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后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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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识的后退，这眼神不对。
　　　　“你，你不是他……”
　　　　萧婷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后退。
　　　　‘九王爷’并没有否认，亦没有阻止她，而是翻袖，手上出现一个盒子。
　　　　正是存放极阴之源的木盒。
　　　　“打开之法？”
　　　　萧婷紧抿着嘴，她被骗了，眼前之人根本不是楚离，而是那个邪魅的男子。
　　　　她全身冰凉。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却是那女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门，冲破了穴道，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像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不要，不要告诉他。”
　　　　女子急切的喘息着，却还是大喊着提醒萧婷。
　　　　按理说，这个‘九王爷’得到极阴之源就会立刻将之毁掉，可他不但没有，还问萧婷要开启木盒之法。
　　　　萧婷的心彻底乱了。
　　　　“为什么？”
　　　　萧婷离开‘九王爷’，来到女子身边，将之扶起，此刻女子的面纱早已落下，露出一张精致的玉容，虽然面色惨白，嘴角还挂着血丝，却也无损她的美丽。
　　　　“你先告诉我，他是谁？”
　　　　萧婷摇头，不会真的因为她一句话就相信她。
　　　　女子抓住她的手，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那你说，他是不是阴阳同体的人。”
　　　　她用的不是问句，眼神肯定，显然已证实。
　　　　萧婷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子舒了口气，慢慢平静下来，“一定有人告诉过你，极阴之源可以压制他体内的平衡，让其发展缓慢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萧婷，一直盯着‘九王爷’。
　　　　萧婷心中一惊，“不错。”
　　　　“呵……”女子轻抹嘴角，站了起来，盯着不远处的‘九王爷’，道：“真是傻得可爱，他……”
　　　　她点指‘九王爷’，笑着说道：“他早已是成熟的体质，而极阴之源会让他变得更强大。”
　　　　明明只是普通的言语，却将萧婷震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千辛万苦、违逆了师傅拿到的东西，却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她所相信的，都在骗她？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这是千攰告诉萧婷的方法，她从未怀疑过，可他骗她的理由是什么？
　　　　她生平第一次遇到了关于阴谋的事情。
　　　　她一向不擅长这些，短暂的思绪混乱过后，她便开口问女子：“我为何要信你？”
　　　　没有人知道，他们拿极阴之源要做什么，这个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哼。”女子对着九王爷轻哼，“他的记忆是重合的，知道彼此的存在。”
　　　　萧婷心中一惊，这一点是正确的。
　　　　“你根本分辨不出，他们是哪一面，对吧？”
　　　　萧婷点头。
　　　　不等她发问，女子继续替她解惑，“你一定很奇怪，明明是那么明显的区别，为何你认不出，因为他们有一样的思维，一样的记忆，一样的经历，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本早夭之相，有人为其续命，后有人为其改命，才成就如今的他。”
　　　　女子知道的似乎很多，萧婷脑中一片混乱，她有许多疑惑，却不知从何说起。
　　　　萧婷看向九王爷，沉默片刻，上前一步，问道：“她说得可是真的？你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
　　　　‘九王爷’没有迟疑，点了点头，从头到尾他没有阻止女子的话，任她言语。
　　　　他的目光明明是那样的淡然，如玉的容颜怎么看还似从前，为什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那你到底是谁？”萧婷突然大吼一声，心中憋得难受。
　　　　只有风轻轻的吹过，周围一片空旷，半晌才听到他说出两个字。
　　　　“楚离。”
　　　　萧婷喃喃：“楚，离。”我想要的那个人，我陪的那个人？
