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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榜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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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这要是她刚认识他那会儿也就算了,他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众宰之首,又是天子恩师,竟然跑到这里做这种事情?
“好久没这样洗过菜了,手艺都有些生疏了。”
他竟然又挂上了引人犯罪的笑意,将手里的萝卜洗的白白净净,纤尘不染,反复揉搓……揉搓……揉搓……
不知不觉,这后院的厨娘全围上来看着他洗萝卜来了!
啊……好俊俏的郎君!
啊……好想变成那根萝卜!
这帮厨娘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么说的。
杜冉琴瞅着这张日日放在枕边的俊颜,也不禁叹了口气,他这张桃花脸,实在是到哪儿都没法低调起来。碰上公主,惹麻烦,这次碰上厨娘,估计这麻烦不只不会少,反而会更多!
果然,等着房乔洗干净这萝卜,这王府院里的女人都赶过来瞧他这俊俏郎君来了,武场里头百十来号人莫名多等了老半天,却连半点菜叶儿都没见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跑来伙房,见到这么多女人都围在这儿不干活,光看这房乔一个人在那儿洗萝卜,一肚子火气跑出来,大吼道:
“王八蛋,你们这帮铁娘们见我们新来的小哥好欺负是吧?一个个闲着不干活,欺负他让他一个干?饿死大爷们了!”
夹在这一大帮莽夫之中,方才那老实人又弱弱地开口嘀咕了一句:
“是房大郎妨碍了她们干活吧,我看她们没人舍得欺负房大郎。”
“你懂个屁!这帮娘们平时对咱们都那么凶,肯定是瞧见新来的细皮嫩肉好欺负!”
杜冉琴蹲在一边听见这帮粗人的谈话,无力吐了口气,抬腕戳了戳房乔,无奈摇了摇头。她是绝对不信这帮蠢蛋能做出来值得朝廷担心的大事,这帮人从各个角度来说,都实在是中看不中用啊!
当晚在王府用过晚膳,李幼良又把房乔单独叫走聊了一刻钟左右,之后房乔才跟着王府管家来到王爷给安排的住处。杜冉琴已经在屋子里等了许久,听见动静,忙将药碗上的盖子拿掉,端起来送到进门人的手上。
“王爷这么晚找你所为何事?”
房乔先是将药仰头一饮而尽,微微蹙蹙眉头,这才将方才发生的事,转述给她。
他一进屋,李幼良就神神秘秘将他拽到身边低语道有件大事需要他帮忙。他忙问需要怎么做,李幼良竟然神神叨叨地说:
“嘘,我听说皇上知道了我这儿跟胡人私自做买卖,派了钦差查我!老子怎么能让那钦差得逞!我花了大笔银子去长安买了消息,说是这回派来的是中书令宇文岚,熊样的,本王哪能让那孙子得逞!你、去给我把他抓了,教训教训,叫他趁早回去说清楚,我这儿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没干过!”
“我又没见过,怎么抓人?”
“我这儿有一幅图,花了大银子买的,给你!你回去好好看看,记住了,然后就去城门埋伏着,等着一见到这人,就把他抓了!”
讲到这里,房乔便从袖中取出一副卷轴,将画打开。
杜冉琴瞅着这幅图,强忍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没法再忍下去,噗嗤一声破口大笑,笑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画上的人,如果真和长安城的哪个高官长得像的话,只能说是……
“老天,玄龄,这画的是尉迟将军吗?脸上全是胡子!宇文岚分明是个儒雅之人,一身书卷气,怎么被画成这样!还有,他们连皇上后来改了主意,派了你来查这事,也不知道?我看,咱们快些拿到证据,劝长乐王认个错,也就算了。这件事没必要太较真,怎么看他也不会是……”
这件事也太蹊跷了,这长乐王是真的这么又傻又天真,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杜冉琴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一把抓住房乔的右手,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玄龄,你这右手的茧子,应当不是拿菜刀或者洗菜弄出来的吧?”突然之间,她猛地想起今日似乎又哪里有些不对劲,王府门前虽然热闹拥挤,可却没有半个小孩或者是女眷。而今日伙房里头,那些厨娘的手上虎口都是厚茧,那茧子和房乔手上的一模一样。
“我早就说过,长乐王不是简单角色。杜娘,要处处小心。”
ps:
昨日断网,今日双更补上,先送上昨日落下的~各位抱歉~
第一六六章 怪异
夜色浓浓,杜冉琴听到枕边人呼吸声渐匀,知道他应是睡了,轻轻起身下床坐到了窗边,细细想着这长乐王李幼良究竟是作何打算。
她既然都观察到了,玄龄应当也已经注意到这长乐王的小算盘。如果李幼良没得到可靠的消息,他怎会让人把王府四周包的严严实实?况且,那日在集市上正巧遇到的人就是李幼良,这事想来也实在奇怪。这一切都像是针对这他俩来得,难不成李幼良已经从别人那儿得到了什么消息,特意把他俩引到王府里?
