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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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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人家平公公真就心情好,戳完她的额头点拨了一句:“告诉你那小相公; 他的目的洒家和娘娘一定帮他达成!”
  这次,是真走了。
  沐淳一怔,尹子禾什么鬼目的?她怎么不知道!难道他不是朝苏家报当日的嘴仇吗?一个半月前,光明山,苏家两个小娘子犯贱屡屡挑事儿。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应该跟他说。
  平公公一上车轿,就换成另一副平常伺候贵人的面孔:一分唯喏,两分儒雅,三分和煦,四分真诚,完美!
  徒儿平方在旁问他:“爹爹很喜欢那小娘子?”
  “有趣又可爱的姑娘少见,只是没想到竟是个真蠢的。明明看着满眼都是机灵劲儿,心眼子居然少一根,难得。”
  平方笑:“据说她闺名里就有个淳字啊,两月前在光明山,徒儿长这么大真就没见过像她那般憨直的。若不是生得美,怕是早惹祸事了。”
  平公公点头:“嗯,恐怕就是因这,曾小子才看不上夏家那丫头,女人,还是又美又好骗才行啊。夏氏茹娘,可不是好骗的。”
  进宫后,平山装出十万火急且凶喘肤汗的样子进到坤华殿,得到皇后示意,一五一十将得知的那日情形说出。
  皇后一挑眉:“杜氏,你瞧,这事该叫本宫如何做?”为了你苏家这事,本宫遣大太监亲自查问,算是给够脸面了吧。难不成,还把那丫头招进宫来与你对质?本宫可是一想到那沐娘子就脑门疼,懒得给她这份体面。
  苏太太大为不愤:“公公怎能听那沐氏的一面之词,苏家在京中算不得体面,府中管事断不会恣意胡为,望娘娘明鉴。”
  “苏太太,且容小的说完。”平公公道:“非只听信沐氏一人,小的还向昨日目睹经过的百姓打听过,贵府管事酒气冲天,想是喝醉了犯下糊涂事不敢承担,才诓骗主子,以至让您误会他是无辜。”
  观杜氏还欲再辩,平公公又道:“在小的看来,檀菲昨日开业求的是大吉大利,进门的都是客,应不会主动惹事。何况,据说当日曾举人就在铺中,他就算不认识苏主事也该识得世情大忌,若不然,岂不是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杜氏险些咬着舌头,听这阉人嘴里的意思,朝廷甄选的举子,怎会是莽撞是非不分之徒?一个举子和一个管事奴儿,谁识理?
  杜氏心里憋得不行,皇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阉狗又咄咄逼人……
  片刻后,杜氏道:“娘娘,平公公言之有理,臣妇这就回去处罚府中恶奴,竟敢胡乱编排。方才臣妇还想求娘娘让沐娘子写告罪书,一时忘了她恐怕根本不会写,便退一步,只消把那坏苏家名誉的纸收了就成。”
  杨皇后看了平山一眼,道:“且回吧。既是曾举人写的,便让苏主事去交涉。琳姑,送苏太太出宫。”
  “娘娘?臣妇夫君日日一早起一晚回,何时才寻得出时间,这……”
  “苏太太,请吧,苏大人总有休沐的时候。”女官琳姑轻轻将她挽起,热情逼送。
  人走后,平公公赶紧给杨皇后轻按额头,道:“小的方才去见那沐娘子,她竟巴不得想我开口让她把那纸撕了,真是掉进了钱眼里。”
  杨皇后笑:“想是她没看见昨日下午苏广云上窜下跳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更不知曾家小子此举图的是亮相。”
  平公公连连颔首,娘娘大智,曾家小子既然起了头,娘娘岂能不知怎么接这下文。他就像戏台上的角儿,开胸、迈跨、展臂,亮相了。向世人昭晓,他“铮铮铁骨不畏强权”,为一个理字,敢不顾身份同莠民论长短,行事果绝务实,不以涉商为耻,顺便又把他的产业摆上明面,一举多得,既为了公又为了私,着实狡猾,不愧跟慧慈是一家人……
  “平山,什么时辰了?”皇后发问。
