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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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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太后身子一直没能好起来,仅佟太贵妃跟另两个太妃帮着礼部官员操持,先两天还乱糟糟的,第三日才顺当起来。”
  听她把佟贵太妃几个字的音调婉转了一下,沐淳便知道她怀疑谁了。
  曾氏道:“淳娘,你可知夏家已经把女儿送进宫了。”
  “啊?”夏婉茹进宫了!沐淳忙问:“又一个贵妃不成?”
  曾氏摇头:“尚不知,皇后都还没封呢,听说夏家有先皇的旨意,也跟皇家交换了庚帖,只因后来事发突然,就没完成这仪式。对了,我见到了周氏,唉……”曾氏说着话又摇两下头:“模样跟夏娘子没得比,也实在……”她不太好说下面的话,也实在是太磕碜了点。
  “实在是怎么了?”沐淳平常少有关注齐王府的事,也没人跟她提,那个区域是一片空白的。现在想来,身为嫡子又在侍朝的齐王以前能低调到那个份上,委实有本事。
  “模样平庸,我想不出你认识的有谁跟她相当。”曾氏暗自揣测:“怕是周氏在别的地方出彩,不然怎会被选为皇妃。”
  沐淳点头,用吕不韦的话应和她:“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曾氏万分认同:“这些道理,咱家淳娘最是懂了。”
  顾杏娘接道:“那是当然。”
  曾氏给顾杏娘惹得好笑,不知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又跨了下来。
  “伯娘,怎么了?”
  “今天,况丞相请辞,被圣上挽留了。”
  顾杏娘:“还留啥,圣上为啥不让他滚。”
  曾氏抚额:“杏娘啊,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滚了,禾郎说他是以退为进,他的门生可是占了半个朝廷,轻易动不得。”
  皇帝都动不得?顾杏娘觉得这况威有些可怕,再不敢多话了。
  次日新帝于太庙举行登基大典并大赦天下,年号正德。周氏封后,夏氏茹娘封贵妃,刘汀长女封淑妃,张秀之女封德妃,蔺御史次女赐充仪,余等全空。
  大饼尚未分完,众臣仍需努力。沐淳得知张德妃就是张娇的大堂姐,就笑说张家也成了皇亲,得预备一份大礼送过去。
  这些事情沐淳听过也就算了,只想着马上写信回碧水,让邱神针帮忙把顾蕊送进京来。顾蕊还真是时运不济,之前想做良家子年纪不够,而现在,却是眼看要超了。除非新帝马上大选,过了年她就得算十五岁,或许她就是与皇宫无缘吧。平心而论,其实这真是一件好事,能够完完整整过一生,难道不比去皇宫抢黄瓜好吗。
  九月的时候沐淳就想让沐二郎把她一同带进京,她回信说已经搬到姑奶奶家去了,还道不坐官家的大船她绝不自己进京。也不知她脑子怎么想的,难道又要像上回那样改年纪吗。上回改大,这回要改小,真是着了魔。


第142章 冷血泥鳅?
  尽管有大赦天下,商业也恢复了; 但国丧仍没算完; 相应的举国都要守三月国丧; 曾沐两家二月十六的婚期是不成了,曾家打算重新在三月看个日子。
  沐淳似乎并没有身为待嫁女的概念,或许是太亲近的原故; 总以为嫁人就是正式坐个轿子抬进去走走过场而已。尹子禾不提还好; 一提她就强调要简单办; 毕竟尚未及笄又不需圆房。
  想到圆房她心里复杂极了,既担心避孕的问题又担心不孕的问题; 这世上简直就没人比她更矛盾的了。也只有思考到这里的时候; 她才透露出一点连自己不敢相信的紧张和羞怯。天知道她怎么会紧张; 又怎么会害羞; 或许真的是在古代待得久了,也习了古代姑娘的腼腆。
  闲了近十天,沐淳这日正准备去上工; 把帐盘一盘再把各家年尾的订货理一理; 下晌还要去作坊安排雇工们来年的活计。仅四五个月,檀菲在京里一只独秀; 从不愁没生意; 只愁出货太少。
  邻近州县的订货单子都快堆到后年去,一开门,那队排得老长,连黄牛都有了。用过皓齿膏的真就丢不开; 没用过的千方百计要来买,整得每日都跟哄抢现场似的,幸好是衙门的铺子,京兵也离得不远,时常能来照看着,要不然沐淳只敢放个小窗口,门都不敢开了。
  沐淳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相当满意的,姻脂水粉首饰华服之类赚女人钱的生意是容易,但也没有男女老少通通赚来得好,快消品源源不断的利润委实惊人。托了先皇的福,大部份老百姓手里有点闲钱,愿意花银子关注自己的牙齿健康。
  她刚带着青书和圆子进到前院,就听门房来报,说外面有家姓樊的前来的拜访。樊家?不认识呀,她们三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樊家今日是举家而来,长子长媳甚至长孙都来了,一共七口人,带的礼也不轻,说是来给沐恩人拜年。
  沐二郎和顾杏娘出来迎接,见到樊家夫妻就像老朋友,热情把人迎进厅堂。沐淳后来得知两家人的相识经过,觉得对方把沐家抬为恩人是不是太过了点?
