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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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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容撇撇嘴,道:“婢子实话实说罢了。”
独孤伽罗撇撇嘴,还要再向洛容抱怨几句,却见来和正从一处拐角走出,脚步悠然,看那行进方向,似乎是要出府。
来和在府里住了也有一段时日了,可同住在一个府里,独孤伽罗能见到来和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独孤伽罗问过女婢,女婢们都说来和每日都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吃得好睡得好,瞧着是住得很舒服。
那么一直蜗居的来和突然勤快了是要去哪儿呢?独孤伽罗一时好奇,便叫住了来和。
“来和大人。”
来和闻声止步,转头一见着独孤伽罗就展颜微笑。
“见过夫人。”来和走到独孤伽罗面前拱手一拜,又道,“某与夫人真是有缘,这样竟都能遇到。”
独孤伽罗的眼角微微一跳。这样是哪样啊?她这骠骑将军府又没有多大个地儿,只要是在府里的人,走两步路就都能遇得到,这算是哪门子的缘分?
微微一笑,独孤伽罗回道:“是啊,伽罗也觉得自己与大人十分有缘,才刚想着大人,这就见着了。”
来和的眉眼一动,颇有几分惊讶地看着独孤伽罗,似被这话给吓着了。
不过来和立刻就镇定了下来,笑着道:“某受宠若惊,只是这话可千万莫要让将军听到。”
独孤伽罗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道:“这怕是不能如大人所愿了。”
来和一惊,立刻扭身向后看。
“哎呀呀,时机真是不凑巧。”来和转身站直了,恭恭敬敬地给杨坚行了个礼,“见过将军大人。”
杨坚睨了一眼来和的头顶,然后瞪了一眼笑嘻嘻的独孤伽罗,抬脚走到独孤伽罗身边,问来和道:“这几日事务缠身,没来得及问候来和大人,不知大人在我府里住着可还舒心?”
“舒心,十分舒心,夫人想得周到,某实在无可挑……剔……”这话说到最后,来和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这样说,是不是会引人遐想?
抬眼偷偷瞄一眼杨坚和依偎在杨坚怀里的独孤伽罗,来和发现这两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一个依旧面无表情,——只面无表情就很吓人了,另一个依旧是笑靥如花,——越是笑着就越叫人脊背发凉。
“来和大人这是要去哪儿?”独孤伽罗突然开口打破了三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这个……”来和咽了口口水,道,“今日约好了与大冢宰大人见面,因此……”
“是嘛,”独孤伽罗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既然是与大冢宰有约,那大人快去吧,可别让大冢宰久等。”
“夫人说的是,某告辞。”来和转身,走得脚步飞快。
“来和大人!”眼看着来和的身影越走越远,独孤伽罗却又突然把人叫住了。
来和停下脚步,转身不解地看着独孤伽罗:“夫人还有何吩咐?”
独孤伽罗偏头看了杨坚一眼,而后走到来和面前,道:“来和大人曾说我家夫君有帝王之相。”
来和一怔,随即点头道:“某确实说过。”
独孤伽罗点点头,又问道:“那大人此时再看,还觉得他有帝王之相吗?”
来和猜不透独孤伽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望向杨坚又瞧了瞧杨坚的脸,回答道:“将军的面相并无变化。”
“但是我若现在便与夫君说要辞官归隐,夫君必会依我,这样为妇人之言所左右的人,当真有帝王之相?”独孤伽罗笑眯眯地看着来和。
来和一怔,心里直犯嘀咕。她的意思是说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成为帝王?
揣测了一下独孤伽罗的意思,来和才回答道:“若为妇人之言所左右,沉湎于儿女情长而无心天下大事,这帝王命格怕是也要降格。”
“哦?”独孤伽罗挑眉,“是要降成什么?”
来和谨慎地答道:“大抵只能为将为帅吧。”
“恩,”独孤伽罗点了点头,道,“我喜欢将帅。我家夫君只要有个将帅的面相就可以了,大人以为如何?”
来和还是一头雾水,却也只能点头道:“恩,如此甚好。”
独孤伽罗这才满意了一般,道:“那大人快走吧,大冢宰不还等着呢吗?”
