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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满清小姐变形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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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蹲下身子将杂物捡起。无意中抬眼一瞟,一双黑色皮靴出现在我跟前。臭小子,比武时被他拖下水陷害英禄,这次又想干嘛?
我把东西抱好后,头也没抬。“十四阿哥,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
“等一下。”右手臂被他拽住。
“十四阿哥,英禄大难不死,反倒被破格提拔,您心里不舒坦,可以去找他晦气,何苦折腾奴婢。”
“我如果想要英禄的命,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是吗?和郡王比武,您明知是个稍有差池必将毙命的差事。不要说您是因为欣赏英禄才会举荐他,这种话只能骗骗三岁孩童。”
十四松开手低头笑了笑。“我说过,那天我并不想致他于死地,信不信由你,只不过真正想要英禄命的,可大有人在。”
我愣了一下神,又结结巴巴问道:“您……此言何意?”
“话尽于此,其他的自己琢磨去。”说完,他急转过身,向后走去,刚迈出几步又停下来。“对了,还有衮扎布,我不知你与他有何牵连,但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望着他离去的背景,我不禁揣测起他的用意来。善意提醒还是别有用心?十四虽然与四阿哥是同胞兄弟,却与八阿哥走得亲近,到争储白热化时期,与四阿哥矛盾十分激烈。而我现在算什么?四阿哥阵营?谈不上;八阿哥阵营,就更不可能。而阿玛和英禄一直走的是中立路线。那么他现在……
“他塔喇英琦!”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果然是十三那张青春阳光的笑脸。
“十三阿哥,您想吓死人吗?奴婢的心肝是肉长的,不是铁做的。”我白了他一眼,抱着东西继续朝前走去。
“他塔喇英琦,看见本阿哥居然不行礼?你去哪儿?”
我突然停住脚,猛地一转身。
“咣”地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我摇晃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拍拍脑袋,回过神来,环视一下四周,散落一地的杂物,十三紧捂着胸口痛苦地弯着腰。“他塔喇英琦,你的心肝是肉长的,你的头是铁做的吗?”
看着十三俊秀而有些稚嫩的面庞顿时扭曲成一团,不知为何,我嘴角一提,居然笑起来,后来索性开始捶地狂笑。
“欸,你笑够没?”十三终于受不了,怒气冲冲地将我从地上一把拉起来。
我依然大笑不止,摇摇头。
“他塔喇英琦,够了!”
他右手扣住我的下巴对向他那双几欲喷火的眼。
我又干笑了几声,上挑的嘴角渐渐恢复原位,刚才的笑容快速地退尽。他原本怒意满面,却见我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又一脸的疑惑。
我甩开他的手,蹲下身子又开始捡那一地的杂物。
十三也蹲下身帮我,直到最后一件捡起,我正要从十三手里接过他捡起的东西时,他一闪身。“你怎么啦?”
“没事,只是有点难受。”我一脸平静地抢过他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走。“所以你今天最好不要惹我。”
身后吹来一阵疾风,一晃神十三已经走到我身边,乘我不注意将我怀里的东西一把夺过去。
心里闷的一股气,一下子爆发出来,我在原地直跳脚。“十三阿哥,您这是干嘛?”
他没管我,只是看了看那些东西。“这些是要丢掉?”
“对啊!十三阿哥,你忙自己的事去行不行?不要再来找奴婢晦气了!”我鼓足一口气冲过去抢,但奈何身高劣势太明显,被他像耍猴一样折腾得团团转。
“不是让你今天别惹我吗?你一定要看我发疯是不是?”我终于耐不住,也顾不得尊卑礼节。
他依然没有理会我。看来被十三气得跳脚对于我来说,仿佛吃饭喝水般,是我凄惨的人生所必经的,隔几天定被气一次,如此一来,若与他长久相处下去,我肯定活不长。
“你!”十三叫住远处一个兵卒。
兵卒赶紧过来行跪地礼。“奴才叩见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有何吩咐?”
