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2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知是因为她此刻正在皇倾箫的怀里,还是因为她那双由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的眼睛。
“凰殇昔,你以为朕的龙鳞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声线还是一惯的霸气和不可抗拒。
凰殇昔嗤笑,倒是没有说话,身后皇倾箫温柔的声线依旧,可却透着冷冽的寒意,“龙鳞皇带人劫本王与女皇于此地,所为何事?”
东陵梵湮冷冷瞥了他一眼,声线带着三分嘲讽七分冷凛,“紫荆摄政王和朕的皇后共骑一匹马,又是为何?”
皇倾箫的脸色沉了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警告他们两人是兄妹的身份还是提醒男女有别?
凰殇昔确实好笑地扬了扬眉,眉心浮上讥诮,“龙鳞皇会错意了,寡人不是你的皇后,怎么,被一封休书,砸傻了么?”
她丝毫不给他面子。
东陵梵湮却是不甚在意地敛眉,华丽的声线飘入距离很近的几人耳中,“什么休书,朕从未见过。”
“装傻?龙鳞皇,一国之君如此,有意思么?”凰殇昔冷嘲热讽。
“无意思,若是不信,你大可问问龙鳞的臣子。”东陵梵湮似笑非笑。
这时,第一亲王东陵无锦很适时地出现,眼神非常不善地瞄向东陵梵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不好意思!什么休书?本王并未看见!”
这样捂着良心说话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感同身受的风赧似乎察觉到东陵无锦心中的念头,忙不迭地点头。
终于有人体会到属下的艰辛了!
质王殿下,你跟属下真的挺有缘的!
凰殇昔皱眉,她真不知道东陵梵湮搞得是那样,她如此当众羞辱他,这个男人将她拦在城门口是几个意思?
想杀了他们?那他龙鳞也不用好过了,皇虚筌是不会放过他的。
凰殇昔冷哼,“寡人也并未拿到圣旨,寡人不是你的皇后,寡人是紫荆的人!”
东陵梵湮唇畔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他似笑非笑,慵懒地抬了抬眼皮。
“怎么,紫荆女皇接受下嫁,龙鳞聘礼都出了,女皇也浩浩荡荡从紫荆前来龙鳞,还有二十里红妆,朕的皇后,你是不想承认?”
“至于圣旨,女皇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朕可以立刻给你,不用多余的仪式。”
凰殇昔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时间紧迫,她没心思和这个男人玩下去。
“东陵梵湮,寡人没心情与你玩,这路,你让还是不让?”
东陵梵湮幽暗的眸光微烁,眸子深邃,一沉到底,狭长魅眸危险眯起,带着睥睨狂妄的意味。
“朕不让,你又能如何?”
在龙鳞国土,他就是这里的王,他不想让她走,她便走不得!
凰殇昔,你以为你进了朕的龙鳞,朕还会让你走?
凰殇昔胸口堵起了团团怒火,从马匹上跃下,她抬起下颔,浑身上下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傲然。
“东陵梵湮,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她笑,笑得嘲讽。
东陵梵湮眸光沉了沉,眼底是幽暗旋涡吞噬,他没有说话,抿紧唇角。
对,他是犯贱。
他就是想得到她!
“你留下寡人,打了什么主意呢?你觉得寡人还会向以前那样?任你搓揉捏扁?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觉得寡人还与以前那样蠢?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东陵梵湮依旧不说话,眼神却是越发的暗沉。
东陵无锦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妈呀,这小丫头相对一年前更加胆大了,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梵湮都丝毫不怕了!
说到这里,凰殇昔抿唇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你以为你如今强行留下寡人,真能留寡人一辈子么……”
她的父皇,现在还在紫荆。
倾箫和她都在龙鳞,皇虚筌不可能不理他们。
他也终于有反应了,黑曜石般的眸子就想像黑洞般危险,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吸进去,永世不得翻身。
“你不信,朕可以试给你看。”
将紫荆的人围成半圆的龙鳞士兵们霍然翻涌起来,个个都齐声高吼:“留下!留下!留下!”
“龙鳞尊严不可辱!龙鳞尊严不可辱!”
“留下!留下!留下!”
军队变得无比躁动起来,紫荆的士兵立马警惕起来,纷纷举起自己守丧的长矛和长剑,两国靠得近得的士兵都用武器相抵了。
两国军队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国家被侮辱,凰殇昔当众甩休书的事情,已经将他们龙鳞羞辱个彻底!
