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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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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着,望着,终于到了今日,他再也顾不得一切,一大早便来到王府大门外远远侯着,只期待能早点看到商娇的身影从王府内走出,走到他的面前,再甜甜地唤他一声“东家”,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回去。
可是,他拢着身上那件靛蓝的大氅,在王府门外,顶着凛冽的寒风等了又等,等来的却是王府的家奴远远便朝他跑来,说王爷召他前厅叙话。
听说睿王召见,陈子岩微微蹩了蹩眉。
他本意不欲太过张扬,所以侯在王府门外多时,却也只是远远的观望,并未派人通传进去。
却不想王爷得知此事的速度如此之快,还派人请他入府叙话……
再联想到商娇一直迟迟未出之事,他心中便已知事出有因。
只怕,睿王当真不会轻易放走商娇了。
思及此,陈子岩心中不由沉了几分。
面上,却带着若无其事的笑意,听家奴相请,他也忙作揖回礼,“如此,有劳小哥前面引路了。”便跟了家奴入了王府。
因着为皇家采买贡茶的关系,大魏睿王府邸陈子岩也来过几次,是以也算是熟悉,随着家奴行过长廊,忽然暗处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闪出,飞扑至他的面前。
“东家!”那人声音清糯,短短的两个字,却似含了无数的委屈与欢喜。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73、交锋
73、交锋
待看清眼前来人,陈子岩心中不由一喜,不由得失声轻唤:“商娇,你怎么在这里?”
边说,边抑不住心中惊喜,打量着近在咫尺,让他惦记与担心了整整两个月的眼前人。
她瘦了些,原本便细瘦的小身体如今更加显得剥落了。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扑扇扑扇地看着他,有热切,有欣喜,有委屈,有焦急……
却最终,化为弯弯的眉眼与唇畔的笑意。
“我一直在等东家来接我。东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的。”
说话间,她的手也攀上了他,紧紧揪住他月白的衣袖不放,犹如抓紧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回头,她看了一眼因她的突然出现而焦急不安的家奴,轻轻走近他两步,悄声道:“睿王不愿放我离开……”语气中,有无限的担忧与焦急。
陈子岩自是明白商娇心中忧虑,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梳着两条小辫的头,温言安抚道:“嗯,我都知道。你现在便安心回去收拾东西,待我见过睿王,便接你一同离府,可好?”
商娇得了陈子岩的保证,心下大定,顿时抿唇黠笑,“早收拾好了。我就等着东家来接我了。”说罢,她指了指行廊暗处。
陈子岩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待看清暗处商娇早已收拾好的包袱,不由咧唇无声而笑。轻轻敲了她的脑门一记,笑斥道,“小丫头,原来专在此处侯我呢!”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问,“若我今日不来呢?”
商娇便也笑了,再不见眼中忧虑,活泼而狡黠,“大商之人,皆讲诚信。东家既然应了我,我就相信东家不会失约。我虽无令出不了王府,但我相信东家一定会来带我走的。”
商娇的话中眼底,满满的都是信任,一时间竟让陈子岩心中一动,继而又有些微微的疼。
这个姑娘啊,是如此的信任着自己。
怎能令她失望?怎可令她失望?
“嗯哼!”恰此时,早已等得不耐的家奴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似提醒,也似警告。
陈子岩抬眼望望家奴,又低头看看身边的商娇,动情地捏了捏她的手,坚定却轻声地道:“商娇,且在此处等我。”
商娇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深切地看着陈子岩。
陈子岩回商娇安抚的一笑,方转身跟随着家奴而去。
到得前厅之时,睿王早已坐于厅中正席间,正端了侍女初初泡好的热茶,轻轻啜饮。
陈子岩上前恭身行礼,“草民陈子岩见过睿王殿下。”
睿王忙放下手中茶杯,笑道,“子岩免礼。”又向他招了招手,“快坐快坐,你今日来得正好,尝尝孤府上侍女现沏的好茶!”
