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并不是普通行商之人,他做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意,旁人出钱,他去做事,只要银子给得足,再大的风险他也敢冒。
  当然,这种风险并不包括开罪天家,与长公主为敌。
  近日也不知怎么了,他的兄弟们被官府抓去了许多,他缺银子用来打点官府,又初来华京,这才将这活儿接了下来。
  与他做交易的那人,可没说番薯是长公主的女儿种的,只说是华京的一位贵人所为,若不是他实在走投无路,才不会在天子脚下横行霸道。
  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反悔也无用了,他手中又有山头的地契,哪怕来人是安宁翁主,也不好与他分辩,撑死不过是教训他一番也就是了。
  这般想着,刀疤脸放下心来,有恃无恐道:“安宁翁主?”
  “恕小人久不回华京,不曾见过安宁翁主,得罪了翁主,翁主莫怪。”
  他的话说得虽然客气,可话里一点赔罪的意思也没有,只拿着地契说事:“纵然翁主是天子亲封的贵人,可也不好抢占百姓之地吧?”
  “小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若不是遇到了天灾**,才不会远走他乡,将地全部荒废了。如今回来了,料理一下自己家的土地,不过分吧?”


第53章 
  程彦笑了笑; 道:“自然是不过分的。”
  很显然,眼前这个刀疤脸,并不是传统的行商人,正常的商人都讲究个和气生财; 而不是像他这般; 凶神恶煞,不像商人,更像个亡命天涯的劫匪。
  与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程彦给身旁卫士们使个了眼色; 道:“拿下。”
  卫士们很快便将刀疤脸制住了。
  他们忍刀疤脸很久了。
  刀疤脸仗着手里有地契,说话噎人; 行事跋扈; 若不是程彦之前便交代了,不许欺负百姓; 他们不好对刀疤脸下手; 要不然,他们早就把刀疤脸收拾了。
  如今程彦一声令下; 他们再无顾虑,当下便把刀疤脸按在地上,长剑一横; 闪着寒光。
  刀疤脸万万没有想到看上去粉团一般的小女孩会给他来这一手,根本不曾防备; 连挣扎的机会便没有; 便被卫士们用剑架住了。
  “你这是欺压百姓!”
  刀疤脸兀自吼道。
  刀疤脸并非一个人前来; 身后还带了十几个跟随他的兄弟; 他们见刀疤脸被卫士们拿下,纷纷涌了上来,吵闹道:“都说安宁翁主虽是天潢贵胄,但最是体贴爱民,与横行无忌的贵人们大不相同,怎么我瞧着,翁主与那些仗势欺人的贵人们没甚么不同呢?”
  “这还没怎么样呢,便对我们喊打喊杀,翁主虽然是天子亲封的翁主,可这到底是天子脚下,翁主如此行事,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最擅长聚众闹事,如今又自持地契,觉得自己占了理,又觉得程彦不过一个小姑娘,身份再怎么高贵,再怎么是翁主,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又是女儿家,面皮薄,他们闹上一闹,把程彦闹怕了,自然是不敢追究他们的事情了。
  反正地契在手,地就是他们的,任程彦说破了天,他们拔番薯也没有错,是程彦抢占百姓土地,又对前来说理的他们喊打喊杀。
  本着这种心理,他们闹得更凶了。
  卫士们见此,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只抓一个刀疤脸他们是不怕的,此人对程彦不敬,他们抓他也使得。
  可若再将剩下的一群人抓了,那便有些不妥了。
  有道是法不责众,更何况,山头本来就是他们的,程彦抓一个人出气也就罢了,若是将人全部抓了,事情传出去,程彦名声受损不说,他们也免不了受上司责罚。
  卫士们看向程彦。
  程彦眉梢轻挑,道:“全部拿下。”
  “所有后果,我一人担着。”
  卫士得了程彦这句话,当下再不犹豫。
  他们跟了程彦这么多年,知道程彦最是护短,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哪怕一朝事发,天子责问起来,程彦也会护着他们。
  程彦都不怕,他们还怕什么?
