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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难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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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字还能教我功夫,能文能武,师傅可是我的亲人,你怎么能诋毁他?”
“我问你,昨天你们出去,是不是师傅提议的?”,齐凌霄平静的循循善诱。
“是啊。”
就知道是这样,齐凌霄悠悠的摆道理,“良家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师傅带你抛头露面,显而易见,他是把你引向歧途,根本不合适教导你。”
“管它歧途还是正途,我乐意啊。”,纪纤云大大咧咧摆手,满心满眼的真诚,“冥王殿下,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良家女子当着太憋屈,还是江湖女子比较适合我。”
亓凌霄和颜悦色一点点消失不见,星眸静默中透射出不可违逆,“初一那天,我要看到有两个嬷嬷进了王府,在那以后,你就和她们好好学,努力做个贤淑的王妃。别忘了,你现在是使劲浑身解数也要在冥王府留下来的那个,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格。”
看着很吓人,好在经过昨晚的开诚布公,纪纤云权当面前的是只纸老虎,撇撇嘴不以为意,“一开始就这么说多好,绕来绕去的,累不累?放心,我会办好的。呵呵,想想我变成淑女的样子,诶,怎么有点恶心。”
齐凌霄一脸黑线,唉,吃硬不吃软,看来,就不能给这丫头好脸色。
冷言冷语,竟然开心自在。
碎碎念之后,床上的人一脸莫名的不言语,纪纤云自然也不能等人家赶,“那个戴面具的应该把药敷上了,能不能好,我也不知道。不打搅了,我回去睡午觉。”
“等等。”,齐凌霄在人转身之际出口,“你不是说对药草不精,怎么能开方子?”
“骗你做什么?就算三岁开始对着药书认字,七岁时候,母亲就没了,之后就没学过,我要是精通,可能吗?今天那个方子,就两种药,恰巧记得而已。”
口若悬河,目光坦荡,不像有假,齐凌霄还是不死心,“令堂在世时,没教过你制毒解毒吗?”
怎么查户口似的,纪纤云隐隐觉得这不是随便聊天,而且冥王这货,根本就不会随便聊天。
说多错多,纪纤云打定主意,摆出一脸不耐烦,“拜托,谁家会教那么小的孩子那些东西?功夫得从基础练起,医术也一样啊。而且,我母亲过世的时候我受了惊吓,在那之后好久都跟丢了魂似的,学会那点东西好多还给忘了。字都认不得,这就是证明不是吗?我小时候是学过写字的,好多年不用,忘得差不多了。”
“不是想出去吗?过两日休沐,我带你回相府走一遭。”
纪纤云眼睛眨了眨,一头雾水。
没走神啊,也不可能瞬时失忆,那就是冥王话题转变的太无厘头。
不过,回相府?
她警惕了,“去相府,你有什么阴谋?”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四十八章 马后炮
亓凌霄嘴角抽了抽,“相府不是你娘家吗?哪那么多阴谋。”
“才怪!”,纪纤云就白过去一眼,“我又不傻,大概怎么回事是一清二楚。你讨厌相府还来不及,当亲戚串门那就是骗鬼。据我对你的了解,特地跑上门去给人家添堵,根本不可能。心里厌恶还登人家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有阴谋。”
“你倒是了解我。”,齐凌霄几不可查的扯扯嘴角,随即恢复如常,“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不是纪家人了,总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回去转转就当消遣了。”
“哼,说的好听。”,纪纤云不屑的拆穿,“带我去,肯定要利用我做事,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
“你是冥王妃,身份比纪相都高,放心,没人会欺负你的。”
“我当然不担心他们,我担心你,跟你一起出去,总有种没好事的感觉。就像上次在宫里,小命差点见阎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纪纤云嫌弃的耸耸肩,遁走,“是祸躲不过啊,还是先睡一觉好了,相府怎么也比皇宫好对付。”
齐凌霄嘴角浮起一丝笑,摇头。
天要塌了都不会往心里去,这丫头。
西边厢房里,梅仲琛侧身躺着,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患得患失的很是纠结,“大蒜味呛的很,清风,你说王妃是不是耍我?除了大蒜就一味药,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方子。”
清风窝在椅子里,打个哈欠不耐烦的很,“弄一堆杂七杂八的药让你喝下去,弄个半死不活,王妃就该这样。”
“喂,我怎么惹着你了,你盼我半死不活!”,要不是额角敷了药,梅仲琛就得跳起来。
“占着我的床,就别那么多话。”,半宿没睡,清风瞌睡连连。
“你以为我乐意躺你这破地方呢?我不也没法子嘛。病好不好不知道,我的脸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
“再说话,我可不客气了!”
