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名门相妻[榜推]-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朔!来助我!”

    房乔见夜朔已经恢复了力气,与那婆罗门缠斗却无计可施,便大喝道。

    谁知正是这时,婆罗门却忽而冷笑了起来!

    房乔心中蓦然觉出一丝不妙,只见苍凛之这招式已经摆好了阵仗,而夜朔却被婆罗门以枯藤拴住手脚,无力动弹。时不我待,他见机便手腕一转,提剑硬生生将碧蚕丝以内力斩断,以内劲掷出澜殇剑,刺透了苍凛之右肩,将他钉入身后古树之上。

    看来,这次回去要去向师父负荆请罪了。到最后,还是不得已上了凛之。

    房乔默默一叹,低头瞧见自己衣衫被血迹染头大半,便用力一扯,将上衣褪去。婆罗门见房乔背上的三寸长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竟真是“死过一次”,难怪这些咒术施在他身上,却不见起效!

    这天竺咒术,仅仅能对完整的心脏进行操控,而这停跳过的,却无力加控。

    即便如此,不能控制这人,就以乱刀伤他,哪怕无法一刀致命,就这么拖下去,看他还能撑到几时!

    婆罗门下了决定,便取出匕首,将手掌割破,以鲜血在地上飞速画下符文,但见难以数计的尖刀凭空出现,朝房乔胸口四面八方而来!

    他抿唇凛神,拔身躲闪,却见有两把飞刀朝凛之射去,不得已提速飞赶,然一边躲闪一便去护凛之却无法顾及周全,两柄飞刀穿过他腋下,还是朝凛之的心口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刀硬生生介入,挡住了这两把飞刀。

    “凛之!乔弟!”

    熟悉的粗嗓,让房乔顿时松了口气。

    “苍兄!来得正巧!伤了令郎,实在有愧。”

    苍仲离一看凛之这副神情,便知是这大祭司使了禁咒,心中怒气陡升,拔出楔入地上的无名剑,举臂动了“雷斩”!这次,只见不再只是一道雷电,而是高空骤然汇聚了数十道雷电,在他引导下,这数十雷电竟全汇入他手中无名剑,紫光忽闪,半月型光晕自苍仲离手中无名剑射出,逼近了婆罗门,这刀影过处,所触及之物皆断裂散成两半,而那控制这夜朔的枯藤也被烤成焦炭,断了束缚!

    刀影一瞬便到了婆罗门周身结界之处,只见半空一阵剧烈动荡,婆罗门便口中猛吐一口鲜血,含恨转头朝向苍仲离。

    “孽障!看我今日定要将你送入轮回!”

    婆罗门咬破自己十指,自废了双目,动了更复杂的禁咒。

    他这眼睛虽说因仙人泪而暂且失了明,可却有救回的可能,可他这么一来,就是彻底放弃了光明!以光明为代价所发动,这次所动的咒术,只怕会叫这几人无从抵抗!

    “魏徵!角宿四星破咒法!”

    苍仲离猛然大喝一声!话音一落便见魏徵自他身后疾速赶来,顾不得多言,站在了四脚星阵的西南方!房乔见魏徵竟赶来相助,心中闪过一丝讶异,然此时却也顾不得多想,迅速占到了西北方。夜朔忙翻过一个跟斗,站在了东南方。

    空中缓缓生气两团烟雾。

    浓烈的黑烟围绕婆罗门盘旋生起,将他包围,宛若蛇纹的脉络在他胸前逐渐刻印上,半空中骤然呈现一个巨门,门上左面是牛头,右面是马面。

    这东西,便是婆罗门大祭司禁咒中最为狠毒也最忤逆上天的黑咒术。此门正通往阴间,婆罗门一族凭借禁咒,献出祭物,便可开此门,此门一开,方圆百米,但凡生灵,皆被吞入,沦入火海地狱,经受十八苦难,方可重入轮回!

    然此门欲开,却被四周逐渐腾起的浅金色烟云所束缚,剧烈晃动,无从打开。

    这景象僵持了约莫半个时辰,双方互不退让,全然看不出到底哪一方会胜。

    杜冉琴藏在钉住苍凛之的古柏之后,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默默看着双方僵持。然见那巨门竟晃动开,险些打开了缝隙,便再也沉不住气,从头发上拔下了最细的那支银簪,颤抖着攥到了手里,深呼一口气,猛地蹿起,朝婆罗门冲去。

    婆罗门听到声响,没料此处还有他人,全力施展禁咒,根本无力再开结界,正欲撤出力气,然却不过一瞬,便被一根银簪钉入了喉咙!