  平公公知道娘娘想问乾阳宫是否知晓这事,回道:“快午时了,娘娘,出宫回宫奴婢都是大张旗鼓,有的是人来打听。奴婢早就吩咐平方照娘娘的意思散布消息,今日大朝会苏主事又与不少臣子诉苦叫屈,唱念做打,只差掬一把泪出来给人家看。圣上纵是不清楚,用膳时也该知道了。”
  杨皇后抿笑点头,少年扬名要趁早,眼看圣上龙体一年不如一年,若是曾牧晟能不靠祖荫就在圣上面前留下深刻印象,谋一个谏诤之臣的形象,得圣上半句“敲打”和赐教,将来等他入朝时,少不得要有底气许多。届时,铎儿身边又多了一名“老”臣。
  思到这里,她说道:“此事着紧办,不可给况丞相生事的机会。”
  至于苏家苏广云,唯有委屈一下。左右这位光会溜须拍马,家势能力人脉皆过于平庸,但又不是一个芝麻小人物。拿这家作筏子,不得不说刚刚好,甚妙。
  昨日下午苏家就已经去过合欢街想撕了那纸,可惜关了门,纸也收进了门里,但是苏家的臭名声却是长了翅膀越飞越远,好事不出门坏事可是传千里的,谁不爱看人笑话。苏主事得知后急急告假,本想带齐家仆寻到曾家府邸去理论,又想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们了。旋即马车掉头,直奔太学拜见夏祭酒,连家都没回一趟。
  苏主事怒不可遏,脑子里全是“竖子狂妄”四个字,而夏祭酒却想得深,毕竟曾牧晟是他太学里的学生,多少比苏主事了解一些。加之因女儿之事,他对曾牧晟其人有了更深的了解,看着温和知礼,好似对谁都敬重万分,实则,他心中早有自己的一杆称。
  认识之初,很容易被他表相麻痹,他的宝贝女儿便是如此,把他对谁都笑容可掬谦敬的性子错当成了爱慕,她怎能想到世上有待女子如同待男子一般敬重的人呢,落了个伤怀了事。
  然这事又不能怪慧慈师太,她刚有这翻念头的时候就已经言明侄子有口头婚约,还等夏家相看完人满意后才正式提。怪只怪自家对女儿太过自信,女儿又满心点头,原以为可以照师太批出的命格顺应天命,哪知……
  夏祭酒吁出口长气,曾牧晟此人入京一年多从未有过张狂逾矩的时候,刚负了我夏家,就敢得罪夏家的亲戚苏家?这事怎么看也不简单,呵。牵扯上了苏府,他怎么会入这小子的意!但他也没有明着把意思跟苏广云点透,只让其赶紧着家眷去求皇后解决,能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为好。
  是以,苏太太昨日紧赶着在落钥前递上了觐见名贴,一早就去了,结果满腹委屈而归。
  乾阳宫,康德皇帝午膳只略略用了几口汤,又拣出奏折翻阅。
  近侍太监汪宏飞劝道:“陛下,小憩一会子吧,奴婢给您讲个笑话。”
  “咳!咳!”康德帝放下奏折,捏拳怼了怼口鼻:“说吧。”身子半躺,俨然就是平常放松的状态。
  汪宏飞未吐一个字,眼珠子乱转,自己先就笑得停不下来。把正康帝惹得好奇,原本两分的兴趣顿时多了三分。
  “陛下,方才奴婢见到平山急急从宫外回来,还以为他在办什么要紧大事,平日里他可是蚊子咬到脸上都懒得伸手打的主儿。奴婢好奇,就去打听了,你猜是怎么着?哈哈哈哈……慧慈师太的侄媳开了个卖漱膏的铺子,礼部苏主事家的采买喝醉了进去喳闹,不知怎地就把曾举人惹急眼了,然后写副对联贴在店中。陛下,容奴婢写给您瞧。”
  汪公公写完立刻呈上,康德帝看完放下,“怪说今日苏主事一脸的辛酸委屈。”话闭轻抬手,示意汪公公继续。
  “今儿个一早,苏太太就守在西华门等宫门开,皇后娘娘查清原委不好擅专,令苏家自己解决。苏太太出宫的时候被琳女官半逼半送,满腹的不甘。昨日苏主事带着一群护院左一趟右一趟,到现在都没理出个章程来。眼下连太医院里都在言论苏家这事,笑话他家风不正,有损朝廷官员的颜面。”
  “想来……”康德帝换了个坐姿,淡淡道:“这苏广云平日里人缘不怎么好啊。”
  “谁说不是,此事可大可小,御史们要不是看右丞大人的面子,说不定已经参他了。”
  “那曾举人,也是个狂的。”
  汪公公一顿,赶紧给皇帝沏茶,“奴婢也觉他委实放肆了。”
  康德帝又道:“先祖曾说,少年强,则国家强,少年狂,国亦狂。少年才子,就得有这份刚猛气性。汪宏飞。”
  “奴婢在。”
  “宣宁王齐王来御书房。”
  “喏!”