梅仲琛才不理会,笑眯眯欠抽的很,“你再威胁我,小心我到明月跟前说你的不是去。现在她就是不怎么乐意搭理你,我一出马,往后直接不理你,你信不信?”
清风恨得牙痒痒,冷冰的目光瞪视过去,转瞬,还是被那有恃无恐的厚脸皮打败了。
眼不见为净,闭目眼神。
惹得梅仲琛笑的花枝乱颤,一抖一抖,“瞧你没出息那样!明月那脾气,也就你眼瞎。她要理你,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这样,我劝你一句啊,死心吧。一棵树上掉死那是傻子做的事,以后跟兄弟混,保准你左拥右抱……”
“我的事不用你管。”
梅仲琛刚要反驳,就听门吱呀开了,六子闪身进来,贼溜溜的小眼睛昭示着带着故事来的,“跟嬷嬷打听清楚了,你们猜怎么着?误会,误会一场。王妃为了不被明月缠着欺负,联合着散人和神医演的一场戏而已。昨天晚上主子才问清楚的,王妃也是倒霉,无缘无故受了咱们这么多天白眼。”
“跟我猜的差不多吧?”,梅仲琛历时飘飘然,“一个个的,眼睛都是出气的,你们啊,这也能搞错。”
“二少,您这可连主子一起骂了哦。”,六子点头哈腰的,眼珠子提溜转,“要怪就怪王妃不知道避讳,那时候吧,跟神医走的就是近,眼见为实,我们不信就怪了。”
“你们怎么不想想,那王妃就是个缸里长大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男女有别。就刚刚饭桌上,换个旁的姑娘,见着我还不羞答答语无伦次啊,小王妃,一点反应都没有…。。”
清风实在看不惯梅仲琛那全天下就他英明的模样,“马后炮!”
“嘴长在你们身上,随你们怎么说喽!没你们的愚蠢,怎么显出本少爷的英明呢?”,梅仲琛依旧笑嘻嘻,“对了,你们发现没?有人对王妃很是上心,陷进去拔不出来喽。”
六子小眼睛瞪得溜圆,“二少,您是说主子?那不可能!您想啊,要真那样,王妃和神医合伙骗明月那天,主子就发火了。小的天天跟着,没谁比小的更清楚了。”
“你眼珠子还真出气的!”,梅仲琛眼里只有一头蠢猪,“你就没发现,前几天你主子看什么都不顺眼,然后,这误会解开了,天更蓝了花都香了。”
“戴绿帽子哪个男人高兴啊,帽子一摘,当然开心喽。”
梅仲琛闭眼,深感这是对牛弹琴,“六子,你再这么不开窍,不把王妃当盘菜,小心,以后没好日子过。”
“没意外的话,过不多久,她就不是王妃了。等新王妃来了,小的再讨好,才是正道。”
“咱们就打个赌,这王妃换不了。赌注,就一千两,怎么样?”
“赌就赌。”,六子底气十足的拍拍心口,“她是纪相的女儿,就凭这个,王妃的位子,她就坐不长。何况她还粗野不堪没见识,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主子怎么可能中意那样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听过没?”
“主子是做大事的,儿女情长那是闲人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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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快到正中,太阳热辣辣的烤着大地。
有宽大的门楼遮着,就算晒不到,站在那里久了,也不免一层层细汗。
“你们俩没吃饭啊!”,手帕轻轻在鼻尖按了按,纪欣妍没好气的扭头低斥了两个扇扇子的丫头,待到风凉快些,她就埋怨的往门外瞟,“娘,人怎么还不到?站的我腿都酸了。都要晌午了,会不会不来了?”
