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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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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娇闻言,即刻又紧张了起来,赶紧直身望向男子,问道:“大夫,这又是怎么回事?”
男子却并不惊慌,他快速地将银针收好,看着商娇答道:“夫人不用担心,这是绞肠症后必然的疼痛,无甚大碍。现在孩子大了,就算此症急性发作,也不致再有生命危险。”
听了男子的话,商娇和叶傲天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连连向男子道谢。
男子却摆了摆手,道:“孩子现在虽然回复了意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孩子积食已久,如今引发急症,今夜必起高热。再则,孩子的绞肠症也需得用药调理,方才不致复发。”
说罢,男子径直走到自己带来的竹篓前,在里面翻翻拣拣一番,拿出了几种药草,向商娇道:“这几种草药有清热退烧之效,我先拿药下去煎好,待会儿夫人趁热喂小公子服下,即可保小公子今夜平安。”
商娇与叶傲天听了,立刻连连称谢。男子却摆手辞过,拿了草药出门,径找客栈小二要了一方小灶,为诺儿细心煎药去了。
诺儿得了大病,身体虚弱,清醒了一会儿,便又昏睡了过去,果然不久之后,全身便开始滚烫发烧起来,烧得全身滚烫。幸而男子一碗热腾腾的汤药下腹,不消片刻,便发出一身一身的汗来,商娇与叶傲天忙碌了半宿,连衣服带被褥的换了好几身,再加上那男子每隔一个时辰便为诺儿针灸一次,到得快天明时分,诺儿的高热总算退了下去。
一夜折腾,把三个大人都累得够呛。如今眼见诺儿终于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刻,脉象也趋向平稳,商娇心里总算放下心来,正想向那男子道谢一声,却见那男子走至桌旁,提笔写了两张药方,这才放下笔,转来来到商娇面前,将写好的方子递到她面前。
“夫人,”那男子道,“百衣因家中尚有急事,需即刻赶回家中,所以实在无法再亲自照料小公子至痊愈了。百衣这里开了两个方子,一个是专治小公子积食之症,一个则替小公子调理身体,让他的绞肠症不至复发。请夫人按方为小公子抓药调理,百衣保证,不出一月,小公子必定痊愈。”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65、人选
365、人选
商娇接过方子,心里却颇是过意不去。人家陪着她忙前忙后,不眠不休的整整折腾了一宿,她却连人家的姓名也是刚刚才知道,这让商娇很是不好意思。
遂商娇点头道:“白公子家中既有要事,商娇在此也不强留于你了。但白公子救了我家诺儿性命,此等大恩,商娇不能不谢。还请白公子留下家中住址,待商娇办完正事,定当亲自到府致谢。”说罢,商娇深深福了一礼。
百衣却连连摆手,有些内讷地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行医之人,救人乃是本份,岂能贪图病家谢礼?况且,若说谢,夫人昨日替百衣解围,让百衣免遭面馆老板侮辱,也该百衣谢过夫人才是。”
说罢,百衣再不多言,径直背了自己的竹篓,朝商娇腼腆地笑了一笑,道:“那夫人,我们便后会有期了。”他最后向商娇拱了拱手,转身便走出了客栈的房间。
没有一点寒喧,没有一点留连,也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该做的事,如今事情既已做完,他便应该离开了。
待商娇与叶傲天回过神来时,百衣早已不见了身影。
叶傲天咂了咂嘴,这才喃喃道:“我现在终于相信,那小子……大夫是当真不懂礼节应酬了。”
商娇看了叶傲天一眼,笑道:“叶大哥难道不觉得,越是如这位白大夫般不懂礼节应酬,不贪病家钱财,计较个人名利,只一心治好病人的大夫,越是仁心仁术的好大夫吗?”
