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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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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立后的事情就搁下了?”凰殇昔不轻不重地问。
皇倾箫不置可否,“父皇的意思是等他劝服太后,圣旨是已经拟好了的,但是后来娘亲不在紫荆了,后位一直空缺。”
凰殇昔沉吟,静静听着皇倾箫将话说完。
“娘亲的事情父皇虽然从不在嘴上说,但是他却用行动来表现出来,每次去宴会,父皇身边右手边的位置一定是空的,因为那是留给娘亲的,而左手边,若是带了静贵妃便让静贵妃坐,没带的话,其他人也不能坐。”
听到这里,凰殇昔大概题给出了苗头出来了,抿着唇问:“所以刚才是因为太后坐了右手边的位置,静贵妃想坐左手边的?”
皇倾箫眼中掠过一抹赞赏,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但是看到她整整齐齐的发鬓和几支簪子,便压下了这个冲动。
“确实如此。”
凰殇昔抿唇不言,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对皇虚筌这个父亲,凰殇昔心里的好感度上升了百分之一。
去哪都给自己的娘留位置,这个举动十多年都没有改变,这无疑证明他是个深情专情的人,如果娘亲还在……
只可惜,没有如果。
那边静贵妃已经坐下,皇沾燊和凰沾露也暗暗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上方的人也都安定下来。
皇虚筌抬手,说:“宴会……”
才说了两个字,就让人打断了,“怎么,皇帝,你要说宴会开始了吗?”
声音有几分隐含的不悦和刻薄之意,皇虚筌扭头,说话的人是自己的母后。
他皱了皱眉,不明地问:“母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紫荆太后瞥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在宴会开始之前,难道不该再处理一些事情吗?”
紫荆帝有些云里雾里,性子良好地朝紫荆太后俯下身子,谦虚地问:“不知母后说的是何事,母后要做什么?还是儿臣要做什么?你要不提醒,怕是儿臣要忘记了。”
紫荆太后又哼了声,这一次的冷哼里带着极明显的讽刺,“不该是先处理一些事情,比如说,某些人吗……”
说着,阴鸷的眼神别有深意地往凰殇昔的方向瞥了过去。
皇虚筌顺着紫荆太后的视线看去,看到这勾着唇角,似笑若无地歪着脑袋面向这边的凰殇昔,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后,您……”
都说母子连心,许是紫荆太后看出了紫荆帝接下来要说的话,深红色衣袍一挥。
“你不必说,让哀家来说!”
说着,紫荆太后就站了起来,不顾紫荆帝的拦阻,大步朝凰殇昔的方向走了过去。
紫荆帝见状,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跟了上去。
皇倾箫见紫荆太后往自己这边走来,知道是找凰殇昔的,想也不想就起身上前,想去劝阻。
“太后……”
不料同样是只说了两个字,他便让紫荆太后推开了,“你也不必说,哀家说!”
皇倾箫怎么可能让紫荆太后找上凰殇昔,又迈步跟了上去。
众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各自交换眼神,都是一脸茫然。
而静贵妃和皇沾燊凰沾露那边,则是冷笑看好戏。
直到紫荆太后走到凰殇昔跟前,在场的人都看出了这是要找这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呢?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其实太子殿下选定的太子妃,不是紫荆帝不同意,而是太后不同意?
众人都不明所以,只要瞪大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听。
只见紫荆太后伸出小指套着长长指套的手,指着凰殇昔,脸上带着几分阴狠。
“你以什么身份进来宴会?居然还坐在我们紫荆皇室所坐的位置,你这又是以什么身份?哀家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没皮没脸地接近哀家孙儿的女人!”
凰殇昔笑着站了起来,朝紫荆太后弯了弯腰,表示行礼,语气不卑不亢,但内容却在实为不敬!
“回太后的话,您现在不是见识到了么?”
紫荆帝听到这话,顿时身子僵住了,抬眸看上凰殇昔那张与琴雪沁过分相似,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仿若看到了什么,有些失神了。
皇倾箫脸色变了变,随即退到了一边。
他知道,再阻拦也没有用的,紫荆太后就是存心要找凰殇昔的茬。
紫荆太后听到这话,气到指着她的手都发抖了,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你个凰殇昔,在哀家的紫荆国里,就凭你这句对哀家不敬的话,哀家就可以治你死罪!”
