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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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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稳婆又念了一句佛号,肯定地道:“绝不会错。老身一生接生过的孩子无数,像这种生不下来的孩子也见过不少,绝不会误断。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娘死了,这孩子迟早也得……”
说到此处,稳婆摊了摊手,无可奈何。
“有,当然有办法!”商娇放开稳婆,飞扑到朱靖然的身边,伸手至被中朱靖然的肚子上,想感受她腹中动静。
也不知是否冥冥中真有天意,商娇的手刚一触及朱靖然的肚子,便被里面一阵剧烈的胎动所震惊。
没死!腹中胎儿没死!
商娇一跃而起,冲到尔朱禹的面前,道:“夫人走了,但夫人腹中的孩子还在!我有办法让孩子生出来,你要是不要?”
稳婆闻言忙摆手道:“这哪里可能?这种事儿老身见得多了,夫人活着尚且生不出来,这死了哪里还可能生得出这孩子?”
尔朱禹闻言,面色沉寂地看着商娇:“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商娇默了默,坚定地答:“剖腹,取子!”
四个字一出,房内一片静默,寂静得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见声音。
最后,率先回过神来的尔朱同一声哇呀呀的大叫,便上得前来,愤恨得想要拧断商娇的脖子。
“商娇,你好狠的心!我嫂嫂为救你而死,你却连她死了都不放过,还想毁她尸身!”
眼见尔朱同冲上前来,商娇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拂开他的手,一双大眼只直视着尔朱禹。
“统领,这是你与夫人的孩子!他娘虽死,但他还活着。他还在娘亲肚子里,想要努力来到这个世界,想要代替自己娘,陪伴自己的父亲!统领,你要是不要他?”
“大哥,”尔朱同闻言,警然地提醒道,“这孩子是棺生子,只怕不吉……”
“有何不吉?”商娇据理力争,“我只知道,这孩子也是一条生命!他既没死,我们便应该全力施救,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到此处,商娇看向尔朱禹,“请统领早作决断!再晚孩子一旦出现危急,便真的只能胎死腹中了!”
尔朱禹闻言,心里也是一番天人交战。
若要,靖儿便要受开膛剖腹之苦;若是不要,他与她盼了许久的孩儿,他们的爱情结晶,便只有死路一条!
趁着尔朱禹犹豫的工夫,安思予将商娇拉到了一边。
“商娇,你已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此刻若我们收手,尚可保得一命平安离去。但若一旦你……若那孩子不能活,只怕你与我性命堪虞!”
安思予的话里有着深深的担忧,也是商娇最害怕的地方。
可是,她想起刚刚掌下的触感,那强有力的胎动……
那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她岂能见死不救?
所以她向安思予道:“大哥,请相信我。我刚刚查过,孩子的胎动还很有力。我有信心,定能保孩子平安出生!”
说罢,她上得前去,催促尔朱禹道:“统领,请统领速下决断!商娇愿以性命作赌,迎接夫人的孩子来到这个世间上,以还夫人昨日相救之恩!”
商娇话音甫落,一只温暖的大掌便握住了她。
她侧头,却见安思予也正侧头看她,温文而笑。
“你既以性命作赌,我又何足畏死?”说着,他看向尔朱禹,凛然道:“舍妹既愿以命作赌,那我何惜性命?便请统领速下决断吧!”
尔朱禹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又看看他们交握的双手。
他们既敢以性命作赌也要换他的孩子一线生机,他作为父亲,又如何能放弃希望?
“好!”他沉声道,“商姑娘,我便信你这一次!但若你毁了靖儿尸身,却不能保我与她的孩儿周全,我尔朱禹必不轻饶于你们二人!”
事情既定,商娇便嘱了两个婆姨去烧水,准备齐接生用具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请了出去,屋内便只留了稳婆一人与她照应。
起初,屋外之人或翘首以盼,或无比担忧,屋内却无甚动静。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屋子里突然传来几声“啪啪”的响声,紧接着,屋外的人似听到几声微弱似猫儿般的哭声,继而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来,终于“哇”的一声婴啼,响彻了主屋内外。
“哭了,哭了!”屋内终于传来稳婆激动不已的声音,“孩子活了,孩子真的活下来了!”
