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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主是我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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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意略一迟疑:“……活当吧。”
于是按手印拿钱走人。谢天意揣着几粒花生米大小的碎银,意气奋发奔向东头的菜市。鸡鸭鱼肉米,油盐酱醋茶,都快到我的碗里来。
回到家里已近正午。累成狗的谢天意哼哧哼哧推开摇摇欲坠的烂木门:“我回来啦。在家有没有乖?”
迎接她的是三双纯澈无辜的眼睛。谢天意晃晃脑袋。是的,她没有看错,昨晚还是一副死人样的青年此时搂了小白在怀里,脸上懵懂的神情和贵儿一般无二。
不愧是目标男主。恢复能力真特么恐怖。
呃,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下一刻,青年扬眉启唇,嗓音低醇悦耳:“你是谁?我是谁?这是哪?”
台词很经典。提示很明显。这家伙,失忆了。
谢天意卸掉背篓,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攥住青年的手:“你是我的相公,你叫……呃对了你叫大白。我爱你的那天;就像风吹过田间;你是我的初恋不在苞米地就在麦田。我们约定好一生一世一起走,为爱不回头。”
再伸手拉过贵儿:“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他长得多像你啊。”接收到青年疑惑的目光,贵儿咧开嘴巴笑得憨厚。鼻子下的两条长龙很是抢戏。
“你不记得不要紧。以后我都会慢慢说给你听。”
——以后我都会慢慢编给你听。
青年看向面色诚挚的素衣女子,眉间轻皱,眼尾薄红泛起轻漪,终于缓缓地点了头。
这里背靠坟地,四处再无人家,家里多了个大男人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会被发现,更不用怕有人来戳破她编的谎话。谢天意最担心的倒是青年冷不丁地就恢复记忆了。衣裳被扒,玉佩被砸,还被骗是破落农家的男主人。这样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能完成任务才怪。
青年却是突地弯下腰,脸上现出痛苦神色。谢天意想起昨晚看到的那枚青紫掌印,正中胸口处,怕是多少伤及了心脉。她拧了个热汗巾出来,伸手就去扯青年的衣襟。
“我们是夫妻嘛。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谢天意眨眨眼睛,脸上是再自然不过的表情。的确,该看的昨晚都看过了。
青年默了默,眉目间仍有迟疑,却缓缓放下了挡在二人之间的手臂。
胸口的伤处较之昨晚更可怖了些。青紫肿胀,只稍稍按压,青年便抿唇低低逸出一丝痛吟。这一掌明显是想要他的命,也不知他是什么来头,竟惹了如此丧病的仇家。
进入这个空间才两天时间,谢天意许多事情还没有理顺。比如这具身体的老公是怎么死的,和那个接济他们母子的汉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村里人看到她都会露出那样不屑的神情。还有这个目标男主的身份背景。以及在他身上种了一颗大草莓的仇家。
搀扶青年躺到床上,谢天意把汗巾敷到他的伤处:“热敷能散瘀消肿。你先躺着,养伤要紧。”青年垂下眸子,长睫微抖,在眼底映下浅浅阴影。
低低应了一声,嘴角却是难以觉察地轻翘起来。
灶屋里飘出隐约的饭菜香味。许是太久没吃过肉食,贵儿捧着碗底舔了个干净。小白也趴在桌下有滋有味地啃着骨头。谢天意瞥一眼床上那人精致优雅的吃相,把黏在下巴上的米粒默默抠了下来。
万里晴空。谢天意烧了一锅热水,要给贵儿好好洗个澡。脱掉了脏兮兮的衣裳,小孩瘦伶伶的手脚瞧得人心头发酸。这两天的接触下来,倒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只是每次的答话只有寥寥几字,想来应是极少与人对话接触,
谢天意手上的动作轻柔,一张清秀稚嫩的小脸渐渐现了出来。扑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脸颊两边现出浅浅的酒窝:“娘笑了,好看。”
“你是娘的儿子,你也好看。”谢天意捏一下孩童的小脸蛋,弯腰给他套上衣裳。
扎得齐整的小揪,干净秀气的脸畔,怎么看都是十足的小正太一枚。连着半躺养神的青年也是微微挑起了一角眉宇。
夜色渐临。谢天意在地上铺了层干草,盖着薄被呼呼睡去。
四下很是安静,只偶尔有模糊的一两声狗吠断续响起。身侧的孩童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睡得香甜。那睡在地上的女子在暗夜之中瞧得不大真切,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轮廓。
青年低叹一声,阖上眼帘。
时间如水流逝。已是春末夏初时节。青年的伤势逐渐好转,常端了个小竹椅坐在门前看灰蒙蒙的远山,一袭破烂短打也让他穿出几分脱尘气度。谢天意着实不知道这光秃秃的小山丘有什么好看的。她走近两步:“今天觉得怎么样?胸口可还疼么?”
