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奸商[封推]-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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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锦秀犹豫了一会儿，低低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低，可是两个人靠得太近，安东华自然听见了。他浑身一震，脸上难以置信和痛苦混合成复杂的表情，而后，他缓缓地松开了手臂。
　　　　“我知道了。”
　　　　简单的四个字，声音平静到诡异，连多余的情绪波动都没有。然而商锦秀却莫名的，从这四个字里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她猛地转过身，就看见安东华原本灿若星辰的眼眸一点点暗淡下去。她忍不住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然后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对不起，等我三年好吗？”
　　　　安东华眼眸蓦然一亮，他不解地看着商锦秀：“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再等三年？秀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商锦秀提出三年，其实是希望等十八岁了再圆房，如果安东华真的愿意等她，那么到那时候，她会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和盘托出。若是安东华不愿意，那么……
　　　　商锦秀不愿意再想下去，曾经她以为自己和安东华能够好聚好散，然而此刻，她甚至光是想象那种可能，都觉得痛苦。
　　　　她不敢和安东华对视，就默默靠在了他胸口，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商锦秀终于找回了勇气。她轻轻说道：“等我三年，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安东华下意识拥住她，他没有刻意去看商锦秀的脸，只是问：“三年后，你会离开我吗？”
　　　　“我说过，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绝不会离开你。”
　　　　“那好，我等你三年。”
　　　　黑暗中，二人的声音轻轻响起，又轻轻结束，之后是长久的静谧。
　　　　ps：18岁神马的，请不要吐槽女主，是蠢作者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哭。

正文、341　震慑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安东华每每想到还要再等三年，就觉得内伤。可想到商锦秀的保证，他又彻底松了口气。不过就算不能圆房，但其他事情还是可以做的吧？
　　　　安东华抱着商锦秀吃了会儿豆腐，两个人才沉沉睡去。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商锦秀的及笄礼。因为李淑华来了，她的及笄礼便是李淑华亲自主持的。这一天来的贵妇倒是不少，毕竟商锦秀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那些大大小小的贵族私下里并不把商锦秀当回事，只当她是赚钱工具，可表面上却还是得装装样子。
　　　　整个过程很是庄重，当李淑华亲手替商锦秀挽了发髻，将象征着及笄的金钗插入她发髻中时，李淑华看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明媚如娇花的女儿，泪水就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强忍着将商锦秀拥入怀中的冲动，将手放在她肩上，接着又亲自替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礼服，将那些细微的褶皱仔细地抚平。
　　　　商锦秀看着李淑华眼角的细纹，泪水也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李淑华其实保养得很好，可毕竟生了三个孩子了，就算保养得再好，激动时眼角的细纹就会变得异常明显。
　　　　商锦秀忍不住想起来，她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尚未睁开眼睛，便已经听见了李淑华绝望的声音。那时候这个身体尚未彻底断气。却也只剩下了微弱的气息。因此，商孙氏便直接断言她救不活了，那话语中的冷漠绝情。对于李淑华而言简直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剑。
　　　　那时候，李淑华的绝望从声音里透出来，商锦秀如今想起来，都动容不已。她想，或许正是李淑华的母爱让上天动容，才让她这个已死之人有了穿越重生，代替‘商锦秀’活下去的机会。
　　　　那时候。她最先放进心里的，便是李淑华。接着是商锦云，因为‘商锦秀’的临终嘱托。至于商士功，若非他后来选择站在李淑华这边，和商孙氏对抗。她是绝不会承认这个便宜爹的！
