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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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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听到她这么说,饶是睿王素日里风流成性,却还是不禁有些尴尬,再不好询问下去。
此事,终于就此掩盖过去。
恰此时,行进的马车停了下来。
但听车外牧流光回禀道:“王爷,侍女素纤奉茶来了。”
睿王便坐直了身体,朗声道:“进来。”
便听得外面一阵挪动木阶的声音,一个脚步声踏阶而上,掀帘入得车内。正是商娇当日在王府所教授的九名司茶侍女中的一位,名唤素纤。
素纤人如其名,人长得淡素端丽,体态纤长,颇有几分风姿。只见她入得车得,先向睿王及商娇叩拜了一番,便行到小桌边,先取了地笼上的铜炉放在桌上,又在茶杯中放入茶叶,悉心冲泡,待茶泡好,方才点入茶杯之中,置于托盘之上,行上前来,端跪在地上,双手将茶举过头顶,奉至睿王面前。
“王爷,请喝茶。”
就连声音都谨谨慎慎,小心翼翼。
睿王伸手接过茶杯,才堪堪饮了一口,便已沉了面色。
“素纤,你与红袖也算得跟着商娇习过茶艺的,可这极品的蒙顶甘露到了你手中,真当算作是暴殄天物了。”睿王边说,边将茶杯重重地案上一放,话中已有隐怒。
素纤立时吓得面如菜色,忙跪地磕头不止,“素纤学艺不精,望王爷恕罪!”头磕在地下,闷闷作响。
睿王却只不言,双眼睇着商娇,任素纤磕得额头青肿,美眸含泪。
此情此情,商娇实在看不过眼。素纤本便是她的学生,见此情景,她身为王府以前的教席,岂能坐视不理。
是以,她长叹一声,道:“王爷想喝我沏的茶,何必如此大费周折?我便沏给王爷便是。”
说罢,她起身站起,拉起身边的素纤,向睿王勉强笑道:“王爷,素纤学艺不精,也全赖我素日里偷懒,没能督促她们勤加练习技艺。既如此,便由我带着素纤,给王爷再沏杯好茶谢罪,如何?”
睿王听商娇如此说,也不否认推辞,只浅笑着指着素纤点了点,嘱咐道:“难得你们教席离了王府却还愿意给你们解围,既如此,你便与她好好学学。”
素纤忙点头应是。任商娇拉着,走到桌边,看商娇将茶重新放入壶中,取来沸水。
“素纤,这蒙顶甘露最讲煮水,必须沸水冲泡。”商娇小声地、却仔细地为她讲解道,“我观你刚刚泡茶步骤,却是先把铜壶取下,再行放茶,这样水离了火,便很快失温,泡出的茶水,自然便失了香气。所以,泡蒙顶甘露之时,最好煮沸再行凉汤。”
“另外,甘露冲泡时最好不好盖杯盖,待片刻出汤即可。甘露叶嫩,若沸水泡后再盖上杯盖,不免茶叶闷黄,饮入口中,会有涩感。”
边说,商娇边用公道杯,将几次冲泡的茶汤聚在一处,静待水凉至合适温度,起壶冲水。沿茶杯边沿缓缓注入杯中,她边悄然向素纤解释着,“不要直冲,也不要太急,水到杯沿即可。”
…………
在商娇的一番示范与讲解下,当素纤再次将茶奉予睿王时,睿王只品了一口,便闭口叹道:“果然,只有小辫子泡的茶甚得孤的心意。缕缕清香,齿间萦绕,人间美事尽在此间!”睿王轻声笑叹。
末了,他鹰眸一撩,看向素纤,“还不快谢你们教席替你解围?”
素纤一听,忙曲膝便要下跪,“素纤多谢姑娘。”
商娇忙搀住素纤欲下拜的身体,浅笑安慰:“素纤并非学艺不精。只还未摸清各类茶叶的特性,是以冲泡之时难免步骤及火侯掌握不佳。日后你回到王府,多与几位侍茶的姑娘们切磋比较一番,自不会犯今日的错误了。”
睿王眼中含笑,看着商娇体恤安慰素纤的这一幕。如此谦谦有礼,如此温风化雨……
那张含笑的俏脸,是如此美丽,竟让他觉得世间万物,皆不可比拟。
若她能伴在自己身边,让他无论何时转身,便能看到她那如花的笑靥,拥她入怀共赏花月……
便是这世间最美之事!
