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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道吉日:夜帝,来接嫁-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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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东西,涂月柳眉紧缩。
花槿坐在小舟上发呆,直至一道不算明亮的微弱晨光落在她的眼前,她恍然回神,继而低下头。
只见那道晨光恰好落在涂月的脸上。
花槿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伸出了一只手,挡住了那恰好的晨光,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平涂月的眉心。
拿起船桨,将小舟位置稍稍偏移了些。
花槿这才放下了手,松了口气。
看着在自己腿上睡熟的涂月,她怔怔发愣,低下了头,不自觉的俯下身子,朝涂月靠近。
凑近去看涂月,花槿想起数年前雪地里那张满是鲜血的倔强脸庞。
一如初见的好看。
花槿忍不住再近了近。
下一秒,她倏然顿住,伸出手,拨开涂月脸颊上那根作乱的发丝,这才直起身子。
看时间不早了,花槿也知道再拖也拖不得了。
免得有人找到了这里,吵醒了涂月,花槿决定还是先离开。
动作小心的将涂月的头,从自己的腿上挪开。
“啪。”
可就在花槿要放下涂月的脑袋时,涂月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呃……”花槿一愣,朝涂月看去。
可仔细看才发现,涂月依旧是睡着的,抓住她的手,恐怕只是睡梦中的下意识动作。
花槿看了她一小会。
轻轻拿开涂月的手,花槿将她放下,无声无息的离开。
花槿走远,从这边再也看不见时,被花槿以为熟睡的涂月忽然睁开了眼睛,从小舟上坐起身。
她扭头去看花槿离开的方向,好像在发呆。
过了一会,才有些僵硬的收回视线。
紧接着,她拿出了一壶酒。
又一壶。
又是一壶。
好似要烂醉在此地。
……
花槿折回自己的屋子时,那儿已经有一群人候着了。
夜初鸢也从隔壁出来,在她的房间内等候。
花槿给众人道了声歉,临家那些侍者立刻开始准备帮她洗漱梳妆。
夜初鸢在旁边看着,忽道:“昨晚去哪儿了?”
昨夜花槿一夜未归,她直到半夜才勉强睡下。
今天一早,临家准备婚礼梳妆的人来了,她立刻就醒了,洗漱后什么东西也没吃,就到了花槿的房里。
花槿闻言,淡定道:“去附近的湖上泛舟……阿嚏!”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临家的侍者一惊,尤其是主要管事的那个婆子,赶紧拿出了丹药,劝花槿服下。
今日的婚礼,不知有多少人要来,若是新娘子在拜堂时忽然打了个喷嚏,那简直太……
花槿乖乖吃了药。
夜初鸢在旁边皱了皱眉,道:“昨夜你不是带了件衣裳吗?”
怎么还……
一扫花槿空空的双手,夜初鸢忽然想起,她回来时似乎也没带那件衣服。
花槿喝了口糖水,将嘴里的苦味压下,才道:“涂月跟奴婢一起,她半夜睡了,奴婢怕她着凉,便把衣服盖在了她身上。”
然后她守了涂月一夜,直至快天明时,才将船划回有些虫鸣喧闹的岸边。
☆、第一千六百四十三章 如昨日
夜初鸢有些无奈,大婚前夕,居然在湖里游舟一整夜吗……
她有些不知该说花槿与涂月两人什么才好了。
只是看周围这么多临家人,夜初鸢只得将这个话题略过去,省得她们对花槿有什么想法。
之前问一问,是怕这些人瞎琢磨花槿出去一夜是做什么,现在有了答案,也没必要多说了。
沉默之中,花槿像个精致的木偶人一样,被这些手艺精巧的人梳妆打扮。
夜初鸢在旁边看着端坐在镜子边,被人戴上金钗首饰的花槿,眼神有些恍然。
离她第一次见到花槿时,也才过了两年。
第一眼时,只觉得这是个聒噪的小姑娘,包子脸看起来很好捏。
直至前不久,花槿还是一个包子脸的小姑娘,除了认真做事时,平时看着她,只觉得她永远长不大,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小姐小姐的叫。
要是自己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花槿就会化身粉切黑的小恶魔,给自己做一顿好像怎么都吃不完的大餐,逼着自己吃下去,趁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给自己讲道理,让自己不要再逞强。
讲道理要是没用,花槿说不定还能给她表演一番什么叫做三秒落泪嘤嘤嘤。
夜初鸢真是拿她没办法。