“是,那某告辞。”揣着满心的疑惑,来和匆匆离开。
“你与他说了什么?”杨坚走到独孤伽罗的身边,好奇地望着来和匆匆离去的背影。
“没什么啊,”独孤伽罗仰头看着杨坚,“怎么从书房里出来了?事情谈完了?”
“没,”杨坚摇头,“稍作休整,便来看看你。”
独孤伽罗嘻嘻一笑,便抱住了杨坚。
真好,她想见他的时候,他也来见她,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第 114 章
要搬到宇文护的事情,就因为独孤伽罗的几句话而得到了几个男人的慎重对待,重新考量一番之后,男人们便觉得独孤伽罗的话说得有道理,就连急不可耐的宇文邕也压下了心中的焦躁,决定静观其变,这一场即将涌起的暗潮就这样被压了下去,继续积聚能量。
独孤伽罗也料中了宇文护的多疑,这一场暗潮没能涌起,长安城里却也乱了套,不知是哪里来了个反贼夜闯禁宫行刺皇帝,被禁军撞破后便从皇宫里逃了出来。
宇文护大手一挥就全城戒严,而且似乎是把长安城内能调动起来的官兵都调动了起来,轮番在街上巡逻不说,还一日三遍地挨家挨户进行搜查,扰得人心惶惶。
“这老匹夫!又不知道在耍什么阴招,竟然牵连全城百姓!”骠骑将军府的书房里,侯莫陈芮猛一拍桌子,气愤不已。
于翼一惊,赶忙拍了侯莫陈芮一巴掌,道:“夫人还在这儿呢,你拍什么拍?”惊着肚子里那个,他们可赔不起。
独孤伽罗轻声一笑,道:“侯莫陈哥哥就这个性子,多少年都改不掉,我早就习惯了,他这小侄女也不会在意的。”
最近杨坚总是跟这几个人窝在书房里,可把独孤伽罗无聊死了,于是今天,独孤伽罗也跟着到书房里掺了一脚。
“你不说肚子里的是儿子吗?”杨坚靠在墙上,而后提供胸膛给独孤伽罗靠着,听到这话便笑着调侃道。
独孤伽罗白眼一翻,道:“还不都是你,整日念叨着女儿女儿的,搞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
杨坚窃笑。这说明他成功了,这样下去,指不定还真能生个女儿出来。
独孤伽罗瞪了杨坚一眼,又对于翼几人说道:“说起来,那刺客是怎么回事儿?宇文邕怎么说?”
郑译撇撇嘴道:“我问了,宇文邕说他一觉睡到大天亮,别说刺客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于翼眉心微蹙,忧心忡忡道:“这刺客一说必定又是那老匹夫的阴招,只是我们想不通他意欲何为。夫人心细,不若帮我们想一想?”
听到这话,独孤伽罗就靠在杨坚怀里仔细想啊想。
“洛生说,外边贴着的悬赏布告上说得是要抓反贼,而不是刺客,这个词用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莫不是他又想除掉谁了?”
独孤伽罗这一说,几个人都紧张起来。坐在这里的,那家里边可都有一个威震四方的阿爹,若宇文护又想制造第二个独孤家,那必定是从他们之中挑选。
“可是会是谁呢?”相对于其他几个人来说,高熲的压力是最小的。
政局混乱,尤其是最上头的皇帝换得频,官吏们也都变得精明了,在朝堂之上宁可违背皇帝也决不招惹宇文护,在这样的时局下,宇文护还想做什么?
独孤伽罗一边想一边扒拉着杨坚的手指头,扒拉着扒拉着,突然惊起:“糟了!你们快走!”
“什么?”
几个人被她这一声惊呼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就听“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撞开。
“主君,有、有官兵!”阿宝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杨坚。
“来不及了!”独孤伽罗赶忙扶着桌子站起来,“那罗延和昭玄哥哥去外边挡一下,其余人跟我来!”
杨坚和高熲对视一眼,也不多问,赶紧就跟着阿宝出去了。
其余人也跟着独孤伽罗出了书房,往内院进。
“该死的!那老匹夫摆了这么大哥阵,竟然是奔着咱们来的!”侯莫陈芮忍不住骂了一句,便再也不出声了。
他们这一伙人聚在一起,往好了说那是朋友聚会,往坏了说那就是结党营私,这要往哪边儿说可不是他们说的算的,要是再把这帽子扣在他们父亲的头上,那朝堂上的半壁江山可就全倒了。
骠骑将军府里哪里能藏人?哪儿都藏不住!他们当初建府时就没想过这个,可供躲藏的密室、暗道什么的一处都没有,独孤伽罗虽然有幻想过,却没跟杨坚提过,更没想着要真的建一处,这一出事儿可就大事不妙了!
