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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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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因为姓高,便成了背负家族原罪的人,成了上位者的垫脚石,前朝后宫,皇权治下的一汪鲜血……

    可安大哥,你看,你听,那些看着无辜的人被冤枉、被牺牲的市井百姓,却拿着无辜者的生命来当作笑话,来当作自己茶余饭后,酒足饭饱的谈资……麻木不仁,毫无怜悯之心,真真可怕!大魏有这样不辨是非,不懂同情的百姓,只怕国祚不寿……”

    “商娇!”安思予听着商娇的话,越听越心惊肉跳,待得商娇说出“国祚不寿”四个字,他已一个惊跳,上前一把捂住了商娇的嘴,又警觉地向四处望了望。

    “你疯了,娇娇!”他在她耳边低吼,直到现在心还在怦怦直跳。

    商娇无奈地闭了闭眼,轻轻摘下了他捂住她的手。

    “曾经的我,因为家中欠下巨债,无力偿还,只得带了常喜一路北逃来到了天都。我总以为天都乃天子脚下,定然是人群熙攘,繁华盛世,我虽是女子,在这热闹繁华的天都,也定能找到自己的安身之地,过些自己想要的,平淡的生活……”

    商娇慢慢说着,回想起自己当年与常喜义无反顾,相携来到天都时,是那般的轻松与自由,充满着理想与对未来的憧憬,唇角亦不由得含了一丝笑意。

    可仅仅一刹,唇边的温笑,便化作了苦涩的花朵。

    “可原来,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是非,有阴暗的人性,有争端,有仇恨,有无边无际却又牵扯不断死结……一步错,便会步步错,终于万般皆成蹉跎。早知这一步一步会终成伤心,我当初又为何要来?”

    “娇娇!”安思予听出商娇话里隐隐的绝望,一时心急如焚。

    为何,他不仅在她的话中,听出的不只是失望与绝望,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却意?

    是的,却意!

    安思予陡然睁大眼,仔细地打量着商娇。

    早知这一步一步终成伤心,我当初又为何要来?

    一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女,要经历多少伤心绝望 ,要有如何苍凉的心境,才能说出这番令人闻之动容落泪的话来?

    天都,终成了她的伤心之地了么?

    想到这种可能性,安思予的心立刻被巨大的恐惧与茫然摄住,一时竟不能呼吸。

    “娇娇,你……”他颤着声,偏过头仔细地打量着她,不敢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你该不会……想要离开天都了罢?”

    商娇乍听安思予不确定的话,身体微微一颤,忙敛了自己一脸神伤的思绪,转头向安思予璨然一笑。

    “……怎么会?安大哥,你多虑了。”她笑靥如花,向他道,“我在天都,还有明着明月楼,还有着大哥,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牵挂……怎会轻言离去?”

    商娇的话,句句令人安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安思予却从商娇刻意堆笑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刻意掩饰与心虚的痕迹。

    他于是也敛去脸上的探究与询问,温淡一笑,轻轻地伸手,执住了商娇的手。

    “嗯,你在这里,确实还有太多的牵挂……大哥相信,娇娇不会骗大哥。”他温和地道,

    大手,轻握住她冰沁的手,只觉得寒凉刺骨,似怎么暖也暖不热的坚冰。

    想了一下,他又向商娇道:“……只是,大哥想请求娇娇答应大哥一件事。若娇娇有朝一日厌倦了在天都的生活,想要离去,可不可以请你……带上大哥一起走?”

    说到此处,安思予紧紧握住了商娇的手,似怕她下一刻便不见了一般,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娇娇,你我二人,皆孑然一身,再无亲人……可若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却总还能有一个为彼此遮风挡雨的亲人,朋友。漫漫的人生路,也就不再寂寞孤独,是不是?”

    商娇怔然地看着安思予温润如玉的静雅脸庞,听着他几乎放下了一个男子所有的尊严,向她近乎乞求的话语,不由心中动容,鼻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她几乎想也不想,攥着安思予的手,轻轻地摇了一摇,示意他安心。

    “嗯,一定!”她依然温温地笑着,若冬日里最和煦的那一抹朝阳。

    眸中含泪,轻轻地、郑重地,许下她对他的承诺。

    ***

    对不起大家,今天更新晚了~主要是伲子今天做了个小手术,所以回来才更新~嗯,大家也多注意身体,否则零件儿不好配啊!