　　　　如今她的及笄礼，商士功身为朝廷官员无法前来，李淑华一个内宅妇人，却不远万里赶了过来，这是怎样的母爱？可是，商锦秀看着她比起当初苍老了许多的容颜，心里便酸涩不已。
　　　　“娘！”商锦秀忍不住扑进李淑华怀里，狠狠地抱住她。她闭上眼，泪水无声地落下来。很快就浸湿了李淑华的礼服。
　　　　李淑华眼睛也是湿湿的，泛着晶莹的水光。她眨了眨眼没让泪水再落下来，然后抚着商锦秀的后背就笑起来：“好了好了。你如今也是大人了，还这样像什么样子？”她虽然这样说，却也是不愿意放开商锦秀的。
　　　　只是考虑到近日来的贵妇很多，她不希望商锦秀在她们面前落了身份，让人瞧不起。
　　　　商锦秀却不管这些，她紧紧抱着李淑华。又哭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可是这样一来。她脸上的妆已经花了，李淑华的衣服也得换了才行。
　　　　二人重新换了衣服，梳了妆，才又出去见客。
　　　　虽说许多贵妇看在商锦秀王妃的身份上前来，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的表情很是复杂。尤其看向李淑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会变得怪怪的，一些自恃身份的如赵丽娴之流，眼中的不屑甚至毫不掩饰。
　　　　这些人大多出身尊贵，对于商户出身的李淑华，自然是相当看不起的。商锦秀到底还是个官家小姐，可就因为李淑华的身份，她最初到交州的时候，也是受了好些白眼的。如今郑家已经确定安东华成了废人，甚至起了杀心，哪里还会将商锦秀放在眼里？自然是懈于掩饰了。
　　　　李淑华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她不在意这些贵妇不将她放在眼里，却不忍心商锦秀受这样的苦！
　　　　再想到商锦秀独自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一个人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李淑华就觉得心疼得厉害。偏偏她又清楚，现在根本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商锦秀已经很艰难了，她若是做出失礼的举动，商锦秀今后的日子恐怕更加难过！
　　　　然而李淑华没想到，她心疼商锦秀，商锦秀又何尝不心疼她？
　　　　商锦秀将贵妇们的目光都看在眼里，她的脸色直接沉了下去。将手中的茶盏往几上重重一磕，发出的脆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突兀。所有的贵妇，几乎下意识抬起头朝她看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商锦秀庞大的精神力瞬间爆发出来，飞速铺展开，布满了整个房间。这一刻，所有的贵妇突然觉得，商锦秀的双眼变得异常深邃，如两汪幽潭。只看上一眼，灵魂似乎都要脱体而出，被吸入那无边地黑寂中。
　　　　这个变故让贵妇们的呼吸越来越紧，接着，她们就听见商锦秀含笑的嗓音：“让诸位见笑了，不过我一直觉得，我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所以谁若是对她不敬，那就是与我为敌。”
　　　　这声音直击她们灵魂深处，如一道尖锥，狠狠地刺在她们灵魂上，让她们战栗不已，一旦生出半点反抗的心思，便会感受到灭顶的危机感。
　　　　李淑华诧异地看着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的贵妇们，然后，她突然看向商锦秀，却见商锦秀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李淑华虽然有怀疑，却也不好问出来，只是担心地看着那些出身尊贵的贵妇。却见这些人忽然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全都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不敢看她和商锦秀。
　　　　李淑华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怀疑更重了些。
　　　　刚才商锦秀说的话其实并非用口说出来的，而是直接用精神力在贵妇识海中传音。这些娇弱的贵妇们识海受了震荡，自然惧怕不已。可是她们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下意识惧怕李淑华和商锦秀，再不敢有半点不敬的想法。
　　　　等这些人都送走了，李淑华便拉着商锦秀进了房间，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后问她：“秀儿，你实话告诉娘，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
　　　　商锦秀见她满脸都是担心，心中就是一暖，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李淑华实情，就说道：“只是给了她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娘，您别担心，女儿很好，不会有事的。”
　　　　李淑华根本不清楚她的手段，哪里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的？她追问道：“秀儿，你刚才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娘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教训她们的？等她们反应过来，会不会转过来对付你？”