凰殇昔脸色平静无波,好似全然没觉得紫荆太后指责的人是自己一般。
“太后,请你不要冤枉草民,草民那个字说得是不敬的意思了?您试试一个字一个字地拆开,草民如此恭敬,您难道就没看出来吗?而且就算组合起来,也没有那句话是不敬的意思……”
凰殇昔莞尔一笑,“太后你说呢?”
“你……”紫荆太后被凰殇昔的颠倒黑白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偏生的,凰殇昔说的话还当真一个错字都挑不出来,主要是她的语气……语气有问题。
可是语气这个,谁能明确说明是什么意思吗?
紫荆太后重重把衣袍甩了下来,却并打算就这样放过,厉声道:“凰殇昔,哀家就不明白了,你一个龙鳞皇后,大摇大摆今入紫荆国国土不说,还招摇进紫荆国皇宫,甚至还粘着哀家的宝贝皇孙儿。
明明就是有夫之妇,还如此不知廉耻,你还要不要脸?!”
紫荆太后把话说得极为直白,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听不懂,但是,听懂了,全都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什么?这女子是龙鳞皇后,不是太子殿下内定的太子妃?
那那那……太子殿下和这龙鳞皇后举止为何如此亲密,并且……
众人的视线都在凰殇昔和皇倾箫的服饰上来回移动。
凰沾露也是吃了一惊,龙鳞皇后?
就连刚才失神的紫荆帝皇虚筌听到这话也被拉回了神,回神之后就是长时间的震惊。
紫荆太后又道:“在龙鳞皇朝的时候哀家就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身为龙鳞皇的皇后,别和哀家的皇孙纠缠不清,可你居然还追着倾箫来到了紫荆国,凰殇昔,你要记住你是龙鳞皇的皇后,难道你就这样不满意龙鳞皇吗?”
一句话,许多有眼识的人都看出来了,紫荆太后不止在挤兑凰殇昔,还在挤兑龙鳞皇。
紫荆太后可是个十分记仇的人物,当日在。龙鳞皇朝的她多次被东陵梵湮威胁,这个仇她可一直都记着的。
人家有机会一下子踩扁两个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的人,她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凰殇昔冷笑,到现在她怎么还会看不出来紫荆太后的做法意欲何为呢?
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落她面子?
呵……她凰殇昔若是在乎面子这种东西,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凰殇昔看似无趣地拨了拨只见,风淡云轻地说道:“龙鳞皇后?太后是在说草民吗?草民不知道草民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坐上皇后一位。
草民没身份没背景,只有一副皮囊罢了,难道龙鳞皇朝的皇帝看中草民的皮囊就会把草民立为后?这龙鳞皇帝,貌似也太……肤浅了!”
紫荆太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哼!你不是龙鳞皇后?哀家亲眼在龙鳞看到你,亲眼看到龙鳞皇待你,亲耳听到宫女唤你皇后。
就算宫女说的话不可信,那龙鳞皇?‘朕的皇后’可是龙鳞皇挂在嘴边的,你说你不是龙鳞皇后,你不是谁是?”
凰殇昔一脸的平静,拨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谁是的话草民不知道,若是太后不信,你大可派人去龙鳞看看,看看有没有一名叫做‘凰殇昔’的皇后。”
看着凰殇昔如此满不在乎却又言辞铮铮的话,紫荆太后忽然有些不确定了,但是很快就把这不确定抛出脑后了。
“凰殇昔,你就别装了,难道哀家就看不出你在装模作样?你装给谁看?!哀家就不信整个龙鳞没人见过皇后,没人听过皇后的名讳,冠着我紫荆皇家姓的人,整个龙鳞,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紫荆太后说完,凰殇昔忽然从“拨指甲的愉快中”抬起脸,耸了耸肩道。
“那好吧,不装了,本宫确实是龙鳞皇后,但是本宫不日前就被废了,现在草民现在是普通百姓了。”
凰殇昔的突然转变态度,别说是在场的官员女眷,就连紫荆太后都没有回过神来。
而凰殇昔又趁着这个空挡说道。
“本来呢,草民也是不想说的,可是太后你呢,偏偏要逼着草民说出来,那草民也只好说出来了。
草民以什么身份进紫荆皇宫,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草民现在就告诉太后你,草民的兄长是紫荆国的太子殿下,父亲是紫荆国的君主,至于草民现在是什么身份,想必已经很清楚了……你说对不对?”