    断喉。

    这人……她学过医。

    婆罗门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他堂堂大祭司,竟然,竟然会……会……被人……暗算……

    “银簪……应是能让这‘明日愁’药效到位……”

    杜冉琴转头瞧见那巨门轰隆一声凭空消失,四人撤去了咒法,这才颤抖着嗓子,指着已经断气的婆罗门细声道。

 第二一〇章 干娘

    苍仲离不料这小娘子竟真照先前说的一般动手了断了婆罗门,打量杜冉琴的神色多了几许钦佩。暗想这小娘子看来温文,然做起事来,却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房乔不料杜娘也一同来了,见她双肩颤抖,自知她心有不安,便干脆上前一剑捅入了婆罗门心腹,单膝跪下将看似镇静实则是吓傻了的杜冉琴抱起,在她耳边轻语:

    “婆罗门方才还没死,现在才是真断了气。”

    杜冉琴默默点了点头,伸手反抱住房乔,然却不慎碰到了他伤口,只觉手上一湿,抬手一看,竟见满手血迹,眼瞳瞪大,一下子被吓回了神儿!

    “老天!这谁干的?!”杜冉琴气急败坏从房乔怀里钻出来,围着他绕了一圈,细细数着他身上的疤痕。

    房乔默默回视了苍凛之一眼,见苍仲离已经将他从树上救下,拔出了那剑,便浅笑着回头对上杜娘忧心忡忡的双眸,答道:

    “婆罗门。”

    杜冉琴眉头一挑,眯着眼儿盯着他伤口看看,心疼的险些要掉泪,愤懑不平道:

    “早知他伤你成这样,便不要叫他死得那么痛快!”

    房乔见她这又急又无措的傻样,反倒安了心,怕她因婆罗门之之事再想起言之涟的死。

    魏徵见这两人抱作一团,心里自是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开口道:

    “哼,杜冉琴,有功夫在这里你侬我侬,倒不如快些答应我的请求!”

    房乔一听这话,方才与婆罗门对阵时的镇静一扫不见,狭长凤目反倒染上一层愠怒,暗含深意瞪着杜冉琴。

    她脸一红,神色一赧,气急败坏地一跺脚,朝魏徵大喝:

    “我既答应你。自不会不照做!”

    魏徵瞧见房乔愠怒,不由喜上心头,仰天一笑,叹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杜冉琴,你既说答应我一个不失原则的请求,那就快快来照办!我只要你站在我面前,什么都不做,心中默数十下便可。”

    杜冉琴听罢虽觉有些不安。却并不拿捏。既他来助。救下玄龄一命,那他这要求,也就不算过分。她听罢便照魏徵所说,莲步轻移。走到了他面前。

    房乔见她竟真的照做,沉声低语:

    “杜娘,回来。那种阴险狡诈之人,定然不会做什么好事!”

    魏徵冷哼一声,笑骂:

    “房玄龄,这条件是她自己答应的。她只是站在这儿,又怎算违背原则?只是你不能一起过来,呵……”

    魏徵说罢便猛然抬手钳住杜冉琴的下颌,俯身噙住了她的粉唇。狠狠一用力,在她唇齿之上留下了一丝血迹。她猛然一惊,没料魏徵竟然胆子这么大,在房乔面前竟敢如此对她,慌忙大喝一声道:

    “十下够了!”

    她反扣狠狠一咬。让魏徵吃痛松开了口,狼狈不堪地捂住唇,拔腿便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魏徵这样子,会叫玄龄如何想她?她岂是那种随便以自己身子做条件的女子?!魏徵分明答应她不碰她,她才点了头……谁知这人竟然真当着房乔的面就敢做出这种大胆的事!

    房乔见她狼狈要逃,忙长臂一捞,轻松拎住了她衣角,拽着她拖回自己身边,眸色沉沉,不吐一字,看得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苍仲离在一旁看着,也觉有些惊世骇俗,尴尬瞥向一边,专心给凛之运功疗伤,不敢再想入非非。

    “杜娘,说清楚,怎么回事。”他语气不善。

    也对,若是语气和善,她反倒觉得怪吓人。

    不过,她可不会说,她真的……真的一点儿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魏徵那人惊世骇俗惯了,她本该有所警觉的……只是,那时候,她心里都乱了,一想到婆罗门有可能会害死他,她便无法不答应魏徵的要求。

    既是如此,她又怎能把责任全然推卸到魏徵身上?

