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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族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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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岚想为长生寻两个老练的师爷,奈何那些人全都被陵南府吓破了胆,一想到徒弟手下无人,参加婚宴时,魏岚依旧忧心忡忡。

    魏思谦这几日也考上了庶吉士,本以为能跟长生做同僚,没想到他尚未入职,长生便要调职。

    调的还是那样凶险的地方,先前他因魏思诺的事情,与长生有了些许嫌隙,此时早已因为忧心长生处境而消弭殆尽。

    长生敬酒时,见到魏家父子如出一辙的担忧脸,心下一暖,他脸上带着笑,道:“我并非一去不回,老师与师兄不必忧心太过。”

    魏岚见他这般没心没肺,只当他年少不知其中凶险,但此时酒宴上外人在,他也不便多说,最终化为重重的一声叹息。

    等到客人全都送走,长生终于能回自己的房间,罗家院子小,此时里里外外都挂着红绸,长生站在房间外,竟升起了一抹近乡情怯之感。

    那是他的房间,但他却犹豫着不敢进去,忽然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容貌秀美的婢女走了出来,笑着问道:“姑爷,可是要洗漱?”

    这是秦昕然的贴身婢女松舟。

    长生摆了摆手,问道:“你家姑娘可用过晚膳了?”

    松舟轻笑着道:“谢姑爷关心,先前二小姐送了汤面过来,姑娘未曾饿着。”

    长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二小姐是罗楚楚,他朝着婢女点了点头,接着不再多言,进了屋子。

    酒席前新娘子头上的盖头就被掀掉了,长生当时见到一张抹满白粉看不清面容的脸时,还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秦家反悔换了新娘子,如今秦昕然洗掉一脸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屋里红烛高燃,秦昕然坐在床榻上,微微低着头,倒显得岁月静好起来,长生愣了一瞬,方才说道:“罗家贫寒,婚事仓促,委屈了姑娘。”

    秦昕然抬头望向长生,双目盈盈,柔声道:“公子以礼相待,昕然未曾觉得委屈。”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长生心底一松。

    “夜深了,你先睡,我去洗漱,不必等我。”长生说完,便去了后头偏房。

    一刻钟后,长生带着一身湿气回到卧室,只见床铺已经铺好,秦昕然却依旧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怎么还不睡?”长生问道。

    秦昕然摇了摇头,她再从容聪慧,此时也觉得甚是羞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长生越过她,自床上搬了一卷铺盖,放在一旁的矮榻上,铺好之后方才道:“你睡床,我睡这里就行。”

    秦昕然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长生,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剧烈的疼痛顿时让她鼻头一酸,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声音哽咽着问道:“相公很讨厌昕然吗?可是昕然哪里做的不对?”

    美如画卷的少女,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若是寻常人,只怕此时早就把控不住,长生却深吸一口气,道:“好好的,做什么要掐自己?哭不出来就别哭。”

    秦昕然顿时一哽。

    长生又道:“陵南府一去,还不知日后如何,若是我回不来了,你就早日改嫁。”

    秦昕然皱眉,抹掉眼泪,显得有些自暴自弃,也终于不再刻意压着嗓子,道:“我那日说的真心话,绝无半分欺瞒。”

    “你若真心,也不急在这一时,若今晚圆房,一不小心有了孩子,我若出了意外,你难道独自抚养孩子长大?这样一来,未免太过凄苦了。”长生一想到那个画面,便觉得就像是在重复罗家的过去一般。

    秦昕然突然有些不服气了,气鼓鼓的道:“我可不怕吃苦。”

    长生抬头定定的看着秦昕然,忽然轻笑一声,道:“你这是在激我吗?小姑娘家家的,这么上赶着作甚。”

    秦昕然听了,脸色爆红,道:“夜深了,不跟你说话了,我困了!”

