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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榜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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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萧家是梁朝帝王之后,凡长子身上定有枫叶形胎记,出汗之后便是火红之色,我一直疑惑允之身上怎么没有,原来……”萧瑀说着说着突然一顿,站起身逼近杜冉琴,伸手扳起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

    “原来,允之真的不是长子。杜冉琴,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你的长子身上,怎么会有我萧家的印记?!”

    完……了……

    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杜冉琴心中不由暗叹,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么?她强行抗着萧瑀强硬的手劲,转头对上独孤虹,蓦然怔住了。

    独孤虹,她应该愤怒,或者不解,不是吗?为何她……她这眼神,她这唇角,她脸颊的肌肉,分明就是惊喜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六一章 忧心忡忡

    “杜冉琴!”萧瑀见她不回话,反倒盯着独孤虹看,骤然大吼了一嗓,叫回了她神志。杜冉琴被破重新对上萧瑀孤傲的眼神,不敢轻易回话,这时候若是说错一句,只怕都会惹来大麻烦。

    “宋国公有个还算熟识的晚辈说贱内和令姐起了摩擦,我心里惦记就来看看。不过眼下看来,贱内拜访府上,不过是为了送令郎回来,你何必如此刁难?”

    杜冉琴只觉被人狠狠一拽,就落入了熟悉的怀里,从萧瑀钳住她下巴的手里逃脱了出来。

    “我只想问问,令郎怎会有我萧家的胎记。”

    杜冉琴已然紧张到不知如何开口,万分忐忑瞅着房乔,盼着他能找个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只是他却似乎并不打算搪塞,反倒儒雅大方一笑,正儿八经地回道:

    “这也巧了,一郎和二郎是表亲的孩子,过继给我房家的。不过至于为何有萧家胎记,这我也不得而知啊。不过不管这俩孩子亲生父亲是谁,当下他俩的户籍在我府上,就得规规矩矩叫我阿父,就得乖乖姓房,做我房家的男儿。”

    这么说,这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也不是杜冉琴?那会是谁?!

    萧瑀竟一不留神,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房乔自然没把他这细微的变化看漏,一直浮在脸上的礼节性微笑,少了些温度,杜冉琴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眼角的笑意已经没了,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绝不会有错。如果他连这伪装的笑容都撑不下去,彻底绷着脸了,那只怕得罪他的人,就不只是遭殃那么简单的了。

    “杜娘,带孩子回家。”

    杜冉琴听见他这么说了,忙给四个小娃使了个颜色,五个人脚底抹油回了家。

    藏在暗处一直默默注视至今的一俊朗少年。眉头一动,一闪遁入了静谧的偏巷,却不料正巧了撞上一张熟面孔!

    “志林,你怎的在这儿?”

    “杨榭,你不是……有事要忙?”

    “……”

    两人相视无言,往萧家那方向瞟了一眼,识趣地没再多说。打着哈哈,勾肩搭背去了酒楼。

    长安城房家、宇文家、杜家、李将军家。理应为皇上的提拔而设宴请客,这几家当家的便聚在一起,商量过后分出了先后,以免设宴的时候重了,再惹下麻烦。当然这讨论的结果,自然是众宰之首,房家要先宴请。之后才是宇文家、杜家,最后是李将军家。

    杜家是杜冉琴的娘家,眼下她虽是长姐却没那么多功夫一起顾着,所以这次商量。是二弟带着三妹一起来得,宇文家夫人是独孤蛩,也是独孤虹的亲妹妹,而李家的夫人是个美艳灵巧的人儿,也见到了。

    一行人说完正事。闲话家常起来,杜冉琴这才忙问二弟和三妹,最近家中状况如何。

    “大姐,杜家的产业现在也不小了,阿父又不像以前那么败家,反倒是打理起来这么多商号,数银子算账更费力气。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一时半刻的找不到房家苏慕卿那样贴心的管事,兄长刚从边疆回来,现在又要跟姐夫一起处理尚书省的公务,也没工夫帮忙,我只好自己硬干了……”

    杜冉琴不由失笑,瞧着二弟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想想从兄的个性,便觉在杜家真是委屈他了,说来杜家里头最靠谱的人也就是二弟了。

