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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族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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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决轻咳一声,道:“这是你母亲的意思,但我也有此意。”

    魏岚便道:“还是算了吧,皇家之事岂是那么好掺和的,魏家依靠的从来是前朝的男人,而不是后宅的女子。”

    魏决瞪了他一眼,道:“鸡蛋何必放在一个篮子里,如今煊赫至极的安国公府,国公之位却早已不是当初的主人,当初那一支脊梁骨硬,不愿献媚先帝,你看看如今如何了,门庭败落,远遁乡野,杳无音讯。”

    见这个杠头儿子依旧满是不愿,魏决又道:“我问过谨儿了,她是个好孩子,愿意为家族牺牲,她有此心,行事又有决断,此事我允了。”

    他本以为魏岚还要再说什么,岂料魏岚闻言,怔愣许久,直方才道:“她既愿意,父亲也不必问儿子了,日后她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妹妹刚死,便开始筹谋自己的青云路,魏岚对于这个大女儿,心中顿时升起了一抹不满。魏决听魏岚话说的这般狠,心下却不以为然,血脉天性隔断不了,等真当了那个地步,魏岚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长生抵达魏府的时候,魏岚已经在书房里候着了,只是满面阴沉,像是被人气到了一般。

    长生见此,也只得小心翼翼的回话,魏岚并未与他多话,又出了一些课业,强打精神勉励了一番。

    魏岚见事已交代完,弟子却仍旧不告退,见他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便问道:“你还有何事?”

    “弟子想见个人。”长生说道。

    “谁?”

    长生直接说道:“二小姐从前的婢女,春兰。”

    魏岚闻言,却立时冷了神色,从前的女婿,要自家女儿房里的丫头,男女有别,怎么不令他多想。

    长生见他神色不对,赶忙解释道:“先前二小姐去了,我想见她最后一面,却因种种缘故未能见到,春兰是第一个发现二小姐仙逝之人,我想问问,她临终之前,可有只言片语托付给我。”

    异能救人的事情,哪怕是面对魏岚长生也不敢透露半句,并非不信任自己的老师,而是事情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长生为了取信于魏岚,只得编出这样牵强的理由。

    老实说,自家闺女身边的丫头,魏岚寻常还当真说不清楚,但这个春兰他却印象深刻,只因这丫头生了一张十分美貌的脸,也是近年才到魏思诺身边的,他曾听孙夫人说过一句,这丫头似乎是要跟着魏思诺出阁的,如此,魏岚乍听长生说话,方才一时想岔了。

    魏岚到底还是信了自己的弟子,且只是见见而已,又不是直接要人,当即便命自己的长随,去跟孙夫人要人。

    长随也未跑这一趟,直接答道:“夫人气春兰未曾照顾好二小姐,当日就将她拘了起来,老爷在飞虎卫住的那几日,春兰已经被发卖了。”

    魏岚听了觉得寻常,长生却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发卖去了何处?”

    “卖去了何处小人不知,二小姐院里贴身侍候的,除了两个家生子,都被发卖了,是由王牙婆经手的,罗公子若想知道,不妨去问问王牙婆。”那长随说着,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兔死狐悲之感。

    话说到这里,魏岚也觉得孙夫人有些苛刻了,叹道:“诺儿素来体弱,先前病入膏肓,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预感,下人们也不容易,何至于如此迁怒?”

    长随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浮现感动之色,道:“老爷体恤。”

    “其中那两个家生子如何了?”长生问道。

    长随便答道:“贴身侍候二小姐的春荷和春芳,夫人仍是迁怒,将两人全家一起赶回了大成府,十天前已经启程了,夫人当真是恨急了,就连为二小姐收殓的张大娘,都被一起赶回了大成府。”

    长生隐隐觉得不对,又问道:“你可知那王牙婆住在何处?”