叶傲天眨眨眼,想了想,咧嘴笑赞道:“也对!这位白公子,当真是个好大夫。”
商娇沉吟片刻,嘱叶傲天道:“叶大哥,你帮我留意打听一下这位白大夫的住址。待我拜会了庄老大夫回来,我想再云会会他。”
兴许……
她一直在找的,可以帮她撑起药局的主事之人,她已经找到了。
****
因着诺儿的病,商娇在客栈不得已又多呆了几日。
几日后,眼见着诺儿服了白大夫的药,病情越来越有了起色,又开始活泼乱跳起来,饮食也恢复如常,商娇终于相信诺儿已经病好,这才嘱了夜傲天退了房,上了起云山,拜会庄老大夫。
起云山,山如其名,峰峦起伏,云雾环绕,钟灵毓秀。
商娇一路与负了诺儿的叶傲天同行,沿着蜿蜒深邃的山路而上,终于在一片青青竹林中,找到了庄老大夫的隐居的草庐。
年近九旬的庄老大夫很重养生调理,虽已满头霜白,身子骨却还矍烁,此次商娇突然来访,令老人家很是惊喜。他拉着商娇看了又看,又负着手将小小的诺儿打量了又打量,这才赶忙嘱着自己贴身的小僮拿来点心、果子给诺儿吃,这才拉了商娇一齐坐了下来。
商娇见了庄老大夫,就像见了许久未曾见面的爷爷一般亲切,忙将自己给老人家带的礼物奉上,又拿了茉莉花茶,亲自煮水沏了,亲自奉到庄老大夫面前。
“一别数载,庄爷爷虽已高寿,身子强健却犹胜当年呢!来,尝尝我明月茶行在蜀地自家种植的茉莉花茶。今秋才摘的,最嫩的牙尖茶,很香呢!”
庄老大夫边接过茶,边道:“哪里还强健啊?现在爷爷都快老得走不动了。这不,前一阵才生了一场病,刚刚恢复过来。只怕你再晚个两三年来看爷爷,爷爷都入土啦。”
说罢,庄老大夫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顿时美得雪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咧开了一张无牙的嘴。
“唔,好香的茶,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了,竟还能喝到这样香醇的茶,真是不枉此生!”
得了庄老大夫夸赞,商娇也很是开心,忙又嘴甜地哄道:“爷爷既喜欢这茶,那可得好好保养了。我这茶是我明月茶行的伙计们在蜀地自行买地,与当地茶农一起炒制的,今秋才第一次上市,到哪儿也是独一份儿的。爷爷好好再活个几十年,我每年都给你送最新春秋二季的茶来,孝敬您老人家!”
“哈哈哈,好好好……”听商娇这么说,庄老夫子乐得开怀大笑。
一旁的诺儿先是与叶傲天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着果子,一双溜溜的眼睛瞅见庄老大夫雪白的、长长的胡子因为大笑而一抖一抖的,一时好奇,猴跳着上前,一把揪住了庄老大夫的胡子就想在荡秋千……
场面一时大乱。
有呼痛的,有喝斥的,有赶紧上前阻止的……
却最终都化为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笑声此起彼伏,飘出草庐很远、很远。
笑完闹完,该谈正事了,商娇嘱了叶傲天带着诺儿随着小僮去客房休息,方才坐到庄老大夫身边,撒娇地道:“庄爷爷,娇娇有事求你来啦。”她开门见山地道。
庄老大夫早知商娇平日里公务缠身,往年每到年节,也总是她最忙的时候,不能亲自拜会,只能托人送来节礼问候,此时见商娇亲自前来,情知她必然有事,遂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呵呵笑道:“你个小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赶在年关之前入山,老夫早料到你此行必然有事。说说吧,是什么事把你给急到爷爷这里来啦?”
话虽如此,庄老大夫却没有半点不满,仿佛就像个亲切的爷爷在宠溺地对待自己的小孙女般。
商娇遂不多言,凝了神色,将南秦州现如今所面临的局势,以及尔朱禹因药商作假,而对所有药商失去信任,要求商娇开设药局,供应药品给军队的事情说了一遍。
庄老大夫料不得事情竟如此严重,纵然他已不理世事多年,但当他亲耳听到南秦州内,竟有药商以假药入药,祸害军中将士之事时,心里也是不愤至极。
“都道庸医害人,却不料现在的药商为牟取暴利,竟以假药充作军需……这岂止是害人,这是误国!真真是杏林之耻,杏林之耻啊!”庄老大夫痛心疾首地道。
商娇心有戚戚地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现在尔朱将军再不敢将药品军需随意托付给别的商家,就是怕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可将军将此事托付给我,却令我万般为难。医药之事,事关性命,我不懂医术,也不懂如何辨识药品真伪,如何能做这个生意?若届时出了事,我商娇一人性命事小,但若因此连累南秦州数万将士性命……我只怕是万死难赎了。
可是,将军重托,商娇实难推托。所以我此次上山,一为时值年关,我也想念爷爷,想来拜望您一下;二则为此事而来。爷爷是杏林中德高望重之人,可知这南秦州境内,有哪些德才兼备的大夫,可以为商娇引荐一番,让大家为守关将士尽一份力?”
