾杏娘朝厢房瞥去一眼,沐淳和顾蕊在屋里聊天。
  “妹妹,以后再难见面了。州城我是不会再去的。”顾蕊也出落得明艳秀丽,幼时眉宇间的狰狞和委屈都已消失不见。
  去年贺金武娶了妻,顾元娘曾回过顾家村,跟三弟说起要替儿子纳顾蕊为妾,让顾蕊给气了回去。紧跟着贺金武也来求过,顾蕊见都没见直接躲到县城沐家去了,贺金武刻薄她麻雀永远别想变凤凰,少做痴心妄想的大头梦。小袁氏倒是求之不得,可她说话不管用。
  沐淳点头:“我知道,我都晓得。”本来有一肚子的话,偏不知从何讲起。
  顾蕊坐过来握住她的手:“小姑也没讲清楚,我也不知到底曾家有啥大造化,亦不知未来妹夫的造化会怎样。但有一样我要提醒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瞧我那爹……”
  这几年因沐淳发了大财,顾蕊手中便也富余得很,她在家里极少再被小袁氏欺负,何况还有娶了妻的顾虎顾鲸两个堂兄替她撑腰。老皇新皇一日没交接,她就一日没掉价,顾叔勋见女儿越厉害心里越是高兴,自己没能力科举出头,巴望着能靠女儿出息了混个一官半职,好一雪昔日之辱。
  而顾蕊呢,正好拿她爹这个混帐男人练手,时不时的还能给小袁氏找点不痛快。
  “以后若想找我,就写信给沈彩,地址我放在这回送你的书里。”沐淳千言万语堵在心里,最后只说出这句话。
  “我记下了,你安心走吧。若是尹家小郎有啥歪心思,咱不能便宜了他。凭妹妹的才貌,什么样的厉害男儿寻不到。千万莫要因为他爹娘好就忍着他,男人都是花花肠子,有一就有二,都是喜新厌旧又冷血的。脑子……脑子都长在下面。”
  顾蕊看着他爹的行事长大,对男人极有成见,沐淳明白她的意思。心下也有骇然,猜测她已经在习驭男之道,知道什么是两性之事,怕就怕她根本没有侍寝的机会。沐淳压下担忧,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我什么样的好男儿寻不到。”又说:“是不是有人教你?”教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
  “什么都瞒不过你。”顾蕊回道:“我娘有个远房姑奶奶,以前曾选入过京,后来被指给了康西前都督为婢,升了侍妾。都督死后,她出府另住遇着了我娘,三年前我回碧水时,她也回来了。”
  原来如此,一直有人引导她。沐淳不好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天儿不早了,这些年你给的银子我还存下了一半,净够使了。”顾蕊把银票推过去:“拿回去,你需得着。”
  沐淳强塞过去:“蕊表姐,你若真有那一天,这点银子哪够。留着吧,好歹我还有爹娘在身边,你一个人去了外面,能依靠的唯有它们了。”
  顾蕊叹口气,又难过又焦急,难过往后再难见沐淳,焦急老皇帝咋还不死,唯独没有上大船的忐忑和惶恐。
  “吉时到了。”顾杏娘在外面喊。
  顾蕊和沐淳相视一笑,都道:“不知道的,光听这话还以为我俩谁要出嫁了呢。”
  何氏和沐兰娘忍着泪打趣:“快了,可以提前绣嫁衣了。”
  这天是冬月初九,顾家大房和沐兰娘一家以及左邻右舍乌泱泱一大堆人,送沐二郎一家五口和尹家夫妻走向码头。
  午时大吉,老道士说这时辰上路顺风顺水。寒雨淅淅沥沥下着,陪了沐二郎五年的大棕马,被他像往常跑商一样牵着走下码头,小心地登船。那马儿仿佛知道这次上了船再难回去,竟扭头回望了两眼岸上的碧水县城。
  “大家都小心脚下。”船老大吆喝道。
  码头浅水处结着薄薄一层冰膜子,木船在湖上微微一晃,冰膜乍然破开,碎成一块块的透明冰片,湖中虽不见寒气冒出,却冷得浸人骨头。
  上船安顿好后,沐淳没看见沐二郎,问道:“娘,我爹呢?”
  “爹呢爹呢?”沐秋儿一边跺脚一边呵手,小脸都冻红了。
  “爹呢爹呢……”沐冬才围在二姐身边鹦鹉学舌。俩孩子啥事都不知道,第一次坐船只知兴奋。
  顾杏娘道:“你爹找船工说话去了。”
  “又说话去了?昨儿个聊了半天还没聊够哇?”
  顾杏娘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相公为啥总是不放心,事无俱细都要问清楚,就差没去自个儿撑船了。
  沐淳找到爹的时候,他正和几个船工一起在厨房评论这几日的吃食,果然是事无俱细。看见女儿来了,沐二郎赶紧走出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有没有啥不习惯。
  沐淳笑:“上船就不见爹,好奇您在忙什么。是不是很不放心呀?”
