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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嫡女纪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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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纪慧娴不问清楚,心里就没有谱,她需要更多的确定,趁这机会开了口,便就追问:“只是关心将军,毕竟这事也关系着小女。”
“内人病重,她说的话我方才便说过你无需在意。”
“小女明白了,却还是希望将军能够再考虑明白。”纪慧娴却是真心希望他慎重考虑,若是只是按照李氏的要求,却是也太草率了。
“师父。”正当这时,院子门口传来声音。
纪慧娴越过杨延昭的肩膀便就看到了赵玄熙,他不动声色,也不知在院子门口站了多久,却是无人留意到。
只是他唤杨延照师父?纪慧娴看向杨延昭,却见他也看向了赵玄熙,神情难得出一丝笑意:“世子来了,怎么不见人通报一声。”
赵玄熙走了进来,停在赵杨延昭身边:“是我不让人通报的,想来看看师母。”
“难得你有心,进来吧,你师母刚醒了过来。”杨延昭便转身进了屋子。
赵玄熙跟在他的身后,经过纪慧娴身边时,纪慧娴朝他行了一礼。只见他表情淡淡,对纪慧娴却是看也没有看一眼,直接无视。
纪慧娴出来后,黎妈妈还留在屋里,显然还有些话要跟李氏说。待杨延昭与赵玄熙进了屋子后,她便也走了出来。却是一眼看到纪慧娴脸色有些苍白,便上前问道:“三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纪慧娴回过神,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只是看到将军夫人这个样子,心里难受。”
黎妈妈便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话。
将军府一直以来都是府门紧关,轻易不见客,娶妻生子都是如此,如今将军夫人重病也不例外。世子赵玄熙却是能进来,显然跟将军府关系匪浅。只是其中缘由,一时半刻不能弄明白。
回到纪府,黎妈妈便回了老夫人里回话。
纪慧娴却是没有去,只是回了居住的院子换了衣裳,再略作梳洗了下。杨妈妈见她松了一口气后才再问道:“将军夫人病情如何?”
纪慧娴摇头:“双眸已经看不见,看着是不乐观了。”
听到这个消息,屋里无人能笑得起来。纪慧娴心中有事,便就到院子里走走,走了半晌却是到了纪华荣的院子。
纪华荣正在屋里捧着书册看,纪慧娴每次来她屋里,她都是这个样子。
“姑姑,在将军府遇到了世子,他却是唤将军师父,姑姑可知缘由?”
“你倒是关心这个?”
“都说将军为了不让官家忌讳,打赢了仗就上交了兵权,留在京城里做了个闲职,好不轻松自在。他不跟任何权贵有牵扯,如今却是收了世子当弟子,只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杨将军身手好,官家让他得空便就进宫教太子跟几位王子学习骑射。世子便也在其中,所以他唤将军师父也不奇怪。”纪华荣把书册放在怀中,轻轻用拇指滑动着书面:“其实官家并不冷情,他对世子郡主也是爱惜的。你看,他对你不也很宽容?”
76阴雨绵绵如天泣
纪慧娴听了最后一句宽容两字,想想对她倒也的确是这样。知道无害才会如此吧,不过无论如何这份情却还是要承的,她点了点头:“姑姑,你倒是了解官家的。”
纪华荣神色一变:“这话可不能乱讲,天子之威哪是我能随意了解的。”然后又问:”听说将军夫人病得很重?”
眼前浮现出李氏那张灰暗的脸庞来,纪慧娴只是点头。
纪华荣拉过纪慧娴的手:“她病重之时叫你过去,不用说我也能猜到她要说的话。她也是可怜之人,怕是着实放不下将军,才会让个熟悉之人去照料。”
“可我着实不愿。”
纪华荣拍了拍纪慧娴的手背:“婚姻是必经之事,至少杨将军为人如何却是也有所了解。若是遇到个面都没有过见之人,不是更加可悲?”