卷六 东风恶,云翻覆,碧落黄泉身许错 271、误撞

    271、误撞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道人影快速从厨房另一端闪过,见到商娇与安思予皆在,不由愣了愣,面上浮出一丝尴尬。

    商娇眼快,正好撞见正欲沿着墙角偷偷溜回店里去的黄辛,忙出声叫住他:“辛哥儿!”

    黄辛见商娇已经发现自己,只得转折回身,面有赧色,吭哧吭哧地踱到商娇身边,向商娇点头笑道:“东家,你今儿……来了?”

    商娇也知他心中尴尬,笑道:“嗯,我病好得也全了,是时候回店中看顾生意了。”说罢,她眼望着黄辛,真诚地道:“我病着的这段时日里,多亏了你在店中看顾照应,辛哥儿,谢谢你。”

    黄辛忙摆摆手,不好意思道:“东家万莫说这种客气的话!东家既雇了我来,那替东家照看店中的生意,便是我的本分。东家这么说,可折煞小的了。”

    商娇便只得笑了笑,看黄辛的眼中,满满的好感。

    多好的小伙儿啊,懂事聪明,孝顺有担当,且对主家忠心耿耿。

    可叹……

    常喜却与这样的好小伙儿没有夫妻的缘分。

    商娇又问道:“对了,我今日在店中一整日,怎生不见黄大娘?”

    黄辛脸上便显出一抹难堪。他挠了挠头,不由得红了脸,正不知从何说起,安思予忙转身向商娇解释道:“黄大娘怕自己一直住在店里,会妨碍店里的生意,所以前两日让黄辛托人雇了个出城的顺风车,自个儿先回家去了。”

    商娇这才知黄大娘已经走了。想来经常喜这般一闹,他们母子二人定然以为常喜瞧他们不起,遂也觉伤心,黄辛有这里尚有工作不提,黄大娘却不愿再待在明月楼中,所以回家去了。

    商娇顿觉此事大大亏欠了黄辛,遂红了脸,向黄辛微微点头,“嗯,大娘先行回去了也好。辛哥儿,常喜的事,是我没有事先向她说明,让她反应过激了。她若当真不愿,我也不好勉强于她。毕竟,这是你们二人的终身大事,总得要你们都心甘情愿才好……待日后我再寻到与你情投意合的好姑娘,定再为你做个大媒!

    至于我以前答应过你的事,你也放心。若今后咱们生意好了,我再开了开新店,一定让你过去当管事!你看这样好不好?”

    黄辛自常喜那日闹了一通之后,本就没再对这门亲事抱什么希望,如今婚事虽然告吹,却得了商娇承诺,不由也喜不自胜,忙连连答应下来。

    至于常喜的事,他倒并未怪罪商娇,反倒回头安慰起商娇来。

    “其实说来说去,小的本就是个粗人。喜姑娘却正值青春,花容月貌,原就是小的配不上她的。她不愿意,小的也能理解。东家倒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耿耿于怀。”

    商娇闻得黄辛如此懂得进退,愈发觉得对他不起,遂点点头,向他一笑,眼神也有着几分闪躲。“嗯。”

    黄辛继续笑道:“再说我娘临走时也说,东家虽是年轻女子,但说话作派却自有风华气度,也难怪心仪咱们东家的人也非富既贵,便连睿王也……常喜姑娘跟着你,见识的也是如同睿王这般有权有势的尊贵之人,咱们这种寻常百姓,哪还能入得了她的眼?既如此,咱们早早罢了此事,也是好的。”

    商娇听黄辛的话,以为他误会了自己与睿王的关系,也觉得常喜嫌贫爱富,想与她一同入王府去,不由心中一沉,正欲开口解释……

    “谁说我看不上你的?”突然,一个沉郁的女声却插了进来。

    “常喜?”商娇扭头,见是常喜,不由惊讶地唤出声来。

    不仅是商娇,便连安思予与黄辛,也不禁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自那事议婚不成,常喜又听见商娇与安思予的对话,知她还要为自己择婚而嫁之后,近几日来,常喜都将自己关在安宅的小屋中。除去必要,她甚至一天都不愿与商娇说上一句话。

