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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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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哪里都不真心,哼,别看她在笑,其实一点也不高兴,还不耐烦。她这样的表情你英哥哥我可见多了。”
  听到这吵声,沐淳没办法只得探出脑袋来,露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假笑,吐了吐舌头:“爱见不见。”
  沈英还真有些生气,心说小丫头片子脾气不小,既没有乡下丫头或怯懦或粗俗的性子,又没有城里教养好的那些女孩子们文雅,可偏让人讨厌不起来。
  沐淳不把门全打开,沈英也不走,两厢僵持着。尹子禾看不下去了,“妹妹,我表哥是想请你过去教下棋的,他下棋可厉害了。”这算道歉吧,希望妹妹不要记仇才好,两家都要一起做生意了,理该一块儿多处处。
  “哦。”沐淳一抬眼:“不是说来道歉的吗?”
  尹子禾一怔,道:“那,英表哥,你还是先道个歉吧。”说这话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这或许就是小孩子面对大孩子时的无奈。
  “道哪门子歉,不是说你们两家好得像一家人吗?一家人捏个脸就非道歉不可了?别那么矫情,走走走,上我家,我教你们两个小娃娃下棋。”
  “子禾来了?”顾杏娘听到响动抱着沐秋儿从屋里正往院子来,
  沐淳生怕她见到沈英又是一翻讨好夸奖,赶紧一开门,“走走,马上就走。”下棋嘛,她只想下五子棋,玩五子棋好了,和一群孩子下围棋会装得很累。
  来到罗衣巷沈家的两进宅子,沐淳略看了看,也没觉得和普通宅子有多大不同,只是宽敞些多个门槛而已。就像前世的北京四合院,价值惊人住着却不是极舒服,这完全要看心境。穿过来近两年,古色古香对她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跨过二门一拐弯进到沈家兄妹进学用的大书房,如她所想那样,只会下五子棋,也不想“学”围棋,本就不是真心来“学”棋的。到最后,五岁的沈彩也爱上五子棋,高兴地说下这个她一定能赢哥哥。加上尹子霞,三个女孩子正正经经的“斗”起棋来。
  看得两个男孩子直摇头,颇有恨铁不成钢、阿斗扶不起之感。沈英郁闷:不就是“五目”么,懒怠之人才爱这蛮子传过来的玩法,无趣。


第24章 愠怒
  “英表哥,你去练字吧。”尹子禾不忍见他表哥痛心疾首的样子。
  “也罢!”沈英一甩自己的丝绸小长袍,气走了。
  尹子禾也开始练字,只是没换房间,就坐在姐妹们旁边,他爱看着春儿妹妹时而歪嘴时而皱眉时而又傻笑的样子。愈发觉得他英表哥没事找事,怎么老说春儿妹妹是石头脸。
  轮到沈彩和尹子霞一绝雌雄的时候,沐淳来到尹子禾旁边督促他练字,确实是督促,沐淳觉得自己的一手毛笔字还行。许久没有跟大哥哥“学”写字了,也不知道他进步多少,只知道以尹子禾如今的年纪,在碧水县阳麓书院有点名气,许多夫子都夸讲过他。
  “这个‘之’字我有六种写法,要不要我写给你看?”
  尹子禾乐了,起身,右手作出“请”的手势。“我只教过你一种,你啥时琢磨出六种来了?写吧,只要不把下边的新纸弄花就成。”马上又解释:“不是哥哥舍不得纸,是这纸在碧水县买不到。”
  沐淳捋开额头碍事的流海,轻轻落笔,草书的“之”跃然纸上,有几分王羲之的气骨。
  尹子禾两手捂嘴巴,大惊:如此流畅?妹妹进步好大呀。他知道这种字体,只是不怎么看得懂到底写的是好还是坏。
  沐淳笔锋一提,挨在下边直接写了个楷体“之”。这尹子禾倒是能看懂,暗道写得真好看,她一定有在别的地方偷偷练习过,好刻苦的妹妹。面前的春儿妹妹在他眼中,宛如一湖看不见底的深水,有些神秘,心下也很疑惑。
  转眼,沐淳又写了个中规中矩的宋体“之”。宋体在康朝无人见过,因为康朝没有秦桧,尹子禾满脸问号。见此,沐淳约摸猜到什么,一个瘦金体的“之”紧接着而来。
  写得兴起,沐淳一时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月才六周岁,越写越畅快。但是,她前世游弋在某些场合中的感觉也跟着回来了。顿时索然无味,搁下笔,失了起初的兴致。人说字如其人,不同的人写出的字亦不同,淳沐盯住纸上前世存在过的“证据”,愣呆呆……
  “妹妹,你拿笔像拿线般,神了也。快快告诉我,这两个特别好看的是什么体?”