听到屋内动静,尔朱同再也忍不住,忙趴在窗户上企图向内张望:“孩子,孩子当真生下来了?孩子没事?是男是女?”
屋内稳婆便喜道:“阿弥陀佛,是个带把的小子!虽个头小了些,但精神头挺足的!”
未几,打点妥当孩子,稳婆便用包袱将孩子裹住行出了房外,所有人便都一拥而上,争相看着眼前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
只见襁褓里的小婴儿小小皱皱的一团,跟小猫儿一般大小,眼睛都睁不开,此刻正委屈地瘪着嘴,抽抽答答地睡着了,浑然不知他的出世是如何不易。
稳婆笑道:“这孩子可不得了,又是七生子,又在死去母亲体内待了这么久,竟还能存活下来!不仅如此,右脚底竟一出世竟就带着七颗红痣,如北斗七星一般……这孩子的命数,将来可是贵不可言啊!”
尔朱禹看着襁褓中的尚不足月的孩子,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把将孩子抱过,亲了又亲,再舍不得放开。一旁尔朱同作了叔叔,也是一副跃跃欲试,想抱孩子却又不敢的样子。
不一会儿,山寨中众人皆知了此事,也纷纷赶来看望,一时间,统领夫人的死便因孩子奇迹般的生还给冲得淡了些。
只安思予一人,却一直关注着屋内的动静。见商娇迟迟没有出来,遂向稳婆问道:“婆婆,请问里面那位姑娘还在做什么?怎生的这么久还不见出来?”
稳婆便换了一脸敬重的表情,道:“今日若非这商姑娘当机立断,这孩子是万万不可能降生的。呐,她现在还在屋内,为夫人缝合剖腹后留下的伤口,说这样不仅是对生人的敬重,也是对死人的敬重。”
尔朱禹听到稳婆这样说,眉头便微微一动。将孩子交给一旁的早已眼馋的尔朱同,他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掀开一角,向里张望。
只一眼,他便看到她正坐在朱靖然的尸身旁,正拈针走线,如女子绣花一般,专注地缝合着她的尸身,面色肃然而敬重,眉目间却又如此圣洁。
他不言不语,小心地帮她将门阖上。
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历?
剖腹取婴……
她做的事,恐怖得令他思来都不寒而栗。
可是为什么,却又令他想起了救苦救难的菩萨?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70、祸水
170、祸水
数日后,盘龙山尔朱一族统领夫人朱靖然出殡。
大敛之时,尔朱禹亲自为朱靖然净身换衣,见自己的爱妻虽曾被剖腹取子,却丝毫没有外人所想般肠穿肚流,仅余脐下两寸处一条横着的缝合的伤痕;再见她面容安详,一身浅粉色的锦衣,衬得她如同睡着一般,不由心中大感欣慰。
随后,便是封棺,埋葬。
从此,盘龙山上尔朱一族的家族墓地里,又添了一座小小的坟茔,从山上望去,刚好可以俯瞰寨中全景,犹如已逝之人依然可以看见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孩子一般。
因着这个孩子奇特的出生经历,尔朱禹感激商娇,便让她为孩子取名。商娇想了半天,又与安思予商量了一番,为孩子取名尔朱悯,意有悯怀天下之意。
而自从有了悯儿,商娇与两个婆姨便为照顾孩子而忙得焦头烂额。
山寨中大多数皆是男子,原也不懂照料小孩,而历了助产之事,商娇已对这两个仅有的婆姨丧失了信心;更何况孩子毕竟是个七生子,肺部发育尚不全,一哭一闹时,胸腔便有些塌陷,吃奶也只能靠人舀了马奶一勺一勺长时的喂养,时而还会吐奶,很是艰难。
所以一时她无法抽身而去,只得亲历亲为,一边照养看顾着孩子,一边嘱了尔朱禹尽快下山去请奶娘。
如此一耽误,便是十数日的光阴过去了。眼见着孩子蜕了身上红皮,情况稳定,愈发白胖起来,尔朱禹请的奶娘也上了山,她才终于想起自己该与安思予向尔朱禹告辞了。
于是当朱靖然三七之时,趁着尔朱禹在山上坟茔陪着爱妻,落寞饮酒之时,商娇便也上了山,来到朱靖然的墓地。
在给朱靖然磕了几个头之后,她站起身,向尔朱禹一福,道:“统领,如今悯儿情况已然稳定,新来的奶娘也到了,商娇尚有要事在身,明日一早,便告辞了。”