  “沐大叔,您家大娘子一定识得我,我们东家的店就在檀菲对面呀,开绸锻庄的,喜瑞祥啊。”樊大郎自来熟,两只眼珠子甚是灵活,声音也好听,想来有刻意练过,一看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沐淳当然识不得他,心下却是懂了,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的缘故,樊大郎才称沐二郎是沐恩人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做买卖本就要结交四方,有个由头方便来往。
  樊家父母讲话率直,为人豪爽眼神干干净净,乍看去很纯朴。女儿也很腼腆,长得白白净净高高长长的,鲁地的美人都有种浑然天成的大气,这小姑娘将来定是差不了。
  儿子完全不随父母,许是优良基因都被女儿占了,这俩儿子都长不到樊父那般高壮,成年的大儿子跟尹子禾一般高,历练甚丰行事有度,笑起来令人感到极亲切,和樊母一个样;小儿子比同年的沐冬才还矮,性子却极冷淡漠然,不喜言笑,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忧愁的事。
  人家来专程提礼拜年,自然要招待用饭,沐二郎再不讲究,也不能像在碧水一样两家老老少少坐一块儿,便让许妈在饭厅中间摆了个屏风隔开。屏风只是意思意思,沐秋儿皮得很,饭吃到一半就跑到前厅去揪樊小郎的头发玩,顾杏娘骂过几次都不听。
  那樊家小子就是个抖M,居然还对沐秋儿笑。看妹妹实在闹得不像话,沐淳让圆喜把人先拎回房去,她要去亲自教训。
  “秋儿,你今年九岁,翻了年便吃十岁的饭,马上就是大姑娘怎能还像小时候胡来。”
  “哎呀姐姐,玩玩嘛。你不觉得那个樊小郎很奇怪吗?哈哈,像块木头人,我扯他头发也不知喊痛。对了,他刚悄悄对我说话了也,还以为他是哑巴呢,姐姐你猜他说什么?”沐秋儿身子站直,学着樊木头的口气:“好姐姐,别揪了,再揪就没几根了,好歹给我留点。哈哈哈哈,乐死我了乐死我了。”
  沐淳无语:“行了,人家都喊你姐姐了就别去弄人家,他们是客人懂吗?”
  “我也不知怎地,就是爱逗他玩,看着他求饶心里就高兴。”
  熊孩子!沐淳简直想打人。
  见长姐脸色不对,沐秋儿忙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放我出去吧,出去后绝不再逗他。我又不真是娘说的小疯子,见谁都惹呢,只是觉着他好玩罢了。”
  这个小插曲沐淳没有放在心上,因着对方年纪小,压根没有想到沐秋儿前世的相公上面去。前世沐春儿死的时候,沐秋儿才十二三岁,连沐秋儿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她了。
  直到出了正月,樊家儿子要去碧水拜师魏山长,特意前来沐家打听有关阳麓书院的事,沐淳才猛地打了个激灵:这家人竟然会去碧水?北边,樊家人正是来自北边,秋儿又那么喜欢逗他,而他那木板脸竟然会对秋儿笑……
  缘份这东西还真是顽固!沐淳在心里琢磨一翻后,找了个时间把猜测告诉了爹娘,希望他们能警惕起来。
  顾杏娘一脸莫名其妙:“淳儿,别瞎想,那疯道士的话也是信得的?”