纪慧娴知道她的心思无法跟任何人讲,听了纪华荣之话便只能微微一笑。出得屋子来,刚走到院子门口,却是见兰花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见到纪慧娴便朝她行了一礼。
兰花身后还跟着一位颇有些面熟的丫环,她手里捧着几册书集。经过纪慧娴身边时,纪慧娴往最上面的书集轻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的字迹熟悉,却是同纪华荣这阵子来,一直捧在手上看的那些手抄册子上的字一样。
纪慧娴回过神忙朝那丫环看去,想再看清容貌。却见她跟在兰花身后正要进纪华荣的屋子,却只得看了个背影。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日里刘氏却又进了纪慧娴的屋子。她神情有些憔悴,见到纪慧娴便就开了口:“请姑娘帮帮忙,到老夫人跟前说说好话,让娟姐儿出来吧,她也知错了。总这么禁着足。若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的。”
杨妈妈听了这话,忙开了口:“刘姨娘这是进错了屋子吧,这里的可是姑娘,又不是夫人。你这番话应该对夫人说去,姑娘一个小女儿家,哪里能管这些事情?再说,姑娘为了这事也是受了牵连也责罚了的。”
刘氏抹了抹眼角:“我只是个小妾,夫人那里说不上话,老夫人那里更是不得脸。姑娘可不一样,她是府里正经姑娘。夫人那里疼惜着她。就是老夫人也是爱护的。她说出来的话,自有份量。”
“姨娘这话错了。老夫人虽是爱护姑娘。可她老人家却是极公正分明的,若是犯了错的。那是谁求情也没有用。”杨妈妈没有好气的又道:“姨娘你不会是没安好心,明着让姑娘去求请,实际却是又让姑娘爱罚吧?”
刘氏听了这话,猛地摇头:“我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妈妈莫要误会。”
“没有最好。如此姨娘便先回去吧。日后有什么事找夫人说去便就可以了,来找姑娘算什么呢。免得让人说姨娘,做事没有分寸。”杨妈妈不待见刘氏,说起话来也不留一丝情面。
刘氏有些不甘的出了屋子,纪慧娴见状便唤住她道:“姨娘,娟姐姐如今是养在母亲屋里的。她的事少不得是夫人去走动。姨娘这样做,却是会让人误会的。”
刘氏听了这话,脸色又是一阵发白。走出屋子的脚步都有些不稳了。纪慧娴倒是好心提醒,看样子却是让她误会她下井落石了。
杨妈妈便道:“姑娘不用可怜她,这么多年来,她可是从来都没有体恤过姑娘一次的。”
刘氏前脚刚走,采吉便神色紧张的进了屋子:“姑娘。方才老夫人屋里传来话,说是将军夫人逝世了。”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还是猛地有些难过起来。还在眼前晃动的人就这样没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快呢。”纪慧娴轻喃道。
杨妈妈见纪慧娴如此呆住,以为她吓着了,忙安抚道:“从病重的消息时传来,便就能猜到此事也就这几日之间的了。姑娘快喝些茶,压压惊。”
将军夫人去世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开来。大家在感叹将军夫人李氏年纪轻轻便离去的同时,也就已经开始讨论杨将军再续弦之事。
纪慧娴与杨将军之事没有传出来,虽有人在心里揣测着,但没有确定之事作不了准。于上,有心之人已经默默开始为自己打好了算盘。
孩子在过年时离世,如今李氏又逝世,似乎这个流年对杨将军是特别的不好。但命该如此却也无法改变。对杨将军的不幸,宫里也是百般安抚,官家颂了教旨,却是追封李氏一等诰命。
再大的殊荣又有何用?纪慧娴听了此事,心中感慨,人已经不在,这些身外之物却是无关紧要了。
似乎连老天对杨延昭的遭遇都很是难过,李氏出殡的那日里天下起了雨。也不是很大,但就是缠缠绵绵的没有个停。水气混着泥土气息,粘在人的身上,让人全身都觉得湿湿的,很不舒服。
