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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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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都不消尹子禾亲自出面,他只交待了几句话,“车夫”立刻解决。来一个小儿夺一个,半个字的解释也不稀得给,夺来派车送到当地育婴堂去。若是敢纠集多人闹事,尹子禾放言一律作反民定论。反民,可是能格杀勿论的。
  作甚?官员不是该用嘴讲道理吗,怎地比他们还横,一上来就动手拔刀,原由都不问一句。
  刁民就怕遇刁官,如此一来看着耽误的时间好像多了,事实却截然相反,因为后面再没人敢上前拦车。
  不知是不是圣母心作祟,沐淳感觉很压抑,在丁十三等龙禁尉的眼里看来是矫情。
  初以为这里的地貌像前世的贵州,很多山上连草都不长的,全是黑褐石头,真应了不毛之地那句成语。当你以为这就是喀斯特地貌时,翻过山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你以为这里该是像后世的新疆了吧,踏进一望无际的沙漠就有际了,出来又有绿水和青山。如此重复轮转,行了十来日,琼花县终于快到了。
  她在脑子里找不到前世能与之对应的省份,入声极重的乡音夹杂着一两句弹舌音,让她有种进到大康国度以外的错觉。
  曾县令入职的派头蛮大,离琼花县尚有好几日车程当地官员就知道了。所以,进城这日,全县衙的公人都出城来热情迎接,一个个像是见到娘的娃,气氛颇是古怪。
  听闻曾县令是去年的直隶举子,年岁不及十七,仅比今上小一岁,背景深厚,妥妥的天子近臣。公人们对此抱有极大的期望,不是对他这人,而是对他这背景。新帝派这样一个人来,莫不是开始重视边陲了?
  “参见县令大人,下官乃是本县县尉,敝姓杨名秋实,家中行三。”杨县慰跟同僚一样,看男子都能把眼睛看直了。怀疑县令小报了年纪,说大人是弱冠之年也无人怀疑,大人比预想中看起来成熟啊。
  “参见县令大人,下官乃是本县县丞,姓蒋……”蒋县丞品级本比县慰略高些,只因身子太弱等得太久没了力气,所以才晚了一步,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两人都是三十来岁,派到琼花县来没两年。衙中大部份差人入职年生都差不多,不是两年就是三年,最多也就四年。
  尹子禾一个个见过,观他们都像是营养不良饿了好几天似的,道:“诸位无需多礼,县先回衙门。”
  “好好,大人请。”
  营养不良脚步虚浮,这哪是大康官员,是难民还差不多。尹子禾一肚子疑惑,接下来的事情立即证实了他的猜测。琼花县衙没银子摆酒给县令接风,而是在衙里公厨房焖了几斤油花都没多少的带毛猪肉,并几盆清水煮的时令蔬菜。没盐没味的,他们竟吃得像是山珍海味,独吞虎咽。
  进城后沐淳就跟尹子禾分开了,她带着婢女由衙门皂隶的指引在县衙后门下了轿。县丞和县尉各自的小妾知道县令大人带了太太来,却不敢上前招呼,害怕身份不当冲撞了。
  “真不去吗?”杨县尉的小妾,人称周姨娘的说道。
  “去了是我们失礼,不去也是失礼,你说去不去?”蒋县丞的小妾,人称花姨娘的接话。
  “不去,横竖是失礼,何苦去讨没趣,又不是贱骨头。”
  “可不就是。我刚瞧见县令大人了,那模样跟谪仙似的,怪说当家太太不畏艰险非要跟着上任呢。”
  周姨娘无甚心情说笑:“我家老爷就指望着这位俊县令了,再熬一年,怕是都得熬死在这鬼地方。只要大人看在咱们可怜的份上愿意帮着说几句话,调离了琼花,那真是要烧香拜神了。”
  往年琼花的官吏好歹能太平混满三年,今年换新帝,形势乍然严峻。年初还有从蒋家带来的银子支撑,撑到上月再是没有了。税贡收不上来,俸禄一分没有不说还得倒贴。她跟花姨娘一样,开始靠做针线卖帮衬日常开销,说出去谁信她是官爷家的姨娘,笑掉大牙。
