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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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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让他,让他失望……”
商娇便知胡沁华不愿让皇上知晓她身子有恙,否则刚才皇上就在寝殿之内,她断不会等到皇上离去方才呼救。
可今日她才刚经历了大喜之后的巨悲,此时出血量如此之大,孩子只怕是……
商娇便想了想,扭头问胡沛华道,“姐姐现在的情况很是紧急,刻不容缓。方才我听姐姐提及,皇上不是招有民间的名医入宫,会同御医一同看诊吗?这些人此时也在宫里吗?”
胡沛华见此情景,也知胡沁华情况大不妙,忙点头道,“都在宫里。为方便照顾沁华腹中胎儿,他们皆在不远处的同医馆中听侯差谴。”
商娇闻言点头,“那便快去请民间的大夫过来瞧瞧……姐姐这胎,怕是险了……”
听商娇这么说,胡沛华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冲出了寝殿。
胡沁华此时早已疼得大汗淋漓,全身的血液好像全凝在下腹,汩汩涌出,身体也似要裂开一般。她疼得死死抓住商娇的手,却仍抱住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商娇,似求证,似乞求,“妹妹,你说我的孩儿……你是哄我的吧?你是哄我的,对吧?”
商娇反握住胡沁华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拨了拨被冷汗湿透的发,努力地想扯开一抹笑安慰她,却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只有泪水从眼中涌出。
她前世的时候,妈妈便是医院产科的护士长,家里关于产科的书籍何其多,闲得无聊之时,她也拿着产科的专业书看过不少,自是知道现在胡沁华的情况,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胡沁华期待地看着商娇许久,却并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看见商娇黯然流泪,心便瞬间凉透,闭目咬牙,手陡然松开商娇,一下一下捶打着床沿。
“我恨……我好恨!高湘云,我与你……不共戴天!”
刚说完,小腹内又是一阵剧烈撕痛,直痛得她在床上翻滚煎熬,冷汗凉透。
“姐姐,姐姐你冷静一点!”商娇忙止住她的兀自挣扎,“你现在情绪激动;不仅保不住腹中孩子,只怕你也会有性命之忧,你冷静一点。”
转回头,她又冲着傻在一旁的清风、朗月低吼:“你们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快去烧水,准备干净的布条与厚实的被褥,快去啊!”
清风与朗月方才似醒悟过来,正要转身去做准备,胡沁华喘息着叫住了二人。
“去把外面所有人打发干净……紧闭宫门,今天晚上,除了哥哥与……与请来的医者,谁,谁都不能入内!”话音刚落,她又是一阵痛苦的低低*。
又是一番忙乱之后,胡沛华终于带着一位民间医者气喘吁吁地赶至。商娇赶紧放下床帐,将胡沁华的手拉出,让其把脉听诊。
那老年医者甫一把脉,立时手便如被火燎到一般一抖,忙转身向胡沛华道:“大人,娘娘此胎……此胎已是不保,必须尽早去药娩出,否则……否则娘娘也会有性命之虞。”
胡沛华闻言,精壮的身体一晃,面色便铁青如死灰。
“可还有希望?哪怕一丝也行!”他犹自不信,欲作最后的挣扎。
老医者便摇摇头,哀叹了一声,“娘娘身体康健,腹内胎儿本已逾三月,按说应该稳当,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惊扰了娘娘,以至气血逆行不畅,胎儿在母体内受到重创,再无一丝生机,若不尽早落下,反连累母体受损!”
医者话音刚落,胡沁华那只伸在外面的纤手便再次握拳,狠狠捶着床沿,直捶得纤纤玉指全都破皮出血。
既已保胎无望,那便只能按医者的话,做最坏的安排。
当商娇将一碗浓浓的药汁端至胡沁华嘴边之时,早已痛到脱力的胡沁华狠狠攥住了她的手:“妹妹,你今日看到了吧,这便是我在宫里所过的日……日子!那……那高湘云欺我、辱我,弑我父……杀,杀我子……这仇,这痛,我一定要,要向她讨回……讨回来,一定要让她……如我今日这般,感同身受……不,我一定要她十倍偿还!妹妹,你会帮我……帮我想办法讨回来,对不对?”
