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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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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伽罗用画轴在杨坚的头顶敲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陈冲。
  “坐吧。”
  陈冲气得瞪眼。
  朝廷下的通缉令刚到的时候,陈冲其实是看过的,只是杨坚夫妇是与他相识一年多的朋友,陈冲就没想过犯事儿的会是这一对恩爱夫妻。
  这几日的搜查一直都没有结果,甚至是连点儿线索都没能找到,陈冲急着立功,今日便猛盯着通缉令上的画像看,想要找出些许具有唯一性的特征,那样找起人来也方便许多。可他越看就越觉得画像上的两个人眼熟,打马路过小酒馆的时候,陈冲才恍然大悟。
  他就说那画像上人怎么瞧着眼熟,可不就是他每日都要见一见的那一对夫妇吗?这画像在集市口也挂了好些日子了,至今还没人怀疑到杨坚夫妇头上,这可都要感谢这两夫妻平日里的善言善行。
  凭借着自己对杨坚夫妇的了解,陈冲也并不认为他们是会犯下大罪的人,这才想着先来问个清楚,若这两人当真是被诬陷的,他这个做朋友的怎么也会帮忙的。在别的地方他不敢保证,可云州城也算是他的地盘,他要是想藏匿两个人,那是再容易不过的。
  可陈冲没想到杨坚倒是沉得住气,都已经猜到了他为何而来,却连个屁都不放,而独孤伽罗看了通缉令之后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陈冲可是要气死了。
  他担心得不得了,这两个快没命的人却还这么淡定,这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见陈冲瞪着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独孤伽罗笑道:“你先坐下,放心,不是什么会丢掉性命的事情。”
  陈冲气呼呼地坐下。
  “你们两个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还是说被人诬陷了?你们跟我说,我也好决定该如何处置你们。”
  听到这话,独孤伽罗又笑了:“怎么?若我们是被人诬陷的,你还打算替我们平冤伸屈吗?”
  “那可不是!”陈冲毫不犹豫地说道,“你们是我陈冲的朋友,哪能随随便便给人诬陷?我好歹也是云州城驻军的副将呢!”
  独孤伽罗指着杨坚调侃陈冲道:“他还是成纪县公、骠骑大将军呢,不一样被通缉了?”
  陈冲脑子一懵,一脸茫然地看着独孤伽罗,有一瞬间甚至觉得独孤伽罗说的根本就不是汉话。
  “你说他是啥?骠骑大将军?可别逗了!他……他……他……老子还没混上个将军呢!”
  独孤伽罗调侃道:“你不是个副将吗?”
  “你少唬我!他怎么可能是骠骑大将军!”骠骑大将军这个封号在陈冲心中那是拥有极其崇高的地位,可再看杨坚那模样,陈冲简直觉得幻想要破灭了。
  “我可没唬你,我也是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的,”独孤伽罗笑得眯起了眼睛,“他看起来是不太像个将军,连个武官都不像,可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谁?”陈冲傻愣愣地看着独孤伽罗。
  “陈留郡公。”
  独孤伽罗的话音一落,陈冲的惊呼声就起:“杨将军!他、他是杨将军的儿子?!那、那为何你们在云州城?不对不对,这不重要,你们为何被通缉了?”
  一时之间,陈冲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被倒进了一盆浆糊,黏黏糊糊的,什么都理不清楚了。
  “额……”独孤伽罗摸摸鼻子,说起这个被通缉的理由也是有些心虚,“大抵……大抵是因为我们两个离家出走了吧……”
  陈冲目瞪口呆:“……杨将军真不愧是杨将军,找儿子都是用通缉令找的……”
  独孤伽罗忙又嘱咐道:“因为你信任我们,所以我们也信任你,不过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
  陈冲回神,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了,可、可你们打算怎么办?”
  妈呀,他好容易看上个女人,是别人的妻子就算了,怎么还是杨将军的儿媳啊,他可真是太命苦了!