青年转过头来,面色平静无波,语调也是如常的温柔:“最近已不大疼了。得多亏了你在张大夫那里求的方子。”
谢天意略弯了唇:“客气什么,你是我相公嘛。”她现在说起谎来比打嗝都自然,“相公啊……你可想起来些以前的事情?”
沉墨般的眸子轻轻扫过女子略带了丝紧张的脸颊,青年嘴角微翘,却是不答谢天意的问题,修长手指轻轻拉住她的袖角:“我忘记的那些过去,娘子可否细说与我听听?”
“呵呵,说来话长。”谢天意干笑两声,忽悠开始。
“你原先是威震一方的街头小霸王,浩南是你的拜把兄弟,山鸡和大天二是你的左膀右臂,无人能及你的风头一二。而我是江南水乡的一朵娇花,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我们约定,要做彼此的天使一起守望天堂。”
“你放弃所有,和我一起远走天涯。原以为在这个小村落里能开始新的生活,仇家却仍是不肯放过你。你受了重伤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谢天意泫然欲泣,演技十分到位,“为妻日日年年守在你的身边,终于等到你清醒过来。
人设特点鲜明情节恰当合理且没有明显的逻辑漏洞。当真是个好故事。
男子微微眯了眼眸,唇上沾染了薄雾般的笑意:“娘子如此情深,为夫定然不忘。”
是夜。床上的男人孩子都已经安然入眠,谢天意则搂着小白暗自盘算着往后的生计。快要入夏了,还是得给一大一小添件薄衫才行。耳边却是突地传来一阵低低的叩门声。
谢天意心头一紧,忙轻声走到门前:“谁啊?”
“莫鱼,是我。”
这声音并不陌生。是那个好心接济他们的汉子。
谢天意松了口气,将门打开。汉子低声问她:“贵儿睡了吧?我有些话儿想跟你说。”谢天意回头看一眼睡得死沉的俩人,反手将门带上。
四下蝉鸣起伏悠曳。汉子幽幽开口:“你和贵儿近来过得如何?笑梅疑心忒重,我抽不得空来。”
“我们挺好的,多谢关心哈。”
他却似没听到她的回答,只低着头自顾自地道:“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如今我们各自成家,我看你过得不好,心里也不好受。莫鱼,我对你仍是……”
得,敢情这是旧情难忘想来个死灰复燃啊。你特么忘不了青梅那就别结婚啊,现在算是怎么回事,想勾着老娘做小三?呵呵现在看起来,你家那位不是疑心太重,而是未卜先知呢。
谢天意撇唇冷冷一笑,迅速截断汉子的话:“对不住啊,我对你可没有那份心思,半分都没有。你快些回家吧,深更半夜的,咱们这样教人瞧见了不好。”
汉子原先就是憋了一肚子话来倾诉的。听了女子不留半分余地的话,一颗心晃晃悠悠地沉了下去。
女子的容颜模糊不清,颈侧曲线却是修长优美。疏朗月光斑驳散落在那片细瓷般的白皙皮肤上,汉子瞪眼瞧着,喉头干涩发紧,脑袋里腾地起了一团火。
见对方傻愣愣站着不作回应,谢天意耸耸肩膀转身就走。身子却别人从背后用力抱住。汉子的手臂将她的腰箍得紧紧的。她怎样都挣脱不得。
☆、第90章 番外:梵苓
有着一个双面人哥哥是种怎样的感受。明明在人前是规矩端正的清隽公子,私下里却能为了一只鸡腿和妹妹争得鸡飞狗跳。
混乱中楼山容一口吞下鸡腿,撒丫子往外狂奔。谢天意恶狠狠一爪子啪过去,少年脸上现出几条清晰的指印。第二天用饭时爹爹问了起来。这厮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嘴角噙着教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笑意:“是被只小野猫抓的,无碍。”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隔桌对坐的谢天意。
