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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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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人几乎是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当天边泛起鱼肚白,凰殇昔终于忍不住挣开了东陵梵湮的双臂,抱着玉臂快速退到一边,与东陵梵湮隔了有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她是花了多少毅力才从昨晚熬到了现在。
东陵梵湮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这么冷!
思及此,她禁不住身子又颤了一下,是冷的。
怀中的“暖意”脱离,东陵梵湮不豫,眉心有一层深深的折痕。
狭长的丹凤眸幽幽地睁开,透着刚醒来的迷茫以及自带的凛冽。
他冰冷的视线锁定在角落抱着双臂,猛吸鼻子的凰殇昔身上,冰冷的目光转而化为深邃暗沉。
他一臂撑起自己的身子,他刚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眉心忽然聚得更紧,动作也微微一顿,稍纵即逝,随即撑起了身子。
夹带冰霜的容颜上染着些许不豫的意味,眼神凉凉地睨向凰殇昔,不语,就那样看着她。
“东陵梵湮,为了报答你昨晚救了我,我已经用了整整一晚的时间给你当热水壶用,也够抵了,本宫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人了?”
凰殇昔并没有注意到东陵梵湮的异样,又吸了吸鼻子,才僵硬着语气道。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视线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勾起潋滟的薄唇,唇际渗出一个讥讽嘲弄的笑。
声音如隆冬般透着寒意,“朕以为皇后会说,恶心。”
凰殇昔的脸色一僵,转瞬即逝,其实,经过昨晚一重重事情,她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他的感觉了,他也是可怜人,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
“本宫可走了?”凰殇昔淡淡道,随即慢慢挪着身子走下床榻。
东陵梵湮只扬着嘲讽的弧度,冷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她双脚就要踏在地面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睡了朕一晚的床,不用计么?”
凰殇昔凤眸冷凝住,她怎么记得昨晚是某个皇帝硬是不让她下床,硬是要搂着她睡的?
她嗤笑一声,“东陵梵湮,你昨晚的记忆哪去了?”
东陵梵湮懒懒地将上身靠到床杆上,声线慵懒带着惑人的意味,“朕想想……好似没丢。”
凰殇昔讽刺上划的唇角更为明显,“既然没丢,皇上倒是好意思说本宫睡你的床,脸皮又哪去了?”
凰殇昔这话说得极为目中无人,若是往常的东陵梵湮,定会挥袖将凰殇昔扫出去,顺带摔断一些骨架给她点教训。
再不然就是轰得她内伤,之前震得她内伤的事情是试过一次的,只是那时东陵梵湮及时用内力给她治疗了下,她倒也无碍,因此也没发觉什么。
反正强势如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在他眼底张狂嚣张目中无人的人。
可顷刻,东陵梵湮居然不怒反笑,今日的太阳大抵是打西边出来了!
“皇后可以过来看看,朕的脸皮还在不在?”他半阖魅眸薄唇潋滟,一副引诱祸害人的神情。
她从来都不会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每次与他讲话都会那么冲,那么桀骜,无妨,他说过,她改不了,便由他来适应她。
“呵呵!”凰殇昔鄙夷地嘲笑地两下,并没有答复。
东陵梵湮半眯黑眸,好整以暇地斜睨凰殇昔的背影,凉凉道:“皇后是不是忘记了,朕有洁癖?”
凰殇昔单挑眉,正想说关她什么事,脑子倏然转了一下,随即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服饰,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
“昨晚,皇后没有沐浴?”东陵梵湮又风淡云轻地说了下句话。
弦外之音:你说朕一个有高度洁癖的人搂着一个一夜未沐浴的女人直到现在,朕该不用计较?
“皇上难道忘了,是谁在知道本宫没沐浴的情况下不让本宫离开的?”凰殇昔心中纳闷得紧。
怪她咯?
她的错咯?
