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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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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不啻是在提醒商姑娘,这一生一世,都不要忘却陈子岩啊!

    可王爷明明……

    明明从不曾忘情于商姑娘啊!

    所以,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支金簪一直在他手里,他却从不曾想过要将它物归原主不是吗?

    可如今……

    这支金簪。到底还是经他的手,还到了商姑娘的手里。

    王爷他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

    正当牧流光疑惑不解间,却听车内之人惨淡的笑了一声。

    “如今,本王只是一个之国的小小诸侯王而已,还谈什么男女之情?况她既已断情绝爱,本王将她心爱之人的信物还诸于她,也是成全了她一片相思之情,不是吗?”

    车内的睿王淡声道。

    牧流光闻言,脸皮微微抽了一抽,便沉默下去,再不言语。

    睿王答完这段话,便不再多言,只倚在马车车壁上,闭目养神。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心底蔓延而起,瞬间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似要将他的身与心都牢牢困囿在这暗无天日的孤寂里。

    分别五载,他甫入南秦州,便连所有事务都不顾的前来寻她。

    原以为,故人相见,她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会拉着他的手,或与他无语凝噎,或含泪细数别后思念之情……

    却不想,他在猎猎寒风之中独立良久,才终盼得的与她相见……

    却是见到她任由安思予一手抱着她心爱之人的遗孤,一手执着她的手,与她笑语妍妍,执手而归的一幕!

    或许,无论是商娇,或是安思予,他们都没有发现,那一刻,他们回望彼此的眼神,早已超越了男女之间该有的界限。

    不管他们彼此口中再如何否认,可在那一刻,他们明明已将彼此当作了最亲密的爱人,甚至是……

    一家人。

    这一幕,无疑灼伤了睿王的眼。

    也伤透了他的心。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支金簪还给了她。

    她既然快要忘记,那他自然要帮她记得……

    在这个世界上,曾有一个她最爱的男子,是因为她,才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他相信,自此后,只要她天天早起梳妆之时,看到那只金簪,便会时时刻刻怀念着陈子岩,怀念着当初那个因为自己而死的男子。

    自此后,她再无爱上另一个人的可能。

    卑劣吗?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劣!

    可那又怎么办呢?

    爱而不得,他不过是爱而不得而已。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别人——也别妄图得到!

    任何人,都不行!

    陈子岩不行!安思予也不行!

    想到这里,睿王轻扯唇角,在脸上勾出一抹凄苦的笑花。

    娇娇,我的小辫子……

    我想你爱你的心,也许,从此只能湮没在这卑劣的手段里了罢?

    那便卑劣吧,那便被人唾弃吧!那又如何?

    你,只能是我的。

    不管我是权倾天下的睿王,亦或有朝一日沦为阶下之囚……

    这一生一世,你都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

    想到此处,睿王硬生生地掐断了自己自怨自艾的心情。

    他陡然睁眼,鹰眸中精光乍现。疾声向外令道:“刘恕,调头,前往南秦州军营!”

    既来之,则安之。

    不管皇兄是出于何种目的,将与南秦州相邻济州封为济国划分于他,同归他管辖,那于公于私,他也是时候,该会会尔朱禹了。

    无论如何,尔朱禹手上这三万将士,都只能成为他将来平安的屏障与倚靠——而不能是敌人!

    他是大魏最尊贵的王爷。他虽从未意图谋夺皇兄与子侄的江山,但也万不能让人给凭空害了去!

    也只有他在,他才能守住眼前的一切,守住……

    他最重视的女人。

    ****

    大年三十,朱英镇上商家旗号下的所有雇员欢聚于明心酒楼,讨红包,喝小酒,看着楼下舞龙舞狮鞭炮齐鸣,热闹非凡,欢庆来年五谷丰登,年年有余。

    热闹时分,恰逢叶傲天又接到天都明月茶楼的掌事之人王掌柜来信,信中除却祝贺东家及各位同仁新春愉快,竟还告知了一件大喜之事。

    天都明月茶行的王掌柜丧偶多年,竟与明月酒楼的管事高大嫂在素日的互帮互助之下,不仅两家生意红火,在天都城内大设旗号分店,日进斗金,为商娇赚得白银数十万两,更在彼此的过往交际中,建立起了深情厚谊,经过六年光阴,二人终约定终身,结成连理!