  花姨娘道:“哎哟,既是没我等的事,那咱赶紧回去做活吧。为了使这苦肉计,我家老爷从听到风声起就开始节食,每日半个馒头,生生饿了十天,倒是省下不少粮食。”这话听来好不心酸又好笑。
  她们的对话,沐淳在门口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早撩开窗板瞧见了这两人,看装扮就知道不是仆佣,先还奇怪来着:为什么她们家的老爷面黄饥瘦,而她俩看着还好呢,敢情是自个儿饿的。
  一进到琼花县城,碧云和碧雪神色都很僵硬,满肚子的心事。等到了后衙院子,她们都快哭了。自记事起就在大户人家府里做事,后来卖去曾家也还好,哪曾想有这一天。
  通共一个一眼阅尽的小院,竟住了好七八户人家,从门前横七竖八晾晒衣裳的竹杆就能区分出来。空出的正面南房一看就是给县令留的。木上的漆快掉光了,伸手推门,这老门吱呀吱呀闹得人脑仁儿疼。桌子不平整,椅子就没几根是全呼的,有一根还缺了腿,前任主人用木条儿绑了截木头,勉强能坐,但若是使重了力,一准给跌下来。
  “倒是手巧,绑得结实又好看。”沐淳笑道。
  “少奶奶,您还笑得出来呀。”碧雪拉着张苦瓜脸。
  “不笑又能怎样,既来之则安之。收拾去吧,少爷的长随是不是叫圆贵,你去前衙唤他过来,着他上街买些家什回来。碧云,等护卫把箱笼抬进来,你就赶紧收拾吧。赶了快两月的路,大家都累。”
  箱笼很快搬完,不认路的碧雪要问路,想必短时间回不来。碧云没多话,低头整理。沐淳想喝水,还得等碧云把小炉子点起来才行,她坐在堂中呆愣放空,休息脑子。
  “天呀,人家婢女穿的衣裳,跟来琼花前我家太太送我的一样,三两银子一匹。”
  “看什么衣裳,你没觉着县令太太过于美艳了吗?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我瞧了一眼还误以为是哪个天仙下凡了。”
  “这倒是,不像是正房太太,早知花姨娘和周姨娘就该过去见个面,好歹先熟悉熟悉探探底子。”
  “瞎说什么,人家真就是正室,没瞧见人家那气度?”
  “噗——”突然一个年纪极轻的小妇人捂嘴笑:“我猜现在曾太太定是丧气极了。”
  另一个年长的妇人骂她:“翠香,你太狠了些,竟把自家那根缺了腿的椅子摆进去,万一摔着大人怎么办。”
  “你们不也把自家的烂家什换了进去?是谁家老爷说,既要激起县令大人的斗志又要让大人怜悯咱们的?可不是我家老爷。”
  沐淳听着不动声色,她就知道这是人家刻意安排的,屋中老厚一层灰,桌椅案几包括床铺却是干干净净,没鬼才怪。
  穷则思变,服了这些人的脑洞。
  尹子禾没喝酒,因为穷嘛,哪来的铜板儿买酒。所以他喝了一肚子茶水,听了一肚子苦水,没吃饭没夹菜,回来了。
  “哈。”尹子禾见沐淳一身华服坐在简陋的破烂儿屋子里,对比强烈,忍不住笑出声。摇头道:“戏太过了。”说的是县衙那些公人。
  “你也发现了?怎么发现的?”沐淳一脸好奇。
  他指指自己的头:“用脑子算一算帐便有答案。琼花县的人口我知,商户店铺我也一早就知,今日又随口问了他们前四季的赋税,略一合计不有就知道了。”
  一脸好奇地问娘子:“我知道正常,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沐淳就把女人跟男人气色不同的疑点指出来,然后说她饿了,要吃热气腾腾的饭。
  “好,吃饭饭去,为了给他们省几口,我滴米未尽。咱们不吃独食,既然我娘子请客,顺便唤他们一起。”方才那起子人狼吞虎咽演得煞是卖力,一个个撑得半死,不知还吃不吃得下。
  他那怪样子配上他的怪语气,惹得沐淳想笑,刚把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就听见从厢房出来的碧云说道:“少爷,这床……”欲言又止。
  “床怎么了?”沐淳问。
  “床坐上去就摇得极响,很,很大的动静……”
  沐淳道:“没事,别铺床,所有家什都要新买,现在咱们上馆子吃饭去。禾郎,把这些公人的家眷一并唤上,认个脸。”
  “她们怕是也用过饭了,免了吧,认不认的又有什么干系。”尹子禾从碧雪嘴里得知没人来接待沐淳,心里颇有些不爽。
  县令太太请客上馆子?酒肉管饱!