    听完二弟的牢骚,她正想多跟冉芸聊聊,却见她眼神躲躲藏藏,还没说话就要走。杜冉琴正欲出言挽留,却见三妹竟头也不回就跑远了,只得无奈一叹,由着她去了。

    这一行人在珍馐阁聚完,杜冉琴便自行回了家,往日这时候,多半房乔还在朝中忙碌,可谁知今日,管事的竟跟她说,主子早就在福苑里头等她许久了。

    她推开房门,迈步进屋,笑道:

    “玄龄,我刚刚见了二弟和三妹,看他俩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屋子里有股浅浅的墨香,房乔披散着如瀑黑发,正伏在案头,动笔写着新修史书的修改意见,听见动静这才微微抬头一笑,搁下了毛笔。

    她瞧见他这笑脸,一整天的好心情突然全飞跑了,他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是只在外人面前摆出来么,怎的今日一起带到寝房里头来了?莫不是四月要到了,他又发作了?

    杜冉琴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快步上前冲到这他面前,小心翼翼将他脸双手捧住,紧张地皱着眉头问:

    “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么?”

    房乔蓦然一怔,无奈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扒开攥在手里,吐气道:

    “没有,我只是瞧见你想笑笑罢了。”

    “哈?我没有听错吧?你通常只有满肚子盘算什么坏事的时候才会笑成那模样!玄龄,十年了,你还是不肯对我敞开心扉么?如果不开心,就哭出来,或者……大吼大叫也可以,别总是想用笑容把一切都搪塞过去。”

    她说着说着便被拖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将头埋在她肩窝,浅浅叹息着说:

    “是真的见到你回来,很开心。不过是,我那么笑久了,有时候连真真正正的笑也不会了。”

    这话说完,她猛地想起来言之清那儿看到的他的过去。骤然想到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被言之清逼着笑起来的样子,心口一阵酸楚。虽说言之清确实给了他一件最强有力的武器,可却也将他原本的表情,全数用那种笑容封印住了。

    他悲伤起来,是真么笑的,惊讶的时候也是这么浅浅笑着,愤恨的时候仍旧是笑着,那么他喜悦的时候呢?还是这样的笑,那么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真的喜悦呢?

    “玄龄,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不管遇到什么,你不要总是想自己一个抗,让我多分担一些,不好吗?你看,兵图我不是拿到了么?还有,独孤家的事,姨母也决心把门主的位置传给我,往后有更多更多的人,可以保护我,你还在怕什么?”

    她说完这番话,却见他真的不笑了,又重新执笔在纸上用小楷写了几段批注,又订正了几处勘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

    “遗爱和遗直是萧家的子孙,这件事瞒不过萧瑀。可是萧家如今颤颤巍巍,萧瑀不是个能护萧家周全的麒麟之材,只怕萧家离倒不远了。而我只要还在,至少房家安全无虞。遗爱和遗直,不能回萧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回。”

    “这我知道。我也没想着让她们回去,所以那日我才紧张的说不出话。”

    “可,你三妹,她呢?”

    “这……冉芸她不敢忤逆我的话,哪怕她一时理解不了,总归也会明白,为何我不让她带着孩子去萧家。这绝不仅仅是因为我和萧婉雲个人恩怨那么简单。”

    “杜娘,只怕……”

    “玄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蓦然揪起心来,有些不安。

    “已经传开了,说杜家三娘勾搭潞国公侯君集之事。”

    房乔瞅着那原本一脸灿烂的小脸骤然变得暗淡无光,内心陡然自责万分,无奈又是一叹,长手一身将她拉着放到腿上。

    “杜娘?”

    杜冉琴还在回味刚刚他说的那话里的意思,被他一叫,慌乱地回神,却见到他眼中的担忧和悔恨,心口揪得更疼了,她怎么这么没出息,不过是听了这么一句话,就在他面前摆出了这懦弱的样子,害的他又给她担心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四月要到了,她可是在鬼谷里头信誓旦旦说要守护好他的身体的!

    她忙拍拍自己僵硬的表情,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绽开一朵灿然笑容,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替他一边揉一边说:

    “这件事交给我,往后你下了朝就还是早些回家,别老操心这些小事。就算是为了我,也要把你的心,好好呵护起来,懂了吗?”