    此消息传来,所有人不由大哗。不管是远在朱英镇上的商家旗号下的所有人,还是东家商娇,大掌柜安思予,亦或叶傲天与王婉柔,还有带着诺儿的周絮娘……就连素昧平生的庄百衣,也都由衷地感到高兴,纷纷自掏腰包,为这对历经苦难,终于走到一起的有情人送上自己最真心的祝福。

    一片欢声笑语,利市红包齐飞中,终于到了正午。酒楼大厨们开了酒席,所有人都入了座,只盼着东家致了新年辞,大家便一甩袖子,好好吃上一顿,犒劳一年辛苦的自己。

    在所有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下,商娇斟了美酒,利落站起,扬着开心的笑容,环视着围坐在一起的工人,开口道:“诸位……”

    “嗡——”突然,从不远处的山寺中传来的一声钟鸣,却打断了她的致辞。

    所有人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震聋发聩的钟声给震得僵住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大过年的,又是正午时分,怎会传来阵阵钟声。

    “嗡——”紧接着,又是一声钟响,沉闷而沉重。

    直至钟响四声,方才略略停顿了片刻。

    之后,又是四声钟响……

    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商娇与安思予的脸却已遽然变色。

    这样的钟声,这样的频率,是如此的熟悉。

    商娇就曾耳闻过一次这样的钟响。

    那一次钟声响起时,她失去了子岩,失去了所有……

    而这一次……

    她面色铁青,看向安思予时,已抑不住全身颤抖,差点连手里的酒杯也再端不稳。

    皇上……

    那个拥有着天下所有一切的男子,那个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温文尔雅,给予了胡沁华无限的爱与宠溺的男子……到底还是去了。

    让这普天同庆的喜庆之日,瞬间笼罩在铺天盖地的缟素与悲伤之中。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78、惊雷

    378、惊雷

    是夜,皓月当空,映照着朱英镇,一片白惨惨的哀伤之色。

    代宗皇帝的驾崩,令这本该热闹喜庆的除夕之夜,褪去了喜庆的红,再不见鞭炮烟花之,不闻孩童嘻笑,却换上了刺目的白,将小镇的长街映得凄惨阴幽,状似阴司幽冥。

    安思予伴着诺儿睡熟,起身披衣下床,打开屋门,毫不意外地看见商娇正站在院中,凝望着一树叶落而显得光秃秃的葡萄架,表情哀恸而忧伤。

    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转回身,自屋中拿出一件自己的衣袍,又行到商娇的身边,展开,将衣服覆在商娇的身上。

    “天冷,苦思无益,快回屋去吧。”他轻声劝她道。

    商娇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却纹丝不动,依旧凝望着眼前的葡萄架。

    “大哥,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此次是你预料得错了。”许久,商娇轻轻地开口,语气里,有着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安思予默然。他低头沉吟了许久,堪堪的展颜安慰道:“……皇上病了多年,或许这一次,当真是大限到了呢?”

    可他的话,连他自己听来都觉心虚,又怎能指望商娇会信?

    商娇闻言,苦笑一声,侧首道:“大哥,你觉得这个猜测……可能吗?以往每过一段时日,我们总会听到皇上生病的消息。可哪一次他没能熬过去呢?可偏偏……这一次,却来得如此之陡,事先更未有半点消息……甚至,连才刚刚收到的王掌柜的来信上,也并未有所提及……一切,都跟你的猜测,分毫不差……”

    “……”安思予无言,只能沉默以对。

    商娇突然蹲下身去,双手捂脸,低吼道,“为何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大哥,皇上对她还不够好吗?他对她……几乎是已经倾尽自己的所有了!胡沁华……胡沁华她到底还想怎样?”

