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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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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娇抱着不平,如今见了她来,自然欢喜得很,于是一桌上下没有不高兴的,均与她笑笑闹闹,打成一片。
商娇正与大家互相见礼,闲话笑闹,却突然间感受到身后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令她背脊一凉,浑身一寒。
不用回头,商娇也知那道目光来自何处,自然不敢回头,只与几位管事笑闹时,声音刻意大了几分。
原以为这样便避了过去,却不料刚与几位管事说笑了几句,睿王身边的刘恕却躬着身寻了过来。
“商姑娘,”刘恕腆着腰行到商娇跟前,伏在她的耳边,毕恭毕敬地小声道:“睿王让小的过来,请您坐那边去。”
说完,刘恕的手指了指。
商娇顺着刘恕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睿王正坐于主位左侧最尊的位置之上,而陈子岩的母亲坐于右侧,两人正在见礼、交谈……
而刘恕指的方向,正是睿王下首,仅次睿王的位置!
商娇的心,蓦地一跳。
那个位置……
她看着那张空椅,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
扭头,也附在刘恕耳边,悄然地,惟恐他人听到般的低语:“刘管家,烦劳您替我谢过睿王厚意,只那个位置尊贵,商娇一介民女,自不敢当。我还是坐在此处,反倒自在随意些。”
说罢,她飞快地向刘恕一笑,便转过身去,装作无事人一般,继续与大家闲聊起来,再不理会刘恕。
刘恕等了等,见商娇是铁了心的不再理会自己,不由脸上一抽,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转身回到了睿王处。
睿王坐在主位,面上虽正与陈母闲聊,但眼角却始终瞟向商娇,此时见得刘恕独自而回,又听得他回禀商娇的原话,心下又是一阵气怒。
那个位置所代表的含义,他不信她不知道。
亦或,正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会拒绝得如此彻底。
呵,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想要拒绝他么?
想到此处,睿王便也心生恼意,大手一挥,便令刘恕退了下去。
扭过头去,任由她混在一群平民里,过她所谓的“自在”生活,再懒得理会她。
只这一切,睿王自以为瞒得过所有人,却终有一人,终瞒不过去。
与他并坐的陈母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状似无意地看了眼满脸怒容的睿王,又遥遥地看了一眼坐于远处,正与陈氏的几位管事闲话笑闹的商娇,眼底不免泛上了一层忧色。
商娇与众人又笑闹了一阵,眼见时辰快至正午,忽听得外面一阵鞭炮噼啪作响,鼓乐齐奏,便知高小小的喜轿到了。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98、情冷
198、情冷
果然,未几,便听得外间一阵喧闹,笑声震天,高小小身着大红凤冠霞帔,头盖五彩金线绣龙凤大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喜轿,跨了火盆,由陈子岩在前执了彩球红绸,牵引着她走过铺在地上的红毯,一步一步入得堂来。
当两人身影相偕着出现在喜堂之内时,一时间所有来宾皆鼓掌欢呼,堂上一片恭喜之声,不绝于耳。
商娇也笑,只于这满堂的欢呼声中,有着几分格格不入的落寞。
她爱的人,曾经痴心以付的人,曾经以为会与她天长地久的那个人,却终还是另娶他人。
从此后,与她再无交集。
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千万次,不要再为他伤心,可亲眼看到与他执手而归,接受所有人祝福的新娘时,她的心,还是剧烈的疼痛起来。
痛到掉泪,笑到掉泪。
她却只能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拜天地的一对新人身上时,赶紧调过头,悄悄抹去。