凰殇昔笑着一字一句道:“草民的皇祖母?”
凰殇昔这席话说出,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这这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紫荆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被凰殇昔一段话说得几乎哑口无言。
她咬着牙狠狠道:“哀家可不记得哀家有个在龙鳞做皇后的孙女!哀家只有三个皇孙,一个孙女,孙女还未成婚!”
凰殇昔似乎对她的话一点也不生气,幽幽道:“您年纪大了不记得没关系,反正草民也没有让您非要认草民的意思。
您不认,无妨,但是草民是太子殿下亲妹妹的事实谁也无法改变,草民只不过是以太子殿下亲妹妹的身份进来的,这个答案,不知太后你可满意?”
轰——
众人只感觉晴天劈下一道打雷。
天呐,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听到这里,皇倾箫没有不出场的道理,而且,他也必须出场了,不然,紫荆太后一定会再继续不依不饶的。
现在的时机就算还未到完全成熟,也差不多了
皇倾箫走上前,贴到凰殇昔身边,对在场众人弯了弯腰,声线依旧是那样的柔和,如三月春风抚扫受伤的心灵。
“妹妹贪玩,让各位也跟着受惊了,倾箫在此给各位道歉。”
皇倾箫的一句话,完全证明了凰殇昔先前说的全是真的。
而且,凰殇昔这番举动完全是在护短!
全场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不是不爱,而是注定失败
紫荆太后看着皇倾箫出面维护凰殇昔的举动,再看看他那轻微地想将凰殇昔推到身后的动作,紫荆太后彻底怒了。
一口牙齿险些咬碎,指着凰殇昔怒道:“皇倾箫,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贱女人,你想护着她逆反哀家吗?!”
皇倾箫将凰殇昔护在身后,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后面的凰殇昔唯恐天下不乱地抢先一步。
“太后,你说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草民有兄长,有娘亲,有父亲,不是来路不明的。”
“闭嘴!哀家让你说话了吗?”紫荆太后气得仪态都不顾地朝凰殇昔吼了一句。
凰殇昔立刻躲到皇倾箫后背,“啧!太后这么凶,草民怕怕。”
皇倾箫闻言,失声笑了。
紫荆太后简直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凰殇昔,你滚!你都不知道是你娘跟那个野男人生下的杂种,你怎么不跟那个贱人一起过!”
闻言,凰殇昔的脸色沉了沉,没再躲在皇倾箫身后,而是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个惊艳四方的笑。
“哦?听太后的意思,似乎是知道草民的生父是谁了?”
有些网,已经张开,等待捕抓猎物了。
紫荆太后笑得有些狰狞和可怖,“凰殇昔啊凰殇昔,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就是你娘跟龙鳞先皇偷腥生下来的野种,你娘嫁给了龙鳞先皇,然后才诞下你的!”
凰殇昔也不反驳,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草民也是有父亲的咯?而且父亲还是一位皇帝呢,这也算野种,就连皇帝的孩子也是野种,那什么才不是呢?”
凰殇昔的话很轻,没有任何铿锵的反驳意思,却让紫荆太后的脸色变了变。
没给紫荆太后说话的机会,凰殇昔又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说话的声音却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
“不过,据草民所知,草民的生父似乎不是龙鳞先皇的女儿,这样的话,草民好像还确实是生父不祥的野种呢,不过……”
凰殇昔的声线顿了顿,又道:“为什么草民觉得,草民是紫荆皇帝的女儿呢?娘可是这么说的……”
这时候,紫荆太后冷笑抢先一步说道:“简直笑话!一个勾搭了两个男人的贱女人说的话怎么可能值得相信,你又怎么可能会是紫荆帝的女儿!别让哀家笑掉大牙了!”
“哦?是么?”凰殇昔一手抵在自己唇边,似笑非笑地说,“可是太后方才自己不是承认了草民是紫荆帝的孩子么?”
紫荆太后怒声道:“承认?天大的笑话!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哀家承认?!哀家看你是想做紫荆公主想疯了!”
凰殇昔好看的玉眉微微敛了敛,伸出手指,随即风淡云轻地说道:“若是草民没记错的话,先前太后说‘整个龙鳞能冠上紫荆皇室之姓的人,也就只有草民一个了’。
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么?还是说……太后还有别的孩子?”
紫荆太后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凰殇昔,哀家看你是活腻了!你再胡乱说话,哀家就命人把人从这里丢出去!”
