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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炮灰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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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道: “陛下口谕既然已经带到,公主若是无事,老奴就先告退了。”
昭元帝深知静和性子,只是想提前知会静和一声,免得日后生出事端,果然,在王全走后,静和气的将房间里的瓷瓶玉器统统都给砸了。
静和很喜欢那处别院,不仅是因为宅院不错,更重要的是,汀溪苑离秦逸的府宅也很近。
静和喜欢秦逸,所以,在知道叶筝送过一个荷包给秦逸后,才会如此针对于叶筝。
而如今,她因为冤枉叶筝一事,成为笑柄!汀溪苑也成了叶筝的,叫她如何不气?!
见静和发火,屋子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
叶筝身上的伤,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她在房中养了几天,又涂了骁王给的金疮药,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叶筝受伤一事,没有多少人知道,韩月凝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专门进宫探望了叶筝。
叶筝的伤口虽然不是很痛了,但坐下的时候,依旧要小心。
看着她这副谨慎的模样,韩月凝忍不住叹道:“亏你还专门去南山为静和祈福,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心术不正,竟敢唆使丫头栽赃陷害于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叶筝替韩月凝倒了杯热茶,笑而不语。
韩月凝忽然问起:“听说,是骁王殿下闯进玉华宫救了你?”
“嗯……”叶筝点了点头,随即,打趣的说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依我看来,以后改口叫你小灵通得了。”
小灵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你说,骁王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啊?是不是真如大家说的那般阴狠可怕啊?”
骁王极少出门,也很少参加聚会,也不跟别的大臣打交道,像她们这种深闺之中的女子,几乎都没有见过他,只听到过关于他的传闻。
听韩月凝这么问,叶筝忽然走起了神。
被打至今,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叶筝一直没有见过林祈修。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叶筝每晚都会做噩梦,可这些天,她没有再做噩梦,睡的很安稳,一直以来对他的恐惧之心,也随着伤口的愈合消散了不少。
若说他的容貌,还真是难以形容……
他长着一副狭长的凤眼,总是带着一丝傲慢慵懒的气息,他五官完美,不可挑剔,总是冷着一张脸,可又时常说些故意吓唬她的话!
他的身材应该不错,哪怕是坐在轮椅之上,那腰身都很好看,除了性格变态些,腿不能走,她实在想不出他有何缺点!
见叶筝久久不语,韩月凝困惑道:“你怎么了?”
叶筝回神,见韩月凝探究的眼神,她连忙转移的话题:“对了,书瑶呢?她怎么没同你一起来啊?”
沈书瑶与韩月凝关系最好,二人总是形影不离,见叶筝提到沈书瑶,韩月凝脸色忽然一变,叹道:“我今日进宫,除了来探望你,便是想同你说书瑶的事儿……”
关于沈书瑶的事?
见韩月凝表情严肃,叶筝微微蹙起了眉,隐约猜出了大概。
只见,韩月凝说道:“昨日,书瑶的母亲过世了……”
……
腊月初十,沈书瑶的母亲柳氏过世。
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陷入悲痛的情绪之中,作为沈书瑶的好友,叶筝也亲自到丞相府祭拜。
丞相府里,一片素缟。
沈书瑶穿着一身白色棉麻丧服,正在灵堂跪着,为亡母烧纸钱看到叶筝,沈书瑶忙上前招呼。
这两日,沈书瑶哭了很多次,眼睛都哭肿了,嗓音也略显沙哑的说道:“在南山寺的那日,家母突生急病,丟下公主一人,书瑶实在是过意不去。”
后来,她一直想向叶筝赔罪道歉,可府中事情很多,也没有寻到机会。
说实话,叶筝压根就没在意那天的事。
见沈书瑶眼眶红肿,神色憔悴,叶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了声:“节哀顺变。”
沈书瑶点了点头,她随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今日府中事多,照顾不周,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叶筝叹道:“你我姐妹,何须说这些客套话!”
