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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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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玖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叫来太医给凰殇昔诊治,她也识趣,乖乖坐着接受治疗,因为她从不与自己过不去。
太医因着凰殇昔与东陵玖之间诡异的气流,早早上完药就见鬼似的溜走了,两人再次静谧。
许久后,凰殇昔再也忍不住了,也终于肯把目光“施舍”给这位龙鳞六王爷,“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救我?”
东陵玖温和一笑,暖声道:“龙鳞皇朝六王爷东陵玖,至于为何要救你……本王只是看见你快死了,就多管闲事了一下,本王素来喜欢见义勇为,而且特别喜欢见女子的勇为,恰恰,本王见你了,就勇为一下,不必太感激本王。”
“……”凰殇昔没有回话,这个男人明明周身都是一身书香文雅的气质,可她为什么觉得他说话那么欠揍?
不过,六王爷?岂不是和那个男人是兄弟?
想罢,一双犀利地凤眸就落到东陵玖的身上,她不想和那个该死的男人有关联的事物扯上半分关系。
于是乎,也没心思思虑眼前的男人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远离了什么目的就扯不上自己了。
东陵玖见凰殇昔盯着他,立刻摆出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姿势,突地挑眉问道:“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本王?”
她缓缓站起身,随意瞟了东陵玖一眼,搁下一句话,继而迈步离开太医院。
“既然如此便多谢六王爷相救,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有机会,我定将人情还了。”
东陵玖凝视她离开的背影,莫名扬起唇瓣浅笑了起来,随手拿起茶杯轻抿起来,目光幽深。
随后幽幽地蹙眉沉吟起来。
不远处的一名身着一袭红袍白衣,飘飘欲仙的俊美男子,将不久前发生的事尽收入眼,目光随着凰殇昔的离开变得深邃,直到凰殇昔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你既然关心她,方才何不下去救她,而给东陵玖得手了?”他身边的蓝袍男子眺望凰殇昔远离的地方,道。
白衣男子眸光泛冷,周遭的寒气加重,“皇叔多虑,她的死活与朕何干?朕不过是看一场戏罢了。”
言外之意:那女人就是真的被刺死了,他也不会追究梅贵妃任何责任,那是那女人的命。
唇畔噙起内敛的笑意,转身,消失。
“也对,是什么样的命,就该走什么路,天不留她,那谁也留不住她。”绿袍男子轻叹一声,留下一句颇有内涵的话,也随之离开。
凤鸾宫内。
琐玥寝室的门,一名太医走出,凰殇昔便立即扑上去询问,“不知琐玥现下如何?”
“皇后娘娘,你身子受伤严重切勿太过激动,对您身子不好,先坐下先坐下。”太医连忙虚扶凰殇昔到太妃倚上坐下。
虽说这名皇后皇帝不疼妃子们都找茬,但始终是一名皇后,谁知道她会不会有朝一日飞上枝头?且不说她是皇后,六王爷吩咐他好好照料凰殇昔,他敢不遵?
凰殇昔也觉自己是偏激了,平静下后才轻声开口:“请太医老实告诉本宫,本宫的侍婢究竟如何?”
太医长长叹息了一番:“琐玥姑娘身上的伤倒无大碍,但是她惊吓过度,导致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倒是皇后娘娘要注意了,你的身子骨受伤多次,不能再伤了,也不能碰水,脸上的红肿微臣……”
凰殇昔目露冷光,唇瓣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琐玥有无痊愈的可能?”
太医一怔,面露为难之色:“这个……依照琐玥姑娘现在的状况,微臣斗胆请放弃治疗,重新择选侍……”
“本宫是问你有无痊愈的可能!其他的废话本宫不想听!”凰殇昔拍台而起,脸上绷紧,一片怒意。
“可、可能性不大……”凰殇昔的一声大吼成功地让太医差点跌倒,舌头几乎打成一个结,胆怯地回道。
“记住了,以后本宫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其他的,本宫不想听到!”
太医忙擦擦虚汗,点头称是,战战兢兢地嘱咐几句凰殇昔应该做什么,留下几个药单子就逃命似的溜走了。
呜呜呜……他看到了什么?
谁说皇后唯唯诺诺,别说吼了,就连说话也不敢加大音量,见人就点头哈腰,可是现在在他眼前严厉大吼甚至眼神犀利的女人是谁?别说那不是皇后!