尔朱禹早已知商娇情况,也知她迟早是要走的,所以今日她来辞行,他也不感意外,遂抿了一口酒,又一抹胡子拉茬的下巴,笑道:“好,既如此,我便不留姑娘了。明日一早,姑娘与安公子自去便是。”
商娇得了他的话,向他福了一福,正准备告辞离去,却见尔朱禹抖了抖身上脏兮兮的布衣,向商娇道:
“舍弟不懂事,强掳了姑娘;内子不幸离世,也让姑娘受了委屈。姑娘却不计前嫌,舍身为我尔朱禹保得悯儿这一条血脉……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他日姑娘有何差谴,我尔朱禹必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说罢,他衣袖一整,长身一揖。
商娇也赶紧还礼,道了一声多谢,便转身欲往山下行去。
正行了两三步,忽闻山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唿哨声,与此同时,山上几处哨屋处,也同时放起了狼烟。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商娇从未见过这种情景,举目望去,正觉好奇,却见一旁的尔朱禹望见这一幕,早已变了脸色,一改连日落拓,极目远眺,面色极是凝重。
“狼烟起,意为外敌入侵。山寨山高势险,自尔朱一族迁陡至此数百年间,从未燃起过……出大事了!”他铁青了脸,沉声向商娇道,然后转身便往山上村寨跑去。
商娇听尔朱禹这般一说,哪里还敢久待,赶紧跟着他下得山去,跑回寨中。
寨子里早已乱成了一片,近百尔朱一族的精壮男子早已得报,纷纷拿了家中武器走出家门,集中在寨子中央的空地上,满脸惊惶失色,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尔朱禹大踏步而来,赶紧向众人询问发生了何事。便有哨所的探子回报说,今日不知何故,盘龙山突然被官兵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观其服制,应是朝廷的正规官军,探子粗算一下,竟有万人之多。料想是朝廷官军将他们当作了山匪,想要进行围剿,但偏偏奇怪的是官兵却是围而不攻,只在山下扎下营来,不知意欲何为。
正报完,另一处哨所探子也飞速来报,手托一枝箭羽,也迅疾来报。
“统领,我处收到山下官军射来的飞箭一枝,请过目。”
尔朱禹接过,便见一枝箭尾刻有“府造”二字的官方羽箭的箭身上,绑着一张纸条。他迅速解下,展开,竟是两页长信。
细读下来,尔朱禹面色大变,然后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侧,刚刚随着他跑下山来,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商娇。
商娇这边正喘气呢,突然感觉气氛不对,抬眼看尔朱禹神色有异,正觉莫名其妙,但见尔朱禹长臂一伸,将手中信纸递到了商娇眼前。
“我?”商娇大奇,指着自己的鼻子。
开玩笑了,他盘龙山被官兵给当作山匪窝给围剿,她刚刚还一直在担心自己与安大哥是否会受牵连,能否平安下山呢!
怎么就跟她扯上关系了?
半惊半疑地自尔朱禹手中接过信纸,只看了一眼,商娇的眼睛就直了。
“尔朱统领见字如晤:
孤幼承庭训,喜读史书,犹喜尔朱一族为家国计,跟随太祖西出尔朱川,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劳,然则功成身退,隐于深山,与世无争。孤窃以为,当世若论一族皆豪杰之士,尔朱一族当之无愧。
孤之一友,名唤商娇,性好顽劣,莽撞无知。无意入得山间,冒犯统领,万望海涵。统领当世英雄,自不会与妇孺为难,望统领将一日之内将之放还,孤即撤军而返。若其逾期不归,为安全策,孤只得令一万官军上山搜索,无奈之心,愿统领体察之。”
落款处,龙飞凤舞般“元濬”二字,加盖“大魏睿亲王令”及“大魏大司马令”两方印鉴,端得威风凛凛,以势压人。
商娇看完,觑眼环视着四周凛然而不知所措的尔朱一族的汉子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睿王,竟为了她,发动一万兵马,围困了一个只有区区百十来人的寨子?
