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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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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她忠心耿耿的琐玥,有为一睹她的容颜而墨发成雪的宫瑜,有愿陪她一起死的夙寐……
还有,她恨之入骨,爱之入髓的东陵梵湮……
她缓缓睁开眼,眼底已然是无比坚定的意味,“孟婆,你知道吗,一个人的记忆是最重要的,前世的记忆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没有了它,感觉自己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哪怕转世再生又如何?如此刻骨的记忆,没了,便感觉身体少了一块,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悠远,细长而缠绵,带着不远舍弃的留念,“它对我很重要,如今,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唯一只可以凭借我的记忆去想象他们,我已经失去他们了,我不想,连最后的想念也失去。
这段记忆于我而言,很重要,重要得哪怕堕入地狱,我也不愿失去。无非是不去转世罢了……若要失去,宁可不转世。”
孟婆听着,心中即是惆怅又是无奈,“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记忆?有什么记忆会比你自己都重要。”
凰殇昔忽然就笑了,“我是个自私的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自私得了,那些美好的记忆,是一个自私的人用什么都不愿去换的。
你或许觉得是可笑的,但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我活着的时候经历的人和物更重要了。”
孟婆转过头,望向了忘川河中,“你让我很想知道你生前的经历……”
凰殇昔也顺着孟婆的视线看向了忘川河,蓦然,瞳孔微微一缩,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忘川河中。
那里,她的一生像是被按了快播键浮现在了忘川河的湖面中。
有喜有悲,有她最后死时的决绝。
一幕幕回放,就像被人揭开血淋淋的伤疤,是那样的不堪,那样的疼!
直到忘川河再次回归平静,凰殇昔回过头,竟看到了孟婆掩住嘴,眼睛湿润起来,她看向凰殇昔,眼中带着许多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最后,孟婆手中的那碗孟婆汤掉落在地面,溅在鲜红的彼岸花之上。
她说:“你的一生如此坎坷,如此辛苦,你什么人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留念的?”
凰殇昔垂下眼帘,沉默,半响才幽幽道:“你不懂,我很爱他,他说他的心在我身上,我走了,便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呵呵……”
孟婆:“既然今生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
“所以,我现在不就在这里了吗?”
“你觉得,他真的是爱你的吗?”
“有些事,不必说出口,不管他爱不爱我,我爱他,很爱很爱,这便够了,你不懂的……这段记忆,我说什么都不愿放开。”
孟婆掩住眼角的泪水:“我怎么会不懂呢?当初,我不是孟婆,他不是月老的时候,我也很爱他,可惜……”
凰殇昔的神情有些惊愕,月老?孟婆和月老曾经是一对?
孟婆擦了擦泪光,“我们这里,有座鹊桥,走过那座鹊桥的话,你就能回去了。”
凰殇昔眸中闪过一丝凛光,视线紧紧攫住孟婆,目中带着警惕和怀疑,但孟婆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般。
“你可以不过奈何桥,但是,你却不能回去……”
凰殇昔问:“为什么?”
“因为我终究是孟婆,给情人搭红线,是他的职责,而拆散情人,则是我的责任……”
凰殇昔心中颤动,眼中是戒备之意慢慢松了下来,眼底似有什么难言的悲壮在滋生。
孟婆别过脸,“去吧,走过那座鹊桥,你就能离开这里,不过前提是,你要找到陪你一同走过那座桥的男子,并许诺与他一生一世,且不能与你爱的人,携手共老……”
凰殇昔心中是尖锐的刺痛,她满目悲痛:“孟婆,你就这么狠心吗?你这么做,和现在我与他阴阳相隔,又有什么不一样吗?”
因为我爱他,所以,在你手中走过,便注定了只能分离?
孟婆闭了闭眼,声线缓而轻:“这是我最后的退步,毕竟,我是孟婆。”
凰殇昔脸色变化着,许久之后,忽然就想通了,其实,能看见他,也挺好。
孟婆抬手,指着忘川河旁的某处,说道:“有一个人同样不愿喝我的汤,不愿走过奈何桥,选择一直坐在忘川河旁,一直都看着忘川河水。”
凰殇昔顺着孟婆的手看去,同样是在三生石的的旁边,三生石很大,她不过是站在三生石的一角,那坐在忘川河旁的那个人,在另一角。
孟婆继续说,眼中的复杂更加的明显,“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回去,与你白头到老?”