    往日间,那种抵头而卧,亲昵夜话的场景,更是早不复存在。

    商娇以为,常喜因为此事,必然恨透了自己,也连带着厌恶黄辛,对他们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自不可能再来明月楼中来帮忙、看店。

    可今日常喜不但来了,还腕挎着一个竹篮,竹篮里的东西,用一块蓝底碎花的布盖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却隐隐透出饭菜的香气。

    此刻,常喜款款上前,走到已目瞪口呆的黄辛面前,亲揭了篮子上的布,向黄辛盈盈而笑,轻声款语地问道:“辛哥儿,此时正值饭时,店中正忙,你还未顾得上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些饭菜来,先给你在火头上热着,待你忙完,便快点来吃吧。”

    “……”

    常喜话音落地,在场的三人却相顾无言,鸦雀无声。

    谁都不知道,常喜此时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常喜见商娇三人都不说话,遂抬起头来,看了商娇一眼,抿唇向商娇笑了一笑。

    “小姐,常喜知道你做主将我许给辛哥儿是为我好,想我能平淡快乐的过上一辈子。只那日辛哥儿来得仓促,我心里无甚防备,难免行为过激了些。但小姐待常喜的恩情,常喜还是懂得的。所以,常喜愿给辛哥儿道个歉,若……”

    说到这里,常喜似害羞地低下了头去,小心地觑了眼一脸错愕的黄辛,道:“若辛哥儿不嫌弃,常喜也愿嫁给他为妻,替他奉养老娘,生儿育女,相携一生。”

    一席话,在情在理,饶是商娇再机灵聪颖,也揣摸不透常喜的真实想法,不由抬头去看安思予。

    安思予低头沉吟了一下,脸上便是了然的神情,遂笑道:“既如此,常喜想来必与辛哥儿有些私密的体己话要说。咱们便不要打扰他们二人了罢。”

    说罢,他伸过手来,轻轻拉扯了一下商娇的袖子,示意她随他离开。

    商娇虽不解,但见安思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只得在他半拉半扯间,疑惑地离开了。

    临走时,她还不忘回头再看看常喜与黄辛,全然不知平素为了睿王与她闹得天翻地覆的常喜,如今怎会突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情愿听她吩咐,下嫁给她愿看不上的黄辛?

    “大哥,你说,常喜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内厨出来,经过门廊时,商娇再控制不住自己的疑惑,撞了撞安思予,问道。

    安思予淡笑着摇了摇头,了然于胸地笑道:“非也,非也。一切只关乎常喜姑娘想得通透了而已。”

    “想得通透了?”商娇大奇。

    安思予偏偏头,问她,“常喜是什么?是奴!你虽不把她当奴婢丫头看待,但只要她的卖身契一日在你手中,你便一日是她的主人,要她生则生,要她死则死——更遑论将她指配给何人,皆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当日你我二人那番话,定是让常喜听去了。想来小丫头考虑了几日,也终于有所觉悟。黄辛家世虽不济,但好歹咱们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是知根知底的。且黄辛机灵通透,手脚灵活,常喜跟了他,若还得了你的嫁妆,将来夫妻二人好生经营,也能小富则安。

    可若……若她惹你不快,你生气将她配给了哪个不知底细的市井草民,或是富人家的什么家奴小厮……那她岂非得不偿失?”

    “哦——”商娇听安思予这般解释,不由得恍然大悟。

    她是觉得奇怪,常喜今日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竟还亲自来找黄辛,重提婚事,却原来……

    思及此,她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常喜啊!

    她也不想想,她毕竟是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人,从她刚醒来时连州城中,两个孤女相依相偎,相携取暖,到后来一路北逃来天都的风雨共担……

    在商娇心里,何曾当过她是奴?

    她又何曾忍心,将她随便配给哪个不成器的市井混子,不成器的小民,让她终身不得幸福?

