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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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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伽罗微微一笑,问道:“三哥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独孤善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昨日似乎无意中说了些让你伤心的话,哥哥是来向你道歉的,你是我们重要的家人,依旧是我疼爱的妹妹。”
独孤伽罗的眼神一闪,似满不在乎般笑道:“三哥多虑了。兄弟们都娶妻生子,我知道三哥多了许多顾虑。今时不同往日,我也有我的子女,我知道三哥的难处。三哥也不必多想其他,只管在长安城里住着便是。”
独孤善面上笑着,心里却在叫苦。
他也想带着一大家子人安生地住在长安城里,不必再受蜀地的那番苦,可伽罗肯,杨坚不肯啊!
独孤善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岂能袖手旁观?昨日回去之后,我与你五哥和六哥商量了一下,你的三个弟弟是指望不上了,他们是在蜀地长大,不懂朝堂上那一套,我们三个虽也是大不如前,你若不嫌弃,我们就助你一臂之力。”
闻言,独孤伽罗笑容温和地看着独孤善。
他们这是决定入朝为官了?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难道是昨日那罗延去与他们说了什么?
不论如何,隔了这一夜,独孤善的话在独孤伽罗听来总是要打些折扣的。
“多谢三位哥哥,若有三位哥哥帮衬,我才真的安心了。三哥虽说弟弟们没有才能,可也要让他们见见世面。这些事我会与夫君再商议,三哥放心吧。”
独孤善点头道:“也别太任性,叫妹婿为难就不好了。”
独孤伽罗笑道:“我知道分寸。快到午时了,三哥留下来吃顿饭吧?”
“不了。”独孤善依旧是拒绝了独孤伽罗的挽留,尤其独孤罗还在这里,“你五哥和六哥还在等着呢,我得回去给他们通个信儿。”
“也好。”独孤伽罗也不强留,“那我让人送三哥出去。”
独孤善起身,又嘱咐了独孤伽罗几句,才由洛生引着离开。
独孤善一走,独孤伽罗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洛容心疼地走到独孤伽罗身边。
“夫人,您……您别往心里去,三郎君也是在蜀地吃了太多苦,苦得怕了。”说出口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八成都是能看出来的,洛容也看出如今的独孤善再也不是当年全心向着独孤伽罗的独孤善,只是洛容也不能往独孤伽罗的伤口上撒盐,就只能这样干巴巴地安慰着。
“我知道,”独孤伽罗叹道,“我在长安,再孤单也还有那罗延,还有儿女,还有昭玄,还有其他人支撑着,无人敢欺我,无人敢骗我,可哥哥们在蜀地无依无靠,经过这些年,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我知道……”
就算清楚地知道,可她还是伤心。
沉默半晌,独孤伽罗展颜一笑,道:“罢了,兄弟们能安然无恙地回到长安,我已是心满意足,只要他们过得好,我也不奢望其他了……陪我去看看大哥吧。”
“好。”洛容扶着独孤伽罗站起来,主仆二人慢悠悠地晃去后院,找到正在陪杨勇和杨广嬉闹的独孤罗。
“阿娘!”最先注意到独孤伽罗的是杨广,“阿娘,你看舅父好厉害!他能把箭射到那么远!”
独孤伽罗长舒一口气,笑着走过去,揉乱杨广的头发:“那你有没有问舅父是怎么做到的?”
“有!”杨广声音响亮地回答道,“我跟哥哥正在向舅父请教。”
独孤伽罗眼中的笑意更甚。
独孤罗看了看独孤伽罗,突然将手上的弓箭递给独孤伽罗,笑道:“你也会吧?”