沈母过世,沈书瑶伤心难过,她也感同身受。叶筝幼年时父母车祸身亡,那种失去至亲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沈淮安贵为丞相,在京中颇有威望,而主母柳氏也是一品诰命夫人,此番,柳氏过世,前来吊唁的朝中官员和亲朋好友有很多。
沈淮安在偏殿设了席,招待来宾,叶筝与沈书瑶聊了几句,便由丫头领着前往偏殿。
叶筝刚走没多远,就看到了秦逸。
叶筝见他正要前往灵堂,想也没想就跟着秦逸回到了灵堂。
……
秦逸向沈母的棺椁鞠了一躬。
秦逸没有见过沈书瑶,可是,人们都说沈书瑶生的貌美,因此,看一眼跪坐灵堂两侧的女眷,秦逸还是一眼就辨认出沈书瑶。
秦逸走上前去,直接在沈书瑶面前停下。
见沈书瑶双目通红,神色憔悴,秦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略显生硬的安慰道:“逝者已矣,沈姑娘节哀顺变。”
闻言,沈书瑶抬起头看着秦逸。
看着眼前面容俊秀,温柔谦和的男人,沈书瑶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秦逸,只道了一声:“多谢大人。”
秦逸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的袖袋之中还藏着她的发簪,只是,今日这种场合,不便还给她!
就在这时,沈府管家提醒道:“秦大人,这边请。”
“嗯。”秦逸应了一声。
他又看了沈书瑶一眼,随即,什么话都没说,跟着沈府管家一起去了内庭。
看着秦逸远去的背影,沈书瑶收回了视线。
眼下沈书瑶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看着灵堂之上那副棺椁,沈书瑶瞬间落下泪来。
叶筝站在廊下,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虽然,她听不到秦逸和沈书瑶在说什么,可是,她却感觉秦逸的变化。
他说话时,神态很是温和,还带着一丝担忧,依秦逸的性格,若非查出沈书瑶便是那枚发簪的主人,他绝对不会如此。
因为叶筝的穿越之初的干涉,无意间改变了剧情!她只想让自己免于一死,却不想影响其他角色的命运,所以,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把剧情给强行掰正回来!
如果,她做了这么做,男女主的感情依旧出现问题,那……
那她也没办法了!
第17章
……
一大早,林祈修就犯了病,他一直在咳血,眼底更是泛起青黑之气。
沈扬担心的不行,连忙叫来朱宏。
朱宏今年三十多岁,长着一张极有辨识度的国字脸,他以前是一个江湖郎中,医术极高,后来,结识了林祈修,便一直伴在骁王身旁。
朱宏给林祈修把脉,沉默的许久,才说道:“王爷的脉象虚浮无力,乃是气血阻滞之症,待属下开两幅理气血的方子,每日按时服用,即可缓解症状。”
沈扬急道:“只是气血阻滞?那为何会导致咳血不止?”
朱宏:“咳血乃是体内余毒引起的,余毒一日未清,咳血只会日益严重。”
闻言,沈扬脸色有些难看:“那可如何是好?”
朱宏摇了摇头,叹道:“暂时,只可抑制,还不能完全根除。”
林祈修一直再旁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忽然问道:“照这样发展下去,本王还有多少时间?”
朱宏略微沉吟,道:“……不到三年。”
林祈修淡淡道:“够了。”
三年,足够了,足够他将这东黎的天下,给颠覆了!
见他无所谓的模样,朱宏和沈扬面面相觑,神色有些不安。
……
说到骁王体内这毒,确实甚为凶险。
中毒之初,虽然毒素已被尽快的逼出,却依旧残留了些许毒性在体内,只是,若只是致残如此简单,便就罢了,这么多年,余毒还会时不时的发作!
发作之时,剧痛钻心,痛苦难忍,常人很难忍受!可骁王却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余毒毒性甚是毒辣,许多药物对之无效,而且,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日益增长,等毒性慢慢的侵入骨髓,届时,就回天乏术了!尤其是在边关打仗的这两个月,余毒受寒气侵袭,发作日益频繁,因而,一入冬季,骁王便时常闭门不出。
看到骁王身体每况日下, 朱宏也很心急,可是,暂时又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用药暂时抑制毒素的发作时的痛楚。
见骁王病发,朱宏连忙吩咐田青药铺子抓药,好煮来给骁王服食,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田青回来,朱宏刚想去寻,就见田青拎着药包,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朱宏蹙眉问道:“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又到哪儿偷懒去了?”