  如今东宫空着,齐王和宁王以及还没赐封的六皇子都住在上书殿,上朝下朝两位皇子都是相伴而来相随而去,兄友弟恭。
  康德帝让汪宏飞把方才那事从头再讲了一遍,然后考教两个儿子,问他们有何见解。
  宁王素来以仁厚为本,认为应该各打五十以儆效尤。话里话外略略偏向苏家,道曾举人习孔孟之道该懂世情大义,睚眦必报太过小气。总之,就差讥讽曾牧晟心胸狭窄得理不饶人,而他判各打五十,正是遵循了世情大义。
  齐王的看法与宁王暗地里的心思截然相反,他认为商贾应是朝廷值得善待的一群百姓,是大康真正的财富。说着,将太祖手扎搬出来背书,手扎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商贾是天下财富之统合与调度者,他们具有从零到壹的破土能力,这种能力乃大康最为稀缺的物华天宝。
  “父皇,曾举人做的是小本生意,他捍卫的又是自己合理合情的权利,不应因闹事者的身份贵重而屈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认为,他无错!”
  康德帝听宁王的表述时面无表情,听齐王时就很欣慰。宁王观见,心中如有蚂蚁啃咬,暗中咬紧牙齿并未失态。叹道:又输了一步。
  “你太皇老祖留下的手札你都看过了?”康德帝发问。
  “儿臣病中无事,确实常常翻看,有些不甚懂的勾注在一旁,还想待父皇哪日得闲了指点几句。”
  “哈哈好,明日早朝后就来御书房。”
  皇帝难得兴致好,两个儿子跟着陪笑其乐融融,宁王厚脸央求也要向父皇讨学几招。
  康德帝却道:“西北与康西还有滇南这三路,从年初起就频频爆出战事,你听朝三年,又曾下放营中督军,比你皇弟历练更丰。下月就轻车简从过去督查,写一份详细的奏章上报。”
  竟然要他现在离京?宁王脸色一僵,后悔多嘴了。
  少年狂,则国亦狂!此正合了太祖的雄心壮志,皇帝评论曾举人的话,下午就像“风一样”传进了坤华殿,杨皇后拍手称快,心下大畅。随即着琳姑准备一盒南珠,明日送去曾家小宅子,随南珠一起的,还有一本《内训》。
  《内训》得摆在最上面,一碗水,还是要假模假样端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沐淳:我冤得慌,什么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个亏我可不敢白吃。
  皇后:你不还有一大盒子南珠吗。
  平公公:蠢丫头,皇后的书岂是随便赏的,抬举你呢。
  沐淳:你们这些人全是戏精,我甘拜下风!


第134章 以牙还牙
  皇后娘娘的南珠明日琳女官才会送出去,苏太太出宫进宫; 好像宫里气氛并没有什么不同; 平静; 安详,一如它矗立在燕京东城一百余年。
  但是苏太太知道,苏家这回; 脸是被打得稀烂; 糊都糊不起来了; 那天杀的仇四!
  苏太太刚进苏府内院,小女儿尖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娘; 女儿都不敢出门了; 那小贱人太可恶!”苏小娘子甩帕跺脚; 气得要死要活。
  杜氏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贱人总有高人去收拾; 我看她能张狂几日!”
  “啊?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娘娘没有替咱们家作主?”苏大娘子忙扑过来问。
  “娘没用,让你爹去。”苏太太才是苏府最憋屈的那一个; 仇四儿是老夫人的陪房; 平日里行事就阴奉阳违。夫君遣她进宫让她一个人受闲气,里外都不是人。
  “娘; 我就不信了; 咱们现在就上合欢街,我非要给那贱人几巴掌,明明就是他们不对!”苏小娘子吼着就要出门。
  “够了!你还嫌苏家不够丢人?”杜氏一边喝斥女儿,一边卸下厚重的钗环和笨重的翟衣; 脖子僵了腿也酸死。她寅时就起来,到现在还没喘上一口气。算是看明白了,娘娘是要苏家低头,胳膊拧不过大腿,总有一天她要报了这欺辱之恨!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等着吧!
  杜氏一脸凶相,回身吩咐伺候的妈妈:“你立刻着人去柴房,把仇四那恶奴吊起来打,活活打死丢出去!仇家老老少少全都给我撵出府!”
  那妈妈吓白了脸:“太太,仇四的娘可是老夫人的人啊。”
  “告诉老夫人,若是仇四一家子今日还在苏府,娘娘明日就得赏她一条戒尺,诰命指不定也会给她摘了去。”
  “太太,仇四当真昨日在合欢街喝醉耍了酒疯?”
