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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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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夫人啊,给大郎君挑了一房妾室,这人啊是已经到了陈留郡公府了,夫人已经派人去宫里知会大郎君,要大郎君今儿就把人接到府里,估摸着今儿晚上大郎君回来时,就是要两个人进门了。”
果然是这件事情。独孤伽罗暗叹一口气。
独孤家出事之后,她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独孤家权势已尽,在仕途上她帮不了杨坚,杨家必定会再选一个人送来。杨坚的心可以在她这儿,但这也不妨碍他为了仕途拉拢势力,至于这之后杨坚的心会偏到谁那儿,这就不是杨家所关心的问题了。只是没想到卢氏会特地跑来与她耀武扬威。
这一段时间她虽心中惶惶,可却也不至于让人随随便便就欺负去了。
“家里添人这还真是件大事,多谢卢夫人特地跑这一趟。”
没能瞧见独孤伽罗或悲伤或震惊的扭曲表情,卢氏心有不甘,又道:“你也不必担心,既然是要给咱们大郎君做妾室,这人定是经过我与夫人精挑细选的,那必定是贤良淑德的,而且啊,人家的父亲是在秋官里做小司寇的,好着呢。”
秋官的小司寇?独孤伽罗细细一想,便知道卢氏口中的这人是谁了。
那女人她也认得,是个安静内敛的女人,父亲出自范阳卢氏,似乎还是嫡系。同出一宗,也难怪卢氏会特地来炫耀了。
藏在广袖里的手死死攥紧,独孤伽罗一咬牙,笑道:“原来如此,劳阿姑和夫人费心了,也请卢夫人向阿姑转达我的谢意,这位姑娘,我一定会安顿好的,断不会亏待了她。”
独孤伽罗的反应与卢氏所预测的完全不同,这叫特地来恶意挑衅的卢氏十分失望。心道独孤伽罗或许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怎么看都无法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破绽,卢氏只能就此作罢。
不能亲眼瞧见也无妨,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即将纳妾了,心里都不会痛快,何况独孤伽罗原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现在还能笑着,怕也只是不想在她面前丢份儿。
无妨,她也不是来看独孤伽罗歇斯底里的,只要让独孤伽罗不舒坦,她就舒坦了,谁让这丫头嫁进门的第一日就给她难堪,这仇她总算是报了。
在半是经验之谈半是自我安慰的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卢氏得意洋洋地离开。
卢氏一走,独孤伽罗就猛地将手边的茶碗砸了。
“夫人!”红菱和阿宝被吓了一跳,腿一软就跪下了。
秦关蹙眉看着独孤伽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情深敌不过权势,富贵之家中本就如此。
“没事,”静默半晌,把涌上来的气儿都压了下去,独孤伽罗才冷声开口,“把这些都收拾了。”
☆、杨坚之怒
“普六茹?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宫里,高熲在不该碰到杨坚的地方意外与杨坚偶遇,一脸惊讶。
杨坚也没想到会碰上高熲,脚步一顿,微微愣了一下。
“没什么,去找宫里的医师开了幅汤药。”说着,杨坚将手上的纸包提起来给高熲看了一眼。
“汤药?”高熲急问道,“怎么了?”
杨坚道:“伽罗晚上睡不着,虽然之前就注意到她脸色不对,你也与我说过几回,可我却只当她是心有郁结,却没想到她这一郁结竟是成宿成宿地不睡。”
“成宿不睡?该不会是出事之后一直没睡吧?”高熲沉了脸色。
杨坚点点头。
“这!你!唉……”张口就像要责备杨坚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也没有立场指责杨坚什么。
倒是杨坚,见高熲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方说道:“你若想骂我就骂吧,我正想找骂呢。”
明明是与伽罗睡在一张床上的,伽罗的状况他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结果他却在那么久之后才发现伽罗的异常,连杨坚都鄙视自己的迟钝了。
听杨坚这样说,高熲更是没脾气了。
“罢了,伽罗想隐瞒的事情,你能察觉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杨坚不语。
高熲想了想,又说道:“伽罗会睡不着,多半是心里藏了事儿,你试着问问。”
“藏了事儿?”杨坚蹙眉看着高熲,“难道不是因为担心三郎君他们?”