    房乔见她竟这么快又打起精神,微微一怔,噗哧一声笑了:

    “杜娘,你不必我师父妖言惑众。我无碍的。”

    “比起你这能将谎话说的比真话还真的徒儿,我倒是更愿意相信懒得说谎的师父。”

    “要怎样你才相信我真的无事?”

    “我知道你现在没事啊!问题是等有事了再操心,那就晚了!走走走,你坐了好久了,也忙了一天了,快去床上躺着!”

    “……杜娘,我好端端的,为何要躺下?”

    “休息!别管那么多,不许再操心啊!遗爱和遗直还有冉芸的事情,都该是我这做娘的、做姐姐的管,你管不着的!”

    “这,让你说的我也太薄情了些?”

    “哼哼,你才知道?!我就是要你薄情些,啧,薄情总比多情好,啧,指不定哪天,乌勒吉小公主也会跑来粘你,我看你到时候又要耍什么花招应付人家!”

    “……”

    被强行按到床上的人实在忍受不了这又翻起旧账、喋喋不休的小嘴,猛地抬起精壮的上身,长手一捞,将她的朱唇扣在自己嘴上。啧,看来他得是时候履行下作为丈夫的义务咯,否则他可就真被当成了软脚虾,那怎么能成?

 第一六二章 各谋其利

    杜冉擎带着杜冉芸从珍馐阁返回杜家,一路上见杜冉芸死垂着头,边急忙上前问她:

    “三妹,你可有心事?”

    杜冉芸蓦然对上和大姐一模一样的面孔,心头一跳,慌乱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多说,垂着脑袋一路跑回了家。

    而独孤蛩从珍馐阁出来,便一路蜿蜒,避过旁人耳目,绕到长孙家附近,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糕饼铺子。

    “二娘来了?真巧,你大姐也在,你是这会儿下去,还是稍等等?”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在胸前的围腰上抹了抹满手的白面,笑着起身迎接。独孤蛩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这事,丝毫没有要驻足的打算,穿过内堂,走到屋子后头,绕到一扇上锁的铁门前头,敲了几声。

    铁门栅栏里头的人透过缝隙一看,见到独孤蛩,这才开了门。

    “二娘今日有何事要做?”

    “来还毒蛊的。”

    铁门吱呀一声开了。独孤蛩迈步走进去,沿着蜿蜒直下的陡峭阶梯,步入了独孤家真正的核心腹地。这处据点,是独孤家嫡系专用的,凡与门主血缘关系在三代以外的旁亲,皆不可入内。

    独孤蛩点了火把,一路走下去,便正见到迎面而来的大姐。

    “大姐,你一向懒散惯了,一向不喜欢与家里人打交道,怎么今日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得,也不来家里头打个招呼?”

    “萧家就快倒了。大姐过来家里头,莫不是想着帮一把?啧,大姐许久不回来,应是有些风声给听漏了,还不知道那消息。”

    “我想要的东西。萧家给不了,你也不必过问。你嘴里说的那消息,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二妹,我劝你一句,有些事情还是莫要强求,否则后患无穷。”

    独孤蛩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身会看走到她身后的大姐,眼神骤然变冷了数分。

    “大姐。莫不是你也想帮她,莫不是,你也不站在我这边?”

    “二妹,蛊王已经认了主。”

    “那萧家呢?那可是你夫家!”

    “呵,连大唐皇室李家,也是我独孤家女人的夫家。宇文家、房家、杨家、山西刘家、河北莫家……我独孤家女人,何时在意过这么一两个名门大户。”

    “大姐。那你今日过来,又为了什么?”

    “这你不必知道。”

    “大姐。你是独孤家的嫡长女,你逃不开的。况且你又为萧家诞下嫡长子,你所想要的自由,又怎可能实现?”

    “逃不逃的开,要我说了算。”独孤虹翩然回身,笑意浓浓,从眼角到嘴角,全挑起了个优雅的弧度。

    独孤蛩见她这胸有成竹的架势,一下蒙住了。没在多言,忙加紧了脚步,绕过总坛,找到了天英门八方舵主之一。

    “西土,我大姐刚刚来这儿问过什么?”

    “三娘怎知道一娘来找我?”