这些事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
花槿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个认真又闹腾的包子脸小姑娘。
可现在一看,花槿两颊的婴儿肥,不知何时已经瘦了下来,变成了巴掌小脸,比玩偶还要精致一些。
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好似能独当一面的女子。
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花槿从头到尾淡笑的脸上,隐藏着一丝以往没有的疲惫与憔悴。
戴上凤冠霞帔后,那个包子脸的小姑娘越发走远,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庞。
好看得很,这样的新娘子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好看。
只是夜初鸢看来,有些陌生罢了。
站在一旁,夜初鸢的大脑浑浑噩噩。
直至花槿被扶出去,权慕夜找来,带着她坐到露天宴席上时,夜初鸢依旧有些恍惚。
花槿,从她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陪着她走到现在的婢女,朋友,亲人……
要从她身边离开了?
夜初鸢坐在椅子上,有些迷茫。
她抬头,看到了一身红袍金冠,俊朗潇洒的临君煌。
她低头,又看到了远处被人搀扶,款款走来的花槿。
这等大事,原本应该由花槿的亲人来做。
只是花槿从小就被抛弃,养着她的夜家奴仆也早早病死。
按理来说,该是她这个做小姐的,亲手扶着她,送她去嫁人才对。
可因为她的失态,临家特地找了其他人,代替她,扶着花槿走上红毯。
夜初鸢看着被红盖头遮住眼,什么都看不清,被陌生人搀扶乖乖朝前方台阶上走的花槿,愣了愣。
她忽然站起身来。
在所有人端坐的数百宴席中,她看起来格外突兀。
不少临家人,还有与临家结盟,知道这次大婚内幕的人,心里都紧了紧,眼睁睁看着夜初鸢朝花槿的方向走去。
台阶上,临君煌心中一紧,袍子下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
临家有护卫刚要动作,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涌来。
宴席之中,一身白衣的白泽冷冷瞥了眼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带着警告,压下了所有蠢蠢欲动的人。
白泽压制住这些人后,权慕夜才散去之间掠过的黑芒,看着夜初鸢的背影,没有移开视线,身体依旧紧绷着。
☆、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骤变
夜初鸢走到那个扶着花槿,看着自己如临大敌的婆子,轻声道:“我来吧。”
婆子一愣。
“小姐……?”
红盖头下,花槿的声音有些迷茫。
过了两秒,她又唤了一声:“小姐?”
这一次,似乎反应过来,声音要安心了许多。
“是我。”
夜初鸢将她的手从婆子手里抽出,放在了自己手里,“接下来的路,我送你走。”
那婆子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乖乖退下。
“小姐……”
尽管花槿强忍着,可声音中,依旧有一丝颤抖。
夜初鸢的眼圈微红,“走吧,我陪着你。”
如果走过这一段路,花槿就要从她身边离开,站到别人的身边。
那么这最后的一段路,就让她这个小姐,陪着花槿,走完。
是为了原主人与花槿的十一年,也是为了自己与花槿的两年。
这整整十三年的主仆情谊,有一个很温暖的开头,那么就由她,努力给出一个,好一些的结局。
夜初鸢轻轻握住花槿的手。
花槿动了动手指,也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走过了不算长,又漫长的红毯,然后朝台阶上走去。
一步又一步。
夜初鸢将花槿带着,离临君煌一步步的近了,最终来到了临君煌身边。
她看着临君煌,眼神无比认真:“她是我的亲人。”
临君煌看着她,回答道:“我不会辜负她,如我之前承诺,她这一生,会自由、平安。”
夜初鸢抿了抿嘴唇,忍住了眼眶的酸涩,颤抖着,将花槿的手,放到了临君煌手中。
临君煌握住了花槿的手,低声道:“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背对夜初鸢,朝着高处走去。
夜初鸢站在平台上,仰头看他们步步登高,即将上到临家家主所在的平台,拜天地,拜父母。
夜初鸢默默转身,不想再看。
然而,就在夜初鸢转身的那一瞬间。
身后,传来了喧嚣声——
“什么人?!”