“朕现在才知道。”东陵梵湮轻描淡写,隐约能感觉到他此时心情并不怎么好,估摸着应该是洁癖升上来的原因。
“本宫也现在才知道!”凰殇昔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话音刚落,凰殇昔也不理会东陵梵湮还会说什么,连忙套上鞋就匆匆忙忙往外冲去。
东陵梵湮抿唇,如黑琉璃般深邃迷人的魅眸在她背阴消失那刻变得深不见底。
淡漠的视线追寻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
他姿势依旧地靠在床杆上,人神共愤的美颜上爬上了阴沉的色彩,冰冰的,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不动,暗沉的目光停在她离开的方向便不再移开了。
他不是不想将凰殇昔留下来,倘若他能动,他定会将凰殇昔抓回来,可是强撑着坐了起来,几乎已经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如若不是不想凰殇昔发现,素来睥睨天下的他会有软弱的一面,他也不会以靠在床杆上支撑他的身体。
一直在外守夜的风赧,在凰殇昔走后不久就走了进来,一张万年冰山脸隐约渗出担忧的神色。
“药?”东陵梵湮懒懒掀开眼帘,声线已经没了之前的刚劲有力,而是虚弱极了。
风赧沉着脸将药呈上。
东陵梵湮艰难地接过药服下,脑袋靠到后面的床杆上闭目养神,等着能恢复少许力气。
“让人备水,朕要起来。”
风赧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赞同之意,“陛下!您的寒毒又发作了,您需要静养!”
东陵梵湮没有睁眼,静默,半响后,他坐直了身子,不用再依仗别的物品,黑眸睁开,眼底浮上凛冽以及霸道。
声线带着三分凛然七分不容反抗,“备水。”
“陛下——”
风赧噤声,只因东陵梵湮用一双冷得让他都忍不住颤抖的眼神看着他。
“是。”他不情愿地应了声,随后挪着脚步退了出去。
离开之前,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您的身体关乎整个龙鳞上下,您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我龙鳞的百姓,也想想质王殿下,还有……太后娘娘!”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冷凝。
而神庙的某一处,根本不清楚东陵梵湮因为她而引发寒毒的凰殇昔,正健步如飞地回到自己的客房,一番洗漱后就连忙赶去用膳。
西客房一片安宁,今日的一切与昨日也并无不妥之处,唯有窗外那株说不上名的树,上面的花儿开得更盛更娇人了……
凰殇昔推门进入用膳房,凤眸在看清里面的情景时眯起,脚步也给停住了。
东陵玖支着脸看向她这边,一副不知似笑非笑还是要笑不笑的表情。
东陵落拧着眉,带着探究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起来。
而昨晚被她阴了一把的佟盺怡,正小女儿状地靠着东陵落,一手拽着东陵落的衣袖,神色哀伤,眼泪婆娑!
听到响声后,她转脸看向凰殇昔,脸色骤变,拽着东陵落衣袖的手扯得更紧了,泛白的指节都看得清清楚楚,目含恐惧!
就连素来与自己没有交集的夏侯亦,也都在一旁候着,眸光只瞟了她一眼,脸色淡淡。
每个客院都有各自的用膳客房,这些都暂住在南客院的人,现下都一齐来到西客院的用膳之地,来者不善呐!凰殇昔随意扫了眼在场的几人,目光最后定格在东陵玖那张邪肆的脸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凰殇昔投过来的目光,东陵玖对上她的视线,笑得更邪魅。
“本王只是看这么多人都来了,所以也一并来这里蹭蹭早膳,皇后不必这样盯着本王,本王没别的意思!”
凰殇昔似了然地挑了挑眉,随即又将视线放到东陵落和佟盺怡身上,她微微勾唇,抬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她带着一抹似有如无的笑,看着颇易说话,“嗯,六王爷是来蹭饭的,那七王爷和七王妃呢?”
“也是来蹭饭的?”凰殇昔凤眸一凛,冽然的视线扫向了某个人,”亦或是……来警告本宫?”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这种违和感……让人看不顺眼
凰殇昔一步步朝两人靠近,佟盺怡立马站了起来,扯着东陵落的袖子往后缩去,东陵落也被迫站了起来,将佟盺怡护在了身后。
凰殇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佟盺怡,装模作样什么呢?当本宫是瞎子?看不到你那么明显的杀意?
东陵落伸手握住了佟盺怡紧攥自己衣袖的手,温润的眸子对上凰殇昔,淡然一笑。
“皇嫂,臣弟只是过来问皇嫂一些问题,问完便会回去的。”
这么大阵仗过来,她早就猜到了,凰殇昔似笑非笑。
“是么?七王爷想问什么,本宫定然知而必言。”
“皇嫂请坐。”东陵落笑,有礼貌道。
凰殇昔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落开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唇角的弧度不减,静等东陵落接下来的话。
“不知皇嫂昨晚是否出去过?”东陵落轻声问道。
凰殇昔点头,幽幽的目光瞟向躲在东陵落身后的佟盺怡。
这女人,命大不死,肯定恨不得把她撕碎,将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了吧?呵!幼稚的把戏。
“臣弟想问,皇嫂昨夜去哪了?”