看着独孤罗递出的弓箭,独孤伽罗犹豫了。
她已经好多年没碰弓箭了,总觉得生了孩子之后心里已经没有那种戾气和魄力了,可今日看到弓箭,独孤伽罗却有些跃跃欲试。
“阿娘会拉弓吗?”杨勇一脸期待地看着独孤伽罗,“儿子从来没看过阿娘拉弓。”
倒是常见阿爹拉弓,以前还觉得阿爹很厉害,可今日见到舅父拉弓之后,就觉得阿爹的技术实在是……
又揉乱了杨勇的头发,独孤伽罗笑着接过了弓箭,一摆起架势就恍然忆起了许多曾经的事。
将弓拉满,瞄准,放箭。
咄的一声闷响,羽箭破空飞出,稳稳地扎进九环。
“阿娘好棒!”杨勇和杨广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靶上的羽箭,而后满目崇拜地看着独孤伽罗。
放下弓,独孤伽罗不满地撇撇嘴,道:“到底是比不上年少那会儿了。”
独孤罗哈哈大笑道:“在我面前,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装什么老成?你可知道这把弓、这个距离,便是男儿也很难正中靶心。”
那箭靶是独孤罗应两位侄儿的要求特地推远了的,是两位侄儿想要看看他到底能把箭射出多远。
将弓箭递给杨勇,独孤伽罗略有些俏皮地对独孤罗说道:“大哥应该出去打听打听,我可一直都是以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闻名长安的。”
“哈哈哈哈!好!巾帼不让须眉好啊!”独孤罗抚掌大笑。
笑过了,独孤罗问独孤伽罗道:“你三哥呢?”
独孤伽罗脸上的笑意一敛,垂下头道:“他回去了。”
独孤罗的眼神闪了闪,抬手拍了拍独孤伽罗的肩膀,而后先一步向别处走去:“别放在心上。”
独孤伽罗转身,与独孤罗并肩,淡然笑道:“恩,我知道。亏欠了他们这么多年,如今我只想他们过得好。”
独孤罗叹息道:“没有谁亏欠谁,有的时候是世事无奈,有的时候是各为私欲。家里的事情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父亲死后,远去蜀地未必是祸,留在长安也未必是福,你怜惜他们所受的苦,他们也该知你受的累。”
独孤伽罗沉默下来,半晌之后又开口问道:“大哥怨过吗?作为独孤家的嫡长子,大哥是该跟随父亲建功立业的,是该继承父亲的爵位衣食无忧的,可却在北齐困了半生,大哥恨过吗?”
独孤罗轻声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本应该,人各有命吧。当年我若不留在北齐,父亲就不能追随□□皇帝打到长安,也就没有受人敬重的卫国公,那之后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若是那样,我与父亲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就又要另当别论了,哪还能有你如今的风光?”
“瞧着风光罢了。”独孤伽罗浅笑,“我也是感激大哥为独孤家的荣耀所牺牲的一切,能在长安城里见到大哥,我很开心。”
独孤罗大小道:“年近半百还能得着这么个可爱的妹妹,我也很开心。”
“谁可爱?”杨坚从一片小树林的另一边转过来,浅笑着看着独孤伽罗。
☆、第 169 章
五王入京,过场的应酬之后,杨坚在相府里办了一场鸿门宴,而这一场鸿门宴,杨坚是明令禁止独孤伽罗参与,而用来将独孤伽罗困在后院的理由则是杨勇和杨广需要人保护。怕两个小子拖不住独孤伽罗,杨坚还将陈冲和女儿杨丽华叫来陪着独孤伽罗。
这一夜,独孤伽罗的晚饭就只喝了一碗粥,而后便坐在窗边,望着越来越昏暗的外面,而这昏暗之中,前院明亮的烛光照亮了一小块天空,微弱的光晕透着家的温馨,而今夜,这份温馨瞧着隐隐泛着红光,藏着血的颜色。
“陈冲。”独孤伽罗望着窗外,低声开口。
“夫人您说。”虽然是跟杨丽华成了有实无名的夫妻,可陈冲始终无法坦然将杨坚夫妇当成是他的岳丈和岳母,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因此还保留着曾经的称呼,一直没有改。
“都谁在那罗延身边?”