  县令太太把家什全部摆到了院中,其中一根断了腿的送去了何都头家!翠香吓傻了。
  县令太太还说大家都不宽裕,不好意思受礼,着各家把自己的家什抬回去!各家女眷都吓傻了。
  杨县尉跟蒋县丞等人的老脸完全没地儿放了,他们当然不认为是县令太太的自行主张,认为这是县太爷在敲打他们呢。然,事情已经做下,他们又没本事行那些欺压良民收受贿赂谋财害命的大勾当,还能被县令拿捏不成。
  所有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能早些离开吗。难道大人不想快些走?大家都一样,只是嘴上不说罢了。新县令有本事帮他们谋来福利,让他们跪下磕头认错都成,若是没本事谋,那跟他们一样,还怕个毬啊。左右他混一年就回京,又能拿他们怎样。
  “大人,众人都说已经用过饭,谢大人美意。”丁十三禀告。
  尹子禾挑挑眉,算他们识相。又问:“那咱们去,可踩好地儿了?”
  丁十三回以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尹子禾放下心来。
  十二个龙禁尉早在五日前就兵分两路,一路守在身边,一路提前进城在茶馆酒肆里蹲点,探听城中情况。
  “踩点儿?”沐淳说道:“怎么像是黑话。”
  “你还知道黑话?管他黑话白话,用着顺口而已。”
  *
  县令大人跟县令太太同骑一匹马,去了县里最好的酒馆相思楼。二人俱是一身华服,据说县令太太今日穿的是燕京城最流行的料子和花色,头上戴的珠翠听说是太后娘娘赏的,大人骑的马还是皇上赐的,有钱也买不到。
  县令大人点了香酥鹌鹑、清炖熊掌;县令太太点了胭脂鹅肝、鲍鱼莲子燕窝粥。他们喝了琼花县最烈最贵的酒“相思望三春”,竟然没喝红脸,真是好酒量,想来在京里就是酒囊饭袋。
  这日,全县百姓都知道新来的县令有钱有来头,极像京中的纨绔子弟。被欺压了的老实人想申冤,被夺了产业的可怜人要想讨公道,通通别指望了。这是来镀金边儿的,镀一年就要回到京里那繁华地儿去,琼花县这潭水,以前是怎样,以后还会是怎样。
  尹子禾和沐淳用完膳回县衙,圆贵买的家什已经到了,沐淳刻意交待要买木工店摆着的样品,没漆味儿。原先摆在院子里的烂家什一件都不剩,算他们知道要保住脸面。
  沐完浴,夫妻俩躺在新床上聊天。
  相公问娘子:“你是怎么发现那端菜小二不对劲的?”
  沐淳当然不会说她是听到假小二跟主人的对话,只道:“他身为店小二,成日要往后厨钻,身上一无油渍二没烟熏味,不免让我心生疑惑,便多看了一眼。感觉他常停在咱们周围打转,后来发现门上有一个人影子,才叫你着人去悄悄看的,哪知果然是他在偷听。”
  他们发现后没有声张,故意点了那几样昂贵的菜,又说了些虚荣之极的话,看看暗处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是我大意了,不能忽略这些小人物。十三说,我们还未出相思楼,街头巷尾就已经把我等归为骄奢废物,那些人手脚倒是很麻利。”
  “无碍,慢慢来,女人向来比男人心细,你这哪算粗心大意。”不知从何时起,沐淳已经把他当成同龄人,劝慰道。
  “小小一座县城,远不如碧水繁华,一应奢侈之物丝毫不逊碧水。十三来报,光是娼馆就不下十家,妓楼比碧水还多一间,堵坊更是数不胜数。县衙里的公人却连一间宅子都买不起,通通挤在一小四合院里。滑天下之大稽!”
  “该交给朝廷的赋税丁税都到哪儿去了?”
  “呵,越是红火的铺子,上交衙门的帐本越是亏损厉害。要么欠着,要么免去,数年下来都不知欠了多少。”
  “土司们相互勾结架空衙门?”沐淳问道。
  她之所以会下这个评语,是因为眼里的琼花县并非全是刁民,说白了,两极分化相当严重,富人可能有好几个碧水那样的王百万,穷人却是碧水的数十倍,三位土司老爷坐拥了全县三成的财富和土地。
  尹子禾大愣:“淳娘你竟也能一眼看出?”
