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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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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真不可思异,一如她的穿越,沐春儿的重生。
后来吃蟹时,饶是沐淳已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臭了一把,还当开始闻到的腥臭气是因为活物的原因……
这顿午膳,沐二郎少不了又听了一歇沐老娘念叨的废话,送二老走时,拿出两朵丝线做的头花交给沐老娘。那朵渐变的粉兰花显然是给沐兰娘的,渐变红芙蓉就是给沐芳娘的了。沐老娘这才真正好了脸色,哪知沐淳又从屋里摸出一个藏兰色手编额带跑过来,甜甜地呈给沐老娘。
“我娘偷偷做的,爹都不知道。您老一个,我姥姥一个,都是一样的色儿。”
“这……”沐老娘一时变得踌躇,看向同样惊讶万分的次媳,后者忙掩下异色。
“有心了。”沐老娘接过,拿在头上一比,道:“下月就用得上了。”忍不住捏了又捏,额带中间有用丝线盖,瞧着就富贵,看样子是打心眼里喜爱。
二老欢欢喜喜出了门,道下回家里要打油籽,打了背十斤上来,提醒次子不要在外面买多了。一切都很融洽,只是沐旺祖满脸不高兴,沐淳以为是他没捞着额外的东西心里不爽,哪知他低声在沐淳耳边翻着白眼啐一句:你们家就想用小玩意儿骗我爷奶的好东西,哼,不要脸。
沐淳一脸呆滞,她发誓,还真不是,也敢替爹娘发誓都没这龌龊心思,两个务农的老人家还有金山银山不成?这熊孩子,跟他爹一样,看着像憨包,实则鬼心眼极多,唉,真是家学渊缘,熏陶得够可以。他先前不忘递手里的糕给他奶奶,也是父母教出来的吧?
“春儿!”顾杏娘唤道。
“啥?”沐淳心虚地回过神来,知道一定又会被娘骂人小鬼大瞎操心了。
沐二郎问:“那额带是春儿织的?”
沐淳抚额,娘就不能白捡了这便宜在我爹面前装装贤惠吗?
顾杏娘就是顾杏娘,她刚给公婆孝敬钱的时候眼都没眨一下,之前关系僵的时候,她也是一面跟婆婆顶嘴一面该给钱时心甘情愿,认为给了钱,两个老家伙就甭肖想旁的东西。让她像刘氏一样从别处小物件上卖好,比杀了她还难受。
沐二郎笑着把娘子的手指从女儿前额间拦下来,“娘子,你不愿,还不准女儿替你讨好婆婆了?”
“哼!”顾杏娘一甩手:“你沐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沐二郎争辩道:“这跟省不省油有啥关系,别人家不都是如此吗?”
“我顾家就不会!”
顾杏娘吼着走远,父女俩面面相觑,一时都哑了火。
下午顾家的人就来了,来的是小舅舅顾季勋,今年十六岁还没娶妻。他听说姐姐要回娘家,但他过两日就要去榕州城,便先来见面道个别。
说起这小舅舅,沐淳儿不由撇了撇嘴。
“幺姐,大姐夫让我立刻动身,说店里忙不过来了,下年做鹿靴猪靴还要开二店。大姐夫还说,让我当掌柜嘞。”若是顾季勋有尾巴,估计已经高高翘起来摇晃了。
顾杏娘很高兴:“哟,真是火红。”旋即又皱眉道:“大姐夫家那些兄弟能依?”
沐淳大姨母嫁的顾家本村贺氏,贺姨父从干学徒做起,眼下已经独自办作坊开铺面了,学的就是做鞋,长靴短靴,甚至也接官府转包出来的低等差人制式靴,夸张一点,有人说他日进斗银。贺家也就她大姨父厉害,按理得拉扯家里的兄弟,平常大姨母兴许与相公有诸多龃龉,所以顾杏娘有此一问。
顾家大小女婿两厢一比,就……
顾季勋下巴一抬,不以为然:“贺家那几个扶不起的阿斗能顶什么事儿,在榕州大姐说了算。”
第15章 怀上了
“那你也得好好干,别给人抓着辫子让大姐为难。”顾杏娘嘱咐道。
顾季勋一副“我是谁”的得意样,放下两瓶顾家今年新打的桂花蜜就走了,俨然是前途光明不想听幺姐念叨。
来这一趟至始至终与沐二郎一句话没搭,沐二郎也没太介意,抚了抚自己好看的额头,笑笑继续跟女儿学编花。同样没被搭理的沐淳也抚了抚自己好看的额头,依在爹爹身边穿起花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舅舅对她爹出轨的事仍有意见,然而她知道并不是,只是小舅舅看不上沐家人而已。怎么说呢,这秀才家的小儿子惯来是受偏宠的,自认门庭高过沐家,就如沐淳前世的一位远房姨妈,这位姨妈对儿子来自农村的女朋友放言自己是知识份子家庭,看不上对方。实则,她也只不过是个印刷厂的工人。
所以,别说阶级倾轧,同一阶级的倾轧才随处可见。
“爹,还剩几个螃蟹?”
