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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难囚-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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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牌王妃,估计都没她那个派头。

    冥王要是当上皇帝,这货就是皇后,人家,看来天生就有女主人的觉悟。

    越想心里越酸,她突然发现,肚子里隐藏了一口醋缸,隐藏的很深,一下子爆发出来,酸的她骨头都难受的很。

    “喂,八哥,他们端的什么啊?”

    “小馋猫,给你闻一闻。”

    八皇子出现的有点神出鬼没,纪纤云的思绪瞬间被惊飞了。

    定睛一瞧,八皇子从太监手里接过来递给木木的,是烤肉。

    那股肉香直钻鼻子,引得人口水泛滥。

    木木吞了吞口水,很有骨气的别过头,气哼哼,“不要,我才不要吃楼塞人烤的肉!”

    楼塞公主厚脸皮,楼塞人做的破东西也烂,哼,惹得他对八哥,都不想看见了。

    横眉冷对的,就跟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亓凌琛俊秀的眉眼就显出笑容来,径直把盘子往冥王妃那边送了送,“木木不吃,不要浪费,新烤好的,要不要尝一尝?放心,是苍梧的鹿,我让人烤的。”

    午饭吃个半饱而已,熬到现在已经饿的前心贴后心了,肉香钻入鼻腔,勾的胃里咕咕叫。

    纪纤云真的非常想吃,可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要是抓一块肉塞嘴里,这帮人会以为她疯了吧?

    被楼塞公主排挤到发疯,呵呵,她可不要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遂,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八哥,你不早说,我要吃,九皇嫂是不好意思,她也要吃。”

    明明很想吃,却推辞,亓凌琛也不揭穿,只把盘子端给木木,“第一盘给你,不够再拿,一头鹿够大家分一分了。”

    话音未落,就有几个小太监端着盘子过来,纪纤云也就没了顾忌,“那就,谢谢了。闻着就好香,味道一定好。”

    “那是你饿了,快吃吧。”

    温文尔雅的丢下一句,亓凌琛就去招呼旁边的官员和家眷。

    皇子送肉,哪有人会不赏脸,转眼之间,人们纷纷加入吃烤肉行列。

    一旁伺候的绿柳和红杏交换个眼神,深深为自家王妃捏了把汗。

    比起木木,八皇子更像是冲着王妃来的,呵呵,八皇子到底要作甚啊?

    可怜王妃被人欺负,可怜王妃晌午没吃饭吗?

    好心泛滥,似乎,她家王妃承受不起啊。

    绿柳纠结的很,“要不要报告给主子?”

    红杏也很为难,“咱们俩不说,还有旁的眼线,还是说吧。对了,逮着机会提醒下王妃,跟八皇子要保持距离……”

    竹签子扎了一块肉放到嘴里,没有丝毫危机意识的纪纤云,慧心的咧了嘴,“师父,顾兄,快尝尝,好好吃!”

    木木嘴巴被肉塞得鼓鼓,美味彻底把他征服,“还是八哥好。”

    “呵呵,一盘子肉就把你收买了,是不是给你一包点心,你就能被拐子骗去卖掉?”,纪纤云咽了嘴里的肉,抖着眉毛调侃。

    木木白眼翻上天,“没人比九皇嫂你更傻!”

    “小东西,你没完了是不是?……”

    亓凌霄过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小丫头抱着盘子吃的喷香,嘴角都是满足的笑意。

    哎,人群中,只要一眼,他就能敏锐的捕捉到她,可惜……

    恨自己没骨气,他咬牙,冷冷的将目光挪开。

    “霄哥哥,你来给我帮忙了啊!”

    被侍女提醒,闫倾城一袭红衣,热情的就奔了过去。

    清凉甜腻的声音划破夜空,惊了一帮品尝美味的人。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一百七十四章 幺蛾子

    旁人还好,抬眼瞧瞧热闹,又各干各的,顶多偷眼瞄一瞄纪相和冥王妃的反应。

    木木反应就强烈了,把竹签子一丢,小嫩脸扭曲的撇撇嘴,“晦气,真讨厌,厚脸皮。”

    “小木木,你这脾气,我老人家喜欢。”,逍遥散人嚼着鹿肉,猛点点头。

    为了当皇帝,脸都不要了,对这个二徒弟,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就算夫妻做到头了,和个大姑娘黏黏糊糊的,招摇过市,恶心巴拉的紧。

    他就是看不惯。

    “秀恩爱死的快!”,纪纤云依旧笑眯眯,只在心里腹诽着,不过,加大了嚼肉的力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冥王这是一会儿不见就如隔八秋。

    献殷勤,献的真好!