  “不知道,我胡乱写的。”沐淳笑着说道:“子禾哥哥,你瞧,同一个字可以写出好多种花样,所以我想这和念书一样吧,你也不要死念,学来的东西融合更多的东西去理解是不是会更厉害?多的妹妹也不懂。”
  尹子禾小脸通红,重重点头,不由自主抓住沐淳的手不愿放开,他妹妹好机灵,好厉害,绝不能让别人娶走了。
  下五子棋输了的沈彩正不高兴,霞表姐都快说亲,是大人了,也不知道让让我。看向沐淳二人说道:“禾表哥春儿姐姐,我也要和你们拉手玩。”
  沈英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沐淳和尹子禾身后,他喃喃道:“写字当真和绣功有关?”看向回归恬淡的沐淳,失神中……
  直到三个小孩子手拉手走出去,他还没回过神来。
  沐淳今日真是放纵,也罢,放纵就放纵了。
  却不知,往后某一段时间,沈英都在试着偷偷拿针线。拿了没几回,就气得砸掉了,每每在妹妹沈彩闹着他要下五子棋时,沈英就大发脾气。就是搞不懂小地方的乡下妮子怎地就那么厉害,因为厉害,所以就可以不搭理他么?此是后话。
  尹子禾带着两个妹妹换了阵地来到院子里,下棋写字那种高雅事天天做,偶而也想痛快地玩玩,比如爬爬树之类。沈彩兴奋得不行,三人不一会儿就沾了不少泥。就在这时,沈英身边的小厮福宝走进来说邻里胡家娘子来拜访太太了。
  “胡家?”沈英看向尹子霞。
  尹子霞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说:“估计是请我们过去吃鱼的吧,早上来过我家,娘本就推过的,哪知胡婶子找到姨母家来了。”
  尹子禾拍拍手上的泥说:“渔监司昨日又死鱼了?一到冬天就死鱼。”
  沈彩高兴道:“洛渡河里的鱼好好吃呀,死的也好吃呀。”
  沈英瞪向妹妹,一副“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子”的嫌弃样。
  沐淳马上告辞,再不告辞她口水要下来了,上次听尹子禾说说还好,今日身处罗衣巷,她脑子里已经冒出酸菜鱼红烧鱼清蒸鱼锅贴鱼水煮香水鱼……一盘一盘的挨个路过,打都打不走。一个经常有着各种美味记忆,又两年没吃鱼的人,这就是酷刑。
  “走什么!”沈英一把抓住沐淳的胳膊:“走什么走,不是说洛渡河里的鱼好吃吗?还贵比黄金,不想吃?”
  沐淳火大:“我讨厌胡家人,讨厌吃鱼。”
  “哈?”沈英乐了:“这才像小姑娘嘛,小姑娘就爱说反话。”转头对福宝说:“你去看看我娘答应没有,答应了就进来说一声。对了,告诉我娘,我们要留沐家姑娘吃晚饭。”
  沐淳趁沈英的大手松懈的半分工夫,兔子一般蹦出去,什么也不说,直接开跑。沈英应该很恼,紧追不放,还让福宝截住她。
  尹子禾愠怒,也往前冲,边跑边喊:“妹妹赶紧跑,我帮你拦着。”
  守门的马夫兼门房老仆,只看见团红花在他老眼前一晃就消失了,连沐淳的模样都没瞧清,更别说作出反应。
  “你们!”沈英何曾料到那小妮子就像根胖泥鳅,转道、跨门槛、开门……眨眼间就出了宅子,明明还穿得像个棉球,咋就如此灵活。现在他只能倚着门板喘出口大气,一阵急跑,有点点累啊。
  尹子禾一脸愠容:“英表哥,你不要总跟妹妹过不去,她最讨厌别人勉强她!”