胡沁华素日温柔善良的眸子里,第一次如一只失去幼崽的母狼,流露出阴狠的光芒,紧紧盯着商娇,执意要她一个承诺。
商娇也知胡沁华已气得狠了,赶紧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忙连声安慰道:“好,姐姐,我帮你,我会帮你。你现在先把药喝下了,好吗?”
胡沁华的眼睛便转到商娇端来的药汁上。那样浓,那样苦的味道,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气息。
但她再不犹豫,将头凑过去,就着商娇的手,将那碗药一口饮尽。
然后,她躺倒在床,开始了那漫长的,似永无止境的挣扎,翻滚,痛楚、撕裂……
撕心裂肺,鲜血淋漓!
痛到极致时,商娇见胡沁华竟一声不吭,担心她会咬伤自己的舌头,拿了块巾子想要她咬住……
胡沁华却偏头,避过。
倔强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要细细体会这种剥离的痛苦,永远铭记这种剜心绞肺,刻骨铭心的痛楚。
待得他日,她必要叫那些曾经欺她的,害她的,伤她的人,加倍偿还!
她今日丧父失子的痛苦与绝望,必要叫这些人感同身受——不,是要比她痛苦上千倍、万倍!
卷三 满城春,欢情薄,莫道缘份是与非 140、毒蛇
140、毒蛇
马车辘辘,响彻在深夜寂静的天都街道上。月光透过车帘,照着车内的人,时暗时明。
胡沛华铁青着脸,看着自己对面那个自打从宫里出来,眼泪就一直没有断过的女孩。突然觉得疲惫透顶,又颇为无奈。
今日一天之内,接连发生这么多变故,也确实把这个不经事的小丫头给吓坏了。
他怔然地看着她,看着她无声的哭泣,抹泪,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便越来越觉得自己一身腌臜。
世间善良的女子很多,却难得有她这般慧觉聪颖,干净纯粹。尤其她在柔然之事传回国内,他听闻之后,都不觉乍舌称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要有如何的大智慧,大情怀,大气魄,才能协助睿王扭转乾坤,让三国间本已预见偏离的轨道,又回到正轨上来?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完成这样一桩大事之后,没有一丝倨功自傲之态,没有依附睿王以求富贵,却依旧回到商队中,屈居在一个茶商手下,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书,朝夕劳累,拿着微薄的薪俸,租住在一个小屋中,竟还怡然自得。
像她这样慧黠的女子,又颇有点姿色,若再有一些攀龙附凤的心思,只怕当真会成为天都某位权贵的新宠罢?
据传,她以前在睿王府任教席之时,便深得睿*任与宠爱,令睿王一度想纳为侧室。
可偏偏,她拒绝了睿王,却爱上了自己的东家,那个贩茶的商人,并甘愿与他一生一世,甘苦与共。
如何令他不觉奇怪?如何令他不另眼相看?
还有,她明明与胡沁华非亲非故,却情同姐妹,更为她今日的遭遇哭得这般伤心难过,看在他眼里,竟让他也跟着百感交集。
这是一种自我厌恶、怀疑,觉得自己满身污秽与阴暗的感觉,是他胡沛华从未有过的陌生体验,让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乏累,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从小,他自父亲那里承自的教育,便是使尽一切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以求光大他胡家门楣,荣耀胡氏一族,让胡氏可以永立于朝堂之上,位列九卿,手掌权鼎。
为达这个目的,他狠辣绝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做事也从来不择手段,顺者昌逆者亡。
他将之视作理所当然。
所以,他逼迫与姑姑避世在西芳庵中的妹妹,直至她上吊身亡,他唯一的感觉都只有惋惜:惋惜自己,惋惜胡家失去了一枚上好的,可以利用的棋子,如此而已。
可今日看到商娇蜷在自己面前,这般无声的掉泪,他的心,突然生出了悔意。
到底,是他把这两个无辜的善良女子,拖入了这场残酷的纷争里,一个伤,一个哀。
想到这里,他阖了阖眼,无声地,重重地叹了口气。
伸手入怀,自怀里取出一方手帕,递到商娇面前。见商娇抬头,一双红红的大眼疑惑地看他,他突然有些慌张起来,解释道:“擦擦吧,你的袖子实在太污糟了。”
商娇抽泣着,一把从他手里抽走了帕子,鼻音浓重地道了声谢,便拿着他的帕子,似猫儿洗脸似的在脸上一阵猛擦着泪水,间或“哼”的一声巨响,把浓浓的鼻涕擤到手帕上……
此情此景,让胡沛华的脸一阵抽动,再一阵抽动,赶紧将脸转到一旁,不忍直视。
心思转动一番之后,他终于沉沉开口劝道:“好了,不要哭了。今日之事,我们已算是幸运至极,还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什么?”商娇正兀自擦着泪,一时没听懂他话中的含义,待明白过来,心中顿时蹿起一阵无名邪火。
什么叫幸运至极?一日之间,穆颜姐姐连失了父亲与孩子两个亲人……
这一切,不就是拜眼前这个煞星所致吗?