“本宫去哪了本宫有必要向你禀报本宫的行踪么?七王爷?”凰殇昔的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冷凝。
东陵落也似反应过来说错了话,他连忙道歉,“对不起皇嫂,臣弟不是那个意思,臣弟并无质问皇嫂之意,是臣弟说错话,皇嫂请海涵!”
凰殇昔冷笑,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直接把话搁明了,“七王爷无非想问本宫昨夜是否有见过七王妃,不错,本宫昨夜的确有见过七王妃,而且王爷是在哪发现七王妃的,本宫便是在哪看见她的,还有问题?”
东陵落的眉皱了起来,“皇嫂的意思也就是说,皇嫂清楚昕怡中箭了?”
凰殇昔邪邪勾唇,挑了下眉梢算作回答。
东陵落会意,又道:“臣弟再问一句,既然皇嫂知道昕怡受伤了,为何不带她回去而是将她仍在那边不管不问?”
东陵落并没有质问是不是凰殇昔对佟盺怡动的手,他心底就是不想承认凰殇昔会命人射箭向佟盺怡。
反正,心理作祟吧!
凰殇昔冷笑,嗤道:“救她?就她也需要本宫救么?她什么资格能让本宫救?”
佟盺怡因为凰殇昔的话“害怕”地颤了下手臂,自然就扯了下东陵落,东陵落转头看向她。
她咬着下唇强忍眼泪的小表情,让看者都心生怜悯。
凰殇昔那话,说得也的确太过强势狂妄了。
东陵落无奈轻叹,安抚地拍了拍佟盺怡的手背,转而问向凰殇昔,“皇嫂,昕怡是你的弟妹……”
“哦,原来七王妃是本宫的弟妹呢……七王爷也知道呀?”凰殇昔在心里大大冷笑了一番,诡谲的弧度让人不禁皱眉。
真是笑话,弟妹?佟盺怡当真把她当皇嫂看了?
东陵落听后,有些动摇了,正想回头问一下佟盺怡。
“皇嫂,昕怡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求你饶过昕怡……求求你……”佟盺怡泪眼汪汪地从东陵落身后探出脑袋,先一步咽呜道。
佟盺怡用词把握得极好,没有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但是却说出令人能一路寻思下去的耐人寻味的话。
在说话期间,佟盺怡眼底掠过一抹浓烈的阴鸷以及戾气,但东陵落在她身前,因此并未能看到,但凰殇昔与她对视,看得是清清楚楚!
“哦?原来七王妃你知错了。”凰殇昔阴阳怪气地接过佟盺怡的话。
佟盺怡被她这话给弄愣了。
她的意思明明就是想告诉在场的人,凰殇昔是害她中箭的主谋,但是该说话的人没说,不该说话的人却开口了。
还是回了个让人都不知如何回复的话,她应该说什么?
凰殇昔波澜不惊的绝美容颜之上,那笑,如鬼魅般阴冷,而东陵落则是又稍稍皱眉。
他低眉,理理脑中的思绪以及东陵玖提供的信息,到底是谁在演戏,他暂时还没看得出来,凰殇昔那样直言不讳,显然是没将这事放在眼里。
但是难保她不是在逢场作戏,演给他看,模糊他的视觉。
而佟盺怡,多年夫妻他从没见过她在哪方面做作,而且现在伤者是她,她说的话占有绝对的分量,她从醒来就把矛盾直指凰殇昔,硬咬定是凰殇昔要害她。
但是先前七王府一事,就连他亲皇兄都说是佟盺怡所为,这让他不得不重新了解他的王妃。
唉……他就是讨厌朝廷的明争暗斗,所以才去做个闲散王爷,他就连权斗都厌恶,更别说女人间阴谋诡计了。
可偏偏,这种明争暗斗就是扯到他身上了。
他无奈地揉揉眉心,唉……头疼!
东陵玖悠哉悠哉地伸着腿,饶有兴趣地看戏。
而夏侯亦,那副平淡若水的模样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看着东陵落苦恼无奈的神色,凰殇昔容颜浮现似笑非笑,意味不明道:“昨夜,不知是哪位太医还有空为七王妃诊治拔箭的?”
东陵落脸色一变,佟盺怡小脸也有些诡异的变化。
“皇嫂是什么意思?”东陵落没了之前的温润儒雅之意。
凰殇昔唇边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答,像是喃喃自语。
“没道理啊,昨晚皇上明明就是给所有随行太医都派任务了才对啊,难不成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御医违抗皇上的旨意,跑去给七王妃拔箭了?”