    长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女人百变,他到底是见识到了,在拐子院里初见时他便觉得秦昕然极为大胆,而后道观偶遇,又觉得这女子颇为凶悍,茶楼约见,见识到她心思缜密的一面,退亲之时,这人言语间深明大义,活似贞女典范,刚刚假哭时,又刻意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可怜模样。

    如今这般虽然显得像个杠精,倒也显出几分少女的娇俏来,先前他便觉得秦昕然有些不真实,如今这般,倒更像是她的本性。

    长生躺在榻上,头一偏,眼睛正好望着那顶寓意百子千孙的喜帐,想了想,便开口说道:“祖母和善,两个婶婶亦是知礼之人,几个妹妹也乖巧懂事,她们都不是难相处的人。”

    长生等了数秒,在他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时,方才自床上传来一声闷闷的:“我也不难相处。”

    长生闻言轻笑一声,道:“若我活着回来,日后定会好好待你,你也不必将自己伪装成那副模样。若我回不来了,你就带着嫁妆改嫁,女子二嫁由自己,你全凭本心,不需顾念旁人。”

    秦昕然躺在大红色的喜床上,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出嫁之前,嬷嬷说的新婚会有点疼,她也看了那些所谓的秘戏图,此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但她心里竟然觉得格外踏实。

    她并非普通闺阁千金,幼时便随着祖父往来游历,早早见过人生百态,女子大多情深不悔,男子却往往背信弃义,从贩夫走卒,到达官贵人,女子忠贞乃是寻常,男子坚守本心者却万中无一。

    她生而聪慧,总是比常人多想一分,过早就自旁人身上见识到身为女子的苦楚,亦明白婚姻也并非改变人生的捷径,她习惯于分析别人言行背后的意图,以此为突破口寻找最合适的方式,达成最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继母和妹妹尚且要费心讨好父亲,她却早早就找到了与伪善父亲最合适的相处之道,若非被拐之事意外爆出,她的人生就该继续一帆风顺下去。

    往日里无往不胜的策略,在面对长生时,秦昕然却觉得像在面对一个束手无策的难题,她能分析他的行为,却始终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她想不通,世上为何会有长生这样的人。

    与长生这般相处,是一种她自出生以来,就从未有过的体验。

    此时的她,未曾想明白,这种特殊的体验名叫“尊重”。

第70章 请人

    两人未曾圆房,第二日大陈氏见了未有落红的白布眼神一暗,她起先怀疑秦昕然的贞洁,而后见两人俱是神色坦然,秦昕然眉心依旧聚拢,她便明白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略一思索,她便知晓了自家孙儿的打算,感慨之余又颇觉可惜。

    长生再有一日便要离京启程,赶不及送秦昕然回门,本想今日送秦昕然回一趟秦家,但秦家那边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十分强硬,只道新妇提前回去会妨碍娘家,很是不吉。

    秦家更有言道,若事有不便,秦昕然不回门也行。

    罗家人听了这话,都觉得十分寒心,唯独秦昕然听了,只是露出了然的神情。

    长生本以为今日无人上门,未曾想却来了意料之外的贵客。

    “三殿下?”长生赶紧行礼,将人迎了进来。

    三皇子上前一步,按住长生的手,又见罗家处处挂着红绸,显然才经历一场喜事,便道:“我听闻你即将到任陵南府,急匆匆从定葭县赶了回来,今早方才入城,看这院子张灯结彩的,你家中有喜事?”

    十天前三皇子被陛下派往定葭县寻人,两人许久未见,此时长生见三皇子风尘仆仆的模样,定葭县离京城约莫两日路程,显然三皇子得了消息便匆匆赶了回来。

    长生心下感动,道:“我昨日成亲,陵南府是我主动向陛下请缨,殿下本有公干,何必为了我这点小事赶回来。”

    “人命关天,如何是小事?”三皇子顿了顿,接着道:“且你身上,还系着陵南几十万百姓呢。”

    “罗恒谢过殿下抬爱。”长生道。

    三皇子左右看了看,又问道:“你昨日成亲,那新妇可是秦氏女?”