    安思予也蹲下身来,沉默地,拍了拍商娇的肩。

    “是,皇上是对她很好,很好……可这种好,却是有前提的。他们之间有爱情,却更多的是感激。皇上感激她,能在他最落寞无助之时,不惧一切外力,替他怀孕,生下一子……可这种感激,却也隐藏着最大的一个风险,这才是一直以来,胡沁华最大的心病所在。”

    商娇闻言,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孩子。

    那个孩子,不是胡沁华的。

    一旦这个秘密被捅破,那个曾经最爱她,最包容她的男子,决计再也容不下她!

    “正因为你我都是这件事的知情者,所以我才会斗胆猜测,皇上也定是知道了此事,却奈何自己体弱多病,后宫与前朝已分别被胡氏所掌控,所以他才将睿王连夜调出天都,封往济国。毕竟,这里临近南秦州,还有身受睿王恩惠,且重情重义的尔朱禹……”

    安思予继续分析道,“所以,我也才据此推测,若是皇上当真知道了这件事,只怕胡沁华与她身后的胡氏一族为求自保,自然也不会再容皇上活下去。而如今……”

    安思予一脸沉肃。

    有些话,虽未说完,他与商娇却已心照不宣。

    “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商娇气急败坏地低吼。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幕后的始作俑者,将这件事捅到皇上耳中的人到底是谁。

    当世之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明明只有她、安思予与胡氏兄妹啊!

    胡沁华与胡沛华为了自己的尊荣、权力,自然不可能将此事外泄。

    安思予自然也没有可能。

    而她……

    等等——

    商娇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惊雷。

    她想起一件事。

    这件事,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向她提及过、求证过。

    “刘绎?莫非是刘绎?”她喃喃着,不敢置信。

    “刘绎?”安思予闻言大惊,“可是那宋国的前太子刘绎?娇娇,你是何时与他搭上关系的?”

    商娇心乱如麻,觉得自己完全置身于一片迷雾当中,全然辨不清方向。

    “半年多以前……”商娇怔然地,将自己与刘绎的那段交集,她如何救他,又如何让他在自己的房中躲藏了一夜,又如何帮助他逃过尔朱禹的守军,潜逃北羌的事,事无巨细,都跟安思予说了一遍。

    末了,商娇凄惶地道,“……我只道那个刘绎现在被人逼宫夺位,四处追杀,潜入魏境又遇尔朱禹伏兵,着实可怜……这才将他救了下来。却不想我的一番好意,却被他所利用……他只三言两语,便得知了当年尔朱寨大火的真实原因,竟还将这件事透露给了皇上?……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末了,商娇犹抱着一丝希望地问安思予。

    安思予沉吟了一番,摇了摇头。

    “巧合的可能性不大。你想一想,关于悯儿的身世这件事,在你未与刘绎见面之前,我们已掩盖了七年,一直未曾有人揭穿此事……就连尔朱禹,也尚不知他的亲子如今不仅还活着,还是当今的皇太子。为何就单单你与刘绎见面的半年之后,这件事却传进了大魏的皇宫之中,甚至还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刘绎,他是想我们大魏内乱啊!”商娇恍然大悟,惊呼一声。

    安思予沉沉地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八成是这个原因。他现在正在与那个杀父纂位的叔父内战,自然容不得腹背受敌。所以他干脆将此事捅到了皇上那里,想借由储位之事,让我们大魏再起内讧,届时,便成了他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了……”

    商娇听了安思予的分析,瞠目结舌,许久不能语。

    她从未想到,她以为自己偶发的善心,竟再次为她,甚至为大魏都带来了祸端。

    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再次有了领悟。

    最后,她懊恼地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恨恨骂道:“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呐?”

    一个个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人世间的最让人觉得可贵的亲谊与道义,在这些上位者的面前,当真比纸还薄!

    她真是打死也不想再与这些人打交道了。

    可有一个人,商娇却做不到不闻不问,不理不顾。

    “安大哥,那你认为……若太子元宸顺利登基继位后,胡沁华会放过睿王吗?”商娇侧过脸,冷声问安思予道。

    安思予沉默了许久,淡淡地反问:“娇娇,那你认为,她会放过睿王吗?”

    “不会!”

    商娇冷笑,答。

    素手,不由紧握成拳。

    胡沁华,她那样的费尽心机,逆血弑杀,才拼出一条通往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血路……

    又岂可能让一只猛虎卧于睡榻之侧,时时威胁自己的安危?