“三只,晚上没人和你抢。”沐二郎笑道。
“呕!”“噔噔噔……”
沐淳看着她娘一脸惊讶:有那么臭吗?前世那么叼嘴的我都能忍下的。
顾杏娘捂着嘴巴往茅房跑,跑进去更是闻不得里面的味儿,又一阵风似的掉头往回跑,最后弯在房后雨沟里大吐特吐。
父女对视,沐淳看到了爹爹眼中的狂喜。是狂喜,下一秒他就蹭地飞出了屋,几乎是扑到顾村娘的背后把人给抱了起来。后者还没吐舒坦,对他又打又捶。
沐淳:我娘的身体真是好,这才多久?
顾杏娘怀了身子,回娘家的事情便被沐二郎拦下来。夫妻俩都把这当作一个借口罢了,顾杏娘其实并不愿意回顾家见二哥。大舅母何氏三舅母袁氏来了一趟,也没带什么精贵的东西,横竖只是表表关心走个过场。沐家跟二舅兄家还是老样子,沐淳观她爹半点不想再跟顾家二房扯上关系。
沐老爹说话算数,打油籽后背了一缸油来,嘱咐次媳好好养胎,还道大媳妇刘氏也怀上了,双喜临门。看沐老爹走路带风的得意样,就知道村里照顾刘氏的沐老娘是何等欢喜了。
站在外人的立场看,沐淳对祖父祖母没有多少恶感。偏疼孙子又如何,横竖她又不稀罕这份爱。心中不稀罕便不会有什么不平衡,正常相处罢了,“生人以上,亲人未满”。生活就是如此,所有的痛苦都归于自己过于在意所求太多,亲情爱情也不例外。
一转眼,清晨起来后都能看见屋顶开始结霜了,天儿冷得刺骨头,大山中的碧水县虽极少下雪,但冷感比起长年积雪的北方也不遑多让。期间沐淳病过一次,病的那些天,尹子禾天天提前出门挨晚回家,就是为了来沐家守守她。沐淳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出麻疹。麻疹水痘天花,三大古代小孩死亡率奇高的凶症,但只要患过一次挺过来的人即能终生免疫,恰好尹子禾去年就有了抗体。
小家伙是过来人,知晓过程痛苦,不厌其烦的关护她。沐淳哪经历过,前世早就有疫苗了。这场病让她瞬间变成真小孩,各种坏脾气放任它们全部暴露出来。好在有一个懂事的好朋友陪着她一起熬,十来日的奇怪相处,沐淳对尹子禾的感情真深了几分。
如果沐淳对沐二郎和顾杏娘给予的爱有被动回应的成份,那对尹子禾则是愿意主动付出了。
饶是小家伙“庶物太多”,但功课愣是没落下半点,沐淳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子。
从六月末到九月末,三个月过去,头花生意已经不再是天天回家数钱数得手软。好在家里目前还是存下了近四十贯,与沐淳最初的赚一百两银子的目标差了二十来贯。她便知道,康朝人比她想象的精明。
这些日子她也没有闲着,自从知道沐二郎梦里都想拥有一间自己的铺面后,她也在努力着。尹子禾个头两三个月一变化,如今结结实实比沐淳高一个半头,跟人家八岁的孩子差不多。上学堂每日都会路过西街尾的牙市,那里有两间规格颇大的杂货铺,沐淳儿时常托他买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小家伙虽然不懂她要来做啥,但还是依她。
因着两个媳妇都怀上了,沐家今年过年没怎么准备,随随便便应付了事。外祖家照常热闹,顾家村离县城只有五六里路,每天顾万德都是走路上衙下衙,放在她前世,算是生活在近郊的富农。只是顾家并不怎么富,分家的舅舅门仅各得了六七亩薄地,日子勉强,比没地的佃农好上些而已。顾万德毕竟是秀才,过年过节自然比别人家讲究,所以年一过完,他靠薪俸存下的钱也没剩几个了。
外祖家给压岁钱不分里外,沐淳儿也得了二十文。但她转眼就把更多的孝敬给外公,乐得老爷子笑眯了眼。不管是在沐春儿的记忆还是沐淳这里,外祖外总是那么平静安然从不见火气。想到老爷子至多一年就要离开,沐淳的心就沉上几分。