    恰巧长随知道,赶忙答了一个地方,长生心中暗暗记下。

    魏岚虽然觉得孙夫人太过严苛,但只道妻子是爱女成狂,因而并未多想。

    长生出了魏府,赶忙去了王牙婆处,牙婆属于下九流之一,住在京里的北边,长生再三问人,方才寻到了王牙婆的住处。

    当牙婆的都有一双富贵眼,虽长生衣着朴素,但王牙婆待他却十分客气。

    “先前听闻魏府放了一批人出来,我素来仰慕魏岚先生学识,想着能不能购买一两个魏家的奴仆,看看能不能沾一沾魏先生的文气。”长生不敢直说来意,只得这般迂回说话,装作一副魏岚狂热粉的模样。

    牙婆笑着道:“倒是不巧,魏府放出来的全是丫头,怕是沾染不了文气,且十三天前,那批丫头已经全都被带去了江南。”

    牙婆见长生一脸愕然,又多说了一句,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唯恐牵扯了主人家的阴司,招惹了京里贵人,因而不会留在本地,全都卖给外来的牙人带回去。”

    长生赶忙向牙婆道谢,此时他已经有八成确定,魏思诺的死,显然内有隐情。

    魏思诺据说死相可怖,因而魏岚和魏思谦都只是见到了蒙着面的最后一眼,如今京里见过魏思诺最后一面的的只有三个人了,孙夫人、魏思谨,以及执意入内的秦昕然。

    前两者态度反常,且表现出来极其厌恶自己,长生自然不奢望能从这两人口中得知真相,他只得想着寻个机会,去见见秦昕然。

    他本还在思索如何才有机会见秦昕然一面,却不想,秦昕然竟然命人找上门来约见。

    “那日我入魏府探望思诺,原本见她形如枯槁,待见了公子一面之后,却立时变了个样子,瞧着气色甚好,就连赵大夫诊脉了,也道是大好之样。”秦昕然双眼看着长生,没有丝毫闺阁少女见外男的羞色,反而满是探究。

    两人说话之地,是一处茶室的雅间,长生听着外间断断续续的说话时,又看着秦昕然神色莫测的模样,心里没底,不知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也许二小姐只是心病罢了,未曾有那般严重。”长生勉强说道。

    “心病?人逢喜事精神爽,思诺一心为着公子,见到了心悦之人,病就渐渐好起来,这倒也说得通。”秦昕然顿了顿,双眼如同利剑一般,盯视着长生,问道:“就是不知公子待她之心,是否与她相同?”

    长生对魏思诺并未有对方对他那般用心,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我会有余生时间,与她真心托付,未曾想,天不恕人。”

    秦昕然怔了怔。

    长生又道:“姑娘纵使不来寻我,我本也要去寻姑娘的,姑娘作为二姑娘的至交好友,想必跟我一般,对‘回光返照’一事心存疑虑。姑娘见了二小姐最后一面,不知当时是否有异常之处。”

    秦昕然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笃定,道:“我不信她是回光返照,赵大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才会对自己产生质疑。可我曾见过回光返照之人,绝不是她那般模样。”

    “当日,孙夫人母女只让我匆匆见了一眼,魏思谨道为了死后仪容规整,因而略加修饰,我见着思诺的时候,她脸上涂了一层香粉遮掩,嘴上甚至抹上了口脂,乍一看似乎与寻常死人无异,但我见她指甲呈青紫之状,显然不太寻常。”

    长生顿时一惊,怎么感觉这形容跟他在末世里见过的丧尸有点像,赶忙问道:“姑娘此话当真?”

    “她这般,不像是病逝,倒似是中毒而亡。”秦昕然说道。

    长生自然不会以为魏思诺中了丧尸病毒,但丧尸病毒,不也是毒吗?既然都是中毒,那应当是有些共通之处。

    “我今日寻公子,也是为了这一桩,我终究是弱女子,且坏了名声,正被家里拘着,不便多番外出。”秦昕然顿了顿,想到魏思诺躺在病床上时,提起长生时满脸都是少女思慕的神色,心下又是一痛,更为好友可惜。

    秦昕然郑重拜道:“此事隐秘,连魏府都少有人起疑心,唯独公子,心中尚且还顾念着思诺一分。”

    “此事,请公子务必用心。”

    长生也不敢伸手扶她,忙道:“姑娘且放心,我必不会让此事随意过去,姑娘若有线索,不妨派人递给我,我今日便去寻了仵作,开棺验尸。”

    秦昕然闻言,却没有半点放心,脸上满是焦急,忙道:“不可!”