  卫士们三下五除二,便将闹事的人全部擒下。
  闹事的人虽然会武功,可毕竟打着“善良无辜”的良民旗号,不好现在便与卫士们动手,只能憋憋屈屈地被绑起来,口中一刻也不停,说着程彦仗势欺人的话。
  程彦理也未理,让卫士们封住他们的嘴。
  卫士们听命而行,世界终于安静了。
  为首的那个卫士,从刀疤脸上搜出来了地契和照身帖,双手捧给程彦。
  程彦打开来看。
  地契上了年头,纸张微微泛着黄,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照身帖是这个时代的身份证,上面有持有人的籍贯和画的大头相。
  程彦看了看,照身帖上的大头相的确是刀疤脸,只是年代久远,当时的刀疤脸上还没有刀疤,气质也不是现在的凶光毕露,只是一个颇为强壮的普通男子罢了。
  卫士们陆陆续续将其他人的照身帖搜了过来。
  来的有二三十个人,其中有照身帖的,却刚过一半,另一半没有照身帖,在大夏便是黑户,可以当间谍奴隶处置。
  程彦将地契与照身帖收了起来,让卫士们将这些人分别看押,有照身帖的好吃好喝伺候着,至于没有的,则将他们隔绝开来,饿他们几日,再威逼利诱一番,想来他们会有许多话要说。
  卫士们将人带到山脚看管起来。
  程彦道:“不是说还有一个老孙头吗?”
  卫士指了指刀疤脸,道:“老孙头是他的义父,病了许多时日,下不了床,故而今日并没有过来。山的另一边他们搭建的有帐篷,老孙头在那里休息。”
  程彦点头道:“他既然腿脚不便,那咱们便过去找他。”
  “对了,半夏忙完没?若忙完了,便跟我走一趟。”
  半夏医术极其精湛,比起皇城里的御医也不逞多让,让她陪着去,兴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半夏将下了**散的酒菜一一分开,贴上了标签,道:“就来。”
  说着,她去一旁洗漱一番,略整了整有些松散的鬓发,便跟上了程彦。
  山路本不好走,但程彦决定在山上种红薯的那一日,为了方便上下山看红薯,便让人修了一条简单的小路,沿着这条小路去找孙老头,倒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守着孙老头的仍有四五十人。
  看到这些人,程彦便明白了,为何漫山遍野的红薯,他们不过一两日,便尽数拔了去——这么多身强力壮的男子,若做不了这些活儿,那才真的白长这么大个头了。
  这些人并不知道刀疤脸被程彦抓了去,只以为山上颇大,刀疤脸走错了路,没有碰到程彦,程彦这才找上门来。
  程彦说明来意,孙家人虽面色不善,但到底引着她去见老孙头。
  老孙头的帐篷里充斥着苦涩的中药味,伺候他的人与刀疤脸如初一则,身上带有一股悍勇之气。
  他们看上去虽然吓人,但对孙老头极其尊敬,又因孙老头病重,他们个个神色悲伤,说话也是刻意压了声音,生怕吵闹到了孙老头。
  看来这个病得起不来床的孙老头,的确是这群人的首领。
  程彦一路走,一路看。
  老孙头见她进来帐篷,便往引枕上靠了靠。
  他的动作太大,扯到了肺腑,便止不住咳嗽起来。
  伺候他的人连忙去给他捶背揉/胸,可人高马大的,照顾人的动作也是笨手笨脚的,老孙头被他这一折腾,咳得更厉害了。
  程彦看了一眼身后的半夏。
  半夏走上前,道:“我来吧。”
  那人半信半疑,警惕地看着半夏,好似半夏若稍有不慎,他便能拧断半夏的脖子一样。
  半夏丝毫没有将他眼中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道:“你这样是不行的。”
  半夏将引枕让孙老头背后垫了垫,又轻手轻脚给孙老头顺气。
  在她照顾下,孙老头面上好了许多,伺候孙老头的那人见此,原本横眉冷对的神色柔和了许多,对她深深行了一礼,因自己刚才对她的不敬,向她赔礼道歉。
  半夏摆了摆手,顺手给孙老头把脉,问道:“老人家现在用的是什么药?”
  孙老头抬眉看了看半夏,声音微弱,问道:“姑娘懂医?”