    魏徵见杜冉琴为难的样子,反倒乐开了怀,邪笑道:

    “房玄龄,何必刁难杜娘,你要是受不了自己爱妻被我当众吻了,那就休了她也不错。反正我不介意她给你生过孩子就是。”

    杜冉琴听到魏徵这话,烦躁的心境彻底搅成了一锅粥!听听,还能有人说的比这更不堪入耳么?真不愧是谏官,真是个好“贱”的官,不愧是靠嘴巴吃饭的人,说的话可真够“贱”!

    “去你爷爷他龟孙子的!娘子我承认是怕玄龄他被婆罗门所害,才低声求你,你这人没什么节操,这事情众人皆知,然即便如此,我也不愿玄龄他因我这一时的拿捏,便命丧黄泉,那我才真要悔一辈子!

    没错,我是不怕你吻我,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娘子我孩子都了仨,我还怕你一口‘亲’?!我就算是被玄龄他嫌弃一辈子,也不会考虑嫁给你!”

    这番话说完,周遭一片寂静。

    苍仲离正在运功,恁凭他是武林第一的高手,竟然也会差点儿岔了气,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这娘子可真敢说!可……这直白的模样,倒是不招人厌。

    而房乔,听到最后,却突然怒意消散,温柔将她抱入怀中,亲吻着她发髻,浅笑道:

    “我怎会嫌弃你。倒是你……别嫌我……别嫌我是个没用的男人,竟连自己妻子的唇都没守好。”

    杜冉琴最怕他这温柔模样,听完这话,心都要化了,忙伸手反抱住他,喜极而泣。

    夜朔看着这夫妻俩浓情蜜意双目交叠,实在觉着不该打扰,然他盯着房乔不停流血的伤口,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多了句嘴:

    “房公,这伤再不治,怕是……流血过多,也会要人命的。”

    杜冉琴一听这话,吓得蹿开老远,忙让位子给夜朔。夜朔是鬼谷十暗卫之首,这医术自然精湛,从怀中掏出药酒,洗过伤口又取来止血创药敷在了伤口之上。

    她看着那血淋淋的伤,皮开肉绽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抽疼,夜朔手上每动一下,就像是用针线穿了她心口一下似的,又痒又痛,又慌又怕。

    房乔见她蹙着眉头紧张成这样,便轻轻一叹,昂首对她笑道:

    “不过是些皮肉伤,我封死了大穴,并没失多少血,无碍的。”

    “那婆罗门真该死……一簪子刺死他……真是便宜了他!”她语气有丝呜咽,还有些赌气。

    苍仲离将凛之抱在怀里,听到杜冉琴这话,打了个冷颤,说来房乔这伤大部分是为凛之受的……这小娘子爱憎分明倒是和他胃口,然要是真要找凛之麻烦可就……

    “……阿……父?!”

    苍仲离正盘膝而坐,为凛之疗伤,刚一运功便听见他声音,睁眼一看,果然见他已恢复了气力,似是已然无碍了。看来凛之受伤并不重,房乔除了迫不得已将他钉在树上以外,并没伤他。

    “还不快向乔弟道谢!要不是他,你早就被婆罗门送去了阴曹地府!”苍仲离皱着眉头,厉声道。

    苍凛之一听是房乔救的自己,表情一下僵住了,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彷徨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房乔一边任夜朔为他包扎伤口,一边朗声道:

    “大哥,时至今日,兴许不该再瞒他。凛之他心智单纯,若再为那女子所利用,只怕后患无穷。”

    苍仲离听了此话,低头思忖片刻,便悠悠叹道:

    “凛之,你娘……并不是独孤蝶。往后她的话,你还是不必再听了。”

    苍凛之听了这话,漆黑如玉的眼眸一瞪,难以相信阿父的话,结结巴巴地反问:

    “阿父……你突然之间……说……说什么呢?我娘不是独孤蝶……还能是谁?自小人家都说,我这天生女儿相,之所以长得阴柔漂亮,就是因为像娘……”

    苍仲离沉沉一叹,缓缓道:

    “我也不是你阿父。”

    苍凛之听到这儿,反倒笑了,坚定回道:

    “不肯能,阿父,我能动雷电之力,且眼睛与你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会不是你的儿子?!”