  沈英:“我……”我不就是想让她吃鱼嘛,你们怎么都把我当霸王看?这些小家伙脑子都有问题。
  尹子霞牵着沈彩将将跑到门边,她道:“英表弟,沐家和胡家早两年就不往来了。”
  沈英一副“你们都是蠢货”的表情:“这管我什么事,她是我家的客人,胡家真要请吃鱼,难道还能把她赶出去?不吃白不吃,既然关系不睦,就多吃几口,让胡家有气也得憋着。”
  “对呀,我和哥哥都想让春儿姐姐也吃上鱼呀。”沈彩天真可爱得紧。
  沈英看向旁边的老仆,来了气:“常叔,还不去牵马?”总不能放任让小妮子一个人跑回梧桐巷吧。
  “英表哥,我给你说……”趁等马车的工夫,尹子禾拉住沈英不让他离开,顺便再跟他好好讨论一下他的霸王性子,这样的性子可要不得,弄得沈英直翻白眼。
  沐淳跑出沈家,也是累得喘气如狗,见沈英没追出来,赶紧靠着哪家的墙边歇口气。
  小脸红扑扑,大冬天额前乳发起了细汗,湿湿黏在额头上,小嘴吐着白气,远观像一朵贴在石墙上的花骨朵儿,这一幕正被一个浓眉大鼻的方脸孩子看在眼中。


第25章 教训
  “你莫不是以前沐家那小货郎的女儿?以前见过你,叫什么春儿还是冬儿的?”小子说着走近,食指摸摸鼻尖:“又长俊了,差点没认出来。还记得我揪过你的脸吗?啧啧,一点也没揪坏嘛。”
  美好的东西,是人都喜欢亲近,他更不例外,表现得也格外明显。
  “聪表哥,进家来,我娘快回来了。”
  前面说话的是魏聪林,后面这句就是胡红桃了,沐淳这才发现自己靠在胡家的院墙上。听到魏聪林的话,她莫名冒邪火,特别是对方又说到“揪脸”。
  “是又怎样,我不认识你,别跟我搭话,穷秀才。”
  魏聪林一脸错愕,心说他又不是穷秀才,不过已经有了怒色。
  沐淳对自己无语,完全不知道如何跟现在的魏聪林对话。身体里又厌恶得紧,那种被深爱之人背叛利用最后害死的恨意,好像也能体会到一点。若说是身体的本能力量,不如说是记忆的绑架,何况眼前这人的眼神和语气已经很可恶了。
  “喂,沐家的,你干嘛闭着眼睛!”魏聪林吼道。被寡母视为天的孩子,哪里容得被个女孩子如此忽视,何况他一直认为这女孩是个破落户。
  沐淳用小手往胸口抚了好几下,打起精神回句:“我是沐家的,你是哪家的?”
  这时胡红桃也走到近前来了,沐淳一年半没见她,发现她长得几乎跟十几年后一模一样,主要是指神韵。
  “沐春儿,别以为你家卖几朵破花就发达了,还不是山沟子里来的土鳖,又穷又土,休要肖想子禾哥哥!”
  “咦?呵。”沐淳情绪没方才那般激动,心说这又是唱的哪出?或许她本心里早把尹子禾当成亲人,没注意外人的眼光是如何看。
  讽刺道:“肖想又如何?”看向小魏聪林:“喂,这位穿烂布鞋的,你到底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站在胡家门口,难道你是胡家的?可是胡家只有一个儿子,比你高比你大还比你好看,难不成,你是胡红桃的上门女婿?”
  魏聪林下意识用袍子遮脚,偏遮不全,由窘生怒,横目圆睁,露出那颗他成年后标致性的歪虎牙,刹时气红了脸,早忘记要在胡家表妹面前装文雅,喝道:“小娼妇,我看你是讨打!”
  沐淳的意识登时再次不受控:
  “娼妇,你是不是给邱神针睡了!五六十岁的老头,亏你也撩得开裙子……”
  “贱妇,我娘怎地又病了?你是不是又气她了!信不信我把你卖窑子去,对外说你跟野汉子跑……”
  “贱妇,你还敢嘴硬!‘啪——’”
  沐淳满眼都是身着文士袍,人前衣冠楚楚,人后禽兽不如的成年魏聪林在眼前晃动。他考上举人后,就是这样月复一月,日复一日的找遍法子和借口来折磨她。
  直致折磨死……
  “啊!”沐淳猛地原地一跳,立即又抱住胸口缩成一团,瞬间窒息。意识里最后的镜头,是被一大片烛油倒向祼露的胸口,死前那一眼看见的是魏聪林恶狼般的赤色眼珠。
  “怕了吧?别以为我没爹就好欺……呜,痛……”
  魏聪林的胳膊不知何时已被沈英死死捏住,沈英嘴角尽是鄙夷,这次可不像刚才捏小姑娘那样怜香惜玉。
  尹子禾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捶向魏聪林的脸,打得对方一个趔趄。吼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欺负女孩的孬种不在此列!”
  “我……我哪有欺负她,痛噢,呜……好痛……”魏聪林登时疼得鼻涕眼泪止不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旁边的胡红桃吓呆了,何尝见过文质彬彬的子禾哥哥这般失态,活像个恶徒,一时都忘记帮忙。
  沐淳此时方缓过气来,恨从心头起,突然弯腰捡起身边一颗石头,用力砸向魏聪林的额头,大吼:“我让你考学!”