凰殇昔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忘川河旁的身影上,只一眼,她便挪不开视线,仅仅一眼,她就能认出,出了他,没有人再有那样浓浓环绕全身的忧郁气息,连带他身边的事物都染上了哀愁。
身体不由得往那边过去了。
那名男子守在望川河上,凝视着湖水荡漾。
他那身玄色长袍依旧,就如同凰殇昔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身上那身洁白的衣袍。
其实当时他身上是有伤的,可是当时凰殇昔并没有看到,伤心过度的她,也没有刻意去闻血腥味。
凰殇昔眼中是不敢置信,她咬着唇角,良久之后才轻唤了一声,“吟……”
“嗯。”那美男子没有回头,轻浅地应了一声,没有震惊没有错愕,他似乎早便注意到了她。
“吟,你没喝孟婆汤?你没有进入轮回?”她知道自己问得多余,可还是忍不住问。
玄吟寡淡忧郁的眸子抬起看了她一眼看去那双如小河流水般清冽的眸子似乎有什么异样的光芒,但很快转瞬而逝。
“嗯,没有,舍不得。”舍不得你……
“吟,你……”凰殇昔有些难以启齿,可有些话还是要问,“告诉我是谁害你来到这里的?”
玄吟已经收回了视线,又落到了忘川河中,“如今再说,还有何意义?”
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
凰殇昔咬咬唇,她也知道没有意义,可她却想明白,到底是谁能有能耐让他丧命?
或者说,她其实不愿相信是夙寐动的手。
但看玄吟的样子,显然是不想提这个话题。
她小心翼翼地问:“吟,你要不要随我回去?”
玄吟那独特忧郁如涟漪般柔情的眸子静静地睨着她,两人就这样看着,许久之后,他才终于狠心移开视线。
道:“不回,我不爱你,我为何要随你回去偕老?”
哪怕他此刻已经死了,他也还是无法承认他爱她,很爱很爱。
尽管结果会是魂飞魄散,他依旧爱得义无反顾。
不爱你,不是不爱,是爱得太深了。
他到底是存有私心的,他知道,走过鹊桥又如何?她的心不在他那,回去了,她终究有一日会离他而去,因为,那个人在。
他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分离。
留在这里,尽管地府也罢,起码,只有他们两人,她不会总想着离开……哪怕这个想法多卑微也好,他都渴望,一丝也不肯放过……
就是因为上辈子他苦太多了,才能有现在这么虚无的希望,虽然这只是渺茫罢了。
凰殇昔敛眉,她还是不甘心,“吟,真的不随我回去么?你不是说舍不得么?你既然说舍不得,为什么不愿跟我离开?”
玄吟眸中清冷,面容寡淡,“这里,很好。”
我解脱了。
得不到你,活着本就没意思,我早已不想被回忆左右,既然无法伴随你一生一世,何不留在忘川河旁,至少,我能在河里天天看着你……
凰殇昔在一旁问了他无数遍,玄吟除了起初会回答几句之外,而后便不再言了。
没了你,我活着不过负担,倒不如守在这里,静静地注视着你。
奈何桥旁,望川河中,我依然能守护你。
“昔儿。”
身后是一声熟悉温柔的声音,凰殇昔一怔,旋即扭头看去,看到那抹无比熟悉的身影,那张温柔的面孔,眼中不禁噙出了泪光。
“倾箫……”凰殇昔泪光婆娑,最后在脸上划出了一抹清晰的泪痕。
皇倾箫笑着来到她身边,习惯性地抬起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手,却穿了过去,无法触碰她。
他无奈,唇边的笑变成了苦涩。
孟婆看着两人的举动,最后长长叹了一声,说道:“看来你已经找到了。”
随后,孟婆挥了挥手,一道由喜鹊交汇形成的桥赫然出现在眼前,“去吧,你凰殇昔在此立誓,这辈子不会与你爱的人相厮,只会与你身旁之人从青丝到白头。”
凰殇昔愣了愣,眼中的泪水也忘记了伸手去擦,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看进皇倾箫的眼底,那眼神,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皇倾箫似乎当真能看懂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
凰殇昔咬着贝齿,回头看去,玄吟的身影一动不动,没有回过身来的痕迹,那个清冷孤傲的身影显得那样落寂和哀伤。
凰殇昔的视线久久落在他身上,收不回来。
皇倾箫温柔的目光也往背对他们的玄吟看去,他没说话,目中满是宠溺。
不知看了许久,凰殇昔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他那眼神分明就是看破了红尘。
玄吟不愿离开,他甚至已经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她逼不了人家……
抬眸,正好撞进了倾箫温润的眼中,他眸光很平静,就那样静静地与她对视,她终是张嘴说道:“我凰殇昔在此立誓,不会与东陵梵湮相厮,只会与倾箫……相携白头!”