  要怎么办?独孤伽罗偏头看着杨坚。
  被独孤伽罗以询问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可爱的神情看得杨坚各方面都开始不安分,尴尬道:“你看我做什么?这事儿你说的算,你要是还想着给我纳妾,我就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陈冲听了这话之后又是一愣,随后突然觉得京城的富贵子弟还真是会玩,竟然会有男人为了不想纳妾而带着妻子私奔离家出走,到北边蛮荒城镇过了两年苦日子,家里父母为了寻人竟然还是发了公务用的通缉令……
  这群有钱没地儿花有权随便使的家伙,真是太可恨了!
  

☆、回长安

  杨坚把事情交给了独孤伽罗来决定,独孤伽罗就不可能会选择留在云州城,连通缉令都发出来了,长安那边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何况私奔这件事情真真正正地让独孤伽罗感受到了杨坚对她的情谊,也完全相信了杨坚对他的情深不悔。有了这份深情和这份信任,再回到长安城,她也能挺直腰板与人说话了。
  但杨坚并不打算将小酒馆卖给别人,于是夫妻俩一合计,便把秦关留下了,而后便带着阿宝和红菱准备回京。
  负责押送两人回京的人是陈冲,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和回京的打算,陈冲也没为难杨坚夫妻,没上枷锁没有囚车,只给了四匹马,本该是押送犯人的一队军人瞬间就变成了保镖似的跟在杨坚四人前后。
  离开云州城不久,一行人又撞上了迷路的来和,是陈冲的马真的撞了来和,来和一见队伍中有杨坚和独孤伽罗,又听说这支队伍是往京城去的,立刻就赖上了,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腿疼,就非要跟着他们一起走。
  于是一路状况不断,一行人终于在大半个月之后到了长安。彼时,长安城已经入秋。
  在长安城外二十里处迎接杨坚和独孤伽罗的,是杨整和郑译两个人。
  郑译是一见着杨坚就狂奔上前,一脚踹在了杨坚的屁股上。
  “你小子有出息了,啊?!还学会私奔了,啊?!一走就是两年连封信都不写,啊?!知不知道哥哥我就为了你这破事儿受了多少累?高熲还给你父亲揍了一顿,你说你小子平时闷声不响,一闹起来就惊天动地啊,你、你可气死我了!”
  说完,郑译又踹了杨坚一脚。
  “对不起,”杨坚乖乖道歉,“那通缉令是……?”
  郑译狠狠瞪杨坚一眼,道:“通缉令通缉令,就该真的把这事儿报给陛下,让人把你抓进大牢去!”
  杨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过听了郑译这话却是放心了。郑译这样说,就说明这通缉令不是皇帝发下来的。
  看着杨坚依旧是以前那副寡言老实的模样,郑译长叹一口气,道:“我和你弟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那通缉令没什么用,是你父亲请侯莫陈等几位将军帮忙,只在北边的几个城镇发了,至于护送你回来的这一队人马也是从北边调回,明日起隶属长安了。”
  杨坚扭头看了陈冲一眼,而后向郑译问道:“用这样的手段找我回来,可是有事?”
  一听这话郑译又来火了,再一次踹了杨坚一脚,瞪着眼睛怒道:“没事儿还不能找你回来了啊?!若不这样叫你,你还打算在云州城窝一辈子?!”
  杨坚诚实地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
  郑译登时语塞,缓了半天的气儿,才对杨坚说道:“可别在你父亲面前这样说,不然他是要打死你了。”
  “我不傻。”
  郑译冲天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在杨坚这儿找气受,便移步到独孤伽罗面前嘘寒问暖,顺便也问候了陈冲一行。
  这边就余下杨坚与杨整兄弟两人,杨整不知道该与杨坚说什么,杨坚也没什么要问杨整的,当初会那么干脆地离开长安,也是因为他这个长子原本就不是住在家里的,家里有杨整在,那就是有他没他都可以,他不担心,自然也没什么可问的。
  可总也不能干站着,于是杨坚还是开口问了:“家里怎么样?这两年可一切安好?”
  “恩,都好。”没想到杨坚会突然发问,杨整的回答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回答简短到让人尴尬的地步。
  杨坚却毫不在意,只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说完,杨坚就转身回到了独孤伽罗身边,将凑得过近的郑译给扯开了。
  “你还想聊多久?回去了。”
  郑译实在是很想问一问犯了错的杨坚为何会如此理直气壮,但想着恐怕又要被杨坚的回答气得胃疼,郑译索性便不问了,与杨整一起领着这一队人从杨忠事先安排好的城门进入长安城,偷偷潜回骠骑将军府。
  堂屋里,独孤伽罗和杨坚看着一言不发的陈冲和东张西望的来和,心中不解。
  这两个人为什么跟着他们回来了?来和会来也就算了,陈冲难道不应该跟他的兄弟们一起去长安城驻军军营报道吗?