  “他借酒耍疯连我都顶撞过,是不是真醉你还能不比我清楚!还不快去,休得再问,我看你也是想出府了。”
  仆妇忙不迭退出去,叫齐了人进到柴房,仇四这不知死活的还在啃鸡腿。他老娘一脸横相的离开没多会儿,想是又去找老夫人求情。
  “赵妈妈,太太来放我出去了?”
  仆妇一使眼色,护院齐齐上阵重新绑上仇四……
  杜氏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皇后娘娘那话明摆着是点明苏府下人行事不妥,再留着仇四就成了苏府打娘娘的脸,自己还没蠢到那步田地。照她的脾气,如果娘娘态度稍有不明,她就敢抬着仇四的尸体领着仇家老小上合欢街去,不在铺子门口把那什么檀菲闹熄火了,她就不姓杜。
  “娘,以后谁还敢发贴子请女儿呀,刘府那几个娘子愈发要轻视我跟妹妹。”苏大娘子红了眼睛,这看着就要议亲了,节骨眼上被人害一场,属实可恨。
  她恨死仇四一家,今日没全杀光只办了他一个,真是便宜了那起子混帐。祖母的陪房成日在府中生事,就没一户是好东西。偏因着祖母跟夏老太君是亲姐妹,陪房都是祖母娘家带进苏家的,好些还与夏家有亲,连爹爹都不敢得罪他们,着实令人丧气。
  “走吧!”杜氏换好了衣裳。
  苏小娘子抹把泪怔怔问:“去哪?”
  “你不是要去合欢街吗?我们娘仨去找那沐娘子。”
  “好!”苏小娘子高声唤婢女:“妙儿,死丫头,还不赶紧给我端水来净面!”
  杜氏喝道:“把你那嘴快些给我收住,到了合欢街给我老实点,咱们是去说好话的,可知?”
  “啥?”大苏小苏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杜氏准备了满肚子话,什么冤家宜解不家结,不打不相实,什么早在光明山就喜欢她了,要变着花样夸她的皓齿膏好用,如此种种……
  杜氏还在心里演练了一变,怕到时压不住怒意冷了场。哪知……
  “又关了!?”
  褶褶生辉的“檀菲”二字下,有块木牌子:今日售罄。
  杜氏母女二人(苏小娘子不愿来)咬碎了银牙,只能打道回府,就是不知明日还有没有这份勇气再来。
  她俩午膳都没用,便是知道昨日就关得早,猜想今日恐怕也是,可还是晚了一步。母女俩气哼哼的上车,苏大娘子突然发现了从铺后领着两个婢女慢悠悠行过来的假小子像是沐娘子。
  鲍掌柜关店后先一步去牵马,沐淳带着青书和圆子才从后门出来,也预备上车。
  “娘?”苏大娘子拉娘帮着一起看。
  “沐娘子,可巧了,原以为今儿个遇不着你呢。”杜氏的花花口张嘴即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沐淳极亲近。
  沐淳挑眉,猛地发现自己现在很可能是一脸的惊讶,忙挤了挤表情,也笑道:“您可是苏太太?来买皓齿膏的?”
  “正是正是,哎哟,你家的皓齿膏可好用了,家里人成天念叨着,偏生有点误会至今还没用上呢。”杜氏咽下险些说出口的冤家宜解不宜结,顺着沐淳的话头接,悄悄吁了口气。小贱人没有横眉冷对,还这生好说话,大出她的意料。
  沐淳见对方态度腻得起鸡皮疙瘩,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杜氏可不是好相予的人,只凭她教出的两个女儿就知道。
  腹中略一翻计较,再次笑道:“这有啥难的,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苏府的,只因苏太太为人好,跟晚辈投缘。”
  苏大娘子呼吸一窒,天啦,这……这真是骂她家是刁客的沐娘子吗?难道是我记忆出问题了不成?