    想想冥王对她说过的话,两人私下里的那些亲密事,她不禁一阵恶心。

    嘴里的美味历时成了难以下咽,吐掉又不好,只得囫囵咽下去。

    盘子里的肉,也成了洪水猛兽,再也不想动了。

    亓凌琛自然也看到了,踱步过去接过盘子放到小太监托盘里,故作不满的摇摇头,“哎,看来是小祥子自吹自擂,他的手艺不过如此。”

    “不,肉烤的很好,很好。”,纪纤云忙拿出最最真诚的表情来,“…。。那个,是我吃饱了。”

    “言不由衷!”,木木毫不留情的揭穿,踮起脚尖,手里的盘子也扔到小太监托盘里,“气都气饱了,谁还吃的下。”

    顿时,尴尬的气氛弥漫。

    亓凌琛屏退了太监宫女,给了木木脑门一记大大暴力,“你啊,口没遮拦的。”

    “本来就是嘛!”,木木往后退了退,揉着额头愤愤不平,“八哥,我以后就跟着你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变。”

    “又不是妖怪,我变什么变。”,亓凌琛没好气的很,适时,见着洪水猛兽般的后腿两步,“哎,你可别跟着我,我还想多清静几天呢,你就跟着你的九皇嫂吧。”

    “我乐意跟着你就跟着你,你不愿意也没用。”,木木难得的严肃起来,小小的娃娃配上霸气的脸,逗得周边几个喷笑。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尖利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大家伙的惬意,保不齐的,又是繁文缛节的跪拜。

    纪纤云终于有些小愉悦,卸掉冥王妃头衔,这种破活动也就成为过去式,跪来跪去,膝盖太受罪。

    好不容易起来,随着人流坐过去,那边,楼塞公主一拍手,围着篝火的十几个楼塞舞姬已经舞动起来。

    激昂的手鼓,悠扬明快的琴声,气氛顿时火爆起来。

    舞姬的小蛮腰上系着小银铃铛,扭动间清脆作响,急速的晃动中,被火光映衬的如妖,半遮的面纱更是平添神秘感。

    更引人的,是婉转的歌声,听不懂唱的什么,却有直穿人心的魅力。

    在坐的,无论男女,皆如坠迷梦。

    “狐狸精!都是狐狸精!”,木木是带着成见看的,不多久便凑到纪纤云那边耳语。

    狐狸精,这是他傍晚新从下人那边偷听来的,那些人私下就是这么说楼塞公主。

    纪纤云瞠目,之后也凑过去,“小木木,你是说你被勾走了吗?”

    木木翻个白眼,恨恨瞪过去,“…。。才没有!”

    只要是楼塞国的,跟楼塞沾边的,他就生气。

    让他更生气的,曲子转换后,楼塞公主也加入进去,舞动起来。

    舞步回旋间,不断把围着篝火成一大圈坐的人们拉起来。

    女眷还好,男人哪见过这个,怕被闫倾城碰到,自动自发,更多是出于无奈,逃也似的离席。

    待到木木这里,他四平八稳的坐着,别人都是虚拽一下就起来,他倒好,跟楼塞公主来了拉锯战。

    “……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点!…。。我累了,动不了……。找别人陪你玩去…。”

    两只小胖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黑葡萄似的眼睛傲气的蔑视过去,死也不动的架势。

    弄的人家舞步乱了,差点来个趔趄。

    闫倾城水眸中射出冷光,也不顾的跳舞了,咬牙切齿,手上用力就去抓人。

    席间,这个小不点就对那个病秧子好的不得了,现在又让她难堪,她若是任人欺负,就不叫闫倾城。

    “…。。哎…。。啊!什么啊!…。。”

    木木虽小也是练过的,拿了一盘子果子去挡,楼塞公主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彻底让他笑疯了,“哈哈哈…。。看来你很喜欢我们苍梧的果子嘛,来,甭客气,多拿点!”

    一手的黏糊糊,恶心死了,闫倾城气的直跺脚,“看招,看我不打死你!”

    “打死我?哎呦,我好怕啊!”,木木双手抱肩做怕怕状,小嫩脸仰着,确是足足的有恃无恐,“楼塞公主好厉害,想打死谁就打死谁,父王,快来救我啊……”

    闫倾城自知失言,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跟你开玩笑的,谁要打死你了!”