陈子岩原以为睿王此时召见,必然是雷霆施压。却不想甫见睿王,竟是如此和风细雨,不由心下更是警醒,忙礼数周全地应是,落坐。
这边,侍茶的侍女也执了茶壶,娉婷而来,向陈子岩奉上一杯沏好的上等茗茶。
陈子岩谢过,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向睿王笑道:“果然是好茶,饮之令人口舌生香,神清气爽。”
睿王亦笑,啜了一口茶,又问道:“那,孤府中侍女所沏之茶,与子岩的茶博士教席相比,又敦优敦劣呢?”
陈子岩不敢掉以轻心,忙正身笑答道:“王爷府中侍女沏茶的技艺虽是商娇所授,但就技巧而言,却比之专熟,是以当是这位沏茶的侍女为优。”
睿王浅笑道,“是吗?孤也是这么觉得。若论专熟,商娇的技艺,比之还欠些火候,不仅如此,此女乃王府侍茶的侍女中,长得最是美艳动人的。是以……”睿王剑眉一挑,陡然转了话题,“不若我便将这个侍女送予子岩,以换商娇,如何?”
陈子岩未料睿王竟突然话锋转变,直切话题,惊怔半刻,忙起身答:“王爷恕罪,商娇在陈氏,只受聘于草民文书一职,并非草民家中签有字契的奴婢,草民实不敢对她的未来擅作决断。”
“是吗?”睿王轻撩眼皮,看了一眼陈子岩,唇畔笑意依然,声音却是淡淡,“商娇既只受职于陈氏,那便如前头两月一般,让她依然在王府供职,她的薪俸,由王府数倍赏还陈氏,如何?亦或,由陈氏出面将她解雇,王府这边将她重新聘入王府也可。子岩,孤这两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陈子岩万没想到,睿王竟会提出这种建议,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若他坚持,则只怕陈氏从此便会失去睿王倚仗;若他退让,则失信于商娇,只怕还会陷她于王府这座牢笼之中。
可是……自他两次答应商娇,要接她离府之时,便再无想过退路!
是以,他缓笑着,答:“王爷,商娇在陈氏任职期间并无错处,且不仅无过,反倒有功。如今陈氏的茶室便是她的构想。是以,若陈氏无端解雇于她,只怕难以服众。至于于何处任职之事……草民认为,这也要基于商娇自己的意愿才是。若她愿意留于王府,草民自是无异议。”
睿王拨弄着手中茶杯,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愈显凌利,“基于她自己的意愿……那倘若孤不欲让商娇离府,而商娇自己却想离开王府,子岩也会带她离开吗?”
“……”不想睿王会如此步步紧逼,陈子岩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蹩了眉,站在原地。
睿王又饮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放在案上,沉吟片刻,再开口时,却是索性与陈子岩交了底:“子岩,想当初,你与孤同一日结识商娇,便皆知这个姑娘年纪虽轻,却慧黠灵敏,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孤有意结识,巧立名目,带她入府,将她留于孤的身边……子岩,你与孤皆是男人,难道你当真不懂孤的用意么?亦或——你懂,却装作不懂?”
睿王话音虽缓,眼神中的审视却重,陈子岩低头避过,只觉得睿王的目光,几乎可以将他洞穿。
他知道,若他聪明识相,在睿王将这一层大家都懂,却从未有人挑破过的窗户纸捅破之时,便应该难而退,任由得睿王将商娇拘在身侧,再不理此事。
毕竟,眼前的人,是大魏最尊贵的王爷。只要那人一句话,便可覆手翻云,倾覆他一切。
而他,却是陈氏的当家人,商行里数千口人靠着他养家,他的家中也尚有年迈的寡母需要供养……
他实在不应该,因着一个小小的女子,放弃这一切,让陈家祖上几代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要是,一想到商娇那一双热切而期盼的大眼,想起她拉着他的衣袖,把他当作自己唯一的救赎……
他便实在狠不下心,将她放弃。
若商娇愿意留在王府,留在睿王身边,即使他心里会不舍,会阵痛,他也会断然放手,从此与她一刀两断,再无牵涉。
毕竟,民不与官争,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她不愿。
她那样明确的告诉他,她不愿!
她想要回家,想要自由,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他怎能不顾她的期盼,不顾她的意志,擅自为她的人生做主,将她推进王府,再不得自由?