    不过……

    商娇转回头,看着常喜正与黄辛说着什么,而黄辛面上的表情,也先由刚刚的尴尬、惊慌,转化成了一脸的喜悦、甜蜜……

    商娇又突然觉得,有时这样的误打误撞,未必不会坏事变好事。

    想到这里,她捂了嘴,轻轻地笑了笑。

    心中一直横亘的大石,在此刻突然落了地。

    嗯。就这样罢。只要常喜嫁了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她的一件心事便也了了。

    商娇正这样想着,才要踏入店内,方才突然发觉店里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商娇怔了一下,忽然发觉原本喧嚣热闹的店中,竟变得鸦雀无声。她心里顿时大奇,忙回身往店内跑去,才出得内厨的门,却惊讶地发现,原本座无虚席的明月楼,那些呼朋唤友、吆五喝六的食客,竟一眨眼工夫,便走了个精光。

    店铺中,每一处的座位前,除了热气蒸腾的火锅尚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所有围锅而坐的人便仿佛被一阵风给刮跑了一般,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了。

    这这这……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商娇大惊,呆怔在原地,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一动也不能动。

    安思予紧随而至,看到店中情形,也是巨震,与商娇面面相觑。

    正莫名其妙间,忽听一高亢尖利,似男似女的声音,在店外一声令道:“圣旨到——安思予接旨!”

卷六 东风恶,云翻覆,碧落黄泉身许错 272、接旨

    272、接旨

    轰!

    门外的一声令下,如平地惊雷,生生将商娇与安思予震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圣旨?安思予接旨?

    商娇怀疑自己听错了,狐疑地转头,看了安思予一眼。

    却见他眉头深蹩,也莫名而忧虑地转过头来,回了商娇一个不安的眼神。

    ……这么说,那不是她的错觉了?

    明月楼外,真有宫中来人宣旨?

    胡沁华,还是没有忘记他们吗?刚料理完了高氏,便要来料理他们了吗?

    紧接着,那道声音再次在店外响起:“圣旨到——安思予接旨!”

    这一声呼喝声音比刚刚大了不少,也隐隐中有了一些不快。大约是久侯安思予出门接旨而不至,来人显得有些不耐起来。

    商娇便不敢再耽搁,立刻拉了拉安思予的手,“安大哥……”

    安思予再不见了往常温和淡定的笑意,沉郁着脸,一把反执起商娇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商娇被安思予的手紧紧握着,只觉得他手中力量奇大,却依稀有些发抖,还微微有些汗意。遂知他心中也很紧张,不由笑着温言安慰他道:“大哥莫怕。不管刀山火海,我都会陪着大哥!”

    安思予转回头,冲商娇扯动唇角,浅淡一笑,原本的紧张便淡去了不少。

    “嗯。”

    他向商娇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执了她的手,二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明月楼外。

    刚踏出店外,便见一队玄衣宫甲的护卫仗剑而环于两旁,个个昂藏八尺,威仪赫赫。中有一内侍,年过半百,上身着黑色绣祥云宽幅吉服,下身着同色吉服,佩以锦红缎带及长靴,看来地位不低,正兀自捧了黑牛角轴柄,绫锦强成的明黄圣旨,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外,一双精明的老眼兀自盯着自门内走出的安思予与商娇二人。

    “圣旨到——安思予接旨!”

    见二人自门内出来,内侍又大喝一声。

    安思予一摆蓝色布衣长袍,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高声道:“草民安思予接旨。”

    说罢,缓缓俯身,磕下头去。

    身旁,商娇也学着安思予的模样,俯地磕下头去,心如小鹿乱撞。

    那一纸圣旨,决定着他们未知的生死。

    内侍于是展开圣旨,款款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尝闻忠孝之家,庭训早膺乎,节义绳武之胤堂,谕切凛乎纲常。安思予,前国子学生安毕世之子,英资俊爽,子承父志,惠族睦宗,其性之义,其行之良,允文允武,翰墨奇香。因受高氏诬陷,致革除功名,无端受屈。今天理昭昭,高氏一族伏法,安思予一案真相得以昭雪。兹以覃恩,着即恢复安思予中书学生之功名,望尔春闱之时一举中第,班衣焕采,紫宸表余庆之光。钦此,谢恩。”

    宣罢,内侍一恭身,恭敬地将一卷黄帛奉到安思予面前。

    “安公子,您无端受屈,被中书院革除功名一事,睿王早已俱表,上达天听。如今高氏一族被抄捡时,皇上特特翻阅了您的案宗,知您着实是被高氏陷害冤枉了,故特意下旨恢复您中书学生的功名,着您在家自习三月,待来年元月后,特为您开设举荐考试,不必再等春闱举荐。安公子,皇上此番爱才惜才,公子冤屈,当可洗刷了!”