　　　　“呵……”萧婷不信，回眸看向女子，“你为何要极阴之源？”
　　　　“族里派我出山，就是为了阻止‘他’的圆满。”
　　　　巫族之人一直避居海上，轻易不露面，只关注着大陆的兴衰，只要不是出了什么危害万灵之世，他们不会出现。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制衡，灵术师才不敢肆意妄为。
　　　　与千攰出现的目的一样，只是，如今看来，他们一个是为了阻止，另一个则希望助长。
　　　　“可就算他这种体质真的圆满，就真的会危害世间吗？他只是一个人。”
　　　　萧婷不再理会‘九王爷’，用当初的想法问及，同时也是说服自己，当初没有做错。
　　　　“你错了，知道一年前那场洪灾吗？若不是我来的快，整个州府都会变成一片汪洋。”女子轻叹，“天降异象，灾祸将至。”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九王爷’。
　　　　“我知你的意思，一个人自然不会杀遍天下，可他的气运与这个空间格格不入，他的成长已不可避免，但大难将至，谁也改变不了，他，明明可以躲起来，为何要行走世间？”
　　　　她先是劝说萧婷，似乎又觉得不对劲，而后猛然回头，看向萧婷，“你？”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狂笑不止，“原来，你才……”
　　　　她的话音未落，一把长剑穿胸而过，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而后直挺挺的向后倒下。
　　　　扑通一声，跌落在最初躺着的地方，目光复杂无比。
　　　　萧婷来不及看懂，就被拉走了。
　　　　他们没有与任何人告别，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
　　　　又是一个明月高悬的日子，只是依旧是半弯，毫无团圆之意。
　　　　九王爷依旧要了一间房，萧婷没有拒绝，用过饭、洗漱之后，萧婷当先躺在床上。
　　　　良久，九王爷才走过来，脱掉外衣，看着萧婷的背，躺在她身边。
　　　　他的手越过她的身子，将她揽过来，萧婷没有拒绝，却不想抬头。
　　　　九王爷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不带一丝欲念，只是单纯的环住她。
　　　　两人间呼吸可闻，气息可感，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明明是最亲密的接触，可没有一个人放松。
　　　　最终，还是萧婷推开了他，她直接坐了起来，就着烛光看眼前这个男子。
　　　　一样的容颜，一样的气质，那如墨般的味道，一切都是一样的，可为什么不一样？
　　　　“如果你的体质不能圆满，会怎样？”
　　　　萧婷开口，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冷的有些吓人。
　　　　九王爷也坐了起来，人在床沿，堵在了床边。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骗你？”
　　　　萧婷冷笑一声，“你曾告诉我，我的命也不过是你利用的对象，骗，又算得了什么？”
　　　　九王爷沉默下来，半晌没有开口，却定定的看向萧婷。
　　　　萧婷亦眼睛眨都不眨的回看着他，没有半分怯懦。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再抬头时，已换了另一幅样子。
　　　　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却让人胆寒，“你似乎不怕我了……”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自嘲。
　　　　萧婷的心在颤抖，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只是抬头的一个瞬间而已，太可怕了。
　　　　“你不愿帮我？”
　　　　他的嘴角轻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意，手指轻扬，抚过萧婷的墨发，微微一挑，发带放下，一头乌发垂落，如一道黑色的瀑布。
　　　　他的眼里闪过某种惊艳，眼睛微眯，手却固执的依旧流连在萧婷的发间。
　　　　看到萧婷眼里的抗拒，笑意更加明显了，甚至轻笑出声。
　　　　将她的头揽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的嘴却贴在她的耳边。
　　　　轻声细语的说着。
　　　　“你当真，不愿吗？恩？”
　　　　萧婷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全身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十分的难受。
　　　　难言的颤粟发自内心。
　　　　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顺着那只手，半个肩膀流入她的四肢百骇。