“唔——”庄老大夫听了商娇的话,也凝了心神,沉思片刻后,他慢慢起身,走到案前拿了纸笔,提笔写下了三个人名。然后转身,递给商娇。
庄老大夫严肃地道:“这三个人,都算得上南秦州内品行与医术上佳的大夫了,与爷爷我素日里也时有往来。你若要开设药局,少不得有他们帮你打点。待年节过后,爷爷帮你写信知会他们一声,你再请尔朱将军派亲兵上门去请,相信他们自不会拒绝。”
商娇闻言大喜,忙道:“多谢爷爷!”
正想伸手去接,庄老大夫又缩回手,又道:“只一件事,爷爷要先知会你一声。这三个人也尽皆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你店中寻常的求医问诊,辨证施药,这三人是没有问题的。但若你想让他们替你主持大局,甚至操办一些大事……只怕这些人皆力有不逮。”
“……这样啊?”商娇原本雀跃的心,因着庄老大夫的话而沉了沉。
她思索了一下,忽然,一个面目清秀,又稍显木讷的年轻男子的面孔便浮现在了脑海。
她眼溜溜一转,开口向庄老大夫问道:“爷爷,你身在南秦州这么多年,可知现在杏林中年轻一辈的医者中,有一个姓白的,医术医德俱是上佳的大夫?”
庄老大夫闻言一愣,“姓白的大夫?”
……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66、百衣
366、百衣
庄老大夫闻言一愣,“姓白的大夫?”
商娇笑答道:“是啊。我此次入山拜会爷爷,不想刚到镇上,诺儿却因前几日乱吃东西积了食,诱得绞肠症复发,还发起了高烧。幸而我遇到一位姓白的年轻大夫,仅仅一个晚上便将诺儿给治好了。”
边说,商娇边从怀里拿出两张药方,递给庄老大夫,“爷爷请看,这就是那位姓白的大夫留给诺儿的两张方子。他说让我按此方给诺儿调理,不出一月,诺儿便能痊愈,且不易复发。”
庄老大夫忙接过方子,仅仅扫了一眼,立刻脸色一变:“这……”
“爷爷,我回来了。”突然,草庐外一个干净爽朗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庄老夫子的话,也令商娇心头微微一震。
这声音,好熟悉……
未及商娇细想,但见一个眉目清秀,身着一身褚色短打,背着一个竹篓的年轻男子便快步走过了草庐。竹篓里还装着各种刚刚自山上采下的不知名的药草,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气。
双双一照面,两人俱是一惊。
“是你!”商娇与百衣惊叫一声,继而又相视一笑。
商娇反应迅速,立刻向百衣福了一福,笑道:“白大夫,你好。不想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百衣俊朗又略显木讷的脸上却有些赧然,他咧着嘴站了片刻,方才发现自己失仪,赶紧也向商娇回了一礼,“夫人好。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对了,小公子的病好些了么?”
商娇听他见面就问及诺儿的病,心里很是感激,赶紧答道:“诺儿现在已好得多了。多谢白大夫记挂。”
二人你来我往的问候着,庄老大夫一会儿看看商娇,一会儿看看百衣,终于听出了大概,大声笑了起来。
“哎呀,什么白大夫、商夫人的?错了,都错了!来来来,老夫为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庄老大夫拍拍百衣的肩,向商娇道:“娇娇,这位是老夫的不肖孙子,庄百衣!”