将军府里对李氏的丧事,没有大操大办,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但出殡那日里还是请来了庙里的师父,整整一十八人,护着李氏的棺椁,念着经文,让李氏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
怎么也算是熟识之人,纪慧娴打算去送李氏一程。回头跟韩氏说了一声,然后便出了府。在后门,林碧华已经等在了那里。她们前几日通过信,说等李氏出殡之日一块结伴去送行。
纪慧娴上了林碧华的马车,两人却是往城外而去。李氏安葬之地,便是离城十多里的地方。听说站在她坟前,却是正好能遥看到白月庵的那座山头。
林朝文也是来了,他早早等候在城外官道边的一个茶棚里面。茶棚里已经聚拢了不少的人,有些跟林朝文是一样的目的,为将军夫人送行。
也有的只是行脚走夫,见到这么多人,细问了下,知道是李氏出殡之日,便也合着感叹了一番,也不再急着进城了。也有些粗俗蛮夫,却是暗吐了一口口水,嘀咕着晦气。
林朝文一直站在棚子边上,青色的衣裾已经被棚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水溅湿了不少。但他似未所查,只是一直在外边站定,抬目望着城门的方向。直到看到一辆熟悉的朱色马车后,嘴角才轻扬上来。
这时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走了上来,却是林朝文的好友韩子康,他拍了拍林朝文的肩膀:“进来坐会吧,世子也一直在,你就在这外边,也太无礼了些。”
林朝文却是不答,盯着那辆马车渐渐行进,然后看着马车停下。再看着自家妹子下了马车,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她身后那娇小的人影身上。
直到看到纪慧娴的身影,他才松了一气,忙打伞上前,接林碧华与纪慧娴进来。
韩子康看到这个情形,在边上取笑道:“朝文就是爱护自家妹子,这不顾自己淋湿,却是要看到人才放心。”
林朝文听了这话只是一笑,并未作答,引着林碧华与纪慧娴朝早已经定好的位置上走去:“喝些热茶吧,莫要着了凉。”
纪慧娴便就又看到了赵玄熙,他只是端坐着,一手放在桌案上,一手正捧着茶盅在喝茶,对纪慧娴与林碧华的到来,只是抬了下眼皮,然后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坐在一边的韩灵秀亲热的拉过纪慧娴的手,让她坐了下来。
众人并未说笑,就连寒暄的话似乎也无心多说。毕竟今天这个日子不适合说闹,众人闷头喝着茶,不时往官道上看去一两眼。
在等待的过程中,纪慧娴不时用眼角偷偷看上赵玄熙几眼,只见他坐姿挺直,双目幽深,却是比同行的两个少年来得要有气势。
真真是极像的,纪慧娴心里轻说了一声。读书时,便会偷偷这样打量林今峰,真是越看越爱,直到就算时间过去再久,也磨灭不了对他的感情。对他的执念,如今移到了赵玄熙的身上,对眼前这人,她承认她是喜欢的。这一世,与他的牵连定要有个结果。不然,若又再死去,她定对这人会有遗憾的。
纪慧娴垂下目喝着茶水,待喝完后再抬头,便看到赵玄熙不细经意扫过韩灵秀有些嫣红的脸庞,深沉的目光刹时变得热烈灼灼。
这不是纪慧娴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目光了,似乎这样的目光是专为韩灵秀而有的。她想到这个,心便微紧。就在这时,人群骚动了起来。
纪慧娴定下心神,往棚子门口看去。只见阴沉的天空似被一道锋利的刀锋撕裂,一道绚烂的光芒从空中而下。棚子的阴暗瞬间退去,就连雨声似乎都小了不少。
那光芒是从进棚的那道身影上散发出来的,他身穿白色直裰对襟长衫,眉目俊郎,每走一步,就把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吸了进去。
“班遥公子。”人群中有识的他之人,惊呼了一声。
“是他嫂嫂的出殡之日,他不跟在出殡人群中,怎么会来了这里?”