  沐二郎也不以为然:“放心,小了快两岁呢,那小郎是腊月的,过几日才满八岁,而秋儿四月就十岁了。”
  沐淳想抓头,真是太操心了。道:“娘,就把妹妹留在京城吧,让她多见见世面。你看她成日多皮,又没半点心眼,多长长见识学乖些。”
  沐二郎说:“我倒是不反对,就是怕你操心。”
  沐淳都快感动哭了,您老也知道我操心啊。只得又道:“爹好好瞧着,万一那樊家小郎真是道士口中根冷血泥鳅呢。那日在门口,他们拿的礼太多,樊母掉了两盒到地上,比他小一岁的妹妹都知道帮着拾,而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沐二郎和顾杏娘都说,全是这样子的,除了咱家,谁家不是娇养儿子。沐二郎又说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想让沐淳给冬才寻个好先生教他作画,道冬才很有天份,画什么像什么,都舍不得骂儿子不务正业。沐二郎所谓的正业,就是摸算盘。
  顾杏娘道:“这事你办不了,让禾郎去办。”交待完,她就去找两个孩子去了,顺便看看张婆晚膳准备了什么。
  “娘,您说什么呢,这事我一定能办得下来,您女儿现在可认识不少人呢。”
  “得,知道你能,娘说错话了还不行么。”顾杏娘说着就走远了,什么冷血泥鳅她全然没放在心上。
  冬才有绘画天份这事沐淳心里一直有数,也有这打算,心下感慨沐二郎真是一个开明的好父亲,冬才的福气。可是沐秋儿相公的事情该怎么办,沐淳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插手。
  前世是因为穷,这世呢?冬才极有艺术天份,莫不是以后能靠卖画赚大钱?时下,只要家里有点底子,只要孩子像是块读书的料,都是举家族之力去培养,可考中的又得几个?
  不知怎地,一想到那孩子一副全天下都欠他银子的脸,沐淳心里总要联想到将来那根冷血泥鳅上去。脑子里假想着:正式进学以后,渐渐证明樊济无甚考学的天赋资质,或是他考学运不佳,但他仍是一心求学。跟沐秋儿成了亲后,日子要过,科举要考,自然也要结交友人官吏等。于是就把沐冬才作的画拿去送礼,或是拿去卖,就似取囊中之物,一取就取了一辈子!
  越想越觉得前世就是那样的,然后,越想便越恼了……
  “爹爹,就这么定了,把秋儿留在京里。无论道士的话对不对,咱们还是别跟樊家深交,如果有缘的话,过几年秋儿嫁了,怎么相处都没关系,女儿其实也很喜欢樊家父母。”
  见女儿说得认真,完全不像是玩笑,沐二郎便点了点头。然后又把方才就琢磨要讲的话问出来:“淳儿,给爹爹说说慧慈师太断你命格的事。”女儿不回话,他又道:“你别是以为我不知道吧?有什么就说,你娘不在。”
  沐淳就知道他迟早会问,不想再瞒他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许父女俩一起面对更好。说道:“我感觉她也很奇怪,至少在我身上,她并非完全相信她的相术。那次看到我,她眼里好几次都露出疑惑。爹爹,就算相术再精湛的人,也不可能把一个人的一生断得十成十的准确。咱们不懂这些,又不能全然不理会,那便用圣人的话‘观览古戒,反复参考’来要求自己,仔细留意着就好。”
  女儿的话应证了沐二郎的猜测,道士的话果然不是信口开河,连曾家那位出家的师太也有同样的谶言……关于命术,他是敬畏的,心下骤然发凉,这股凉意渗进四肢百骸,使他浑身僵直了一瞬。也不知淳儿在京里是如何渡过这一年的,那师太同意侄子娶他女儿,怕是就没想过禾郎跟淳儿能白头到老吧,说不定早就相看好了下家。
  还有自己的命术……沐二郎心里当真是复杂至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了,想挣出来都不知道朝何处使力。
  沐淳适时说道:“爹爹,上巳节不远了,您可得小心啊,您也不想我美貌的亲娘带着一对宝贝儿女改嫁吧。”
  “你!”沐二郎给这话惹得哭笑不得,满腹心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第143章 过礼
  国丧还没过,今年又有武举科; 太学便一直放着假。尹子禾却没闲下来; 频频出入皇宫; 有天子红人之势。沐淳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新皇勾搭上的,二人还相处得蛮不错的样子。因为尹子禾回来说,三月上巳节后大康将有大选; 瞧; 连娶小老婆的事情都提前告诉他; 还能不融洽。
  上巳节刚好过了三月大孝,沐淳本以为皇帝会等一年才充实后宫; 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大康历来都是如此。
  “禾郎; 你知道我有个表姐一直想参选; 今年不巧过了岁数,不知你能不能让皇上通融一下。”沐淳打趣道。
  “顾蕊?”见沐淳点头,正色道:“你是认真的?”