紧接着,庄老大夫又指着商娇向庄百衣道:“百衣,这位是商娇姑娘,她的孩子乃是爷爷故人的孙子,为她所收养而已,所以她可不是什么夫人……”
“嘘——”商娇听庄老大夫老当益壮,声音洪亮地向庄百衣这么介绍她,忙向老人家比了个噤声的手指,又指了指屋内,悄声道,“爷爷,小心诺儿听到……”
庄老大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将屋内的诺儿忘记了,忙捂住自己的嘴,向商娇小小声的问道:“……怎么,诺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你……”
庄老大夫硬生生地将话又咽了回去。
商娇心知庄老大夫想问什么,她摇了摇头,面色也凝了几分,“子岩一家死得那样惨……诺儿还小,我实在不敢将他的身世告诉他……更何况,我在将诺儿养在身边之时,就已做好了一辈子不再嫁人的打算,所以白……庄大夫唤我一声夫人,也是使得的。”
商娇说得淡然,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平静。殊不知,庄老大夫听后,却对她更为怜惜。
“唉,娇娇,这些年来,也是苦了你了。”他深叹了一口气,满是不忍地道。
“是啊!”一旁的庄百衣听到商娇与爷爷的对话,对商娇也很是感佩。他再次拱手作礼,道,“姑娘高义,竟不顾自身幸福,将故人之子以亲子待之,百衣感佩万分。”
但这一回,庄百衣却未再唤商娇“夫人”。
商娇见状忙又回了一礼,方才抬头向庄百衣道:“庄大夫过誉了。庄大夫才是仁心仁术,救我儿性命,解我于危难,且分文不取……果然不愧是庄老大夫的孙子,继承了老人家的医术医德!”
说到这里,商娇有几分疑惑,她转头又看向庄老大夫,问:“只不知……为何五年前我带诺儿来此求见爷爷时,为何不曾见过庄大夫?以致前几日与庄大夫见面,竟不识得?”
庄老大夫挥挥手,笑着解释道:“嗨,此事说来话长。其实百衣并非我嫡亲的孙子,而是老夫十数年前归隐来此之时,在街边捡到的一个乞儿。老夫见他面容清秀,个性却憨厚老实,就算被同行的乞儿欺负,他也闷不吭声,反倒在别的乞儿得病之时,将自己讨来的饭食拿给得病的孩子吃……
老夫一生本就无儿无女,辞官卸任之后,更是老怀寂寞。我见他品行端正善良,遂起怜悯之心,于是干脆便将他当作自己的孙子养在了身边,取名‘百衣’,意为他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孩子。又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他,也算聊慰晚年,后继有人了。
原本这孩子平日里都在山上陪着我的,但老夫在宫里任御医时,与当时的太史令阮正关系交好,所以也自他那里习了些占卜之术,虽不精通,却颇感有趣,遂偶尔想起,便摆弄一番。
那年你来求医之前,老夫刚好给百衣算了一卦,卜到他那年有一劫数,需下山避祸。遂让他下山去游历了半年,方才归来。所以你来时,刚好没有碰到他,自然也就不曾相识。”
商娇闻言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庄老大夫摆了摆手,大笑道,“不仅如此,这次你来,也是赶得巧了。老夫今年过年之时,又一时技痒,替百衣再起了一卦,竟又算到他流年不利,今年得遇大劫,且此劫来势汹汹,一旦得遇,只怕百衣会有性命之忧,须待年过之后,方能避过此劫。遂老夫只得让他再次出山,在外面去游历一年,想等他在外过了年,才允他回来。
可老夫毕竟老了,身子不济,前段时日生了场大病。把身边侍候的僮子急得没招,遂给百衣去了信,百衣这才赶了回来。也正如此,才刚好在路上遇到了你,救了诺儿。”
商娇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全部原委,不由掩嘴偷笑:“哇,爷爷,想不到您医术高明,却还信这些算命卜卦这等迷信之事?”
就像现代的行医之人,不应该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吗?
庄老大夫被商娇这么一嘲,面色果然也有些赧然。他扁扁嘴,像一个小孩般强嘴道:“自古以来,这巫医不分家嘛!况且山中无趣,有时闲来无事卜卜卦,打发打发时间,也挺有意思的嘛!”