    纪纤云怕惹事,手探到木木腋下一顿挠痒痒,待到小孩子笑的没力气,生生把人抱了下去。

    苍天啊大地啊,天地良心,木木来这一出,惊的她下巴都要掉了好嘛。

    皇家的孩子啊,心眼真多,城府好深,七八岁,就要成精了啊。

    “哼,你还算懂事!”,面对纪纤云的让步,闫倾城美丽的脸孔抬得高高的,轻蔑的哼了哼。

    侍女拿了桌上的水给她洗手,一撇,她正瞧见,那个讨厌的孩子正对着病怏怏的冥王妃吐舌头耍宝。

    顿时,脑中灵光一现,她嘴角便浮起冷笑。

    表面装柔弱可欺与世无争,实际却嗾使小孩子帮她出头,好个病秧子冥王妃。

    哼,走着瞧。

    眯着美眸深深瞪了那两个一眼,深知不是恋战的时候,闫倾城骄傲的孔雀般滑动舞步,热情似火的去拉下一个。

    “老天爷怎么不收了她!”

    “老实点,我的小祖宗哦。”

    木木的跺脚低咒招来的是纪纤云的紧张,娘的,她不想惹事啊。

    小家伙有战王爹在,又是几岁的毛娃娃,楼塞公主再气也不敢如何,对她就没有顾忌了。

    若是她袖手旁观,那货还得认定是她指使木木做的,哎,悲剧。

    憋屈的她啊。

    压下怨气,闫倾城的舞蹈更加热辣火爆。

    顷刻,所有人围着火堆成圈。

    闫倾城嘴角勾起一抹灿烂魅笑,腰肢扭动着径直奔向亓凌霄,热情的拉着胳膊,把人拽出来。

    亓凌霄皱眉挣脱,闫倾城也不在意,抖动腰肢,一点点靠近,媚眼如丝的眼神如勾。

    自然不能让她贴上来,亓凌霄连连后退,闫倾城要的就是这个。

    不消半盏茶功夫,她已经把人逼到正对纪纤云那边。

    得意的眼神飞过去,她舞动的更加卖力了,一团火焰般把亓凌霄绕了个水泄不通。

    亓凌霄发现她的意图,就要退走,闫倾城才不让,身体前倾探过去,又把人逼回。

    又不能把人推开,又不能拂袖而去,亓凌霄忍的着实辛苦。

    闫倾城却是喜笑颜开。

    这个冥王殿下怎么都好,就是没有楼塞男人的奔放,没关系,凭她的美貌,别说是个男人,就是块石头,她都能让他热情似火。

    缠缠绵绵,难解难分。

    太惹火的场面看得人脸红心跳,男人们还能强自镇定,夫人小姐们统统低头的低头捂眼的捂眼。

    苍梧这边礼教森严,这种的,就是青楼里都看不到。

    木木脸红彤彤的,他是又羞又气,小孩子嘛,不太懂得男女私情,更多的是认定,楼塞公主在跟他示威。

    不要脸的楼塞公主就是故意的。

    故意跑过来气人的。

    哼!

    在她一个现代人看来,这场面也是太火爆了,纪纤云心知这是故意跑来秀给她看的。

    为的就是让她难过。

    黯然神伤?

    哭哭啼啼?

    她才不会让人如了意。

    把腰杆挺的更直一些,不屑的瞟了那两个一眼,之后嘴角噙笑的平静欣赏。

    秀恩爱,随便秀!

    幼稚!

    余光瞟到小丫头的反应,亓凌霄如鲠在喉,论无情,小丫头绝对是个中翘楚。

    怎奈,他这个贱骨头,就是放不下。

    闫倾城的视线一直在观察着纪纤云,不生气?

    竟然还能笑出来!

    好能装腔作势。

    想及此,她红唇轻起,顿时,歌声萦绕。

    情歌,很露骨的情歌。

    妖精一般又唱又跳的,纪纤云看的更加津津有味,起码,在众人眼中,她是那样的。

    闫倾城不得不增加筹码,双手分别攥住亓凌霄胳膊,舞步滑动着转圈。

    时而紧贴,而非分开,惹得围观的不敢睁眼。

    她若是不给个反应,这一对会跳舞跳到累死在她面前吧?

