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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妻:娘子,救命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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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十两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娘，您不用担心了。”肖溪停顿了一下，“娘，二哥，银子的事情，你们不要在爹他们面前提起，免得他们担心。”
“小溪，你……”
“二哥，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们不能因为我的事，而毁了你们的生活，我……”
此时，舟舟喊了一声，打断肖溪的话，“爹爹，爹爹，你醒了。”他回过头，挥着小手，“娘，爹爹醒了。”
肖溪她们四人围了过去，“路明礼，你感觉怎么样？”
路明礼迷茫的望着肖溪，“娘子，此处是何地？”
“医馆！”
肖川询问道：“妹夫，你可记得之前发生了何事？”
路明礼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终于记起来了，“我准备下山回家，却遇到了狼群，逃跑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下了山崖，之后，之后的事情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不用想了，你好好养伤，小溪和孩子们还要靠你呢。”
路明礼愧疚的目光，注视着肖溪，“娘子，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没什么！只要将来，你不要忘了我的付出，我就谢天谢地了。”
肖溪敢肯定，这一次回去，路家一定会同他们分家，而她并不打算再和路家有任何的什么牵扯，所以，路明礼的态度很重要，她可不想被路明礼拖后腿。
路明礼坚定的说：“娘子，你且放宽心，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肖溪嘴角一抽，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好了，这些话以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回家。”
她拉了拉肖川的胳膊，肖川疑惑的看了一眼肖溪，最终跟在肖溪的身后，兄妹俩走出内堂，肖溪犹豫的问：“二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知道镇上哪家酒楼的生意不怎么好？”
肖川不解的问：“你问这个做甚？”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你该不会想去酒楼干活吧？小溪，这件事二哥不同意。”
其一，酒楼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肖溪在那里，岂会安全。
其二，他是酒楼的伙计，在酒楼六年了，一个月的工钱是三两银子，小溪若是到酒楼干活，三年之后，一个月最多也不过一两银子，如此算来，想要挣到一百七十两，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第一个，酒楼不安全。
“二哥，你误会了，我不会到酒楼干活。”
“那你做甚？”
如果知道肖川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就不该问肖川，直接自己去问，“二哥，你不要问了，总之，我有事，你只要告诉我，哪家酒楼便可？”
“一品香。”
“嗯，我知道了。”
肖川本以为肖溪会立刻去‘一品香’，结果，肖溪说：“我去找一下左大夫。”后离开了院子。
肖溪找到左大夫，左大夫刚好在休息，“左大夫。”
左大夫转过身，看到肖溪，“你相公醒了？”
“嗯！相公刚刚醒过来，谢谢左大夫的救命之恩，小妇人无以为报。”
左大夫摆摆手，“不用谢！”
“左大夫，小妇人想和你商量件事，药费能不能宽限小妇人十日？现在，小妇人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
左大夫怀疑的看着肖溪，“你真的能在十日之内，凑够那么多钱呢？”
肖溪镇定自若，“能！”
肖溪的眼中迸发着一种名为‘自信’的东西，让左大夫选择相信她。“好！我给你十日，希望十日之后，你不要让我失望。”