　　　　商锦秀轻松地笑了笑，放柔了声音继续安慰她：“娘，真的没事的，她们不会发现的。”
　　　　李淑华看出她是不想说，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她一直知道商锦秀身边有个神秘高手，便以为这种手段是那高人教给商锦秀的，她不能说出来。
　　　　商锦秀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不过李淑华不再追问了，她却是松了口气。
　　　　李淑华却转过话题说道：“秀儿，萝儿她……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商锦秀摇头，问道：“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淑华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叹息道：“萝儿她……怕是想给她娘报仇，如今你大了，一些事情娘也该让你知道。你的婶婶……张氏的死有些蹊跷，以前娘只是怀疑，可是萝儿她好像知道什么，而且一直想报仇。娘担心……她这次特意过来，就是想让你帮她。”
　　　　商锦秀早就知道张春华的死有问题，倒是商士功，当时其实并不知道。当时商士勋对李芸香用情至深，若是她和李淑华揭露李芸香害死了张春华，恐怕两家就要结仇了。
　　　　商锦秀和李淑华都存了私心，再加上她们又并无证据，便隐瞒了这件事情没提。不过二人都没想到，当时还小小的商锦萝，居然一直记着张春华的仇！
　　　　商锦秀并不觉得愧对商锦萝，只是她想到李芸香，便不赞成商锦萝报仇。张春华确实死得凄凉，可她也并非善茬，以她的性子，若是李芸香没有手段，恐怕死的就是李芸香了。
　　　　这二人都不无辜，所以就算商锦萝请求，她也不会帮她报仇。她不欠商锦萝，自然不必沾染这份杀孽。商锦秀原本就不喜欢杀人，如今想到日后会和安东华有孩子，她就更不喜欢自己手上沾染太多杀孽，对自己的孩子不利。
　　　　说她虚伪也好，无情也罢，迷信也行，这件事情，她是绝不会插手的。不过，若是李芸香想对商家不利，那么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有了决定，商锦秀心情也平静下来。李淑华告诉她这些话，应该也是担心商锦萝让她帮忙。不过她会带商锦萝过来，恐怕也是同情商锦萝的遭遇。
　　　　商锦秀便说道：“娘，不管她是不是想报仇，这件事情我都不会插手。”
　　　　李淑华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是不忍，又似是解脱。
　　　　ps：以下纯属吐槽：今天看见有朋友建议开广告楼，蠢作者瞬间被雷焦了，开文的时候就特意建了荐书楼，结果几乎从来都是被忽视了，简直内伤。

正文、342　你太狠了

李淑华来交州，目的就是帮商锦秀主持及笄礼。如今及笄礼已过，她自然就到了离开的时候。商锦秀虽然不希望这么快就和家人分别，但李淑华也不可能留太久，再加上安东华已经准备对郑家开口，交州局势眼看着就要乱起来，李淑华等人留下商锦秀实在不放心。
　　　　于是，便定下了七日后上路。
　　　　眼看着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商锦云几乎日日缠着商锦秀，就连商锦安也不再别扭了，乖乖地陪在商锦秀身边，任捏任摸。
　　　　商锦萝的心却越发急切起来，她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像商锦秀提一提家里的事，如今眼看着没几天就要离开了，若是再不开口，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的不对劲，就连安东华都看出来了。晚上歇息的时候，安东华就跟商锦秀提了这事。商锦秀简单提了张春华的事，也不多说，安东华却一听就明白了。
　　　　辛皇后也是被人害死的，他自然能够理解商锦萝想要报仇的想法。但理解归理解，这是商士勋家的事，他不会插手，更不会让商锦秀插手。他可不觉得商锦秀欠了商锦萝的，更何况，当初商锦秀被商锦萝推落水中险些死了的事，他可没忘记！
　　　　于是他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我看她已经急得不行了，这两天可能就会找机会说出来，秀儿，你可千万别答应她！”
　　　　商锦秀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看起来有那么让人不放心吗？她便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是绝不会插手的。”
　　　　二人并没有为这件事太费心，不过他们都看得出来。商锦萝是越发急切了。
　　　　果然，离开前的第三天，商锦萝在园子里堵住了商锦秀。这时候商锦云和商锦安都不在，商锦萝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商锦秀紧张地说道：“秀儿妹妹，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她显然很紧张，声音都在发抖。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看着商锦秀。生怕她说出半个‘不’字。商锦秀清楚，她这是要说了。她犹豫了一瞬。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带着商锦萝去了一处花廊下坐着。花廊不长，种了紫藤树，此时已经开满了淡紫色的紫藤花。
