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说好的恋爱自由呢[穿书]-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季严凌,咱们明天就离开吧,从另一个方向下山。”
“你不想再回村子里看一看了今天下午,搜山的官兵已经撤了,也许、也许会有好的发现。”
阮梅梅咬了咬嘴唇,没出声。
过来好一会儿,她站起身来,把身边的一些野草树叶一股脑儿地扫进火堆里
“不回去了,七天了,如果我爹还活着,他早就进山找我了。你别忘了,这个山洞还是他老人家先发现的,他肯定知道,如果我要藏起来,肯定会藏在这里的。”
提起阮梅梅的父母,季严凌的神思有些恍惚,愧疚让他避开了对面之人的目光。
“他们是你害死的,我不会原谅你。但是,我需要与你合作报仇,所有,季严凌,我们明天离开这里。”
“好。”
“我出去洗漱,你要跟来吗”
这几天,季严凌一直守着阮梅梅,不论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隐蔽,还是担忧阮梅梅一时冲动,失了性命,季严凌对阮梅梅的行踪,都看得很紧。
篝火下,看着阮梅梅脸颊上隐隐的泪光,季严凌到底心软了一瞬,又因为对方的话,最终,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在这里烤些食物,你去洗漱吧。”
“好,我快去快回。”阮梅梅轻轻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了山洞。
季严凌低头烤着食物,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他和阮梅梅两人,要如何突破敌人的层层关卡和防线,最终安全抵达南面的某个军事重镇,那里,有他反败为胜的底牌。
渐渐的,专心思考问题的季严凌,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糊,眼前的火焰晃得他头晕目眩。
“阮梅梅危险”
半刻钟后,用湿布捂着口鼻的阮梅梅悄悄返回了山洞,她远远地望了一眼歪倒在地上的季严凌,眼带凉薄。
她又等了等,注意到有火星迸射到他的衣角上,窜起的火苗开始舔舐他的皮肤,即便这样,这人也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阮梅梅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才小心地靠近昏倒在地的季严凌,用一根粗棍子把他从火堆旁扒拉开来。
紧紧地盯着昏倒之人,阮梅梅终于确定,这人是真的中了她的手段,被她添在篝火中的一些毒草迷晕了,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她蹲下身,动作利落地把季严凌的手捆了起来,然后才开始扒他的衣服,直到把季严凌扒得一丝不挂,阮梅梅的行动才停了下来。
她先是在季严凌的衣服堆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又把季严凌的身体前前后后地翻看了一遍,终于,阮梅梅把他贴身藏着的一些药丸和暗器,一样不落地全都搜了出来,包括那天季严凌射出迷针的小机关。
“季严凌,虽然你不是罪魁祸首,但是一切的灾难,都是因你而起。
我不管你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我只知道,我的至亲之人是被你连累了。你们这些大人物,争什么,夺什么,自己玩儿不好吗非得连累无辜的百姓
呵,一点愧疚之情,就想让我息事宁人,想让我替你打掩护,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阮梅梅赤红着双眸,一边研究季严凌身上的各种机关暗器,一边暗暗发誓
“谁也别想好过,我管你们谁对谁错,谁好谁坏,我只知道,我爹娘是无辜的,看着我长大的村民是无辜的,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尝一尝我的撕心裂肺之痛。”
第二日清晨,季严凌头痛欲裂地睁开眼,一瞬间地警觉,他就清楚了自己的现状。
衣服被扒,手脚被捆绑,身上的防身武器都被搜刮走了,然后是,他此刻仍然躺在昏迷前的那个山洞里。
“昨晚的迷药是你往火堆里添的那些杂草”