十三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这些东西你去把它丢掉,不得有误。”
“喳!”兵卒又行了个礼,抱好东西,转身离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行为,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等那个兵卒远去,他走过来一把拉起我的手向外走。
“你……你要干嘛?不是让你不要惹我吗?”我死拽着手,重心向后倾,不让自己被他拖走。
“你的差事我已遣人帮你去做,现在你随我去个地方。”
“十三阿哥,这只怕不妥,奴婢还有别的差事。”
“他塔喇英琦,你不记得了?我赢了那个赌局,现在我可以要赌注吗?”他站住脚,转过身来认真地说:“今天你得陪我。”
赌局?赌注?好像我是说过,只是……
无奈之下,我只有随他而去。

“吁……”十三用力勒住马,然后轻身一跃跳了下去。我环视一下四周,了无人烟,只有茫茫的一片草原,回首营地,小的像一个点。现在草原上的风不大,但吹得我浑身哆嗦不停,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白痴——我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我居然真的跟他过来了,而且是这么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我怎么这么蠢啊!他刚才说要赌注,他——到底想干嘛?
十三站在草地上,大口地呼吸着草原上的新鲜空气,我警觉地看了他几眼。他——到——底——要——干——嘛?
转头回来,突然想到自己还在马上,要不我先回去?虽然不会停马,但是骑到营地是没有问题的。他要追究起来,就说我受不了风,让他改天再提要求……
“啊!”还我等做决定,已经被他抱下马来。
一下马,我像弹簧一样跳开,下意识裹紧衣服,侧过身子。“你……你想干嘛?我跟你说……”
他笑着走到我身边,坐在草地上,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拽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下。“他塔喇英琦,你想什么呢?”
“你想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
十三大笑起来,索性倒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我爱新觉罗胤祥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啊!我脑子里现在挤满了省略号,低头看了看十三,他脸上大笑过后的笑意仍未退去,半眯着眼仰视天空,满脸安详。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躺在十三的身边。草原的天空,仿佛梦幻般,渐变的蓝色点缀白云朵朵,偶尔几只大雕在空中盘旋、逐戏。
“心情好些了吗?”
“啊?”我惊讶地转头看他。
“你刚才不是说心里难受吗?”
“喔,好多了。”
“那就好!”十三翘起一只腿,又将双手枕在后脑勺。“你……为什么难受?因为皇阿玛不让你出宫吗?”
“我哪敢!”我咧嘴笑起来,享受着拂面的清风,闭上眼睛。“只是失去了一样本来不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应该是很美丽、晶莹剔透的吧!” 我笑了笑,一滴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渗出流下。“因为知道不属于我,所以从来没敢触碰,甚至想都不敢想,但今天知道我确确实实失去它了,仍然很难受。”
“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明白,反正知道我心里确实很难受就是。但得亏你,现在舒坦多了。”
接着一片沉默,我们俩只是这样躺在草地上。而蒙在我心头的阴云,也随着这阵阵的清风散去,在蒙古的一切,与衮扎布的牵连,也会消失在这风中吗?
“你刚才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啊?”我脸一阵燥热,连说话也结巴起来。“没……没。”
“呵呵。”他又咧嘴笑起来。“他塔喇英琦,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除非你心甘情愿,否则我不会碰你。正如——我知道你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但我不想追问,直到有一天你愿意亲口告诉我。”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一切皆因我自愿,我会一直等那天到来。”
“谢谢。”
“他塔喇英琦,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了,真是稀奇。”
“但是,十三阿哥……”我仰望着天空,平静地说:“我是个不祥人,而且我以这个理由拒绝了皇上的指婚,由此您应该知道我这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否则就是欺君之罪,我们他塔喇家满门必将受牵连。”
他没有说话,只是抽出枕在头下的左手握紧我的右手,过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但是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一定会保你,哪怕失去一切,我也一定会保你平安。”
我笑了笑。“行不通的,十三阿哥,我不能连累您,您要是出事,必将牵扯到四贝勒。英琦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四贝勒还有您将来肩负着万民福祉和我大清的昌盛,你们不能有事。”
“但是……”
“英琦的心愿只是侍奉阿玛、额娘颐养天年,待阿玛额娘仙逝后自己独自一人云游四海,远离纷争,悠哉游哉,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十三慢慢地放开我的手,闷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我给你的哨子,还带着吗?”
哨子?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这个吧!”
