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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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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踱步,越过众丫环仆妇的包围,独自一人,走到高小小的面前。

    高小小见她向着自己走来,眼梢一挑,斜睨着她,满脸的得色便再也掩盖不住。

    商娇在距高小小一步之遥处停了下来,看着高小小一副小人得势,趾高气扬的模样,唇角一扯,也同样漾起了一朵笑花。

    然后,她突然目光一厉,抡起双手,左右开弓,但闻“啪、啪”的清脆两声,高小小俏白的小脸上,便立刻泛出两个绯红的五指印,力道之大,打得高小小头偏了两偏,脚下一跄,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一群丫环仆妇见自家主子被打,哪里肯善罢甘休,立刻扑上前来,纷纷将商娇围住,正准备教训商娇一番,陈子岩却一个快步上得前来,将商娇护在了身后。

    “我看你们谁敢!”他一声厉喝,环视一周,目光终落在高小小的身上,泠然道,“这里毕竟是我的住处,我看你们今日谁敢在此动手!”

    陈子岩袒护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一时间,竟引得一群人面面相觑,却再不敢上前造次。

    高小小便捂了脸,很是愤慨地跺脚,无奈的低吼,“陈子岩,你要搞清楚,我——高小小,如今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今日是她先动的手,你却如此袒护她,你……你……”

    商娇却对商娇的愤慨置若罔闻,很是淡定的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从陈子岩的身后转了出来,再次走向高小小。

    “这一巴掌,是打你小小年纪,却用心狠毒,为独霸所爱,竟设计故意将我与安大哥引向路州,意图让我们陷入匪徒之手,险送性命!事后不仅不见悔改,反倒意图污我与安大哥有染,其心之毒,如同蛇蝎;

    这一巴掌,则是你当日在商行打我的,今日我也如数奉还!高小小,自此后,你我两清!你既宁愿为奴为妾,亦非陈子岩不嫁,那今日我商娇——便成全你!”

    说罢,她兀自转身,大步而去。

    却不是回屋,而是直接向着大门走去。将一片吵闹嘈杂与咒骂都抛在了身后。

    陈子岩被高小小攫住,耳畔,全是她一迭声的哭诉与骂声,目光却追随着商娇的背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身傲然与绝决,就这样几步跨出了小院,步入北风之中,不由呆愣住了。

    片刻后,待他意识到商娇此举的含义之后,不由肝胆俱裂,一声厉呼:“娇娇——”

    手一挥,一下摆脱了高小小的束缚,他追着她的脚步,飞快地跑了出去。

    凛冽寒风中,商娇一个人,裹着单薄的桃粉色小袄,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进。

    黑的天,冷的夜,空寂无人的街道……

    她一个人,竟有一种天地茫茫,却无处归去的无助。

    曾经满怀的期望,满心的欢喜,以为那个开满了夏花的小院,是她的家。

    她守在那里,只等着漫天飞雪的日子,他身着新郎喜服,骑着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来到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一同归去。

    从此后,共看春花秋月,不负良辰美景。

    可这一切,却悄然间,成为泡影。

    快得让她措手不及——甚至,她连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他与那高小小是何时定的情,何时定的亲,何时签的章,何时领的婚书……

    这些,她竟然全都蒙然不知。

    还一个人在痴痴的盼,傻傻地备着嫁妆,满怀欣喜与期待的,等待着那永远不会到来的一日。

    是哪里出了错?她为何会事先没有一点察觉?

    是她太单纯了吗?还是,仅仅是因为陷入爱里,所以她总是无论发生的什么事,都选择相信他?

    路州之事如此,今日又如此!