钱氏心里怨气都要炸开,保养得意的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妍儿,稍安勿躁。冥王府既然派人知会了,肯定会到的。”
“娘,孩儿累了。”,纪府大少爷纪洵是个十二岁的小纨绔,从小娇生惯养,已经不耐烦的一站三道弯。
纪家四小姐才七岁,也是钱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哪受过这个罪,拉着钱氏衣裳吵着要回去,“娘,玉儿饿了,玉儿要回去。”
二少爷、三小姐、六小姐,都是庶出,毕恭毕敬的,缩在一旁不出声。
毕竟年纪小,眼巴巴的看着钱氏,显然,都等烦了。
钱氏被吵的心烦意乱,火气更旺,对着儿女拉下脸,“都闭嘴!一个个站好了等着,你们二姐今天回门,在冥王殿下面前不能失了礼数。”
一帮小娃娃低头怨念脸,纪欣妍更是咬碎银牙。
小贱蹄子,还回门!
不管为了什么,冥王殿下也太给她脸了。
死气沉沉中,终于有下人指着远处一慢吞吞的华贵马车喊起来,“来了,冥王府的车!”
车里,透过帘子缝隙,纪纤云已经隐约看见相府门口的阵仗,嬉笑着猛回头,“这个堵给他们添的好,瞧瞧,一个个霜打茄子样,肯定等的要疯了。”
亓凌霄端坐另一边,那样纯粹的笑容,感染的,他心情也欢快起来,“机会难得,准许你,今天也呈呈威风。”
“对付那帮鱼鳖虾蟹,想想就没意思。不过呢,要是他们一会儿撞上来,我也可以跟他们玩玩。对了,现在了,你总该跟我交待一下,您的阴谋里我需要做什么。”
“当好你的受气包就好。”
纪纤云顿觉轻松了,俊俏的脸孔春花灿烂,“那就是没我什么事,早说嘛,害我还小小担心了那么一下下。”
“主子,到了。”
六子在车外提醒,亓凌霄不疾不徐开始整理衣裳,“表现的好,下午带你去凑个热闹。”
“热闹?别,我不跟你……”,纪纤云拒绝的话出口,可惜人家已经撩开车帘出去了。
徒留她在车里,无语凝噎。
这货带她去纯粹玩儿?天下红雨,都不会发生。
不祥的预感,蔓延。
致使,她从马车上爬下去站到冥王身边,还是一张苦瓜脸。
纪欣妍给冥王行过了礼,柳眉一挑,就阴阳怪气哼了哼,“纤云,冥王殿下好心好意带你回门,看你那张脸,是不满意怎么着?”
说了让她逞威风,没有不还嘴的道理,纪纤云脊背挺直,灵动的眸傲气的直射过去,“我是冥王妃,你是不是忘了给我请安?”
“你…。。”,小贱蹄子还抖起来,纪欣妍气顶脑门就要还嘴。
钱氏眼疾手快攥住女儿胳膊,目光带着训斥的柔声当着和事老,“妍儿,可不是你们姐妹在府里没大没小的时候了,是不是忘了纤云已经嫁出去?来来,先行礼,姐妹感情再好,规矩不能坏。”
面上是笑的,可这心,已经到了嗓子眼。
老爷已经称病不出来候着,女儿一闹,可不是给冥王嘴里递话。
没准,冥王等的就是个由头发难呢。
关键时刻,亓凌霄悠哉哉迈步往台阶去,声音平淡无波,“纪相病重,本王去看看他。”
钱氏愣了一下,忙扭头跟上,“冥王爷,相爷的病来的急,真真的起不来床,要不,无论如何也要来门口迎接您……”
“……。”,纪纤云双拳握起,恨不得把冥王抓过来踹一顿。
什么她逞威风?来个拆台的,怎么逞威风?
重色轻友,娘的,为了老情人,竟敢折她的面子!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四十九章 岂有此理!
纪欣妍一张芙蓉面得意非常,眼睛钩子一般目送冥王进门,随即胜利者的姿态傲慢的瞪着小贱蹄子,“呵呵,冥王殿下似乎觉得我不用向他的王妃请安呢。不不不,看来啊,他根本不想你当他的王妃。”
纪洵跟着冥王往里去了,纪欣妍身旁几个小娃娃一个个也没好脸色。
作为公敌,纪纤云不怒反笑,灵动的眉眼让人移不开眼,“说一千道一万,我现在在冥王府的位子上坐着,就算哪天某人不要脸的抢了去,那也是我坐剩下的。”
丢下一句,雄赳赳往里走,惹得纪欣妍如花娇妍近乎扭曲。
下人看着呢,不能发作,只得咬牙跟着往里走。
只有她知道,指甲陷入皮肉,愤怒、焦虑,已经让她忘记疼痛。
冥王殿下偏向她的,可是,爹娘交待了,只准她在门口迎接,招待时候不能露面。
这可如何是好?