他如此想,便也如此做——更何况,将她唤来时,他便有此意。
不然如何?他令陈子岩让她随行出发,莫非是成全她与陈子岩孤男寡女,同处一车,朝夕相对?
舒展了一下身体,他抬眸直视着商娇,道:“既如此,何必等日后?小辫子你便留在本王处,侍奉本王饮茶,顺便着教教素纤与红袖这两个丫头熟识茶性吧。”
商娇闻言,心里“叮”的一声,倏然警醒。
“王爷不可!”她大叫一声,急急驳道:“我可是陈氏商队的人,怎么能……”
睿王却犹自不理,大手一挥,笑道:“本王说行便行!这陈氏商行,本便是大魏的商家,难道本王命令,岂能不遵?”
“可……”
“更何况,本王此去柔然,乃是皇命在身,肩负着国事使命。”睿王打断她的话,又道:“前途跋涉本便辛苦,若本王膳食饮水还不得保证,若本王途中病倒,谁能替代本王,与柔然可汗议事?”
睿王祭出国事,这如山重压,便生生阻断了商娇任何推脱的理由。
见商娇立定,半晌无语,睿王遂又开口问道:“商娇,本王都这样说了,你还不领命吗?”
一阵犹豫之后,商娇终于明白,此事再无转圜。
心,一沉再沉,终沉入黑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无论她无何小心谨慎,也终不过是翻不出如来佛祖手掌心的孙猴子罢了。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或许,从一开始,便已是定局。
她只能接受,不管她的意愿如何。
收回所有心绪,她向睿王曲膝一福,道:“王爷既不嫌商娇粗鄙,那商娇自是领命不辞。”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99、势弱(答谢打赏我红包的亲们,特加更
99、势弱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商娇一身桔黄水缎绣折枝梅的宽衣杂裾,悠闲地坐在车辕上,吹着草原微熏的春风,用手挡着眼前炽热的阳光,低低地吟着这首千百年来久为传唱的北朝民歌,只觉得身心舒畅,自由自在。
一路北行,经过二十几天车马劳顿奔波,大魏的使节队伍终于到达柔然边境。
眼前,一碧万顷的草色铺开,如绿绸绒毯,在和煦的阳光中,细细柔柔,随风摇摆。不远处身着柔然服饰的的牧民正纵马挥鞭,放牧着牛羊,自在随性的歌声在远处回荡……
放眼远望,边际处野马群纷沓而过,身后一群壮实的柔然汉子挥舞着套马索,一路追赶,扬起阵阵尘土。
所谓的自由自在,便该如此!
商娇这样想着,唇畔,不由扬起一朵美丽的笑花。
闭了眼,感受着这大草原上微醺的春风,自在的气息,商娇不由痴了,醉了。
正恣意享受着这无忧无虑的时光,睿*音从背后传来:“在哼着什么呢?”边说,鹰眸边看向商娇耷拉在车辕之外,有一搭没一搭晃动的双脚上,含了一丝清浅的笑意,斥道:“没规没矩!”
那声音,看似纵容,却又含了浓浓的宠溺。
商娇侧头,仰望着睿王的脸,丝毫没有惊慌,眉目舒展,笑意妍妍,指着车外远处风景,道:“阿濬快看,这草原风光,当真好美啊!无忧无虑,好自在啊!”
睿王倚着轿厢,长身玉立,却不并看向远处,细长锐利的鹰眸只贪看着商娇的笑脸,笑道:“无忧无虑……?”
说完,他侧头沉默了片刻,低声又道:“有人曾对本王道,若欲活得随性自在,便得自甘平凡;若欲活得尊贵辉煌,青史留名,则自当承受痛苦……商娇,若是你,你会如何作选?”
“我?”商娇闻言沉吟,细细地咀嚼着睿王的话意,思索半刻,笑道:“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欲戴皇冠者,必先承其重’么?阿濬整日打理朝政,公务繁忙,如今见得此般美景,可是有感而发?”