    “我大姐她一向不碰毒物,是我独孤家的极个别的另类,她来总坛。只可能是为了探听消息。你尽管直说,西土,你我二人从一开始就决定要站在一起,你应当……没变卦,是吧?”

    一份手抄的名录,递到了独孤蛩手上。她打开一看,见到一串人名,这一大堆名头里,她也就只听说其中一二,这里头的人都与大姐问的东西有关?

    “十一年前,萧瑀借宿房家之时,房家女眷的名录。”西方舵主言至此便不可再多说。

    大姐要这名单有什么用?

    独孤蛩沉思了片刻,将这东西先卷进了袖里。

    独孤虹与二妹打过照面后,便改了原先的计划,没有回萧家,而是直接对轿夫吩咐道:

    “去宫城。”

    唐宫立政殿里,长孙玲瑢正与窦云华对弈,一边闲聊,一边喝茶。

    “皇后娘娘,听说房公已经回了长安,已经开始上朝了。”

    “郡主莫要心急,眼下还不是时候。”

    “不,我就是觉着有些怪,皇后娘娘,为何要帮我?”

    “呵,我何时说过要帮你,我不过是看不过那杜冉琴。”

    “哦?那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其他吩咐,总不会白为我这般费心。”

    “嗯,听说你在静安慈呆的这些日子里头,认识了不少出家修行的高人,不知道这里头,可有医术高超,不输我从弟独孤赤芍的?”

    “独孤三郎医术名满大唐,娘娘若有什么需要,何必假以旁人之手?”

    “啧,自是有事不能麻烦自家人,还得瞒着。”

    “这说起来,倒是有个女师父……”

    两人聊着聊着,一个模样周正的小太监便敲了门,立在门口通报:

    “独孤虹求见娘娘,不知娘娘眼下是否方便?”

    长孙玲瑢不由一挑眉头,起了好奇。这表姐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找她的时候可真不多。

    “看来只好改日再说了,今日我还是得先招待招待这难得一见的贵客。”

    长孙玲瑢从榻上坐起身,踩上靴子,披好外衣,出门去接独孤虹了。

    独孤虹见到长孙玲瑢,送上了些不腻口的糕点,闲话了些家常,便步入了正题,说道:

    “皇后娘娘,近些日子,似是乱党犹存,圣上也颇为烦恼,可有此事?”

    “嗯,倒是有这么回事,长乐王一向不安分,手下的人又嚣张跋扈,不知做的什么打算。”

    “听说,皇上已经下了决定,要让新上任的中书令宇文相公去解决这事?”

    “确是。”

    “嗯,这宇文相公刚回长安,就又要被派走,二妹似是有了身孕,也需要身边有个人照应,这似是有些……”

    “表姐是为了二表姐来得?”

    “嗯,我想说,要不娘娘问问皇上,这事儿改让首宰房玄龄去,成不成?”

    “这……后宫不得干政,我也不愿为这些事……”

    “那就当我多嘴了,让娘娘为难了。我回去劝劝二妹就是。”

    “表姐,为何这般关心此事……”

    “娘娘多虑了,既然娘娘不便,就当我没提过此事。”

    独孤虹说罢便笑笑作了个福,转身走了。长孙玲瑢见她这么干脆,口风又这么紧,明摆着有事相求却又不肯名言缘由,心下便想不如给她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来日她的那计划,说不定还得靠大表姐和二表姐帮着。

    “表姐慢着,我听皇上说……宇文相公头一次处置乱党皇亲,有些担忧,特意派了玄龄暗中跟着。既然房公无论如何都得去,这事情又不算大事,不如少个人去凑热闹,也不成问题。”

    独孤虹听见她这么说,抿唇一笑,道:

    “谢娘娘。”

    日薄西山,房乔下朝回到家中,便带回了这消息。皇上派他暂替宇文士任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处置长乐王作乱一事。

    杜冉琴正在伙房煎药,听见这消息,不由皱了眉头。眼看着四月就要到了,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他四月里头状态不好,干嘛还非要这时候添乱?