我的子岩……
再见了。
她在心里对他说。
也在心里对自己说。
待一对新人拜完天地,送入洞房,喜宴便开始了。
商娇所在的一桌,人最是齐整,加之其后赶来的王掌柜、叶傲天等,几乎所有陈氏的高管皆聚在此处,与商娇聊天喝酒,划拳行令,气氛高炽,和乐融融。
而商娇融入其中,如同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般,与大家同庆同乐,一如共事两年,七百多个日夜一般,与大家相处融洽的日子。
一直到后来,所有来宾都宴罢下桌,他们这桌才宣告结束。
商娇早已醉得不轻,双颊酡红,但陈氏的管事因晚间还有晚宴,不能告辞相送,遂商娇便起身辞了众人,一个人偏偏倒倒地出了陈府……
甫一出了陈府大门,商娇便一手扶墙,一手捂嘴,冲到一个无人的墙角边,“哇”的一声,吐得昏天黑地,天翻地覆。
直到吐得涕泪纵流,吐得腹内空空,甚至连胆汁都快要吐了出来,她才一个人倚了墙,缓缓地缩到地上,整个人虚脱下来,蜷成一团,哽咽着,泣不成声。
那所有伪装的坚强、笑容,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到头来,却是亲眼见证着自己所爱的人,牵起了别的女人的手,走向婚姻,执手一生。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便恍如一场人间悲喜剧,她误入其中,却泥足深陷。
所以她哭,撤去了所有的心防,于这无人的角落,不用担心有人看到,哭得撕心裂肺,大口咽着哽在喉间的气团,痛得肝肠寸断。
直到一角紫金衣角翻飞,行到她的身边,缓缓伸出手,将她拢进一具温暖宽阔的怀抱。
“小辫子,不要哭了……”睿王紧紧地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哭得缩成小小的一团,让他的心也跟着她,疼得无以复加。
可他话音刚落,那原本蜷缩在自己怀中,哭得无限委屈的人,便发同受了惊的小羊,哭声乍停,几下翻滚出了他的怀抱。
“王……王爷……”
商娇扑在地上,脸上泪痕未干,却眸含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睿王,连声音都因为哭得太过伤心而时断时续。
睿王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又看看那如同受惊羔羊一般滚落出自己怀抱的商娇,一时愕然无比。
明明,他是如此心疼她。
明明,他是如此爱她。
可她……为何要这样待他?
为何她看见他,却是一脸惊怕的模样?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以致于连醉、连哭,都不敢在他面前放下心防?
他有些伤心,却不敢表露,只伸出手去,带着诱哄,带着企求,向她笑道:“小辫子,来,我带你回家。”
是的,回家。
回王府,回他与她的家。
虽然他知道,她已非完璧;
虽然得知此事时,他曾有过恨痛与挣扎,想过要放弃,任由她自生自灭……
所以,当他得知她与陈子岩的婚事告吹,分手、辞工,皆作不理,不管不问。
可当他今日看到她,看到她这般委屈自己,故作坚强,人前欢笑,人后落泪的模样……
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有多疼!
终究,无法再违背自己的心!
——他爱她,无法舍弃!
所以,他想要带她回家,以王妃之名,宠她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些陈子岩曾许她的,曾负她的,他皆愿意许她!
只要她点头,只要她伸手!
——可是,她却始终不曾点头,始终不曾伸手。
“回家?”
商娇哑然失笑,抬起头来,慢慢站起身来,环顾着陈府后巷空无一人的围墙。
一双满是青紫冻疮,伤痕累累的手伸出,指着院内高墙绿柳,茫然笑道:“王爷,你可知道……我曾以为,这里会是我的家……可到了今日我才明白,原来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
话未完,一阵寒风吹过,吹起她身上绿衣翻飞,更显萧萧落落的模样。
睿王这才注意她身上的衣服如此单薄,仿佛狂风中卷着的树叶般,不免又急又心痛,赶紧解了自己身上那件尚带着体温的青色滚白狐毛的大氅,几步上前,将她紧紧裹住。
“不会……”睿王伸出手臂,将她抱进自己怀里,郑而重之地道,“不会的。小辫子,只要你愿意,睿王府便会是你的家。有我在,你就会有家!”