“杨将军只请了念经的和尚,其他人等却是未请一个。再说,听闻他与将军兄弟情并不深,所以才会来此吧。”
“也算一表心意了。”
纪慧娴听着身边之人议论纷纷,却是也明白过来了。
而班遥公子杨延庭对这些议论佯装未听到,对朝他打招呼之人却是笑脸相迎,他那张如春风让人舒服的脸庞,却是与这里大伙肃穆着的脸的神情都不一样,他笑得很是耀眼。似乎在这里等待的不是丧事,而是天大的喜事。
77满腹心酸不能说
难道真是兄弟情不深?纪慧娴看着那谈笑风声的班遥公子,心里有些疑惑。感觉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回过头便看到林碧华一脸的悲伤:“他怎么可以这样,出殡的是他的嫂嫂。就算不伤心,但也不能如此说笑取闹。”
林碧华太过伤心,眼里甚至有了雾气,她定定的看着那班遥公子,却是仿佛被他的作为深深的伤害,甚至还透露出失望。
“华姐姐。”这样的林碧华,让纪慧娴有些疑惑。
显然林碧华的举动太过反常,同坐一起的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林碧华垂下了头:“我只是觉得这并不是高兴之事。”
的确不是高兴之事,就算兄弟不睦,最多不来便是了,但班遥公子如此做法,实在令人不耻。他本就风流,让许多人看不起,如今又是这样小人作风,更是得了茶棚里不少人的嗤鼻,却是一损他优雅的形象。
但班遥公子却似未所查,又或许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只是坐下来喝着茶,甚至没有理会那随风扑到他衣裾上的雨水。
棺椁用一匹高大的马拉着,周围走动着身披袈裟的和尚师父。他们敲着木鱼,念着经文,神情悲悯。细细的雨水淋在他们光光的头上,然后又一点点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仿佛是泪水。
纪慧娴看到杨延昭一身黑色绸衣,拉着马的缰绳,慢慢朝茶棚处走来。他的背挺得很直,并未因哀伤而落魄。他全身也是湿透了,顺着发丝滴落的水珠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周围静了下来,只留马蹄与车轮的转动声,那和尚念着的经文声也在耳边嗡嗡的响着。让人听着头脑发胀。眼睛酸涩,却又无法流出泪来。
这样带着湿意,让人悲伤的画面,让天显得更是昏暗。明明是白日,却仿佛如泼了墨水,黑暗似临近了夜晚。
这样一队让人看着心悸的人马,从棚子前面走了过去。溅起的水花高高飞起,然后又在重重落下,摔得四分五裂。
纪慧娴睁大眼睛看着马车从眼前穿过,看着那铺着草席。印着大大的寿字的棺椁,想像着躺在里面的李氏的样子。
无论生前多么美好,死后都被一棺盖定。最后埋在黄土里。世上那些美好与丑陋都跟你不再有关,就这样经过千年万年时间河流的冲涮,最后化为灰烬,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关于你的传说。唯有留下一点什么,才能证明你来过。
纪慧娴在此时的感受。似乎也是李氏最后的感受,所以她才会那么坚持的要杨延昭娶她。她想留下些什么,让心爱的人记住她。
马车渐渐远去,最后的残影也消失在了雨幕中。
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难受,但生活还得继续。陆续有人背起行头,掀起衣裾。走出茶棚,往城里而去。
“走吧。”林朝文在纪慧娴身边说道。
就在这时,纪慧娴见赵玄熙转过了身。然后也出了茶棚,只是他未进马车,只是顺着那官道往消失的出殡的人群跟去。他的侍从惊呼一声,然后打伞追了上去。
“将军时常教习他骑射,他们之间有着师生之情。”林朝文开口说道:“他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要来得伤心。”
纪慧娴抬走头。就见林朝文正看着他,眼里有着失望。有着疑惑,很是复杂。相信林朝文已经发现了她对赵玄熙的不一样,就如她能发现赵玄熙对韩灵秀的不一样一样。
纪慧娴临上车前,回过头看了一眼茶棚,却见那班遥公子还坐在那里。正与他前面一个文士装扮的中年男子,高声谈笑着,显得与周围的气氛是如此格格不入。
进了马车,林碧华一脸失神的样子,见纪慧娴进来便就挤出一丝笑意。
“华姐姐,你可是有心事?”纪慧娴握住她的手道:“最近两次见你,都觉得你少了些许活气。”
“你看班遥公子,是真真的无情么?他的嫂嫂离世,他却如此谈笑风声?”
纪慧娴很是意外林碧华对班遥公子的关注:“这有什么呢,若是恨极了一个人不就是希望看到他家破人亡?”
“不,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对一个女子尚如此多情,怎么对亲人就这样残忍。”
“风流多情本就最最无情。”
“我不会看错的,他当时那眸中传递出来的情意,不会是逢场作戏。”
“华姐姐,你识得他?以前就见过他?他的什么情意,让你如今对他的无情如此失望与伤心?”