皇倾箫听着,心中是触动,也是疼痛的。
她爱之人……不是他。
孟婆点了点头,目光极为复杂,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皇倾箫,又看了看凰殇昔,最后看了看玄吟,“走吧,走过鹊桥吧。”
孟婆退开了,将通往鹊桥的路让了出来。
凰殇昔与皇倾萧一前一后,一步步走上鹊桥之路。
她走得很慢,皇倾萧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陪着她一同放慢速度。
就像是一对情侣,在鹊桥上漫步,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遇。
一步一步,怎奈走得多慢也好,终是还会有到底的时候,只差一步,他们就可以永远离开地府,只差一步,当他们踏出鹊桥的那一刻,皇倾萧念念已久的梦就可以实现,只差一步,她们就可以到另一个世界相爱了。
可是……那却是辗转不了,遥不可及的一步。
凰殇昔脑中一直都是回放着一句话:倾箫是你的兄长,一直都是,你怎么能这么恶心,为了回去,连兄长都不放过?
这句话在脑中嗡嗡作响了许久,后来,终于停了下来,随之换来的,是那潮水般刻骨的爱。
你说你的记忆最重要,可你的记忆中,爱人是谁?
她回首看去,一眼撞进了一双满是幽怨哀伤的眸子。
她忽然顿住了脚步,昂脸望向皇倾箫,泪如雨下,那是强颜欢笑的苦涩,她说:“对不起,倾萧,我反悔了。”
对不起,倾萧,我反悔了……
对不起,我反悔了……
我不爱你……
那一刻,他前一秒的喜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觉得此刻,比那日他死的的时候承受的更恐怖,更冷。
对,比死更冷……
突然,孟婆似乎发现了什么,朝凰殇昔和皇倾箫的方向急忙喊了一声“快走!”,尔后立刻将鹊桥收了起来。
黑白双煞没能走上鹊桥,转身用三叉戟指向孟婆:“孟婆,你为一己之私触犯天规,从今往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千年轮回!”
孟婆看向鹊桥另一头,那里只剩下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喜鹊。
孩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一切,就看你们两个的缘分了……
我们不能解的结,希望能在你们身上解开……
龙鳞皇朝,京城街头。
喧闹的街头一如往昔,并没有因为什么人的离开,什么人的出生而有明显改变。
叫卖声,压价声,孩子的哭闹声,应有尽有。
百姓们有穿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有穿着华贵锦服的贵家子弟,白衣红衣绿衣,似乎也极为寻常。
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让人穿出了极为高贵,但生人勿近的气质,却还是世间仅有的。
东陵梵湮面目俊朗依旧,如画般俊美,如神袛般面孔增添了不少沉稳内敛的气息,深邃的眉眼,深不可测的黑眸,潋滟的的薄唇,几乎没变。
他一如既往的美,一如既往的冠盖京华,惊艳万方。
三年了,他已经找了三年。
没有音讯,没有踪迹,没有一分一毫的蛛丝马迹。
就好像,真的消失了。
你,带着朕的心,真的就离开了?