凰殇昔淡瞥一眼太医以及他随从溜走的背影,攥了攥拍得生疼的手,抽出右手袖子里的一把匕首放到眼前。
盯着泛冷光的匕首上那被染成黑色的刀尖,紧了紧握住匕首柄的手,最后松开,将其放回袖子里。
迈步走进了寝室。
琐玥是因她而至于此,她绝不会放弃琐玥。倒是不知……倾萧的伤如何。
进门,看到的便是一脸苍白的琐玥死气沉沉地躺在床榻上,她的脚步顿了顿,霎时心生心疼之感,坐到床沿边,握住了琐玥的手。
史无前例的无力感袭来,史无前例的感到自己的无能,在这庞大的后宫中,她真的就像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蝼蚁,后宫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她根本斗不过那些在深宫中,在阴谋中长大的女人。
因为她的容颜,因为她的身份,她斗不过,只有死路一条!
不仅仅是她死,琐玥会死,倾萧会死,所有在乎她的人都会死,后宫之中从来都不会同情弱者,从来都是踏着弱者的尸体走上至高无上的地位,手揽大权!
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像狗一样讨好那些人,卑微地任由她们欺辱,时不时就为自己的生命担忧,连死都不能自主。
二,便是独揽后宫大权,将那些欺她辱她者通通打下地狱,让她们品尝那个她们一直以为比畜牲都不如的人骑在她们头上的感觉,掌握她们的生死!
她若不想死,那只有一条路可走!
走上那些手染鲜血的不归之路,永远也回不了头……
“琐玥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不想你们死,可是我也怕,怕我的道路上沾着血腥,永永远远当个女魔头啊……”
就在这时,凰殇昔握住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她一喜,连忙抬起头,却是看见琐玥在睁开眼之刻眼底的惧意!
琐玥一脸死灰的恐惧,疯狂地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抱头缩在床角癫疯地尖叫。
“啊——啊,不要,不要靠近我,滚!都滚啊!不要碰我,啊——”
到最后,琐玥抱着脑袋不要命地往墙上撞,凰殇昔简直惊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直到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咚”“咚!”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她才把灵魂拉了回来,迅速伸手击向琐玥的后脑,将其软倒下的身子抱住。
看着琐玥额上破口的伤痕,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段又一段影片……
倾萧为她熬了一百多杖棍,至今都还未苏醒,琐玥因她失去了古代女子最为器重的贞洁,导致现下神志不清,痴疯癫狂,那次依贵妃驾临,差点夺去了琐玥的命……
一段又一段的回忆像放影片一般冲击她脑海里仅剩的理智,刺激着她做下决定。
蓦然,她唇际荡开了古怪的笑意,眼底一片猩红。
是你们逼我的,我若是再不动手,死的就是我这边的人了,梅贵妃,依贵妃,我第一个便是让你们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一朵带刺的玫瑰正在暴风雨中妖娆生成,带着从骨子里散发的高傲以及狂傲。
轻手轻脚地替琐玥包扎好伤口,眸光闪烁凛冽,似乎是做好了什么决定,起身走出寝室。
也正在这时,凤鸾宫门外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太妃懿旨,皇后娘娘速往静善宫!”
 第七十七章 玩心机?本宫也会
静善宫一片寂静,在座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但这静谧之中却是透露着难以反抗的压迫感。
这是凰殇昔进来的第一感觉。
坐在首位的太妃一身华贵服饰,繁华端庄的装饰衬着她那张严肃的脸庞,竟无让人升起半分嫌弃,反而觉得颇有压力。
除了太妃身边的宫女以及守在主殿侧的两排侍卫,还有一名便是方才才与自己展开激烈生死“搏击”的梅贵妃!以及她的帮凶!
凰殇昔冷嗤,走了过去,在梅贵妃身旁停了下来,似有似无的眼神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后半伏下身子。
毕恭毕敬道:“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
太妃严厉的脸色随着凰殇昔这一声落下终于得到了少许缓解,轻颔一下,挥了挥手道。
“平身,赐座,梅贵妃也坐下吧。”
闻言,梅贵妃的脸色有些不妥,似乎是在乎隐忍心中的不悦,礼数周到地伏了伏身子,“谢太妃。”
继而走向靠近自己的左侧位置。
凰殇昔唇瓣勾了起来,也道一声“谢太妃”便寻了右侧的位置坐下,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她们两个是面对面落座的。
“皇后,哀家听梅贵妃说,你又受伤了?本来哀家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你这番模样,唉……告诉哀家是怎么回事,哀家来替你做主!”