十三惊喜地拿过去。“原来你随身带着。”
“毕竟是金制的,好歹值点钱吧!我怎么可能舍得丢?况且让人偷去,岂不更亏,自然得随身携带。”
“那就这辈子好好收着,不行。”他转念一想,突然灵光一现,坐起身来。
“怎么了?”我也坐起来,疑惑地看着他,他解开领扣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长链,双手捣弄着将帘子穿过金哨,做成一个项坠,然后得意地朝我晃了晃,又靠过来。
“干嘛?”我双手推开他。
“别动。”他将链子戴在我脖子上,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不会丢了。”
我左手拿起哨子,又看了看链子,也是金光闪闪,与现代金链不同,稍有些粗,但十分精细,如此细的金链上仍雕着花纹,咋看去看不出是什么,却很漂亮。
“给我的?”我托着金链,有些怀疑地看向他。
“不然你以为。”
“好像很贵重,我不敢要。”我正要取下来,他握住我的手腕。
“这是我给你的,只要记住这点就好,无论将来你在哪儿,会怎么样,好好戴着它。”
我顺从地点点头,他放开我的手,一把将我揽入怀。“还有,当你有困难的时候,这个哨子会帮你找到我,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帮你,他塔喇英琦。”
我的耳朵贴着他胸口,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恩,知道了,谢谢你,爱新觉罗胤祥,我会记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TX们啊,豆不容易啊,终于理清思路了,看来豆的思路是一段一段的,隔段时间就要死卡一段。为答谢依然支持豆的TX们,豆这次特意多更一点啊!O(∩_∩)O~





第61章 惊见熟人
回到营地,天色已经暗下来。刚才我执意不让十三送我回帐篷,只因失踪一天,现在若与十三同时出现,难免惹人猜疑。
远远望见一个人影,浅蓝色的旗装,高底的花盆鞋,好像是雁玲,她手拽着一块巾帕,都快揉成团,一脸焦急地在帐篷外徘徊着。
出了什么事吗?心生疑惑,我不由自主加快脚步走近她。“雁玲姐,你怎么在这儿?”
雁玲急转过身,先是一惊,然后猛地握紧我的手,一股不知是高兴还是庆幸的莫名情绪涌上她的脸。“小姑奶奶,你终于出现了,你这一天都跑去哪儿?”
“喔,那个……”我正思考要怎么解释,雁玲已经耐不住,拉起我向外跑去。
“来不及听你解释,毓宁格格已经寻你一天,她让我一看见你就带到她帐中去。”
毓宁找我?
今晨娜仁高娃那得意的骄横模样浮现在脑海。八成是因为她吧!不,应该说,绝对是因为她。
一掀门帘进去,毓宁的抽泣声传来,看来形势不妙。
“英琦。”
四阿哥也在!我俯身行礼。“奴婢给四贝勒、毓宁格格请安。”
还没等我站直身,就被毓宁拉住了,看着她梨花带雨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抬头望向四阿哥。
“你先陪会儿毓宁吧!”四阿哥转身走出帐篷。
我拉着毓宁坐下,又拿出巾帕伸手过去为她拭泪。“出什么事了?”其实是明知故问。
“今天早上娜仁高娃过来跟我说,衮扎布当着乌兰察布盟盟主的面答应了和她的婚事。”
“喔。”我的手在她脸上停了一下,收回来放在桌子上。
“我怕是娜仁高娃胡说,特意跑去问衮扎布,结果他说是真的。后来我去找皇阿玛,本希望皇阿玛可以尽快降旨指婚,可皇阿玛似乎因比试场之事对衮扎布仍有所不满,只是随口应付打发我回来。”说着说着,毓宁突然搂住我哭起来。“六年,我等了他六年,难道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此刻的我不知该做什么,如果是以前,我会拼力地想办法为毓宁出谋划策,全力帮她。而现在的我,有点自私的顾虑——我不想帮她,不想介入她和娜仁高娃的争夫大战中,反正她们无论哪个和衮扎布成亲,对我而言意义是一样。
“英琦,我该怎么办?”
我抬起手,轻抚着毓宁乌亮的秀发,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可能……这就是命吧!”