    想到这里,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跌倒在青石路面上,磕得双膝一阵巨痛,手也破了皮,渗出一缕一缕的血丝。

    然而,比起身上的伤口,更疼的,是她的心。

    刚刚一番争执时,拼着一口意气,尚不觉得,此时想来,却如有人在自己的心脏上用力地插了无数把匕首一般,反复捅搅,痛得抽搐,痛得撕心裂肺,却连伤口也流不出一丝血来。

    *****

    嗯,今天要出去玩儿,就先更了~~亲们周末快乐!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91、咎因

    191、咎因

    她只能捂住心口,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呼吸……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商娇,这个心愿,不仅是你的,也是我的。”

    他的誓言还犹在耳边,温柔的气息,将她团团围绕,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女人。

    可到头来,他终还是要另娶他人。

    这个小小的心愿,再不会有达成的那一日。

    “啊——”她仰天长嘶,犹如一只负了重伤,濒临死亡的野兽般,发出一丝尖利的嘶吼。

    继而泪流满面。

    却有一双手,用力的将她环抱,将她拖入一具早已熟悉的胸膛,用体温将她紧紧笼罩。

    “娇娇,娇娇……”他唤着她,用无比心疼、愧疚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商娇泪眼模糊间,看清那一抹环绕她的月白衣袖,那一刹那,只觉心中乏累,四肢无力。

    倚靠在那具温暖的胸膛里,她抬起头,用头顶住他的下颔,心中却到底仍生出那么一丝期望。

    “子岩,子岩,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闭了眼,眼中的热泪却越流越多,越涌越急,“你告诉我,这只是你与高小小合力与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说到此处,她攀住他的手臂,急切地摇晃着,求证着,带着祈求,带着希望。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陈子岩的沉默,以及强捺在心间,无比压抑的情绪。

    “娇娇,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道,下巴抵着她的头,将涌出的热泪,滴落在她漆黑如云的乌发中。

    商娇只觉得那一刻的自己的心,有如从高处坠下的瓷器,“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她闭了闭眼,将眼中最后一滴泪逼落,再睁眼时,便只剩绝决。

    一双素手,开始死命地推拒着他的怀抱,以抗拒的姿势。

    陈子岩感觉到了,却将她越发的箍紧,无论如何也不放开。

    “娇娇,娇娇……”他在她耳边恳求地道,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卑微的姿态。

    “我知道此番委屈了你……可我,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将来,便是高小小进了门,我也不会与她有任何牵连……娇娇,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人……你信我,我不会负你,绝不会负你……你信我,好不好,好不好?”

    商娇闻言,却哑然失笑。

    抬起素手,将面上的泪痕擦去,她眼望着前方黑漆漆的街道,冷然道,“陈子岩,你已经负了我了。”

    说着,她自他怀里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满心伤怀,似有满腹心事欲述难述的男子,极力压抑着自己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

    “子岩,我曾对你说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彼此的忠诚,是一生一世只许爱我一人的承诺——这是我的底线!若你有违,我必会离开你,永不再回头。”

    说到此处,她再次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膝行着,慢慢退,慢慢退……

    用力地,坚决地。

    他便再也环她不住,只能看着她退出自己的怀抱,慢慢坐上爬起,再次挺直了腰,居高临下地看他。

    “当日,你曾许诺我的,今生今世,你只娶我一人为妻,绝不再纳一妾……而如今,我满心的付出,真心的祈盼,换来的却是我不仅不是你的妻,甚至仅仅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妾室,便连他日若我生下孩子,也不得不唤别人一声嫡母……陈子岩,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吗?”

    说罢,商娇转身,迎着严寒的北风,慢慢向前走去。

    “既如此,趁着一切尚还未成定局,你与我,便了结了吧。从此后,你有你的家室,而我……”她顿了顿,又道,“我也自会再去寻觅我的幸福。”

    “不!”身后,却传来陈子岩的一声凄呼,商娇的身体,便再次被他环住。

    “不,娇娇,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我是有苦衷的,我真的也是逼不得已的……”他的话凌乱无章,慌不择言。

    商娇怆笑,微微侧头,询道:“好,那你告诉我,你的苦衷……是什么?”