    苍仲离低语:

    “凛之,你……你娘她是个比独孤蝶好太多的娘子。然她却不幸死于非命……算来,反倒是独孤家害死了她。只不过此事一言难尽,你伤好后便去鬼谷,亲自问你阿父——言之清便是。……你叔父他,才是你生父。只不过原因错综复杂,你儿时体弱,体质不适宜鬼谷瘴气,说来也怪,苍家和言家血脉,你主要得了苍家根基,自然是要回碧落山庄……”

    苍凛之听了这话,骤然沉默了。

    而杜冉琴反倒嘴巴大的像是能塞进去一个苹果,惊叹道:

    “什么?!他、他是师父的儿子?!”难怪房乔和夜朔不愿伤他分毫!

    苍仲离点头答道:

    “然这孩子因娘亲怀他时身中剧毒,故而不适宜修行言家制毒之术,也多亏了这孩子,让他娘亲多活了十个月。”

    苍凛之听到这儿,才哑着嗓子回道:

    “你说……你说我娘……我娘她,已经死了?阿父……你没骗我?”

    杜冉琴瞧见这小郎君一脸没了娘的委屈模样,一颗心也跟着皱了起来,走几步上前,蹲下身对他笑道:

    “我家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郎君,兴许能和你做个伴。若不嫌弃,我做你干娘,可好?”

    ps:

    补更,昨日发晚了,发到了今天凌晨,这是今天的。

 第二一一章 登门造访

    杜冉琴递给凛之一块干净手帕,轻柔地擦了擦他眼眶迸出的泪花。苍凛之头回被人这么温柔对待,小脸一红,反倒不知所措,也没吭声答应,只是起身蹿到房乔身侧,别扭着说道:

    “多些救命之恩。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说罢凛之便单膝跪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递到了房乔手边。

    苍仲离见杜冉琴一脸迷惑,便解释道:

    “这是江湖规矩,若是自觉因一己之过冒犯了可敬之人,便要负荆请罪。”

    房乔也算走过江湖,知道这规矩,自然明白如若不打这一鞭,反倒是不给凛之面子,便接过枝条,避开凛之肩膀的伤口,不轻不重抽了一下。

    “好了,一群伤病的,就别老在这野林子里头论规矩了,回家里头好好休息休息,调养好身子,再回你们的‘江湖’去吧。”

    杜冉琴嘀咕了几句,上前搀起房乔,看见他身上几处大小疤痕,心口揪疼揪疼,忍不住又小声咕哝:

    “你不是文官么,怎么身上这疤比尉迟将军还多……”

    凛之听到这儿,也觉有些讶异,瞅见他身上那处致命之伤,顿觉心有惭愧。枉他是这碧落山庄庄主,今日竟被一个“纸墨文人”相救。不过,这次他也算明白了,为何阿父和叔父对此人颇器重。

    “若是房公不嫌弃,我倒想跟在房公身边几日,帮把手也算是弥补过错。”

    几人一边往回走,苍凛之一边略有羞涩道。

    杜冉琴听了这话,自然高兴道:

    “好,有凛之跟着,我就更放心了。”

    一边走着,她见他偶尔伤口扯痛,眉心轻蹙,便问他:

    “要不,让夜朔抱你走出这林子?”

    房乔听罢浅笑摇摇头。只是往她身上靠的力气更重了,她像是扛着麻袋一样,觉着半个肩膀都酸了。她见他竟在这时候突然撒娇起来了,反倒有些赧然,嘀咕道:

    “玄龄,你看看,不是我说你啊,在我带师伯和魏徵赶来之前,你们三人在这儿对敌,可怎就你受伤重?我看还是你多跟凛之和夜朔学学。别总当自己是十几岁的愣头青……”

    说着说着。这林子也到了边。这儿树下拴着三匹马,本是四匹,魏徵先走了,就少了一匹。这下五人中得有两匹马是两人共乘一骑。杜冉琴怕房乔亲自骑马再颠簸得伤势更重,不顾他湿漉漉的眼眸,愣是把他推到了夜朔跟前,叫夜朔带他先赶回去。

    剩下三人两马,她提个不情之请:

    “师伯,凛之能否借我一用?”