    内侍慨然说罢,也不管安思予作何表情,径自将手中圣旨再往安思予面前递了一递:“公子,接旨罢。”

    安思予方才抬起对来,眼望着那张明黄的锦帛,以及那两端绣着的飞舞的银龙。

    洗刷自己的冤屈,还自己清白,恢复自己的功名……

    这些,都曾经是自己与娘最大的愿望,想也不敢想的愿望。

    而今,那一卷皇上亲自裁定的圣旨就在眼前,自己的清白终于可以得到证实。

    可安思予却突然间,觉得这微微的一抬手,都似有千钧重。

    恢复功名,成为中书学生,参加皇上亲自为他开设的举贤考试……

    若他考不上还好。若他考上了呢?

    那岂不是……

    想到此处,他转头望了一眼在他身后,知道是皇上亲自上旨替他洗刷冤屈之后,高兴得双颊透红的商娇。

    他若为了官,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自由?哪还能如现在这般,时时刻刻什么事也不用管,只伴在她的身边,她去哪里,他去哪里?

    所以,安思予犹豫了,很犹豫。

    内侍又等了片刻,见安思予依然不出声接旨,不由心生几分狐疑与尴尬。忍不住地,又将圣旨往安思予面前送了送。

    “安公子?皇上如今刚整肃高氏一党,便下令彻查您当日蒙冤受屈之事,还颁下圣旨还您功名,单独为您开设举贤考试……这恩遇可是前所未有的啊!安公子,您还在犹豫什么?”

    与安思予并肩跪地的商娇也看出不妥,忙拉了拉安思予的手。

    “大哥?”她轻轻地唤他。

    安思予方才似大梦初醒般,无波无喜地伸手平举过头顶:“学生安思予接旨。谢主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送走了宣旨的内侍与卫兵之后,安思予立刻被道贺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谈论着当日安思予被革除功名的事,抱怨着自己糊涂,是非不分,错怪了安思予,如今见他恢复了功名,又是道歉,又是道贺。小小的明月楼里,简直被看热闹与道贺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思予被众人包围在人群中央,无奈地应付着一波波或道喜、或好奇的百姓与客人,眼睛却无时无刻不紧盯着被乌泱乌泱的人群挤到角落里的商娇。

    她立在那里,无声地看着被人包围在中心的他,似乎满怀安慰,可笑靥却如真似幻。

    不知为何,看商娇这样的笑,安思予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强烈的不安。

    好像……

    好像他就快要失去她了一样。

    终于,待一切平息下来,已经到了晚上点灯时分。

    安思予今日被圣旨的事磨折得再无心情记帐,只能约了商娇,二人出得明月楼,一路向家而去。

    回安宅的路上,商娇很是平静。她随在安思予身后慢慢走着,不言不语。

    安思予却再不能佯装淡定。走了许久,眼见就要回到安宅,安思予终忍不住地问商娇道:“娇娇,这件事……你怎么看?”

    商娇早已料得安思予定然要询问她的意见,如今听他相询,便淡然一笑。

    “大哥既问我如何看,那我的答复便是……好事!”

    “好事?”安思予不解,“娇娇,你当真觉得此事好吗?莫忘了,当日睿王曾私下询过我此事时,你听了我的分析,不也赞同我不要恢复功名的吗?”

    商娇点点头,小声道:“当日大哥的分析自有道理。可时移事易,睿王早已知晓胡妃的真实身份,却并未将胡沁华的身份大白于天下;胡沁华也知此事早瞒不住,所以如实告知皇上,求得了退路。可以说,睿王与胡沁华基于某种原因,已达成了一定的默契。那大哥当日的担忧便已不复存在。

    其次,当日睿王想借替你正名之事,趁机拉拢于你,你不愿多惹是非,出于自保,不答应睿王也无可厚非。

    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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