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嫡女纪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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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伤害统统还回去的。”

　　　　刘姨娘瞪大双目：“难道这就是娴姐儿你真正的面目？心机深沉，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我倒是看走了眼，以为你跟你娘亲一样是个良善的。”

　　　　“我若是跟我娘亲一个性子，那么我今日里却是还会在城处的私宅子里，而姨娘你还是过着好日子。”纪慧娴不以为意：“人总是要为自己争取不是吗？”

　　　　刘姨娘仿佛不认识纪慧娴般，盯着她看了半晌，脑中想着她说的话，说不定她真是会这样做。看着她笃定的眼神，说不定她的娟姐儿真会出什么事。她如今这般为儿女留后路，却是不允许他们有一点闪失，她的心有些慌乱起来：“娴姐儿有什么怨言冲我发就是了，不要再去算计娟姐儿，她可是你的姐姐。”

　　　　“可她从来没有把我当妹妹呢。”

　　　　“她不会是娴姐儿你的对手，她虽有些小聪明，但我知道她定比不上你的心计的。娴姐儿，无论怎么样，你高抬贵手不要去跟她计较。我如今已经替她受了罚，你就放过她吧。”

　　　　“姨娘爱罚又如何。我的名声却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娘娘便安心去庄了里养身体吧，府里的事就别再操心了。”纪慧娴一字一句道：“我之所以来告诉你这些，却是也不希望姨娘走得那么顺心。”

　　　　“你…………”刘姨娘一口气顿时上来，却是指着纪慧娴半晌说不出话来：“你的心太毒了，府里的人眼全都瞎了。若是让她们知道你的面目，她们是不会容下你的。”

　　　　“呵呵。”纪慧娴笑笑：“只要不算计我，我又怎么会去算计别人。其实说到底，还不过是姨娘你招的我。祖母，母亲她们对我好，我自也会对她们好的。所以放心，我在她们的面前会像以前般乖巧。”

　　　　纪慧娴从屋里出来，杨妈妈正候在门口，对她道：“姑娘跟她说了什么？奴婢听着刘姨娘却是气得摔了一个茶盅。”

　　　　“我不过是看她笑话罢了，她气不过就摔了茶盅，是她看不开。”纪慧娴却是也不想方才自己那样咄咄逼人的面目让杨妈妈知道。毕竟杨妈妈其实心底也是很善良的，若是知道她那个样子定也会吓倒。

　　　　说到底，纪慧娴却是还容忍不了别人对她的算计，她也不会是吓唬吓唬刘姨娘那般简单，纪娇娟，这次，她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145迟迟而到的恩赏


刘姨娘第二日便被送出了忠国公府，一个小妾送走便就送走了，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纪海康心里有些愧疚，进了韩氏的屋里，韩氏见他神色有些不虞，却也能猜到他的心思，便道：“方姐姐那样一个良善之人，哪知她的侍从却是这样心怀歹意。爷也不用太过忧心，这样的人出了府，对娴姐儿也是好的。”

　　　　纪海康回道：“这些年，我对她也算敬重，哪知她是这样的心肠，倒真是让我失望。”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熟的人也有自己的私心。”韩氏安慰道：“爷不必太看重，如今认清一个人的真心也算不迟。”

　　　　“我是替娴姐儿难过，想她自小便受苦，哪知刚过几天好日子，又受了这无妄之灾。”

　　　　“我日后会常带着娴姐儿去跟那些士大夫夫人们见面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相信以娴姐儿端庄有礼的模样，很快会让人消除对她的误会的。”韩氏笑道：“娴姐儿最近新打了一种络子，却是在城里很是风行呢。许多人，对她的印象却是不错的，赞她心灵手巧。”

　　　　听到这里，纪海康也露出了笑意，摸了摸腰间的络子，道：“的确是不错的，我那些同僚见了娴姐儿给我打得络子，都赞特别，却是都想回换个好看的。”

　　　　“可不是吗，若是好的便就是好的，泼污水也沾染不了半分的。”韩氏回道。

　　　　纪海康看着韩氏，神色有了满意：“辛苦你了，你对娴姐儿也是真正的尽心，我很是满意呢。”