高熲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是。伽罗跟寻常女子不太一样,因为了解三郎君、五郎君的深浅,所以哪怕是担心,也不会担心到也不成眠的地步,该是还有别的心结。”
“比如呢?”杨坚想不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叫独孤伽罗担忧到片刻都不敢睡。
杨坚这样一问,高熲倒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现在就要回家了吗?我跟你一道吧,这事儿兴许由我来问比较适合。”
杨坚点点头,然后又突然把药递给高熲,道:“突然想起来家父派人来叫我今儿回去一趟,你先去我家跟伽罗聊聊吧。”
“好。”
两人并肩出宫,却是拐向了不同的方向,高熲一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当高熲轻车熟路地寻到后院去时,就见独孤伽罗正坐在院子里,面前一把瑶琴,独孤伽罗的手按在弦上,却是一动不动,神色恍然。
“伽罗,在想什么?”高熲大步上前,高声召回了独孤伽罗的神智。
“昭玄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高熲在独孤伽罗的头顶狠敲一下,佯怒道:“好啊你,这是再也不想见到我的意思?”
独孤伽罗眯起眼睛笑道:“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昭玄哥哥你这张脸我是真的看烦了。”
高熲狠瞪独孤伽罗一眼,就在独孤伽罗身边坐下,道:“是是,我这张脸你是看烦了,可你夫君那张脸你还稀罕着呢是吧?连晚上都舍不得睡,非要整夜整夜地看着?”
独孤伽罗一怔,而后笑容有几分无奈,道:“那罗延跟你的?”
“可不是嘛,”高熲将药交给阿宝,“你这样可把他担心坏了,特地去找了宫里的医师开了汤药,可那东西也不能多喝,他没办法,才想着来问问我。”
是啊,如今长安城里了解她的人就只剩下高熲了,倒是为难了杨坚,也连累了高熲。
独孤伽罗刚要开口,却被高熲打断道:“你我兄妹十几年,莫要再说那些我不爱听的客气话。说罢,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就算是细心如高熲,也是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只得独孤伽罗忧心。独孤善兄弟几人虽然离开了长安去了蜀地,可并不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回来,只是要等待时机;虽然独孤家落败了,可杨坚对独孤伽罗宠爱有加,半个字的怨言都没有,连他们看着都觉得佩服,独孤伽罗不可能感受不到。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会让独孤伽罗担忧到睡不着觉的?
独孤伽罗张开了嘴,却是顿了一下之后才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想的事情有点多。”
“那说说你都想了些什么。”高熲追问道。
“昭玄哥哥以前可不会这般不依不饶。”独孤伽罗无奈地笑了。
高熲白了独孤伽罗一眼,道:“那是因为以前没必要,可如今我不追问,你便什么都不说,你以为我会坐视不理吗?”
独孤伽罗垂头,低声道:“只是觉得说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罢了。”
“那也要你说了才知道。”
独孤伽罗抬眼看了高熲一眼,这才叹一口气,放弃挣扎,坦白道:“只是想着三哥他们是否能平安抵达蜀地,想着要如何才能抓住宇文护的把柄,想着该如何与舅姑交代,想着……想着该从哪家选个合心的娘子来陪我。”
听到前两件事情,高熲还不以为意,听第三件事情,高熲就觉得奇怪,当听到最后一件事情,高熲已经称得上是心惊了。
“你这是在想要给普六茹纳妾?”
独孤伽罗轻咬嘴唇,点了点头。
“伽罗你……”
“谁要你多事!”
高熲正要训斥独孤伽罗几句,却猛然听得背后一声怒吼,转身一看,便见杨坚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那、那罗延……”这是相识以来独孤伽罗第一次听到杨坚的怒吼,吓得声音都抖了。
杨坚大步流星地走到独孤伽罗面前站定,两眼冒火地看着独孤伽罗:“我问你是谁要你多事?我何时说过我要纳妾了?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从来都没有记在心上,从来没有相信过?”
他还寻思父亲有什么事非要把他找回家去说,却原来是母亲多事给他找了妾室,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事儿伽罗竟也知道,并且还同意了。
她为什么要同意?觉得这府里多一个女人也无所谓?觉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无所谓?
杨坚是真的气极了。
“我没有!”独孤伽罗急忙解释道,“你说过的我都记着,我都信,可是……”
“可是什么?”杨坚死盯着独孤伽罗,“你记住了,你信了,却瞒着我替我做了决定?”