“有刺客!”
“拦住他们!”
……
凛冽纵横的杀意,在身后扫荡碰撞!
夜初鸢浑身一僵,倏然转身。
只见上方台阶,一个好似折翼枯蝶的单薄身影,朝她倒飞而来!
下意识的,夜初鸢抱住了那个身影,倒退好几步,差一点就要跌下平台!
夜初鸢抱紧了怀里的那个人,半跪在地上,低头看去,表情瞬间呆滞。
而在她上方台阶,一群黑衣人与临家人激斗在一起,手段凶猛狠辣,不计代价。
凡是被砍中的黑衣人,身上一阵绿光泛起,然后变成了一截木头,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临家人想要活捉,可刚要动手时,那些黑衣人好似变戏法一样,瞬间都变成了木头,只剩一地黑衣。
“凶手一定跑不远!给我追!”
临家家主暴怒的声音响起。
“夜初鸢!”
后方,权慕夜担忧的声音响起。
这些声音在夜初鸢耳边回响,好似嗡嗡耳鸣。
她什么也不能去管了。
这一刻,她就像被人定住一般,只能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
红盖头与凤冠在被人打飞的一刻,早已不知道摔落在了那里。
乌黑的长发没了发饰的束缚,在夜初鸢的手臂上如零落的水流散开、垂落。
一张苍白的小脸出现在夜初鸢眼前。
如不久前才见过的那样,削瘦,疲惫。
此刻,多了痛苦。
血水从唇边大口涌出,无比刺眼。
夜初鸢瞪大眼睛,她张了张嘴唇,声音有些艰难:“花……槿……?”
花……槿?!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有的,奴婢有的,喜欢的人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夜初鸢甚至都不清楚,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秒,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已经被她交给临君煌,说好一生平安的那个人,现在变成了一个将死之人,躺在她的怀中。
夜初鸢大脑一阵空白。
下一秒,后方一道黑芒落在夜初鸢身边。
黑芒褪去,权慕夜的身影浮现,他连忙拿出高级丹药,送入花槿口中,又用魂力使花槿将丹药服下。
然而,让人惊骇的时,明明是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的天价丹药,被花槿服下后,不但没有半点作用,花槿口中吐出的鲜血反而更多!
权慕夜大惊,立刻抓起花槿的手把脉。
这时,临君煌匆匆落在跟前,想要去伸手检查一下。
然而——
“啪!”
原本呆愣中的夜初鸢,猛地回神,一把打开他的手,抱紧了花槿,通红的双眼狠狠盯着他:“滚!”
临君煌倒退半步,不等他跟夜初鸢说什么,连忙抬起了手,轻轻下压,示意暗处那些一触即发的临家暗卫,收起手中的武器。
“夜小姐,我……”临君煌很想解释些什么。
可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腐蚀她的脏器。”
这时,权慕夜终于感觉出来什么。
向来冷静的他,此刻的声音竟然出现一丝颤抖,他看向夜初鸢,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带她去楚家。”
夜初鸢毫不犹豫的抱着花槿,打算起身,“晓烟一定有办法……”
“楚家人也不可能有办法。”
这时,一个声音从夜初鸢身后响起。
白泽来到她身侧,一瞥地上的花槿,道:“她体内不禁遭到了重创,还被下了‘杀神蛊’,至今无人能解。”
白泽的话听起来有些无情,他看了眼那个面白如纸,半张脸都染了鲜血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轻叹一声,他又恢复之前的冷淡,道:“大约还有数十息,你有什么想说的话,现在就说吧。”
夜初鸢瞪大眼睛,刚要说什么,可怀中衣襟忽然一紧。
她一愣,低下头,只见花槿正看着她。
好似心有所感,夜初鸢张开了隔音罩。
可刚做下这一动作时,夜初鸢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这不是……
在放弃花槿吗?