凰殇昔昨夜痛得死去活来的,起先是不知道所有随行御医都去给她炼药了,是她方才回客房洗漱的时候妽岚禀告她的。
佟盺怡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导致她现下的面庞很扭曲!很搞笑!
东陵落也微微沉下了脸,并不明显,“皇嫂的意思是,皇上昨夜是故意为之?”
凰殇昔笑着耸肩,“本宫也不清楚,但是本宫若是知道昨夜七王妃要忙着拔箭,本宫定然不会让所有御医在一个时辰后就闲下来!”
这下,佟盺怡的脸色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但相对佟盺怡,东陵落出却奇地平静了下来。
若是他方才没有听错的话,凰殇昔是在透露给他一个信息。
本宫若是知道昨夜七王妃要忙着拔箭,本宫定然不会让所有御医在一个时辰后就闲下来!
这话虽说得猖狂、目中无人,挑衅意味十足,能让人无比忿恚,但是若仔细回味一下,就能发现,她其实只是想说,她并不知道佟盺怡要拔箭。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佟盺怡中箭的事情!
那之前为何她又说清楚?这不是两相矛盾?
东陵落沉默了。
其实,完全是东陵落领会错了,凰殇昔的说那话的本意,就是没想到佟盺怡还能活下去。
东陵落不说话了,凰殇昔微微蹙眉,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同时又觉得她貌似在和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在浪费时间。
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和他们周旋下去。
于是,她直点主题:“东陵落,你无非就是怀疑本宫是朝佟盺怡射箭的那人,本宫不妨问问,王爷找到证据了么?”
“本王没还找到……”
东陵落话还未说完,凰殇昔打断,“你在本宫这边找到弓了么?佟盺怡中箭深,必定是远距离射,敢问七王爷何时知道本宫会箭术?当然,你也可以说本宫是聘请他人的。”
“本王……”东陵落又想说,凰殇昔再次打断。
“最后一个问题,不知七王爷能否答得出来。”
凰殇昔扬眉,凤眸眯起,继续道。
“本宫若是想杀佟盺怡,那佟盺怡为何现在还能活生生的?若说本宫想给她一个教训或者什么,或者猛然醒悟不能杀她,所以射偏一点,那本宫会这么傻经过那里,让她看到是本宫动的手?还大大方方向七王爷你承认了?七王爷难道就觉得本宫脑子是这么迟钝的吗?”
“她有个手握锐兵的表兄,有个尚书老爹,本宫若是行弑她被查到了,本宫会有什么好处?恰恰是白害而无一利,她不像本宫,任何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本宫尸体的凶手!”
东陵落哑然,被凰殇昔驳得哑口无言。
确实,凰殇昔说得每句话都十分圆润,他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而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佟盺怡就一口咬定是凰殇昔,的确让人起疑。
现在凰殇昔这番话,让佟盺怡之前说的全部都苍白了。
佟盺怡本来还能继续装可怜,一把一把地抹眼泪,这下子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动作都做不下去了。
该死的贱人,满嘴歪理!
凰殇昔冷哼了声,没等在场任何人说话,猛然起身朝东陵落走过去,带着嘲讽的口吻直指东陵落。
“七王爷,七王妃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本宫是不是该说你夫妻俩情深义重,相互信任的程度无人能比?”
话音刚落,凰殇昔脚步倏然转了方向,朝着门口而去,嗤笑道:“若昨晚没有皇上,本宫那时会痛到何种程度,如今能不能站在这,两位王爷可知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梅妃派人来找奴婢了……
余音还停留在房间内,但说话那人已经离去。
从头至尾都是邪妄地支着脸,摆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的东陵玖,顷刻眸子忽地暗沉了下来。
盯着凰殇昔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东陵落脸上没有察觉到因凰殇昔笑话他不满,或者说他没时间去不满这个。
因为凰殇昔最后一句话更能让他注意,痛?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目露担忧之色。
而一直存在感超低的夏侯亦,抿着唇,就静静地坐着。
天边的太阳渐渐升高,凰殇昔出来后,就回到自己的客房,吩咐妽岚把早膳端来。
凰殇昔拿起碗刚想用膳,忽然想起什么,就定住了,盯着手中的素粥,凤眸微微凝住。
昨夜她被佟盺怡下毒,让她疼得丢了半条命,佟盺怡若要下毒,只能在饭菜里,她没记错的话,她只在客房这里用过膳。
凤眸眯起,眼底溢满郁气,她放下碗,淡淡道:“妽岚,昨夜你端来的饭菜,谁做的?又经谁之手?”