陈冲一怔,转头看向杨丽华,见杨丽华点了点头,才回答道:“高大人、侯莫陈大人他们都在相国身边,另外还有相国先前招揽的一些武艺高强的门客,都是相国信得过的人,而且有高大人把关,不会有问题的。”
独孤伽罗叹息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
杨丽华也担心,可比起不论如何都十分担心的独孤伽罗,还能清醒地分析局势的杨丽华要镇定许多。
“阿娘不一直都说阿爹是个运气极好的人吗?何况还有高叔叔在。”
杨坚是个果断的人,可从政经验少得可怜,以至于偶尔的果断会稍欠考虑,以至于有些莽撞。而高熲却是与杨坚刚好相反,考虑事情极其细心周到,但也因为这份周到而过多顾虑。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倒是刚刚好。而若高熲不在,与高熲的思考方式十分相像的独孤伽罗又能从旁弥补杨坚的不足。
自从懂得了政治之后,杨丽华就觉得她的父亲真的是一个幸运到极点的男人,围在他周围的人都刚刚好弥补了他所欠缺的那部分,而他的果断却恰恰是如今的时局下最需要的能力,若换做别的时代,那她的这个父亲八成是要庸碌一生了。
“我知道。”独孤伽罗又叹一口气。
知道归知道,可还是会担心。再者说,若她真的能一点儿都不担心,那她也该考虑是不是要换个男人了。
一直寂静无声的前院渐渐传来喧闹声,这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乐伶舞伎的柔情蜜意。
独孤伽罗的两手搭在腿上,攥得紧紧的,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如同一座石雕一般望着前院上空暧昧的光亮。
陈冲有些担忧,拽了拽杨丽华的衣袖,示意杨丽华去安抚一下,可杨丽华却瞪了陈冲一眼,要陈冲别多管闲事。
那是她阿爹,是她阿娘深爱的夫君,就算只是掉进湖里去,她阿娘都要吓得打个哆嗦,更不用说现在前院里是非生既死的情况,这要她怎么安抚?凑过去说一句“别担心”?这不是废话嘛!
杨勇和杨广虽然不知道今日要发生什么大事,可也有所察觉,都乖乖地在一旁看书写字,连性子活泛的杨广都不去独孤伽罗面前讨称赞,只是眼神一个劲儿地往独孤伽罗那儿飘,似乎是担心,又似乎是害怕。
杨丽华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想着若是杨勇和杨广的性子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大弟弟杨勇就太老实了一些,一直照着父母的安排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自以为做得好的时候不讨赏,自以为做得不好的时候也不询问意见。杨坚只是寡言,却是个直脾气,不会把事情闷在心里,可杨勇虽善谈,却是个不管好事坏事都闷在肚子里的主儿。
二弟弟杨广就是一小滑头,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做了错事就偷偷溜走躲罚,做了什么好事就要赶忙跑到父母面前邀功,哪怕那事情做得不是真的好,他也要自以为是地炫耀一番。长辈们通常都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好,只瞧他那讨喜的模样就会夸奖他。这份机灵似乎是继承自独孤伽罗,但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
不论如何都是她可爱的弟弟就是了。
等前院的喧嚣终于平静下来,独孤伽罗腾地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陈冲随我去,丽华你看着弟弟。”
“阿娘!”杨丽华吓得赶忙开口,“事情若结束了,阿爹会过来的。”
“我去不也是一样?”话音未落,独孤伽罗的人就已经窜出门去了。
她等不及了。
杨丽华无奈,只催促陈冲道:“快跟着去啊!”
陈冲应了一声,赶忙就追了上去。
独孤伽罗是跑着去的前院,设宴的偏殿正是她前几日与兄弟们重逢闲聊的地方,独孤伽罗到时,就瞧见那偏殿的门口站了四个人,都是一副放松的样子。
独孤伽罗这才松了一口气。
独孤伽罗不认识门口的这四个人,可这四个却都认识独孤伽罗,见独孤伽罗一路飞奔过来,都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时才想到要行礼。
“见过夫人,事情已经平安解决,相国大人在里面。”
独孤伽罗匆匆一点头就往里进,一脚跨过门槛后却顿了一下,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人,低声道一句:“多谢了。”
四个人一怔,等独孤伽罗都跑进去了,才意识到这一句道谢说得是他们保护了杨坚的安全。
进了偏殿,独孤伽罗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偏殿里还没收拾干净,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儿,地面上还有鲜血留下的长长的痕迹,似乎是刚刚将尸体拖出去时留下的证明。
今夜来到偏殿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个在善后清理的人看着面生,其他几个围在杨坚身边的人独孤伽罗都认识,其中还有医师和相士来和。
最先发现独孤伽罗的是来和。
“哦!夫人来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转身看向独孤伽罗,有人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拦住,而后几个人就给独孤伽罗让出一条路来。
杨坚也是一愣,随即就笑了:“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后院等着?”