    “正是。”长生答道。

    三皇子又道:“如此时刻,她能不离不弃,纵然名声微瑕,也算是情深义重。我来的匆忙,竟忘了备一份贺礼。”

    长生忙道:“不知者不怪,殿下日理万机,还能抽空回来,我已经感激不尽。”

    三皇子听了,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拉起长生就要往外走,直道:“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长生今日无事,原本要收拾行囊,但此事家中女眷包揽了过去,不让他插手,跟秦昕然说了一声,便急匆匆的随着三皇子出了京城。

    “殿下究竟要带我去何处?”长生不解的问答。

    “西郊有一山庄,庄主姓薛,能谋善断,素有名声。”三皇子解释道。

    “薛先生既然住在京郊,又这般厉害,为何……”

    长生话刚问出来,三皇子便道:“此人性格古怪,行事十分不羁,并且他往日里做的事情,颇有些上不了台面,因而很少有达官显贵相请。”

    长生听了这话,神情有些古怪。

    三皇子怕他误解,忙道:“我说他上不了台面,并未有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他家几代都是治水的河务官,他父亲在任内得罪了上峰,获罪贬官,因着他家学渊源,我方才想要带你来见见他,试试能不能请他出手相助。”

    长生知道三皇子是一片好心,道:“无妨,自接了这调职之后,往日里围绕奉承的人,全都消失不见,殿下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忙我的事,我怎么会误解殿下呢。”

    三皇子听了心下一叹,建业帝膝下诸子,大皇子二皇子势大,按理说他母家安国公府势力不小,但偏偏他天生不讨喜,不得舅舅母妃疼爱,在宫中也糟了不少冷眼,因而对于长生的遭遇倒颇为理解。

    “世人追名逐利,多是如此,这些墙头草一般的人,日后也不会有大出息,德固不必放在心上。”

    长生一路听了不少薛先生的事迹,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人明明名声不小,但却没有达官贵人请薛先生出山了。

    在薛采那些广为流传的事迹里,全是什么帮助商贾寻回家财,替镖局寻被盗的镖,为村民寻回走丢的耕牛,各种故事都有,这位薛先生丝毫没有半点谋士的神秘,反而活得跟个热心的居委会大妈一般。

    庄子外此时十分热闹,围了不少指指点点的村人。

    长生和三皇子往里走了几步,便见到众人围聚的原因,一个少年郎一身麻衣,旁边地上放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

    少年脊背挺直的跪在那里,双眼通红,面朝着薛家庄的大门。

    薛家庄大门紧闭,三皇子本要命人前去敲门,长生拦住了他,两人未在庄子外等多久,大门便自内打开。

    门内走出一个身穿褐色衣衫的老伯,老伯见了直直跪着的少年郎,神色中满是怜悯,问道:“小郎君可是有事要求我家老爷?”

    少年郎朝着薛家庄的大门,直接磕了三个响头,那声音长生听着都觉得疼。

    紧接着,长生听到少年清亮的嗓音,“家父往日身体康健,如今意外身亡,不知死因,还请薛先生出手,查明真相。”

    褐衫老伯尚未开口,围观人纷纷道:“赵管家,快去求求薛老爷吧,这孩子看着真可怜。”

    褐衫老伯叹了口气,问那少年:“你可曾报官?”

    少年点点头,道:“报官之后,官府查不出死因,按暴毙结论,命我将父亲抬回去下葬。”

    “也罢,既如此,我便去求一求老爷。”褐衫老伯说完,转身进了薛家庄。

    薛家大门再开时,长生终于见到了这位居委会大妈一般的谋士。

    薛采一身青色长衫,看上去约莫二三十岁,长相虽然寻常,但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一副聪明相。

    “仵作验不出死因?”薛采问道。

    少年郎连忙点头。

    “可是因你不愿意剖尸?”薛采又问道。

    少年郎迟疑下,接着点头,古代讲究死者为大,因而就连仵作验尸,能否剖尸也要征求死者家属同意方可。

    薛采直接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众人本以为他会扒开那尸首的衣服,未曾想,薛采只是分别提起死者的四肢看了看,最终伸手摸向死者的头颅,一番摸索之后,手停在了死者的后脑勺。

    “刮开这里的头发。”薛采吩咐道。

    立时有薛府下人回去拿了把匕首过来,褐衫老伯上前刮开薛采所指处的头发,然后将死者翻了个身。

    “原来如此!”众人惊呼道,只见那死者后脑勺上,此时一个筷子粗细的血洞,伤口处血液凝固结痂。

    “应当是被人用长钉,钉入后脑勺致死。凶手是谁,想必你心中已经有数了。”薛采说完便直起身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围观众人,便直接回了宅子里。