    身后环住她的身体便僵了僵,陷入良久的挣扎与沉默。

    商娇气苦至极,只得无奈苦笑。

    “好,你不说,我替你说!”她缓缓道,想起数日前,她曾在商行外听到的高小小的话。

    “她是高家的小姐,她的族姐是大魏宫中最有权势的淑妃,她家的产业遍布天都,她又是家中独女……若你娶了她,陈氏无疑便会是天都城中,再无人匹的商界第一人!

    ——所以,当日你虽拒绝了她,但事后想来,却必然是后悔了,对吗?毕竟,相较于我这个无权无势,父母双亡的孤女而言,她高家所能带给你的利益,自然是我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企及的。陈子岩,我说得可对?”

    “……”

    商娇说完,身后仍是一径的沉默。

    只是那环住她的手臂,却仍坚决不放。

    商娇只觉失望透顶,仰头望天,虽眼中有泪,却倔强地不让泪水滴落。

    双手按住身后的手臂,企图再次脱困,迅速离去。

    陈子岩却依然不放,死死不放。

    “娇娇,娇娇……”他终于开口,艰难而晦涩地再度乞求,“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看待此事,我只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的……你已是我的女人,我如何还能放你离开?离了我,你又还能再去哪里?”

    商娇推拒的手便蓦然一顿。

    她猛然间想起那一日,她与他的初次……

    想他平日里温和谦谦,循规守礼,与她相处时,虽偶尔也会动情,却总会在关键时刻放开她,只道要将这美好的初夜,留待他们的洞房花烛之日。

    可偏偏就那日,他半步不让,亦不容她拒绝,如此坚决地占有了她……

    而如今,出了此事,他便对她说,她已是他的女人……

    难道他以为,她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固守所谓的贞节,甚至为了这所谓的贞节,而答应退让么?

    想到这个可能,商娇只觉得自己的心钝痛无比,连呼吸都因着这疼痛而快要窒息。

    那曾经的美好,她身为女人最宝贵、最难忘的时刻……

    若陈子岩竟抱着这样的心思,叫她情何以堪?

    思及此,商娇腿下一软,若非陈子岩在身后环抱住她,她差点再次跌坐下去。

    “陈子岩……”

    她怔怔地望着远处,眼神空茫,只觉得前面的房屋、青石的街道,在她的眼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且问你,那一日,你我的初夜……你是不是早已料想到了,我若知晓了此事,必会离开你?所以,你干脆先要了我的身子,让我成为你的女人,想借此让我再也无法离你而去?”

    商娇的话音一落,身后的人顿时全身僵硬,片刻后,竟微微颤抖起来。

    “娇娇,对不起……”他更加用力地掐紧她的腰,似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娇娇,原谅我……我这样做,皆是因为我爱你啊,我……”

    商娇闻言,也全身颤栗起来。

    原来,原来如此!

    她那可怕的、敏感的料想,竟是真的。

    她身为女人最美好的时刻,竟暗藏着他如此龌龊与幽暗的心思!

    心,伤得不能再伤后,便生出了愤怒,出离的愤怒。

    “别碰我!”她突然一声嘶吼,涨红了脸,猛地跳将起来,挣脱他的怀抱与束缚,转身便“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扇在陈子岩的脸上。

    陈子岩从来不曾料想到,一直待在他身边,乖巧温顺,事事为他着想,处处替他担忧的商娇,竟有朝一日会如此待他,不由被她一耳光打得头偏向一处,脸上迅速泛起一个绯红的掌印。

    趁着他被打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商娇慢慢地退,慢慢地退,直到完全脱离他的怀抱,方才喘着粗气地低吼道:“陈子岩,你让我为自己感到恶心,感到不值!是,你是得到了我的身体——可那又怎样?我商娇便是因此而终生不能再嫁,遭人唾弃、咒骂,也不会做你那见不得光的侍妾,成为你的玩物!”