　　　　九王爷的手抚过她的发，在她的背上流连，轻轻的温柔的隔着布料缓缓的向下，腰间的束带应声即落。
　　　　冰凉的气息顺着衣衫直达心底，他的手越发的冰凉，寒意入骨，萧婷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一僵，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揭开她的外衫，一层一层，直至再无物挡。
　　　　衣衫从肩头滑落，身子没有凉意，只有冰寒，彻骨的冷，让她僵直着身体，动弹不得。
　　　　四肢百骇，就连思维都在瞬间冻僵。
　　　　“为什么，不说话？”他依旧轻声细语，薄唇已转至她的肩头，眼神邪魅，却是极致的温柔，十分的矛盾。
　　　　“说，话。”
　　　　萧婷的肩头一痛，却是被他咬了一口，深深的牙印留在圆润的肩头，像是一个烙印，没有出血，却痛彻心扉。
　　　　“你若不愿……”他流连至她的身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随后，笑意巨增，“那我就只能自己，来取了。”
　　　　萧婷终于开口，“只有我，知道木盒的开启之法。”
　　　　“呵……”九王爷轻笑，依旧居高临下的笑望着她，一手突然探到她的身下……
　　　　

第326章　往夕，故

　　“恩……”萧婷闷哼一声，脸色巨变，刹那间惨白如纸。
　　　　“你是本尊明媒正娶的王妃，两年多，近千个日日夜夜，呵……，不如今夜……”
　　　　他的语调依旧缓慢，眼里明媚如初，不再邪魅，变得妖异，一会又很淡然。
　　　　萧婷咬牙，看着眼前这个魔鬼，不错，他就是魔鬼，九王爷不会这么对她，楚离不会这么对她。
　　　　只有他，只有他……
　　　　“看来，萧萧是在怪本尊……”
　　　　萧婷不是不想说话，她么的根本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只能做出身体的基本反应。
　　　　并没有被点穴，可她的灵魂像是被封住，控制不了身体，却有属于身体的感知。
　　　　“那，本尊就满足你……”他们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妖异嗜血，容颜距她越来越近，眼看着两人的唇就要碰上，下一刻他却偏过去，咬在她的脖子上。
　　　　血腥味充斥在鼻间，萧婷的身体正经历冰与火，痛与悦……
　　　　他没有再看她，转至背后，将她丢在床上，双手举过头顶，萧婷忽然感到一阵耻辱。
　　　　“萧萧，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一句话，让他从温柔道尽，到融着千万的恨意，伴随着那粗暴的动作，萧婷再也没有心思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若，真伤了你，也感受着……”
　　　　感受着我的苦，我的痛，我的爱而不得，我的往后余生！
　　　　也是你的余生！
　　　　她掉进了无尽的深渊，那是前世今生从未走过的路，那是极端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凄冷，连感知都被冻僵，思维里只余那眼前的一缕光，那是一个熟悉的东西，属于她，亦属于他……
　　　　她身上一阵凉一阵热，不知道这个梦有多长，也不知道这条路有没有尽头。
　　　　额头的帕子，凉了又热。
　　　　所有的感知尽在，但她的思绪却像被烧糊了一般，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感觉耳边十分的吵闹，无半刻安宁。
　　　　她睡不着也动不了，滋味难言。
　　　　周身人来人往永不停歇，只有身边那一偶之地，似乎始终有一道身影，在默默的注视着她。
　　　　没有温暖，亦没有寒冷，就那样淡淡的，淡淡的看着她。
　　　　萧婷醒来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夫人，夫人，你终于醒了，哎呦，太好了。”
　　　　有人大喊一声，而后便是桌椅茶盏，乒乓作响，不多时就有人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似乎在把脉，而她依旧睁不开眼睛，却多了份感知。
　　　　她就这样默默的听着他们说话，由着他们，给她灌着苦涩难当的药汁，似乎又有甜枣，蜜饯之类的东西，都是流而进食，她不能动作，眼睛也睁不开，就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
　　　　但这一切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所关心的那道视线，那个人……
　　　　没有出现！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又不是过去了多久？
　　　　萧婷有力气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鸟叫蝉鸣，十分的幽静。
　　　　窗口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温热，也有香气习习。