    纪纤云心里冷笑。

    为了大家的眼睛不被辣瞎,更为了幼稚傲慢的楼塞公主能放过她,她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扭过脸去和木木逗趣,败走状。

    闫倾城终于露出胜利的笑,放开亓凌霄,围着火堆奔放的舞动。

    庆祝。

    哼!

    这么优秀的男人被她夺走,心里不难过才怪。

    装着不在乎?哼,装不下去了吧。

    亓凌霄理理衣裳,退到楼塞太子那边去,波澜不惊的眸中有淡淡怅然涌动。

    他可不认为小丫头那是郁闷了,明明是一手好算计,趋利避害的一手好算计。

    胜利者的姿态跳到累,闫倾城笑意盈盈的走到主位近前,“万岁,倾城献丑了。素闻苍梧贵女各个才艺非凡,不如,让各位小姐展示一二,也好让倾城开开眼。”

    小事一桩,亓钰把闲事丢给皇后,那目光冷的没一点温度,“你来操持一下。”

    皇后满面堆笑,潋滟的桃花眸看向的却不是皇帝,“臣妾自是不会怠慢,恐怕,是少有人能胜过倾城了。”,随即向着闫倾城打趣道,“有你这颗明珠在前,苍梧的闺阁小姐们定是要黯然失色了。”

    嘴角浮现妖冶的笑容,软软的音调,很是有几分阴阳怪气。

    这是说她故意拔尖,要艳压全芳?

    这个老女人说话总是这么夹枪带棒惹人嫌!

    闫倾城心里厌恶,如花的脸孔上却是谦虚,“启禀皇后娘娘,倾城拿的出手的只有舞技,不像苍梧的小姐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她们表演完,恐怕倾城才是黯然失色那一个。”

    “各有所长嘛。皇后快些安排,饱了眼福,大家还要早些休息。”

    皇帝出来打圆场,不容置喙,这场暗流涌动顷刻消散。

    皇帝口谕,皇后督办,闫倾城有了这两样保驾护航,轻而易举就把十来个闺阁小姐聚到一处。

    突然被拉出来表演,一个个心里自然不满,不得不忍着。

    闺阁小姐,琴棋书画从小研习,可篝火熊熊的野外,选择就窄了。

    琴、筝,轮番上阵。

    “终于有个吹箫的了,不容易啊!”,好几个弹琴的,终于换个花样,木木打着哈欠很是感慨。

    “幸好我不用去表演,真同情那帮小姐。”,纪纤云随着打了个哈欠,很是庆幸她还有个出嫁妇女的名头,否者,楼塞公主又有文章可以大作特作了。

    要知道,她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恩,应该是样样不通,也就琴,心血来潮,跟着顾西风学了一阵子,初级水平。

    拉出去,足够大家伙笑掉大牙。

    “哎,狐狸精就是事多。她乐意出风头就去出吧,不拉上你,我也懒得骂她。”

    纪纤云深表同意的点点头,“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个自在闲人多好。”

    可惜,事与愿违,那帮小姐表演完,就见楼塞公主端着诡异的笑容走上来,纪纤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是要耍什么幺蛾子吧?”,小木木已经直抒胸臆的碎碎念起来。

    事实证明,预感很准,小木木也是料事如神。

    闫倾城昂着下巴站定,对着纪纤云挑眉扬声道,“苍梧贵女当真各个才艺非凡,倾城听闻冥王妃是左相之女,系出名门,定是个中翘楚,不知,能不能得冥王妃赏个脸,让倾城有幸饱饱眼福呢?若是琴音,那就是耳福了。”

    果真是幺蛾子,是她,低估了楼塞公主的可恶程度。

    纪纤云心内掬一把辛酸泪,众目睽睽之下,端着病态起身推辞,“我倒是很想让公主满意,不过,身有重疾,无能为力,还望公主见谅。”

    就知道会如此,闫倾城有备而来,不肯退让,“重疾?活动自如的,哪是什么重疾?卧病在床的,才是重疾。冥王妃娘娘,小小才艺而已,又不是让你去抗山,弹琴也不比走路累吧?你若是用疾病推辞,倾城倒是觉得冥王妃是对倾城有意见,折倾城面子,存心让倾城下不来台。”

    又来寻衅滋事,木木人小鬼大,坐着没气势,蹭的蹦到椅子上站着,这下可以和楼塞公主对视了,“明明是你难为我九皇嫂,堂堂楼塞公主欺负一个病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嘛!”