独孤伽罗一时情急,便把人都推进她和杨坚的房里去了。
“不管是柜子里还是床底下什么的,赶紧找个地方把自己塞进去!千万别出声。”吩咐了一声,独孤伽罗就在房间里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
“夫人你找什么呢?”
郑译见独孤伽罗没头苍蝇似的,便想帮个忙,不想话刚出口,就被独孤伽罗瞪了一眼。
“藏你的!管我做什么?”
郑译搔搔嘴角,寻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独孤伽罗抓抓头,依旧是一筹莫展。
怎么办?虽然是把人都藏在这个屋子里了,可这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也都是好找的地方,随便两个人进来一搜就找到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任何人进门。可要怎么做?
独孤伽罗利落地将头上的发钗、簪子全都拔了,脱了身上的常服,从一道屏风上拽了一件袍子下来就披在了身上,努力将自己打扮成刚睡醒的模样,而后觉得还不够,独孤伽罗又从箩筐里扒拉出一把缝纫时用的小刀藏在了袖子里,这才跑到门口,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杨坚和高熲两人依着独孤伽罗的话去外面挡住闯进来的官兵,可到底是挡不了多久,再僵持下去,便要露出马脚,最终两人也只能故作大方地将官兵都放进了府里,明明紧张得心如擂鼓,却还要装作淡定的模样陪着禁军的某个副将慢悠悠地往后院走。
寻常的官兵一窝蜂地进了将军府之后,虽得到搜查许可,可终究还是有地方不敢进,就比如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卧房,那可是相当私密的地方,哪里敢随便闯?
于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官兵就先把这个房间给围了起来。
在杨坚和高熲的陪同下走到这一处卧房,那副将仗着宇文护的庇佑也是十分嚣张,斜睨了杨坚一眼,笑道:“两位大人,替下官开个门吧?”
杨坚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猜想该是所有人都在这个房间里,便对那副将说道:“这个……内子正在房中小憩,你们这一身煞气又带着兵刃,似乎不妥……”
“不妥?”那副将冷笑一声,道,“大人不给下官开这个门,恐怕才是真的不妥吧?”
☆、第 115 章
两方阵营正在门外僵持着,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缝隙,独孤伽罗的半张脸从门缝透了出来。
“那罗延……”独孤伽罗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乱转,怯怯地打量着手握兵器围在房门口的官兵,听着那声音似乎都有些发抖。
“伽罗?”深知独孤伽罗是在做戏,那声音却还是听得杨坚心里一揪,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房门口,透过窄窄的门缝跟独孤伽罗交流,“吵醒你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独孤伽罗故作天真地问道,“为什么那么多官兵?”
杨坚安慰道:“没事,听说是陛下遭遇了刺客,他们是奉命抓捕刺客的。”
“抓刺客为什么要来咱们家?”独孤伽罗眨眨眼,突然恍然大悟地瞪圆了眼睛,“刺客躲到咱们家了?”
“没有,”杨坚立刻否认,“他们这不是什么人都没找到吗?”
“那、那为什么还围在这里?该不会……呀!”独孤伽罗惊呼一声,一把拉开房门就跳了出去,一头扎进杨坚的怀里就将杨坚抱得死死的。
房门“哐当”一声砸倒了房间里被安放在门后的花瓶,花瓶落地,“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门扇晃晃悠悠几个来回,便停了下来,房门四敞大开着,任谁都能瞧见屋里的光景。
杨坚顺势抱住独孤伽罗,却因房门开得太大而紧张得心如擂鼓。
高熲也紧张得浑身绷紧,咽了口口水后对那副将说道:“我陪你进去看看?”