  “的确是不放心,一入腊月流民就来了,怕船上混进流民路上不安生。你们姐弟仨都是第一次坐船,若是晕船又吃不下东西,生着病去人家府上总是不好。”
  “爹爹,我带了干薄荷叶……”
  父女俩聊着闲话来到甲板上,看见曾氏和尹志全相偎在船头抹眼泪,夫妻二人万分不舍,此离碧水,两方牵挂。
  父女俩没去打扰,默默走开了。
  因着中午出发的,到水谷县时已是晚上,二丫和壮子早守在码头上了,冷得直打哆嗦,见到沐淳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我说你俩是不是傻呀,都不知道学你爹和大伯先找个船避避风。”沐淳开着玩笑。
  壮子憨笑,“我劝不动她,姑娘这一走,以后再没人能让她听话了。”
  二丫嗔了眼相公,一把扯过沐淳:“姑娘,往后见面不便宜,我要有不懂的问谁去?你和沐叔离了碧水,我们家就像没了主心骨。”
  沐淳严肃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说着指使张婆把二丫带的熏肉和冻梨一一安顿:“我爹跟王家伯父们有话要说,你也去听听。以后四县铺子得你们帮忙照应,我相信你和壮子哥都不会让人失望。”
  “姑娘你就没啥要交待我的?”二丫两眼泛红,说着从怀里捧出一只小奶狗:“对了,这是大黑的崽子,早先就答应过要送你一只,算你没白疼它,知道你要走,赶在这当口产下了。”
  沐淳抱过小奶狗,心窝处溢满了暖暖的感觉,大黑全也不像它家主人,跟个倔傲公主一样,少有公狗能入它眼,好些年了才下这么一窝,真就是个晚婚晚育的事业型狗。
  沐淳对二丫摇摇头,说她没什么好交待的,还道她管得太多了,沐家迟早是爹和冬才的,得让他们早些习惯。
  这话二丫像懂又不懂,横竖知道沐淳的话不会错就是。
  “姑娘,你当了官太太寄信就方便,你写勤点,我已经能识不少……不少字了,呜……”船已开了,二丫还在码头上招手,到最后哇哇大哭。以前离得近,时不时还能跑去碧水骚扰沐淳,以后再难了。
  沐淳眼眶受不住也泛起泪花,官太太,屁的官太太,都不知道男人还在不在呢。
  前后耽误了两个时辰,再出发时已是亥时。


第102章 受惊
  前后耽误了两个时辰,再出发时已是亥时。
  秋儿和冬才早已进入梦想; 顾杏娘搂着两个孩子睡得很沉; 好在一家子没谁晕船; 精神状态还可以。
  沐淳摸了摸胸口揣着的一万两银票,厚厚的一大叠着实有点碍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会儿想象燕京城是什么样子; 一会儿又想去了州城第一步该做什么; 不确定的前景令她心烦。
  也不知她烙了多久的大饼,直到外间沐二郎打呼的声音传来; 猜测怕是四更天了; 就硬逼着自己入睡。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靠近; 想到白日里爹说的话; 下意识侧耳聆听,果然发现有人蹑手蹑脚行走的声音。
  船行中的水花也有异样,沐淳明显察觉到有人从船尾陆陆续续走近; 想是从水下翻上来的。她闭眼卯足了劲儿伸耳朵; 听到至少有十双不同的脚步声。
  夜里行船危险多,老船家们比行日船更小心; 廊上五步一灯; 一方一个观察岗,这个时候敢在船上走动的不是船工就是贼子,脚步如此诡异,想来定不是船工了。
  沐家包的这艘船不大不小; 总共四间舱八个格子,每间舱屋用板子隔着里外,俗称格子,方便那些有仆从的讲究人家。从左至右,分别住着张婆圆宝圆喜三人、沐家五人、尹家夫妻二人、鲍叔父子以及他在沐家做帮厨的娘子许妈。沐家这间舱,顾杏娘带着三姐弟挤在一张榻上,沐二郎睡在外面的格子守夜。
  脚步声停在了隔壁,沐淳听到有木板被撬动的声音……
  她大气不敢出,沐秋儿可能正做吃东西的美梦,咂巴嘴的动静格外响亮,守夜的沐二郎那鼾声也是不落下风,甚是“宛转悠扬”。沐淳心想他爹时常坐船各处行走,警惕性应该不差才对,所以,来的人恐怕不是普通蟊贼。
  沐淳背心全是汗,才发现她早坐直了身体,定了定神,轻轻梭下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把沐二郎唤醒。来人不管是何目的,总不能坐以待毙。
  她刚刚来到格间门板处,隔壁撬板子的声音突然停了,怀疑贼人已经进到尹伯父的舱里去,情急之下一把拉开隔间的门板。恰在这时尹家舱外的动静忽地大起来,两息之后,数人的脚步声眨眼间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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