睿王剑眉微蹩,犹自语道,“欲戴皇冠者,必先承其重?这话说得也颇有几分道理!”遂笑起来,俯身轻敲商娇的脑袋,“少跟本王装糊涂,本王是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商娇嘿然而笑,遥望着草原景色,启唇而唱,一曲《好了歌》道尽人世荒凉:“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睿王安静地站在商娇身后,起初并未听出此曲意味,待渐渐回过神来,鹰眸倏时变得深沉,径不作声,只看着眼前的小小女子,只觉不可思议。
她明明还那么小,可想法做事,怎生得如此通透澈悟?仿佛世间事,在她的眼里,都不及快乐自在重要。
商娇哼唱完歌曲,默了半晌,回头向睿王道:“其实在我这里,阿濬便是不问,也应是知道答案的。若要我选,这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至尊至贵又如何?到最后谁不是黄土埋身,荒冢草掩?还不如平凡自在,一世快乐逍遥,也不枉来这世上走这一朝。”
商娇的话说完,半晌,身后的睿王都没有回音。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已在睿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二十来日,商娇一路伴在他身边,随身侍侯,为他烹茗,但他与她,却总是若即若离,能避则避。
每一日,但有大臣前来请安奏事,她便避到远处;若他阅事,她便出得车厢,宁愿与马夫坐在车辕之上,也不与他同处车内;委实避不过了,便在他眼前闭目假寐,直到当真睡去……
这些,睿王口中不说,但心里却是明白,商娇自那日被他醉酒唐突之后,便对他存了戒心。饶是他素日流连花丛,自诩风流,面对这样的商娇,他终是一筹莫展。
是以今日,他问这句话时,本便存了试探之意。
却不想,一曲《好了歌》,让他忽然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当真并不慕他富贵荣华,只愿自由自在,过她自己的人生。
这天下间,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子?名利富贵,滔天权势,在她眼中,竟当真敌不过她想要的自由么!
那他要怎么办?若没了大魏睿亲王的头衔,没有了这富贵权势,他还有什么可以留下她?拥有她?
正想得深沉,忽听身后马蹄阵阵,急促朝着王驾而来。
回头时,只见牧流光引着各部大人快马前来,面色凝肃。
睿王见随行各部官员尽皆快马前来,心知有事发生,慢喝令停车。
诸位大人到了车前,纷纷下车叩拜,当前一人,乃此次随军禁卫,四品中郎将秦肃,抱拳沉声道:“臣等拜见睿王!”
睿王眉目一肃,威严地沉声问道:“秦将军,诸位大人,此时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秦肃沉声道:“王爷,末将有要事相禀,烦请王爷……”边说,边拿眼瞟了一眼商娇。
商娇乖觉,不等秦肃说完,一屁股便从车辕上溜下车内,再向车上的睿王恭身行礼道:“王爷议事,请容民女先行告退。”
睿王不觉蹩眉,俯看向车下的商娇,虽眉目不动,但他却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欢呼雀跃。
一股怒意从心底油然升起,却只能强强压抑。
“嗯,去吧。”他云淡风清地淡声道。
商娇便恭身,一路慢慢退了下去。
待退到睿王目光不可及处,方才一转身,满心欢喜地往来时的路上跑走了。
王驾中,一众大臣俱跪在那铺着厚厚的青色燮龙纹案的绒毯上,面容严肃,又有些担忧地看向居于上位的睿王。
“王爷,此事可如何是好?”户曹侍郎李忠不无担忧地请示道。
睿王听完奏报,径眯了一双鹰眸,面色凝重地思考了一番:“我大魏地处北地,此次出使柔然,也用了二十余日。可宋国地处南方,却比我们早一日入境……如此快马加鞭,想来便是与我们争抢时日了。宋国……这一次当真是抱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秦肃沉声回道:“臣等亦是如此认为。布罗可汗此次为公主阿那月招亲,便是没安好心。只怕是巴不得我们两国内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秘书监肖祈亦道:“布罗可汗心思尚不好断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便是那阿那月公主毕竟是布罗可汗唯一的女儿,布罗可汗一直将其视为掌上明珠,是以我大魏与宋国几次三番的遣使求亲,均遭到拒绝。此次布罗可汗想要下嫁公主,必会在两国皇室之事上有所考虑。我大魏国……只怕势弱。”
肖祈此话一出,在场诸位大臣皆心有戚戚。
立子杀母,大魏国律!