而紫荆国的士兵,被龙鳞的人团团围在,还让龙鳞皇出口侮辱,同样觉得他们的紫荆受到了辱骂!
士兵们都是暴躁脾气,一大群没读过书不认识几个字,自然是有什么事都选择用拳头决绝。
躁动更加剧烈了,皇倾箫往四下淡淡扫了一眼,剑眉蹙起,现在的形势很显然对他们不利,如果……
还没收回声线的皇倾箫忽然看到了什么,眸子倏然变得凛冽起来!
凰殇昔心口淤积满腔怒火,玄吟的事情已经让她悲痛无比了,东陵梵湮,你还要往枪口上撞?
绝美的容颜渐渐冷凝起来,一点一点被寒冰覆上,她好看的红唇微张,滑到喉咙的话还没说出来。
她突地感到有道充满杀意的利器往她这边极速飞来,她眉峰一凛,广袖一挥,朝往自己的飞来的力气甩去。
城楼上的东陵梵湮自然也感觉到了,下意识的,他抬手也出手了,凛冽的内力被他挥出,两道强悍的内力一前一后往那利器而去!
利器居然被两道强悍的内力击中后毫发无伤?
震撼!
凰殇昔也是愣住了,很快,便再次甩手飞出一道气刃,两者直直相对,“轰”的一声巨响,尘埃四起!
落日还未下山,一道阳光扫过,利器的一头尖锐的地方闪着阴森冷冽的光芒,斩破缕缕灰尘,越过后朝凰殇昔飞驰而来!
糟了,这样的距离,躲不开了!
凰殇昔清楚地感觉到了利器雄厚的杀气!
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正以每秒十二三米的速度飞来,只有一秒多的时间,她往哪躲?她脑子甚至反应不过来!
那利器的方向是——她的左胸!
心脏!
东陵梵湮的脸色也是骤然惊变,他哪怕现在出手,离凰殇昔有近几百米的距离,远水救不了近火!
犀利如鹰目光仅盯向骚动的人群。
谁出的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团蓝色的身影在利器掠过之前先一步来到她跟前,将她整个身子按了下去,脑袋贴向了对方的腹部!
熟悉而又温暖的气息笼罩她整个身子,凰殇昔以半跪下的姿势被那人紧紧地拥在怀里!
一道极轻的闷哼声以及一道撕裂穿透的声音,刺痛了凰殇昔的耳朵。
骚动还在继续,可是在凰殇昔身上,她感觉世界好像停止了一般,她似乎能听到自己没跟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
有液体的从她的头顶缓缓湿透她的脸。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朕说不是,你也不信?
凰殇昔这一刻,根本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是空白的,除了空白,便是沉寂。
她不能想象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想象。
根本不理会脸上温热的湿意,她紧紧收住手臂,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去,她甚至不理会她这么做是否会窒息。
东陵梵湮从城楼下翩翩落下,落到了凰殇昔身后的不远处。
他睨了眼那只箭经过多重的打杀最后定在了城墙上。
半个箭身已经没了进去。
他眸光暗沉,宛若幽森的古瘫,抬手,半个身子陷在城墙上的箭身动了动,旋即飞快地落到了东陵梵湮跟前。
内力将它包围住,东陵梵湮在看到这支箭的时候,狭长魅眸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竟是玄精铁,还是成色如此纯粹的玄精铁!
难怪三次内力攻击都没能让它粉身碎骨!
玄精铁是炼制铠甲的最佳原料,因为玄精铁能抵挡内力,不似一般铠甲稍微一个锋利的武器一刺便刺穿。
它是内力的天敌,成色越是纯粹,就越能抵挡高深的内力攻击。
只可惜,玄精铁整个华煌大陆都没有多少,各大国更是只有能做给几个人份量铠甲的玄精铁,而且还是成色一般的!
像这样纯粹的玄精铁,估计整片大陆也不会找到第二个了!
能抵挡他五成,凰殇昔的两次内力,甚至还穿过内力雄厚的皇倾箫的身体,如今都没有碎掉,当真是极品。
不过现在看来,出手的人也只有这么一块,精心打造成箭,还寻找空隙对准凰殇昔,这无疑是想一招毙命!
如果不是对凰殇昔恨之入骨,根本不至于做到这样的地步!
是谁,这么恨她?
那直挺挺站立的温暖身躯,猛然朝后方摘取,凰殇昔大惊,手臂收紧,却只能被他带着一同摘下去!
“倾箫!”