“花槿……”夜初鸢声音颤抖。
“小姐……”
花槿艰难开口,她体内就好像被人灌了硫酸,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剧烈灼烧,撕裂,腐蚀的疼。
能开口说话,已经是回光返照,给予她的最后一点清明。
有些话……
那些话……
最后一些机会……
即便是不能说给那个人听,花槿想,这话也要说出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她只是觉得,应该要说出来。
从来没有说给任何人听过的话,总不能跟着她,一起被埋葬吧?
就当是最后的任性,将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语,说给这世界听一听。
她已经没有可以追求的东西了。
这一点点任性,在中途夭折的路上,去乱来一下,也没什么。
“你之前……不是问奴婢……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花槿努力将话,说的清晰一些,她轻声道:“有的,奴婢有喜欢的人。”
她笑了笑,驱散了脸上难忍的痛苦,带着些许幸福:“奴婢……很喜欢……”
动了动嘴唇,花槿说出了一个名字。
一个,夜初鸢从未想过的名字。
夜初鸢瞪大了眼睛。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其实也不差什么
“没想到吧?”
花槿看着夜初鸢吃惊的表情,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可下一秒,她咳出一大口血,意识模糊了两秒。
眼前恍惚了一会,花槿明白,时间要不多了。
她抓紧夜初鸢的衣襟,指甲掐着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还有一句话,很重要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
“那个人说喜欢我……没明着说……可我知道的,我那时候是知道的,可我怕呀,所以我跟那个人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我骗她的。”
花槿眼角湿润,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
可她却笑了,声音好似风中的烛火摇曳,断断续续:“其实也不差什么,就是不敢认,就是怕。”
松开抓着夜初鸢衣襟的手,花槿竖起一根手指放到了嘴唇上,“别告诉她,多膈应人呀……”
说话,花槿又是一笑。
这笑容凝固在了鲜血之中。
这一瞬间,九天之上,无人能触及的领域中,传来一声悲鸣,不似人类。
夜初鸢将她抱入怀中,痛哭出声。
整个喜气洋洋的婚礼宴席上,只剩下夜初鸢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旁人听了,即便是心肠如石,也觉得莫名悲伤。
最终,白泽打晕夜初鸢,将夜初鸢交给了权慕夜,将花槿交给了临家。
再怎么样,花槿体内都有灵木之域的域主信物。
这件东西,关系到了太多。
白泽看着临君煌将花槿的尸体抱走,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怅然——
谁说人死之后,就能安息?
“只给你一刻钟时间,在她醒来之前,把花槿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权慕夜忽然开口。
临君煌脚步一顿,扭头对他轻轻一点,表情有些恍惚出神,也不知听没听到权慕夜的话,他浑浑噩噩的“嗯”了一声,带着花槿,在临家护卫的簇拥下,从婚礼现场离开。
权慕夜也带着夜初鸢离开,他直接去了夜初鸢休息的院子。
煤球窝在夜初鸢的房间角落,一看到他,刚要跳走。
“等一下。”
权慕夜看到了煤球,立刻道:“把涂月找来,告诉她花槿死了。”
“哦。”
煤球下意识随口敷衍,刚要匆匆离开。
可下一秒,他缓过神来,转身惊道:“你刚刚说什么?!”
权慕夜似乎料到它的反应,早已用魂力封住夜初鸢的耳朵。
将夜初鸢放在床上,权慕夜转身去看煤球,重复道:“花槿死了。”
“你开什么玩笑!”
煤球忽然吼道,好似暴怒一般,“今天是花槿的大喜日子,你瞎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会不会讲话!这种时候你咒花槿做什么?!神经病啊你!”