紫荆太后一生只有皇虚筌一个儿子,因为当年手段狠辣,处罚人出手也极重,很多妃子都惨死在她手下。
皇虚筌登基之后,她更加肆无忌惮了,将那些个妃子个个残忍地害死。
当然,是那些不用陪葬的妃子。
而紫荆先皇的子嗣,除了皇虚筌,没有一个人能成功诞下。
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紫荆太后娘家的势力,帮她一一除掉了。
所以,如今能姓“皇”的,只有她的儿子和孙儿。
就连先皇一辈的人,也让她怂恿皇虚筌,把人给除了,在要么就是软禁,软禁的人,都没法出国的,并且行为完全收到监控。
显然,凰殇昔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若是先前紫荆太后没有说那句“整个龙鳞也就只有你姓凰”,这还好说,现在让凰殇昔翻出来了,除非是紫荆国还有叔伯一代的王爷,否则,这句话紫荆太后根本圆不了。
紫荆太后怒目圆睁,瞪着凰殇昔,大口大口地喘息,显然是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这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凰殇昔先前就是在挖一个坑让她跳进去她这个太后的位置还真坐不下去了!
太可恨了,她一个掌握了后宫的太后,居然还让一个小丫头玩在手心里……可恨!
凰殇昔没那个心思去揣测紫荆太后现在想的是什么,而是接着又说道。
“若草民是龙鳞先皇的孩子,草民倒想问问各位,同样是先皇的子嗣,龙鳞皇朝的诸位官员会让先皇的女儿嫁给先皇的儿子?
若是明知道如此却眼睁睁地看着?难道龙鳞的诸位大臣都是脑子被驴踢了?不知道这样的乱伦关系会遭到龙鳞百姓的谴责甚至动乱?
想必这个问题,各位比草民更明白的,请你们思考一点,草民,曾经是现在龙鳞皇的皇后。
好了,草民说完了。”
言毕,凰殇昔还毕恭毕敬地朝下方的官员女眷们弯了弯腰,那架势,就好像是她在演一场戏,现在,戏演完了她功成身退了,所以在这谢礼一般。
皇倾箫在听到这样一席话之后,双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把妹妹,嫁给自己的亲生哥哥……
有背道德么?
皇虚筌的眸光也是暗沉到底的,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皇帝的脸色就已经不好了。
有人眼尖地在人旁边低声说了一句,是从太后骂一个女人是贱人的时候。
“你……凰殇昔你……”
紫荆太后气急骂人的话还没有骂出来,随着她过来却保持缄默许久的皇虚筌忽然开口了。
“不必再说了,朕召开宴会,让她出席的原因,便是在这里郑重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皇虚筌顿住了,走到凰殇昔身边,将她拉到自己身侧,用洪亮地声音说道:“她,凰殇昔,是朕的女儿,太子同父同母的胞妹,我紫荆国的五公主!”
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疑。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显然是没从其中反应过来。
紫荆太后见到这一幕,蓦然瞪大了眼睛,面露怒容:“紫荆帝,你简直胡闹!这个野丫头怎么可能会是我紫荆国的血脉!哀家看你是糊涂了!被那个女人迷糊涂了!”
皇虚筌的声音坚定无比,没有因为紫荆太后的话而有丝毫的动摇,甚至还有些许的薄怒之意。
“是不是朕的女儿,难道有谁比朕更清楚吗?”
“你!”紫荆太后气得胸口直疼,捂着胸口,心腹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将紫荆太后扶住。
边扶她坐下,边对紫荆帝说:“皇上呀,太后身子不好,你就少说两句别惹太后生气了!”
皇虚筌大袍一挥,不为所动,“朕的女儿流落在外十多年,如今朕终于找回了女儿,难道朕还要因为太后的不允许,让朕的女儿再次到外头流浪吗?
她是朕的女儿,身体流着朕的血,留着紫荆皇室的血液,你们有谁看到自己的血肉之后还肯继续让她在外流浪的?!”