想到此处,他心中终于作下决断。
沉吟片刻,他不卑不亢地答道:“不瞒王爷,商娇入府前,曾与草民有过约定,借调期满,便让草民接她离开王府。草民虽只为无名商贩,但亦知诚信二字,是以不敢失约。王爷,草民与商娇只是主雇关系,实不敢左右她的人生。若商娇心仪王爷,不愿与草民一同离府,此事自是一如王爷所愿,两全其美;但若商娇执意离开王府,草民也只能践诺,带她离去,万望王爷成全!”
说罢,陈子岩躬身重重行礼。
睿王高居座上,听闻陈子岩的答话,鹰眸冷冷一眯,阴沉锐利,“是以,子岩便是要为这‘守诺’二字,打算与本王为敌了吗?”
短短一句话,却是锋刀毕现。陈子岩再不料睿王竟已对商娇上心至此,不由心头一紧,忙再重揖行礼,恭敬小心地道:“草民不敢。草民能有今日,全仗王爷提携倚重,只草民觉得,王爷令商娇入府之时,曾明言只是借调二月而已,如今时日已至,王爷若强留商娇,只怕于王爷威名有损。”
睿王闻言,冷冷哼笑一声,大手重重一拍桌案,“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本王身为大魏的亲王,便是要强留一个女子,又有谁敢异议?陈子岩,你当真以为你那陈氏得了皇家采办,本王便不敢拿你了吗?”
陈子岩听得睿王大怒,忙跪伏于地,却依然坚定地道:“王爷恕罪。草民不敢如此作想。但……”陈子岩顿了顿,似鼓足了平生之力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草民仍是那句话,商娇并非草民家婢,草民委实不敢为她做主。王爷若想留住商娇,需得商娇本人同意才是。”
“你!”睿王着实想不到,素日里性情温和的陈子岩,在此时竟会如此冥顽不灵,一时不由气结。
两个杰出的男子,此时各踞一隅,竟是半步不退,半分不让。
场面一时胶着,空气里,硝烟的味道弥漫,浓烈。
恰此时,刘恕迈着老腿儿匆匆进得厅来,也不敢看尚跪在地上的陈子岩,小心禀道:“禀王爷,商娇姑娘在外求见。”
睿王此时正在气头之上,乍听商娇求见,又见同样听到通禀的陈子岩浑身一震,状似惊起,欲保护商娇的样子,顿时又是一股邪火从心里蹿起。
大手一挥,他怒道:“本王岂是她想见便见的?刘恕你当真是老糊涂了!”
刘恕一听睿王语气,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告罪,却一脸为难的踟躇着,并未退下。
睿王见状,怒问:“怎么还不退下?……她还说了什么?”
刘恕缩缩肩膀,面色犹豫了半晌,方才又道:“这商娇姑娘还让老奴给王爷带一句话儿,说……睿王可以不见她,但……但阿濬一定不会不见她。”
阿濬……
陈子岩甫听二字,一时怔忡当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顿时萦绕心头。
阿濬……
位高权重的王爷,竟允她这么唤他?
他对她的感情,当真竟已如此深厚?
相对的,睿王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升腾的怒意与戾气,却突然间烟消云散。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唤过他了?
久到他都觉得,乍听这两个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思绪,不由飘回两个月前,她刚入府的那一晚,闻松亭内,她眉眼俱笑,支手倚额,听着他为她弹奏那曲高山流水。
那一晚,如此宁静,如此美好……让他至今思忆,都只余温存。
可这一切,原都是自己一手打破的。
醉酒那一日,到底是自己执念了,冒进了,唐突了……
怎能怪她从此躲避,想要逃离?