“师傅莫要冤我。”田青急得满头是汗,解释说:“沈府办丧事,去祭奠的人很多,车马堵了一整条街,徒儿只好另寻了一条道,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间。”
“沈府?”朱宏问了一句:“哪个沈府?”
田青说道:“丞相府啊。”
说到这里,田青又说:“不过,这沈丞相的面子还真大,听闻,丞相夫人初丧的那日,就连陛下和太后都前去祭拜了。”
朱宏说道:“那沈丞相乃是太后的兄长,昭元帝的亲舅舅,这嫂嫂和舅母过世,太后和皇帝理应前去祭拜。”
田青道:“徒儿方才经过沈府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九公主和秦大人,听那意思,那二人好像也前去祭拜了沈夫人。”
朱宏正捣着药,听田青这么说,动作霎时至今日一顿:“秦逸和九公主?”
田青点了点头:“是啊!”
朱宏:“……”
朱宏听沈扬提到过叶筝,自己却从未见过她,他听过,关于那个九公主和秦逸的传闻,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骁王妃,朱宏一直抱有很大的兴趣。
熬好了药。
朱宏亲自给骁王端了过去,看着林祈修面不改色的将一碗涩苦的药喝了下去。
朱宏忽然说道:“听说,沈丞相的夫人过世了。”
闻言,林祈修连眼皮都不抬。
沈淮安死了婆娘,关他何事?!林祈修没兴趣听这些,冷冷的扫了朱宏一眼:“你太闲了?”
闲的发慌,去管这无聊的事儿?
朱宏问道:“王爷不去看看吗?”
还没等林祈修回答,就听沈扬不屑说:“别说丞相府上死了个夫人,就是那丞相爷过世,咱们王爷不去,也不会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沈扬这话说的虽然难听了些,却也是实话,哪怕是沈淮安过世,林祈修不去吊唁,也没人敢说什么,更何况只是死了一个丞相夫人?实在不必劳他大驾!
朱宏说道:“听说,去了很多的人,就连那秦中丞和九公主也去了呢。”
话音刚落,就见林祈修暼了他一眼,口气淡淡的说道:“你若实在无聊的紧,就将你那药典抄写一份,明早辰时之前交给本王。”
闻言,朱宏脸色一变,连连求饶:“那药典厚厚的一本,就是抄一个月也抄不完啊。”
男人冷冷道:“两遍。”
朱宏:“……”
朱宏算是知道了,骁王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唉!怪他嘴贱,干嘛没事儿找事!
朱宏和沈扬离开后,林祈修还在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可思绪却有些的杂乱。
他烦躁的将手里的古籍放下,冷淡的视线望着挂在笔架上面的那个护身符,脸色越发冷冽。
自她受伤,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她了!
她去沈府拜祭,当真是因为秦逸?她莫不是至今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对秦逸有所期盼?
呵,放眼整个东黎,除了他,又有谁能护着她?
而且,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猜忌?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哼,他才懒得管她。
……
沈府。
今日恰好是柳氏死后的第三天,按照习俗,亡者需要在这一天入土为安。
柳氏下葬之后,沈书瑶哭晕了过去,最后,被沈淮安下令带回了相府。
对于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沈丞相专门在偏殿设了宴,进行款待。叶筝不认识什么人,也不喜欢热闹,她有些担心沈书瑶,就寻思着再等等看,看沈书瑶能不能醒来再走。
原身极少出宫,所以,很多人不认识叶筝,也没有人在乎她的去留。
叶筝刚找个位置坐下,就被身旁两个女子的对话给吸引了过去。
只听,其中一个梳着双髻的少女,对另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少女激动的说道:“你快看啊,那个同沈丞相说话的白衣男子,便是中丞大人。”
蓝色衣裳的少女连忙看去,也很激动,只是,她激动了片刻,又颇为惋惜的说:“再怎么优秀,人家也是静和公主相中的男人,与咱们没啥干系!你忘记去年九公主曾送了秦大人一个荷包,被静公主知道后,如何针对的?!”