连骂好几句,可能是太激动,煤球感觉视线都模糊了。
眼眶里一片温热。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权慕夜,心里头逐渐接受了某个事实。
“不、这怎么可能……”
煤球喃喃,他语气恍惚:“我才刚刚看她离开!就在刚刚!不久前!还没超过半个时辰!花槿明明好好的,她明明就——”
“花槿死了。”
这时,湛离的身影忽然浮现。
“你闭嘴!”
煤球愤怒的朝他吼道。
可两秒后,煤球又有些失魂落魄,“这不可能啊……”
他拼命摇晃着身子,像是摇头否认,双目带着希冀又看向了湛离,他道:“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可是勾魂使啊!你不是说你是从冥界来的勾魂使吗!有你在,花槿怎么可能会死!你难道不能起死回生吗?!”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可喜欢这件事,怎么能说是膈应呢?
湛离沉默了一会,才用极其复杂的语气说道:“神明并非万能的,更别提我。”
花槿身中稀有蛊毒,他就算想救,也要找到药材才行。
然而当时花槿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救的了。
五脏六腑被震碎大半,蛊毒深入骨髓。
权慕夜那颗天价丹药,也只是为花槿续了数十秒的命。
就算他解了蛊毒,花槿还是因为内脏破损,消耗过大而死。
想要只凭力量扭转乾坤,除非是拥有相应天地规则的神明,或是可逆天的至高神,不然即便是其他神明来了,面对花槿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正如夜初鸢当初的玩笑之言,神明也只是比人类厉害一些罢了。
看着湛离沉重的表情,煤球也知道,他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若湛离真能救花槿,他怎会不出手?
“我去找涂月……”
煤球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
权慕夜看了眼床上的夜初鸢,沉默着坐在床边。
湛离悬浮在空中,一言不发。
……
经过这段时间的提升后,煤球又觉醒了几个天赋,他很快借此找到涂月的踪迹,一路来到一片湖边,那儿停着一叶小舟。
隔了老远,也能闻到醉人的酒香。
煤球心情愈发沉重,他靠近湖边,看到伏在酒瓶中不知是梦是醒的涂月。
在小舟边,不少鱼儿因喝饱了酒,在水上翻了肚。
煤球心情复杂,看向涂月,忽然开口:“花槿死了。”
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涂月忽然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皱眉去看煤球,淡淡道:“不要开这种玩笑。”
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煤球越发难过,于是沉默不言,可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泪水涟涟。
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坠落,打湿煤球身上的绒毛。
涂月看着它,表情一点点的僵硬。
“你再说一遍?”涂月声音一抖,眼圈忽然红了。
“真死了。”
煤球哽咽道:“主人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可那些血不是主人的味道,而是……”
花槿的。
煤球知道,可他不愿意相信。
明明不久前好好离开的人,怎么会——
“砰!”
这时,涂月起身,跌跌撞撞,一路朝小院的方向跑。
煤球没有立刻跟上。
他在原地哭了一阵后,嗅着湖中浓郁的酒香,想着涂月清醒的模样,更加难过的哭了。
……
涂月冲进屋内时,花槿已经被送了回来。
夜初鸢也被权慕夜叫醒,抱着花槿没有说话。
“谁干的?”涂月走了过去。
夜初鸢没说话,好似被人抽走灵魂一般,呆呆的。
一旁,权慕夜开口:“婚礼上出现刺客袭击,初步估计是木系魂术师,会傀儡术,具体不明。”
涂月转身就走。
权慕夜见此,身形一闪,挡在门口。
他看着涂月,忽道:“就算你找到了,你也打不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涂月双目通红,就要破门而出。
“花槿说——”
这时,夜初鸢的声音忽然响起。
涂月一愣,扭头朝夜初鸢看去。
夜初鸢也在看她,可刚刚那三个字开了头,就没说下去。
只是想到,花槿说,别告诉她,多膈应人啊。
夜初鸢脸颊被泪水打湿——
世间有千般万般的不顺心。
可喜欢这件事,怎么能说是膈应呢?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魇妖的眼珠
抿了抿嘴唇,夜初鸢哑着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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