那副将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看了看,有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只顾着安抚独孤伽罗的杨坚和笑容满面的高熲,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这样也好,夫人住着的房间,下官还真不好一个人进去。”
话音落,那副将便犹豫着抬脚向前。
高熲缓步跟在那副将身后。
杨坚抱着独孤伽罗挡在门口,想着呆会儿该用什么样的借口阻止那副将进门,躲在房间里的几个人也吓得大气不敢喘。
杨坚突然觉得怀里的独孤伽罗手动了一下,低头一看,就见独孤伽罗吐了吐舌头,突然作痛苦状,泫然欲泣道:“那、那罗延……肚子……肚子……”
杨坚尚且不知道独孤伽罗做了什么,只能配合着惊慌问道:“肚子怎么了?女儿又踢你了?”
独孤伽罗摇了摇头,还真有泪珠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滑落:“肚子疼……那罗延……好疼……”
一听独孤伽罗喊疼,不管是真的假的,都吓着杨坚了,杨坚当即一弯腰就将独孤伽罗打横抱起,大踏步地进屋:“洛容!洛容去哪儿了?!”
高熲眼神一紧,一把抓住那副将的肩膀将人给甩了开去,紧跟着杨坚冲进了屋:“怎么回事儿?”
将独孤伽罗放在床上,杨坚就发现独孤伽罗裙子的下摆湿了,伸手一抹就沾了满手的血。
“昭玄……去叫医师……叫医师来!”
高熲脚下一个趔趄,忙又转向夺门而出。
门口的副将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惊得动了胎气?不能吧?骠骑将军的夫人不是以前独孤家的那个七娘子吗?他可听说那七娘子厉害着呢,怎么这会儿看着倒是胆小如鼠?
不一会儿,高熲就领着一位老者和一位老妇匆忙赶回,没空理会围在门口的一群人,直接就冲进门去。再过一会儿,洛容和红菱就开始在房间里进进出出,一会儿端着热水进去,一会儿又端着血水出来,每走一趟,脸色就更难看一分。房间里不时传出杨坚和高熲的怒吼,还伴着独孤伽罗的哭声。
看这情况,先前还非要进屋查看的副将也没了进屋的念头,低骂一声晦气,便带着人匆匆离开骠骑将军府。
阿宝偷偷尾随在一行人的后边,一直目送着这群人走远了,才赶回房间,给杨坚和独孤伽罗通风报信。
房间里,老医师和稳婆躲在一道屏风后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才卖力演出的独孤伽罗、杨坚和高熲也立刻浑身瘫软,独孤伽罗瘫倒在床上,两个男人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洛容,将医师和稳婆送回去吧。”缓匀了气,独孤伽罗才开口。
“是,夫人。”洛容立刻就带着两个人离开了房间,一路恩威并用,再三嘱咐两位老者要三缄其口。
等医师和稳婆走了,高熲才开口问道:“他们都躲哪儿去了?”
独孤伽罗翻了个白眼,道:“不知道……还没人出来?不会吓得动不了了吧?”
独孤伽罗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骨碌碌地从床底下滚了出来。
滚出来的侯莫陈芮四肢无力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道:“真是一出好戏,不过小伽罗你哪来的血?”
独孤伽罗躺在床上,听到这个问题便笑了,道:“还能从哪儿弄血去?当然是我自己的了。”
“什么?”几个男人一惊,纷纷看向独孤伽罗的下半身。
独孤伽罗撇撇嘴,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道:“别担心,把腿划破了而已。”
“服!”郑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倚着床边冲独孤伽罗竖起了大拇指,“机智,果断,勇敢,我郑译没佩服过谁,今儿对弟妹你是心服口服!”