  心里还有一句:与其成为斯文败类,不如当一个纯粹的街头莠民,这样你对社会危害也小些,我朝之福!
  但是机敏的沈英截住了她,纵是再有力气,她也只是划破了魏聪林一点点表皮,却足够让他吓得尿了裤子。
  魏聪林几乎没感觉到自己裆下“热”了,他哪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啊,像是真的要砸死他。是,他至小是欺软怕硬,但真没直接面对过死亡。
  “妹妹?!”
  “沐春!”
  尹子禾和沈英惊讶万分,怔怔盯向沐淳。
  沈英拧眉:“不过小孩子吵架,何致于毁了他的脸?”
  尹子禾讶异过后是担心:“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红桃一颤,总算是活了:“呜……子禾哥哥,沐春儿心好毒呀。知道我表哥要念书,竟想弄烂他的脸,脸烂了,他一辈子都完了……”
  沐淳方才是被滔天恨意支配不由自主就出手了,若是真伤到这畜生定是要吃官司的,那可就害了爹娘也害了自己。平平气,回尹子禾的话,指着魏聪林:“他骂我是小娼妇!”
  “啥?”众人异口同声。
  沐淳又指着哭得稀哩哗啦的胡红桃:“她说我是山沟子里的土鳖,又土又穷,不准我跟子禾哥哥说话,还叫我休要肖想子禾哥哥什么的。什么肖想,这一定不是好话!”
  胡红桃左右晃动身子无助地看向众人,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直我我我我半天没我出来。
  尹子禾血气上涌,再抡出一拳击向魏聪林的胸口:“毁人清白,砸死活该!”
  出手的是孩子,挨打的也是孩子,魏聪林给打得一顿猛咳,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遍体鳞伤了,她娘一定心疼死。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啊,心下暴躁万分却什么也不敢做。被那个大个子抓着的胳膊,力道突然也重了一倍,痛得他咬紧了后槽牙。
  沈英和尹子霞自然懂得比他们多,二人皆冷冷看着这胡家表兄妹。
  沈英嫌弃地一把放开魏聪林,退后半步揶揄道:“哪里来的混帐,出口就是小娼妇,没了爹难不成你连娘都没有?没娘也没祖父祖母三姑六婆?不知道的还以你是没人教的孤儿乞丐!听说你还在念书?真真长见识,我明日教只狗,它也比你学得乖,知道什么话连狗也不会说出口!”
  说着又转向胡红桃:“你这个小妮子,家里明明是卖鱼的,定是不缺银子,怎地不舍得请个女先生来教教做人?自己说话本就够恶毒,却还说人家,呵。”
  最后沈英眼神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扫,一甩手:“咦?我今日干嘛要教训你们?我又不是你家的长辈。”


第26章 小女婿
  “你们欺负人,今晚还说来我家吃鱼的,却只知帮着外人。”胡红桃气红脸,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和表哥。
  沈彩刚刚给吓傻了,她第一次见识到商贩家的孩子吵嘴打架,个个都好厉害的样子,子禾哥哥打人的时候好威风呀。这时她像是才发现神奇东西,指着胡红桃的脸:“哥哥,你看她,她的脸像花猫。”
  胡红桃见沈家姐儿的目光是朝着自己的,慌忙捂住脸往家跑,也不管魏表哥了,边跑边解释:“那是胭脂!”
  “桃表……”魏聪林也想跟着胡红桃溜,可大个子没说放他走哇。他能怎么办,只得身子半晃不晃地看着人家。
  尹子霞收起冷眼牵起沐春儿,道:“告诉你姑母,今日我们不方便再去做客了。”
  再不用多说什么,尹子霞明白爹娘的意思,已经替父母站好了队。今日胡红桃和弟弟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不是几句小孩子不懂事就能揭过的。弟弟快九岁,胡红桃也快八岁,既然早是两家大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越假装遮掩只会越发恼火,弟弟念书都受到了影响。尹家好不容易出个好苗子,榕州的二姨父都掂念着,怎能让胡家妮子给耽搁了。
  沈彩上前拉住尹子霞的手,另一只手捂住鼻子,难受道:“表姐,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还能有什么味儿。
  魏聪林立时发现裤裆里好凉,夹得更紧了,两根腿抖啊抖恨不得这是在做梦,恨不得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见那个人长得好看就起逗弄心,更不会小看那个他以前掐过脸吐过口水的恶人。她不是什么小姑娘,她是只恶鬼。
  沐淳跟尹子霞坐上马车,心里还是很难受。畜生就是畜生,哪怕畜生小时候正常一点,她也没这么生气。没爹?没爹就必须养成这种性子吗,沐春儿的三弟冬才不一样小小年纪就没爹,也没变成畜生啊。
  果然是人之初,性本恶!