  “我是干什么的?商贾啊,天下有谁的眼睛有我们厉害,有我们想得深远?对了,相思楼本就是库桑土司家的产业,为了对付我们专程派一个假小二出来招呼,担心真小二不够机灵,看来此前很重视咱们呐。”
  “呵,过几日我要他们更重视。”
  “瞧,我是能帮上忙的吧?赶紧把你的消息跟我分享分享……”
  尹子禾却把她搂进咯吱窝,“睡会儿,明日我就要出城,抱不着娘子了。”
  被拒绝被转移话题,沐淳神色一黯。
  “淳娘,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但凡在我能力之内的事情,就没必要多一个人来操心。乖,睡。”说着亲她额头。
  他的气息像是有魔力,一嗅到就忍不住想贴得更紧些。沐淳被男色轻易一引诱,脑子就不听使唤了,一说睡,真就能睡着。尹子禾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眼皮也撑不开,赶了一月的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困意。
  外间,圆贵在跟碧云碧雪较劲,为了一个软榻的归置地儿争辩。
  婢女说要放少爷房里,圆贵说得放堂中。仅三间厢房,两个婢女一间,主子一间,剩下一间要住十三爷和十九爷,软榻是放堂中给他睡的。
  “没见识!”碧雪啐道:“十三爷他们不住这里,就是住,他们也不用睡觉,你懂什么是龙禁尉不”
  “那这软榻放少爷房里又是为何?”
  “少爷睡啊。”
  “啥?”圆贵愕然。
  碧云和碧雪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心疼。真没见过像少爷这般的男子,何苦非要委屈自己。她二人被买进曾府时,本就是作通房培养的。身段模样,哪一样不比少奶奶那两个乡下丫头好。
  沐淳在申时醒来,尹子禾早已经离开了,听说在前衙接见以库桑为首的三家土司。之前不出城迎接,这会子装着才知晓来拜见,看来是自以为清楚了新县令的底。
  沐淳好奇尹子禾想怎样让人家“更重视”他。


第151章 计划
  “少奶奶,少爷是喜凉还是喜热; 这软榻上要不要加褥子?”碧云问沐淳。
  “这个……”沐淳还真不知道。想了想:“一床就够了。”应该够; 在燕京时他身上的温度就高过自己。
  “好的; 婢子把这褥子收起来。”碧云正准备走,听见少奶奶唤她。
  “对了,我有句话一直想说来着; 偏爱忘记; 是关呼你和碧雪的。”
  碧云没来由的心下欢喜; 以为少奶奶终于肯考虑正事了,安静听着。
  “你跟碧雪今年十六了吧?”
  “是的; 少奶奶; 婢子在年尾; 碧雪在年中; 生辰快到了,过了生辰她就是十七。”
  “那一般人家是多大放出去配人?你们刚进曾府,怕不会很快就配人的; 京中惯例是?”
  碧云心下一凉; 结巴道:“早早则二十,晚二十五也是有的; 宫里二十五以后才允婚配。”
  “哦; 那便二十吧,还有三四年,你们可以在府里寻,也可以在府外寻; 若是嫁了人不想在府里做,我跟少爷都会同意你们赎身的。”
  “少奶奶,婢子和碧雪有哪里不好吗?”碧云眼圈陡然发红。
  沐淳故作不见:“好呀,若是不好,我跟少爷也不会把你俩放在身边。”
  碧云心里不是滋味,苦涩极了,哪里好,好的话你就不会说让我们嫁人的话了。
  “去忙吧,碧雪那边由你去代说。”
  碧云机械性地施礼告退,一出寝房泪就滚出来了。见到碧雪,边哭边把沐淳的话告诉她。
  “哼,少奶奶哪里是瞧不上我俩,根本就是不许少爷沾别的女子,就是个善妒的。”碧雪一语中的。
  碧雪抹泪道:“嗯,别看少奶奶好侍候,其实她压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妒妇,不在意名声的。”
  沐淳才没管这俩人在怎样惺惺相惜怎样编排她,也不打算换人,隔了上千年的代沟,去哪里找“志趣相投”的人,纵是有,也不见得她有好运气遇上。二丫那样的倒是很多,但她们又不会被卖进曾府。
  应该是沐淳自己能解决这些小问题,所以才没去花心思对待,有没有婢女侍候她都无所谓。那话怎么说的:被宠爱的都有恃无恐,她一有男人宠着,二不靠男人活,没必要把心眼用在后宅上。再是爱这个男人,若是敢有“封建思想”,她立马就能走人。嗯,她就是这么想的。爱情,是基于相互尊重相互珍惜这两个前提之上。
  尹子禾在前衙跟三位土司老爷聊得热火朝天,仔细听,聊的尽是琼花县有哪些好去处,哪里的美人最得劲儿等等,此类不堪入目之言。这三人才是志趣相投啊,四个人不论尊卑不论年纪,你抢我话我抢你言,就怕自己的见地不被人常识。
  “如此说来,琼花还真是个好地方!哈哈哈,早知,本宫就该多带些银子来才是。”曾县令笑得邪邪的:“库桑土司,如他们所说你的琼燕楼胡姬最多,是否?”