他居然还有脸,跟她说什么幸运至极,没什么值得伤心?
他到底还有没有心肝?他的血当真是冷的吗?
想到这里,商娇愤然跃起,一把将手中那团糟污的手帕向着胡沛华的面门掷了过去:“玛丽隔壁的,胡沛华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的血是冷的吗?”
胡沛华迅捷的偏头,堪堪避过那块快要掷到他前脸儿的帕子,用手拈起,嫌恶的扔到地上,方才挑眉看她,“怎么,我说错了吗?今日幸得是高氏那个蠢妇自作主张,轻易处死了冯陈,否则一旦让他落入太后的手里,依太后的精明,又恨毒的沁华怀孕令她拥立睿王的计划毁于一旦……这个把柄若落入她的手上,她岂会善罢甘休?
而穆颜入宫以前,干的是什么勾当?她甚至还与人私奔过,与痨病鬼成过亲,又被污与人通奸处以私刑……可以说,在天都知道她‘事迹’的人不在少数!若当真让太后查到蛛丝蚂迹,不仅冯老伯受尽折磨而死,这李代桃僵、欺君罔上,玷污皇室血统几大罪状,足以让沁华、你与我凌迟处死,胡氏满门族诛,便是皇上来了也保不了我们任何人!”
听着胡沛华的分析,商娇不觉得冷然而笑。
是啊,他的血就是冷的。
他此时的样子,与西芳庵中那个站在自己妹妹尸体旁,冷酷无情的胁迫静德师太的模样有何区别?
“胡沛华,是不是在你眼中,别人的性命便不是性命?别人的痛苦,别人的无助,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的眼中,都只有利用?一切阻挡了你光耀你胡家门楣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说到此处,商娇忽然眉头一蹩,想起一件事来,忽然寒毛倒竖。
“今日给姐姐看病的大夫,你后来把他怎么样了?”
那个民间大夫,自胡沁华坠胎之后,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她当时正忙于为胡沁华清洁整理及更换被褥,交代清风与朗月小产后所需要照顾与注意的事项,竟一时没能发现胡沛华与大夫的去向,还一心以为胡沛华将大夫送回医馆去了。
此时想起此事,再思及胡沛华那狠辣的行事作风,她心中忽感不妙,不禁为那个大夫担心起来。
果然,胡沛华见她询问,薄唇一抿,挑眉冷道:“有些时候,要叫一个人保守秘密,只有一个办法。”
商娇一听,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太清楚,胡沛华所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了。
能叫一个人永远保守秘密的办法,就是死亡!
胡沛华,胡沛华!你当真好狠的心!
可是,他为何要替胡沁华保守住这个秘密?皇上宠妃落胎这么大的事,又岂会是秘密?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商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传大脑,散入四肢百骸。
李代桃僵,再一次的李代桃僵!
上一次,以穆颜冒顶胡沁华的身份,入宫侍君;
这一次,换作胡沁华瞒报小产之事,让所有人以为她依然有孕,只待分娩之时,托心腹从宫外抱来一个孩子,权作皇子养在身边,她便可母凭子贵,依然享尽皇上无尽的宠爱!
这种事,可能吗?有可能吗?
