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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族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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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
大陈氏直接道:“我也不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不允许你再这样蹉跎下去。”
长生道:“我再缓缓,今夜跟她商议一番。”
大陈氏横了他一眼,道:“事不宜迟,不能再放任你了。”
“奶奶!”长生顿时觉得十分羞窘。
大陈氏直接道:“你还不好意思了?我一个当祖母的,被逼着掺和进孙子的房中事,你若是知礼,就不该让我这般为难。”
长生正不知该如何做时,大陈氏却唤了外间的婢女,端上来一碗汤药。
“这是什么?”长生问道。
“喝了它。”大陈氏命令道。
长生看着那闻着就十分苦的汤药,皱着眉头,问道:“这不会是那种药吧?”
“喝了它。”大陈氏又道:“喝了它,自然是郎情妾意,且昕然她知晓此事。”
长生听了秦昕然知道,面上一愣,对于此事他心里倒没有不情愿,而是觉得有些别扭,如今他与秦昕然相处日久,两人都是理智冷静之人,夜夜独处一室,却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刺激感,反而关系平实,互相充满好感,却缺了那么一丝意味。
这种关系,倒像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只是如今长生觉得,日后不管如何,不管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他的责任感驱使着他,无法做出背叛秦昕然的事情,若是这样,早一点或者迟一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这样自我劝解着,长生如上战场的壮士,一口饮下这碗苦涩的汤药。
大陈氏见他将汤药饮尽,面上一喜。
长生喝完汤药,便向大陈氏告别,起身回了主院。
一进院子里,长生便见主卧里点着灯火,秦昕然手里拿着一本书,见了长生进来,抬眼向他望去,冲他盈盈一笑。
长生心突然砰砰跳起来,他不知是不是那碗汤药作祟,感觉自己心跳加速,面上渐渐发烫,这种感觉太过新奇,长生立马朝着她道:“我先去洗漱,你若是困了便先歇息。”
秦昕然神情一愣,望着长生落荒而逃的背影,看向婢女,问道:“大人从何处过来?”
“回夫人,大人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婢女答道。
秦昕然将婢女挥退,面上渐渐热了起来,站起身来,在屋里焦躁的转了几圈,而后又坐了下来,拿起那本书再次看了起来,只是许久都不见她翻页。
门帘传来响动声,秦昕然抬眼望去,只见长生带着一身湿意走了进来。
冬日里,长生穿着一件中衣,脸色通红,眼神在床和矮榻之间逡巡,低声问道:“我今夜睡哪里?”
第105章 入京
长生说完就想打自己一嘴巴,这样问一个姑娘家,似乎有些耍流氓了。
秦昕然面上毫无表情,默默放下手边的书,长生以为她生气了,刚想努力描补几句以免显得太过唐突。
秦昕然默默拿起木床上长生的枕头铺盖,长生本以为她要将枕头铺盖铺在矮榻上,未曾想她拿起后又默默的放下铺好,接着她便上床安置在内侧。
秦昕然全程没有说一句话,长生却觉得这就是无声的邀约,一股血气往全身四肢上冒,又看到秦昕然微红的耳廓,长生站在那里一时不敢动弹了。
秦昕然坐在床上,见久久没有动静,转过头来,见长生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动作,原本微红的脸庞一寸一寸的白了起来。
“你……”长生开口,声音暗哑。
“强扭的瓜不甜,你明天索性给我一封休书。”秦昕然冷下脸来。
长生一愣:哈?
姑娘家哪有不要颜面的,自成婚以来,长生一直拒绝行夫妻之事,秦昕然一直劝说自己要信他,但事到如今,她已经这般委曲求全,自己的丈夫吃了药都不想碰自己,受这种奇耻大辱她如何还能再忍。
眼见她脸颊上滑下一抹泪痕,长生瞬间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口不择言的道:“我没有不情愿,我是甜瓜。”
秦昕然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质疑,嘟囔着说道:“那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长生一听她轻声抱怨,觉得就像是有人拿头发在他心上细细的挠痒,当下便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坐下,整个人都不敢看秦昕然,平日里三下五除二就能脱掉的衣服,今日竟然差点解的打结。
“你这么紧张?”秦昕然凑过来问道,见他一直解不开衣服,抬手便细细的帮他解开。
长生觉得有些怪异,感觉自己好像是上花轿的黄花大闺女,而秦昕然比他更像新郎官,便问道:“你不紧张?”