肖溪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左大夫，小妇人不打扰你了，左大夫，告辞。”
“回去时，记得找伙计拿药。”
肖溪先找伙计拿药，之后，回到内堂，肖川，肖钟氏还有翠萍，正将路明礼往牛车上抬，肖溪赶紧上前搭了把手，几人合力将路明礼抬到牛车上，除了回去继续干活的肖川之外，她们赶着牛车往路家村的方向驶去。
第24章 一个废人，趁早死了
回到路家，路明勇刚被柳氏放出来，他正要去镇上时，看到他们已经回来了。
“二嫂，二哥怎么样了？”
肖溪冷眼看了一眼路明勇，阴沉着一张脸，“滚开！”现在，她看见路家的人，心里就烦。
柳氏刚好从屋里走出来，听到肖溪的话，顿时怒了，她快步走到肖溪的面前，指着肖溪的鼻子，骂道：“贱人，你竟然敢骂我儿子。”
肖溪冷笑，“你儿子？婆婆，看清楚牛车上躺着的人，他也是你的儿子，他的双腿彻底的断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二郎再也站不起来了？”
柳氏很是震惊！
躺在牛车上的路明礼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娘还当他是她的儿子，她还关心着他。
肖溪瞥见路明礼脸上淡淡的笑容，不禁摇摇头，要么说这个男人傻，这么多年，被柳氏拿捏着，拼死的为他们挣银子，无疑不是因为还念着他是路家的人，只可惜，他将路家当成他的家，可路家却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挣钱的工具，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傻缺工具。
肖溪默默的说，“路明礼，对不起了，为了舟舟和豆丁，为了以后消停的生活，我不得不让你认清现实了。”要不是舟舟和豆丁放不下路明礼，肖溪绝对不会管路明礼，如此说来，路明礼还要感谢他的两个儿子。
“是，镇上回春堂的左大夫亲自诊治，路明礼再也站不起来了，而且，婆婆，为了救路明礼的性命，左大夫用了百年老参，所以，现在欠回春堂一百七十两银子，您看，是不是给儿媳一百七十两，以此付清药费呢？”
柳氏警惕的看着肖溪，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衣襟，她怒目圆睁，“你休想从我的手里拿到一文钱。”
“那路明礼的伤怎么办？”
“他是死是活，都和老娘没关系。”柳氏厌恶的朝着路明礼‘呸’的一声，“一个废人，趁早死了算了，还省下粮食了。哼！”柳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肖溪，连路明礼看都没有看，仓促的回到了屋里，因而错过了路明礼震惊的样子。
肖溪嘴角微微勾起，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貌似还差点火候。
一旁的路明勇的脸色特别难看，他没有想到娘竟然当着二哥的面，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她真的不怕二哥寒心吗？
此时的路明勇还不知道，柳氏在得知路明礼双腿已废的消息时，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将路明礼抬到茅草屋，又将两个孩子放在炕上，让他们陪着路明礼，免得他一个想不开，一命呜呼了，那她不就白白浪费了一百七十两银子吗？
之后，翠萍赶着牛车回家了，肖溪和肖钟氏忙着做饭，他们可是一天没有吃饭了。
很快，晚饭做了出来，肖溪分出一半，装在篮子里，“娘，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翠萍嫂子可是帮了他们的大忙，其他的事情，她暂时没有办法，但做这么一顿晚饭，还是轻而易举。
“快去吧！”
肖溪提着篮子，去了翠萍嫂子家。
肖钟氏将饭菜端到茅草屋里，“舟舟，豆丁，吃晚饭了。”
“外婆，娘呢？”
“你娘去翠萍婶子那里了，一会儿就回来。”
舟舟端起的碗，又放了下去。
“舟舟，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
舟舟摇摇头，“不是，我想等娘一起吃。”
肖钟氏感慨的说：“真是好孩子。”
舟舟爬到路明礼的身边，小声的问：“爹爹，你饿吗？”
路明礼露出苦涩的笑容，因为脸上的伤口，显得特别的狰狞，“爹爹不饿。”
如果肖溪在家的话，肯定会说，你爹爹深受打击，没有那个心情吃饭，甭理他。
豆丁拿着小勺子，伸到路明礼的嘴边，“爹爹，吃，吃。”小小的他，还不理解爹爹此时的心情。
“乖，你们赶快吃，不用管爹爹。”
肖钟氏叹了一口气，“二郎，不管怎么样，你多少还是吃一口吧！那是两个孩子的心意。”幸好两个孩子是好的，路二郎也是好的，不然她的小溪可就惨了。
豆丁的小勺子，还在路明礼的嘴边，小眼睛期待的看着路明礼。
路明礼不忍再拒绝自己儿子的心意，将小勺子上的饭吃了下去，豆丁和舟舟瞧见，露出开心的笑容，豆丁也因此得到鼓励，继续用他的小勺子，给路明礼喂着饭，舟舟在一旁帮忙，免得豆丁将饭掉在炕上。