在凰殇昔与梅贵妃坐下后,太妃打量了几眼凰殇昔,眸子微微眯起,道。
“臣妾无碍,不过是臣妾寝宫里那个丫头不长眼,撞了下臣妾,让臣妾跌倒了,臣妾身上本就有伤,这您是知道的,如今被丫头撞了下,伤口有些裂开,臣妾唯恐流血不止,便用绷带包扎了下罢了,臣妾无事。”
也不知是不是凰殇昔眼花看错,她好像看到了太妃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
她这个说法倒是说得过去,只是太妃眼眸犀利地射向凰殇昔,倒不是怀疑她的话,而是因为凰殇昔话中有话。
“您是知道的?”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她一个太妃派人监视一名皇后么?倒是几日不见,这么快就变聪明了,居然能察觉到。
还让自己来配合她说谎,倒是个可以栽培的苗子,眼神瞟到那边正襟危坐的梅贵妃,暖声道:“既然是这般,那哀家就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丫头了,皇后乃一国之母,身份尊贵,不管有心无心,岂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伤的?”
梅贵妃脸色泛白,指尖紧攥,她没有理由听不懂,太妃是在指桑骂槐地指责她罢了。
虽然太妃没有明说,可是她清楚太妃是知晓自己对凰殇昔动手,甚至下杀手的,如今太妃不动自己,不过是看在自己背后有个手掌兵符的将军老爹罢了!
因为这后宫之中,何人不知,太妃讨厌别人玩弄心计!
不是一般的讨厌,而是厌恶憎恨,而恰恰,她就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
凰殇昔也听出了太妃的暗涌是指向梅贵妃,她冷笑道:“太妃日日繁忙,臣妾又怎能再让太妃劳累,一点小事而已,臣妾已经责罚过那丫头了,多谢太妃关心。”
“还是皇后心疼哀家,晓得替哀家分担一下,不似某个人,芝麻绿豆的小事也来辛苦一下哀家,哀家这把老骨头啊……”
太妃说着,眼神瞟到战战兢兢坐着点梅贵妃身上,伸手轻捶着肩头,那那模样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但凰殇昔和梅贵妃都清楚,太妃只是在做做样子罢了。
梅贵妃闻言,紧攥点小手又紧了几分,有少许煞白点小脸看了眼太妃,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凰殇昔身上。
该死!若不是这贱人,太妃又怎会三番两次都暗地里责骂她?
她刚刚才把那门徒带来让太妃处置了,先下这贱人又装模作样,不是这贱人,她怎么可能来唠叨太妃?
这贱人,该死!早就该死了!
想罢,瞪着凰殇昔点目光愈发狠戾,倘若眼神能杀人,凰殇昔这会已经被秒杀不下百次老。
相比梅贵妃那边怒火冲天,这边点凰殇昔就相对淡定得多了,她镇定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抬眸,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
“臣妾能为太妃效劳,是臣妾的运气。”
此话一出,不仅是梅贵妃,就连太妃都有些惊诧,愣了半响回才领悟了凰殇昔的含义,掩嘴不作答。
而梅贵妃则是失神半刻后才好不容易再次恢复以往她引以为傲点平静,这会她脑海里的思绪终于理清思路。
凰殇昔不过是想激怒她,好让自己乱了阵脚,不注意措词触怒太妃。
这个问题她梅贵妃可以忽视一阵子,但却不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想清楚后梅贵妃渐渐松开了紧握点手,敛了敛蛾眉,气定神闲地执起别在腰间点手帕,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她的纤纤细手,眼神也时不时地瞥到别的地方去。
看见她这番模样,心知梅贵妃猜透老自己所筹划的,凰殇昔倒也不懊恼,没有再开口,风淡云轻地品茶。
上方的太妃睨着两人,感受着她们私下的交锋,眸光深沉,继而向后仰了仰,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
静善宫内陷入一片死沉,三个主要人物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
凰殇昔的定力,太妃是见识过的,自己都几乎比不上她。
而梅贵妃一名对太妃来说是初出茅庐的丫头,若是她的持久性能越过自己,那么这太妃一位,自己早就该退位让贤了。
所以,最后忍不住的,非梅贵妃莫属。
然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梅贵妃把手帕按到身侧的桌面上,看上向上方的太妃,开口的第一句话,毛头直指那边的凰殇昔,顿时风起云涌。
“启禀太妃,臣妾并非是只因那名不知死活的门徒而来,还更因为皇后!”
太妃挑起眉毛,饶有兴趣地坐直身子,“哦?因为皇后?”