秦昕然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紧张。”
秦昕然替他解下最后一根衣带,仰头直直的望向长生,道:“可这都是逃不开的,不是吗?”
长生也不知是不是那药的作用,他只觉得,她的眼中好似盛着漫天星光,他情不自禁被吸引,低下头,吻上那片星光。
秦昕然慌忙闭上眼睛,感受到落在眼皮上的细吻,心间一颤,她纵然装得如何坦然,但真正发生时,心底还是充满忐忑。
长生一触即离,看着女子有些怔忪的神情,伸手覆上她的脸庞,一点一点,轻轻的抚摸。
长着茧子的大手微微扎人,她伴着鼻尖萦绕的,十分陌生的男子气息,这是秦昕然从未感受过的一切。
长生细细的描摹着她的脸庞,一点一点,像是突然才发现自己妻子的美貌一般,心中胀满了陌生的情愫,当他的手触到一片柔软,他凝神望去,只觉得那两片娇软的红唇,带着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我可以吗?”长生轻声问道。
秦昕然闭上眼睛,微微仰着头,如同引颈就戮的天鹅。
女子一身中衣,身形削弱,裸露在外的皮肤细腻白皙,如同上等瓷器一般,长生只觉得心脏砰砰跳,感觉整个人就像坏掉了一般,但却依旧不受控制的,轻轻的覆了上去。
唇齿交息,长生如同受了女妖蛊惑的书生,心中再无其他,只想要沉溺在这片温柔乡里。
夜色漫长,春光正好。
秦昕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屋中光线充足,并不像她往常醒来的时间。
“姑娘要起了吗?”李嬷嬷脸上全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嗯。”秦昕然应了一声,便有婢女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姑娘累到了,老太太那边已经发了话,今日不必过去请安。”李嬷嬷说道。
秦昕然脸上有些许不好意思,但转瞬神色便正常起来,朝着李嬷嬷问道:“大人呢?”
“老爷早早就起了,高高兴兴的上衙去了。”李嬷嬷还特意强调“高兴”二字。
秦昕然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但还是觉得有些抹不开脸,便道:“嬷嬷,我今日还要去女学一趟,可耽误不得。”
李嬷嬷闻言,立马不多嘴了,立马指挥着小丫头们忙了起来。
今日衙门里所有人都发现,自家那位甚是严苛的知府大人,似乎好说话了不少,一个书吏犯了错误,本以为长生会说上几句,却不想长生只是轻轻揭过。
开春便要进京,陵南府的一切也要好好收尾,长生有条不紊的安顿着水泥厂、苗木庄子新的负责人,一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终便让他们竞争上岗。
此次进京述职,长生也不知结果如何,但心中却有了猜测,他多半不能继续留在瑕省了,因而便提前将瑕省的一切进行切割。
罗大姐的吃食铺子,因为生意很好,又有长生的面子在,被富商高价买了过去,长生心中愧疚,罗大姐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纵然一直奔波,但一家人却一直在一起,且这两年来,二婶很少再提她改嫁之事,罗大姐手中银钱充足,整日只用忧心铺子盈亏,倒渐渐察觉出生活的乐趣来。
罗家这一年过去,依旧没有添丁进口,也没有闺女外嫁,小陈氏虽忧心罗楚楚的婚事,但长生已经与她细谈一番,小陈氏并非寻常妇人,她倒没有嫌弃柳无益,她只有这一个闺女,若是能嫁一个好归宿,再等两年也无妨。
转眼便是开春,等到路上冰雪消融之后,罗家再次举家进京,因着述职紧急,长生便和薛采、柳无益提前出发,留魏飞带着一干兄弟在后面护送家眷。
日夜兼程十多天,长生终于见到京城古朴的城墙。
“殿下倒是会摘桃子,如今陵南府是一块肥肉,金峰是殿下的人,却十分无用,连一个知府都控制不了,如今殿下不想出力,却想让老夫来做殿下手中的刀,殿下想的,未免也太过便宜了吧。”安国公看着眼前的大皇子,微笑着说道。
大皇子却不着急,说道:“安国公多年在京中养尊处优,从前不在意罗恒,如今怕是不成了,毕竟人家才是罗家真正的嫡支,罗恒这般精干,在陵南府闹了个天翻地覆,就连巡抚都被他拉下马了,若继续让他背靠陵南,他日只怕总督也掣肘不了他,那时整个瑕省,整个西南,尽在他的掌控之中,难道公爷要等到那时候才开始着急吗?”