“那倒也是。”
静和公主乃是太后之女,谁敢惹她?!
双髻少女紧接着说道:“不过,那九公主也忒傻,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就凭她那般模样,也敢打秦大人的主意?!”
叶筝:“……”
听到二人的闲言碎语,叶筝有些无语。
她是招谁惹谁了?一个荷包而已,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还被人提起?
那两个少女同她坐在一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闲聊。
就在这时,那扎着双髻的少女注意到叶筝,见叶筝一直沉默的坐在旁边,她指了指果盘里的瓜子果脯,问道:“你这人傻坐着干嘛?不吃东西吗?”
叶筝笑了笑。
看叶筝长相不是很好,也很面生,那蓝衣少女不由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这京中宦官人家的千金小姐,没有她二人不识的,见叶筝长相不太好,穿的也朴素,二人便以为叶筝是相府从乡下来的旁亲。
叶筝笑了笑,说:“我姓叶,单名一个筝字。”
叶……
那二人脸色一僵,手里的瓜子顿时撒了一地,叶筝倒显得很平静,她随手捏起一粒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这瓜子的味道倒还不错!”
言下之意,就是吃着东西也堵不住你们的嘴!
背地里说人坏话,还恰好被那人听了去,别提多尴尬了,那二人也不敢看叶筝,灰溜溜的跑了。
看着二人离开,叶筝脸色有些难看,她早就知道,有秦逸在的地方,一定听不到关于她的好话!
叶筝坐在角落里,远远的看了一眼沈淮安,看着他满脸笑容的招待宾客,叶筝心情有些复杂。
柳氏死了不过两、三日,那个与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君,却不见有一丝难过的情绪,还能笑容满面的招待客人。叶筝虽然从未见过柳氏,却为她感觉到难过和悲哀。
叶筝发现,沈府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沈书瑶,可见,在这整个相府里,也就她一个人为母亲的死而伤心难过!
正在叶筝发愣之际,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带着不善的语气冲叶筝嚷嚷道:“喂,你让开,本小姐要坐这里。”
叶筝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傲慢的睨着她。
那少女穿着一身丧服,头戴白花,应该是相府的女眷,看她模样,只能算是一个清秀的佳人
可是,相府的大丧之日,眼前那少女却是一副浓妆艳抹的模样,有些不太合时宜。
叶筝心情本就不太好,听少女盛气凌人的语气,她冷淡的收回了视线。
叶筝的无动于衷,触怒了那个少女:“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本小姐说的话?”
第18章
……
端着一旁的茶杯,叶筝慢条斯理的用茶盖拨抚这漂浮的茶叶,冷悠悠的说道:“你这人真有趣,那么多位置不坐,偏偏坐我这个?若我不让,你又当如何?”
“你……”
没想到叶筝会说出这番话,少女当即怒火中烧。
一旁的小丫头指着叶筝说道:“你敢同我家小姐这般说话?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什么人?”
沈丞相家□□有三女,长女沈书瑶,次女沈如霜,幺女不过五六岁。次女年芳十五,性情确实跋扈,如今一见,眼前那少女倒是如书中的描述别无二致。
“你是什么人,与我何干?!”叶筝慢悠悠的品着茶水,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你……”见叶筝如此傲慢,沈如霜顿时气的不轻:“本小姐乃是丞相千金,你是打哪来的丑八怪,还不速速让开!”
听她出言不逊,新月出声喝斥道:“休得无礼,我家公主也是你区区一个相府千金能使唤的?”
公主?
沈如霜顿时一愣。
她打量叶筝一眼,眼底浮现一抹嘲笑:“呦,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九公主啊?长的还真如传闻中的那般貌、美、如、花呢。”
那貌美如花四个字,说的又重又慢,摆明在故意笑话叶筝。
听着少女阴阳怪气的腔调,叶筝蹙了蹙眉头。
那两个少女虽然说了叶筝坏话,可知道叶筝的身份后,却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这沈如霜明明知道她是谁,还故意笑话她,莫非以为她好欺负不成?