这时,凰殇昔也放下杯子,涣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眼底略过一丝鄙夷,不过被她很好地掩饰了下去。
还当真把那门徒拖来给太妃出处置?难怪……脑残!
“是的,臣妾知道一件事,但就是不知该不该说出来,毕竟这可是关系的皇室名誉……”梅贵妃站起身,娇嗔道。
太妃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精光,朝身边的宫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太妃身边的宫俾领命离开,守在两侧的侍卫也识趣地跟着,而梅贵妃身边的人,也都禀告一声便退下了。
确定主殿只剩她们三人,太妃才用眼神意识梅贵妃开口,梅贵妃颔首,“太妃,今日……臣妾看见了六王爷……”
一听到东陵玖的名号,太妃眼露精光,但是梅贵妃的下一句话,却让太妃的脸色瞬间阴沉!
“臣妾看到六王爷对皇后举止亲密,而且还抱着皇后走进了太医院。”
梅贵妃看见太妃脸色极黑,细眉紧皱,脸上一片不悦之色,满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睨向凰殇昔的眼神中,又多了一重自信。
凰殇昔又再次赏了一会儿茶,隐隐约约看得见她唇际扬起的弧度。
好样的,为了不把自己拉下水,把能省全数删了,梅贵妃,真不愧是老手。
她缓缓站起身,轻声道:“不知梅贵妃是在何处看见六王爷抱着本宫呢?”
“本宫是在离太医院不远处看到的。”似乎早就料到凰殇昔会说的话,梅贵妃老早就想好了说辞。
答得天衣无缝。若她直接说她是在太医院里看到的,难免不会让人怀疑她此番的动机,是不是故意为之,若说在另外一个地方恰好看见,那就会被反驳眼花看错,甚至说污蔑!
所以她说得是,“离太医院不远处”,说得细致入微,让一般人挑不出毛病。
可是也只是一般人,凰殇昔就正好挑出了瑕疵。
凰殇昔吟吟一笑,煞是无害:“敢问梅贵妃为何会到太医院?”
梅贵妃游刃有余地接招:“本宫自然是路过太医院,难道皇后想说本宫信口雌黄不成?”
本来的确不是,但是只要我凰殇昔想,我就可以让你是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那么梅贵妃为何会路过太医院?你是要去哪呢?”一步一步,正在引羊儿入套。
“本宫是要去龙銮殿送汤羹给皇上……”话一说出,梅贵妃就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即住了嘴,可是已经说出的话,闭嘴也来不及了。
凰殇昔冷笑,又幽幽地坐了下来,看着梅贵妃得知自己不攻自破的真话后忿恚的模样。
人人都知龙鳞皇朝的太医院离东陵梵湮的寝宫甚远,倒是离凤鸾宫挺近,且梅贵妃的寝宫去龙銮殿并不会经过太医院。
况且,几乎后宫所有人都知,白日的时辰,东陵梵湮都是在御书房处理国事,又怎会待在龙銮殿?她堂堂一名贵妃,进宫三年有余会不知道?
凰殇昔轻笑地看着梅贵妃一脸纠结,思索着要不要说出她正在的去处,可是……
凰殇昔倒不担心梅贵妃会说出她其实是为了杀自己才走去太医院的。
因为就算她被下旨人人可诛,那也是出不来台面的,就算要杀,也不太敢明着来,而现在梅贵妃如果敢摆上台面来说,她绝对坐不稳“贵妃”这个位置!
因为……她要顾忌太妃,顾及她自己!
果不其然,梅贵妃咬着下唇,面目狰狞,争斗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敢说出她其实是要杀凰殇昔的举动。
此时,太妃别有深意地看了凰殇昔一眼,那双眼似乎露出了赞许。
“好了,梅贵妃,哀家看你兄父的面子上放你一次,若再这般无理取闹致皇后于不义,就别怪哀家对你不客气!”
 第七十八章 乖,别动
梅贵妃震惊地看向太妃,触及到她眼底的怒意之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是真的触怒了太妃。
对啊,她怎么现在才察觉到她方才所言的就是在玩弄心机呢?而且还是当着太妃面前,若非她家底雄厚,她不是被打进冷宫就是贬为最低下的嫔妃了!
“臣妾知错了,谢太妃仁慈。”
“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不用给哀家请安了,闭门思过几日。”太妃揉了揉额角,显然是有些许不耐烦了。
“是。”
梅贵妃到底是个聪明人,在此时此刻不会大吵大闹,说凰殇昔也是在玩弄心计,让太妃也一并之罪,她深知现下若再多说一句,便不是禁足几日那么简单了。
放在来日方长,她梅贵妃有的是时间和凰殇昔慢慢算账!