如果真是这样,那李幼良把她和玄龄引入王府又是为的什么?李幼良对待钦差大臣查案一事这么积极应对,应当不会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多半真有些问题,不想被发现。既然如此,那李幼良把她和玄龄引到这里,就更不会是为了客客气气让两人做客罢?一路上,玄龄已经调动了临城的兵马,集结了数万人驻在凉州附近,以备不时之需,长乐王李幼良既然主动出击,应当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如此以来,李幼良不会直接下手,暗中杀害两人,一旦出了偏差,城外大军逼入凉州,只怕他也活不成。
那李幼良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虽说还有些不确定,不过只要她和玄龄留在王府里,也不去取证,就应当是安全的。只是如果他们二人有了什么动静,李幼良下一步会怎么做。就不得而知了,看来还得再观察几日。
想通了策略,杜冉琴这才重新爬回床上,瞅着房乔的睡颜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又过去了四五天,房乔日日去城门口守着,去抓“宇文岚”。而杜冉琴就在伙房里头当厨娘。观察着王府里头的动静。这过去了好几天,李幼良都没再有什么动静,可今日却有些蛛丝马迹渐渐露了出来!
往日来长乐王府走动的人大多是粗野莽夫,可近两天,多了些衣冠楚楚,身份尊贵的客人。伙房里头的食谱也变动了,以前是烧猪羊腿什么的。这两天,则添了些龙井虾仁之类的精致菜肴。听周围的厨娘说,这些个贵客都有头有脸,可这些人的名号,她在长安却从来没听过。不过,她倒是在鬼谷里头,听种草药的下人提过百花宫、碧落山庄之类的……
那些应当是武林当中颇有地位的人。特别是碧落山庄……好像是武林世家。应当地位显赫,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地方。
莫不是这李幼良,已经想好了要集结武林人士来对付大唐精兵?
不过,这李幼良应当是消息没得全,不知道她和玄龄也对武林之事略有耳闻吧?这独孤家的天英门不就是武林之中几大势力之一吗?更何况,若真说号令武林。应当还是鬼谷谷主言之清最为有份量吧!这碧落山庄……不是和鬼谷已经结盟了么?既然如此,言之清他不许武林干涉朝政。这碧落山庄又怎么会听任李幼良的安排?
如此一来,只怕李幼良想对付的人并不是城外那些个精兵,而是……她和房乔!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做耽搁,差不多该来个请君入瓮,反过来将军啦!
李幼良将几位贵客招来王府里宴请过后,便提出了请求,这桌上三人相视一笑,纷纷举杯饮尽,接了这桩生意。
“区区一介文官,王爷你既然叫来我碧落山庄、百花宫的三位高手对付,你是不是台小题大做了啊,啊?哈哈!”
“我先前说什么招徕护院,就是想要试试他的本事,这几日观察下来,他功夫绝对不弱,大军对战不好说,不过若是想把他擒住,可有些麻烦。”
“那王爷不是说他还有个娇妻?那抓住那人,不省了麻烦?”
“不可,给我消息的这人说了,这女的不能碰,否则会惹上独孤家。”
“独孤家?怎么可能!你不是说那女的姓杜?”
“给我消息的这人,是独孤家嫡宗之人,不会有假。”
“那好,王爷想要怎么做?”