他魅眸黯淡,微微抬眼,目光悠远,也不知他的焦距聚集在何处。
良久良久,他才收回视线,狭长魅眸微阖,他身上的寒气很浓,阴郁气息更是,身旁五尺之内无人敢近。
不单是他身上的寒意,更有的是他冰冷的神情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强大气场,他一身一尘不染的月牙白衣袍,霸凛的气质更是让人无法忽视,乍眼看去便知,他不是好惹的角色。
于是,百姓们都自动地为他让出了一条路,很主动的退到街道的两侧,只有他站在正中央的那个位置,是空的。
东陵梵湮优美的身段缓缓转过去,他前面的路是离他身体五尺内的一条路街都是空的,可在他身后离他几尺远的距离,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东陵梵湮忽然的转身是人们料想不到的,俊美微蹙,他抬手想扫开挡住他去路的百姓,蓦地,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硕臂顿住。
狭长魅眸眯起,百姓们因他的举动而心中惊恐不已,个个瞪大眼睛看他,却见那抹白色的声音一闪,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谁都不知道这拥有如此美的一张脸,同时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到底去了哪里。
某家小铺子前,一名身着殷红雪银对襟束腰长裙的女子,正从小铺子里边摆弄着什么,边走出来。
岂料她还没将买到的东西收好,脚步更是没完全踏出小铺子,下巴便被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抬起,撞进了一双深邃望不见底的黑眸中。
东陵梵湮攫住眼前的女子,一样的脸,一眼的气息,眉心间一样的桀骜不羁之意,他不会认错的!
三年,找了整整三年!
几乎不做考虑,他俯身,带着席卷天地的想念和缱绻的感情,用尽一切力气吻了下去……
——正文完——
番外一之 公子自重不敌爱似潮水
在龙鳞建国一百三十六年,紫荆建国一百九十三年,展开了两国建国以来第一次大战。
紫荆来势汹汹,长驱直入,短短几月便攻入了龙鳞皇城,只差最后一道防守,便可攻破龙鳞。
但是,紫荆女皇在重要关头突然失踪,紫荆军队人心涣散,恰在紫荆正要攻城的时候,龙鳞质王带兵前来,一挡紫荆所有的军队,将紫荆赶出了龙鳞京城。
此后,龙鳞派人,抵挡紫荆。
经过半年的时间,最后龙鳞反败为胜!
紫荆女皇失踪,紫荆摄政王逝世,紫荆先帝唯有再次回到皇帝的位置,一统紫荆。
此后,紫荆与龙鳞结下了深厚的渊源,两国不时派兵交手。
可是再过了半年之后,紫荆却是突然就停止了对龙鳞的一切侵犯,让所有的士兵都班师回朝!
谁都不清楚为何事情会有多转变,哪怕是龙鳞,对于此事也是不得而知的。
同样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龙鳞皇立后了,可是这位皇后却久久没看到踪影,不只是龙鳞文武百官没见过,就连皇族之人亦是没见过。
而龙鳞皇,更是长年留宿在皇后寝宫,甚至罢朝三年,龙鳞大权旁落,他却不予理会!
百官们在这三年,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过龙鳞皇,早朝要么是质王上去说说什么,要么便是一群百官再说话。
就连启王和黎王,都没有在早朝上露过面了!
可是在三年后的龙鳞街头上,百姓们都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全然没了反应。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那一袭月牙白衣袍的男子,浑身上下是高贵以及不可接近的霸凛气质,还参杂有嗜血的可怖气息。
这样的男人,是他们所畏惧的,同样,像这样的男人,定是不喜欢有人靠近,可现下,竟当众轻薄一名女子?
男人俯下身,攫住紫衣女子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似乎吻得极为炽热,他竟是伸手揽住了女子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吻得更深了。
这样熟悉的感觉,哪怕是分别近五年,他依旧是熟悉的,她的味道,任然让他沉陷。
东陵梵湮健硕的臂膀将她紧紧拥住,阔别三年之久,这样的想念如潮水般将他包围,再次遇到,他不会在松手了。
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吻不由得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越来越缱绻。
紫衣女子被东陵梵湮突来的举动给吓到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对方低吼一句“把眼睛闭上”。
她才眨了眨眼睛,扯回了游走的思绪。
她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抬手就像将对方推开,东陵梵湮将攫住她下巴的大掌松口,一瞬间便扣住她的两只手腕,而后将她抵在墙上,带着不容抗拒之态,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的吻,是专注的,是深情的。
几乎吻得要窒息,东陵梵湮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但额头依旧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你……”女子稍稍缓过气来,可也才说出一个字,便让人堵住了嘴,再来一番辗转反侧。
松开后,她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他便再吻下去,如此反反复复,女子不敢再说话了,只瞪着眼睛看他。
东陵梵湮魅眸带有迷离的色彩,魅惑地攫住她的视线,半刻也不愿离开,对视良久,东陵梵湮低醇的声线在她耳际荡起。
“你,可让朕好找……”
扣住她双腕的大掌没有松开,他含住她的耳珠,惹得她身体一阵酥麻。
她气喘吁吁地开口:“公子……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东陵梵湮动作依旧,“你觉得,朕还会认错你么?”