冥王妃,这个位子是她的,是她的。
她一定要拿回来。
想法子,无论如何要想出法子来。
比起纪欣妍的抓心挠肝,纪纤云就自在多了,准确说来是相当无聊。
她就是冥王身边的一个谨小慎微受气包背景板,丞相爹卧房欣赏下漏洞百出的病入膏肓,厅里餐桌边欣赏下钱夫人和纪大少爷作陪的各种尴尬。
直到回到原主生活了七年的那个偏僻小院,关起门来,往有些打晃的椅子里一窝,她才懒洋洋的原形毕露。
啜饮着水果冰酪,惬意的瞟了一眼四下打量的高大身形,“破破烂烂的,看什么看?演憋屈演的我压抑的很,作为补偿,通知你,唯一的床给我睡。你就…。。奥,估计你也没心思睡。爱干啥干啥去吧,省的吵到我。”
亓凌霄面墙站着,把玩着架子上的小玩意并没回头,“怎么也是你长大的地方,嫌弃成这般?”
破落的院子,逼仄的房间,匆促拾掇过,依旧破败老旧不堪。
想必,七年的光阴,在这里实在没有美好的事情可留恋。
突然,他很想听听小丫头对往昔岁月的抱怨。
可惜,事情并没有按他引向的方向发展。
“你不嫌弃,你留下来住好了。”,纪纤云白眼翻上黑突突顶棚,翘着二郎腿,痞相十足调侃,“这样的话,抬头不见低头见,没事在小院门口一溜达,我敢保证,肯定能和纪欣妍偶遇上。老情人见面,两眼泪汪汪,想想那场面,啧啧啧,呕,好恶心。”
声情并茂,她很应景的猛呕两口。
这是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
那场面,随便一想,都是灾难。
亓凌霄是什么人,小丫头何出此言,他心里有数的很,悠悠然提议,“闷头吃那么多,躺着积食,不如去你姐姐院子呈呈威风。”
嗯?
纪纤云狐疑的把目光投过去。
就个背影。
凭语气也判断不出人家情绪,她很有兴致的就跳下椅子,贼溜溜凑过去伸长脖子,杏眼眯起,满满探究和兴奋。
眉毛一抖一抖,挤兑,“我自己?还是你要我当挡箭牌?呵呵,不要不好意思,咱们也算有交情,你要是想看她,我可以给你开路。嘿嘿,你们要想单独聊聊,我也可以暂时聋一聋瞎一瞎。”
很近,咫尺间。
被那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亓凌霄面颊发热,下意识扭转身去,装着摆弄鸡毛掸子,“……你自己去。”
“言不由衷!”,纪纤云摇着小脑袋瓜,水葱似的小手拨拉开人家的鸡毛掸子,仰着俏脸揶揄的笑,“我可没闲天跟她聊,去了只能给她添添堵欺负欺负她,你舍得吗?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辣手摧花,呵呵,你还不得心疼死。”
鲜活生动的如花笑脸,就在眼前晃悠,镜花水月般,如镜似幻。
亓凌霄被蛊惑到,伸手往前去,到半空惊觉不妥,收回又太尴尬,灵机一动将错就错。
两指勾缠,就在那光洁的小脑门上弹了一下,“胡说八道。”
脑门有些痛,纪纤云石化般捂着,漂亮的杏眼盛满不可思议。
整个人都不好了。
冥王弹了她脑门!
天呐,冥王这货竟然会开玩笑!
不可思议!
简直见鬼了。
亓凌霄也被惊到了,他怎么会这样?
心跳的扑通通,避免尴尬,敛眸撤步狼狈的去另一边的破旧书架。
镇定的外表下,心里惊涛骇浪。
他的一世英名,难保了吧?
小丫头可是给半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揉了揉脑门,纪纤云总算缓过神来,随手抄了个木头小摆件就丢过去,“看招!”
欠抽的话压压她还不够,竟然动手,哼哼,这货不要太得寸进尺!