季严凌迅速冷静下来,他黑着脸挣扎着坐起来,直直地看向蹲在不远处的阮梅梅“你恨我,应该的,可是,你若不与我合作,该怎么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不需要。”阮梅梅啃着干粮,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转过头,就再也不搭理季严凌了。
她面无表情地想“你们所有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谋算的,动手的,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只要参与了争斗的,都是我要报复的对象。
我根本不需要你帮我去调查具体的经过,我只要潜伏到京城去,潜伏到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中去,自然就能弄明白,我的仇人都有哪些人。毕竟,牵涉到谋逆,从来都不是一件小事情。”
软梅梅没有直接杀死季严凌,她先把人留在了山洞中,然后独自一人偷偷下山,去了一趟生养她的赤霞村。
焦尸残骸,一片狼藉。
那里面,混着泥土砖瓦,风吹日晒的,有她的父母亲人,有她的伙伴长辈,她却连给他们收尸掩埋都做不到,因为,那些藏在暗中的侩子手,正等着相关之人自投罗网。
回来后,双眼通红的阮梅梅狠狠地揍了季严凌一顿,当天晚上,没有给他吃东西。
又过了一天,阮梅梅去了一趟镇子,准备打听一些消息。却发现家家户户紧闭门窗,酒楼茶肆萧条冷清,曾经热闹喧哗的城镇,此时一片沉寂,几乎没有路人和行旅。
探听情报的阮梅梅无功而返。
再一日,阮梅梅拖着没有反抗之力的季严凌,离开了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么么哒
第十一章
十五年的时光,数千日夜,对于心藏仇恨,殚精竭虑的人来说,既漫长难捱,犹如风雪黑夜,也短暂匆忙,恰似白驹过隙。
明月楼,京师王都最有名的美人窝销金窟,坐落在内城河南岸,矗立于胭脂巷深处,高楼平地起,美女多如云,歌台舞殿,朝歌夜弦,香雾缭绕,车水马龙。
灯如昼,夜未央,欢歌笑语中,一群放浪形骸的龙禁卫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应该是刚刚结束换防,从宫廷大内中出来,或是执行完外出任务胜利归来,身上仍穿着标志性的黑甲飞鹤服,腰上佩戴着四海升平龙卫刀。
一个个孔武有力,遒劲非凡,即便是在红尘胭脂堆里消遣放松,纵情畅饮,也都目藏精光,眉带冷煞,怀中躺着娇软的姑娘,手边不离趁手的武器。
这些威猛粗犷的汉子中,有一人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人慵懒地坐在这群龙禁卫的正中间,面冠如玉,颜色端丽。他身材瘦削高挑,喝过烈酒的薄唇殷红似血,一双醉意的眸子如墨似漆,肤色莹白,清艳逼人。
如果不是那一身冷肃的黑甲飞鹤服和腰间寒森森的长刀,明月楼里面的纨袴膏粱们,说不定会把这人当成男扮女装的花魁清倌儿,趁醉装疯过来调戏一番。
其实,也不是没人试过,色欲熏心的时候,这些目中无人的官宦子弟们,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
那时候,刚上任的龙禁卫阮副指挥使,还是权贵中的生面孔,跟着长官和属下来明月楼里庆祝升迁,酒酣人醉之时,风流之态不知迷了多少人的心神,不一会儿,就有不知轻重的官宦子弟过来轻薄调戏。
然而,不等其他的龙禁卫反应过来,调停呵斥一番,这位流民出身没什么后台的阮副指挥使,直接就捏碎了闹事之人的四肢,然后,嘴角噙着笑,把人扔到了明月楼门外。
一时之间,整座明月楼内鸦雀无声。
第二日,还不等那名纨绔的家里人哭闹讨要说法,新官上任的年轻指挥使就揣着一本密折,直接进宫觐见圣上。
六大罪状,罗列分明,从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到纵奴行凶、欺压良善,证据确凿,事实充分,直接把那位纨绔背后的家族弄垮了。
至此,俊美非常的阮副指挥使一战成名,天子脚下,京师内外,再没有什么人敢欺他年纪轻轻,毫无背景。
与此同时,他凭着这样的微末出身,不声不响地霸占住了圣上最心腹的位置。
没有家族拖累,没有亲眷牵挂,只效忠当今一人,只爱高官厚禄,手段狠辣却又恩怨分明,这个人,在朝堂上毁誉参半,在龙禁卫里实力出众,威望甚高,让人不敢轻视。