毓宁转而大哭。我只有紧紧地搂住她……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错过很多事,而且往往只有在错过之后才会翻然醒悟。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我与蒙古,与衮扎布。

我抱着一堆书摇摇晃晃地走在皇宫的长廊上。终于从围场回来,本来康熙恩准我可以直接先回家,但想想我这儿存着一堆南书房借出的古籍,托与他人又不甚放心,还是自己亲自还去的好,所以仍是随大部队先回宫了。
手渐渐有些发酸,南书房就在乾清宫西南侧,本来不远,这会儿可能是由于负重,步子较平常慢了许多,走了许久也不见南书房。
一拐角,终于瞅见南书房那块大牌子,一时有些兴奋,也加快了脚步。
刚一踏进门,就听见一个悠悠的声音——“喔,你来了。”
抬头一看,竟然是翰林院的那个熊老头,上次就是他死活不让我留在南书房修书。那次被他从南书房赶回去,我一肚子火,后来碰见雁玲,跟她说起这事才知道,这个熊老头果然是得罪不起的麻烦人物。熊老头,名赐履,字敬修,顺治年间中了进士,入职翰林院,后来到康熙年间,辅佐康熙平定三藩叛乱,后备受康熙器重,曾任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直至东阁大学士,官拜正一品,去年他以“年迫古稀”乞休,但康熙惜才,不舍其离休还乡,便令其以原官解任,仍食俸留京师以备顾问,所以这老头也时不时来南书房晃悠,虽不经常,但没想到次次让我给撞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无奈行礼,这回学乖了,一脸恭顺模样。“奴婢给熊大人请安。”
“起了吧。”老头捋捋胡须。“你这是?”
“回大人,奴婢是来归还上次出借之书的。”
“喔,进来吧!”
“谢大人。”
我搬着书小心翼翼地踏进南书房,走到内侧,那里一排排的全是藏书,而且每本书都编有序号,我只需按序号摆放好即可。
手中的书逐渐减少,手也轻松了些,我加快速度,只想着早完早了,离那个怪老头越远越好,免得又生出什么事来。
眼见即将大功告成,手里只剩下四本书,只是有一本书的位置在书架顶端,我爬上一旁的梯子,正打算放书,突然发现梯子不够高,手也不够长。这儿只有一个熊老头,要他帮忙不是找骂吗?无奈之下我只有拼命伸长身体以期有拉长的效果。
够啊够,够啊够,一个不留神,我身子一晃,不出意外地向下栽倒下去……
我就说嘛,南书房不是什么好地方,与我八字犯冲,早知道还不如让雁玲替我来还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还好梯子不高,顶多在床上躺个四五天,只是回家的事咋办?咋办?
我胡思乱想之际,身体仍然由重力牵引向下坠,正当我几乎绝望时,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我。
愣了半晌,我睁着热泪盈眶的双眼,猛地抬头望去,想看看是哪位义士奋不顾身前来搭救,然而在与瞳仁如漆般乌黑发亮的眼眸对上后,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我惊讶地张大嘴,完全没有办法相信眼前所见——浓眉,凹陷的眼眶,双眸如黑洞一样深不见底,一如以往的不羁习惯性挂在脸上。
“啪”,刚才慌乱中带着书架上几本书掉落下来,一本不偏不倚恰巧砸中我的头,我顿时清醒过来。
“你……”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他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穆特,你在里面做什么?拿本书这么长时间!”外面传来熊老头苍老的声音。“英琦姑娘,你几本书还没放好吗?”