“那我能怎么办!”独孤伽罗被杨坚逼急了,难得失态地哭喊,根本就顾不上旁边是不是还有别人在看,“独孤家完了,我顶多就从一个有价值的女人变得一文不值,可你呢?没有妻家相助你要怎么办?我怎么能拖累你啊!”
听了独孤伽罗的哭喊,杨坚沉默下来,盯着失声痛哭的独孤伽罗看了许久,方才叹息一声。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你过来。”
☆、带你去私奔
杨坚拉起独孤伽罗就往房里去。
“普六茹,你要做什么?”高熲担忧地跟在后边。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杨坚发火,别说,还真是挺吓人的。
杨坚却不回答高熲,只扬声对阿宝三人说道:“阿宝、红菱和秦关都去收拾行李,要带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
阿宝和秦关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杨坚话音一落,两人转身就走,片刻不敢耽误。红菱愣了愣,左看右看,也赶忙去收拾东西。
独孤伽罗被杨坚拽着进了屋,紧接着就见杨坚翻箱倒柜,抓出了不少衣裳,有他的,也有他的。
独孤伽罗吓着了:“那罗延你要干什么?”
杨坚依旧不答,收拾好了衣裳,就有拿了些银两。
这是要私奔的架势?
高熲也懵了:“普六茹,你、你别冲动,你……”
不言不语地收拾好了包袱,杨坚又拖着独孤伽罗出门。
“那罗延你要去哪儿?我不去……”
“不行。”杨坚扭头看独孤伽罗一眼,可因为怒气未消,这一眼便跟瞪没有什么区别。
“那罗延,我真的不去……别……我……”独孤伽罗一路上又是拽门又是拽树的,可不管手扒在什么地方,她都能被杨坚拖走。
一路拖着独孤伽罗走出将军府,便见阿宝、红菱和秦关三人已经牵好了马等在那里。而高熲一直都跟在杨坚和独孤伽罗身后,却一直无视独孤伽罗的求救不曾阻拦。
私心里,他更偏心独孤伽罗,只要对独孤伽罗好,杨坚会如何他并不在意。
“普六茹你……”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杨坚将独孤伽罗强行抱上马,高熲终于是开了口,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杨坚转头看了看高熲,道:“我们可能就不回来了,多保重。”
话音未落,杨坚已打马狂奔离去。
秦关三人赶忙追上。
不回来了?就算普六茹不想回来,伽罗也不会允许,只看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何时能解决了。
高熲摇头失笑,而后转身回府。
得替普六茹想好告假的理由了。
被杨坚禁锢在身前,独孤伽罗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睁不开眼。
垂眼瞄了眼独孤伽罗,杨坚沉声道:“转过来,抱着我。”
独孤伽罗依言转头,面向杨坚,还伸手抱住了杨坚的腰:“我们要去哪儿?”
她方才有看到城门,他们似乎已经出了长安城了。
“你想去哪儿?”杨坚问道。
独孤伽罗摇了摇头:“不知道。”
杨坚轻笑一声,突然开口道:“那便去蜀地吧,若日夜兼程,说不定还能追上三哥他们。”
分辨不出杨坚是在开玩笑还是说认真的,独孤伽罗只能将这话当做一个玩笑。
“今夜要露宿吗?”从身旁掠过的景色已经只剩下草木,独孤伽罗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并不是去骊山的路,独孤伽罗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不会。”杨坚笃定地回答道,“依着现在的速度,还来得及投宿村落。”
“哦。”独孤伽罗靠在杨坚身上,再没说话。
果如杨坚所说,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到了一个村子,可杨坚在与阿宝和秦关商量了几句之后,便继续向前,直跑了两个时辰,于戌时投宿在路过的第四个小村子。
借宿的事情是阿宝和秦关去与农家夫妇说的,最后杨坚一行五人得到了一个小粮仓和两床被子。
“还挺干净的。”进入粮仓后,秦关先夸赞一句,然后又看着独孤伽罗和杨坚,戏谑道,“就是不知道主君和夫人能不能住。”
“我没事。”独孤伽罗立刻表态。
“我想也是,”秦关调侃道,“都能在我的那个家里进出自如,夫人也定能适应这里。我去周围转转。”
说完,秦关就笑容满面地离开了小粮仓。
阿宝动作利落地开始给杨坚和独孤伽罗收拾可以躺下睡的地方,红菱一开始还手足无措,可在阿宝的指导下,很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坚环顾四周,而后对独孤伽罗说道:“今夜先将就一下,明日大概就能到一个大一些的镇上,能寻到客栈就好了。”
独孤伽罗偏头一笑,道:“真的没事。只是我们到底要去哪儿?你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吗?”