　　　　“我跟爷是夫妻，娴姐儿虽不是出自我的肚皮，但也是我的孩子，这些客气话便不用多说了。”韩国氏温柔的笑道。

　　　　纪海康点头。虽心中的最爱早已离去，但身边有这样一个贤内助，他也是感激的。

　　　　“如今刘姨娘去了庄子里，虽说还有一个柳姨娘，可她却是性子沉闷，爷也不太喜爱她。如此看看，是否再抬个人侍候爷？”韩氏开口问道。

　　　　纪海康摇头：“罢了，如今无这个心情，屋里有你便也够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听了这话。韩氏的心一下子就松了起来，可面子上的功夫却还是做了个足：“可我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不是还有柳姨娘？虽性子沉闷，但终归还是屋里的人。后院里人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夫人你便就不用操心这个了。”在女色上面，纪海康从来都是很有节制。

　　　　“既然爷这样说，我照办就是了，待哪日里。爷若有看中的人再来跟我说就是了。”方氏这会却是笑得真心实意，虽然纪海康对她并没有浓情蜜意，但胜在他对她也是尊重，而且屋里的人也不多。任何一个女人，也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的屋里人一大堆。

　　　　纪海康听了韩氏的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只是再交待了一声道：“夫人定要记得，多带娴姐儿去见见客。对了，她的及笄日也快要到了。到时要用心操办一场才是。”

　　　　“爷放心，我都是记在心里的，定会给娴姐儿请个高贵的人来给她插笄，为她增加脸面的。”

　　　　再说刘姨娘出了府，纪老夫人也对纪正安与纪娇娟的婚事上了心。她对黎妈妈道：“安哥儿是个男子，多少让人是放心的。娟姐儿那样的心性。却是让人放心不下。你去跟大夫人讲，就说我的意思，让她看看人家，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先定下来吧。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了。”

　　　　既然纪老夫人发了话，韩氏却是只能照办的。便也就在府里办了几次茶会，邀了几家走得近的夫人来说话，在聊天中便就把这层意思透露了出去。

　　　　其中有夫人笑道：“上次吴家夫人在老夫人那里碰了钉子，城里的人便就小心谨慎了许多，轻易不敢上门来说。如今既然夫人开了口，知道有这个意，相信很快便有夫人找上门来的，到时说不定得排上长队呢。也不看看忠国公府是何人家，就算是庶出也无关系，能跟夫人沾上亲便就是主要的呀。”

　　　　韩氏便笑：“夫人也知是忠公府里的公子姑娘们，虽是庶出，但到底出身太低的也是配不上的。”言语中也就是说，吴家夫人上次来说的那位门第太低了些。

　　　　在座的夫人们哪个不是人精，听了这话，心中当然明白。当下就有夫人接口道：“夫人说的没有错的，大公子在京城里的名声可不比其他嫡出的公子差，就是嫡出的姑娘来配也是应当的。”

　　　　韩氏便就笑：“正是这个理，先太子在时，皇上也是召见过我们安哥儿几次的，对他也是赞赏。因此，还望夫人们多多留心，若是有合意的姑娘家不防说给我们安哥儿。相貌倒也是其次，主要人品性情要好才是主要。”

　　　　“娶妻应娶贤，是这个道理。夫人便就放心吧，承蒙您看得起我们，我们定会尽心留意的。”

　　　　这些夫人们的话，很快在府中就传了出来，听到要给纪正安与纪娇娟说亲事了，纪慧娴心里倒也是替纪正安高兴。虽说刘姨娘对她这般坏心，但纪正安对她是不错的。自知道刘姨娘害了她后，纪正安对她倒是越发的关心，大有弥补之意。

　　　　但是纪娇娟却是变本加利，在请安时遇到，对她更是怒目相向。她把这次刘姨娘的出府加怪在了纪慧娴的身上，两人之间便真正的成了冤家。

　　　　纪慧娴倒是不怕这个，她对杨妈妈道：“妈妈要细细的留心下，看说给大姑娘的人家究竟是哪户。”

　　　　既然纪娇娟想毁她名声，让她嫁不出去。那么，她能做的便也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但纪慧娴却是无这个顾忌。

　　　　七月的天气如流火，烤得人就算坐在放满冰块的大殿里，还是会汗流夹背。

　　　　“荣儿，你的手怎么这般凉？却是如古人所说的，玉肤冰筋呀。”真宗躺在凉榻上，头枕在纪华荣的膝盖上，微闭着双目，拉着纪华荣的一只手放在胸前轻轻的抚摸着。

　　　　真宗与纪华荣如此亲密，识趣的宫人早已退了下去，只留下跟纪华荣一块进宫来的兰花站在一边，为他们扇着风驱暑。

　　　　纪华荣脸色有些微白，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济，但真宗在她的面前，却是让她精神好了一些。听了他的话，便笑道：“哪有这般神奇，我不过是近两日感觉身上有些不大爽快，怕是体弱了些手就凉了。”