商娇额上冷汗涔涔,她想否定这个想法,可只要一想起今日穆颜绝望的恨意,痛得在床上翻滚时也咬牙避开的那块让她咬口的巾子……
她便否定不了这个令自己害怕的臆测。
原来,胡沁华自父亲被高淑妃所害之时,便已有了后来的打算;
原来,胡沛华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不用她与他合计,便自作主张,杀死了大夫,让他永远地守住这个“秘密”。
而她,就成了这件事中唯一置身事外的知情者。
想通这一层,商娇默立在车里,俯身与胡沛华冷酷如狼的眼对视着,突然冷笑着问:“那么我呢?我也是此事的知情者,胡沛华,你打算何时下手杀我?”
胡沛华便站起身来,在颠簸的马车中伸出手去,托起商娇的下巴,邪肆一笑,“商娇,你不是说我们是盟友,是伙伴吗?既如此,我为何要杀你?”
商娇只觉他托住她下巴的手满是血腥臭气,不由一把狠狠拂开他的手,厉喝一声,“滚!”便一把推开他,冲到车前,掀开车帘,大声喝令马夫停车。
待马车停下,商娇便迫不及待地从车辕上一跃下地,抬眼瞪着车辕上,紧盯着她冷笑的胡沛华,恨声道:“胡沛华,你就是一条伏草丛里,肮脏阴暗的毒蛇!和你在一起,真令我恐惧和恶心!”
说罢,商娇兀自转身,快步向前走去。只愿赶紧摆脱他,越远越好。
才走了几步,身后却传来胡沛华冰冷的警告:“商娇,无论你如何看待我,我也要奉劝你一句:管好你自己的嘴!”
商娇脚步顿了一顿,便头也不回,没有丝毫迟疑地大步离去。
卷三 满城春,欢情薄,莫道缘份是与非 141、光明
141、光明
寂静黑暗的深夜中,月光映照着青石板的路面,将商娇颓然的身影拉得老长。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只觉前途茫茫,竟不知何处才是归途。
她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女,从现代而来,所求不过三餐温饱,自由自在,得一人懂她怜她,共度此生,于愿足矣。
可仿佛间,就像是有一张命运的大手在推动着她,一步一步,将她卷入不知未来,不知吉凶的漩涡之中。
想躲,躲不开;想退,退不出。
可前方是已知的深渊,她若进,必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她怕了,真的,她怕了。
不能再这样继续,不能再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想到这里,她突然无比佩服安思予的智慧与先见之明。
他救起穆颜,全了他与她的情义,却在得知她冒顶身份入宫为妃之后,及时与她划清界线,从此相忘于江湖。
只有她还傻傻地以为,入了宫的胡嫔,还是当日那个需要她扶持相助,心思善良的穆颜,每每凑上前去,一次又一次地为她出谋划策。
却不知,时移事易,再是心思纯良之人,入到皇宫那各方势力纵横交错,肮脏复杂的环境里,也再难保持初心。
就算胡沁华尚能一时不变,但今日自己被人威逼杀害亲父,又突然间失了孩子……
那颗单纯善良的心,当真还能如最初那般,一尘不染,一成不变吗?
“妹妹,你今日看到了吧,这便是我在宫里所过的日……日子!那……那高湘云欺我、辱我,弑我父……杀,杀我子……这仇,这痛,我一定要,要向她讨回……讨回来,一定要让她……如我今日这般,感同身受……不,我一定要她十倍偿还!妹妹,你会帮我……帮我想办法讨回来,对不对?”
她想起喝药之前,已然痛得脱力的胡沁华,却使劲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的那番话。
原来,那不是恨极怒极之时的气话,而是一个宣告。
——宣告那个心思单纯善良的穆颜的死,以及那个为报杀父失子之仇的胡沁华的生!
可是她商娇所认识的,所熟悉的人,只是那个善良的穆颜,而不是那个想要复仇的胡沁华。
她有想要的生活,有阳光,有花开,有两情缱绻相依相偎……
她有她想要去爱的那个人,他如此爱她,也值得她今生全心以待的爱。
她不能只有仇恨,不堪与肮脏充斥了她以后的生活,终年的岁月。
更不能让自己生活在阴暗里,卷入莫名其妙的暗战与纷争中!