对,皇虚筌相信凰殇昔是他的女儿,相信琴雪沁真的没有背叛自己。
这样的决定看似在面对深爱的人面前应该奉献出自己全部的信任。
但是,他们的分开就是不信任导致的,在死无对证面前要选择相信什么,是一件非常困难非常冰冷的事情。
皇虚筌说得其实算是平静的,但是他的声量极大,再加上他本身就存有高威严,这会儿配搭着与生俱来的不怒而威以及霸气外露,令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这个时间,比先前任何时候都安静,大多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说出声吧,就惹怒了紫荆帝,不出声吧,貌似也会触怒太后。
但是相对出声单个人惹怒紫荆帝,倒不如全部不说话,这样紫荆太后就算再生气,也不会牵扯他们进去。
见下方的官员女眷都是沉默没有异议的表现,皇虚筌拍了拍凰殇昔的肩头,雄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朕的女儿,朕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儿委屈了,公主的身份,朕会另选日子,昭告天下!”
紫荆太后显然是被紫荆帝这一举动气得不轻,愤愤地砸了下袍子,被人搀扶着扭头就走。
“摆驾回宫!”
紫荆帝总归是紫荆帝,也总归是皇倾箫的父亲,所谓虎父无犬子,同样也可以调过来说。
皇倾箫那个一旦决定就绝不更改的性子,大抵也是遗传了皇虚筌的。
对于紫荆太后负气离开,皇虚筌吩咐道:“派人送太后回宫,再去请太医,让太医看看,朕待会儿便回去看望太后。”
皇虚筌的话没有遮掩,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落入了在场人的耳内。
皇虚筌赢得了女儿,同时,也没有损去“孝子”的称号,当真是双丰收!
被人如此闹了闹,人们都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显然皇虚筌也是如此,摆了摆手,意示宴会就此结束吧。
众人就想得到救赎一般,行了礼,飞快地遁走了。
静贵妃看了一场好戏,她从开始一直都是挂着笑容,看看演得十分热火的几个人,心中却冷笑无比。
但是,知道皇虚筌出手,亲口承认了凰殇昔的身份之后,她却再也笑不出了……
相对对皇沾燊的仪仗,静贵妃其实更仪仗自己的女儿,不止单单因为凰沾露聪明绝顶,更因为皇虚筌只有三个孩子。
两男一女,这个女儿,是她的,对女儿的宠爱,通常要比宠爱儿子更多。
皇虚筌也确实这样,虽然凰沾露不是他最爱的女儿生的,但是对凰沾露的态度明显是比皇沾燊好的。
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皇虚筌与他最爱的女人不止生了男儿,还生了个女儿!
最后的仪仗没了,静贵妃脸色十分的难看。
皇沾燊脸上的震惊至今都没办法收回去,冷冷地地看了眼与皇倾箫关系几好的凰殇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凭什么同时妹妹,差距就这么大呢?
当然,这话皇沾燊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一声。
凰沾露站起身,眼睛歹毒阴狠的视线紧紧锁定那边勾着不轻不重弧度的凰殇昔,心中那一团嫉妒之火烧得十分猛烈。
怎么制止,都停不下来。
凰沾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眼凰殇昔的方向,最后冷冷笑着跟静贵妃离开了。
人群基本上走了,殿堂上还有三人在。
凰殇昔留下来,是看到皇虚筌没走,而皇倾箫没走是担心凰殇昔。
至于皇虚筌为什么没走,是因为有话要说。
他背对着凰殇昔,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过一会儿,去御书房找朕,朕有话要跟你说。”
留下这句话,皇虚筌就离开了。
皇倾箫静默地看着皇虚筌离开,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皇倾箫才上前,搂住凰殇昔的肩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随后眸光黯淡,声线低落:“昔儿,对不起,倾箫没能保护你。”
声线是慢慢的自责和懊悔。
凰殇昔拍了拍皇倾箫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眉宇轻松。
“倾箫,我没事,来到紫荆,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要面对太后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你看不是么?”
“嗯。”皇倾箫似敷衍的回了一个字。
知道倾箫心中还是自责,凰殇昔又耐心地劝道:“放心吧倾箫,我不怪你的,你夹在你祖母和我之间固然是为难的。
虽然你口上不肯再叫她祖母,但是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两难的境地,我理解。”
皇倾箫神色有些错愕,对凰殇昔的敏锐和精致表示惊讶。
想了想,倒是释怀地笑了,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如今没什么人了,他也不用顾忌揉乱了她的发丝。
声线带着三很无奈七分孤独心疼,“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皇兄,真的很心疼你。”
凰殇昔不说话,回给他一个温馨安抚的笑。
御书房内,皇虚筌才回来,坐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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