阮梅梅饮下陪酒姑娘手中的佳酿,懒懒地摆了摆手,让人退到一旁去,她松了松衣领,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喉结处微微凸起,足够她以假乱真。
“还是京里好,酒香姑娘美,最重要的是,有兄弟们一起热闹,这才畅快。”
阮梅梅抬手,吊儿郎当地举杯示意,围着她的龙禁卫也纷纷举杯回敬,气氛热烈。
“指挥使,恭喜高升。您这回在北疆立下大功,几次命悬一线,兄弟们真心服气,我先干为敬”
阮梅梅目光流转,面带笑意,她和敬酒的人碰了碰杯沿
“好说,今后阮某还得仰仗诸位兄弟的帮扶。咱们龙禁卫在圣上心中的分量,每增加一分,都是靠大家的血汗拼搏来的,兄弟们以后立下功劳,我都会仔细记着,升官奖赏露脸面,少不了诸位的。”
“我老徐信得着指挥使,跟您干准没错,来,我敬您”
阮梅梅再喝一杯,反手亮了亮杯底。
“好,指挥使好酒量。”
“头儿,你在北疆憋了大半年了,那边张嘴是沙子,闭嘴是尘土,这次回来,是不是看见个眉清目秀的,都觉得是天香国色了”
坐在阮梅梅最近处的廖勇龇牙一笑,挤眉弄眼地看着阮梅梅,目光又在阮梅梅身后的两名陪酒女身上流连了一会儿。
“还不给你们阮爷斟满酒,伺候好了,说不定今晚就是你俩和阮爷的洞房花烛夜呢,要知道,咱们阮爷出京之前,对身边的佳人,可是向来挑剔得很。”
阮梅梅嗤笑一声,她夹了一块香蜜桃干,扔进嘴里慢慢咀嚼,然后用夹蜜饯的筷子的另一端,不轻不重地挑起了廖勇的下巴
“爷现在,不仅见着姑娘觉得个个水灵灵的,就是见着你,也觉得秀色可餐,细皮嫩肉的,要不,今晚这洞房花烛夜,爷给你一个机会”
“对,给老廖一个机会”
看见廖勇被调戏,龙禁卫的其他人轰然大笑,拍着桌子叫好。
更有不嫌事大的,嚷嚷着叫来管事的,让他去给两人开一间最上等的房间“老廖的洞房花烛夜,兄弟们破费破费,给你订一间最豪华的洞房,咋样今晚把头儿伺候好了,咱们兄弟有赏。”
廖勇左躲右躲,躲不开阮梅梅的筷子,连忙拱手求饶,发誓下次再也不拿头儿开玩笑了,又对身旁这群落井下石看热闹的兄弟瞪了瞪眼,看起来十分的色厉内荏。
待到阮梅梅松开了对廖勇的钳制,他嗖的一声窜到了角落,一副誓死捍卫清白的贞烈表情。
众人又笑,互相推搡着灌酒,不一会儿,又把“人单力薄”的廖勇挤到了阮梅梅身旁。
阮梅梅挑眉一笑,从身旁姑娘的头上拔下一枚珠钗,轻巧巧地插在了廖勇的头上,廖勇不敢拔,只好也给其他人头上插花,你挣我夺,左闪右顾。
龙禁卫这群人闹腾得厉害,他们个个内劲充盈,声音洪亮,盖过了明月楼内其他的丝乐歌舞声。
楼上的一间雅间内,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停下了说到一半的话语,他示意身边的随从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事,这样热闹喧哗。
坐在他对面的世家子弟凝神听了听,外面隐约传来“头儿”、“阮爷”“龙禁卫”这样的只言片语,了然地笑了笑。
“如果为兄没有猜错的话,下面喧哗吵闹的,应该是龙禁卫那群武夫,估计,是庆贺新上任的阮指挥使的酒局。”
“阮指挥使可是那位简在帝心、年纪轻轻的阮梅阮副指挥使”
头一次进京的矜贵公子不自觉地向前倾身,一张清俊雅致的面容上,适时地露出一点迟疑和好奇
“小弟这些年一直蜗居在江南,身在江湖,闲云野鹤,却也时常听到那位大人的名声。不过,听刘兄此时之言,原来那位阮大人高升了吗”
“已经是龙禁卫的总指挥使了,这位阮大人的升迁速度,那真是让人不得不服气。”
长裕侯的嫡次子刘绵宁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半是羡慕半是含酸地叹了一句。
“确实是一位出人意料的人物。”
季严凌把玩着手中的酒盅,微笑着附和了一句,低垂的浓密羽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波澜。
阮梅这个名字,从几年前开始,就不时地出现在京师这边往来的书信中,后来,心腹属下寄来的各地机要密函里面,提到这个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阮梅,阮梅梅,这样相似的名字,总让他不得不多注意两分,进而时常回忆起那位一言难尽的故人。
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决绝愤怒的人,如今到底怎么样了他亏欠的故人是否还活着又活得是否安康愉悦
那样特立独行的性子,若是没有了性命之忧,她会和普通妇人一般,嫁人生子,操持家务吗算算年纪,阮梅梅今年也该二十三、四岁了。