商娇闻言,一滴泪滑落下来,落在睿王怀里,那件紫金蟠龙的锦衣上。
这一刻,说内心不感动,是自欺欺人。
她手伸出,缓缓向上,轻轻地,第一次抚上睿王的脸。
“阿濬……”她向他展颜一笑,轻轻唤他,看着他因为她唤他的小名而心绪起伏,那张冷峻的脸,因为她的触碰,氤氲上一层柔柔的暖色。
“若你……不是生在帝王家,该有多好……”
她发出一声谓叹,似满心的遗憾。
如何能不遗憾?
前世的自己,看多了宫斗戏码,便生出了“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之慨,总觉得一入侯门深似海,以致后来与睿王关系再好,也总本能地生出几分惕意,不敢轻易交付真心。
如今,她又亲身经历了冯陈之死,穆颜失子,亲眼看到宫廷是如何把那善良单纯的穆颜,迅速蜕变成一个满身血腥仇恨、阴谋算计的胡贵妃!
那被族灭的梁家、被烈火吞蚀醉倚楼、尔朱寨,安大娘、悯儿、还有那侥幸逃脱,却不得不再度启航,去往海外的温莎……
以及,陈子岩今日这场不得不行的婚礼……
零零总总,已让她对皇家、对宫廷里的人与事,更不敢轻易信任、亲近。
偏偏却在此时,睿王却让她看清了他对她的情意。
除了回绝,除了遗憾,她……
别无选择!
“……什么?”
睿王愣了愣,一双盛满柔情的鹰眸里,瞬间满是错愕与疑问。
商娇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
她只能脚下后退,直到退出他的怀抱。
再不让睿王发觉自己异常,商娇迅速地转身背对着他,声音也骤然间冷却了下来。
“多谢王爷对商娇的错爱。只商娇一个孤女,便是倾尽全力去爱一介平民尚不可得,又如何担得起王爷厚爱?所以,王爷还是请回吧!”
说罢,她再不理会身后睿王是何神情,只裹了大氅,飞奔而去。
独留下睿王一个人独立寒风之中,慢慢地心冷,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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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一章,真心心疼小睿睿~~好吧,伲子做好挨砖的准备了!看我的无敌精钢锅盖,哈哈哈~~~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99、怀念
199、怀念
陈府外,刘恕等一众家奴立在睿王轿前等了又等,眼见着睿王寻着商娇而去,却始终不见睿王回来,终还是不放心地循着墙根寻了过来。
只一眼,刘恕便看到自家主子独立风中,面色铁青的模样。
“哎呦喂!王爷,您这是……”刘恕赶紧上前,看着自家主子冻得嘴皮青紫,却神情麻木的样子,不由大呼心疼,“您不是来寻商姑娘的吗?她人呢?”
睿王却不言不语,只微微抬手,止住了刘恕的絮叨。
那只抬起的手随即紧握成拳,紧紧抵在自己心口处。
“若你……不是生在帝王家,该有多好……”
商娇临别前的那一句话,言犹在耳,却如万箭穿心。
天知道,他有多痛恨自己生在帝王家!
因为生在帝王家,所以从小自己的周遭,便充满了阴谋与算计,却得不到来自母亲、亲人的关爱;
而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动心、动情的女人,竟又以此为借口,来拒绝自己好不容易向她畅开的心扉!
商娇这句话,令他恼怒,继而生恨!
“传令下去,”睿王眯着眼,铁青着脸色,冷然道,“所有天都城中的商户,皆不准雇佣与接纳商娇在其经营的铺子上工,违令者,便是与我大魏睿亲王作对!”
说罢,他拂袖而去。
刘恕在原地喏喏有声,心惊胆战。
商娇,商娇,你不是觉得生在帝王家不好吗?
那我便要告诉你,何谓天家威严!
只有折断了你的翅膀,逼得你无处谋生,你才会懂得,权势也会是一件好东西。
届时,你才会懂得收敛,才会懂得寻找倚靠、寻找庇护。
——才会乖乖来到我的身边!