李幼良举杯又饮尽,一抹嘴,把他这计划详细说了清楚明白。
当晚子时一过,杜冉琴和房乔休息的寝房外边便飘过几缕人影,一支迷香送入门缝,袅袅燃了半刻钟。屋内躺在床上装睡的两人闻到这气味,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闭上了眼睛。
门被人突然破开,三道人影冲进屋子将床上两人绑了起来,扛到肩上上马跑了段路程,便将两人放了下来,有个人取来嗅香,绕到两人鼻前,过了一会儿,这两人便“十分配合”睁开了眼睛。
“听着,现在有人要买你们的命,不过买主说了,如果你们识相,也许能饶你们一死!”
“哦?就这样?若我说不怕呢?”房乔浅浅一笑,轻而易举站起身绷断了绳索。
一黑衣人见状一点头,飞速将剑架在杜冉琴脖子上,说:
“你若再动一步,这女的就当即血溅三尺!”
房乔停住脚,反问了句:
“那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命城外驻军撤兵!然后乖乖在这牒文上签下大名,回禀皇上,这凉州都督广受人爱戴,并无苟且之事!”
房乔点了点头,待靠近这为首的黑衣人靠近,迅捷点了他穴道,一把将他脸上的蒙面黑纱扯掉,笑道:
“碧落山庄的副手,怎么管起这闲事了?我以为碧落山庄应当是名门正派,不会偏袒一届无良王爷。”
“你是何人?为何识得我身份?”
“在下儿时在谷中讲过你几面,与你家少主还算合得来。”
“胡说!我家少主岂是你区区一介文官就能见到的!”
“那鬼谷谷主言之清的大弟子这身份。不知道够不够见他一面呢?”
“你!你就是……就是……”
“现在,是不是轮到你解释解释,这蹩脚的戏码,是怎么演的?要杀人的剑,剑锋背对着要杀的人的脖子,还出言威胁我。究竟是为了哪般?”
“这……也罢。既然此法不同,就恕我直言。长乐王李幼良确实是个爱戴百姓之人,虽然行事有些粗暴,不过却只是针对那些贪官污吏,凉州一带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不该因与胡羌互市而被问责。况且凉州靠近边陲,大唐自战乱以来。流民失所,诸多有一般胡人血统的唐人无处可居,却能在此得以喘息。我碧落山庄一向支持王爷的做法,才不管这什么律令规矩,如若兄台执意不肯退让,就莫怪我无礼,取你这昏官的性命!”
“既然如此。李幼良为何不直接向我求情。而是……如此别扭闹上一出?”
“王爷只说受人之托,要二位在凉州多留几日。以在下所见,二位在凉州现有所观感,也便于我等劝说。”
“只是律令严明,不可轻废。”
“那就莫怪在下无礼了!”
这黑衣人说罢已经冲破了穴道,举剑相向。房乔轻声笑笑。回身一旋,用相同的招式将他手里的剑反抢回来。握在手中,架在他脖上。
“你这是……你怎么会我碧落山庄的流云剑?!”
“都说了,是你家少主的徒儿……”
“闭嘴!不可说……”
“无妨,她也是你家少主的徒儿。碧落山庄少主和鬼谷谷主是同一人,这件事在此处的几人,应当都不陌生。我看今日舞刀弄剑就算了,回去告诉长乐王,让他等着领命受罚吧!”
房乔说罢便待杜冉琴一同走了。杜冉琴扭扭僵直的脖子,问道:
“你准备怎么处置?今日之事可见长乐王并不是那般不择手段,也许只是心急,有些不容易相信别人罢了。”
“官位可保,爵位不存。”
言下之意,这犯了罪要处罚,可是这凉州城存在的方式却得到了他认可,他这是和李幼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两日后,长乐王府里头,李幼良恨恨不平地接到了圣旨,这圣旨竟然要赐他死!可是这圣旨里头藏了封信笺,打开一看,那工整的隶书与圣旨上的字迹一模一样,上头写着:
凉州都督之位悬空三十年,三十年后将派新任都督来接任。
这意思,就是叫他往后不能再自称长乐王,但是却可以继续管理凉州了?
李幼良克制不住笑开了眼,立刻招来手下,将王府的牌子拆了,将“长乐王府”换成“凉州都督府”!