  独孤伽罗先开口问来和道:“来和大人不用回宫一趟吗?”
  “恩?”来和收回四处张望的视线,对独孤伽罗微微一笑,道,“不回不回,难得某与夫人一见如故,某打算在贵府停留几日,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这一句话说得完全没有给独孤伽罗留下拒绝的余地。
  独孤伽罗与杨坚对视一眼,而后又道:“这是我与夫君的荣幸,那么大人里面请。”
  “好好好。”来和笑嘻嘻地跟着独孤伽罗去了后院。
  “坐吧。”一直目送独孤伽罗离开,杨坚才回身看着陈冲,“你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杨坚以为陈冲会再冲他发通脾气,可陈冲却是有些心虚地挠挠头,半晌之后才谄笑着对杨坚道:“那个……其实……原本吧……这一次押送不是我负责的,我吧……也不该来长安,但是吧……嘿嘿……”
  杨坚听后一愣,随即瞪着眼睛看着陈冲:“你这是违了军令?”
  一听这话,陈冲变了脸色,咽了口口水,胆怯道:“果、果然是吧……那个……但是我、我也是担心你们两个啊,有我跟着,一旦出了问题,我还能帮上忙不是?原本是想着立刻就能回去,可没想到还回不去了,那个……”
  杨坚无语。
  他虽然知道陈冲是个不懂什么叫三思而后行的人,可却没想到陈冲这么大的胆子。更要命的是这事儿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了他与伽罗,他还不好袖手旁观了。
  杨坚暗叹一口气,道:“放心,你且住在这里,我与伽罗待会儿回去我父亲那里请罪,我会请父亲帮忙的。”
  陈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憨笑道:“谢谢啊。”杨坚把事情交给了独孤伽罗来决定,独孤伽罗就不可能会选择留在云州城,连通缉令都发出来了,长安那边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何况私奔这件事情真真正正地让独孤伽罗感受到了杨坚对她的情谊,也完全相信了杨坚对他的情深不悔。有了这份深情和这份信任,再回到长安城,她也能挺直腰板与人说话了。
  但杨坚并不打算将小酒馆卖给别人,于是夫妻俩一合计,便把秦关留下了,而后便带着阿宝和红菱准备回京。
  负责押送两人回京的人是陈冲,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和回京的打算,陈冲也没为难杨坚夫妻,没上枷锁没有囚车,只给了四匹马,本该是押送犯人的一队军人瞬间就变成了保镖似的跟在杨坚四人前后。
  离开云州城不久,一行人又撞上了迷路的来和,是陈冲的马真的撞了来和,来和一见队伍中有杨坚和独孤伽罗,又听说这支队伍是往京城去的,立刻就赖上了,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腿疼,就非要跟着他们一起走。
  于是一路状况不断,一行人终于在大半个月之后到了长安。彼时,长安城已经入秋。
  在长安城外二十里处迎接杨坚和独孤伽罗的,是杨整和郑译两个人。
  郑译是一见着杨坚就狂奔上前,一脚踹在了杨坚的屁股上。
  “你小子有出息了,啊?!还学会私奔了,啊?!一走就是两年连封信都不写,啊?!知不知道哥哥我就为了你这破事儿受了多少累?高熲还给你父亲揍了一顿,你说你小子平时闷声不响,一闹起来就惊天动地啊,你、你可气死我了!”
  说完,郑译又踹了杨坚一脚。
  “对不起,”杨坚乖乖道歉,“那通缉令是……?”
  郑译狠狠瞪杨坚一眼,道:“通缉令通缉令,就该真的把这事儿报给陛下,让人把你抓进大牢去!”