又想起了那个折磨了他好多天的阮梅梅,季严凌有瞬间恍惚,随即,他的心神又被明月楼里的哄闹声拽了回来。
“刘兄和那位阮大人可熟悉”
“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刘绵宁遗憾摇头“这位阮大人执掌陛下的龙禁卫,身负监察朝野百官之责,又是陛下最得用的刀子,当得上一句位高权重了。
只是,大概是因为这指挥使的位置太过敏感关键吧,他很少结交朝臣和世家子弟,私下里也不会和什么人过从甚密,和他稍微相熟的人,大多是龙禁卫里面的护卫。”
“可惜了,李某还想着,是否能有幸结识一下这位年轻有为的阮指挥使呢。不过,此番来到京师,能够结识到刘兄,并引为知己好友,已经是李某的幸运了。”
刘绵宁轻笑,他这位新结识的好友,看着斯文儒雅,温和有礼,其实,内心里藏着几分侠义豪情,最是豁达潇洒,不爱拘泥于世俗的风流人物。
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叹息着不能结交某位权贵,刘绵宁肯定要对这样的庸碌攀附之辈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但是,换成了眼前这位好友,来自江南的世家子弟李宝,刘绵宁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因为刘绵宁十分清楚,李宝此时连连可惜的,不是错过了一位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而是竟然和一位钟灵毓秀的俊秀之才失之交臂,李宝这个人,十分喜欢结交奇人异士呢。
刘绵宁忍着笑“没想到,在李贤弟眼中,阮指挥使竟然算是一位奇人异士,引得你想结识一番。这话说出去,要让多少人大吃一惊呢。”
“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龙禁卫指挥使,还毫无宗族势力相助,这样的杰出人物,当然引人好奇了。”
季严凌挑了挑眉,温雅的眉宇间突然多了几分洒脱和不羁
“把功名利禄经营到了某种程度,肯定是极有才能之人。孰不知,有多少蠢材连官都做不明白,上不能报效皇恩,下不能安抚百姓,便是做个贪官污吏,也没有什么高明手段。”
“好好,贤弟这话,果然见解独到,当畅饮三杯。”
季严凌微微一笑,心里同样觉得有意思,世代钟鸣鼎食的刘家,藏着多少污垢和龌龊,到底怎么养出来刘绵宁这样假清高真傻白的嫡子的
两人说着话,刚刚被派出去查看情况的仆人也回来了
“回公子,下面聚众欢闹之人,正是休沐的龙禁卫,阮指挥使也在人群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笔芯
第十二章
听了下人的回报,刘绵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他对面的季严凌微微一笑,帮他斟了一杯酒
“刘兄不用太过挂怀,小弟刚刚也就是那么一说。这天下的奇人奇事很多,哪能都让我有幸接触到呢今夜良辰美景,你我合该开怀畅饮,赏花听曲,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明月楼的盛名。”
刘绵宁最喜季严凌这种万事不萦于怀的性情,他暂时放下龙禁卫指挥使的话题,开始和这位新结识的知己谈论起风花雪月、琴棋书画。
刘绵宁的话很多,季严凌偶尔引导,他便不知不觉地透漏出了许多的刘家隐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场小酌雅宴,倒是真的算得上是宾主尽欢,各有所得。
楼下传来的吵闹声渐渐小了,雅间内的头牌琴师又开始弹奏起新的乐曲。
隔着半透明的梨花烟雨纱帘,琴师曼妙的身姿和悱恻的乐音交织成春光旖旎的画卷,慢慢吸引着刘绵宁的缠绵心绪。
靡靡之音,纸醉金迷。
季严凌无视了纱帘之后的盈盈秋波,开始觉得索然乏味,他轻轻敲了敲桌面,跟在身边的仆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有自称是李家下人的年轻人找了过来,说是府上有远道而来的客人拜访,询问主人家怎么安排。
“刘兄,小弟就不在这里打扰你的美事了,正好家中有客需要招待,我就先告辞了。”
季严凌放下酒杯,浅笑着望了一眼琴师的方向,又冲着刘绵宁眨了眨眼睛
“书画茶艺这些雅趣,哪天,咱们寻个山清水秀的清净去处,再好好品评讨论一番,今晚,在这红尘胭脂堆里,可不是讨论这些技艺的好时机。”