  程彦的衣服首饰没有带家徽,他也看不出程彦的身份,不过瞧着程彦的通身气派,浑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甚至就连身边的一个侍女,都是懂医的,看来他这次是惹上了□□烦。
  孙老头心中有些后悔,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后悔也无用,只想着程彦年龄小,纵然出身大家,可生活的阅历到底不如他,他寻些话将她糊弄过去也就是了。
  等她一走,他拿了银两与药物,便远远地离开这儿,终生不再踏入华京半步。天长日久,兴许便能将这件事躲过去了。
  孙老头这般想着,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半夏点头道:“略识一些。”
  孙老头虚虚咳嗽着,对身边人道:“带这位姑娘去瞧瞧我用的方子与药汤。”
  那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漫不经心饮茶的程彦,没有动。
  孙老头又道:“这位贵人是识礼之人,去罢。”
  若真想与他动粗,刚入门便会让她的侍卫下手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还让她的侍女来给他看病。
  那人这才带着半夏去看药。
  程彦放下了茶杯,笑了笑,道:“老人家的口音倒有些华京味道。”
  至于其他人,说的话全是偏北方的口音,完全不同音华京的官话。
  孙老头的声音有气无力,道:“我是年少离的家乡,他们都是我在外面收的孩子。”
  “他们都是孤儿,没来过华京,只随着我走南闯北的,自然是不会说京话的。”
  程彦便道:“老人家心善。只是不知道老人家在外面作何生意?要养活这么多人,寻常的生意怕是不行吧。”
  多半是打家劫舍的行当。
  她曾听兄长李夜城说过,北方有马贼,少者十几人,多者上百人,来去如风,极其悍勇。
  他们的马快,做事又隐蔽,官府找不到他们巢穴,也无从下手,只能提醒过路人小心提防,护着派兵护送过路人。
  她在清河郡时,跟着表姐许裳学了相马之术,孙家人虽然将马安置在茂密的树林后面,让她瞧不见马的模样,可从树林中时不时传来的骏马的嘶鸣中她也能分辩得出来,孙家人的马,才不是平原之地的马。
  他们的马,比之出征北狄的大军的战马也不逞多让。
  孙老头平静道:“也不是什么大生意,不过是边陲小国物资匮乏,咱们大夏的一些绸缎茶叶与瓷器,随便运过去一些,便能卖出比大夏高几十倍的价格。”
  “这种生意利润虽然丰厚,但路上难免会遇到拦路抢劫的马贼劫匪,我收了这么多人,一来看他们可怜,二来,也是为了做生意。”
  程彦点点头。
  孙老头的解释倒也说得通。
  她来的路上观察过了,孙家的这些人,手上都有练武之人特有的茧子,个个又悍勇无比,瞧上去不像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但孙老头若是与大夏周围小国做生意,那便没甚么问题了——若是他们瞧上去都如中原商人这般和善,只怕早就喂了野狼的肚子。
  程彦笑道:“说起丝绸瓷器,我家里倒是有上一些,老人家往外面送的是云锦还是蜀绣?”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老人家既然是做生意的人,不若有钱大家一起赚,这华京城的丝绸铺子,大多是我家的。”
  孙老头不动声色道:“云锦是贡品,老头子哪敢去卖?倒是蜀绣多一点,蛮人们都喜欢,姑娘若是有心合作,我便找个人跟姑娘回去,瞧一瞧姑娘家里的蜀绣。”
  程彦眸中精光一闪。
  这只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她说起云锦与蜀绣,不过是想试探老孙头的虚实罢了,看他究竟是不是做生意的。
  云锦是贡品,除了天家子孙与天子赐下的人家外,寻常百姓根本不能穿。
  蜀绣虽然也是贡品,但到底不如云锦珍贵,天家也未禁止寻常百姓穿,故而家中有钱有势的,倒也穿得起。
  只是今年蜀地大雨,蚕宝宝们没有桑叶吃,织不来布料,绣娘们更是无工可做,以至于蜀绣寸缕寸金,就连她舅舅那,也不过才得了几匹而已。
  天家尚且如此,孙老头上哪弄来的蜀绣,去卖给蛮人?