    说罢,她眼光透红,毅然决然地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独留下陈子岩一个人站在寒风凛冽的街道处,摇摇欲坠地看着她渐渐跑远的背影。

    一闭眼,眸中泪水倾然而出。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92、回家

    192、回家

    商娇向前奔跑着,奔跑着,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

    哪怕脚下虚浮,头痛欲裂,阵阵晕眩,她都不曾命令自己停下脚步。

    此时,此刻,她只想远离陈子岩,远离这个她曾爱得最深,却伤她最深的男人。

    心口烈烈如焚,仿佛已满目疮痍,便连眼中的泪,也被焚灼得再流不出来。

    那些曾经的承诺,那些曾经的美好的过往……

    皆止于此时,此刻。

    从此后,她再不会爱他,再不会爱他!

    ——她商娇,再不会爱陈子岩!

    她这般想着,脚下却突然踩空,脸面朝下地重重扑倒在街上,冰冷的污水中。

    街面上不知哪家酒楼饭馆倒出的泔水,又酸又臭又满是油污。她在地上滚了几滚,忍不住地直泛恶心。

    她伸手,想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污水纵流的路面上站起,却不知是污水太滑,还是她的脚太软,她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拼命而又徒劳地在地上挣扎着,看着污水滚过她单薄的小袄,如同路边一只垂死的癞皮狗般,又脏又臭,一团污糟。

    好不容易爬到路边一棵小树旁,她伸出被跌得磨出血丝的手,一点一点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却终又颓然地坐到地上。

    一股寒意自脚下蹿出,突然蹿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冷!

    她竟不知,这大魏的冬天,竟是如此的寒冷,冷得她心脏巨痛,仿佛随时可能骤停。

    她想回家。

    回到一个温暖的、有着家人关爱的家里,喝一碗暖暖的热汤,听着家人唠叨与嗔怪……

    这,才是她想要的幸福。

    可这里,这大魏,天大地大,却哪里是她的家呢?

    城南的小宅?

    不,那是陈子岩的产业,从来不是她的家。

    她爱着他时,为着他一点私心与猜忌,只能搬入他为她准备的地方,用心经营,将那里当作了家,用着自己属于女人的小小的心思,将那里经营成他与她最甜蜜、温暖的小家。

    ——哪怕被常喜骂她甘作陈子岩的外室,哪怕她此后一生,会为此受人诟病,她也不畏不惧,甘之如饴。

    可一旦她决定不再与他有所牵连,那处小宅于她,便是牢笼,便是束缚!

    哪怕外面狂风骤雪,哪怕她饿死、冻死——也绝不会再回到那里!

    可是……

    她能再回安宅吗?

    她要如何向一心冀望她可以幸福的安思予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况且,那里还有一个从来不看好她与陈子岩这段感情的常喜……

    她会不会嘲笑她?嘲笑她当初不顾她的劝阻,执意追随陈子岩而去,却落得一个遭人悔婚、抛弃的下场?

    还有安大娘……

    那个待她如同亲生女儿的安大娘;那个哭着拉着她的手,不愿她离去的安大娘;那个临死前还惦记着她的安大娘……

    可她却因为想要一心一意追寻这段虚妄的幸福,不管不顾的离去,甚至几度错失再去看安大娘的机会,让她抱憾而终。

    她还有何面目回去?

    她还有何面目回到安宅,面对那些待她有如亲人般的人?

    想到此处,商娇不由得悲从中来,捂住了自己的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一直阴沉了一日的北风,终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纷纷落下……

    ****

    清晨,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下来。

    安宅内,吃罢了早饭的常喜正用扫帚扫着积雪。

    安思予备齐了纸笔,出了西屋的房间,又与院中正在扫雪的常喜招呼了一声,便打开门准备去往牙行上工。

    岂料,甫一开门,檐下一团蜷缩在地,如同雪人般的人便跌滚在他的脚边。

    安思予不由一愣。

    起初,他以为是昨夜风雪太大,哪个乞丐躲在檐下避雪,被冻得僵了。可再仔细一看,待他认出来人是商娇时,不由心内巨震。

    “娇娇?”