生死有命吗?顾万德是骤然离世的,一句话也没留下,衙门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仵作验后道是血冲眼脑里积乌血,属于中脏腑病症。沐淳也只能归究他死于脑溢血之类的凶病。沐春儿那时是哭得最厉害的,顾万德是个好人,对孙子外孙女都好,对旁人也好,可偏就突然去了。这种病并非一年两年能急患上,忌口加保养兴许有效,沐淳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插手做点事。
顾万德很听外孙女的话,每次都笑着保证不吃肥腻的东西,不吃生冷食物。有次沐二郎请郎中来家给顾杏娘看胎,恰好顾万德也来探望小女,沐淳非拉着郎中给外祖父瞧病。顾万德被缠得无法依了她,哪知郎中说顾秀才身体甚好。这让沐淳心里直骂庸医,只会看千金症的庸医;嚷着要外祖回去换个有名的郎中看。
顾万德也依了,过几日不忘带信给外孙女,说名医也道他身体倍棒。
沐淳就把希望寄托在她的穿越也会改变顾万德的寿元上,并且随时督促他定时“体检”,一年四次。说得多了,顾万德不免也纳闷,外孙女不吵她外祖母也不吵她祖父祖母,如何专吵我?都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或许他身子真会出什么问题不成?此后不敢再随便敷衍,当真重视起自己的身体来。
沐淳用心改变着身边人的一切,珍惜着爱她和她所爱之人,才明白付出原来也很有满足感,这可与她前世的心境有天壤之别。果真在关爱中长大的孩子才懂得关爱他人,前世她失去的太多了……然而,她又活了。沐淳有一种自己是“祸害遗千年”之感。
总之,希望她真能改变顾万德的命数。
第16章 儿子女儿
开春后沐淳过完五岁生日,按虚岁讲已是六岁姑娘。娘快要生二妹了,爹得腾出手来照顾,本就慢下来的进项肯定还会停至少两个月。所以,她的小闺房里越发忙碌。白天编花,晚上偷偷做研究,还得用黑布帘子挡光,觉得自己好不容易。
不过,除了她,也无人知道顾杏娘怀的是女儿,沐顾两家包括沐二郎,都满心欢喜的以为是个儿子。刘氏的肚子只比顾杏娘晚小半月,据说成天摸着肚皮念叨着又梦见蛇了,这胎定又是儿子。怀长孙时,刘氏就曾做过被条粗黑蛇缠住脖子的梦……
沐老娘和她两个女儿肩上的担子变重,分摊平时刘氏的活计以及照顾她。刘氏怀孕一向是连饭也不做的。她怀沐旺祖时,努力地想做事,可不是把碗打了,就是摔倒在田边,总之,这位大功臣谁也舍得让她劳累,安心地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日子。
沐淳听到这里想笑,待大伯娘生下女儿不知道是何神态。
“啥?姓刘的贱婆娘还想上城里来生产?”顾杏娘几乎是吼出来。
刘氏到底是哪里想不开,非要跟死对头一起养胎待产?沐淳不懂,或许大伯娘百分百肯定自己生儿子,而认为娘又是女儿?所以,要来搞事情?这妇人心眼忒坏了点。
可为啥就那么笃定呢?沐淳一脸懵懂。
沐二郎皱眉苦脸,搓巴下自己的俊脸,唉叹道:“烦死了。”
烦死了,又要他撸袖上阵去教训一番。说着翻箱倒柜收拾东西,又坐到堂屋去拿出纸笔写写画画。沐淳跑过去趴在爹身上发现写的全是日常菜单,还有补药单。若是刘氏要进城,就得准备好足够的银子。
“爹,若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娘是地主老财家的娘子。”
他爹很意外,抬起身子转身把他抱到怀里:“你能看懂?”
“啥?”沐淳一惊,妈呀,繁体字她确实看得懂啊,眨眨眼:“跟子禾哥哥学的呀。”
“全学会了?”沐二郎正色道。这就厉害了,尹家小子才念一年多,能学这么多字?教给她,她也能全学会?