  沐淳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当然不是认真的。
  “淳娘; 这些话你以后不能再提,乃佞臣所为。”
  沐淳暗恨自己多嘴; 这是货真假实的皇权时代啊; 玩笑不能随便乱开。觉得自己怪没意思的,暗自发誓再不问他朝上的事了。
  尹子禾揭过这事,说今日求师太看了个好日子,三月初六大吉; 宜婚嫁。道:“按规矩我们也算半个皇亲,一应礼数该由礼部来定,明日我厚脸跟陛下提一提。”
  沐淳接口道:“咱们怕是京中一桩奇闻了吧。”
  见尹子禾没懂,沐淳一扬眉:“娶寒门啊!曾家的宅子都是二品大员公爵府的规格,而我沐家名不见经传。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弄得我爹娘不自在。”
  “你越是这样我还越不依了,沐家怎么就算寒门了?你是不是对寒门有所误解!该是你的我就得给你,别想太多,明日我本就要进宫,顺便把这事办了。”
  沐淳是真不在乎那些,不想成为茶余饭后给人评谈的话料。他爹娘也一样,只要日子能过好就成。
  次日尹子禾果真把这事当成头等大事,没跟师太商量就跟正德帝开了口。皇帝打趣他:“要不要朕给你指婚沐氏?”
  尹子禾道:“那倒不必,如果陛下非要指,牧晟也就却之不恭了。”
  正德帝失笑,正待要说话,太监报夏贵妃求见,尹子禾适时告辞。正德帝眼睛半合,顿了几息,才允他退了。
  这静谧的几息时间让尹子禾有尴尬的感觉。他刚一出去,就在门口与夏贵妃遇上了,郑重行了个礼,夏贵妃没叫他起身,语气淡淡:“听闻曾举人好事将近了?”
  “托娘娘福,还有小半月。”
  “先恭喜曾举人觅得佳妻。”
  尹子禾只弯腰叩谢,不再回话。
  “曾举人,平身吧。”夏贵妃说罢,总算是走了。
  二人这翻态度都有些微妙,四个字:互相不爽。一个不爽他有眼无珠,另一个不爽她妇人心小名不符实,无名门闺秀的雅量。
  “臣妾参见陛下。”
  正德帝略略抬了抬手,道:“以后朕见臣子时,贵妃可能等上一等?”
  夏贵妃慌忙告了一翻罪,见皇帝神色自然,便说起正事:“臣妾有一事拿不准,皇后姐姐也不敢擅专,让臣妾来讨陛下的主意。”夏贵妃问完没得到回音,发现她的陛下正盯着她,脸一红,竟是扭了过去。
  正德帝移开眼,“何事?”
  夏贵妃上前几步,给他沏上茶:“蔺充仪昨夜病了,宣了太医没瞧出命根,今天一早连汤也喝不下了,人都快瘦脱了形。后来皇后仔细问了,她说是至进宫以来夜夜恶梦不能寐,还道宝华殿太靠西,阴气过重,想求一枚慧慈师太的平安符。”夏贵妃一边说一边仔细瞧着皇帝的脸色,见他果然蹙起了眉头。
  “无妨,今夜朕就去看看她,师太比朕还繁忙,何曾有空给她绘符。”正德帝说着嘴角牵出一丝笑:“话说这符不该是找道士求吗?”
  夏婉茹先是乖觉地点头,听到后面也跟着笑了:“臣妾说句不怕惹人笑的话,蔺充仪这是一直未能承宠落下了心病吧,陛下一去就能给治好。”
  正德帝顺手碰了碰她的下巴,“朕的茹娘果然聪慧,什么惹人笑,你跟德妃她们都一样,幼时与朕就相熟,讲话莫要太多顾忌。蔺充仪这病,朕就依茹娘之言,代太医去诊治。”
  夏贵妃“噗呲”笑了,显出少见的女儿娇态,眸子在正德帝身上流转,嗔了他一眼。她的本意是求后位,没能求到,自然少不了心下落寞。进宫后岂知这夫君甚是有情趣,对她敬爱有佳,皇后又诸事不管,往常那些人见了她还得行大礼,尚算满意。
  道:“陛下方才还说让茹娘不要打扰您接见臣子,可是那曾举人只是您的朋友,还不是臣子呢,怎就是打扰了?您真是小看茹娘,若真是臣子,茹娘是万不敢让平公公通禀的。”
  正德帝好像眼神闪了一瞬,坐直了身体:“他今日的确是来说闲事,不是要大婚了吗,依例该由礼部出面,便随口跟朕提了提。”
  夏贵妃道:“啊?这怕是太过了吧。”
  “哦?”正德帝问得认真。
  “陛下,容臣妾说一句。”夏贵妃又把自称换成了臣妾:“此事名不正言不顺。首先,昊义公主乃恩封,与皇家并无半点血亲关系;其次,曾家娶的是边陲小民,曾经还因在衙门刁蛮闹事被刑部治了罪,上个月才因陛下的皇恩得来大赦。往大了说,就是罪民,岂能由朝廷出面去过礼?”