刘绵宁恍然回神,起身作揖,颇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他又佯装恼怒地拍了拍季严凌的手臂“明明是贤弟家中有事,提前结束了聚会,偏偏要给我安一个贪恋温柔乡的罪名,真是太狡猾了。”
“那我就不离开了”季严凌作势要留下来。
“快走快走,既然家中有远来之客,何必在这里拖沓。”
季严凌朗声一笑,也不让刘绵宁送他下楼,自己带着仆人,转身大步离开了。
路过欢歌笑语、热闹非凡的厅堂时,季严凌下意识地放缓了步伐,他站在略高的台阶上,打量着厅内最热闹的地方。
季严凌万万没有想到,这偶然一次的好奇注目,便让他重逢了一双晕染着醉意的深邃眼眸。
“阮梅”
身后的下属顺着季严凌的目光望去,同样看清了人群正中央的阮梅梅,这人恣意欢笑、左拥右抱,绝对是一位风流佳公子“回主子,坐在龙禁卫那群人中央的白脸年轻公子,就是总指挥使阮梅阮大人。”
“原来是阮梅啊。”
这个名字,被季严凌放在唇齿间呢喃,他似乎没有听见下属的回话,只是神色奇怪地审视着不远处的热闹。
季严凌仔细地端详着这位阮指挥使的五官轮廓,一张熟悉至极的面孔,即便张开了,变成熟了,当然,也变白了,可配上那双桀骜通透的眼睛,他怎么会认错
疑惑的视线在对方微敞的领口处转了转,季严凌心中悸动震惊的同时,一丝放松,一丝啼笑皆非,同样满溢出来。
“这人、这家伙,真想不到啊,十五年,竟然让她招摇撞骗到了帝王亲自掌管的龙禁卫里,阮梅阮梅梅,果然嚣张得很”
阮梅梅对陌生人的目光同样敏感,季严凌毫不掩饰地望过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噙着似有若无的笑,阮梅梅一边饮酒,一边坦然地回视对方,灯火辉煌中,不期然的,一抹熟悉的感觉从她心底升起。
“这男人的站姿和表情”
阮梅梅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季严凌,毕竟,当初这人假扮里正家的病弱孙子的时候,五官细节都是经过易容改动的,从始至终,阮梅梅都没有见过季严凌真正的容貌。
即便,她曾经把他扒光了,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
但是,无论怎样,她对这个连累她家破人亡的嫡皇子,同样有着深刻的印象,说是刻苦铭心也不为过。
这些年,阮梅梅已经查明了当初那场屠杀的真实原委。
直接下命令的刽子手张道维和刘喻鸣这两个人,自然罪该万死,可是,推动了这一切纷争的皇帝,想要保全自身、期待卷土重来的废后余党,以及权势如日中天的白贵妃一系,哪个,不是她的仇人呢
再看台阶上的季严凌,阮梅梅恍然,这样笑吟吟,温柔又冷漠的熟悉之人,从头到尾,她只认识一位。
“算算时间,季严凌也该进京了,再不来,老皇帝就要撑不下去了。”
阮梅梅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举起酒杯,冲着季严凌遥遥致敬,随后,笑意收敛,她毫不犹豫地把杯子里的佳酿泼到了地上。
“头儿,咋了”一旁的廖勇注意到阮梅梅泼酒的动作,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小白脸罢了。”
季严凌在阮梅梅泼酒的时候,就暗下了脸色,他静静地盯了一会儿阮梅梅,心里知道,她此时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愿。
那个张狂的女人,仍然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接受着几个姑娘的殷勤伺候,不知怎么的,季严凌就不想再继续旁观这样的暧昧浪荡了,他慢慢移开目光,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竹二,一会儿,你把我的名帖给阮指挥使送去一份。”
“主人,可是要相邀拜访”
“不用,把我的名帖给她就可以了,不用多说什么。阮梅阮指挥使知道我的用意,会接帖子的。”
“是,主人。”
季严凌忍不住又望了一眼阮梅梅,回想起她当初离他而去的冷漠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一生,他在她面前,大概都直不起腰了。
季严凌走出明月楼,阮梅梅冲着不远处的一个灰衣小厮抬了抬下颚,那人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