    “女子名声何其要紧,怎可开棺验尸?且此事只是你我猜测而已,魏家绝不会应允仵作验尸,还请公子勿要如此,若公子执意,岂不是伤了公子与魏先生的师徒之情?”秦昕然苦劝道。

    长生也渐渐冷静下来,这毕竟不是现代,也许在古代士族看来,面子远比真相要紧,他也不能瞒着魏府开棺,仵作这条路子,显然是行不通了。

    良久之后,长生方才道:“我不验尸,我会向仵作求证如此症状,是否真是中毒之故,姑娘身边可有能托付之人,可下江南跑一趟,赎回二小姐院中那几个被发卖的婢女?”

第62章 枕头

    秦昕然面上露出为难之色,道:“我实在无可托付之人,不然何至于找到公子头上。”

    长生心下默然,也不敢胡乱应承,只道:“我尽力一试。”

    秦昕然点点头,面上带着感激之色,起身朝着长生郑重相拜。

    秦昕然如今在家中处境艰难,不敢在外面多待,事情嘱托完毕,她便起身离开。

    少女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连帽斗篷,离开雅间时,将那兜帽戴起,只露出半张精致的脸来。

    此时正是茶室生意冷清的时间,雅间外的厅座里只坐了两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秦昕然微微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出了雅间。

    正对着雅间的白衣公子,饮茶时抬眼,恰巧见到美人离开雅间,虽只看到姣好线条的半张脸庞,但却令他心驰神往,暗暗想着若是一整张脸,该是何等天姿国色。

    坐在白衣公子对面的蓝衣公子,见他这般模样,笑着道:“观这姑娘身后跟着的婢女,她应当是某户人家的千金,倒是可惜了。”

    白衣公子疑惑,问道:“有何可惜?”

    “若非良家,还可邀请她过来陪坦之饮一杯,既是良家,若是心动,便只能或娶或纳了。”蓝衣公子笑着说道。

    白衣公子名叫顾佑,字坦之,他听了这话,脑海中回想起刚刚见到的一点朱唇,心下一动,唤了身旁小厮,道:“你跟过去,看看这是哪家的姑娘。”

    蓝衣公子是他的好友,如今在飞虎卫任职,名唤陆荀,闻言便笑了起来,道:“坦之竟然起意了,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大家闺秀进了茶室雅间,多半是与人私会。”

    陆荀话音刚落,就见那原本闭紧的雅间门被打开,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的俊秀青年。

    长生见到茶室大厅里坐着两人,蓝衣公子看着有些眼熟,但他也没想起来是谁,对方也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长生结完账后便径直离开茶室,去往人市,丝毫不知身后两个公子的讨论。

    “你去看看,看那人是什么来头。”顾佑又打算唤一个小厮去跟着长生。

    陆荀失笑,道:“倒是不必派人去查,这人我认识,是魏岚先生的弟子,罗恒,曾经在我们衙门里住了一阵子。”

    顾佑闻言,眼中肉眼可见升腾起怒火来,道:“原来这人就是罗恒,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舞弊案,就是因他而起!”

    陆荀见他这般生气,笑着道:“你们的人行事不谨,可怪不了人家。”

    顾佑冷笑一声,闭口不言。

    过了半个时辰后,那跟踪秦昕然的小厮回来回话。

    陆荀听完后,挑眉问道:“你说那是秦清源的大女儿?”

    “回陆少爷的话,小的跟在她的马车后面,亲眼见她进了秦侍郎的府邸,又听见别人唤她大姑娘。”那小厮恭敬答道。

    顾佑听了,摸了摸下巴,又想到这姑娘跟外男私会,原本火热的心顿时就淡了下来,道:“可惜是个不安于室的。”

    “秦家大姑娘,不是先前坏了名声的那个,据说是被拐子拐走过。”陆荀是飞虎卫,因而消息比较灵通。

    顾佑听了这话,面上嫌弃之色更重,道:“这样的女子,只怕都不是清白之身了。”

    陆荀又想到秦昕然和长生私会,轻佻一笑,道:“罗恒倒是聪明,竟能够得秦家大小姐与他私会,便宜这小子了。”

    顾佑也跟着道:“这般女子,就算出了事也不必负责任。”

    陆荀啧啧称奇,道:“那位秦家大姑娘可是原配嫡出呀,本以为罗恒憨厚的,没想到心黑着呢,这姑娘的一生,完了。”

    这两人只觉得,长生刻意勾引一个坏了名声的闺秀,定然是□□薰心,既想占便宜又不愿意负责任。

    顾佑听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面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既然招惹了,就不能让他这般轻易就脱身,魏岚的闺女刚没了,他这头就勾搭了新的,也不知魏岚知不知道此事。且秦家冰清玉洁的女儿,与他有了首尾,怎么能这么便宜就放过他呢?”