两个孩子齐心协力，将路明礼喂饱，当然了，也不排除路明礼因为心情的缘故，没有食欲的情况。
他们刚放下碗，肖溪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娘，娘！”
肖溪看到炕上的饭菜，不解的问：“娘，舟舟，你们怎么还不吃饭？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不得不说，肖溪和肖钟氏还真是母女俩，连问话都一模一样。
肖钟氏一边将一杯热水递给肖溪，一边解释道：“不是，舟舟和豆丁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而且，他们俩还给二郎喂了饭。”
肖溪喝下热水，暖暖身子，等到寒气散去之后，走到炕边，抱了一下两个孩子，夸赞道：“娘的宝贝们，真懂事！”
“好了，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娘仨一起端起饭碗，开始了他们的晚饭。
其实也不是什么丰盛的晚饭，不过是几个糠菜饼子、野菜汤，外加一碟咸菜，这算是最好的饭菜了，每次肖溪吃糠菜饼子，总感觉拉嗓子，难受的要命，要不是因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让她无暇顾及，又因为肖钟氏在身边的缘故，她早想办法赚银子，买白面精米，还有肉了，说起肉，肖溪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这么馋肉。
豆丁吃着糠菜饼子，难以下咽，小脸皱成一团，但还是一口一口的吃着，没有一句不满，肖溪看见了，赶紧将豆丁手中的糠菜饼子夺了下来，倒不是豆丁娇气，而是他的小身子承受不了。
之前，肖溪就给他开着小灶，只是今天豆丁的小灶，被他喂给了路明礼。
“别吃了，娘重新给你做。”她都忙晕了，竟然忽视了豆丁。
“娘，不用，哥哥吃，豆丁吃，娘累。”他的意思是娘不用了，哥哥吃什么，他吃什么，不想娘再劳累了。
并非肖溪独宠豆丁，才会单独给豆丁开小灶，而是懂事的舟舟拒绝了。
听着他们的谈话，路明礼意识到他刚才所吃的饭菜和他们的饭菜有所不同，他艰难的侧着头，看到炕上的糠菜饼子和清得都能照出人影的野菜汤时，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会？”很是震惊。
此时的肖溪没有那个心情去给路明礼解释，她摸了摸豆丁的小脑袋，“乖，听话，娘去煮鸡蛋，你和哥哥一起吃。”
第25章 路明礼的震惊
肖钟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二郎，不是我嘴碎，而是你娘太过分了，之前小溪被人推下河中，差点没命，你娘非但不给银子，还断了她们娘仨的三餐，好在娘仨命大，熬过了那段日子，可你那狠心的娘，就是见不得他们好，朝着小溪他们泼了一盆冰水，凛冽寒冬，就算小溪和舟舟能受了，豆丁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寒气的侵袭？你知道吗？豆丁差点死掉，可即使如此，你娘他们始终没有给过一文钱，要不是小溪和他们拼命，别说银子了，连被子都没有，这还不算完，他们趁着小溪上香的空隙，将舟舟卖给人贩子，若非小溪，你现在哪儿还能见到舟舟。”
肖钟氏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伤心的抹着眼泪，她闺女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路明礼瞪大眼眸，震惊的看着肖钟氏，“娘，这是真的？”
“你知道为什么小溪要重新给豆丁做饭？那是因为那次之后，豆丁的身子再也禁不起任何的伤害了，而且，每日三餐后，都需要喝药调理身子，一旦误了一次，他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肖钟氏心疼的将豆丁抱在怀中，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外孙能好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路明礼不可置信，他无法想象，肖钟氏口中所发生的事情，皆因为他的娘，他一直以为的家。
“二郎，娘之所以告诉你，不是挑拨你们母子的关系，而是希望你以后能多关心一下小溪他们母子仨人，这样他们的日子或许会好过点。”
如果有可能，还是分家单过吧！
“娘，对不起！”
对不起，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对不起，让娘子受委屈了，对不起，没有尽到一个做爹爹的责任。