妽岚低眉,公式化地答:“每日膳房都会煮好各各客房的膳食,至于具体是谁做的,奴婢不知,奴婢拿了饭菜,便送到娘娘这,途中无经其他人之手。”
凰殇昔淡淡颦眉,斜眼看向妽岚,“也就是说,送来本宫这一直都是你在拿着?出问题了也有可能是你做的手脚?”
妽岚立刻跪了下来,脸上并无焦急或者异样,依旧静若止水,“娘娘明察,奴婢绝无害娘娘之心。”
凰殇昔邪肆勾唇,“银针拿来。”
妽岚踌躇片刻,站起去拿银针,本想亲自为凰殇昔验食,想了下,还是银针交给了凰殇昔。
凰殇昔接过,若有所思地睨了眼妽岚,便亲自去验,每碟菜她都验得极认真,都要扎几针确认无事才去另一碟。
直到都验完,银针针尖并无异样,凰殇昔这才放好银针,开始用膳。
每日过着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当真很累啊……
凰殇昔暗暗摇头,心知若想逃离这种整日水深火热的生活,怕是得离开皇宫,而离开皇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亦如宫门,再想出去,难比登天了。
好命的话,或许还有出去的机会,不幸运的,只能老死苦井。
一顿早膳就在凰殇昔默默叹息中用完,妽岚收拾好后,便端着碗碟出去了,至于先前妽岚跪下信誓旦旦说与自己无关那事,暂时不了了之。
其实凰殇昔也并不是怀疑妽岚,只是……
凰殇昔的目光转而移到自己的手腕处,被梅妃抓出血的几个指印已经结疤了,只是这样看过去,在本尊这双好看得无与伦比的玉手上,居然带有疤痕,这种违和感……
让人看不顺眼。
这种不顺眼的感觉愈来愈重,凰殇昔实在忍受不了了,干脆拿出自己一件衣裳,用剪刀将衣袖子口剪掉,把剪下来的衣带捆到被梅妃抓伤的手腕。
终于顺眼了。
凰殇昔满意地挑眉,慢慢抬起头来,撞进了一面铜镜里,镜中倒映着自己的脸,凰殇昔深深地凝视,看着看着,她倏尔抿唇嫣然一笑。
那笑,带着丝丝诡异,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出去收拾碟碗的妽岚还未回来,倒是一直在照顾琐玥的茗碎敲门进来了。
凰殇昔以为琐玥出了什么事,没等茗碎说话,就急忙站了起来走到门边。
语气掩不住的慌张,“怎么了吗?是不是琐玥出事了?”
“不不不!琐玥姐姐没事”茗碎连忙摆头摇头。
听到这话,凰殇昔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面上的慌张已经消失殆尽,转而化为一脸淡然。
“主子,其实……其实奴婢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您……”犹豫半响,茗碎绞着衣裙,有些怯怯道。
“嗯?”凰殇昔稍稍蹙眉,隐约感觉到不会是一件好事。
茗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跑到门边,探出脑袋往外张望几下,确认没人,随即关上门,又先后跑到房间的窗户旁,又同样朝外张望,最后关上窗。
将所以能把房内房外隔开的都关上后,茗碎才踱步走到凰殇昔跟前静静地站着。
拧眉思考了良久,最后下定决心,像是要拼命般道:“主子,昨晚梅妃派人找奴婢了,那人是她身边的妮儿,她说……”
“嗯?”
“妮儿说,然后奴婢跟着梅妃,能吃好穿好,还能在众多宫婢中处高位,何必要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当个人人可欺,人人不屑的丫头,她说只要奴婢肯效忠梅妃娘娘,梅妃定然不会亏待奴婢的。”
凰殇昔冷冷地勾唇,姣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冷笑,抬眸似笑非笑地睨向茗碎,等着她继续。
茗碎说到这,顿住了,浓眉拧得更紧,好似很苦恼的样子。
“主子,妮儿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拉拢奴婢,这点奴婢没道理看不出来,而且,奴婢也大概知道梅妃为何会注意起奴婢这个小小的宫女。”
“是么?”凰殇昔声线平静。
“奴婢看出了,她们应该是见奴婢擅作主张把娘娘的洗脸盆扔了,所以打着把奴婢收为己用,让娘娘的身边人来潜伏害娘娘这样的心思,
娘娘,不知你发现了没,在凤鸾宫里,娘娘的洗脸盆被人做了手脚,奴婢担心娘娘被人算计,才自作主张给扔了……”
说到最后,茗碎心知自己自以为是,没有禀告娘娘,因此所说的声音也给将了下来。
一副耸拉着耳朵认错的模样。
“还好你还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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