杜冉琴和房乔蒙着面站在长乐王府门前,见这一帮粗人风风火火又热热闹闹忙碌了起来,这宅院门前也多了些女眷,偶尔听到有人说见不到那俊俏的新任护院,心生委屈等等……两人相视一笑,执手踏上了归途。
这回长安的路上,倒是再没什么烦心事,房乔想起来时她一路游山玩水的样子,便刻意放慢了脚程,只是临近长安之时,却莫名听到了些似真似假的怪事。
“萧家的夫人失踪了……”杜冉琴一时有些不信,独孤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失踪?除非是她自己想走!不过,她为什么要走?
突然之间,杜冉琴猛地想通了这一路上觉着怪异的地方。
她紧紧抓住房乔的衣袖,抬头催促道:
“快,不能再耽搁了,立刻回长安!”
“怎么……你与独孤虹交好?”
“不是,我担心遗爱!担心三妹……”
“杜娘,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调虎离山,我才明白,原来她要的是……是自由!只怕独孤虹已经成功从萧家脱身,她一定是知道了遗爱的身份,一定是……”
房乔反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高扬了马鞭,朝长安急驰而去。
第一六七章 萧家垮
回到长安,不必到家也不用特意见谁,杜冉琴的担忧就已经被证实。用满城风雨来说眼下这状况,一点也不假。整个长安传遍了,萧家新纳了个侧室,这侧室一进门萧家正室夫人就失踪了,萧瑀竟然毫不耽搁,这才两三天的功夫,就把侧室扶成了正室,继承了原来正室夫人的封号。
这清明将至,长孙皇后的肚子大了起来,本是由长孙皇后亲自主持的祭祀活动,按照规矩只得转交给命妇,而命妇里头,封号最尊的就是这萧家夫人和房家夫人,房家夫人不在长安,故而这次命妇们祭祀农神的主事就成了新任的萧家夫人。
一路上人们已经把杜家姐妹全然形容成了妖孽,说杜冉琴就是用了邪魅的道行将房公拴死,而杜冉芸又设法把萧瑀抓住,种种污秽不堪的形容,难以入耳。
房乔和杜冉琴没必要再去打听消息,直接回了家,原本杜冉琴正想亲自往萧家跑一趟,可是谁知……
“玄龄,你块躺下,这事怎么了,难道我的药不对?为什么……为什么,这四月才刚开始……怎么会……”
杜冉琴摸着房乔发烫的额头,一颗心搅成了饺子馅,哪里顾得上别的事,管他谁来房家打听消息,管那皇上怎么催促,她都一概回绝,让仆僮把福苑守死了,什么人都不见,让房乔好好养病。
“杜娘,性命天定,能把你接回长安,看着天下大定,我已别无所求。隋炀帝三年前也已竟离世,这世上,我能做的已经全做完了。”
杜冉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浅浅笑着。说完这番话,泪珠不可遏止淌了下来。
“那我呢?是不是你也已经厌烦了,往后就算见不到,也无碍?”
房乔轻笑一声,抚上她的脸颊,清澈的嗓音已然浑浊了几分:
“怎么会。只不过人死便一无所知,在我还有意识的时间里。你每时每刻都在,这便足矣。我本就不贪,能拥有你这些时候,已经足够。”
“那我呢!我还要活着,忍受无尽的折磨!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
“即便我不在,你也能好好生活。还有遗爱遗直、遗玉遗则和遗心,你可以好好过的,即便真的我不在。你也一定没关系。我相信你不是那般脆弱。”
“房玄龄!你……你……你这混账,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
“所以,杜娘,如若我真的逃不过这劫数,你就与我和离吧。”
“你胡说什么!”
“我知道,会有人和我一样愿意守你一生。”
“你、你、你——”杜冉琴被这番话气得险些喘不过气。她知道他一向冷静自持,可是他竟然连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能这般收放自如吗?
现在他这么豁达是怎样,先前为何要处处祈福玄霸、为何处处和魏徵做对、为何故意吓唬长乐王、为何吓唬双乎日呢?甚至……好久好久以前,他连她身边大哥一样的帮手,都故意欺负了一通,现在他突然说。还有人可以守她一生,说的这么通情达理,谁要相信?!