    木木的动静不小,在场的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可惜,没人试图去阻止。

    就连楼塞太子和战王都没有行动,静观其变。

    闫倾城恨不得拍死小崽子,碍于那么多双眼睛,压抑着脾气,摆出大人的口吻来,“世子,我可没有欺负你的九皇嫂。她又没有病入膏肓,表演个才艺而已,只要她想做,累不着她的。”

    矛头,还是指向纪纤云。

    不表演,就是存心跟她对着干。

    木木还要发威,纪纤云强先一步接过话头,杏眼坦荡的很,“既然公主想看,我豁出命去也要成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我就是如此,不是秘密,公主可以随便去打听。要说还能摆弄一二的,琴倒是可以拨一拨,有话在先,弹得不堪,还望我弹完之后,公主莫要笑话。”

    楼塞公主年纪不大,十五岁的熊孩子能想出什么高明主意来?表演个才艺,想让她出个丑罢了。

    反正世人皆知她是草包,印证一下而已,凭他的厚脸皮,真真不算个事。

    “原来你不是病重,是怕我笑话你啊。”闫倾城说不出的惬意,故意加重‘怕我笑话’几个字。

    她就要病秧子不开心,病秧子不开心,小崽子也会不开心,然后,她就开心了。

    不过,还不够。

    待到太监尖利的公鸭嗓喊出,“下一位,有请冥王妃,为大家弹奏一曲《燕归来》。”

    纪纤云深呼吸一下,方要迈步走向古琴,就被一道刺耳的女声惊到了。

    “公主,不好了,弦断了!”

    是楼塞侍女,指着古琴大惊失措状。

    纪纤云满脸黑线,娘的,她真的特别想骂脏话。

    想找茬啊!

    这么明显的找茬,也是没谁了!

    上一个弹琴的还用的好好的,放了一会儿,又没人动,难道琴会自残不成?

    闫倾城故作焦急,“哎呀,这琴坏的可真不是时候,冥王妃还等着用呢。”

    亓凌琛是皇子,离主位近的很,听的一清二楚,他是剔透的人,忙出来吩咐,“快去拿一把琴来。”

    待小太监跑走了,他笑呵呵的看向这个居心不良的楼塞公主,“好事多磨,正好大家休息一时半刻,楼塞的烤羊手法高超,安心品尝一番倒是美事。”

    又出来一个搅局的!

    还是皇子!

    凭什么向着那个病秧子。

    闫倾城恨从胆边生,“八王爷此言差矣,烤肉固然美味,也没有让众人等着一把琴的道理。一去一回,那可是很要些功夫的。”

    不待亓凌琛张嘴,她迅捷的向主位行礼请示,“回禀万岁、皇后娘娘,方才琴弦断了,误了冥王妃表演才艺。拿琴的人需要虚耗许多时候,不如让冥王妃换个才艺?”

    不等帝后搭话,她又一脸期待的看向纪纤云,“冥王妃出自左相府,定是从小饱读诗书,吟诗作对自然不在话下。不知,本公主有没有荣幸,能得冥王妃一副墨宝?”

    墨宝?

    娘的,这是要她写字!

    还是吟诗作对!

    看来这货早把她底细探好了,就等着让她丢人难堪呢!

    别说吟诗作度,就是她那笔字,足够人笑一会儿了。

    阴险。

    无耻!

    心里骂个翻滚,脸上,她还得笑,“公主,我说过了,琴棋书画,我是样样不通,实在没有本事给您吟诗作对,见谅见谅。”

    就知道要这么拒绝,闫倾城笑容更盛了,“本公主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不能吟诗作对,那就随便写几个字吧。这个,冥王妃你要是再决绝,可就太不给本公主面子哦。”

    你的面子!

    你个没脸没皮的,还面子!

    心里嗤之以鼻,纪纤云却没法再拒绝,“那我就献丑了。”

    闫倾城展颜一笑,急不可耐的吩咐侍女,“笔墨伺候!”

    皇帝排场大,身旁自然有笔墨随时备着,遂,纪纤云很快提笔在手。

    坐在桌边,对着铺平的宣纸,眉眼低垂,犯愁。

    写点什么呢?

    “随便写几个字就行了。”

    “就是,谁要敢笑话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亓凌琛和木木,充当左右护法,不耐烦的很。

    不得不说,楼塞公主这是司马昭之心,不傻的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要看看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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