  尹子禾朝魏聪林咆哮:“回家换条袍子去吧!”
  说罢,爬上马车。一想到那讨厌的狗东西骂春儿妹妹是小娼妇,心里就气得不行。之前他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处玩,真会装!
  马车本不大,一下子坐五个孩子登时就填满了,满荡荡一车人陪沐淳回梧桐巷。一到冬日碧水县就会多出三五个乞丐,不远的距离也怕出事,所以大人们交待出行一定要坐车,有车夫在才放心。
  尹子霞伸出头催道:“常寿爷爷,劳您驾快些,我们送完还要回去,有要紧事儿跟我娘说。”
  马车刚一走,胡家娘子笑盈盈从沈家出来。她看到自家墙边那一摊水,以及闻到那股尿骚味儿,暗暗骂道又是哪家的死狗乱屙乱尿,逮住了一定打死。
  “娘!呜呜……”胡红桃刚给魏表哥找完要换的衣裳。
  “姑姑!”没两息,听到声音的魏聪林胡乱套上袍子奔出来。
  魏氏一愣:“怎么了你们?”
  半刻钟后……
  魏氏越听越火大,一巴掌打向自己侄子:“你咋不说那小娼妇先骂你是胡家上门女婿?”
  魏聪林先是一痛再是一呆:“姑姑,我…我忘记了。”
  胡红桃眼神闪烁地躲开,她也忘记了,当时只顾着看尹子禾。
  魏氏又问侄子:“尹家大姑娘真是这样说的?不来了?”见他点头,立时绿了脸。
  没多久胡红桃的爹胡大郎归家来,本欲打听今日请没请到沈尹两家,哪知娘子先给他来了个“惊喜”。人家是答应了,但人家还不知道刚才巷子里发生的事,待知道后,多半是不会来了。也就是说,事情还没开始提,人家就已经拒绝了。
  魏氏不想再提这事,反而问起另一件事:“大郎,忠儿说的话可当真?书院里的先生当真夸那孩子了不得?”
  胡大郎恨不得把魏聪林一脚踹出去,没回娘子的话,只对刚换上忠儿的衣裳、长袍拖地、神色猥琐慌张的侄子道:“快过年了,聪儿明日就回家去,多多温书,你魏家就指望着你撑门立户。小小年纪纵是无所事事,也没闲到去招惹小姑娘的地步。”
  魏聪林赶紧点头,但心里不甘,姑父只知骂他,就不知替他出头。不过他确实又有点怕胡大郎,在姑父面前一动不敢乱动。
  “他爹,儿子说的话到底……”魏氏再次开口。
  胡大郎看一眼女儿,说道:“书院里的魏山长是什么人,岂会观错?讲谁有大出息,就一定有大出息。忠儿说学院里谁人不知现任西北都督的陈昻就是魏山长的学生,据说陈都督八九岁时,魏山长评价他的话跟尹家儿子一样。忠儿这都进学六年了,六年来首次听到魏山长夸奖门下学生,那老山长平日里可严肃得紧。”
  胡家娘子不甘,咬牙道:“兴许魏山长老了,眼神不好,自己还不知道。”
  “哼!”胡大郎一甩袖:“他眼神不好,我们天天住在隔壁的也眼神不好?看看你娘家聪儿,再看看那尹家儿子有多努力多勤勉!你亲眼盯着都是假的不成?”
  “唉!”胡家娘子啐道:“我不肖想沈家那官宦之家,只是要个家境比咱们差的商户儿子,助他帮他让他感激岳家,以后好好对桃儿好好帮忠儿罢了,咋也这么难。就是你,把银子藏起来,说什么谨慎为人。你若是愿意显出来,事情哪能落到这般田地!我就不信还有人嫌银子砸手的!”
  一旁的胡红桃听出些由头,搭话道:“爹,对呀,让尹家婶婶知道我们家有的是银子。”
  “闭嘴!人沐家的女儿早早儿就知道帮家里编花赚钱,你成天只知道顽。看看你脸上弄的是什么,还不去洗了!”
  胡大郎骂完女儿又骂娘子:“你别成天摆个少奶奶谱东家长西家短,多听几句奉承话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家里的银子如何用还需我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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