“爹爹有空时不也有念话本子吗?我在边上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慢慢的就学会了啊。”
沐二郎一时无言,表情复杂:“你若真是个小子,为父此生为憾。”
“噗——爹爹掉书袋。”
沐二郎写完威胁人的帐单,就进到暂作书房用的西厢房,翻出那几本便宜买来缺前缺后的旧话本,赶紧把少儿不宜的捡出来藏好,这才放心回大苑村去。
沐淳嘴角直抽抽,心说不就是一些男欢女爱外加妖啊精啊跟书生暧昧生情的破故事吗,我看过口味更重的……况且那纸张黄糊糊,看着眼睛也累。
次日下午沐二郎冒着寒雨进家门时,顾杏娘和沐淳都发现他新作的外袍给扯坏了,本雪白的棉花露出一坨让雨水浇成了牙黄色。
沐二郎脱下衣服,一脸的烦躁:“大嫂的假体面愈发藏不住了。”
顾杏娘心疼得紧,这就要缝袍子,沐淳赶紧抢过来。近几月她的针线工夫除了绣技,别的已经不藏了。顾杏娘抢不过便由得她去,抚着肚子骂骂咧咧,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跟刘氏打上一架。
两个大肚婆若真打起来,那情景定是惊险又刺激。
沐二郎捉住娘子的手:“你怄啥闲气,万事有我在,好好生下儿子要紧。”
“爹!”沐淳道:“你总是儿子前儿子后,是不是生了儿子就爱女儿了?要万一不是儿子呢?是不是也不爱娘了?”
沐二郎没介意女儿的乌鸦嘴,咧嘴笑道:“自然是都爱,不是儿子,生一个像春儿这样的女儿爹也不能不爱,对吧。只是,儿子更好,了却你娘的心愿。生孩子伤身子,有了儿子就不让你娘生了。”
顾杏郎却恼女儿说话不吉利,瞪她一眼:“还不洗洗睡觉去!”
女儿走后,沐二郎高挺的鼻子拱拱娘子的小鼻头,顺带像做坏事一样滑过娘子的红唇,得手般窃笑道:“孩子也是担心被我们忽略了嘛。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让她心里不舒坦。咱家这孩子,有些厉害。”
顾杏娘何尝不知道,只是孕妇本就心思重,仿佛一生的荣辱和体面都寄托在了肚子上,压力很大。
沐二郎笑笑把娘子拦腰抱起回屋,不免继续用好话哄着,可是哄着哄着,娘子竟嘤嘤哭了起来。情绪果然是怪,说来就来,沐二郎也恼了,不由分说捉住娘子的下巴重吻了上去,吻得那是个认真,让顾杏娘都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工夫继续哭,又是羞又是急,想骂人,竟没料相公的舌头也伸了进来,捉住她的香舌几翻缠绵。
终是忘了方才的不痛快,慢慢的犯困便睡了过去。
沐二郎给她脱了鞋,也不抹脸了,轻轻按着她微肿的脚脖子,眼皮一搭一搭也困得紧……
日月轮换,又是一月过去。
已经过了“雨水”不久即是“惊蛰”,但天气如同隆冬腊月一般冷,倒春寒。霜风直往行人的耳朵里灌,你要敢为了漂亮早早的不穿高领袍子,寒风就敢把你冻个透心凉教你做人,让你不敢得瑟。
白霜一层一层把梧桐巷的黑瓦盖得寻不见颜色,清晨的白雾如同让人身临仙界,当真是五米外人畜不分。一个小身影背着绿布绳编的书篓脚步稳健地走在巷中,不用细看就停在沐家门前。
小小少年嘴唇让寒露冻得通红,十个指尖也是红的,垫脚抓住门上的铜琐圈,“当当当”磕在门上。
门内许久没有动静,小男孩不急不缓地又是三声“当当当”,然后跺跺脚在门边来回走,估摸着再等一会儿如是重复。小男孩敲过第三次,厚重的木门终于吱呀打开,探出个梳着双角髻的小姑娘来。她呲呲牙,抓过男孩的手抱在怀里搓着,口里说道:“子禾哥哥今儿怎地早了?我刚刚才起呢。”
“昨天我姨母来了,给我带了徽州的好墨,想必妹妹定是喜欢,便一早给你送过来,还想和你多说会子话。妹妹你知道吗,我表哥沈英和表妹沈彩也一起来了,给我讲了好多好玩的事。噢,差点忘啦,还有京城才有得卖的罗记五香葵瓜子,怕冻润了我用油纸包着。”
第17章 小妾
“那你快进来呀,外面冷死了。”沐淳棉衣都没扣紧,怕吵着娘,牵着尹子禾的手轻轻往屋里行。
坐下后,尹子禾询问道:“婶子还有两月就该生了吧?可请好稳婆了?”