第106章 天真
坐视长生势大,这自然不是安国公愿意的,只是就这样白白替大皇子出力,他也不愿意。
大皇子心下另有思量,如今瑕省慢慢富庶起来,虽然比不上江南,但做一个小钱袋子足够了。
瑕省的财力主要集中在陵南,而陵南全靠长生才能有今日,长生一手造成了陵南如今的局面,自然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因而贺勤也好、金峰也罢,长生都能直接扛住自他们那里而来的压力。
大皇子想要陵南,就只能将长生踢走,而此次长生进京述职,外人不知内里,大皇子却略有耳闻。
而他之所以会找上安国公,完全是因为安国公如今游离在夺嫡圈之外,又对长生忌惮非常,这样的一个人,他有动机有本事办成这件事。
至于长生是不是国之栋梁,是不是未来的能臣干吏,将来是不是能造福万千百姓,大皇子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不是自己阵营的人,再有能力有什么用。
“殿下说笑了,什么嫡支,老夫听不懂,罗恒是三殿下的人,老夫完全没有理由针对他。”安国公说道。
大皇子轻笑出声,道:“罗家那点事,虽然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但本皇子也听了一耳朵,公爷好手段,本皇子佩服,至于公爷说到三弟,那可真是一个笑话了,这么多年公爷可曾对三弟有一丝关心?三弟的亲母真是贤妃娘娘吗?公爷对三弟和十弟,态度却天差地别,公爷是有苦难言还是不敢言?”
安国公直直的望向大皇子,沉声说道:“殿下慎言。”
大皇子却不害怕,接着说道:“十弟年幼,又生得玉雪可爱,别说父皇喜欢他,便是我每每看到他都觉得高兴,公爷对十弟期许颇大,只是十弟如今不过七岁,日后如何,到底难料。”
“开春天气多变,父皇昨日又感染了风寒,竟是连早朝都上不得,我这做儿子的,看着便焦心不已。”
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实在太大了,建业帝自继位起,就在不断的替父亲收拾烂摊子,二十年来一心勤政,竭力的想要挽救这个古老的王朝,只是效果不甚明显。
建业帝如今不过四十四岁,但身子骨却不好,每每换季总要病上一场,早些年每到入暑便要离开京城去郊外的行宫避暑,最近几年哪怕天气再炎热建业帝都很少离开皇宫,就连夏季宫殿里用冰都少了许多。
本朝历代帝王大多短命,几乎没有一人能活到五十岁,建业帝若能活到五十岁,那时十皇子也不过十三岁,而他的哥哥们个个都正值壮年,十皇子几乎没有一争之力。
纵然如此,大皇子也不是真心想要拉拢安国公。
“殿下说的是。”安国公面上笑意不变,接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臣老了,十殿下是臣的亲外孙,只盼着他能富贵一生便好。”
大皇子又道:“扬州风景甚好,听闻二表叔有意谋扬州同知一职,不知如何了。”
安国公改口自称臣,大皇子便立马开始认亲,自罗太后那里认亲,大皇子也要称呼安国公一声舅爷。
安国公道:“扬州富庶,盯着的人太多了,犬子才干不显,多半只能想想罢了。”
“陵南若是能空出一位知府,只怕扬州也能多出一位同知。”大皇子笑着说道。
“此次罗恒进京述职,多半是要调职的,为何殿下如此焦心?”安国公不解,官场规矩,既然让官员进京述职,多半都是要动一动的。
“舅爷有所不知,罗恒在任不过三年,政绩突出,此次他进京述职,并非吏部决意,而是父皇的想法,罗恒多半要御前奏答,父皇喜爱他,多半会询问他的意见,如今罗恒在陵南已有根基,多半不愿意离开瑕省。”大皇子没有说的是,恐怕不仅不愿离开瑕省,还要日后与金峰争巡抚一职。
安国公闻言,便知道如何做了,心下权衡了一番,道:“老臣尽力一试。”