  杜氏大怔!内心戏比女儿的还精彩,再不敢再小视对方,有种跟朝廷活了几十年的老命妇打交道的感觉,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对对对,我第一眼就知道跟沐娘子投缘,看你像是看见我生的第三个女儿一般,还是最为聪慧最为能干的那一个。”
  “那可不敢当,我蓬户出身,哪能比得了苏大娘子这样尊贵的身份。苏太太抬举太过了,若是把我欢喜傻了,您怕是又该心疼了。快快,别站在这说话,随我进店,店里应该还有茶有水,咱们坐着聊。”说着,朝前面一脸警惕的鲍叔投去一眼,教他放心。
  蓬户出身?听呆了的杜氏冷不丁清醒过来:是,这就是那个在光明山说话膈应死人不偿命的沐娘子,一脸笑嘻嘻中不着痕迹地夹枪带棒。堂堂一京官,被一蓬户出身的小娘子,弄得,鸡飞,狗跳,丢人显眼……
  杜氏用力咬紧牙齿,再多一句,她就得破功。气人,着实气人,好可恨。
  “苏太太,小心脚下。”
  杜氏强笑道谢,再不敢小觑这沐娘子,此女城府深不可测,怪说夏婉茹都抢不过她。她竟比自己这修炼了三十几年的都刁钻难缠。
  杜氏有她自个儿总结的人生经验,认为越是能屈能伸长袖擅舞应对自如之人,越是狠厉可怕,这沐娘子,一定是个心毒的!她敢拿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作保。
  进店后,跟着来的苏家仆从乖乖站在铺子后院的门口处,沐淳吩咐圆子把灯点上,苏大娘子既然一直装哑巴,她也懒得理,像是不知道人家进来的是两个大活人。请入座,倒上水,拿出纸笔。
  “不知府上一年的用度是多少?咱们这边是订一年的优先出货。”
  杜氏忙装作在认真思考,目的没达成,少不得要出点血:“那就订一年。”漱膏子再贵能贵到哪去。
  苏大娘子一进来就被新奇的货架吸住了目光,听得一年,然后看了眼上面的价,头皮发紧。最贵的五两银子一支,是她月钱的一半,未免也太贵了些。值什么嘛,不就是用后牙齿白些清爽些,怎地比口脂还贵。全府整年用下来要花多少银子,府中每年的出息又是多少,苏大娘子才没去算,她又不像这沐娘子,眼里只有银子,一身的铜臭。
  沐淳仿佛没看见人家僵硬的神色,撩开袖子,在纸上认认真真写上,单价:十两。
  杜氏倒吸一口凉气:“沐娘子,这是几支的价?”
  苏大娘子的注意力在沐淳的字上,愈发嫉妒到骨子里。
  “一支啊,单价嘛。”沐淳抬眼微笑,颇为善解人意地询问:“苏太太可是觉着贵了?”
  忙换了一张纸,一边极真心地埋怨自己不该自作主张,说那是专供宫里和京华街刘府张府等朝廷大员的特品,一边在纸上重新写上,单价:五钱。
  杜氏眼珠子一胀,险些咬碎银牙,至从进了京,她还从未被人当面嘲讽当面埋汰过。苏大娘子小脸煞白,任谁被人指着鼻子骂出身不够,都得给怒背过气去。
  沐淳写完好整以暇地等着杜氏,瞧你母女俩这急眼的样子,如何,被人挖苦的滋味不好受吧,下回可不可以学乖些?
  苏大娘子这时再不明白人家是在以牙还牙就是个真蠢的,奈何戏唱了一半,已经不下了台了,没谁愿意前功尽弃。


第135章 信任
  苏太太顿了又顿,强压下胃里的不适; 总算说出话来:“沐娘子; 苏府就一四品闲官; 哪能跟刘统领张侍郎府上比。况且檀菲新铺开张货也吃紧,咱们是老相识,就不搁你这儿添乱了; 五两银子的给咱家来一季。”小贱人; 你赢了; 我给你迫得妥协,总该收手了吧!
  沐淳作为难状:“苏太太只订一季; 恐怕要排在很后面了。”
  杜氏道:“无妨; 老相识嘛; 你先紧着别家; 我是很好说话的。”
  “那行,苏府行事还真是深明大义。”沐淳见好就收,顺便又怼了一句过去。
  苏大娘子几次想站起; 都被苏太太的眼神制止了; 这一趟回去,怕是好几日都缓不过劲。
  “苏太太; 一季三月; 一月贵府需要使上十七支,算下来则是五十一,一共二百五十五两银子,老相识定是要抹零头; 算贵府二百五吧。”
  “噗——”圆子赶紧捂嘴低头吞笑,前面的机锋她不甚懂,就只懂这个,真是忍不住了。
  听到十七的时候,杜氏心下还在震惊对方竟连苏家好几口人都摸过,待听得二百五,终于找到了由头,唰地站起,怒不可遏。
  “啊对不住了,苏太太您瞧我,光顾着给贵府省银子,竟忘记这忌讳了,要不添一支,二百六十两整得了。您看?”
  “苏太太,您可是生气了?那这皓齿膏……”
  “要!”苏太太揪了一把女儿,仿佛揪了一把自己,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怎甘心缺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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