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连他们几个都吓得六神无主了,这女人却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想出了对策,你说她一个女人,是怎么想到要用刀子往自己身上割的?她倒真的下得去手。
“杨坚你别在这儿傻坐着了,快去找药来给夫人包扎一下。”于翼拍了拍杨坚的肩膀,唤回杨坚的神智。
“哦。”杨坚回神,点点头之后转身就跑,脚步还有些踉跄。
于翼叹一口气,看着独孤伽罗道:“你吓着他了。”
“我知道。”独孤伽罗叹了一口气。
杨坚平时是把她放在了心尖上疼着,这没商没量的就突然见她一身血,她知道杨坚定是吓着了。可未来的日子里,在杨坚登基为帝之前,这样的事情定是不会少,这次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怕吗?独孤伽罗其实是不怕的,因为她知道结果,她知道如果她不做多余的事情,那既定的结果必然会发生,他们会平平安安地活到最后,所以她不怕。
何况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杨坚能否抛弃荣华富贵与她平凡一生的问题了,而是她本就不打算让独孤信枉死,是她早就无法抽身。
☆、第 116 章
最近这两个月,骠骑将军府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高熲,其余人都不来了,就连郑译也只敢隔个大半个月才来露个脸,生怕宇文护再突袭一次,那他们可就未必能躲得过了。
但有高熲可以联络于翼和侯莫陈芮,郑译也凭着他的八面玲珑和巧舌如簧混到宇文邕身边任职,对于几个人要扳倒宇文护的计划,这样的碰面次数已是足够。
雨夜,一如独孤信枉死那日的瓢泼大雨,本该睡下的独孤伽罗和杨坚却在书房里挑灯对弈,一人持黑,一人执白,相对无言,直至一局终了,独孤伽罗才不高兴地撇撇嘴。
“你都不让着我!”
面对独孤伽罗的控诉,杨坚无辜道:“你还需要我让吗?我的棋还是跟你学的呢。”
以前在庙里住着的时候,杨坚也跟智仙师父下过棋,只是与智仙下棋,棋局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智仙时不时说出的禅语,因此杨坚也只是会下棋而已,真正开始钻研棋艺是娶了独孤伽罗之后。
独孤伽罗瞧着是活泼过头的性格,可若当真安静下来,能在棋桌旁坐上三天三夜,她的棋是独孤善教的,不说在长安城里数一数二,也绝对胜过杨坚许多,于是为了能在一起对弈,杨坚着实花费了一些时间和心力跟独孤伽罗学棋,时至今日,杨坚已经时不时能赢独孤伽罗一两局了。
独孤伽罗鼓着腮帮子道:“真不该教你,我的棋路都被你看透了,这棋真是没法儿下了。”
杨坚将棋子一个一个捡起来丢回篓里,开口道:“若不下棋,我要你去睡,你能睡着吗?”
往日一到时辰,杨坚就会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着撵独孤伽罗去睡,可今夜,在此之前,杨坚却是连“睡”这个字都没提过。
这样的日子,他知道伽罗是睡不着的,别说是伽罗,就连他此时也有些心神不定,下棋倒还可以,可若睡,他是绝对睡不着的。
独孤伽罗看着杨坚笑道:“你比我还了解我,又问我这个做什么?”
杨坚叹息道:“下不为例。”
独孤伽罗听后不语。就像两个月前她扎了自己一刀一样,这样夜不能眠的日子也不会只有这一天。
“很担心吗?”收好了棋子,杨坚挪到独孤伽罗身边,轻轻拥住独孤伽罗。
“你这样问是在瞧不起我吗?”独孤伽罗眉梢一挑,睨着杨坚道,“今夜的计划好歹也是我提出来的,你以为是那么容易失败的吗?”
杨坚摇头失笑,道:“真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这么自信。”
独孤伽罗下巴一挑,得意道:“就凭我是独孤信的女儿,是独孤善的妹妹!”
“是是是,你厉害极了!”
一听杨坚这敷衍的口气,独孤伽罗就反手捶了杨坚一拳。
杨坚夸张地哎呦一声,两人便笑作一团。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杨坚和独孤伽罗一跳。看着门外的人影,杨坚以为是高熲或者谁来了,便立刻起身去开门,可门一拉开,杨坚看到的却是披着蓑衣的来和。
“来和大人?”杨坚疑惑不解地看着来和,“大人有事?”
“这个……”来和探头往书房里看了看,道,“不知某可否进去与两位一叙?”
杨坚不太喜欢来和,他觉得这个人除了有些神神叨叨的,还总是遮遮掩掩的,眉目间透着狡诈,叫人无法安心,若不是独孤伽罗将来和留下,杨坚是说什么都不会跟来和这样的人有来往的。
“请进。”犹豫片刻,杨坚还是侧身让来和进了门。
一进门,来和就先将滴着水的蓑衣脱下,丢在了门口:“哎呀呀,今夜这雨太大,吵得人睡不着,某见书房里还有烛火,便来凑个热闹,希望将军与夫人不要介意。”
着装随意的独孤伽罗捞过先前丢在一旁的杨坚的斗篷裹在身上,笑着对来和说道:“来和大人客气了,别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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