凰殇昔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凰殇昔抬起脸,一张精美的小脸已经被鲜血染透了,乍眼看去,活生生一个面目狰狞恐怖的女鬼!
皇倾箫的胸口被一箭穿过,右胸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大片,他脸色惨白如雪,唇瓣也褪去了血色。
她惊慌失措地扑到皇倾箫跟前,小手按住不断往外喷血的伤口,嘴唇颤抖。
“倾箫……倾箫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她惶恐地吼人,声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还打什么打!快去将御医请来!”
紫荆的士兵见到这样一幕,差点吓傻了,他们不过和龙鳞的人拽了一下,怎么一扭头就变成这样了?
直到凰殇昔再一次的咆哮声响起,紫荆的士兵这才蜂拥往城门的方向而去,这个时候,城门很识趣地被打开了。
她用力地按住皇倾箫胸前的伤口,可是没有任何用,那滚滚烫手的血液没有丝毫的停歇的迹象。
她怕了,她全身都在颤抖,脑子里一直都在回荡,倾箫要死了吗?怎么办……怎么办,她该做什么?
她不要倾箫死,不要!她已经没了玄吟了,她不能再失去倾箫了!不能!
这样的想法使得凰殇昔疯狂,面目五官都十分的狰狞!
皇倾箫艰难地看着她,凰殇昔现在的表情,他不想看到,也不愿意看到。
他的昔儿,怎么能这样狼狈?他的昔儿永远是高贵的,他想看到那个霸气凛然的昔儿……
皇倾箫艰难地抬起手,一点一点慢慢地替凰殇昔擦去脸上的血迹,让她的精雕细琢的五官露出来,他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这才是倾箫的昔儿……”
“倾箫,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御医马上就来了!”
皇倾箫摇了摇头,却是笑着说:“好,倾箫会挺住的……”
“昔儿,抱着倾箫好吗?”
“好……好……”凰殇昔眼角酸涩,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她不能哭!哭代表了什么?
她的倾箫会没事的!
凰殇昔一手按住他的胸口,一手将他拉过来,但是单只手显然很难做到把他抱在怀里。
皇倾箫笑得很美很温柔,眼中波光闪耀,他就像一朵温柔的风铃草,又似一朵处在生命最旺盛时期盛开的百合,很美很美,美得让人一眼看去移不开视线,美得勾人心神,温柔得能让人的心融化。
他的笑真的很美,就像冬日里一束温煦过来的阳光,让冰冷融化为水,冰寒之中,这便是阳光,是期望。
温厚的大掌如旧,他缓慢而又艰难地抬起,落在她死命捂住他胸口的受伤,他淡雅地勾起虚弱的唇角,露出温煦如沐春风的笑。
“昔儿,别管它,你抱着倾箫……”
凰殇昔愣愣地,通红的眼眶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她按在他胸口的力道慢慢减弱,最后像是放弃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松手,将他抱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的脑袋在胸前。
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让他的身体不那么快冰凉起来。
她害怕那样感觉,甚至是恐惧。
“倾箫,你不会有事的……”她话中语气笃定,可确实带着颤意的。
“嗯,倾箫不会有事的。”皇倾箫边笑边答,漂亮的眸子完成好看的月牙形。
鼻间萦绕这属于她的气息,苍白的脸上却无半分因死亡袭来的恐惧之色,眉宇间尽是释然。
他知道,他救不了了,那支箭直接从他的右胸膛传过去,没救了……
他的眼皮沉重,一点点在下垂,脑中是飞速闪过的一些片段。
世人皆说,不伦之恋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倾箫,到底还是爱上你了,爱得难以自抑,爱得不可自拔。
同样的,倾箫也用爱来伤害你了,若不是爱你,倾箫当初也不会离开龙鳞,那样狠心地离去。
昔儿,即使你心中不说,倾箫也知道,你心里还是在怪倾箫的,也对,怎么会不怪呢?毕竟倾箫也是伤你的人。
当日说,不会爱上你,与你视为陌路,可当倾箫再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如今,上天已经对我仁慈了,不让我五雷轰顶,万劫不复,能让我在死前看着你,靠在你的怀里……
这是报应,也是誓言灵验了吧……
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很好。
已经是最好的了……
皇倾箫感觉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他哪怕再用力也睁不开,眼中的视线渐渐模糊,她的脸在眼中迷糊起来。
皇倾箫用劲全身所有的力气,才抬起手,微凉的指腹才碰到她的脸颊,生命在告诉他,到了极限!