若柔然布罗可汗当真把公主下嫁大魏,成为大魏的皇后,那公主与大魏势必会面临两难的选择。
皇上至今无子,若公主生下皇子,依柔然公主的尊贵身份,她的皇子便是嫡长子。
立长立嫡,自古已然。
可若当真立嫡长子,那公主要如何自处?
大魏,难道能因这道国律,杀掉柔然国主唯一的女儿吗?
——可若公主无子,则虽可避过杀身之祸,却难逃孤苦一生的境地。
这样的局面,布罗可汗绝不想看见。
所以相较之下,宋国虽在三国之中稍显势弱,但宋国太子刘绎却与公主最是岁纪相当,又无那立子杀母的国律所限,与公主实在堪为良配。
况且,若娶了柔然公主,宋国实力必然大增,大魏再不能与之相较。又何必计较宋国今日的国势稍弱呢?
但若让大魏眼睁睁看着宋国娶走公主,与柔然达成联盟,从而对大魏形成合围之势,大魏亦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是以,虽知此行艰难,睿王仍召集了所有要商,来柔然提亲,替皇上迎娶公主。
一来,展示大魏国力;二来,若能娶回公主便是最好,若不能……
“是啊……”一旁久未发言的谏议大夫苏大文无不忧心忡忡道,“此次宋太子刘绎亲至,若当真让他迎娶了公主……”
“这哪里还是可能,分明已是定局!”御史中慰孙庆截断苏大文的话,乍乍呼呼地道:“臣听闻昨日柔然八部大人,宁王阿拉辰便已至边境亲迎宋国使团,并与宋太子刘绎密谈了一夜。可今日大家看看,咱们大魏使团入境,柔然竟连半点回应都没有!王爷,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睿王坐于几案之后,听着底下大臣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不由拧紧了眉,手支着头,轻轻揉着生疼的太阳穴。
此次宋国来势汹汹,志在必得,只怕……
现在已与柔然达到了某种秘密的约定。
若当真如此,大魏危矣!
这境况,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自柔然国使递交邀请国书至大魏始,他与代宗皇帝元淳便一直加紧时间布置谋划布置。及至使团出发,这一路行来,也未敢稍有懈怠……
却不想,竟被远在南方的宋国半道截胡!
宋太子刘绎,作风行事果然凌厉!
既知前途艰险,那入得柔然,每一步他都必须慎之又慎!
若真到了那万不得已的时候……
想到此处,睿王抬了抬手。
方才讨论热烈,各抒己见的一众大臣立刻噤声,恭身领命。
睿王沉吟半天,缓缓道:“传令下去,使团全体就地扎营休整,停止前行!无孤命令,不可擅自前行!”
睿王命令一出,众大臣皆一脸不解。
秦肃不解,开口提醒道:“王爷,现在方才正午时分啊!末将愚昧,不知王爷何意?”
他们一路行来,从来都是不敢懈怠。这正午时分便就地休整,可是使团自出发始便从未有过的先例啊!
睿王淡笑,答道:“等。”
“等?”
“等!我大魏从来便是三国势力中最为强盛,孤就不信了,即知我大魏使臣入境,柔然还敢坐视不理!孤就在此处,等柔然的八部大人,宁王阿那辰亲自前来,迎我们入可汗王帐!”