  正德帝眉一抬:“茹娘提醒得是,朕疏忽了,那便拒了他?”
  “着实该拒了。”
  *
  尹子禾的如意算盘落了空,险些没脸去见沐淳,好在他脸皮厚,对小娘子说他后来想了想也觉得礼部出面太麻烦,就依沐淳的吧,自己办,过几日就把准备好的大礼送到沐宅来。
  沐淳不知他怎地又想通了,完全猜不到他是碰了钉子。是他自己说不让沐淳管这些事的,她就真没管了。
  尹子禾见小娘子睁着两个大眼珠一脸的茫然状,心下怄得不行,明明当时陛下是要答应的,怎么突然就改了口?一件顺手而为的小事而已。
  不过很快平方公公又不着痕迹地提醒他此事与夏贵妃有关,他当即就在心底骂了一句:贱妇!女人们的心眼委实太小,以后能不得罪千万莫要得罪。不幸的是,他心眼也不大,心里埋下这颗钉子,图谋哪天总要还了回去。
  平方不来提醒还好,一提醒尹子禾就想得多了。明白陛下是想利用他,刻意让他与夏家生恨。而他正是求之不得,能被利用即表明他有用,陛下自然会给他施展的机会,作为臣子来说,算得是大机遇,毕竟肱骨之臣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做到的。
  眼下朝中九成都是左右二丞的人,陛下的嫡系少得可怜,陛下的第一步棋是在康西罗织宁王的罪名,诛了康铄掌控好兵权,兵权牢了,才有第二步收拢朝中政权的基础。算算,少不得要几年时间。
  况威那老贼仗着最后有恩于正德帝,暂时还稳得很,他只字不跟曾家提淮南王之事。想来,不逼到最后一步见到棺材,那老贼是不会伏低的。
  尹子禾当日就去太学请了大假,顺道把婚贴也发了,收拾好心情,只等着迎娶心上人。
  心上人这厢,还在办作坊选址的大事。
  沐二郎因着女儿把银子给儿子买了宅院,就把带过来的一万四千两银子全投了进去,开年后招工比较好招,就是选地的事情不好整。随便问一处看得上眼的地皮,都是某某勋贵的,人家不卖。大康建朝一百余年,勋贵封了不下五六十,光是京城就占一大半。
  最后小筐儿看不下去了,就指了一处光明山附近的庄子,那原是大长公主的产业,后来一并合进了光明庵。既然沐家寻不着,就把那块地拿去使吧,背景又厚,还不怕被谁找麻烦,价格随便给就成。
  自然,这又是慧慈师太的主意,沐二郎父女收到地契,说感激涕零太夸张,但也差不到哪去。慧慈这是解了沐淳的燃眉之急啊,若不然只得往州县去寻地了。
  这时,反倒是顾杏娘最清醒,她说:“瞧你俩那没出息的样,这是淳儿的嫁妆,最后还不是落进曾家,师太身为大姨母,给块地皮不是应该的吗?咱又不是没给银子买。”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沐淳道:“娘,这不是给不给银子的事。”
  沐二郎道:“给银子也跟白要差不多了,咱家淳儿要什么都是自己动手挣,从没白得过什么好东西,一时没适应,多得些就好了。”
  顾杏娘乍呼道:“什么叫白得的,你俩这想法可不对。他们家白捡淳儿这么个大宝贝,赚大了。”
  沐二郎知道她又要提如果淳儿不嫁人招赘会怎样的话。道:“只要她嫁人后的日子过得好,钱财都是身外物。”
  是啊,钱财都是身为物,沐淳心说她前世挣下了一栋海边别墅,身边连个知暖知热的人都没有,最后还落了个早死……不知道多久才会被人发现她“没”了,最后混得跟个独居老人似的,说不定还会上社会新闻,越想越心哀。
  顾杏娘不再多言了,毕竟尹子禾这个女婿她还是满意的,常言道千金易得,良婿难寻,放眼四下,禾郎真就算得是个好的,至少心思向来是很正。
  其实,父女俩心事都很重,哄顾杏娘倒是默契得很。越近三月,二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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