思及此,原来心中支撑他的怒意消散,睿王无力地向刘恕挥了挥手,哑声道:“请她进来。”
他到底,还是想见见她。
想再听,她那清糯的嗓音,唤他一声“阿濬”……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74、暂放
74、暂放
商娇得到宣召,很快便随了刘恕入得厅来。
第一眼,便看见笔直地跪在地上的陈子岩。他就静静地跪在那里,眼望睿王,一言不发,却透出他的倔强与不妥协。那不甚健硕的肩膀,犹如一道挡风的墙,以一己之力,为她挡住所有风浪。
商娇不由得抿抿唇,内心百感交集。
她刚刚在外面时,等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突然发觉,睿王如果当真对她有意,不愿放她,此时东家前来带她离去,势必会被睿王视作与之作对的敌人。
东家肯定明白这一层利害,但他依然来了,并让她等他带她离开……
那便已是赌上了身家性命与……整个陈氏的未来。
这份恩情,天高地厚!
而自己,又于心何忍?
所以,想要出府,她不能牵扯东家。她只能靠自己。
想到此处,商娇定了定神,抬眼望向高处,正深深地看着她、审视着她的睿王,轻声道:“阿濬,可否让东家先退下,我想单独与你聊聊?”
睿王闻言,面色未动,却向陈子岩轻轻挥了一挥衣袖,示意他退下。
陈子岩得令起身,退下,却在与商娇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忧心忡忡地看了商娇一眼。
如何能不忧?睿王已摆明了对她的情意,与想要留她在身边的决心。他可以不惜一切,冒着激怒睿王的危险执意带她离开,甚至押上身家性命——却仍不能撼动睿王半分。
而她现在前来,是想与他撇清关系,让他置身事外,不要让睿王迁怒于他?
可是,没有了他这个砝码,她如何自救?
可能吗?可以吗?
带着这样的忧心,陈子岩退了出去,眼看着刘恕将大厅的门缓缓合上,商娇的小小身影消失于门内……
一双大手,紧握成拳,垂在那月白锦袍两边。
随着大门缓缓阖上,大厅里,仅余了睿王与商娇二人,一上一下,一坐一站,两两相望。
许久,商娇抿抿唇,踏着厅内描着金莲的黑色大理石花砖,缓缓走近睿王案前。
慢慢跪下,庄重地行了一礼。
睿王见商娇此举,目光冷痛,唇边哼然一笑。
“商娇,你此举何意?是来与孤辞别吗?”
商娇缓缓地抬头,看着上座的睿王,点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
她慢慢地起身,走到睿王身边,手伸进怀里,将一本不大的画册摆到了睿王案前。
“阿濬,我那日曾对你说过,我会成为你的朋友——一个对你有用的朋友。这是我最近一段时日,用府中残余的布料制成的宫花样式,另还有银霜炭的制成方式。本想着离府时拿给刘总管,让他可以为府内节省一些开支,不过现在阿濬亲自过目,也是使得的。”
睿王抬眸冷睨了商娇一眼,伸出一只手,将案前小小的画册略略翻了一翻,不由轻嗤了一声,翻手将画册扫之于地,一脸不屑。
“奇淫巧技,难登大雅之堂。”他嗤之以鼻,“这宫花与银霜炭,即便可为王府节省一些开支,但说到底,我睿王府尚不缺那几百千把两银子的花销……商娇,这便是你这个朋友的有处?你果然小看了本王!”话语间,已带到浓浓的嘲讽。
商娇却丝毫不见惊慌,淡然微笑着看着睿王将画册扫至地上,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薄册。
“阿濬说得对,这些都是奇淫巧技,难登大雅之堂。想阿濬贵为大魏亲王,又岂会为几朵宫花和几许霜炭感兴趣?”
说到此处,商娇将那薄薄的小册子,轻轻放到睿王案前。
“但我想这一样东西,阿濬一定会很感兴趣。”
睿王料不到商娇手中竟还有一本小册,而且会令他“很感兴趣”,不由心下一疑,又抬眼看了商娇一眼,方才伸手,将那小册轻轻拨弄开来……
甫看之下,睿王便眯了眯眼。
惊疑地再次抬头扫了商娇一眼,他低下头,将第一页的东西细细看完之后,又翻到第二页,第三页……
越看,睿王眼睛越亮,面上越来越深沉。
商娇也不催促,只站于案前,看睿王一页一页翻看着册上记录的每一个字,时而沉吟,时而惊喜。
薄薄的小册,不过十来页而已,睿王却足足细看了大半个时辰,待总算翻到了最后一页,合上小册,睿王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直视着商娇,眼底目光深沉。
“这宫花与炭火的账册,怎会如此不同?……这种记账的方式,你究竟从何习来?”好半晌,睿王轻问,带着不可置信与惊喜。
商娇浅笑,眉宇间带着自信,“阿濬看完账册,还会觉得当初我考入陈氏,是因为陈子岩的一己之私么?”