肖钟氏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话，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能说什么？不管是小溪，还是舟舟，或者是豆丁，他们所受到的伤害，并非是路明礼所造成，说起来，路明礼爹不疼娘不爱，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片刻之后，肖溪端着碗走进来，碗里面有六个鸡蛋。
肖溪递给肖钟氏一个，肖钟氏拒绝，“小溪，娘就算了，你们吃吧！”
肖溪坚持，“娘，拿着！不差这么几个鸡蛋。”虽不差，但也只剩下六个鸡蛋了。
肖钟氏从肖溪的手中接过鸡蛋。
肖溪将剩余的五个鸡蛋全都磕开，将鸡蛋壳剥掉，舟舟和豆丁一人两个鸡蛋，还有一个，肖溪给了路明礼。
豆丁嚼着鸡蛋，眼睛开心的眯成一条线，“娘，好吃！”
身侧的舟舟拿着两个白嫩的鸡蛋，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啃着糠菜饼子，喝着野菜汤的肖溪，“娘，您呢？”
“嗯？”
顿时，肖溪反应过来了，她摸了摸舟舟的小脸，“娘吃过了，你快吃吧！”本来肖溪没打算给路明礼鸡蛋，但念在他受伤的份上，又是舟舟和豆丁的爹爹，于是将自己的鸡蛋让给了路明礼。
舟舟闻言，小小的咬了一口鸡蛋，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娘，好吃！”
“以后娘天天给你们煮鸡蛋，直到你们吃腻了为止。”
舟舟好骗，路明礼可不好骗，他不相信娘子会在两个孩子都没有吃的前提下，她先将鸡蛋吃了，路明礼将手中的鸡蛋，递给肖溪，“娘子，你吃吧！”
肖溪心里正对路家憋着火，恰好，路明礼‘撞’了上来，她怒喝道，“让你吃，你就吃，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她看见路家的人，包括路明礼烦着呢！所以，路明礼最好不要招惹她，不然她发起火来，连她自己都害怕。
肖钟氏推了推肖溪，低声的对肖溪说：“小溪，怎么说话呢？”
“娘，您不用管！”
吃过晚饭之后，肖溪将肖钟氏送到张家，借住几天。
从张家回来，肖溪给舟舟和豆丁洗脸洗脚后，将两个孩子塞进被窝里，之后，肖溪简单的洗了脸，洗了脚，至于路明礼，肖溪自认她还没有那么勤快，好在路明礼经常猫在深山里，也习惯了。
肖溪洗漱后上了炕，睡在炕边上，她和路明礼的中间睡着舟舟和豆丁，所以，肖溪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当然了，就算中间没有舟舟和豆丁，她也没有那个精力不好意思。
要知道，今天的肖溪特别特别的疲惫，一大早被翠萍嫂子喊着去万佛寺上香求平安符，从寺院回来，还没有歇息，又去追卖舟舟的歹毒柳氏，之后，上山寻找路明礼，将他送到镇上医治，这般来来回回，她早已身心俱疲，所以，肖溪躺在炕上，不消片刻，爷仨听到肖溪打呼噜的声音了。
舟舟和豆丁在肖溪的呼噜声中，很快的睡着了，兄弟俩今天过得也是惊心动魄，尤其是舟舟，差点就见不到爹爹娘亲和弟弟了，
漆黑的屋内，只剩下心思百转千回的路明礼还没有入睡，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柳氏和肖钟氏所说的话，越是深想，越是痛苦，他一直以为娘只是不喜欢他，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娘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儿子，甚至因为他的缘故，让他的娘子和孩子受到万般的委屈，他无法想象，在他拼命的为这个家挣银子时，他的娘子和孩子在这个家里，承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如今，他成为一个废人，爹娘定是恨不得他立刻死去，免得拖累他们，他死了不要紧，但是，娘子和两个孩子怎么办？娘子成为寡妇，村里的人极有可能会将他的死推到娘子或者是两个孩子的身上，让他们背负克夫或克父的名声，到时，他们该怎么活下去？
所以，他不能死，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死，不能让娘子和孩子背负那样沉重的莫须有的罪责。
可是，他一个废人能做什么？
路明礼想了一夜，都没有想明白。
土炕的另一头的肖溪对路明礼的心思，心知肚明，任谁一下子都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不过，她没有那个心思去开解路明礼，谁让她不待见路家呢？
东屋，路富足和柳氏也是一夜无眠，倒不是担心路明礼的伤，而是想着怎么才能将成为废人的路明礼赶出路家，而不让村里的人说三道四，毕竟他们家还有一个秀才郎。
老两口商量了一夜，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决定，问一问他们家的秀才郎。