    “薛先生果然厉害。”众人惊叹。

    少年郎再次朝着薛家庄大门磕了三个响头,双目含泪转向身边的同伴:“去县衙,告继母杀人。”

    人群随着少年郎的离去散掉一大半。

    “这人看着倒有几分本事。”三皇子说道。

    长生点点头,这显然是个聪明人,三皇子想要帮他找个帮手,他也想搏一把,挽救陵南府局势。

    三皇子的人此时上前扣门,说明来意之后,那管家倒未阻拦,直接将长生二人请了进去。

    两人在会客厅里等了一刻钟,久到三皇子都认为这是个下马威了之后,薛采这才出现。

    对于自己姗姗来迟,薛采没有半分歉意,朝两人拱了拱手,十足敷衍的模样,开口道:“方才听管家说了两位来意,只薛某志不在仕途,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长生视线一顿,目光落在对方通红发皱的手上,这似乎是用力搓洗所致,长生想到对方之前双手碰触了尸体,猜测着他们等候的时间里,薛采估计都在洗手,暗道这可能也是个洁癖星人。

    长生开口,神色恳切,开口道:“薛先生,吾名罗恒,此次调任陵南同知,陵南如今形势危急,今日我冒昧上门,欲请先生出山相助,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薛采顿了顿,开口道:“大厦、狂澜,有许多人想扶,我只是一乡野村夫而已,怕是帮不了这样的忙。”

    三皇子见薛采神色随意,心下一紧,开口道:“薛先生,陵南府及下游千万百姓,如今黄河决堤近在眼前,平日里乡邻求助,但有所请,先生皆不拒绝,足见先生是仁善之人,如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吗?”

    薛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神色清明,道:“两位想多了,薛采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此天灾人祸,自有朝廷中人去调度,以挽救陵南百姓。”

    长生见他态度坚决,但还是想要试一试,开口道:“入夏以来,各地脸面阴雨,犹以陵南最为严重,黄河问题,古已有之,自大邺建朝以来,朝廷屡屡派人治理,然收效甚微。”

    长生仔细的观察着薛采的神色,听到“朝他派人”时,薛采嘴角一扯,神情似有不屑。

    长生顿了顿,接着说道:“陵南府设一知府,二同知,两位同知,一位管常务,一位专治水务,水务同知空缺,朝野上下,无一人敢应,皆因众人知晓,此职一接下便是有死无生,他人尚可退,水务同知官退不得。”

    薛采神色一动,到底没有应下来,任凭三皇子如何劝说,薛采依旧不为所动,最后竟是烦了一般,命管家送客。

    好言相劝无用,长生便想着另辟蹊径,他一脚踏出门,顿了顿又回转身来,面朝薛采,道:“我本以为先生与常人不同,是个品行高洁急公好义的君子,官府判不出死因的尸首先生敢接,但朝廷无人可用的差事,先生却怕了,如此,就当是我看错了先生。”

    说罢,长生便转身欲离。

    “且慢。”

第71章 黑店

    “老爷,罗大人,林大人,前面有座茶棚,正好此时接近正午,不如在此歇脚,用个午饭?”赶马车的来福说道。

    马车内三人闻言,肚子此时也有些饿了,飞虎卫百户林潜看了一眼长生和薛采,见两人并无异议,便道:“可。”

    建业帝倒没有那么好心,派飞虎卫的人保护长生,林潜是魏岚求来的,且只负责这一路护送长生抵达陵南府。

    一行四人,长生,林潜,薛采,以及薛采的长随来福。

    大陈氏本要让长生带上管家,但被长生拒绝了,他不是小孩子,没那么需要人照顾,出了京之后,四人一路快马加鞭的往陵南赶,因而这出行不过七天,行程已经走了一半。

    此时车马沿着官道走了半日,一路全是荒山野岭,如今天气炎热,熟食容易腐坏,因而带的都是生米之类,还需耗费时间蒸煮方才能食用,林潜想尽快将长生送到陵南,长生害怕陵南形势危急,因而两人都想尽快赶到陵南府,见有茶棚,在场之人俱是心下一松。