“我才懒得相信你这阵子满嘴的胡话,这四月不会长,很快就会过去,这个月里头,你说的所有的话,我都半个字都不会听,你最好做好觉悟!”
房乔愣愣地瞧着她突然止住了泪珠,凶巴巴瞪了他几眼,又去换头巾给他敷着,手忙脚乱的样子让他心里一软,没再说其他。
他在鬼谷学艺十年,精通占算命数,那时候快到了,如若他不死,她的气数就会断,这件事,他又怎能开口直接告诉她?反正他这条命捡来了这么多年,至今已然无憾。
不过真的无憾吗?既然无憾,他为何……还会心痛?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揉按着他酸痛的额头,让他无法再思考,缓缓进入了梦乡。杜冉琴看着床上的人睡熟了,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离开,准备出去吃些东西,再煮好今晚的药。只是待她忙完,正准备回去,就被红娟给拦住了。
“夫人,前堂里头来了人,求见夫人。”
“告诉他我没那闲工夫。”
“是杜三娘。”
“冉芸?”杜冉琴停住了脚步,将煮好的药转交给红娟,觉着还是要去见三妹一眼。她没工夫去萧家,她倒是自己来了,这倒给她省了些麻烦。
到了前堂,杜冉芸正蹙着眉头,手里搅着披帛,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杜冉琴走进屋里,什么话也没说,就在她对面坐下,等着她开口。
杜冉芸见着大姐来了,这才支支吾吾开口:
“大姐,皇后娘娘把祭祀农神的事儿交给我了,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没工夫。这是你自己选得路,大姐拦过你,可你似乎没把大姐的话当回事。”
“大姐!萧瑀毕竟是孩子的阿父,我不能……”
“你能与不能,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你喜欢怎样的生活,我不想再做干涉,只是遗爱和遗直必须要留在房家。萧家快垮了,本来前朝贵胄就该有所收敛,可萧瑀三番五次忤逆圣颜,被免官留爵,只怕迟早,这爵位也不能保住。你我二人曾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罪,应该知道当朝权贵被打压排挤的后果,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萧家能平安隐退吧?”
“大姐……萧家怎么会倒……毕竟萧家与当今天子之家是连襟……”
“那又如何?皇子之间的互相残杀,还见得少么?当年玄武门之变,当今天子又是如何得的天下,你会不知?!”
“大姐!”杜冉芸被杜冉琴的呵斥吓得打了个哆嗦,泪花盈眶。
“总归,大姐能帮你的都帮过了,遗爱和遗直决不可离开房家,你若还当自己是他俩的亲娘,就莫要逼我再花心思对付你。”
杜冉芸止住呜咽,抬起水眸满目可怜期盼着大姐能开口帮她,杜冉琴对上三妹这模样。实在无法狠下心,只得无奈一叹,道:
“你去尉迟将军府找苏双儿,她能帮你。”
杜冉芸得了这句话,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没再耽搁。一阵风似的刮走了。杜冉琴默默一叹,立刻赶去照顾发病的房乔。这独孤虹多半也是知道了萧家要垮掉。才连夜带着孩子从萧家消失吧!
没过几天,就听宫里头的许典赞说祭祀要办了,从乐府里头挑了最好的歌女来唱诗,邀她一同去捧场。杜冉琴没答应也没回绝,应付了许典赞,来到了宫门外。四月十五,到了和小茴第一次联络的时候。
她在宫门等了没多久,就见到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亮过牌子之后走出了宫门,左探右探。见到她便疾步跑了过来。杜冉琴见状忙身影一闪,藏入护城河附近的大石后头,这小太监急急跑来,塞给她一封信,转身就走了。
杜冉琴盯着跑走的小太监瞧了两眼,只觉他身姿十分熟悉。猜想着多半是小茴那机灵鬼扮的,忙将信笺拆开,读了起来。
信上其他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信中却提及,长孙皇后即将临盆,而窦郡主时常伴随其左右。
看来这次祭祀的活动,她可没工夫去凑那个热闹了。欠下姨母的答案,这时候也该回复了,她现在需要独孤家,需要独孤家全心全意的帮助。
杜冉琴刚回到家,却见到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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