　　　　树叶哗哗作响，虽有些燥热，却不让人心烦。
　　　　“哎哟，夫人，你怎么起来了？快快躺下，大夫说了，你要安心静养。”
　　　　萧婷这几日已听惯了这个声音，知道她就是一直伺候在自己身旁的妇人。
　　　　此刻闻声望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过来扶她的手掌有些粗糙，显然是常做一些粗使活。
　　　　脸上有着饱含风霜的皱纹，眸子中意蕴着精通世故的精明。
　　　　笑脸相迎，虽世故，但眼底的关切却也不似作假。
　　　　“你是何人？”萧婷没有拒绝她的搀扶，依着她的意思，在靠枕上卧下。
　　　　许是躺的久了，她身上没半分力气。
　　　　不比往日的身体，没有了活蹦乱跳的朝气。
　　　　“夫人唤我一声冯妈妈便是！”冯妈妈让萧婷靠好，然后从旁边端来一碗细粥。
　　　　仔细的凑到她身前，添了一勺粥，糊面很细，她轻轻吹了吹，道：“夫人如今方醒，大夫叮嘱，只能用些细粥，来，慢点喝，仔细烫。”
　　　　萧婷没有矫情，四下望了望，这屋子里似乎只有她的东西。
　　　　萧婷心思不定，也不知躺了多久，用了半碗粥，便有些喝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何在此处？”
　　　　既有了些力气，萧婷便直言开口。
　　　　冯妈妈拿着有些粗糙的帕子，拭了拭她的唇角，然后才叹了口气道：“这里呀，是青阳城，夫人病这两个月，你夫君便雇了我来照顾你。”
　　　　冯妈妈说话倒干脆，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说我在这里躺了两个月？”萧婷感觉她就睡了一觉，怎么就过去两个月了？
　　　　“那可不是，都近三月了。也不知你生了什么病，你家夫君急着将青阳城上下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了，却瞧不出什么原因来，只是高烧不断，他便日日守护在旁，一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出远门，这才请了我这个老婆子来照看你。”
　　　　说到这里，冯妈妈是有些未尽之言，萧婷望来之时，她才堪堪开口。
　　　　“我说这位夫人，不管你夫君做错了什么事情，他待你的心却是极好的，这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男人们在外也不易，你就莫要怪他了，啊。”
　　　　萧婷没有应言，显然是九王爷说了什么话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吵架？
　　　　他们之间吵过架吗？
　　　　好像没有，自她嫁给他起，他们之间就只是一纸婚契，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不干涉，不破坏，不积极，也不主动过问，就只是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才慢慢走在一起。
　　　　许是他历尽磨难，她感之不易，想葬了自己以陪之，莫想，他们之间，假的太多……
　　　　她利他之名，他用她之命！
　　　　回顾往日，却无甚意义，无非是寻常家事，寥寥无意，自没有甜蜜，亦无伤感。
　　　　但她一直所追求，亦向往的平淡，却在倾刻间蹦塌，此去再无往日心境。
　　　　“那他，我夫君人呢？”萧婷终于还是问起。
　　　　冯妈妈见她不起担忧之心，眸光清淡，无甚喜意，但蹙了下眉，不过总归是人家事，她不好再多开口。
　　　　“他呀，说是办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
　　　　萧婷垂眸，想了一下，又多问了一句，“那他可曾说过，何时归？”
　　　　“这个他倒是说了，多则半月，少则四五天，只是……”冯妈妈蹙眉。
　　　　看出冯妈妈的欲言又止，萧婷直接问道：“那他如今离开几时？”
　　　　窗外树影不知何时落了单，竟只有寥寥几枝投下来，轻轻晃动。
　　　　冯妈妈语气低沉的回话，。“已经近一个月了。”
　　　　萧婷挥手让她下去，冯妈妈刚离开，门口，就有两人迎了上来，敲了敲门，萧婷以为是冯妈妈便应了声，可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两个她许久未见的面孔。
　　　　“属下拜见王妃。”
　　　　竟然是阿大阿二。
　　　　“你们怎会在此？”
　　　　萧婷问完便了然，定然是九王爷不放心她，才将他们留在此处。
　　　　“回王妃的话，朝中生变，王爷领皇命而去，便让我等留下来，保护王妃。”
　　　　阿大阿二跪在那里，虽不曾抬头，却还是心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王妃这性子与往日实在相去太多。
　　　　萧婷沉默了半响，有些无力的问道：“他离去前，可作了其他安排？”
　　　　“回王妃，有的，王爷曾说若他半月未归，便让属下带着王妃先回漓城。”
　　　　“嗯。”萧婷偏了下脑袋，然后挥挥手，道：“我已无碍，两日后我们就启程，你们先去准备吧。”