离开之际,那双不善的眼眸落到凰殇昔身上。
凰殇昔淡然无视。
太妃斜睨了一眼凰殇昔,起身往里殿里走去,凰殇昔也随尾跟上。
她看得出,太妃是叫她过去,有话要和她说。
……
太妃慢悠悠地坐在太妃椅上,闭眼轻阖,举手投足之间一派荣华气质,她睁起一条缝隙,看了凰殇昔一眼,意示她坐下。
凰殇昔勾了勾唇,并未坐下,反而站得直直的,太妃也没有非要她坐下的意思,双手把玩起两颗夜明珠。
不轻不重地给了她四个字:“干得漂亮。”
凰殇昔清楚太妃是指方才的事,定定地注视着太妃,并没有回答,勾起的唇瓣依旧。
“几日不见,本事长了不少?”太妃继续点评。
这次凰殇昔倒是没有继续保持沉默,扯了扯唇角,口吻略带讽刺,“经历了这么多,若仍被人欺负,我凰殇昔也不用活了。”
“呵……脑袋是变快了,可依旧是那个倔脾气。”太妃慢慢坐起身,放好两颗夜明珠,对上凰殇昔清澈的眸子,“知道哀家方才为何只治梅贵妃的罪,而放过你呢?”
她不屑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太妃厌恶后宫诡计,她刚才的确有参与,太妃只惩罚梅贵妃,这么做的想法不过只有一个罢了。
无非就是要拉拢她!
见凰殇昔不答话,太妃也不逼她,凝视了一会凰殇昔脖间的血玉,竟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这一瞬间也让凰殇昔懵了。
“皇后,你想在这艰难的后宫中生存下去么?”太妃问得随意,就像是一道家常便饭一般。
就连凰殇昔都听不出太妃话中的端倪,沉吟了一会,方才答道:“太妃问这话不是多此一举么?谁会不希望好好地活着,难不成还欲迫不及待寻死不成?”
如此之话对一名太妃而言是极为放肆,可太妃不但不追究,反而轻笑出声来了。
“果然是那人的女儿,脾气与那人年轻的时候这般相似,看来哀家没有看错人。”太妃轻叹一声。
“你想要在后宫之中稳住步履,就必须洗刷掉你的单纯天真,后宫不需要这些!堪堪被人算计,到头来只会让人踩在脚下,只会死无葬身之地,不想死,那便先下手为强!”
凰殇昔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太妃,太妃的意思是让她先下手处理掉那些妃子?
可是……
“你不是不喜欢后宫中尔虞我诈的么?”
太妃一转方才柔和的笑,语气带讥讽意味:“那是对别人。后宫纷纭,妃子为生存,为权势,为利益,为后位,从来都是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哀家能活到这把年纪,坐上太妃之位,哀家手里又何尝没有鲜血呢?哀家不喜欢后宫乌烟瘴气,但是哀家只是一名太妃,不是太后,你以为哀家有本事能逆反从古至今后宫生存的规则?就算哀家是太后,结果也是一样。”
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你只是温室里的含苞,你斗不过她们,只有输得一败涂地的份,如若你想赢她们,便只有拿走了帝王的心。夺走帝王的心,这是生存最好的方法,却也是最难的。”
不错,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对于东陵梵湮这个冷血冷心的人来说,想要让这男人爱上自己,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况且,
她凰殇昔还没有堕落到要以一个自己一直示为仇人的男人来帮自己,她就不信,她自己没有办法整治那些女人,没有办法在后宫中稳住脚步!
红唇向上划起:“多谢太妃赐教,臣妾心里已有主意,太妃请放心。”
太妃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心知凰殇昔不愿与东陵梵湮接近,看来是想靠自己稳定地位了,只是……
广袖一挥,太妃下逐客令:“罢了,你怎么想便怎么做,哀家等着你来的那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
凰殇昔俯首道一句,“臣妾退下。”便转身朝门外走去,身后太妃的声音传来。
“不遵循后宫生存规则的妃子,从来都是被最先淘汰,最先进入苦井冷宫的。”
脚步顿了一下,很快便重新迈起,红唇轻抿。
回头望了眼已经闭眼浅寐的太妃,目光深邃。
太妃口中的那个人,会是谁?
……
出了静善宫,凰殇昔直奔凤鸾宫,她担心凤鸾宫里躺着的那丫头醒来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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