同一屋檐下,日子还很多,这个苗头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亓凌霄下意识闪身,小摆件带着风就砸到木架子上,“咔嚓”一声刺耳撞击,之后那架子摇摇晃晃竟然四分五裂的塌了。
上头一些瓶瓶罐罐等小玩意,碎的碎,滚得滚,噼噼啪啪放鞭炮一般。
这动静好像有点大。
纪纤云默默捂耳朵。
嗯,不关她事。
“主子?”
随即,六子一声急促关切从门外飘入。
亓凌霄自然不能说他被小丫头毫不放在眼里的袭击了,挑眉向门口刚要张嘴就听得耳畔扬声喊,“冥王殿下,我就说那架子破的不能碰,您看,把你砸趴了。来,我扶您起来。”
急切、无措、慌乱、怯怯然……那声音拿捏的恰到好处。
六子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捂着半张的嘴巴小眼睛眨巴眨巴,最终,一声再没吭。
主子被砸趴了,那场面?为了以后有好日子过,他还是不看见为妙。
嗯,就是,主子的身手,躲不开个破架子?很蹊跷。
外头消停了,亓凌霄心口起伏着,脸色阴沉。
风雨欲来。
星眸带着火就投向一脸憋笑的人,“你……。好,很好,会拿我打趣了!”
主子这么弱,外头一干手下会怎么看?
想到那些人现下的表情,他气的想暴走。
纪纤云笑的停不下来,捂着肚子深呼吸好几次,才恢复常态,飞快的又喊,“哎呀呀,您别生气!架子没把您砸趴,是我眼神不好,没……”
亓凌霄差点气吐血,眼神的杀伤力不够,他识趣的飞身过去迅捷出手。
纪纤云避无可避,不甘又怨怼的眸光被眼皮遮盖,软软的倒了下去。
亓凌霄长臂一捞,聒噪算计他的小人,就被拢到怀里。
不怒反笑,无可奈何的扯扯嘴角,很自然的把人抱到床榻边去。
试了两试,还是没有扔,安安稳稳安顿好。
外头六子支着耳朵听,动静戛然而止,他不禁眼望天。
王妃,看来只能自求多福了,太岁头上动土,恃宠而骄也得有个度啊。
瞧瞧,完了吧。
不用想,打晕无疑。
摇头,叹息。
唉,要说察言观色还得他啊。
自我骄傲满足一番,弹指间,他就注意到几道不明所以的好奇眼神。
霎时,他就板起脸,怒目扫视过破院子里的各个角落。
屋内,亓凌霄望着熟睡依旧眉头紧皱的人,心头那点火气荡然无存。
手掌轻柔的探过去抹了抹,端详着舒展安静的小脸,肆意无度。
似乎,永远看不够。
纠结片刻,他索性躺了下去。
即便知晓怎么折腾人也不会被吵醒,他还是不自尽的轻手蹑脚。
脸对脸,安静的睡颜就在眼前,莫名的,从心内腾起一股满足感。
屋里冰盆放的足,沁凉舒爽,不知不觉,相依入眠。
时光易逝,再睁眼,已然半个时辰以后。
“……主子,主子,纪大小姐求见。”
窗棂被叩击,清风的声音传到耳边。
齐凌霄眉头微皱,腻烦的心绪涌动,出口却是无波,“容本王整理下衣衫。”
声音不小,离窗户几步远的梧桐树下,纪欣妍紧攥手绢的手指松了松,略紧张的芙蓉面绽放成一朵灿烂娇花。
冥王殿下要见她,要见她。
机会来了。
因着激动,她的指尖连带着颤抖起来。
屋内床帏间,齐凌霄收回不知何时搭过去搂抱的胳膊,审视一眼酣眠的人,下床。
唇瓣紧抿着,手指迅捷伸出。
随即,纪纤云嘤咛着睁开眼皮,杏眼中即刻升腾怒火,“……”
张张嘴吧, 喝骂的话却没有预想的冒出来,顷刻,她更恼了。
一骨碌身爬起来,胡乱抓起枕头奋力往那封了她穴道的败类身上砸。
齐凌霄一手夺过,居高临下低声威胁,“下不为例,再犯,就不是暂时哑巴了。”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对待小丫头,绝对不能有好脸色。
前锋插针,他一松动,小丫头蹭蹭蹭就骑他头上去,颜面扫地,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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