    顾佑在“冰清玉洁”四个字上咬字格外重。

    陆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长生去人市逛了半天,没有见到一个合心意之人,最终只是买了一家三口,夫妻俩带个女儿,夫妻俩三十岁左右,女儿十三四岁,这三人据说都是从江南卖过来的。

    妻子可以做个厨娘,丈夫可以给长生当长随,至于那女儿,就负责照顾大陈氏。

    长生穿越过来已经五年了,古代社会如同一锅缓缓烧开的水,他是其中一只外表开上去熟透,内里却仍然带着些许生疏的饺子。

    他买了奴仆,心下却只想当做自己聘请了三个员工,个人力量渺小,他无法对抗整个制度,但却可以善待眼前这三个人。

    长生本想寻一个妥帖的人替他跑一趟江南,但到底没有寻到,罗念本是个合适走一趟江南的人选,但到底年纪太小,且如今还在道观习武,也不好就这样让他中途而废。

    长生只得暂时按下此事,先去了城北,一连三天拜访了京城所有的仵作,偏偏没有一个人能给他一个准话,仅仅凭指甲青紫,他们也无法确认死因是中毒,除非剖尸之后方才能确定。

    仵作的路子堵住了,长生便更加看重江南被发卖的那几个婢女,若真有人下毒,当日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这几个仆人才能知道。

    长生本为不知该请谁走一趟江南而忧愁,紧接着便收到了秦如陌的请帖,倒颇有些打瞌睡就送枕头的意味。

    秦如陌会试落榜,不打算再留在京城,这次春风楼宴请,算是为他践行。

    长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满是失意的脸,未曾想秦如陌却很擅长自我调节,此时神色清明,双目澄澈。

    不需要长生等人安慰秦如陌,秦如陌反而出声安慰他们几人,道:“我一路行来,从县试到乡试,全都顺风顺水,如今虽然会试失利,但比之大多数读书人,我已经是十分幸运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我都看得开。”

    众人纷纷夸秦如陌心胸豁达,长生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秦如陌目光看向江南方向,道:“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去江南游学,领略一番别处的风土人情。”

    长生听得他的打算,心中顿时一动,但顾忌着在场之人诸多,便未曾开口。

    “醉笑陪公三万场,不必诉离殇!且饮尽这一杯!”魏思谦高声说道。

    等到宴席结束,长生落在最后,秦如陌此时已经醉的迷迷瞪瞪了,拉着长生的手一直道:“我们这几个人里,最顺的还是你啊,德固,你运气好,凡事做一次就成……”

    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到他先前说着看得开,如今又这般,多半还是有些意难平吧。

    秦如陌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德固,乡试、会试,贡院里都是一般难熬,一想到我还要再来一次,我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男子汉大丈夫,再来一次而已。”长生安慰道。

    “里面不干净,又冷又脏……”秦如陌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痛哭流涕。

    长生看着他这般,只道自己今日恐怕无法跟他说事了。

    秦如陌哭着哭着,突然抱住长生,说道:“德固,后面还有殿试,你一定要考个好名次,一定一定不要考同进士,当个如夫人多可惜!”

    长生一边嫌弃他烂醉如泥,一边心下又觉得有些感动,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放心,我会努力。”

    秦如陌吃醉了酒,整个人十分难缠,秦家的小厮根本扒拉不开,长生挣脱不得,最后只得跟他一起去了秦府,为了避免大陈氏担心,又托秦府的小厮回罗家报信。

    秦如陌一直闹了大半个晚上,一会哭一会笑,大半夜甚至拉着长生一起唱鹿鸣歌,弄得长生十分为难。

    秦如陌是秦清源的侄子,是秦昕然的堂兄,因而会试期间一直借助在秦家,索性为了怕耽误他的会试,秦家给他安排的是一座单独的客院,虽然吵到了隔壁的院子,到底没有惊动秦侍郎。

    第二日一早,秦如陌醒来时,整个脑门突突的痛,待看到一旁双眼紧闭面色难看的长生,顿时一惊,推了推长生,问道:“德固,你怎么在这?”