独孤伽罗笑着答道:“后院太无聊了,听前院的动静似乎是完事儿了,我就来了。”
接过医师手上的纱布,独孤伽罗就坐在杨坚身边,理所当然地替杨坚包扎伤口。
杨坚身上的伤口都不是很严重,与曾经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但这是独孤伽罗第一次看到杨坚身上皮开肉绽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心惊。
杨坚抬手摸了摸独孤伽罗的头,就对其他人说道:“收拾好了就都回去休息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动。
高熲开口问道:“五王的死,要怎么跟其他人交代?”
他们总要串号口供,明日在朝堂上才不会出现纰漏。
杨坚想了想,道:“五王意图谋反,暗杀相国,被当场处决。”
来和转了转眼珠子,道:“这是不是太过敷衍了些?”
“敷衍?”杨坚嗤笑一声,“敷衍的借口就足够了,死都死了,还有谁会提出质疑吗?宇文氏大势已去,哪个蠢货还会替宇文氏喊冤?”
“那些鲜卑旧臣呢?”郑译蹙眉。
“他们就算对我不满,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借题发挥,”杨坚胸有成竹道,“目前没有人有能赢我的把握,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就算如此,也该尽早除去。”放那些鲜卑旧臣在朝堂上,终究还是让人不安。
“无碍,”杨坚道,“依照夫人先前指定的那套官制,给所有的鲜卑旧臣封爵,但不授官职,将他们手上的所有兵权都收回来。”
思索一番,高熲点点头,道:“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那些爵位听起来都是无限荣耀,正好满足那些鲜卑旧臣对荣耀的追求,但到底只是爵位,能拿到丰厚的俸禄,却管不了朝堂上的任何一件事,这样他们既不算是愧对鲜卑旧臣,也不必担心他们手握权势多作怪。
杨坚点点头,道:“详情日后再议,都回去休息吧。”
他们还有时间。
众人点点头,纷纷告辞离去。
人都走了,这偏殿里就只剩下独孤伽罗、杨坚和几个正在打扫的人。
“担心了?”杨坚挑着独孤伽罗的下巴抬起独孤伽罗的脸,笑着看着独孤伽罗难得面无表情的样子。
独孤伽罗白杨坚一眼,道:“我若哪日开始不担心你了,你就等着被休吧!”
“那可不行!”杨坚搂住独孤伽罗,“夫人明知道我没了夫人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夫人要是休了我,我就只能沿街行乞了。”
“去吧,”独孤伽罗眯起眼睛笑着,眼中却没什么笑意,“我如果遇见你,会多给你些打赏的。”
杨坚眉梢一挑,扣住独孤伽罗的头就送上一个深吻。
☆、第 170 章
五王已除,如杨坚所料,朝堂上并没有人对杨坚等人给出的敷衍理由提出质疑,接下来就该处置宇文阐了。
独孤伽罗的心里觉得宇文阐是无辜的,他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些国家大事上的你争我夺原本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他只是很悲剧地被他那个不着调的爹狠狠地坑了一把。
宇文阐虽然不是杨丽华的亲生子,可到底是杨丽华一手养大的,前些日子,于心不忍的杨丽华就找独孤伽罗谈过这个问题,想让独孤伽罗去杨坚面前讨个人情。在杨丽华看来,只要是独孤伽罗去与杨坚说,那无伤大雅的事情杨坚都会答应,哪怕善后会有些麻烦,杨坚也不会介意。
但杨丽华却没能说服独孤伽罗。
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承担成人世界的阴谋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可与杨坚的个人安危比起来,宇文阐的命在独孤伽罗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何况独孤伽罗也从来没有天真地以为在杨坚暗藏杀机的帝王之路上她可以无愧于天地良心,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杨坚的残忍,如果杨坚手染鲜血,那她的内心也必然会被黑暗侵染,她脱不了干系。
再从独孤伽罗嘴里确认了一遍利害关系,杨丽华也只能狠下心来不再管宇文阐的事情,跟陈冲两个人躲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然而杨丽华可以清闲,独孤伽罗却清闲不了,杨坚要的新律法才修订完成了三分之一。
书房里,独孤伽罗盯着桌子上铺展开来的几张纸出神,一脸麻木的表情。
苏威几个人也都累趴,早就顾不得形象,一身狼狈地趴在各自的小桌上休息,而在围成一圈的小桌中间的地面上杂乱地堆着一地竹简,那一卷卷竹简上所记载的均是前朝律法,是几个人用来当做参考的。
见独孤伽罗盯着那几张纸看了好半天都没出声,高熲疑惑地开口问道:“夫人,您在看吗?”