只见,叶筝望着沈如霜,冷冷问道:“说完了吗?”
见叶筝脸色顿冷,沈如霜心头忍不住颤了颤:“怎么,还不许人实话实说不成?”
叶筝冷笑道:“都说沈丞相家教甚严,几个儿女更是出类拔萃,品行端正,乃人中之龙凤,如今一见,倒真真叫本宫失望啊。”
沈如霜蹙紧秀眉:“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叶筝挑着眉梢,倨傲的扬了扬下巴:“怎么?你父亲没有教过你,见了本宫要先行礼的吗?”
沈如霜脸色一僵:“……”
叶筝怒道:“本宫看你年纪小,本不愿同你一般见识,可你是什么身份,又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拿本宫来肆意玩笑?你就不怕,本宫告到陛下面前,追究你个不尊不卑,言辞不敬之罪?”
“你……”见叶筝表情认真,不太像是开玩笑,沈凝霜彻底慌了神。
叶筝说的对,她虽不受宠,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公主,哪怕是沈淮安见了叶筝都要行礼,更何况是她这个庶出的女儿?!
听说叶筝性格怯懦自卑,如今一见,倒不像传闻中那般胆怯,反倒是伶牙俐齿,句句戳心,沈如霜顿时慌了起来。
而且,若是被父亲知道,她少不了一通责难!
思及至此,沈如霜不情不愿的冲叶筝行了一礼:“……见过九公主。”
叶筝:“……”
叶筝很了解沈如霜的性格,典型的欺善怕恶,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还真蹬鼻子上脸,所以,沈如霜向她行礼后,叶筝并未叫她免礼,而是悠闲的磕起了瓜子,
沈如霜看穿叶筝是想故意为难自己,心里有些难堪和怨怒,可是,顾虑到叶筝的威胁,她又不敢乱动,便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如霜腿都麻了,叶筝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沈如霜气的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茶水的奴才恰好经过,在那奴才经过身旁时,沈如霜偷偷的伸出脚来,故意绊了那个奴才一脚。
那奴才无端被人绊了一下,手里端着热茶,整个泼洒了出去。
“公主小心。”
听到新月叫了一声,叶筝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看到那一壶滚烫的茶水,尽数向自己泼洒过而来。
等叶筝看到之时,已然来不及躲避。
就在这时,叶筝感觉眼前一黑,有什么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还没看清状况,就听到沈如霜一声尖叫,随后,是茶壶落地的声音。
由于事出突然,叶筝有些懵。
她只知道,有人从身后护住了她,替她挡下了滚烫的茶水,而他的衣袖却湿了一大片。
那人身上带着一股浅浅的中药味,萦绕在她周围,那中药混合着淡淡的龙涎香,很是好闻。
叶筝惶然回过头,便撞进那双深涡般的瞳眸里。
只见,林祈修展袖将她护在臂弯之间,眸色如深谭一般:“没事吧?”
叶筝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有些吃惊道:“皇……皇叔?”
林祈修:“烫着了吗?”
见他如此温柔的冲自己说话,叶筝懵了一瞬,连忙摇了摇头:“没有。”
她被他护着,并无受伤,反倒是他的袖子湿了一大片!
见沈如霜的手被烫伤,那个端茶的奴才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与此同时,这边的动静,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沈淮安正在招待客人,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刚一走近,沈淮安就看到茶壶碎了一地,沈如霜在一旁直掉眼泪,沈淮安蹙眉问道:“出了何事?”
父亲……”沈如霜感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双目含泪,委屈的望着沈淮安:“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见沈如霜双手烫伤严重,而那奴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沈淮安正欲发火,神情顿时一僵。
沈淮安连忙上前几步,行了一大礼:“下官沈淮安,见过骁王。”
闻言,沈如霜一愣。
什么骁王?
沈如霜下意识往叶筝身后望去。
众人听沈淮安喊到骁王,也是一脸吃惊,众人忙定睛看去,这才注意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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