林碧华听了这话,才恍然从思绪中脱离了出来。她有些不敢正视纪慧娴的双眸,神色间带着些许羞涩与茫然。
“我们是好姐妹,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我们之间的情谊,让我是不会背叛你的。”纪慧娴真心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日后的岁月中她们关系会破裂,但既然保密了的事,无论如何她便不会再对别人说。这样的道德守线,无论前世现在,她都会守护得很好。
车厢里只有纪慧娴与林碧华两人,她们低声说的话被车厢隔住传不到外面,就算再有一点也被雨声盖了过去。
林碧华慢慢的道来:“我与你说过的,我见过一个男子。他那样深情的眸光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于至于很多个夜晚,我都默默的想像他那样的眸光是属于我的。”
“他是班遥公子?”纪慧娴一猜便就猜了出来:“如此人儿,如黑暗中的一道光芒,的确容易让人沉沦。”
“可他今日里的作为,却是撕裂了他的温情,让我很是伤心。”林碧华语气沉重,在她的心目中那日里的男子,却是满足了她所有的想像。思想保守,看不得一点坏的她,今日里的班遥公子让她迷茫了。还是喜欢的。可他却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面,又怎么会有完人呢。”纪慧娴劝解道:“只要他是那个人就可以了,若是想得太多,只会累了自己。又或是退一步来讲,若他真是那样无情之人,你可以放开他的。”
“不,每见一次他,我就多一分喜欢。”林碧华满脸痛苦:“我也知道这并不好的,可我舍弃不了。”
感情从来都是让人无法掌控无法左右的,纪慧娴最是深有体会。她不就是这样。明知喜欢也没有用,可偏偏还要低到尘埃里去。这安慰的话说起来,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纪慧娴躺在床榻上。想着白日里林碧华那失神的模样与她的话语,却是久久不能入睡。有些烦燥的翻转了几个身,不想,却是惊动了睡在外间的采吉。
采吉披着外衣,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姑娘还没有睡?可要起来喝点水?”
纪慧娴应了一声。接过采吉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再躺下后还是睡不着。接着又喝了几口,然后又如了趟厕,如此反复折腾,却是到了后半夜才再睡着。
早上起来,精神便有些倦怠。杨妈妈见了,又听了采吉的话。却是当纪慧娴去送了殡礼,沾了不好的东西回来。接着转身去拿了个香炉进来。却是在外间烧起了香,还让纪慧娴拜拜。
如纪慧娴一样憔悴的还有林碧华,她昨日里把心中积郁已久的事情吐露了出来,虽得了一时的畅快,可过去又更加不安。她把话说了出来。却似乎就注定了某些事实,她喜欢班遥公子的事实。他注定不会是她的良人。
比纪慧娴大了几个月的林碧华。也正值豆蔻年华,情花初开。一直有些不拘小节的她,也因这情爱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起来。不能与心上人欢笑,只得苦苦相思,这让她夜夜睡不安稳。
心情低落,又找不到人诉说,只得往兄长的书房钻去。兄长的温言细说,多少能抚慰她一下难平的心灵。
林朝文难得也在家里,他每日里要进宫一块陪太子进学。许是杨将军丧妻,也让宫里无心再讲学。
“哥哥,你可识得班遥公子?”林碧华一开口便就问出了这个话,她想掩住自己的嘴巴已来不及,思慕一个,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
“不算识得,只有见过几次。”林朝文坐在桌案后,看着面前书册,却是也没有抬头。
“那他是个无情之人吗?”林碧华最是担心这个,人要有情才好的。
“他最是多情的,妹妹难道没有听过他风流的名声?”
“不,娴儿说风流多情才最是无情。”
“是吗?”林朝文终于抬走头:“娴儿还说了什么?”
“她说,班遥公子如道光芒,会让人沉沦。”林碧华眼前晃过那道深情专注的目光,他对一个艺妓都能如妻子般疼爱,若是他的妻子那不是会更加幸福?
林朝文有些烦燥的往书页上一按:“娴儿心善,从来都只知夸人的。班遥公子那样的人儿,也正如娴儿所说多情又无情。”然后眉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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