“昔儿,对不起了,倾箫想睡了……”
唇边凄美的笑没有敛起,抬起的手就好像凋零的百合,没有任何力气,直直垂了下去……
在生命面前,他到底没有挣扎的余地,是的,皇倾箫凋零了。
在凰殇昔面前,他停止了自己的生命。
那颗心,纵使万般不愿,对她的爱,也无法在持续,人已经没了,还如何去爱?
昔儿,能死在你怀里,倾箫无憾了……
“倾箫……”她抱住倾箫,手,慌乱地去拿起皇倾箫适才抚上她脸颊的大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倾箫,你别生气,你看看,我没有拒绝,你告诉昔儿一声,你不会有事的……”
“倾箫,你说了你会挺住的,御医还没有来呢,你怎么能先睡着了呢?”
“要是实在累了,你就睡,但是太医来了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说过会挺住的,你不准骗昔儿,不准,说好的……”
“倾箫,你好好睡,御医来了我叫醒你……”
她紧紧地将皇倾箫搂在怀里,哪怕她感受不到他的温度,感受不到他的心跳,她还是坚信,倾箫只是睡着了,对……睡着了而已……待会儿就醒了。
待会儿就醒了……
御医不一会儿就被紫荆的士兵连拖带拽地带了过来,当御医看到脸上血淋淋的凰殇昔,以及她怀里毫无声息并且一身是血的皇倾箫时,心中冒起了最不好的预感。
“太医……你快给倾箫把把脉,他睡着了,你快给他治治,我不要他睡,我要他醒过来……”
太医僵着身子蹲下,搭上了皇倾箫的脉搏,然而他在搭上的那刻起,他心都凉了。
脉搏,已经不跳了!
心脏,也停止跳动了!
太医红了眼眶,看着面对自己,脸色苍白,带着期待和希望的小脸,他真的说不出“摄政王已经去了”的消息!
“怎么样?倾箫、倾箫会睡多久?”她的声音是空洞而恐惧的。
“摄政王殿下……殿下他……”
“不必说其他,你只要告诉我!倾箫何事能醒过来!”她近乎咆哮。
太医心尖一抖,面对表情狰狞的凰殇昔,他是怕极了,可是,他也不敢说假话,“陛……陛下!摄政王殿下,怕是……怕是不会醒来了!”
“你骗我!怎么会!倾箫怎么会醒不来,他告诉我他只是睡着了!”凰殇昔尖锐的嘶吼声刺得每个人的心都在发疼!
“女皇陛下,摄政王殿下,殿下已经去了!”太医残忍地说出一个事实。
“你滚,你是哪里派来的细作,竟敢诅咒摄政王死了!?你滚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凰殇昔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太医一把推开了,一把老骨头被推得老远,直接跌坐下去。
她紧紧将皇倾箫收在怀里,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脖颈之间,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个孤独的孩儿。
无助而又悲凉。
她怀里的是她最亲密的人,但凡有谁靠近,她便竖起身上所有的刺。
“倾箫,你不会的,你说过你会挺住的,你答应过昔儿的。”
“倾箫,你说过你会陪着昔儿的,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昔儿的。”
“倾箫,你说过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你答应过昔儿的……”
“睁开眼睛,看看昔儿好不好?好不好?昔儿不求别的,只求你睁开眼睛,就看昔儿一眼,就一眼!”
“倾箫……”
“倾箫——”
可,
无论她怎么喊,如何撕心裂肺地喊,怀中的人儿都回答不了了。
恐惧,在心头逐渐放大,黑暗,笼罩了她整个人,她仿若置身在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边缘,四周,只有黑暗。
她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她再也听不到倾箫的温柔的声音了,她再也感受不到倾箫的在乎了……
她的倾箫,那个疼她入骨,待她温柔的倾箫,他的身体就和濒临死亡的话,一朵朵凋零,而现在,完全凋落了。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皇倾箫。
再也没有了疼她至此的皇兄。
倾箫,你就这样弃我而去了吗?
难道玄吟走了,你也要走吗?
你们都要留下昔儿吗?
你们都走了,把昔儿留在这个恐怖的大陆。
这个世界那么的黑暗,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无情,那么的冰冷。
昔儿在这个世界,好孤独……
别走……我害怕……
别走……我好疼……
“啊——倾箫——”
划破天空的嘶吼声,方圆百米之内霍然尘土飞扬,无辜的龙鳞士兵被轰飞而起身受重伤!