“穆特!”看来我没有眼花。
“英琦?”他依然一脸的疑惑。
“放我下来!”我边说边警觉地向外望。
他才回过神,想起这是哪里,慌忙放手,仍然看着我。
“英琦姑娘,书还没放好吗?放好了就回去吧,这个地方你不能久留。”熊老头又开始催促。
“奴婢这就好。”顾不得那么多,我把地上散落的书捡起放在穆特怀里,轻声对他说:“你帮我把书放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说完,我慌忙跑出去,对早已不耐烦的熊老头福身行礼后,退出南书房。
穆特怎么会在这儿?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知道不问当事人的话,就算给我十个脑子也不会想明白,但却仍忍不住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放慢。
刚拐过一个廊子,突然从我背后伸出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正要大叫,却被迎上来的另一只手紧捂住口鼻,接着一股力量强行将我向后拖。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上次被阿吉特和图拉善丹掳走也是这个样子,区别仅仅在于上次使上迷药,所以后来怎么到小屋的我一无所知,而这次是被活生生地拖走。
外面人蛇混杂也就算了,这可是皇宫,怎么也会有劫匪?这已经不能仅仅用“倒霉”二字来形容我的遭遇了,我定是前世挖太多人祖坟了,老天爷才这么罚我来着。我心里正骂骂咧咧的,突然发现后背贴上一个身体,顾得那么多,起脚向后一踢。
“啊!”一声不大的惨叫,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踢中什么了,而且伤得不轻——我看着原本捂我嘴的手慢慢垂下时心里默念道。我跃起,一个箭步赶紧逃离。
“等……等一下!”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还有些颤抖。
听起来好熟啊!我好奇地回过身,看见刚才的拐角处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蹲地不起。
“谁?”我试探一问。
“臭丫头,我!”男子慢慢抬头。
我一看,吓了一跳,赶忙奔过去扶起他。“穆特,你有病是不是?干嘛吓我?”
穆特颤巍巍地站起,眉头皱着,满脸痛苦。
我慌了神。不是吧,我刚才随便一踢真伤到他了。“你没事吧!我刚才不知道是你来着。那个,你伤到哪儿了?我替你看看!”
他一躲,说话都有些结巴。“不……不用,过……过会儿就好。”
“你看你都疼成那样了,还没事?害什么羞,我来看看。”
“不……不用!”
看着他脸上渐渐晕开的红潮,我越发奇怪,穆特一天到晚死皮赖脸的样子居然也会脸红。“陆太医看我在宫里上蹿下跳的经常受伤,所以给了我一盒上好的跌打损伤膏,要不我给你拿来。”
“我说了不用。”他脸突然憋得通红,一把推开我。
踢一下而已,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而且原本是他不对在先,谁让他吓我来着。我现在不计前嫌地要帮他,料不到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我一转身,懒得理会他。“既然不要我管,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我不耐烦地说。“又干嘛?”
他顿了顿,低着头,脸上的红晕仍未退去,慢慢走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我突然想到刚才自己的疑惑,也脱口而出。“你怎么在南书房?你不是在蒙古吗?”
“四年前我参加科考,中了进士,后来都善先生保荐,供职翰林院。然而没多久,郡王府出了些事,都善先生招我回蒙古,之后我又离开郡王府在蒙古境内游荡。前些日子收到熊大人来信,让我回翰林院继续供职,所以我就回来了,现在算是做回本职。”
进士?“你不是大夫吗?怎么又是进士?翰林院?你到底有几个职业?”
“我自小师从都善先生,都善先生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这个得意门生自然不差,刚才南书房的熊大人也是我恩师,都善先生的故交。问题问完了?”刚才的痛苦表情从他脸上散开,又回复他一贯吊儿郎当的样子。
“差不多。”我点点头。
“那现在换我发问了。你不是叫小如吗?你不是汉人吗?”
“呃……这个,一时间很难解释清楚。”
“刚才我听熊大人叫你什么英琦,英琦不是满人的名字吗?你到底是汉人,满人还是蒙古人?你到底叫小如,英琦还是其其格?”穆特步步紧逼。
“等有空,我再跟你慢慢解释吧!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叫他塔喇英琦,是乾清宫的宫女就够了。”
“那……王爷呢?”
我一愣,低头思虑良久,开口说道:“如果你是说多罗郡王衮扎布,他马上就要和乌兰察布盟盟主之女娜仁高娃小姐成亲了。”
“什么?”穆特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我。“怎么可能?王爷怎么会和娜仁高娃成亲?”
“你若是不信,可以写信去问都善先生,可能过不了多久婚讯就会传来。”
“你……”
“大人,您要没什么事奴婢先行告退了。”我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不管不顾穆特再说什么。

一回乾清宫,我就开始整理东西,虽然没什么好收拾的。
“吱。”门被推开,抬头一看是雁玲,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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