    “玄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非要派你去?李世民他脑子被门挤过了么?”她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在心中默默臭骂那路痴皇上。

    “本是要派宇文兄去,可他夫人怀了身孕……”

    “那你跟他说,我也怀了。”

    “宇文家这是头一个。”

    “那又怎样,你不去跟他说,那我明日亲自进宫去说。”

    “长乐王奸诈狡猾,又狠厉跋扈。宇文兄那要强的个性,对上长乐王这高傲的脾气,只怕会有大麻烦。与其出了事再要我去救急,倒不如我直接去处理这麻烦。”

    “大唐没别人了么?为什么凡是这些讨厌的麻烦,都丢给你?魏徵呢?他不是日日在皇上耳边嚼舌根子,怎么关键时候不见他动?”

    “魏侍中是谏官……本就只用动动嘴皮子,可我是尚书省长官,岂能坐视不管,任由贼子草菅人命?”

    “谏官这么好做,你为什么不去?”

    “……”

    杜冉琴端起药碗,抬起头正对上房乔绷着唇一笑不笑地瞅着她,虽心中堵了一大堆气,却只得乖乖举旗投降。他一遇到正经事,就会变成这样,绝不会乖乖听她劝。说起来,今日他既然难得一见跑来与她商量,也算是进步了许多。

    在他心里头,她这小小的妻子,与他这所谓的“国家大事”相比,只怕什么都不是。她都不算啥了,他更不会在乎自己的身子!十年前是这样,十年里头他是这样,十年后他还是这样!这大唐到底是谁家的?皇上只用在宫里头吃香喝辣,让他在外四处奔波,这算怎么回事?

    “好,我不拦着,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她最终妥协了,不过从今往后,不管李世民要把什么活儿推给他,她都不会任由他自己操劳去。

    房乔翘翘唇角,点了头。

    杜冉琴无奈一叹,吹凉了勺里的药汁,送到他唇边。

    房乔微微张开薄唇,任她往他嘴里陆陆续续倒着苦汤。

    不过,师父真的没有故意想害他么?为什么这药方子比以前的难喝这么多?从舌尖到肠胃里头一路又苦又辣,又腥又甜,这里头分明加了螟蛉草吧?那东西……不是给女人保胎用的么?!

 第一六三章 初入凉州

    房家主子刚从外头回来没几天,这就又收拾包袱出门远行了。趁着这机会,房钰和孔媛也就走了,杜冉琴特意安排红娟多招了三四个办事利落又细心的医女,家中珮姑姑岁数大了,祖母又需要人照应,家中多几个医女,她也好安下心。

    只是不巧,苏双儿的婚事就在这几天,她只得委托了红娟替她把贺礼送上,嘱咐了遗则和遗玉,到时候带着大哥二哥一起过去凑热闹。杜茴跟着苏双儿学了两天做簪子,心灵手巧又很有眼光,虽说做不成大物件,但应付宫里头的筛选应是不成问题了。

    杜冉琴嘱咐了杜茴几句,告诉她先踏踏实实入选,不必急着与她联络,毕竟她又要离开长安一阵子,联系也有所不便。收好包袱,带好医书和药方,杜冉琴就随同房乔一道往凉州赶去。

    这往凉州行进的路上,路过了几个小镇,越靠近凉州,这市集越热闹。临近凉州城,几个镇上的市集竟多了许多胡人的玩意,像是胡衣、西瓜、葡萄美酒、玛瑙红镯等等,好不热闹。

    杜冉琴难得见到这自发的市集,在长安的集市较为规矩,虽说热闹,可总归是天子脚下,不像这里这般自由。

    “玄龄!你瞧这红玛瑙的珠子,买来给遗玉当脚链,你说好不好?”

    杜冉琴一路上看花了眼,这胡人的玩意虽说不比唐人精巧,却别有风味。

    “……”

    万宝楼里这类的东西摆了一层,怎的不见她这么惊喜?

    房乔不禁有些无言。这一路上,全是拜她所赐,行程一拖再拖,简直像是游山玩水。

    “咦?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看来皇上手里的消息没错。只怕凉州都督私自与胡、羌互市之事不假。”

    “互市怎么了?如果没有互市,这儿岂不是和别处一样呆板无趣?我瞧着老百姓没人说不好啊。”

    摊贩老板见这一对俊男美妻嘀嘀咕咕悄声说了半天,手里拿着玛瑙镯子又不给钱,不耐烦了,朝两人吆喝道:

    “娘子,这东西你买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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