　　　　坐下后。商锦秀干脆地问她：“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商锦萝看她一眼，接着她一咬牙，就要跪下去。商锦秀眉头一皱就拦住了商锦萝，她深深地看了商锦萝一眼，说道：“有什么话坐着说就行，咱们毕竟是姐妹，没必要跪来跪去的。你若是一定要跪着说。那这话我也不必听了。”
　　　　商锦萝被她看得心里打颤，没敢继续下跪，只得起身重新做好。她愧疚地看了商锦秀一眼。见商锦秀并未看她，心里一慌就说道：“秀儿！你……你帮帮我吧！”
　　　　商锦秀脸色淡淡的，她自然知道商锦萝想说什么，不过这件事情她既然不打算插手，又怎会应下？她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商锦萝不傻，一听就听出了商锦秀的潜台词。不过她此时已经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商锦秀身上。并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于是她说道：“秀儿，你还记得我娘吗？”
　　　　商锦秀看她一眼，知道商锦萝是要动之以情了。
　　　　商锦萝见她没接话，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却还是继续说道：“秀儿，你一定不知道，我娘当初死得特别凄惨，而且，她还是被人给害死的！”
　　　　商锦秀适时地做出惊讶的模样，商锦萝现在情绪很不对劲，她可不敢再刺激她。商锦萝看着她脸上的惊讶，情绪便更加激动起来。她涨红了脸，双眼中却是刻骨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秀儿，你知道吗？我娘，是被李芸香下毒手给害死的！当年我娘死的时候，李芸香自己说了出来，我全都听见了！”
　　　　商锦秀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桩，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有些蹊跷。她的确怀疑李芸香在张春华身上做了手脚，将她害死，可是李芸香并非普通人，以她的身手，商锦萝怎么可能偷听得到？
　　　　如果商锦萝说的是真的，她当初真的在旁边偷听到了李芸香说的话，那么以李芸香的身手必然会发现她！可是商锦萝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看着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也就是说，李芸香并没有对她下杀手？
　　　　商锦秀猜测着，却并不敢妄下论断。她只是看着商锦萝问：“你说你听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具体说说吗？”
　　　　商锦萝就怕商锦秀不肯理会，听见她终于开了口，立即激动地将当年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她其实并未看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芸香又是如何对张春华下了毒手。可是她实在太恨了，她虽然不知道，心里却早已经将李芸香当成了杀母仇人。
　　　　执念太深，就入了魔障。商锦萝后来午夜梦回时，总是会梦见当初居住的那个小院，尤其是张春华居住过的那间屋子。
　　　　她在梦里经常推门进去，总能看见张春华。刚看见的时候，张春华面色红润美丽，手里总是拿着一件衣裳或是一碟点心，微笑着招呼她过去。然而等她走进了，看见的却是趟在床上已经油尽灯枯的张春华。
　　　　她的皮肤失去了血色，头发失去了光泽，就连明亮的双眸也失去了神采。梦境越来越多，渐渐的，她的梦里出现了李芸香。每一次李芸香出现，梦里的张春华都会变得歇斯底里，李芸香则是用各种恶毒的手段来折磨着张春华。她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每次想要阻拦，就会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商锦萝向商锦秀所描述的，便是她梦见的情形。实际上，张春华死的时候她还太小，太懦弱也太没用，她觉得李芸香是个坏女人，惊恐着张春华的日渐病重，却什么也做不了。张春华死的那天，她什么也没听见，她去的时候，张春华已经从床上滚落在地上，死不瞑目了。
　　　　不过梦境多了，商锦萝就把梦中的情景当成了现实。她描述得绘声绘色，让商锦秀生出了一种生临其境的荒谬感。商锦萝说的时候义愤填膺，然而她并不了解李芸香的能耐，自然也就不会想到，商锦秀听着她说的话，只觉得荒谬。
　　　　商锦秀一听，就发现了里面的问题。商锦萝口中的李芸香纵然是恶毒无比，但是她不该是李芸香。以李芸香的心机和手段，根本不会做出如此明显让人诟病的事情。
　　　　商士勋纵然当初被李芸香所迷，可他当时对张春华还是有着情意在的。李芸香若真是对张春华做了这样的事，他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商锦秀微微眯起眼睛，她看着商锦萝眼中的仇恨和疯狂，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已经明白，商锦萝是执念太深，已经入了魔障了。