  程彦放下了茶杯,浅笑道:“刚才我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刀疤脸,他对我不敬,被我的人擒下了,如今丢在山脚下。”
  既然试探出了结果,她便没必要再跟孙老头绕圈子了。
  算一算时间,叔父也快把林修然带过来了,她要在叔父到来之前,让孙老头把事情真相全盘托出。


第54章 
  孙老头眼睛轻眯。
  他倒是小瞧了眼前的少女。
  面前少女衣着华美; 做工考究,必然非富即贵,带的人身上虽然没有家徽标志,但都是练家子; 他见了; 自然是不敢轻视。
  可华京城最不缺的便是贵人,天下落下来一块砖,便能砸死三个贵人。
  他的手下不听他的劝; 瞒着他,早早地将那些事做下了; 如今再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少女的身份再怎么贵重;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付过去。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找他做生意的那位贵人。
  那位贵人位高权重,想来不怕眼前这位少女的。
  这般想着; 孙老头慢慢静下了心; 道:“我瞧着贵人是大家出身,越是大家; 便越讲究一个理,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未听说有人对自己不敬; 便能将那人抓起来动私刑的。”
  “寻常人是没有这种权利。”
  程彦眨了眨眼,笑道:“可我是翁主啊; 我母亲是长公主; 舅舅是当今天子; 太子得罪了我; 我都能将他废去皇储之位,更何况旁人?”
  说这种话,她一点都不脸红,反正在世人眼里,她就是嚣张跋扈连太子都要对她退避三舍的安宁翁主,哪怕她不曾在舅舅面前说过李承璋的坏话,世人也觉得是她搞掉了李承璋的太子之位。
  既是如此,她何必遮遮拦拦说不是她做的事?
  倒不如痛痛快快认下了,还能狐假虎威一番。
  孙老头被程彦的话噎得一滞。
  废太子李承璋与程彦的恩怨,他倒是听过几耳,说是李承璋见异思迁,爱上了别的女子,程彦恼羞成怒,连同长公主向天子施压,逼迫天子废了太子。
  孙老头脸色微变。
  他根本不知道番薯是程彦种下的。
  他病重,找了许多坐堂医都不中用,直到前一段时间,他的手下孙风偶然得遇一位高人,在高人的调理下,他的身体慢慢好转起来。
  他心中高兴,正想着如何答谢高人时,他的手下接二连三出事,被官府抓了去,生死不知。
  他派了许多人花了无数银子去打听,方知道连年征战,官府手中无钱,便打起了黑吃黑的主意来,只要银子送足了,他的那些手下也会被放出来。
  想他横行多年,从来是他打劫旁人,哪里遇到过被旁人打劫的事情?
  他怒火攻心,便又犯了病,弄得那位高人也束手无策,只说若想根治他的病,需要一味药来做药引子。
  他病得迷迷糊糊,后面的事情便不知道了,再醒来,已经到了华京城外的祖籍山头上。
  ——他的手下与华京城的一位贵人做了一宗交易,要他拔去种在他山头上的东西,事成之后,不仅会给他续命的药引子,还会送他黄金万两。
  他深感事情颇为蹊跷,可手下们已经将这件事做过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程彦已经找上门了。
  若他知道番薯是程彦种下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山上拔番薯。
  孙老头干裂的嘴唇微动,藏于袖子中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程彦看出了他的异样,继续笑着道:“太子尚且如此,旁人的性命在我这里更是贱如草芥,老人家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明日午时,我便将那些人头送过来。”
  大抵是跟李斯年相处久了,学了李斯年的心狠手辣,她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那些要人性命的话。
  程彦道:“算一算,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头吧,正巧老人家的身体病入膏肓,不日便要赴死,黄泉路上,与他们结伴而行也不孤单。”
  “咳咳——”
  孙老头剧烈咳嗽着。
  面前少女笑得极甜,可话却说得极其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孙老头终于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一位太岁。
  莫说是他了,哪怕与他做交易的那位贵人,遇到了眼前这太岁,只怕也要绕道走。
  若是知道这番薯是程彦种的,若他没有病重昏迷,若他的手下没有被官府抓去,说什么他也不敢接这单生意。
  说起来,都是他身体支撑不下去,急需要那味药续命,手下人他这个模样,病急乱投医,什么也没问清,便急匆匆过来了。
  若是他身体健康,不需要药物续命,他的手下怎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华京做这种事?