　　　　听了这话，真宗张开又目，眼神中有着关切：“可请太医来瞧过了？”

　　　　“不算太严重，怕是天热，吃不下东西害的。过两日，天凉些胃口好也就没事了，用不着请太医。”纪华荣笑道：“听说皇上这两日也没有胃口，不也跟臣妾一样？”

　　　　听了这话，真宗却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心来：“昨日里，膳厨房里的宫人倒是弄出一种新鲜冰奶来，喝着倒也是凉爽。今日里便就让他们再做两分来，也给荣儿尝尝开开胃。”说完，便就宣来候在门外的近身太监，让他传话让宫人做两份冰奶过来。

　　　　纪华荣胃口不好，最近都吃不下东西，正觉得有些虚，听了真宗的话倒也是没有拒绝。在等冰奶的同时，她便就帮真宗轻按着太阳穴道：“皇上总是这样宠爱臣妾，倒是让臣妾心里真是有愧。”

　　　　真宗握着纪华荣的手更是用了力道：“让你进宫来本就让你受了委屈，你本是清白人家，却是让人这么非议你。说起来，还是朕太私心了。”

　　　　“皇上说的什么话，也是臣妾愿意的。”

　　　　“唉，若早知道当初有你这样一个人，朕却是要早点把你接进宫里来的。”

　　　　纪华荣笑了起来，俯下身在真宗的额上轻轻一吻：“现在也不迟的。”

　　　　真宗哈哈一笑，翻起身来反手把纪华荣搂在了怀里：“你倒是个胆大的，竟敢偷偷轻吻朕。不行，朕却是要还回去。”

　　　　一时之间，大殿室里情意融融，兰花轻轻退开了几步，却是不敢正目相看。听着真宗与纪华荣之间的情话，却是红了脸庞。

　　　　待纪华荣与真宗欢闹够了，纪华荣开口道：“臣妾有好几次看到世子进宫来了呢，却是都往太后殿而去。皇上，你也知道的，我们娴姐儿有意世子，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呢？”

　　　　真宗搂着纪华荣抚着她披散下来的秀发，沉吟道：“世子与娴姐儿倒也般配，荣儿想让我给他们指婚？”

　　　　“皇上还欠娴姐儿一个恩赏呢。”

　　　　“哈哈，你倒是记得清楚。”

　　　　“臣妾替娴姐儿向皇上讨了这个恩赏如何？”纪华荣转身面对着真宗说道。

　　　　“你倒是让朕拆散一对有情人呀。”真宗虽是这样说，但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可怎么也得等娴姐儿及笄吧，如今论这些还早。”

　　　　“臣妾也知不合适宜，毕竟太子他…………”

　　　　“不是这个意思，朕没有怪你。”真宗又把纪华荣搂在了情里：“其实太子他对娴姐儿也是赞赏的，若是知道娴姐儿与他的好兄弟成了婚，相信他也是高兴的。罢了，就等娴姐儿及笄后吧。”

　　　　“谢皇上盛恩。”

　　　　就在这时，有宫人端着木案进来，上面放着两碗冒着凉意的冰奶。

　　　　凉气中还带着浓浓的奶香味道，当那宫人越走越近，奶香味却是越来越浓。纪华荣闻着浓郁的奶香，可肚子里却是一阵翻涌，忍不住就干呕了一声。

146赠送匕首保平安

纪华荣有孕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朝堂上下，如今宫里只得两位公主，却是无一王子。而纪华荣有孕无疑是掀起了风浪，为了朝堂的千秋万代，这个宫里太需要一个王子的到来，

　　　　宫里有孕的嫔妃已经多年不见，而纪华荣进宫不到一年，却是仗着皇上的恩宠，率先怀上了子嗣。如此一来，却是让那些对她一直有意见的大臣们暂时闭上了嘴巴。

　　　　就连不太喜欢她的太后娘娘，也是对她有了改观。若是她能一举生下王子，那么却是会对她的身份彻底的放下。

　　　　虽然皇上与太后都是高兴，但在后宫里的女人们却是对纪华荣又羡又妒。母凭子贵，有些还看不起她出身的妃嫔，却也对她的态度多少收敛了许多。

　　　　纪慧娴也是真心为这个姑姑感到高兴，在这个时代若想地位稳靠，那么女子就是应该生下儿子。若是纪华荣可以生下儿子，那么她在后宫之路却是有了更大的保障。

　　　　可好几次去纪老夫人屋里，却是见她有些忧心忡忡，似乎纪华荣的怀孕却是让她并没有太多的高兴之情。

　　　　纪慧娴转念想想也有些明白，纪华荣因皇上的宠爱已经成为许多人眼中之刺，如今又怀了孕，却是更会让人眼红至极。说不定，便就会对她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纪慧娴在现代时，便就看过许多关于后宫女人，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小说与电视。相信在如今这个现实里面，定也是差不多的。如此想来，纪华荣这胎却是要更加小心谨慎，若不然遭人算计，却是空欢喜一场。