这种感觉,怎么就好像两家邻居,平日里秋毫无犯,相处融洽。偶有一天,一家邻居拿了另一家一瓶醋,另一家就开了一艘航空母舰过来停在邻居门口一般搞笑?
这样一想,商娇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真笑了出来,引来一群人怒目而视。
于是不再迟疑,商娇马上会合了安思予,又拿回了自己当初上山之时被尔朱同打劫去的物什与马匹,这才与尔朱兄弟作别,准备赶紧下山回复睿王。
毕竟,睿王那家伙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若当真他发起怒来,下令放火烧山,她和尔朱一族全都得成香喷喷正好入口的烤全羊……嗯,再放点辣椒末和孜然粉,刚好够一万大军塞牙缝!
然作别时,尔朱禹却面有几分难色地询问她道:“商姑娘,你与睿王元濬,究竟是何关系?”
商娇于是也为难起来。她挠挠头,当真找不到哪个词可以形容她与睿王的关系。
“我们,应该,大概,也算,是朋友吧?”她吭哧吭哧,字字句句斟酌着道。
毕竟,睿王可是山脚下的那一万官兵的带头大哥,此时他指名道姓说是为营救她而来,她再说她跟睿王毫无关系,似乎真有点儿不妥。
虽然她觉得,也许事实真相是:大魏朝廷对尔朱一族早就看不惯,却又干不掉,所以干脆借着寻她的由头出兵,好来个一锅端一锅烩。
唉,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呐!
虽然她既非睿王妾,也非貌美倾城的陈圆圆,反倒是被睿王一屁股踹到门外,说过要断情绝交的人……
但这口黑得乌泱乌泱的大锅,她商娇还真只得背了——谁让她是红颜祸水呢?
咳,好吧,她承认,她只是祸水。
——关于颜值的问题……此处不作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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伲子言:今天更新晚了,亲们估计都睡了吧~~嗯,刚好和着明天的一起看~~伲子争取明后两天薅薅谁谁的羊毛~~可不能指着安安虐了~~~顶着锅盖爬~~~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71、投诚
171、投诚
可显然,商娇的说词并不能令尔朱禹信服。
那山下一万官兵占据着个个出口要道,眼看着分分钟就要冲上山来的节奏,你商娇再说你和睿王“应该,大概,也算”是朋友?这显然就是在侮人智商了!
所以,尔朱禹一撩身下衣摆,双手抱拳,便单膝跪在了商娇的面前。
他这一跪,连带着身后近百人的尔朱族人全都呼啦啦跪在了商娇面前,那整齐,那麻溜……
一眼望去,全清一色黑黑的人头哇……呃,外加一个锃亮的无毛秃瓢!
“姑娘,我等眼拙,竟不知姑娘与睿王有如此交情。尔朱禹个人生死荣辱不要紧,却有一事想要相求姑娘!”
尔朱禹笔直地单膝跪地,目光中却含着恳切。
商娇大惊,忙伸手去扶:“统领……尔朱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尔朱禹却是不起,直陈道:“姑娘也看到了,我尔朱一族数百年前,也算是一方豪杰,便若今日,我手下这帮兄弟亦是个个好汉!然踞于这无人的盘龙山中,生计艰难,女子外嫁,却连一个愿意嫁上山来的外族姑娘都没有!
我尔朱禹无能,忝为一族之长,世袭统领一职,却只能带着兄弟们走南闯北,顶着杀头之罪,做些贩卖私盐的勾当,以作营生!百年大族,凋蔽至此,竟沦为山匪之流,满腔热血空负,却报国无门,着实可悲可叹!
姑娘既与睿王相熟,尔朱禹今日今日便厚颜相求,求姑娘可否代为引荐,让我带着尔朱一族离开这盘龙山,投身军中,戍守边关,报国杀敌,哪怕……哪怕马革裹尸,一族尽灭,也总好过沦为山中贼匪,壮志空负的好!”
说到此处,尔朱禹双手一拱,沉声道:“万望姑娘成全!”
身后,近百名铁骨铮铮的硬汉也齐声道:“万望姑娘成全!”
尔朱禹的话,令商娇也不禁热血沸腾。
投身军中,戍守边关,报国杀敌……
尔朱一族,血性未灭,或许将来不久,又会是大魏的一道钢铁城墙!