    ——可是,睿王之于商娇,却不仅仅只是朋友,更是于她有着天高地厚的恩情的恩人!

    胡沁华可以伤害任何人,却唯有睿王,商娇绝不容许她加害于他!

    绝对绝对……不能容许!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79、巨贾

    379、巨贾

    代宗元淳皇帝驾崩十日后,即正月初十,太子元宸继皇帝位,改年号裕丰,大赦天下,史称魏元帝。

    因魏元帝元宸继位之时年仅七岁余,尚无法独自处置朝政,朝中有亲胡一派的大臣便奏请时年二十六岁的太后胡沁华遂垂帘听政,辅助帝业。太后推辞未果,只得临朝辅政,成为大魏史上第一位垂帘听政的太后。

    大魏皇帝元宸登基不足一月,恰南方的刘宋内乱平定。

    宋国前太子刘绎在历经近八个月的拨乱反正之后,最终与以平王刘锠等几位亲王顺利会师,杀入宋都,斩杀前纂夺皇权的刘钰,斩杀其追随及亲信之人近万余人,成功平叛,并在刘锠等亲王及一众前朝老臣的拥立下,顺利登基称帝,改年号庆隆,史称宋明帝。

    宋明帝登基的消息传至大魏,大魏举国震惊。谁也未曾料想到,一场原本以为旷日持久的内乱,会在刘绎的指挥与领导下,势若破竹的迅速平定。刘绎的魄力与战斗力,再次令大魏上下刮目相看。

    而此时的大魏,却刚经历了皇帝新丧,新皇年幼继位的阵痛,再加上朝中官员的调动,一批保皇派与亲胡派的大臣如今正势同水火,而今初闻大宋内乱平定,却是前宋太子刘绎夺权成功,大魏朝堂早已陷入一片惊恐之中。

    南秦州内更是情势严峻,尔朱禹兄弟作为统领,带领将士日夜操练,枕戈达旦,就怕战事一起,不能确保南秦州内的平定与百姓的安全。

    受南秦州备战情势的影响,作为南秦州境内唯一一家向军营供给军需的商户,商娇自然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怠,。开年之初,她不仅加紧了对布匹的速度与质量的验收,更是开始加班加点的组建药局,派人四处收购药品,甚至远入巴蜀与云贵高原,以高出市价一至两成的价格收购回来,再经由以庄百衣为首的几位当世名医共同研制的配方,配出上等的金创药,再以平价的价格供应给军队,以备战时所需。

    只此一项,商娇便亏掉了白银五万两。

    然而,至裕丰元年的夏末,宋明帝却派谴平王刘锠之子,时年十七的平王世子刘轩,带着宋国盛礼,入魏谒见元帝,以企两国和平及通商。

    得知这件事后,辅政的胡太后大喜。

    原本她还害怕新皇根基未稳,而大宋士气正勇,若此时开战,只怕于大魏不利。却见如今大宋不仅无意战争,反倒派人前来求和,这如何不令她大喜过望?

    不仅是胡太后,大魏军民多上至下,得知这个消息时,全都弹冠相庆,松了一口大气。

    毕竟,两国在边境零星交战已近百年,原以为新君继位,定会重燃战火,未料这宋明帝却主动止戈息战,怎么能令天下百姓大觉惊喜?

    就连损失了数万两银子的商娇,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也不由心头大喜。

    毕竟,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才是她最不想见面的场景。届时,就算她能赚大钱,可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让谁也没想到的是,至裕丰元年的初秋时节,宋魏达成一致协定,大魏竟将燕、遥二州拱手送予大宋,同时开放济、胶、原等三州作为通商关卡,以供大宋商旅往来通商!

    消息传来,举国大哗。

    燕、遥、济、胶、原五州如一道天然的屏障,隔开了南方刘宋与大魏,是为大宋由经于此进入大魏的第一次防线。如今五州去二,其余三州全部开放,从此大魏天险,再无法可守!