*****
陈子岩的婚宴上,商娇不想表现出自己很伤心难过的模样,所以免不得强颜欢笑,与一群昔日的同事推杯换盏,插科打诨,便喝得酒高上头。
如今虽然已经吐了一盘,但酒意仍在体内肆虐,所以辞了睿王,商娇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便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脚下打跌起来。
商娇情知自己今天当真喝得有点醉了,怕是走不回安宅,却又不愿自己醉酒丑态被街人行人看见,忙趁着自己尚还有些意识,匆匆找了家客栈,要了间客房,便扑到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沉。
待再次睁开眼时,天已大黑。不大的客栈房间内黑黢黢一片,只一轮月光透过客栈小小的窗户洒下,幽暗而寂静。
商娇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想起安思予与常喜还在家中等她,她此番晚归,不知他们会有多着急,便赶紧爬将起来,也不管自己尚还头脑发蒙,天旋地转的样子,执意叫了客栈掌柜结账,开门走了。
迷迷蒙蒙地走上大街,商娇看着冷寂的,空荡荡的街道,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方,自己又是如何走到了这里。
她站在原处,歪着脑袋眯着眼想了许久,也想不起回安宅的方向,想转头去问客栈掌柜,却听客栈“砰”的一声关门落闩,想来掌柜与小二大冷天的起床为她开门已是极不高兴的。
商娇便索性调了头,沿着喝断片儿以前的记忆,摸索着原路折返回去,只想着走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弄清了方向,再走回安宅去。
只如此一来,她几经辗转的,便又回到了一处深宅大院前。
此时,那白天喧嚣热闹的场景已经歇了,歌舞吹奏也已经停了,满场朝贺的宾客业已酒足饭饱告辞归家,只余下门前喜庆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映红了半边街道。
此景此情,商娇看到,便忽然再走不动道了。
那扇阖上的门内,原本是她向往的,一生一世的幸福。
里面的那个人,最喜欢穿一身月白绣芝草的长衫,温润风华,玉树临风,让她仰望,让她倾心……
便是他最后不得不另娶他人,不得不放弃他们的承诺与感情,甚至欺瞒她设计她……
但只要一想起他曾经对她的好,对她的知遇之恩,对她的相护之情,还有他们在一起共度的,短暂而快乐的幸福时光……
她的心中便满是怀念,却始终无法去恨他。
而此时,此刻……
子岩,你在干什么?
你是否也将高小小拥在怀里,与她交颈而眠,发丝相缠?
你是否也会亲她吻她,对她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想到这里,商娇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
嗯,是的,她不伤心,她一点也不伤心!
她只是没有想到,原以为用一生,爱一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却不知想要实现这个愿望,竟是这般艰难!
正心绪杂芜间,一队夜巡的官兵正好途经此地,脚步踢踏有力,腰间所配佩刀与甲胄间发出嚓嚓声响。
若在平时,商娇定然能够察觉,及时避让。
但今时今日,她心中正乱,只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陈府紧阖的门前路边,抬眼望着那大红灯笼,那些响动在她耳边,便全然不曾入耳。
直到官兵走近,一眼便发现了她。
“什么人!”
领头的将军一声厉喝,所有将士闻声,尽皆警惕地拔剑出鞘,剑指商娇。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行迹鬼祟?”
商娇这才回过神来,原是自己想得出神,忘记宵禁之事,又忘了避让,现下被士兵发现,也是活该倒霉!
她于是忙向领头的将军一福,解释道:“这位将军,我……”
“商娇?”
正待解释,忽而斜刺里插入一个声音,沁沁凉凉,有如某种冷血动物一般。
一个人身着紫红九卿朝服,肩披一件黑狐裘,自官兵包围中越众而入,径自走到商娇面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胡沛华一双略显阴戾的眼,此刻正眯缝着,看看商娇,又看看那挂着大红灯笼的府邸,若有所思。
饶是心里再不情愿,此刻商娇也不得不向胡沛华一福,“胡大人,您好。”
巡夜的领头将军自然识得胡沛华,也知他现在不仅位列九卿,统掌禁军,更是当朝贵妃兄长,哪敢得罪?忙腆着脸笑道:“原来这位姑娘是大人的旧识?失敬失敬。”
边说,边挥手撤回官兵,又向胡沛华拱手致歉,方才领兵匆匆退了下来。
胡沛华始终保持着淡笑,看着巡城的官兵走远,方才转回头来,低头看着一脸落寂的商娇。
不知为何,刚才一看到她,他便心情奇好。
只她今日……
便如一只霜打了的茄儿一般,蔫巴蔫巴的模样,再不似以往与他相斗时的生龙活虎,不免让他眉头轻蹩。
唇角半翘,似笑非笑地调侃商娇道:“怎么,看着昔日的爱人另娶他人,心里不舍,竟趁着深夜无人之时,前来缅怀一番?”