“私奔还需要考虑上朝的问题吗?”杨坚笑着捏了捏独孤伽罗的鼻子。
“私、私奔?别开玩笑了!”独孤伽罗愕然地看着杨坚。
杨坚抱着独孤伽罗走到阿宝和红菱整理好的地方坐下,笑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
一听这话,独孤伽罗急了。她还当杨坚只是带她带出来散心,或者要去什么地方告诉她一件什么事情,可私奔是怎么回事儿?
“是因为我吗?我……”
“嘘——”不等独孤伽罗说完,杨坚就伸出一指抵住了独孤伽罗的双唇,“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平日都是留独孤伽罗睡到自然醒,可今日借住别人家,还是一户农家,明早怕是鸡鸣时便要起了。
“那罗延你先别睡。那罗延!那罗延!”
可不管独孤伽罗怎么摇晃杨坚,杨坚都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独孤伽罗气得在杨坚胸口捶了一拳,然后躺进杨坚怀里,低声道:“那罗延,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任性地拖累你,你已经因为我被盯上,若再没有势力相助,在朝堂上必然寸步难行,我……”
独孤伽罗一口气说了好多,可该说的都说完了,杨坚还是没个反应,独孤伽罗抬起头来仔细地盯着杨坚的脸看了看,觉得杨坚似乎真的是睡着了,独孤伽罗泄气地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竖起耳朵听着独孤伽罗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杨坚才敢睁开眼睛。
看着独孤伽罗的睡脸,杨坚长出一口气。
这一出长安她就能睡得着,早知如此,他早就带着伽罗离开长安了,哪会让她那样折腾自己?说起来,别人的妻都只想着如何与夫君好好相处,伽罗这人可倒好,该她想的不该她想的她都惦记着。
他很感谢伽罗的这份心意,可他也不愿看着她委屈自己,他娶她不为权势,不为颜面,他分明说过,可若她不信,他就证明给她看。
☆、平凡的早晨
第二日一大清早,独孤伽罗就被鸡鸣声惊醒,慌慌张张地弹跳而起,在看清周围景物的那个瞬间还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
“鸡鸣罢了,吓着你了?”
对于警惕性高的杨坚来说,在这样陌生的地方是睡不踏实的,因此这大清早的,当阿宝和红菱起身的时候,他就被那轻微的响动惊醒了。
出了粮仓,便见这农户的一家几口也都醒了,杨坚与这家的老丈闲聊几句,听着鸡鸣,便赶忙回到粮仓,生怕独孤伽罗醒来瞧不见人再吓着了。
结果正如杨坚所料,当他踏进粮仓,独孤伽罗已经醒来,坐在干燥的草堆上慌张地东张西望,那兔子似的模样逗笑了杨坚。
听到声音,独孤伽罗立刻看向杨坚,脸色一垮,抱怨道:“你们都去哪儿了?害我一睁开眼睛还当自己被绑架了呢。”
杨坚喷笑:“你可是长安城里响当当的恶霸,谁敢绑你啊?要绑你之前都得先思量思量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独孤伽罗眼神一暗,垂下头呢喃道:“那都是以前了……”
“走,吃饭去吧,这家的阿婆煮饭可香了。”说着,杨坚便将独孤伽罗硬拽了起来,拉着就往外边去。
“诶?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洗漱呢!”独孤伽罗赶忙拉住杨坚。
“不洗也好看。”杨坚再一次拉扯独孤伽罗。
“说什么呢!”踹杨坚一脚,独孤伽罗使出吃奶的劲儿拽着杨坚,死活不出去。
“啧!”杨坚返身回到独孤伽罗面前,将外衫脱下来直接罩在了独孤伽罗的头上,还缠了一道,“这样就瞧不见了。洗漱用的井水都在外边呢。”
突然被挡住视线的独孤伽罗一时慌张,竟就被杨坚直接拉出了小粮仓。
农家的阿婆一瞧见独孤伽罗那样子便吓了一跳,担忧地问道:“哎呦!这是怎么了?”