大皇子听了他这般类似保证的话,便大喜过望,说道:“公爷果真是个明白人,有您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十弟年幼,我这做哥哥的,自然要多加照顾。”
安国公微微低头,以示臣服,待他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大皇子志得意满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幽深的锐意。
良久过后,安国公唤了仆人进来,道:“去请三皇子过来。”
那仆人刚刚应下,安国公便叹了口气,又道:“罢了,再怎么样也是位皇子,派人送了拜帖过去,我去见他。”
安国公换了一身衣衫,三皇子听闻他要过来,早早便命管家在外面候着了,因而安国公刚到便被引进去。
这并非安国公第一次来三皇子府,相比较其他几位皇子的府邸,三皇子的府邸显得格外的简陋,这简陋并非主家粗心,而是囊中羞涩。
其他皇子开府,多半能得到建业帝或者母族的帮扶,而三皇子出了内务府给的一笔开府银子,便再无其他,这样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皇子,府邸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勋贵府邸。
往常皇子出宫建府,多半要封个王爵,只是建业帝也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年长的四位皇子出宫,全都是顶着皇子名头出宫,未曾封赏爵位。
安国公一路匆匆往里走,突然眼神一顿,迎面看见一个身着月白色斗篷的女人,那女人面容被斗篷盖住,只露出半张侧脸。
那半张侧脸皮肤十分粗糙,露出的嘴唇上满是白色的痕迹,显然是渴了许久。
这女子应当生活不太如意,安国公心下想着。
但接着,他便察觉到一股违和感,那件月白色斗篷虽然不如何华丽,但明显不是那女子能穿的。
“那是什么人?”安国公询问管家。
管家笑了笑,说道:“那是陈侧妃一个上门打秋风的亲戚。”
安国公闻言,便不再多问了。
三皇子见了安国公,面上很是恭敬,但却透着十足的生疏。
安国公却不在意他这样的态度,开门见山的道:“那个罗恒,是你的门人?”
三皇子闻言,道:“哪里是我的门人,他是我的恩人,外祖父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安国公皱眉,道:“他在陵南府搞出那么多事来,听闻圣上有意再好好历练他一番,如今他回京述职,可曾来拜见过你?”
三皇子顿时一脸惊喜,道:“德固回来了,那我明日便下帖子去看望他。”
安国公看着三皇子,这般没有半点皇子架子的模样,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罗恒在陵南三年,便能取得如此成效,显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圣上近日有意为你划分封地,要不了多久只怕你就要离京,若是能让罗恒跟着你去封地,你二人颇有交情,若能得他相助,你日后便无甚可愁了。”
“迁往封地,是独独我一人,还是哥哥们一起?”三皇子问道。
“自然只有你一人。”安国公道。
三皇子神色顿时低落下来,早早迁入封地,显然是被赶出了夺嫡中心。
“罗恒颇有才干,日后有他为你筹谋周旋,哪怕分到贫瘠之地,也不愁银钱。”
安国公本以为这样会说动三皇子,谁料这人却断然拒绝,道:“外祖父既然知他颇有才干,若仅仅做一个藩王的属官,那岂不是太过可惜。”
三皇子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安国公一时语塞,片刻后开口道:“这些年,我和你母妃对你都多有忽视,你心中可有怨恨?”