    苍仲离见她似有他事,便点头上了马,先行一步道:

    “那我去追乔弟和夜朔,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经过一番恶斗。夜朔和房乔都没了多少力气,若被独孤家的麻烦人物盯上,虽说有毒物护身也怕麻烦。

    杜冉琴点了头,这边与凛之一同上了马。

    “凛之,往长安城北走。咱们去独孤家祖宅。”

    杜冉琴说罢便觉马蹄一扬,两人便往城内急驰而去。

    赶回长安时,天色尚早,东西两市街坊里仍就热闹。不过兴许到了晚上,会更热闹。入城后马跑的慢,但长安路宽,没多久,也便遥遥看见了独孤家的碑林,绕过碑林便是独孤家祖宅。

    “为何要去独孤家?”凛之问。

    “你不想去问问独孤蝶,问她你娘的事么?”

    凛之沉默半晌,抿唇不语。

    “即便你不问,我也要问问那指使她把你往死路上推的那人,顺便带个消息给她,看她还要斗到什么时候!凛之,我得问你道歉,你这次被卷进独孤家的事里头,归根结底,是我同那代理族长之间的冤仇所致。”

    “什么?当家的族长与你有仇?那你竟能在长安活到这刻,实在是……难以置信。呵,当年碧落山庄仅是因休了独孤蝶,便在武林中一时腹背受敌,好生难熬。”

    杜冉琴莞尔笑道:

    “说到底,不过是女人家吃醋罢了。我就总觉得,这族长交给女子,实在不可靠。女子妒忌心重,千百人里头也难寻一个开明的主儿。算来我本是独孤家真正的族长,不过是先前险些丧命,才被她得了空子,暂理了独孤家。眼下来看,这外戚专权让皇上相当被动,我也不喜独孤家历来的作风,便决意与夫君一同,帮着皇上拔了独孤家。”

    凛之听了“吃醋”二字,好不犹豫,一下子想到了房乔那浅笑含情的双眸,心中又翻腾起几许难平怒意。看来他与那人实在是合不来,反正今日也算是负荆请罪过了,往后就当陌路之人,还是别再有所瓜葛为好。

    若是他的脸和他的身子一样有男儿气概,那多好!那他可真会拜为恩师,好生求学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房公?”凛之反问。

    杜冉琴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回道:

    “女儿家的恩仇,虽是起初也许是为了一个人,然日子久了,这动机早就被忘得干净,谁还会记得?即便是已经没了争风吃醋的理由,然两人之间,也没法子像你们男儿那般一笑泯恩仇,反倒有可能日积月累,彼此刻下更深的伤痕。”

    凛之听她这般慨叹,反倒有了丝疑惑,他虽不怎么擅长人情事故,却一向心思缜密,不由问道:

    “听你这口气,似是并不是那般痛恨那人?可……听你说的,你俩却像是死敌……”

    杜冉琴听罢一愣,没料凛之竟这么敏锐,叹道:

    “我觉着,像是在跟另一个自己在争斗一样。我与她,实在太像。有时候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何当年房公娶了我,而舍下她?是否……仅是因我从兄与他是结义金兰,他不忍看我杜家落败?还是说,仅是我当初一无所有,而那人却坐拥一切,故而玄龄他便怜我身世,娶了我。算来,我想想当年,他若真只是待我浓情,那又何必将我一扔便是十年……那十年,他虽是也偶尔回家看看,却日日与他人周旋……

    我起初以为,玄龄他待我是不同的。然后来却觉,他待所有人,都是那般柔和。

    究竟是爱,还是责任?

    是爱,还是习惯?

    这些,我越来越想不通了。

    不过兴许我也过了那个能懂情爱的年纪,能有个人执手白头,许就够了。”

    杜冉琴说完一愣,笑着摇了摇头,有些难为情,她没料自己竟在一届晚辈面前说了这些心里话。看来凛之真是师父的儿子,身上那股子淡泊气质,让她总能卸下心防。

    苍凛之听她如此说,虽没相劝,却把自己所想,也毫无保留道出:

    “我原以为,房公是个流连花丛之人。他常以计诱人为他所用,心思之深,难以测度。以他的个性,若是只是碍于那些算不得理由的事而娶你,定然也是有所图谋。故而,许,你只要想想,他借你的力气做过什么,便能知道他于你是真情还是人情。”

    这……这说法倒是新鲜,然却是事实。

    杜冉琴不由想起玄龄他先前待他人的模样,想起他仅在她这里能卸下那假笑。心头不由一暖。思及这十来年,他于她毫无所求,反倒帮她撑起了杜家,替她帮三妹养大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