    四人刚刚进了茶棚,便有机灵的小二上前招呼。

    店小二左手提着一盏茶壶,视线飞速的在四人身上扫视一圈,右手拿出抹布一边擦桌子,一边问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

    店小二擦桌子的动作很大,茶壶里许是因为盛满了水,竟然不小心溢出来几滴,薛采伸出手,十分随意的抹掉了那一滴水。

    薛采看了一眼,这茶棚附近全都荒无人烟,听了这话他顿时笑了,目光落在店小二擦桌子的那只手上,问道:“你这里还能住店?”

    “我家住在这林子后面,家中还有多余房舍几间,几位客官若不嫌弃,可以一住。”店小二笑着说道。

    “住就不必了,我们一会还要赶路,先来一壶茶水。”长生说道。

    店小二收起抹布,低着身子,谄媚着说道:“客官稍后。”

    说完,店小二步履匆匆的提着茶壶进了隔间,片刻后,又提着茶壶走了出来。

    长生以为他换了一壶热茶出来,忙道:“小二,不必换热水,冷茶这天气吃着正好。”

    小二愣了一下,道:“客官放心,这都是凉下来的白开水,保准喝了舒心。”

    薛采闻言,皱了皱眉。

    长生伸手接了小二手中的茶壶,问道:“你这里可有什么吃的?”

    “倒只有馒头和包子,馒头和素包子都是一文钱一个,肉包子两文一个,客官想吃哪一种?”店小二殷勤的问道。

    林潜是个无肉不欢之人,刚想开口,却被薛采抢了先,“一路赶路胃口不好,先来五个素包子,十个馒头。”

    店小二听了面上神色不变,道:“客官,您且等等,包子马上就来。”

    来福此时才安顿好马车,将马卸了下来,赶进马棚里。出门在外,倒没有那么多主仆讲究,他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伸手拿了桌上的茶碗,倒了四杯水,赶了一路,林潜只觉得饥渴得很,当下就要喝水,薛采却直接按住了他的手。

    林潜两眼疑惑的看着他。

    薛采摇了摇头,低声道:“情况不对。”

    林潜闻言,神色一凛,当即放下茶碗,小心翼翼的私下观察起来。

    长生强忍着干渴,左右望了望,突然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变得阴沉起来,片刻后,便有豆大的雨滴簌簌的往下落。

    “哎哟,几位客官,下雨了。”店小二笑着说道,神色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意味,接着便将两盘子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桌子上。

    有了先前薛采的告诫,几人都不敢随意乱动桌子上的吃食。

    店小二见他们不动,笑着道:“下雨天,留客天,这方圆十里,再没有第二户人家了,只怕几位客官今日要留宿了。”

    长生笑了笑,道:“今日可能真要叨扰一二了,劳烦小二喂一喂马。”

    长生递了一小块碎银过去,小二接了银子,脸上一喜,便道:“客官放心,保准将几位的马喂得饱饱的。”

    待那店小二离去,薛采便道:“这人虎口处布满老茧,恐怕不是个善茬。”

    “你说他是个练家子?”长生问道。

    薛采转头看向林潜,林潜皱眉,道:“脚步很重,似乎不会轻功。”

    来福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伸出双手,道:“老爷,我这虎口处也全是老茧,可我不会功夫,以前在家种地,常年挥锄头……”

    薛采脸上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只得道:“总之,我们多注意着,荒山野岭的就这一家茶棚,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远处的雨幕中突然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渐渐变大,很快,自雨中走出一个骑着马的人来。

    那人将马匹系在一旁的马棚子里,接着浑身湿漉漉的进了茶棚里。

    茶棚里一共就两张桌子,那人看了一眼长生等人,便开口,声如寒冰,道:“小二,一壶热茶,两个馒头。”

    “这个应该是个练家子。”林潜忽然说道。

    长生见他目光指向那人,也跟着打量了一番,那人一身青衣,面庞微黑,看着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背上背着一柄长剑,长剑被粗布包裹住,看不清楚剑柄本来模样。

    那人突然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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