　　　　“是，属下告退。”
　　　　帝国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山深林密。
　　　　在那绵延不断的山脉当中，有一座古老的建筑耸然而立。
　　　　黑色的墙体，黑色的梁柱，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却不乏尊贵磅礴之气。
　　　　这里似无人之地，寂静无声，连鸟鸣之音，都已绝迹。
　　　　死寂，是它永远的基调。
　　　　在最中央的大殿之中，有争吵声传来，“少主，你如今就还不是族长呢，就敢做出如此违祖驳宗之事，若你以后成为族长，那举族上下焉有活路？”
　　　　此殿依旧是乌木建成，梁柱高约四五丈，极其宽广，上方坐着一个男子，浓眉利眼一派威严。
　　　　在其左右各站着四个黑衣老者，皆披袍而立，手握权杖，年岁很大，一派暮气沉沉，充满死气。
　　　　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
　　　　而另他如此气愤的对象，却是居中的一个少年，他身着白衣，傲然而立。
　　　　其姿卓尔不凡，其势神采英拔。
　　　　他站在最中央，背负单手而立，直面上面的威严男子，对其他人的话语充耳不闻，脸上始终挂着阳光般的笑意。
　　　　让人阴森压抑的大殿顿添一抹光明，为其注入仅有的生机。
　　　　“少主，你此行此举，实，在行灭族之事啊！”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但上面的威严男子却始终不语。
　　　　“族长，祖宗遗训，必当遵从，您万万不能纵容少主啊……”
　　　　“是啊，族长，少主年少定是被人所惑，但不遵祖训，实属不该，如今又放走那人，天下将乱，天下将乱啊……”
　　　　“我们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第327章　他日再见，便是对手

　　“千攰……”居于上位的族长终于抬手，底下瞬间安静下来，他才出声，却只是望着自己的儿子，千族少主。
　　　　“父亲容禀，千攰这样做是有所依托的。”千攰自打站在这里，就目空一切，直到这时，似才回过神来，有了动作，上前见礼回话。
　　　　“你，你不尊祖宗遗训，如今还说什么有所依托，那你就说说，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长长见识。”
　　　　其中一个老者气的差点拂袖而去，被旁边的人拉住，却仍是气血上涌。
　　　　“族长，吾族存世上百年，可不能毁在少主的手上。”有人不放心，苦口婆心都不足表达他此刻的心境。
　　　　“你们不必逼族长，此事，族内交由我做主，将来就是出了什么事，也由我一人担着。”
　　　　千攰转身，看向说话之人。
　　　　“你们一个个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以为，我们不知晓。灭世之胎已于二十年前早有预警，你们也都私自派人前往秘探，可查出什么了吗？
　　　　哼，什么也没得到，若不是他成长起来，天降灾难，异星突起，正星移位，你们会让我出面吗？左右不过是想瞧我笑话，好坏了这世代承袭的族长之位，可置天下人于何地？
　　　　此时方说这些，不应你们的意，便给我扣上这大不敬之罪，那当初是谁言，我年少自当下山历练，此时无论处置如何，都只是个试探，如今却又说，不该放过那人。”
　　　　千攰一口气说完，这些老者皆面露寒意，但又无可奈何。
　　　　“我千里迢迢赶到皇城，眼见耳闻的都是什么，你们可知晓？不若你们派人去瞧瞧，哪个敢轻言胜他，再者他的身份非同寻常，杀了他，我族将面临什么，你们可曾想过？简直大言不惭，可笑至极！”
　　　　“你，你，吾族遵循祖上圣义，隐居于此，从此不问世事，守护天下重责，可还错了？”
　　　　“守护天下太平，呵呵，真是可笑，天下人自有天下事，自己酿的果自然是自己吞，从来没有人需要别人守护，你们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
　　　　“都住嘴。”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上传来。
　　　　厉眸扫过众人，全都低下了头，只有千攰依旧保持那阳光般的笑容。
　　　　“不论如何祖宗遗训，应当遵从。”
　　　　族长发话，众人皆附义。
　　　　千攰却持不同的看法。
　　　　“族长，非是千攰不肯遵从祖宗遗训，实在是那人武艺高强，千攰不敌。”
　　　　“你莫要胡言乱语，吾族禀上天气运，通异灵之术，怎会被一个凡夫俗子所难？”
　　　　两相争执再起。
　　　　“你们若不信，大可派人前往试探，便知我是否夸大其词。”
　　　　千攰丝毫不让，据理力争，以此堵住了悠悠众口。
　　　　待到无人之时，只剩他们父子。
　　　　“你同为父说实话，为何要放了他？”私下里，身为一族之长的千徵依旧不苟言笑，只是语气多了几分无奈。
　　　　千攰叹了口气，“父亲莫不以为，儿子是在骗你？”
　　　　“知子莫若父，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