所以,她只能走到这里,只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思及此,商娇转身,遥遥望向皇宫的方向。那里,红墙黄瓦,烟笼翠柳,数不的繁华与富贵,却被黑暗笼罩着,看不清模样。
商娇在心里,默默道:“穆颜姐姐,再见。”
然后转身,飞奔而去。仿佛身后有吞人的怪兽,仿佛前方有足以喝退一切令害怕与怯懦的光明与力量。
她跑得那样急,那样快,却又如此坚定。
冷不防,却与斜刺里一个月白身影撞作一团。
“对不起……”她惊惶地头也不抬,向被她撞到的人道歉,正要退出那人怀抱,一双有力的臂膀却紧紧拥住了她,将她带入那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耳畔,那人提了灯笼焦急地询问,没有了素日里的温和淡定,却多了一丝慌乱与焦急:“商娇?你怎么在这里?这半日你去了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商娇听到这熟悉的温柔声音,抬起头来,当看到那拥住她的人那熟悉的面容,她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仿佛这半日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浑浑噩噩的梦魇。
他是她的光明,替她驱赶了所有可怕的恶梦的光明!
伸出手来,紧紧将他拥抱,伏在他的怀里,嗅着他淡淡的清新气息,听着他剧烈的心跳,一瞬间,商娇泪流满面。
“子岩,子岩……”她唤着他,身体不可抑止的颤抖,泪流不止,“不要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子岩,我永远也不要离开你了。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陈子岩俯头看着身前紧紧拥住自己的女子,有些震惊,有些不安。
今日他与商娇分手回到商行,才一进处事间,便看到一本账册正四平八稳地放在商娇的几案上,当下就心觉得奇怪,不知商娇诓骗于他,独自外出,究竟是有何要紧之事。
耐着性子,如坐针毡地在商行等到下工,却迟迟不见商娇回来,陈子岩终按捺不住,离开商行,先去了城南的小院,果见大门紧锁,便直觉地以为又是安思予将她哄骗了出去,心头不由一阵火起,遂马不停蹄地去了安宅,想找安思予询问一番。
不想,刚刚下工的安思予与他一碰面,得知商娇独自外出了半日,直到现在也音讯全无,竟变了脸色,连饭也没吃,便与他一同出了安宅,四处寻找商娇。
陈子岩此时才知事情不妙,发动了商行里的人也出来一同寻找商娇,可找到找去,从傍晚直到夜深,他们找遍了整个天都城,商娇常去之处已去过几次,都没能找到商娇的下落。
心下忧急如焚之余,陈子岩不由想到了睿王。
他也与商娇相识、交好,会不会是他派人将商娇接了去,强留在了王府?
他们找遍了整个天都,唯独与商娇有所关联的睿王那里却不敢轻易前去惊扰。眼见此时快至戊时;眼见天色已至深夜,陈子岩再顾不了许多,将商行的所有人打发了回去,又与安思予商定,留他在安宅等侯商娇消息,自己便独自一人提了灯笼,准备前往睿王府中打探情况。
岂料,刚从安家那条窄窄的巷子出来,一个小小的人影便闷头闷脑的与他撞了个满怀。
不正是他的商娇是谁?
陈子岩一夜的担心忧急,想要脱口而出的询问,在商娇抱着他哀哀哭泣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双手紧紧拥紧,他像一只白色的大鹏,将小小的她紧紧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好,我不问……你回来就好!”他下颔抵住她的头顶,手抚着她柔柔的发,轻声地、温柔地安抚她道。
商娇在他怀里,只觉得无比温暖,无比安心,那压在心头的巨石移去,人也越发轻松,更加大力地回抱着他,将泪落在他的怀里,闷声道:“子岩,我们不等一年了,好不好?我想早点嫁给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就这样一生一世在一起,好不好?”
陈子岩闻言心里巨震,继而又惊又疑,捧起商娇的小脸,“娇娇,你……”
究竟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般又惊又吓,甚至改变了她与他原来定下的一年的约定?
她的反常,让他焦灼,让他不安。
商娇察觉到他的不安,却无法向他解释,只得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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