女子被他挑逗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当真看清楚我的长相了?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东陵梵湮嘴上的动作一滞,旋即,慢慢的收回身子,霸凛不可抗拒的视线落在女子的脸上。
从上往下看,同样的玉眉,同样的凤眸,同样的巧鼻,同样的红唇,整张脸都是他记忆伸出的模样。
但,确实有不同的。
凰殇昔的那张脸,是那样的玉质冰肌,那样的毫无瑕疵,那样的吹弹可破,而这张脸同样是如此,可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左眼的眼角下,有一颗妖娆的泪痣!
泪痣?她没有的。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探究的目光在女子的脸上上下逡巡。
半响,俊美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弧度,他声线一如既往的好听性感,“朕的女人,朕不会看错。”
女子微微一愣,旋即便笑了,“公子,我确实不是,你也不用一声一句‘朕’了,我有属于自己的记忆,不会因为你这声叫唤而让你骗了过去的,一个自称,不代表一个身份。”
说着,女子挣了挣自己双手,但扣住自己的那只大掌并不松开,反而还因为她的挣扎而稍稍加重了力道。
她眉心染上怒意,凤眸也掠过几分薄怒,“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在大街之下,请你自重!”
东陵梵湮置若罔闻,将脸靠了过去,埋在她肩窝处,闷闷的声线传出:“对自己的女人,也需要自重么?”
“你!”女子愤懑,“我说了我不是!你还这样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
“朕还可以再不可理喻一些,你,要不要看看?”东陵梵湮接话接得很顺口。
“你——”女子小脸都被气得有微微发红,“你走开!”
东陵梵湮伸出臂膀,将她搂得更紧,似乎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朕不走,朕再也不走了……”
挣扎的力道忽然小了,女子眼中有什么异样的光芒闪过,眼中的情愫复杂而又迷茫,甚至还有诡谲的……悲痛。
女子放弃了挣扎,垂下眼帘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时间一点点过去,百姓们讪讪地收回错愕惊讶的视线,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但经过的人还是有不少会将余光瞥过去,那样一双有着如此绝世容颜的男女相拥,不是被指指点点,就是投以惊艳的目光。
东陵梵湮终于松开了她,大掌握住她的一只,而后探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握,牵着她便要离开。
女子确实定在原地,不愿迈出一步。
“我不走。”
东陵梵湮回头看她,看她那张倔强的小脸,脑海中回忆起了多少年前,她扬起如蝼蚁般倔强的小脸,跟他犟。
心中有一处被击了一下,变得柔软起来。
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忽然明白此刻不能逼她,他越是逼她,她就会走得更远,或许有一天,她或许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东陵梵湮终究是没有再逼迫她,但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夜幕降临,某座客栈内。
女子沐浴完毕之后,本想招来小厮将晚膳端上来,可是又觉得没有胃口,只好作罢,早早的熄了灯,合衣躺下。
躺在床上,女子翻来覆去的硬是没法入睡,脑中都是今天与东陵梵湮的相遇,或者说,其实是那个用情至深的吻……
她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可是又想到那个男人跟着自己也来了客栈,要是出去走走指不定就碰上了。
诶,真是烦透了。
这般想着,女子又躺了下去,这一次,她强迫自己要入眠,数了很多只绵羊才侃侃入眠。
只是好不容易入眠,但却并不安稳。
屋外,有阵阵凉风吹来,将她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开,凉风袭来,撩起了床榻上的帐帘,里面蹙着眉头睡得不安稳的人儿的模样若隐若现。
那颗妖娆的红色泪痣,显得格外显眼。
凉风来得很快,走得也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走了。
床榻之上,有人影晦暗不明,朦朦胧胧,十分的不真切。
时间很快便到了午夜,床上的人儿更为不安稳了,一双好看的玉眉紧蹙,脸色也开始有些发白,额上覆上了一层宝宝的细汗。
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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