  “大人若是喜欢胡姬,该去班满土司的佳悦阁才对。他只收稚儿,十二到十五,过了年纪就换一批,保证新鲜。”库桑眨着眼睛色迷兮兮地接话。这人顶多而立之年,生得浓眉深眼煞是粗旷,典型的胡汉混血。
  “是不是太小了些?”曾县令认真跟人家讨论:“小了不够味儿啊。”说罢还怅然地摆摆手。
  “哈哈哈……”班满土司拍腿大笑,抖得脸上肥肉直颤:“大人您还真是不知,胡人女子较汉人女子高大,刚刚好,保证你爽到欲仙欲死。
  八。九岁就送过来养着,不让她们晒太阳,用牦牛奶每日泡一个时辰,到了接客的年纪,跟汉人女子一样白嫩,身段儿却强上两倍不止。那两根玉葱儿似的长腿哟,啧啧,保管你沾上就离不了。汤知州最是喜欢到我佳悦阁来,最爱点腿长的胡姬,他还留下诗一首:两根玉管缠腰间,洒尽甘露纵交欢;红粉锦帐恋不休,狂魂疑似入仙舟。美哉,美哉。”
  “好诗好诗!”尹子禾也跟着拍了一下大腿。
  邦罗土司赶紧说道:“大人貌比潘安,那些个小贱货见了大人还不趋之若鹜,身子自个儿先就软了?哈哈哈哈……”
  “邦罗说笑了。”曾县令佯作为难:“听了三位的描述,本官怕是更不敢去也。”
  “嗯?这是为何?”
  “沾了就丢不开手,囊中羞涩,还不如不去,免得吃不着难受。”曾县令极认真地说道:“本宫算了算每月拿到的俸禄,再算了算冰炭孝敬,最后把铜银火耗都算上,也不够去一趟的。从京里也就带了三万两银子来,上等胡姬百两黄金春宵一刻,哪里够使。莫说还要购十车药材送回京里,毛皮也要十车,仅这就得除脱万把两。而我夫妻二人又惯来抛洒,每日用度够平常百姓嚼用一年,囊中羞涩啊。”一边说,一边无奈摇头。
  听到三万两银子,三人倒吸一口凉气,果真是纨绔,也不知先皇赏了他多少,想教人不人眼红都难。
  别看先前三人都是一脸的酒色财气,认真琢磨事情的这一瞬间,俨然是换了一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逢场作戏的能力,怎会比年轻的县令差。
  邦罗土司在这三人里最年轻,也长得最像个正常人,他道:“大人莫要太过谦。”
  “嚓嘶——”
  突然,曾县令突然把手中的茶碗一捏,再摊开来时,已然碎成细渣,他道:“尔等有所不知,本官自小异于常人,若是兴起,寻常三两个女伎都不够尽兴,须得三至五人轮翻受宠方可一解雅兴。”
  看了看三个神色先是异常尔后故作了然的土司,继续道:“本官无别的嗜好,只在这房事上探研甚至深。三位不会轻看本官吧?常言道人无嗜,不可与之相交。本宫这嗜好虽是奇特了些,可也总是嗜。”
  “怎会怎会,都是同道中人。”库桑土司又眯了眯眼哈哈大笑。
  “所以,本官尚有自知之名,这美味暂时就不去消受了,待来日有幸再来琼花……”
  “别介呀,银子乃是再小不过的事,我的佳悦阁随时欢迎大人光临。”班满土司拍胸口保证。
  “不可不可,官不取民财,班满老哥的胡姬价值不菲,怎可白占你便宜。好歹本宫是恩客,从无穿衣走人前不赏女伎银钱的规矩。”
  三人飞快互视一眼,邦罗和库桑都道:“嗐,这算什么便宜。大人银子照给,由我们两家孝敬您,权作今日未增迎接,怠慢了大人的赔礼。”
  班满也道:“大人的话有道理,不给那些小贱货见点红白之物,她们下回就敢不尽心。也算上我一份,大人不可推辞。”
  班满人长得肥,也最是阔气,当即吩咐趸从回府取银票。
  曾县令先还强硬拒绝,后来盛情难趣,只好应了他们。
  离开县衙后,三位土司交流了一翻,唯一让他们的谨慎地方仅在曾县令会功夫这一项上。这趟没白来,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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