“没在看。”独孤伽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高熲无奈。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相国在做什么?”独孤伽罗终于见茫然的视线从那几张纸上拉开,揉揉眼角,疲惫地问高熲。
高熲想了想后回答道:“这个时候该是跟几位大人在书房议事。”
独孤伽罗蹙眉:“去让几位大人休息一下,将相国带到这边来。”
“是。”高熲知道这是独孤伽罗熬不下去了,准备开始折磨杨坚了。
没让独孤伽罗等多久,高熲就将杨坚带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郑译和独孤罗。
“这里怎么看起来很惨的样子?”一见到这一屋子疲惫不堪的人和乱丢乱放的书,郑译就一脸惊奇,尤其是见到连何大人、王大人和卢大人这三位老儒士都毫无形象地趴下了,郑译更是好奇他们在房间一憋就是一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来这边。”独孤伽罗冲杨坚招了招手。
杨坚遵从召唤走到了独孤伽罗身边坐下:“怎么了?独孤说你拿不定主意。”
可伽罗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找他来多半也没什么用吧?
独孤伽罗懒洋洋地伸手在桌子上的纸上敲了敲,道:“你看看这些能用吗?”
“好。”杨坚将那几张纸拿起来,还顺手分出两份分别递给了独孤罗和郑译。
看到一半,杨坚就拿起了笔,在那张纸上勾勾画画,独孤伽罗瞄了一眼,诧异地发现杨坚是在十分认真地写批语,哪里的惩罚需要更严格一些,哪里的要求需要更细致一些,一条一条,都写得非常清楚。
将分给郑译和独孤罗的那两份也都做了批注,三个人最后凑在一起讨论一下,杨坚就将那几张纸放回了桌子上,偏头就在独孤伽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辛苦夫人了,再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让人誊刻到竹简上了。”
独孤伽罗看都没看,就将那几张纸递给了苏威,道:“劳烦怀道县公了。”
苏威哭丧着脸看着独孤伽罗,道:“夫人,苏某暂时是做不到了。”
苏威只觉得自己累到大脑一片空白,连与人说话时的反应都要慢半拍,要逻辑严密地再修改这些律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独孤伽罗又看向白大人,白大人一脸苦笑地摇了摇头。
其他三位老大人更是之间转了头,只留给独孤伽罗一个写满拒绝的后脑勺。
独孤伽罗撇撇嘴,又将那几张纸丢回桌子上,冷淡地对杨坚三人道:“你们没用了,可以回去了。”
杨坚闻言咧咧嘴,觉得独孤伽罗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累了?”伸手将独孤伽罗抱进怀里,杨坚低声问道。
独孤伽罗却难得挣开了杨坚,不耐烦道:“快躲远点儿,看见你就心烦。”
被嫌弃了的杨坚心里委屈,转头瞪着郑译问道:“这律法急用吗?”
郑译翻了个白眼,道:“可不是急用呢嘛,不急的话夫人也不会累成这样了。”
杨坚蹙眉道:“再缓个一年半载不行吗?”
“那你用什么?”郑译也瞪了杨坚一眼,“宇文氏留下的律法你嫌刑法太过残忍,这一段时间抓到的人都只是押在牢里,根本就没法判罚,你也考虑下牢房能容纳的人数吧?”
杨坚撇撇嘴,道:“犯了罪的人不能不抓,可那律条确实惨无人道啊,说砍头就砍头,说车裂就车裂,怎么用?我又不是嫌弃百姓人数太多,哪能随便就杀人?”
郑译优哉游哉道:“既然你想人道,那就只能委屈夫人受累。”
杨坚语塞。原来郑译的话是在这儿堵着他呢。
独孤伽罗长叹一口气,对苏威几人摆了摆手,道:“几位大人今日就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两天也不用来了,但两天后,还是要仰仗几位了。”
得了假期,苏威几人立刻多了几分精神,向独孤伽罗道谢之后就赶忙离开,像是怕这突然降临的假期再突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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