……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100、屁孩
100、屁孩
商娇兴高采烈地向回跑着,一路跑,一路观察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车马队伍,生怕错过陈氏商行的车队。
自出发那日,她便被睿王招至身旁,这二十余日下来,她虽长时与睿王朝夕相对,但睿王待她却是再无唐突,往日在王府时那般霸道、威严不见,两人独处时,倒也轻松以许多。
久而久之,商娇原先的戒备心理便淡化了许多。
想来,那日睿王的唐突,果真如他自己所言,只是酒后失德而已。
见睿王有心缓和彼此关系,商娇也不再矫情,渐渐与睿王又回复了以往的关系。
但到底,商娇心里尚还存着一丝戒备。
她终不忘不了那一日,汤池中,睿王的霸道,强势……
是以,尽管她与睿王这二十余日来相处尚算融洽,但有些时候,她还是觑着空儿的能避则避。
便如此刻,她趁着他与大臣议事的工夫,悄悄跑出来,和陈氏商队会合,并“顺便”看看东家陈子岩。
初时,她尚还小心翼翼,唯恐睿王知道后怪罪。可当她第一次偷偷溜出来,之后却被牧流光接回王驾上时,睿王却只平静地问了她一声。她答他回商行应卯之后,睿王只面色淡淡地嘱了她一句注意安全,跟紧使团,此外便从此再不过问。
商娇原还有些放心不下,后来几次三番也不见睿王有所反应,便也想得通了。
她尚是陈氏商行的人,而睿王身为使节,强留她在身边侍侯已是为人诟病,若再不允她与商行的人应卯、见面,这让几千人的使团会如何看待睿王?
商娇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相当正确,是以时日一久,她便胆大了许多。
每每总趁着睿王召见大臣议事,批阅公文,或是扎营修整之时跑回商行,跑回商队去,与大家说说笑笑,每每直到牧流光骑马来接方才回去……
所以今日,一见众大臣前来求见,商娇便雀跃兴奋地跑回了商队去。
原本商队马车飞快,她逆行而至,费不了多少时间。但她尚不知睿王已传下令去,令随行商队就地驻营休整,是以便活脱脱地跑了几里路去。待好不容易找陈氏商队时,早已大汗淋漓,手脚俱软。
此时商队所有的人早已开始在官兵划定的范围内搭营,场面一时混乱。商娇穿梭其中,与众人笑着打招呼,暗中却踮脚伸脖,搜巡陈子岩的身影。
好不容易在人群里看到叶傲天,商娇奋力挤上前去,伸手拍拍他的肩。
叶傲天回头一看,只见商娇正背了手,笑得眉眼弯弯地招呼着他:“叶大哥,大家都忙呢?”
边问,一双大大的乌瞳边滴溜溜乱转,四处乱转,似在找寻什么。
叶傲天便笑起来。
他岂会不知商娇这鬼丫头在想什么?这丫头哪是真心来跟他打招呼的啊?
她这分明就是来找东家的嘛!
是以他朗声大笑起来,索性开门见山地道:“娇丫头,你来得真不巧。刚刚睿王快马传讯,让使团中随行的各家商队的主事之人前往王驾前叙事听令去了。怎么,你一路跑过来,没有碰到东家?”
商娇闻言,陡然张大嘴巴,“啊”了一声,一张娇俏的小脸上,立时抑不住地布满了失望。
她好不容易觑着空儿才溜出来了,本以为和以前一样,天天见到陈子岩,不想却错过了。
今天,她都还没有见着他呢……
黯然地一偏头,却刚好看见叶傲天也正偏头打量着她,一脸好笑的模样时。
商娇心里猛然警醒,忙咧嘴笑着打哈哈:“叶大哥说笑了,我就回商队应个卯……我没事儿找东家做什么?哈哈哈……”
叶傲天哪里会信,脸上全是打趣的神色,“哦——”他刻意拖长了音节,笑觑着商娇,“原来你只是回来应卯的啊?我还以为你在找东家呢!”
在叶傲天的逗趣下,商娇便红了老脸。
咳了两声,硬着脖子道:“哪……哪有!我就回来应个卯而已……叶大哥休得乱说!”
两人正言笑时,一个工人却拿了一套月白色的衣服,从一旁走了过来,向叶傲天请示道:“管事,我这便去河边了”。
那件衣服的衣襟处,用青色的丝线,绣着芝草的图案,商娇再熟悉不过。
正是她的东家,陈子岩最喜欢的衣裳。
鬼使神差般,商娇一把便从那工人手中把衣服抢了过来。
“我去洗吧!这可是东家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你们大男人都粗手粗脚的,万一给东家洗破了怎么办?”
“……”
叶傲天与那工人瞠直了眼,看着商娇,又看看她手里捧着的衣裳,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一抹促狭的笑意,同时出现在两人脸上。
商娇本只觉得她欠陈子岩太多,只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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