  杨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过听了郑译这话却是放心了。郑译这样说,就说明这通缉令不是皇帝发下来的。
  看着杨坚依旧是以前那副寡言老实的模样,郑译长叹一口气,道:“我和你弟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那通缉令没什么用,是你父亲请侯莫陈等几位将军帮忙,只在北边的几个城镇发了,至于护送你回来的这一队人马也是从北边调回,明日起隶属长安了。”
  杨坚扭头看了陈冲一眼,而后向郑译问道:“用这样的手段找我回来,可是有事?”
  一听这话郑译又来火了,再一次踹了杨坚一脚,瞪着眼睛怒道:“没事儿还不能找你回来了啊?!若不这样叫你,你还打算在云州城窝一辈子?!”
  杨坚诚实地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
  郑译登时语塞,缓了半天的气儿,才对杨坚说道:“可别在你父亲面前这样说,不然他是要打死你了。”
  “我不傻。”
  郑译冲天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在杨坚这儿找气受,便移步到独孤伽罗面前嘘寒问暖,顺便也问候了陈冲一行。
  这边就余下杨坚与杨整兄弟两人,杨整不知道该与杨坚说什么,杨坚也没什么要问杨整的,当初会那么干脆地离开长安,也是因为他这个长子原本就不是住在家里的,家里有杨整在,那就是有他没他都可以,他不担心,自然也没什么可问的。
  可总也不能干站着,于是杨坚还是开口问了:“家里怎么样?这两年可一切安好?”
  “恩,都好。”没想到杨坚会突然发问,杨整的回答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回答简短到让人尴尬的地步。
  杨坚却毫不在意,只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说完,杨坚就转身回到了独孤伽罗身边,将凑得过近的郑译给扯开了。
  “你还想聊多久?回去了。”
  郑译实在是很想问一问犯了错的杨坚为何会如此理直气壮,但想着恐怕又要被杨坚的回答气得胃疼,郑译索性便不问了,与杨整一起领着这一队人从杨忠事先安排好的城门进入长安城,偷偷潜回骠骑将军府。
  堂屋里,独孤伽罗和杨坚看着一言不发的陈冲和东张西望的来和,心中不解。
  这两个人为什么跟着他们回来了?来和会来也就算了,陈冲难道不应该跟他的兄弟们一起去长安城驻军军营报道吗?
  独孤伽罗先开口问来和道:“来和大人不用回宫一趟吗?”
  “恩?”来和收回四处张望的视线,对独孤伽罗微微一笑,道,“不回不回,难得某与夫人一见如故,某打算在贵府停留几日,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这一句话说得完全没有给独孤伽罗留下拒绝的余地。
  独孤伽罗与杨坚对视一眼,而后又道:“这是我与夫君的荣幸,那么大人里面请。”
  “好好好。”来和笑嘻嘻地跟着独孤伽罗去了后院。
  “坐吧。”一直目送独孤伽罗离开,杨坚才回身看着陈冲,“你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杨坚以为陈冲会再冲他发通脾气,可陈冲却是有些心虚地挠挠头,半晌之后才谄笑着对杨坚道:“那个……其实……原本吧……这一次押送不是我负责的,我吧……也不该来长安,但是吧……嘿嘿……”
  杨坚听后一愣,随即瞪着眼睛看着陈冲:“你这是违了军令?”