　　　　她并不愿意插手这件事，但也不愿意商锦萝如此错下去，一不小心惹了李芸香，成了她手里的冤魂。于是她便说道：“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根本没办法作为证据。锦萝，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不过你若是真想报仇，就别太冲动了，李芸香不是你能对付的。”
　　　　商锦萝没想到商锦秀竟然会拒绝地如此干脆，她刚刚回忆了张春华被李芸香折磨而死情景，此时的情绪正不稳，闻言就激动起来：“为什么？秀儿！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你还记恨着我对吗？你恨我将你推下了水池。秀儿！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
　　　　商锦秀见她情绪激动，便没跟她计较，只是站起身说道：“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帮你，更何况，你想报仇，考虑过你爹的感受吗？”
　　　　商锦萝却更加激动起来，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尖利：“我为什么要考虑他的感受？他把那个狐狸精娶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爹了！就算你不肯帮我，我也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商锦秀担忧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商锦萝却是冷笑道：“既然你不肯帮忙？还问这些做什么？秀儿，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无情的人！难怪青儿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青儿？商锦秀皱起眉头，她并不知道李青青和殷兰亭的事，李淑华和她虽然有书信往来，却又怎么可能拿这些事情去烦她？李青青的事实在太不光彩了！商锦秀早就已经把青儿给忘记了，不过听商锦萝提起，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青儿怎么了？”
　　　　商锦萝看着商锦秀的目光很是不屑，她说道：“她怎么了？你居然不知道？也是，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交州王妃，哪里会关心青儿那样的小人物呢？那我就告诉你好了，青儿被人害得声名扫地，不仅是她，就连她家里都受到了牵连。如果当初不是你把青儿赶出来，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商锦秀，你太狠了！”
　　　　ps：做梦这个梗，灵感来源于蠢作者自己。曾经蠢作者丢了手机，然后连续七天晚上，每天在梦里用不同的办法把手机拿回来，梦境超级真实！蠢作者自己甚至都感受到握住了手机的触感！然后蠢作者被吓到了，总算在潜意识里按下了停止键，没再继续做梦了。所以蠢作者一直觉得，梦境和潜意识都是相当神秘的东东。

正文、343　到底意难平

商锦秀没想到商锦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李青青当初做出那样的事，她将李青青送回家有什么错？难道李青青心比天高，她就要将她供着，让她在商家当小姐吗？凭什么？
　　　　是，李青青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可怜，可那又如何？这件事情又不是她造成的？商锦萝凭什么把错误推到她的头上？又有什么资格说她狠？
　　　　她目光渐渐变冷，然后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她说完，便干脆地转身离开，再也不看商锦萝一眼。
　　　　商锦萝呆愣地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闪过茫然之色，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她怎么……怎么说出了那样的话？明明当初李青青对她抱怨的时候，她是嗤之以鼻的，怎么现在，竟然直接说出来了呢？
　　　　她到底做了什么？
　　　　商锦萝懊恼地撕扯着手帕，却突然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刺骨冷意，她心中一惊，飞快地转过身，就看见安东华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正目光森冷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一看，商锦萝就觉得凉意从脚底窜上来，飞快地蔓延至全身。她的脸色渐渐发白，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安东华。
　　　　这个人，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商锦萝直觉到，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尊杀神，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取走她的小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