    长生一整夜都未曾睡好,秦如陌睡相十分难看,偏偏又睡得极死,最后只委屈了长生一人。

    “你昨夜死命拉着我,不放我走,我能如何办?”长生说道,实际他本就有事要拜托秦如陌,昨夜也算是半推半就。

    秦如陌沉默片刻,觉得有些歉疚,又见长生眼底一片青色,喏喏问道:“德固昨夜没睡好吗?”

    长生双目无神的看着他,缓缓的点点头。

    秦如陌眼神游移,道:“对不住了。”

    长生也不跟他兜圈子,见他神色清明,便道:“我有一桩事要拜托你。”

    秦如陌精神一振,忙道:“但说无妨。”

    待听完长生所请之事,秦如陌面色古怪,问道:“说来也巧,前日里我才说要游学江南,大妹妹也求我顺路去江南找人,且都是找魏家卖出去的下人,你说,你们是不是约好的?”

    长生面露尴尬,道:“秦大小姐与魏二小姐是闺中密友,她有此心,也并不奇怪。”

    秦如陌下江南是临时决定,长生忘了秦如陌和秦昕然是一家人,他再求一遍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秦如陌半躺在踏上,一张如玉的俊脸上满是狭促,道:“只是你二人都托我寻找,我若找回来了,人交给谁才好。”

第63章 殿试

    长生尴尬了一瞬间,便道:“待你寻到了再说。”

    秦如陌见他避而不答,当下也不再追问,秦如陌原定今日早起离京,只昨夜喝多了酒,如今尚且觉得难受,长生便劝他索性休息两天再启程。

    但秦如陌却是个顽固之人,他不愿意随意更改计划,哪怕头痛欲裂,依旧坚持按照原来的安排出行。

    长生见他执拗,劝不得他,用过早饭后,便送他出城,又细细叮嘱了秦如陌携带的奴仆,亲眼见着好友的车马消失在官道上后,长生方才回城。

    如今魏思诺的事情断了线索,暂且便只能搁置下来,长生心中其实隐隐有了猜测,但那猜测太过可怕,没有见到切实证据前,他甚至不愿意多想。

    四月中旬,忽然传来消息,魏岚升任正四品左佥都御史,虽然品级相较国子监祭酒只是提了半级,但魏岚入京不过半年,相较许多苦熬多年不见升迁的京官,着实令人羡慕。

    长生素来是个专注刻苦的人,一直到四月中旬,除了去魏府,便一直在家中潜心读书,眼看着就要殿试了,长生觉得不能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便越加刻苦。

    先前一场会试舞弊案闹得沸沸扬扬,只是皇帝雷霆手段,舞弊案没有牵连过多便落下帷幕,京中向来不缺新闻,即将到来的殿试很快便成了京中人关注的焦点。

    关于此次殿试的一甲热门长生也听了一耳朵,大多是他不认识之人,长生不是京城人,虽然有个魏岚弟子的名头,但在京中无甚名声,且会试排名不高,因而京城赌坊里的盘口里,根本就没有他。

    殿试之前,尚且有一轮复试,这轮复试大约是一次演习,复试地点位于宫中的英才殿,复试题目并不重要,注重的是教导考生礼仪,殿试毕竟是在君前答题,礼部生怕出了差错,闹出君前失仪的丑事。

    四月二十一日,长生又一次在天色未亮时出门,抵达宫门口时,那里已经聚集了数百等待进宫的贡生,这些人排成了两列,只待入宫。

    黎明时分,宫门大开,经过搜身之后,确认所有人身上都未携带任何不妥之物,这才被允许进入宫内,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之后,方才坐定,颁发考卷。

    一共有三道题,全都是策论题。

    一道问黄河连年水患,一道问商税之事,最后一道问的是如何应对戍边外族。

    黄河每隔几年便要泛滥,今年入春以来,一直连绵多雨,长生猜测,恐怕朝中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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