  一听这话,陈冲变了脸色,咽了口口水,胆怯道:“果、果然是吧……那个……但是我、我也是担心你们两个啊,有我跟着,一旦出了问题,我还能帮上忙不是?原本是想着立刻就能回去,可没想到还回不去了,那个……”
  杨坚无语。
  他虽然知道陈冲是个不懂什么叫三思而后行的人,可却没想到陈冲这么大的胆子。更要命的是这事儿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了他与伽罗,他还不好袖手旁观了。
  杨坚暗叹一口气,道:“放心,你且住在这里,我与伽罗待会儿回去我父亲那里请罪,我会请父亲帮忙的。”
  陈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憨笑道:“谢谢啊。”

☆、心累的杨忠

  安顿好了陈冲和来和,杨坚和独孤伽罗就立刻去了陈留郡公府。
  既然回了长安,那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去父母那里请罪。
  陈留郡公府里的人似乎也都预料到了杨坚和独孤伽罗的“懂事”,于是杨坚的父母和几个兄弟便在杨坚入府前就已经在堂屋里坐好了,以至于没能预料到这种场面的杨坚和独孤伽罗一踏进堂屋就紧张了起来。
  杨坚与独孤伽罗规规矩矩地跪在杨忠面前,乖巧道:“孩儿不孝,让父亲、母亲和弟弟们担心了。”
  杨忠看着杨坚,不说话。
  最初从旁人口中得知杨坚因病告假时,杨忠并没有多想,也没去看望杨坚,只是时日一长,他才觉出不对,去了骠骑将军府发现杨坚早已离开长安那都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最初从高熲口中得知杨坚是带着妻子私奔了的时候,杨忠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怒极之下教训了高熲一顿,想着要把杨坚这臭小子抓回来打一顿,却不想派出去的人连杨坚的去向都追踪不到。这小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精明。
  如今时隔两年,杨忠心里的怒气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甚至担心起杨坚来。
  这两个孩子只带了三个人随行,这一路上可能照顾好自己?他们可带了足够的钱财?离开长安之后,往北是与突厥交界,往南是南陈所在,往西是吐谷浑的地盘,往东又要到了北齐,四方边界皆不安宁,两年的时间他们能走到哪里去?在那里又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他的儿媳是否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给他生了个聪慧的孙子?
  越想越是挂念,越是挂念,就越是想把人找回来,可杨忠却发现,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不知道他的儿子曾向往过哪些地方,他不知道他儿子的好友之中是否有人客居他乡可以成为他的暂留之所,甚至是从追与逃的战略策略上来考虑,他都不知道他的儿子会采取什么样的攻防措施。他不了解他的儿子,更不了解他的儿媳,他连他们的想法都不了解,如何能找得到人?
  杨忠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愧,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可焦虑和担忧却战胜了这一份羞愧,让杨忠放下了颜面,将高熲请到了陈留郡公府,促膝长谈一夜。
  多亏了有高熲的推测和献计,他才能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从北地揪出来,拎回长安。
  杨忠叹一口气,似有些疲惫地对杨坚说道:“你们的事情,我都从高熲那里听说了,竟然会因为意见不合而私奔,你可有身为嫡长子的自觉?”
  杨坚垂着头,微微怔住。
  经杨忠这么一问,杨坚才察觉他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所谓嫡长子,便是承载着家族的希冀,肩负着家族的未来,不管是年幼时的努力学习也好,还是成人后的建功立业也罢,为的都是家族的未来,所谓的自己的梦想也不过是年幼时就被人灌输进脑海的某种概念。
  可对杨坚来说,他没有那样的时期,他的童年时期并不是在父母身边度过,而智仙师父也不会教导他要如何将杨家发扬光大,再加上与父母的疏离,对杨坚来说,家族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始终觉得这个家里还有杨整,还有杨瓒,这两个人都比他熟悉这个家,因此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带着独孤伽罗离开长安,因为他觉得他离开了并不会影响什么。
  杨坚不回答,杨忠还以为他是因为羞愧而无法开口,因此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竟然会为了不想纳妾而私奔,这若是传出去了,要叫人笑话死了!”
  独孤伽罗偏头看了杨坚一眼,杨坚却还是不说话,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似乎也并没有期待儿子开口,杨忠继续说道:“你两年不在,你那妾室便一直住在我府里,赶紧带走吧。”
  闻言,杨坚眉心一蹙,终于是开口了:“父亲,我并没有纳妾,何来妾室?”
  不想跟这个固执的儿子多做纠缠,杨忠道:“你既然回来了,便是做好了准备了吧?之前没纳,现在纳也来得及。”
  “来不及了。”这次开口的是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杨忠,道:“舅公,前次是夫君不答应纳妾,事到如今,便是儿媳也不想答应了。”
  独孤伽罗的笑容太自然、太甜美,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相符。
  杨忠一愣,蹙眉道:“为何?我以为你该是懂事的。”
  独孤伽罗眯着眼睛笑道:“我曾经也以为我可以很懂事,但是后来想想我是为什么要懂事呢?我若懂事了,我不开心不说,连夫君也不开心,就算旁的人都开心了,那又如何?我是夫君的妻,该只考虑夫君的事情,舅公您说对吗?而且,就算我答应,您的孙子或者孙女也不会答应啊,万一您孙子或者孙女一不高兴不来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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