说完,他双手叉腰,径自哈哈嘲笑起她来。
“……”
商娇却不似以往一般,对他的逗弄炸毛反击,只微微抬眼,幽怨而含恨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转向陈府大门的方向。
胡沛华便尴尬了起来,嘲弄的笑声如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鹅,戛然而止。
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干咳了两声,他索性上前与商娇站在一处,也抬眼看着陈府门口高悬的红灯笼,撇了撇唇。
“不就一个男人嘛,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这三条腿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儿的男人可不紧着你挑?尤其,还是像你这样的美女……”
他越说越打趣,到最后,干脆俯到商娇耳边,轻声地、暧昧地道:“嗯……现在陈子岩娶了亲了,睿王那边你又不愿嫁……实在不成,你干脆嫁我得了?好歹,咱们凑在一处天天打架,日子断也不会无聊……”
他话越说越偏,越说越浑,商娇却仍没有半分反应。
胡沛华见状,脸不由抽了一抽,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他直起身,一甩衣袖,“往常见你,还道是个妙人。不想今日相见,倒没了半分活气儿,当真无趣得很!”
说罢,他索性不再理她,扭头便走。
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声音:“欸!”
胡沛华立刻站住脚步,回身望去。
却见月色掩映下,商娇一身萧萧落落的模样,一双大眼如凝了水雾般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胡沛华的心,在商娇这般的注视下,竟蓦然剧跳了一下。
见胡沛华转头看向自己,商娇伸手,一指陈府的墙头屋顶。
“你会武功,能够带我飞到那上边去么?”她问。
无辜而期待的模样。
胡沛华:“……”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200、魔音
200、魔音
然后,胡沛华便就这么枯坐在陈府的墙头屋顶上,扯了一根墙头上的狗尾巴草衔在嘴里,抬起一双冷鸷的眼,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个立在自己面前,目光却切切地凝在脚下,对面正贴着大红喜字,燃着儿臂粗的龙凤喜烛的一间主屋处的伤怀女子。
痴儿!
他在心里暗暗冷嗤,干枯的狗尾巴草在嘴里一阵乱嚼。
世间男女,不过食色性也,谈什么真心相付?
她如此聪敏,怎就在男女情事上却如此看不透,想不明呢?
偏要去求什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感情,还半点掺不得沙子,不容外人介入……
这不明摆着便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所以她落得个如今的下场,他倒半点不意外。
至于……胡沁华在商娇的这段感情中做了些什么手脚,又是如何劝服太后下的懿旨,他作为兄长,并非半点不知。
可若陈子岩与商娇之间没有半点嫌隙,他们的感情当真固若金汤,胡沁华的计谋未必也万无一失。
毕竟,太后再是爱子心切,想修复与睿王之间的关系,也不便明着将商娇一个无权无势,且又有婚约在身的平民女子许与睿王为妃。
所以,拆散陈子岩与商娇的婚姻,成全高小小,明面上似乎是给高妃的一个面子,实则不过是太后听了胡沁华的献计,为睿王思虑得周全罢了。
商娇是平民女子又如何,只要是睿王真心喜欢,且能为他生儿育女,让太后得以含饴弄孙,得享天伦之乐……
她并不介意给商娇一个高贵的出身!
——只要睿王喜欢!
所以,世间上的人和事,再是看似曲折深沉,却终有软肋——只要摸清软肋,顺势而为,化敌为友未必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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