她如此想,心下便打定了主意。
扶住尔朱禹的手臂膀,道:“尔朱大哥既有报国雄心,我商娇岂能不成全引荐?既如此,大哥与众位兄弟一同随我下山,相见睿王,如何?”
尔朱禹闻言大喜,对着商娇当头便拜:“姑娘大恩大德,尔朱禹没齿难忘!姑娘今后但有吩咐,尔朱禹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姑娘大恩!”
当下尔朱禹起身,吩咐族中所有男子作了下山向睿王投诚的准备,所有尔朱族的男子们得了令,全都欢天喜地的回各自屋中整理去了。
可是,在面对尔朱悯随不随同下山的问题时,尔朱禹则显得有几分犹豫。
为赶时间,他们此番下山皆是骑马快行。悯儿尚不足月,身子羸弱,如何经得这番马背颠簸?
所以尔朱禹与商娇一番计较,终决定还是暂将悯儿与两位婆姨并奶娘留于寨中,只待他们与睿王达成共识,再回身来接。
不消一刻钟,尔朱一族的男子便都轻装简行,作好了准备。站在寨子中央的空地上,个个脸上满是雀跃与兴奋。
于是,商娇、安思予、尔朱兄弟四骑当先而行,跑马下山,身后近百人紧随其后,也是训练有素,俨然一支武装小分队。
有了尔朱兄弟的照应,商娇与安思予此番下山便顺遂了许多。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刚至龙盘山山脚之下,便早有探明情况的官兵接住商娇一行,并立刻通禀了牧流光。
牧流光得报,立刻禀告了睿王。当知道商娇平安无恙,且率尔朱一族下得山来,睿王心头也不由得一阵激越。
多少天了?
这个女人,让他寻找了多少天,忧心了多少天?
当他坐在王府中,听着陈氏商行丢了秋茶的事,正感心中出了一口恶气之时,同时得到的,却还有商娇追随陈子岩而去,失去踪迹的消息。
他大惊大怒,暗中责令廷尉严查此事,并捉拿最后与她接触过的那两个商行的伙计,最终在十余天后,才在离天都近一百里以外的易县的一间赌场内,将正在赌博的麻六与张顺逮了个正着。
这两个家伙先还死不吐口,直到得知睿王亲自过问此事之后,方才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叫娘的争相交代了实情。
路州……
他才知,那宫中高淑妃的族妹,竟狠心将她引去了路州,想陷她于山匪手中,毁她名节,折磨至死!
得知了这件事,他心中巨痛,忧急无比,立刻进宫求见皇上,只道据传路州一带山匪横行,请求皇帝允他率一万兵马前往路州,荡平山匪。
皇帝自是知道睿王性子,见一向淡定从容的弟弟此番如此着紧地要求领兵,还道出了什么大事,遂赶紧准了他的请旨,并予他就近调动沿途俯兵之权,出征路州一带。
只这一来,又是数日延误。
其后一路行来,日夜兼程。每一日每一夜,他都不敢去想,她现在怎么样了。
据传,她最后出现,是在随州一处农家。随后,她与安思予进得盘龙山,便消失了踪迹。
而这盘龙山,正是山匪聚集的源头——尔朱一族的领地。
他还得报,现尔朱一族的首领尔朱禹亲弟,无发无眉,性情凶戾,最喜劫掳貌美少女供自己玩乐……
若她,若她当真被他所掳……
不,他只要她活着,好好活着!
她活着,哪怕失了清白,哪怕失了名节,哪怕陈子岩不要她……
他,也要她!
以大魏睿亲王的名义,要她嫁予他,光明正大的做他的王妃!
于是,便有了今日兵围盘龙山这一幕。
只他想不到,会这么快传回她的消息。
她平安无恙,甚至还带了尔朱一族近百精壮男子下山投诚!
睿王得报,夙日来的忧心难寐,终化为唇边一抹安心的笑意。
这个商娇,这个女人!
似乎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哪怕每一次他都以为到了绝境,她却总能凭着自己坚韧的心性与慧敏的头脑,逢凶化吉,柳暗花明。
他想赞她。
却更想将她翻过来,咬牙狠狠揍她一顿屁股!
正想着,外面便又有消息传来,那个让他恨得牙齿痒痒的女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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