  孙老头心中自责不已,道:“翁主何苦来哉?”
  他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若能用他的性命平息程彦的怒火,放了他的手下,那他会毫不犹豫去做。
  这些人都是打小跟着他的,他实在不愿意看他们给他陪葬。
  孙老头有气无力道:“这些人都是听我的命令行事,千错万错,都是老头子一人的错,翁主要杀要伐,将我的性命取了便是,何苦连累他们?”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程彦道:“纵然将你们全部杀了,也弥补不了你们犯的错。”
  孙老头根本不曾意识到自己究竟闯了什么祸,还在讲江湖义气护着手下人,见此,程彦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道:“你可知道这些番薯是做什么用的?说句不怕你透露出去的话,北伐大军所带的粮草只够支撑三月,这些番薯,是数十万将士们军粮。”
  她知道马贼残暴,没甚么大局观,更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去做马贼,可这伙儿马贼的胆子实在大,竟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打她的主意也就罢了,但这些红薯可是军粮,能决定北伐大军战败与否的关键。
  程彦冷声道:“你把这些军粮毁了,大军如何与北狄作战?前线溃败,边关百姓只能任由北狄抢掠。”
  孙老头一怔,“这。。。。。。。”
  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军粮!
  否则纵然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让手下们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瞧着你手下的人不像是中原之人,更像是北方人,你们时常在北方行走,自然是知道北狄有多残忍的。你们的一念之差,让北伐大军无功而返,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你自己说说,你们犯的错,岂是拿身家性命便能抵消的?”
  程彦的话掷地有声,孙老头嘴唇不住哆嗦着,胸口剧烈起伏着,哇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外面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闯进来,看孙老头被程彦气得吐血,一个个恨不得上前将程彦生吃活剥。
  程彦冷眼以对,丝毫不怕他们。
  她的卫士们也跟着鱼贯而入,立在她身后,一手按剑。
  风声萧萧,营帐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半夏的声音:“那味药虽然难得,但也不是非它不可。我写个方子,你们按着方子去抓药,吃上一月半月,老人家的身体也就养好了。”
  “姑娘大恩大德,孙风永世难忘,请受孙风一拜。”
  “这可使不得,我家翁主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半夏与孙风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二人挑帘而入。
  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营帐里竟是剑拔弩张,一时间怔了怔。
  片刻后,孙风回神,连忙上前夺去为首那人的佩剑,骂道:“越发没规矩了,这是义父的救命恩人,还不快快赔礼道歉!”
  营帐中的孙家人神色各异,能将他们义父气得吐血的人,竟是义父的救命恩人?
  程彦没理会孙家人,只是问半夏:“你有法子救他?”
  她说了这么多,孙老头仍是不松口,她现在倒有些后悔让半夏给孙老头看病看药了。
  半夏点头。
  被孙家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孙老头终于缓了过来,挥手让人散开,挣扎去问程彦:“这些东西,竟是给大军准备的军粮?”
  程彦看了一眼孙老头,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话。
  华京城谁人不知,她如今培育的番薯是给北伐大军做军粮的?
  孙家人已经把她种的番薯尽数拔了去,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还是说,这些人什么都没搞明白,便急匆匆接了这单生意?
  程彦眸中精光一闪,反问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
  “我委实不知。”
  孙老头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长叹一声,让营帐里的孙家人全部退下。
  那些人担心孙老头的身体,不愿意离开,孙风一瞪眼,便也不敢在营帐里待了。
  营帐里又只剩下孙老头与程彦。
  程彦挑了挑眉,问孙老头:“老人家是悍匪罢?”
  孙老头黯然道:“翁主既然猜出了小人的身份,便将小人拿了去吧,小人铸成大错。纵然身体有救,也没甚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程彦有些意外。
  这个悍匪倒比杨奇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