“……”睿王顿时哑然。
想起那日青矜苑前,他对商娇与陈子岩关系的恶意揣测,不由一时赧然。
商娇看睿王面上表情,便知他已对当日之事有所悔意,于是索性上前一步,行至睿王面前,又道:“阿濬,你身为大魏的亲王,又掌管着大魏的朝政,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这本账册,便是我对你的用处。自古以来,朝廷财政便是一国命脉,你只用按我这本小册上记账的方式,令户曹重新造账,便能很快掌握一国财政及疏漏,对你,对皇上,对朝廷便都是一件好事。当然,一国的账务,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我还有许多记账的方式,都一一记于脑海,只待日后细细罗列给你便可。”
睿王静静听商娇说完,又再看了一眼案前的账册,“是以,你前些日子与制衣坊的侍女们制作宫花,又让刘恕令人制作霜炭,看似是在变废为宝,为王府增加收入,其实真正目的,却是要将这两项造账,让我看到你记账的本事?”
商娇默然一笑,向睿王福了一福,“阿濬聪明,我的这点小伎俩,全然瞒不过你的眼睛。”
睿王浅笑,继续追问,“是以,你便要以这造账的本领,来告诉我你对我的用处,继而让我允你离府,是也不是?”
商娇点点头,又摇摇头,“并不全是这样。一来,我曾说过,我当阿濬是好友,我入王府仅短短两月时间,便曾遇到刺客盗取行军布阵图,阿濬平日来的辛苦,可见一斑。作为好友,我既能帮你分担一些,便分担一起,这是朋友的道义;
二来,阿濬误会我与东家之间的关系,从而否认我的能力,是以我务必要以事实告诉阿濬,我商娇永远不会靠别人活着,我能用自己的双手与智慧活得很好,这是我自己的尊严;
其三,便如阿濬所言,我素爱自由,不想被拘在王府,更不想只作一朵牵炕ǎ栏阶虐F这棵大树生活。我想告诉阿濬我的用处,继而让你允我离府。”
说到此处,商娇慢慢跪坐于睿王案前,一如当初入府那晚般,伸出一只素手,将睿王置于案上的大手轻轻按住,动情地道:“阿濬,我知道你待我很好,也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能不能,让我只做你的朋友,不要折断我的双翼,让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属于我自己的天空里飞翔?放我自由吧阿濬,让我回到民间,这样,你居于庙堂之上,每当处理朝政累了的时候,总还会想到,有一个民间的朋友,可以让你身心自在,无拘无束,还能找我玩儿,说说知己话儿,岂不更好?”
商娇这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深深打动了睿王一直以来的坚定。
睿王低下头,看着商娇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纤纤素手,根根如玉,却是如此温暖。
这种温暖,令他贪恋,却总在他想要紧抓不放时,与他背道而驰。
或许,他当真可以考虑,以一时的放手,来换取一世的温暖。
想来此处,睿王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再开口时,却带了无比的轻松。
“看来,我只能暂且还你向往的自由了……”睿王幽幽叹道,但转瞬间却眉目一凝,语气陡然转沉,“不过商娇你且记住,我既允你唤我一声阿濬,那这一生一世,你都不得背离于我!”
商娇终得了睿王松口,压在心口两个月的大石此时总算落地。一颗心简直快要飞扬起来。
巴掌大的脸扬起久违的,轻松的笑意,如一缕阳光照入久在背阴处的玫瑰,慢慢绽放,生机勃勃……
“那是自然!”商娇扬起一朵如花笑靥,郑重道,“我与阿濬既是朋友,一生一世,我自然都不会背离于你。”说到此处,她偏偏头,伸出一根小指,“不信,我们拉勾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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