    他忙蹲下身去将她扶起,却发现她头发上全是冰棱,面如死灰,不仅是手脚,便连全身都是冰冷僵硬的,心下不禁又是大惊又是大急。

    “娇娇?娇娇?”

    他抱住她,大声唤着她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唤不醒她。

    常喜听到安思予的声音,也赶紧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也是呆愣住了。

    “小姐!”

    她凄呼一声,扑到商娇身上,不断摇晃着她,眼泪便止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这是怎么了?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陈东家呢?”

    安思予此时反倒镇定了下来,伸出手来,在商娇鼻下深了一探,不由松了口气,对常喜道:“她还有气,常喜,快,我们将她抱进去再说!”

    说罢,他也不管商娇一身冰雪与糟污,将她打横抱起,便飞快回到了屋里。

    常喜这时方才回过神来,抹干眼泪,也紧随着进得屋中,拿来棉被替商娇盖上,又转身端来热水,正准备给商娇泡上一泡暖暖身,却被安思予给阻住了。

    安思予飞快地返回身回到院中,找了木盆,在地上舀了一盆雪,回到屋中,让常喜脱了商娇的鞋袜,拿了雪在商娇冻僵的脚上不断的搓揉,直到搓得皮肤有了些微的热气,方又解下自己的衣襟,将她的双脚紧紧包裹在自己赤。裸的胸膛处,用体温将她暖着,又令常喜如法炮制,替商娇不断的搓揉双手,直至回暖。

    手脚暖了,商娇的身体便有了热气。安思予见商娇身体终不再僵硬,身上的积雪也化得差不多了,方才长吁了一口气,退了出来。

    趁着常喜替商娇擦拭身体,换了干净的衣物的工夫,安思予去厨房熬来姜汤,趁热喂商娇喝了下去。

    一番折腾下来,便近晌午。商娇出了身汗,也终于缓过劲儿来,人也悠悠转醒。

    有气无力地甫睁开眼,商娇便看到正坐在床前,正握住自己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安思予。

    “娇娇,娇娇?你醒了?你醒了吗?”一直守在床边的安思予发现商娇的动静,急切地问。

    那只握着她的手,竟有些微的颤抖。

    “安……安大哥?”商娇轻声唤他。

    一开口,才发现喉咙沙哑疼痛,如火烧火燎般。

    安思予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额发,轻声道,“是的,我在。大哥在呢!”

    商娇听着安思予温柔的声音,眼睛便又酸又胀,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情不自禁地,回握着安思予的手,用力握紧。

    她不禁想起,昨夜风雪交加里,自己的犹豫与徘徊。

    可到底,她还是回到了这里——哪怕她不敢上前敲门,哪怕只能坐在檐下瑟瑟发抖地避着风雪,直至冻得晕倒在地……

    但直觉,还是让她回到了这里。

    因为这里……有她的家。

    这里,有她的家人,有她想要的温暖。

    想到此处,商娇再忍不住心里的悲痛,伸出一双被冻烂出血的小手,握住安思予的手,无声的落泪。

    看着商娇这般委屈流泪的模样,安思予心里只觉得像被什么东西揪扯了一下,疼得连呼吸都是一窒。

    可此时此刻,他只能装作无事人的模样,浅笑着轻问,“这天寒地冻的,昨晚还下着雪,你怎么会晕倒在安宅门口?陈东家呢?他在哪里?他知道吗?”

    安思予不提还好,他一提起陈子岩,商娇立刻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时间心下既悲且愤。

    “子岩……陈子岩……他不要我了……大哥,他不要我了……”

    她想控制情绪,却捺不住心中泛起的巨痛,只能用另一只手一拳一拳地捶在自己的心口,想要纾缓那快要满溢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陈东家……他不要你了?”

    安思予初初闻言,愣了一愣。待回神过来商娇话中的含义时,整个人不由得僵硬住了。

    心里,那凝了无限疑思的忧虑与不祥之感,突然间漫上了心里。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93、愤懑

    193、愤懑

    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尽量将心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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