而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东陵梵湮,黑眸暗沉,身上不沾半点灰尘,一身白色如同神袛,缓缓走来。
被玄精铁一箭穿胸,不死,不可能。
他来到凰殇昔身后,魅眸眯起,眼中晦暗不明的光芒闪烁,他什么都没说,只静静立着。
凰殇昔嘶哑的哭声在如此惨烈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突兀,她悲痛地抱着皇倾箫一动不动,逐渐变冷的尸体在哭,哭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可却并没有理会,眼泪决堤,把她脸上沾有的血迹冲洗下去,手上的血液还是滚烫的,可是为什么,倾箫就没了呢?
人怎么说没就没?
不是说睡着了吗?
她猛然转过身,她唇角勾起,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肆意,笑得癫狂,眼泪却还是不停流下。
这哭得痛心,笑得癫狂的表情,狰狞难看得很!
“东陵梵湮,我当众辱你,你便毁了我的倾箫?果然是龙鳞皇,视人命如草介!”
东陵梵湮幽森的黑眸深邃,一眼望不见底,“你觉得,是朕做的?”
凰殇昔没有回答,而是用笑得更加肆意癫狂作为答复。
你东陵梵湮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朕说不是,也不信?”
凰殇昔低低笑着,那笑声听在他耳内,一阵难以自抑的疼痛。
心,就如被人一刀刀一片片切开,宛若凌迟!
“皇上,是属下出手的,她当着百官的面侮辱你,此罪当诛!”
不知从那里跑出一名士兵,跌跪在凰殇昔和东陵梵湮跟前,凰殇昔笑声更大了。
那名士兵还在跪着,可是突然,“砰——”一声巨响,爆体而亡!
出手的不是嗜血的东陵梵湮,而是,笑得近乎癫狂的凰殇昔。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暗卫再也无法不现身了,几十道黑色的身影齐齐出现,跪在凰殇昔的跟前。
“属下保护不周,请女皇陛下赐属下死罪!”
凰殇昔还是没说话,依旧在笑,笑得让所有人都惊恐。
马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她身边停下,琐玥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凰殇昔在笑,而皇倾箫在她怀里毫无声息的模样。
琐玥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主……主子……”
“过来,我要将倾箫带回紫荆。”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暗卫首上前一步,接过身体已经变凉是皇倾箫,在其他暗卫的帮助下,将倾箫带进了马车内。
随后,继续跪。
凰殇昔唇畔荡开的笑无比讽刺,“东陵梵湮,路,你让不让?”
不让,我便杀……
东陵梵湮脸色阴沉,冰冷的双眸攫住她,黑眸暗沉得犹如星际的黑洞,恐怖!
潋滟的唇瓣抿唇一条弧度,沉默良久,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凰殇昔冷笑,等他的答复。
手,却已经握紧了拳头。
终于,他抬手,带伤的龙鳞士兵们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凰殇昔的威力他们见识过,而一国摄政王死在龙鳞……
还敢拦,便是公然和紫荆为敌!
凰殇昔没有留下一句话,一直在笑,那渗人的笑,异常的诡谲阴森。
紫荆的队伍缓缓离开了龙鳞京城,四周的环境都是一片静谧,悲鸣凄凉,一股哀伤沉痛的氛围围绕在紫荆的队伍中。
东陵梵湮负手在原地,俊美的脸上没有情绪外露,眉心的折痕却是显露在外,目光悠远,凝视紫荆渐行渐远的背影。
皇倾箫,她的皇兄,他的……
皇兄。
东陵无锦不知何时落在他身旁,看了眼爆体而亡的士兵留下的血,东陵无锦沉声说道:“这件事,不会真是你做的?”
“皇叔都不信,她自然也是不信的。”
留下这句话,东陵梵湮冷傲的身形转过去,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没人相信他,一如既往。
手中玄精铁制成的箭,他也松开了。
东陵无锦捡起来,认真一看,瞳孔蓦然收缩,是玄精铁?
东陵无锦朝东陵梵湮看去,他的身影孤冷中透露了几分的悲凉。
这件事,有隐情!
紧紧地握住那只玄精铁制成的箭,东陵无锦看向走了许远的紫荆国的队伍,目光变得十分的复杂。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当真是,无可挽回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夙寐,玄吟的死与你有关?
整个紫荆国,都陷入了无比的哀痛之中,一种沉痛哀伤的笼罩在紫荆皇宫的顶上,每个紫荆百姓都怀着沉痛的心情。
所有人在这一天都站到了屋子外,吊唁,默哀,悲痛。
因为,他们最为尊贵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