独孤伽罗窘得靠在杨坚身边不说话,杨坚憨憨一笑,道:“内子蓬头垢面的,不好意思见人,我便给她挡上了。”
阿婆听后笑了,道:“瞧几位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在我们这一对穷人说什么蓬头垢面,再寒酸,还有老妇这张满是褶子的脸寒酸吗?”
“瞎说!你懂什么!”坐在主屋门前石阶上的老丈白了自家老太婆一眼,而后看向杨坚,笑得揶揄,“这富人家的娘子,要出来见人都得收拾得干干净净妥妥帖帖,那蓬头垢面不加修饰的模样,可只有夫君能看,要我说,定是这郎君不舍得叫外人瞧见小娘子那模样。你瞧瞧这给裹得严实的,连眼珠子都挡住了。”
独孤伽罗被遮在衣服下面的脸红了个透,杨坚倒是淡定,回给老丈一个“你懂我”的笑容。
在一件外衫和杨坚的帮助下,独孤伽罗迅速地洗了脸,正打算把水面当镜子用照着梳头时,杨坚却不知从哪儿弄了把木梳,蹲在独孤伽罗身后。
“昨夜忘了把你这发髻散开,今早上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杨坚一边将独孤伽罗头顶为数不多的发饰都拆下来,一边打趣道。
独孤伽罗想象了一下睡了一宿之后发髻的模样,轻笑出声。
“郎君,让婢子来吧。”红菱站在一旁,一脸担忧地看着杨坚。
他们郎君平日里就爱抢她们这些女婢的活儿来做,凡是夫人的事情,郎君能亲自打理就决不假借他人之手,这个爱好还真是有些特别。
“不必了,”杨坚拿着梳子,熟练地替独孤伽罗通发,“这里有我就行,你去看看阿婆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瞄了一眼独孤伽罗,红菱这才转身离开,暗想着希望杨坚不要把独孤伽罗的发型弄得太奇怪。
事实证明,杨坚也确实不会做那些复杂的发髻,挽发的手法倒是还可以,但今日杨坚却也没用,只将独孤伽罗的长发都梳开了,而后在后颈处绑上一条发带。
将那发带系成了一个对称的蝴蝶结,杨坚心满意足了。
“好了,看看喜欢吗?”
独孤伽罗探头往水面一看,两眼就是一亮。
简简单单的一个低马尾,看起来朴素得不成样子,却叫独孤伽罗想起了遗忘已久的感觉。
“你哪来的发带?”摸着那似乎是用缎子做的发带,独孤伽罗好奇地看着杨坚。
牵着独孤伽罗起身,杨坚笑道:“昨日买的,虽然知道你不常用,但怎么瞧都觉得适合你,便买下了。”
不用问,只看独孤伽罗这神情,杨坚就知道这条发带买对了。
相携来到饭桌旁,独孤伽罗和杨坚就只在饭桌上看到几碗米粥和几碟小菜。
独孤伽罗并不清楚农人的生活状况,可只从杨坚几人惊讶的表情上也能看出这顿早饭应该是超乎想象的丰盛了。
瞧见了几个人的神色之后,阿婆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尴尬,满怀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家里只能拿出这不像样的东西。”
独孤伽罗忙笑道:“阿婆这话说得倒是叫我们无地自容了,阿婆与老丈好心收留我们,还替我们准备了饭菜,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夫君方才还说阿婆煮得饭菜香呢!红菱、阿宝和秦关也别站着,都坐下一起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关大喇喇地就坐下了。
阿宝和红菱对视一眼,再看向杨坚,见杨坚点了头,才依次落座。
这一顿饭是独孤伽罗穿越十几年自懂事以来吃的最没规矩的一顿,尽管稀溜溜的米粥和那数的过来的青菜吃起来该是很快,可独孤伽罗一边吃一边与老丈、阿婆说一些有的没的,嘻嘻哈哈的,这一顿饭就吃了一刻多钟。
吃过早饭,帮老丈和阿婆收拾好餐具,一行五人就再度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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