北屋的路明义呼呼大睡，他的媳妇苏氏，心里盘算着什么，也是一夜无眠。
路明考在得知路明礼的双腿废了之后，开始算计了。
听过柳氏的话的路明勇更不用说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娘的话，想二哥的遭遇，反正，想了很多。
总之，在这个小院里，除了身心俱疲的肖溪之外，也就路明义、路玉婷和大腹便便的毛氏没有受到影响，睡得安安稳稳。
第26章 唯一的条件
肖溪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她猛地从炕上坐起来，眼神迷离，茫然的不知所措。
路明礼在昏暗的房间内，看到肖溪脸上的茫然，心下一疼，不禁叫道：“娘子。”
肖溪一晃神，“啊？”又是几声敲门声，肖溪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声的喊道：“谁啊？”
什么时辰了？
肖溪来到这个时空，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她始终不会以天色来看时辰，这一点，她有些汗颜。
“是大嫂。”
肖溪朝着路明礼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穿上衣裳，下了炕，在苏氏举起手，准备狠敲时，将门打开，冷声的问：“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苏氏打量了几眼肖溪，她总觉得肖溪自从那次掉入河中之后，变了一个人，变得强势泼辣了，竟然敢和公公婆婆吵嘴，尤其是平日里的她连鸡都不敢杀，可是那天，她却拿着刀子威胁公公婆婆。
肖溪被打量的很是不悦，“滚！”
‘哐当’一声，将门关上，她的火气还没有下去呢！
肖溪的那一眼，苏氏感觉到被恶鬼盯上了一般，吓得她说不出话来，直到肖溪将门关上，她才反应过来，心中咒骂了一句，她怎么会害怕肖溪呢？想着，又抬起手敲门。
肖溪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还不等苏氏多说一句，用尽力气，朝着苏氏狠狠地踹了一脚，苏氏的身子随之飞了出去，‘咚’的砸在地上，肖溪冷眼看着地上的苏氏，怒喝道：“想死的话，出门左拐。”
“你！”苏氏手指着肖溪，双眸狠狠地盯着肖溪，恨不得将肖溪的身体盯出一个窟窿来。
肖溪两世为人，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有人拿着爪子指着她，“再敢用你的爪子指着我，我废了它。”
苏氏害怕的赶紧将手收了回去，声音有些颤抖，“娘，娘找你。”
“知道了。”
肖溪再一次将门关上。
好一会儿，苏氏才从地上爬起来。
等到肖溪再出来时，苏氏已经不在院里了。
肖溪大概能猜到柳氏他们找她所为何事，她去堂屋之前，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别在身后，以作备用。
肖溪淡定的走进堂屋，看着屋里的情景，觉得有点三堂会审的样子，如若换作以前的肖溪，恐早吓得如筛子一样抖了，“有什么事情？”她想她这辈子恐怕不能和路家的人好好说话了。
柳氏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怒视着肖溪，“懒鬼，都这个时辰了，还要人叫，我路家真是瞎了眼了，把你娶进门。”
肖溪满不在乎，“婆婆，不是你们路家瞎了眼，而是我们肖家瞎了眼，不然怎么会把我许配给路明礼？”
“你……”柳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路富足端着老太爷的架势，抽着旱烟，吞云吐雾，“二郎媳妇，昨天你说的分家，爹想了一晚上，决定。。。。。。”
肖溪心中冷笑，不就是想将他们赶出去吗？世界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她就不信，路明礼要是之前那个路明礼，路富足他们怎么会舍得放过路明礼？“公公，儿媳也想了一夜，公公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分家呢？所以，公公，您放心，儿媳再也不会想着分家的事情了。”
路家的人，皆因肖溪的话，愣住了。
肖溪眉毛一挑，嘴角一勾，“公公，婆婆，你们要是没事，儿媳先走了，你们也知道，相公如今瘫在炕上，两个孩子又年幼，他们离不了人。”
肖溪转身，眼中迸发着冷冽，她刚迈出堂屋，柳氏在身后，尖叫道：“肖氏，你给老娘站住！”
肖溪转过身，笑语嫣然，“婆婆，您是打算给儿媳银子吗？”
柳氏警觉的瞪着肖溪，“滚，老娘的银子，谁也别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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