　　　　这些连她也能明白过来的道理，相信纪华荣不会不知道。只是以纪华荣的聪慧。也不知能保护好自己。

　　　　纪华荣怀孕的消息传出来，忠国公府的大门前便是人来人往，不管本就有交情的，还是想来巴结讨好的都想进府来道贺。到了这个关节头上，忠国公府却是大门紧闭，说是纪老夫人身子欠安，需要安静，却是谢绝客人的拜访。

　　　　纪慧娴在这个时候，却是举着手上的一把小小的匕首对阳光细细的看着。只见铜制的匕首外壳上印着好几个看不懂的字符，却是充满了异域风格。把匕首拔了出来。匕首在阳光下便就闪着白白的光芒，一眼看去就知锋利无比。

　　　　杨妈妈进来见状，却是忙提醒说道：“姑娘快把匕首收好。这样锋利的东西，若是不小心割了自己可不好了。三爷也是的，送什么不好，偏偏送姑娘这这个东西，姑娘又不是男孩子。”

　　　　纪慧娴慢慢把刀身放回了壳身中。回道：“三叔是个武者，送这个东西倒也是合情理。我也很喜欢呢，看这外壳的花纹倒是很特别。”

　　　　“听说那些纹是用来避邪用的。”杨妈妈回道：“姑娘家还是少碰这些东西为好，听说身子弱的人，碰了这些利器少不得会大病一场的，姑娘还是注意些。”

　　　　纪慧娴哪里相信这些。这匕首如现代的水果刀大小差不多，却是比水果刀更方便携带。纪慧娴趁杨妈妈不注意把匕首塞进了袖里，倒也放得很好。

　　　　她想着前几日纪海民离开府时的情景。当时正值傍晚，院子里的阳光已经退了下去，她出了屋子在院中的秋千上刚荡了几下，便看到门口有人正盯着她看。

　　　　“三叔。”纪慧娴定睛认出了来者。

　　　　纪海民这才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虽比纪慧娴的父亲纪海康矮了一些，但却不影响他的气势。

　　　　“没有扰了娴姐儿吧。”纪海民声音低沉。但眼神却是柔和。

　　　　纪慧娴对纪海民对她的亲切，却是有了心里准备，倒也没有了惊讶，点点回道：“正觉得无聊呢，三叔倒是来了，倒也可以跟我说说话。”

　　　　“你与你母亲很像呢，我第一次见到嫂嫂也是在院中。当时本来想见大哥的，哪知他不在屋里。嫂嫂很是亲切的对我说道：我正觉得无人跟我说话，三叔来了，倒正好跟我说说话。”纪海民神色有些恍惚，陷入了回忆中。

　　　　“啊，还有这么一回事呀。”纪慧娴听了也是有些意外，如今男女设防也是重的。嫂嫂跟小叔子之间也是如此，只怕那时纪海民年岁还小，方氏才会如此做。

　　　　纪海民回过神来笑道：“的确如此，嫂嫂脸上温柔的笑意到如今我都还记得呢。”

　　　　又是一个受了方氏恩惠的人呀，纪慧娴心里叹道，脸上露出有些伤心的神色：“可惜我却是没有见过母亲一面的。”

　　　　“可怜的孩子。”纪海民伸出摸了摸纪慧娴的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要是嫂嫂在天之灵看到了，也是欣慰的。你受了不少的苦，可惜三叔在边关却是有心无力。如今三叔也有了出息，日后若是有人欺负娴姐儿，三叔定会帮你的。”

　　　　纪慧娴听了有些感动：“战场无眼，生死由天，三叔也要保重自己才是。”

　　　　纪海民点头：“其实嫂嫂的相貌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她的眼眸却是还留在我的脑海中。娴姐儿的眼睛随了嫂嫂的，若是想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娴姐儿大可照镱子看看样子。”

　　　　纪慧娴便点头，问道：“三叔几时回边关？”

　　　　“明日便就要走了。”