“嗯,爹爹早请好了,还是你娘帮忙寻的呢。”
“那就好,那你又要辛苦了。”尹子禾道:“瞧你的手,这四个指头都起了茧子。听姐姐说头花生意眼下已经不好做了,本以为你能轻省下来,看样子也不行了。”
“噗,我能有什么忙的,忙的是爹爹,我最多帮忙理菜或给鸡拔毛,累不着。”
尹子禾却有自己的见解,摇头说别家的孩子,比如他的邻居胡红桃,她就不用帮家里赚钱,成日里可松泛了。再比如巷头的刘三郎家两个大沐淳两三岁的女儿,最多缝补衣裳和帮家里卖包子收钱,也不用像沐淳一样被当作个大人用。
不知从何时起,尹子禾就没见春儿妹妹出去玩过了,成天就是编编编,跟她娘差不多一样快。本心里觉得,要哭要闹的春儿妹妹长大很久了。
“我表哥沈英只长我三岁,已经开始念《大学》,还会写诗做对,我前天才拿到《声律启蒙》……”尹子禾看看通身都是恬淡气息的妹妹,收起自己的复杂心思开始讲昨日经历的事。
沈英?沐淳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个名字存在的痕迹,可惜太稀薄。心下也奇怪,沐春儿怎会有尹子禾表兄的记忆?偏那苦姑娘满心里都是关于魏聪林的怨恨,别的都淡。
两个小家伙吃着瓜子儿,有说有笑已经聊了两刻钟,披着夹棉袍的沐二郎端着两碗米糊进来,碗中各有一枚鸡子。说道:“吃饭啦,禾郎也该上学堂了。”
尹子禾早上有时会在家里吃,有时不会,无论吃否,沐二郎都会准备他的早食。曾氏也是知道的,所以从不怕早出的儿子饿着。
下午下学时尹子禾没来沐家,沐淳不知道是沈氏兄妹提前去学堂守着,早早的就把表弟接回去了。后来得知那大曾氏,也就是尹子禾的二姨母,因其升了副军监的相公要纳小,生气带着一双儿女来妹妹家小住。
次日尹子霞过来时讲,那小妾是二姨父上锋送的,二姨父抹不开面子,当夜就用上了,用后自然要给个身份。
“都是那臭不要脸惹的事,听说也不是家里过不下去,上赶着当人小妾。”尹子霞愤愤啐道。
顾杏娘就笑:“这些事你一小姑娘少评论,当心你娘恼你,什么用不用的。”觉得这话着实不该在孩子面前讲,不由有些埋怨大曾氏,也怨她的好姐妹曾氏,怎就不知避开霞儿。
“才不会呢,我娘说我就该知道这些。好人家的女儿,不能图着别人家富贵就轻贱自己。小妾是玩物,可不是体面的身份。”
顾杏娘平常接触的人家少有出现妾这种生物,那惯常是官宦和世家的配备。州里的副军监是啥品级,六品还是七品?她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尹子霞的姨父定是升上大官了。不由看向自己女儿,寻摸她用不用也提早给春儿扎扎话?
一想到这里脑子突然炸痛,气的。她前阵子去罗衣巷听到几句关于女儿的闲话,恼得她当即开骂,奈何逮不到放这腌臜话出来的恶人,街坊都劝她,她只能自己气闷,好不容易忘了那事,今天这一钩就冒出来了,脸色通红,秀目吓人。狠狠暗骂:定是那渔贩婆娘魏氏,说我沐家女儿娇养着以后是卖给人家做小,进城里来娇养就是想卖个好价钱。我呸!那就看着,我家春儿到底会不会做小!
没料沐淳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顾杏娘当即道:“对,有了缝的蛋咱可不能要!”
尹子霞愕然,不懂沐家婶子怎地突然有为了火气,这样骂她大姨爹……
大曾氏来碧水县妹妹家也并非只是为赌口气,还有着别的心思。比如把私房交给妹夫尹志全帮忙做点生意,她发达了,顺便提携妹妹一家。大曾氏认为钱不能放在手里,钱生钱才能赚更多的钱,只要把财富拽着,凭那小妖精怎么使心眼。至于那些银钱是否全是她的私房,那就未可知了。
大曾氏交待完这紧要事,沈家那边也差不多作完姿态,一眨眼两月过去,棉衣早就脱下了,她也该带着孩子回榕州。
这期间,沐淳并没有跟沈家的两个孩子有交集,这便是阶层的问题了。连带的尹子禾尹子霞也受到影响,没办法四处走,都被圈在家里。大曾氏把榕州沈府的男女先生也一并裹来了碧水县,尹家两个孩子跟着沈家孩子一起上课,尹子禾暂时不用去学堂,所以也没办法来跟沐淳玩。
就算在沐家搬走后尹家的房子没有再赁出去,这么大一家子包括沈家带来的三个仆从,也根本住不下。大曾氏就把罗衣巷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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