“外祖父言重了,深宫之中,母妃能够将我抚养长大实属不易,我怎么会心怀怨恨。”三皇子说道。
安国公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道:“深宫之中,步步艰险,大皇子二皇子母家势大,大位虽好,但道路艰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我与你母妃只盼着你平安无忧,那条路太过艰难,我不希望你走上去。”
三皇子神情一愣,想到这么多年来得到的冷待,明明是嫡亲的母亲与外祖家,却一直对他冷漠以待,就好像不是血脉亲人一般。
安国公见他似有松动,便再接再厉,说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一个为嫡一个为长,背后又各有依仗,两人斗法尚且不知何时能结束,外祖父无能,虽侥幸得了爵位,但到底根基颇浅,只希望你安稳就好,夺嫡之路太过艰险,你日后能安守封地,我与你母妃也能放心了。”
三皇子忽然直直的看向安国公,问道:“外祖父可知,四年前刺杀我的人是谁?”
安国公一时哑然,片刻后方才说道:“当日得了消息,我便命人前去查探此事,但对方很是小心,虽得了一点线索,但却不足以指认幕后之人。”
“倒是未曾听外祖父提过得了什么线索。”三皇子说道。
身在皇家,又哪有真正的天真之人。
“在你遇袭之前,二皇子府里曾有不少家将外出,而那地方最近的庄子,是大皇子门人的产业,再多的线索也就没了。”
三皇子皱眉,安国公得到的消息,与他得的并没什么不同,这些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当日他遇袭差点身死,本以为建业帝会详查一番,未曾想查到这里便叫了停,最终遇袭定义为山匪作乱。
三皇子饶是不得宠爱多年,得了这样的结果也觉得凉透了心。
“陛下插了一手,我也不敢继续查下去了。”安国公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晓殿下是重情重义之人,但罗恒如今得罪的人太多了,自科举舞弊案起,罗恒便碍了许多人的眼,他在陵南府时油盐不进,又得罪了不少人,只是陛下如今看重他不愿意追究罢了。”
安国公苦劝道:“可帝心难测,谁知道他日会如何呢。罗恒如今回京述职,并非陛下要动他,而是陛下想见他,如今瑕省巡抚金峰不是贺勤那样的面团,背后有大皇子撑腰,罗恒若继续执迷不悟,只怕陛下也保不住他了。”
第107章 显山
安国公说的十分夸张,三皇子闻言竟也紧张起来,问道:“我不懂政事,当真如此?”
安国公点了点头,道:“大殿下自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若罗恒在这般不知深浅,还不知结果会如何,你从前安安分分都还有人要刺杀你,如今罗恒上蹿下跳,若是旁人容不得他,只怕性命也会丢了。”
三皇子顿时吓得面色一白,道:“竟然严重如斯吗?”
安国公又跟他夸大了一番,将情形说得十分严重。
“那我劝劝德固。”三皇子神情懦弱,脸上犹带着惊疑不定。
安国公得了这话,犹觉得不够妥当,接着道:“你放心,等你到了封地,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
三皇子不住点头。
安国公得了他的保证之后,这才起身离去。
三皇子看着安国公离去的背影,脸上懦弱的神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显露人前的锐利,眼神幽暗的盯着安国公有些佝偻的背影,低声说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愚蠢吗?”
安国公出了三皇子府,并未回家,而是又架了马车往宫中去了。
“陛下,听闻您有意命三皇子前往封地?”安国公小心谨慎的问道。
建业帝听他这么问,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他已经下令让内阁替三皇子选择封地,安国公有所耳闻也并不奇怪。
“不错,老三年纪不小了,他才能平庸,还是早日离开京城为好。”建业帝问道。
建业帝话中含义明显,不打算让三皇子搅合进夺嫡中,他要将这个儿子打发走。
“不知陛下属意何处?”安国公问道。
建业帝看了他一眼,说道:“玑省,永州。”
安国公闻言,瞳孔微缩,竟然是永州。
永州贫瘠清苦,且许多案犯就是流放永州,例如贺勤,便被判流放永州。
且永州距离京城数千里之远,来回便要数月,建业帝将自己儿子赶这么远,足可见他对这个儿子的嫌弃。
“永州是否远了一些?”安国公犹豫着说道。
建业帝却不以为意,开口道:“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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