    得知消息,尔朱禹气得跳脚大骂,直言寡妇与竖子误国,如此委屈求全的和谈,倒不如开城一战,哪怕血流千里,也好过委屈求全,将之视作平生之奇耻大辱,直言上疏,企图冒死力谏。

    可恰逢此时,朝堂之上却传来消息,却道有忠直的大臣武将于宫外跪谏,却被胡太后以犯上作乱为由,杀的杀,贬的贬,同时提拔了一大批亲胡的文臣武将以补空缺。

    尔朱禹得了消息,又在睿王与其弟尔朱同及同族的共同劝慰下,终于毁掉准备上疏朝廷的书信,却是英雄落泪,无限悲凉。从此除睿王外,再不与朝廷中人往来,朝廷号令也几不奉诏。

    但是,虽然魏宋两国此次和谈令大魏上下倍感蒙羞,却也并非全无坏处。

    至少,魏宋两国盼来了短暂的和平,两国与民休养生息,再加上两国通商,往来贸易日益增多,边境的百姓也日渐富裕了起来。

    况且,没有了战争的威胁,南秦州内又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势。

    继明心酒楼、明心布庄之后,商娇的明心药局在庄百衣的带领下,大夫医术高明不说,药品种类繁多齐全,且广施救济,俨然成为南秦州境内数一数二的药局,并辐射周边,边境许多州县的百姓也都慕名而来求诊买药。

    再加上明月茶行布局蜀地,开山种茶,也迁了一部至南秦州境内,一时间,商娇的产业在南秦州达至顶峰,竟有十铺七商之名。

    至裕丰四年,商娇旗下产业已遍及数年边境州县,因其管理严密,监督到位,再加上员工身股制的实施,令无数百姓心生向往,皆以能入商娇旗下产业供职而骄傲;再加上凡是其旗下产业,皆实行溯源制,确保所有产品,无论布匹、茶叶或是药品都能找到其负责之人,令无论是前来购买的百姓,与之打交道的商户亦或官府皆全心信任,一时间,订单接踵而来,这其中,竟不乏边境驻军军营的军需订单……

    数年间,商娇的财富迅速积累,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竟不知不觉间,早已成为闻名各州郡的富商巨贾,纵观整个半个大魏,竟无人能出其右。

    而作为令大魏南方各州郡为之侧目的巨贾,商娇却对自己旗下产业所发生的巨大变化,却并没有多少察觉。

    在商娇的生活里,除了管理好南秦州的几家店铺外,便是偶尔会在在逢年过节之时,亲自拜会一下睿王和尔朱兄弟,然后便又关起门来,依旧带着诺儿,过着自己清闲的小日子。

    其余的事,她只负责做出一些决策性的意见与建议,剩余的事便全交于安思予及手下管事前去安排。

    除了在每月安思予交来账表要她签字核对之时,她会被上面的数字所震惊,继而疑惑于自己的能力竟能创造出这么巨大的财富?

    除此之外,其他外界对她的盛赞、对她的猜测……

    她统统概无所知。

    时间的车轮辘辘前行着,很快,便到了裕丰五年的夏季。

    那一年的夏季异常闷热,每每阵雨之后,总是蚊蝇孳散,让人很不安生。

    然后,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就这样匆匆的发生了。

卷八 狼烟起,秋风涌,铁马金戈入梦来 380、瘟疫

    380、瘟疫

    裕丰五年七月的一日傍晚,暴雨初晴,天气却依旧闷热异常。

    商娇坐在圈椅之上,正执了挖耳勺,借着最后一丝天光,正细细地替伏在膝上的诺儿掏着耳朵。

    时光匆匆,一晃又是五年过去。诺儿褪了稚气,身量也长高了不少,眉眼长开,在学堂夫子与安思予的合力管教之下,更是温文思敏,再不是当年调皮捣蛋的孩童,竟像极了当年的陈子岩。

    只无论时光如何变迁,诺儿对商娇的依恋,却始终未曾有所改变。

    所以,今日下学,他回屋做完功课,便赖在正在算帐的商娇身边,死缠硬磨地要商娇给他掏耳朵,就像小时候母子俩做过无数次这般亲密的举动一般。

    商娇拗他不过,便放下手中帐册,正给他掏的仔细,却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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