　　　　“这么快？”纪慧娴惊讶。

　　　　“辽人虽败，但却还在边头虎视眈眈。如今杨老将军旧伤复发，上不了战场。我却还是替他守着，我们大宋的江山。”

　　　　“不是还有杨延昭将军？”

　　　　“他再是神勇，也不可能只靠他一人之力。”纪海民说道这，却是想起一事问道：“听说他在京城时，府里却是有意想把你嫁给他的？”

　　　　纪慧娴脸上一阵发红：“我敬重他，但却不想嫁给他。后来找他说清了心事，却是将军帮着出面拒绝了。他曾答应过将军夫人的，却是因我毁了约，倒是让他做了伪君子，是我的不对。”

　　　　“他深爱夫人，即使娶了你，也不会真心相对。我倒是高兴娴姐儿对他的拒绝，希望日后娴姐儿却是能够嫁给一个真心对你好之人。”

　　　　“三叔怎么还不成亲？姨奶奶也是心忧的。”纪慧娴说道：“难道真如前两日，三叔对那拦着你的那女子所说的般？若真有了心上人，怎么不去迎娶呢。”

　　　　“小孩子不必问这么多。”纪海民苦笑一声：“我的心思不在这些儿女私情之上。”

　　　　“是拒绝那胆大女子的借口吗？”

　　　　“不说这些。”纪海民却是不愿多讲：“你还小，说了也不会明白的。有些人有些事，很是身不由已的。”

　　　　临走时，纪海民送了纪慧娴一把小小的匕首：“三叔不在你身边，希望这匕首能保你平安，。虽女子怕是用不着这个，但还是随身带着吧，以防万一。”

　　　　“姑娘。”采吉的声音把沉思着的纪慧娴叫醒了过来：“姑娘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哦，没有什么，可有什么事？”纪慧娴抬头朝阳采吉笑了笑，问道。

　　　　采吉递给她一个纸包：“大公子刚派人送了进来的。”

　　　　闻着上面隐隐散发出来的香味，纪慧娴有些欣喜的问道：“兄长又给我带来外面的点心了？”

　　　　说着，便就让采吉把东西放在了桌案上，打了开来，只见上面摊着薄薄的好几块炸得金黄的豆饼。在这府里，虽说什么点心都有，但终归是一个厨子做出来的，吃多了便也觉得有些腻。偶尔吃吃外面的东西，却也是好的。再说似乎民间有些人的手艺，却是比府里的厨子都要来得好。比如这豆饼，纪慧娴就觉得若是让府中的厨子做，就是做不出这种外面的味道来。

　　　　“大公子如此疼爱姑娘，难怪大姑娘每每都要吃醋，却是让她更嫉恨姑娘了呢。”

　　　　纪慧娴无所谓一笑：“哪管得了她那么多，如今顾好自己才是主要的。”吃着香甜的豆饼，纪慧娴却是想着总是要回个礼给纪正安才好。一些锦囊络子什么的，都送过了，却是再送也不过如此。

　　　　正思虑间，迎来却是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采吉见了便问道：“可是捡了金子了，看你笑得都不见眼了。”

　　　　迎平用手在袖口中一掏却是掏出几个荷包来放在纪慧娴面前，然后才说道；“可不就是捡了金子，姑娘不知道，奴婢本想出去买些东西。哪知一出后门，却是马上涌上来几个婆子，不由分说就往奴婢怀里塞东西。却是不管我的身份，就要让我进去让通报一声，让夫人见她们呢。真真是让人受不了，不得又退了回来。”

　　　　采吉一听便就往外走去：“她们可还在不在，我也去看看，让她们也塞我几个。”

　　　　“我回来时，便就见管家带人请她们走了。”

　　　　“唉呀。”采吉一顿步子：“这么说没有我的份了？”

　　　　看着采吉大失所望的样子，纪慧娴笑了出来：“这样的便宜你也要沾，真真是势利之人。”

　　　　采吉便回道：“若是迎平没有奴婢也就算了，她有奴婢就没有，那奴婢心里可是不舒服的。”

　　　　“如今忠国公府风光无人能及，你们却是要更小心谨慎做事，免得授人话柄。”纪慧娴淡笑道：“真若是稀罕，我赏你几个就是了。”

147体面至极因贵人

纪正安的婚事说得很顺畅，在纪慧娴即将要举行及笄礼时，定下了从六品右司员外郎刘家的女儿，却是正经的嫡出姑娘，排在最小，名为刘小小。嫡出姑娘配庶出的公子，若是放在同等人家却是不可能的，但忠国公府是何许人家，能跟忠国公府攀上亲事，却是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