商娇听庄老大夫这么讲,不由又是同情又是好笑地看了一眼站在庄老大夫身后的庄百衣一眼。
就因为庄老大夫这不靠谱的卜卦,就害得庄百衣无家可归地在外飘流了一年半载,而且还是两次……
这家伙还真可怜!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67、邀约
367、邀约
庄百衣原本正低着头似在想着什么事,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遂抬头朝着那看向自己视线的方向望去——却正好对上商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庄百衣的脸轰的就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去,再不敢看商娇。
奈何庄老大夫祸害了庄百衣还不够,他又突发其想,将主意打到了商娇身上。
“娇娇,来来来。”庄老夫子眯笑着向商娇招了招手,就像一个调皮的老顽童一般。待商娇疑惑地走近,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副龟壳,摇了一摇,但听龟壳里面的几枚铜钱叮吵当作响。
“来,你自己摇上一摇,爷爷也为你卜上一卦,怎么样啊?”庄老夫子兴奋地问。
“……额?”商娇呆了一呆,鼻歪口斜,一脸蒙圈。
庄老夫子还在催促:“来,你摇一摇,快摇一摇……”
商娇咂咂嘴,扭头就走:“……我去看看诺儿在做什么,爷、爷、再、见!”
说罢,她头也不回,像一只小兔子般蹦达着飞奔跑远了。
殊不知,身后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她火急火燎跑远的身子,想笑却又不敢笑。
……
起云山上宁静幽谧,再加上有性情相投之人,自从上了山,商娇就觉得,自己的时间在此似乎都慢了下来。
商娇每日里的生活便是要么带着诺儿爬爬山,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看个日出日落;要么便是陪着庄老夫子闲话家常,骗他一些什么强身健体的药丸吃吃;要么便是去庄百衣后山的草药苗圃里去认认草药,跟着他学学药理知识……日子过得很是快乐充实。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从指缝中溜走了。
一直到一日早间醒来,叶傲天突然找到她,面带犹豫地问:“东家,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七了,再有三日就过年了……东家打算啥时候回去啊?”
商娇这才突然觉醒,顿时如被火烧屁股的猴子般跳了起来。
腊月二十七,腊月二十七……
他们在起云山中,竟不知不觉地待了近半个月了!
出来之时,原本还余一月才是除夕,她还明明与安思予商定快去快回,共同处置
商号里的大事,以及来年筹备药局的计划……
可诺儿一病,却打乱了她的行程。
再加上到了起云山上,见到了与她脾气、性情相投的庄老大夫,还有了一个安静木讷,对她与诺儿很是照顾的的庄百衣……
商娇于是悲催地更将回程的计划给抛到了脑后,只想待在这“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起云山上,过一辈子悠闲自在的日子。
也不知,山下的安大哥与王婉柔他们久候他们不归,着急成了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商娇再不敢耽搁,飞快地跑到草庐,去向庄老大夫辞行。
正经过一段石子路铺就的小径,斜刺里却突然有一人扛着锄头,穿着一身灰衣短打,出现在她的面前。
“百衣!”商娇见到他,立刻向他挥手打着招呼。
庄百衣听到商娇的声音,回头看见商娇披散着头发,因为跑得太急而有些微微汗湿的小脸,不由咧嘴一笑,“商姑娘,大清早你又过来找爷爷喝茶了?”他随意地问。
却不想,商娇今日却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凌重与不舍。
“不,我今日……是来向爷爷辞行的。”她轻轻道,“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七了,我若再不回去,只怕连除夕的庆功酒,也赶不上与店铺中辛苦一年的工人们喝了。”
庄百衣脸上的笑容刹那间便消失了,心里涌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
“哦……”他浅浅地应了一声,想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低了头,如往常一般,安静地向前走。
商娇早已习惯了庄百衣的安静与木讷,相处这些时日以来,她发现他只有在面对药草与医理这些话题时,他才会滔滔不绝,其余时候,他便像个闷葫芦一般,可以静坐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所以商娇并未看出庄百衣脸上的失落,只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往草庐而去。
直到走到草庐近前,商娇突然开口叫住了庄百衣。
“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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