被一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的毛头小子这样捉弄,谢天意气得直翻白眼。
幸好这家伙猖狂了没多长时间,就被皇帝选中去做太子的伴读了。谢天意开始还指望着一个腹黑一个狂躁症会火星撞地球各种撕逼各种翻脸,却不想两人相处地还挺和谐,皇帝还在老爹跟前竖了好几回的大拇指。
柳絮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一夜。天色透亮,下人们开始挥着笤帚扫除厚厚积雪。自小住在南方没看过这般大雪的谢天意很是欢喜,往身上罩了件裘袍就蹦跶着去了前院滚雪人。
有人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走过来。正在兴头上的谢天意浑然未觉。直到那一声甚是耳熟的冷哼响起:“好丑。”
谢天意嘴角抽搐。这家伙果然找上门来报复她了。想起那天小宫女伤痕遍布的惨样,什么任务什么目标男主啊都丢在脑后,她只装作没听见赶紧脚底抹油走人。
“锦年。”相爱相杀的亲哥哥在一旁神补刀,哦不,善意提醒道。
这下谢天意再没法装聋作哑,只好僵硬地转过身,朝着越桐晃晃爪子:“太子殿下好啊。”现在没了长辈在场,她才懒得给一个还在青春期的半大小子磕头。
越桐倒也没计较她礼数不周,只拿眼轻轻掠过少女的脸畔:“害得本宫一通好找,你倒是过得挺舒心。”
越桐留在楼府用饭。谢天意暗自庆幸着轮不到她去作陪,端了盘鸡腿在房里吃得酣畅淋漓。没留意屋门从外面吱呀一声开了,冷飒的风灌进来,身着狐狸毛滚边暗纹长袍的越桐出现在正门口。
鸡腿滴溜溜滚到了脚边,少女的唇角还沾着些许酱汁。越桐瞧着她愣头愣脑的模样不屑撇头:“蠢货。”谢天意怒目圆睁,踢了凳子正要跟他急眼,这时候楼山容从旁边轻轻探出头来:“今儿个外头有花灯会,你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去看看?”
穿来有些日子了,除了上一趟的皇宫之行,再真没出过楼府的大门。谢天意眼睛一亮,赶紧调整了一下狰狞表情,拍手道好。
街道两旁摆满各种样式精巧别致的的花灯,往来赏灯人群也是川流熙攘。谢天意渐渐地落在后头。她也不着急,反正这处离着楼府也不远,她索性一盏盏花灯细细地看过去。
将一盏莲花状的纸灯放下,对面现出一张始料不及的脸。谢天意刚要惊呼,就被捂住嘴巴拖到了偏僻处。
月老一身老实巴交的普通农人打扮。谢天意还记恨着那一掌之仇没什么好脸色给他,月老搓着手掌笑眯眯道:“你向我讨要的那些东西都是违背了天理命数的,若是教其他神仙察觉可不好了。老仙也觉愧疚,所以这次特意下凡来助你一臂之力。”
“你要怎么助我?”谢天意有些不信。
月老奸诈一笑。一块帕子盖了过来。
街上行人众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冲散。两个容貌出众衣饰华贵的少年走在街上,很是引人注目。楼山容朝怯怯看过来的少女们递过去一个温柔浅笑,立即惹得一阵低声骚动。而他身旁的少年虽有张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的好看脸庞,神情却是一派千里冰山请勿靠近否则后果自负的冷淡。
刚才还在身边咋咋呼呼的少女已经不见。越桐撤身往来路去寻,前方掠过一角颇为眼熟的织锦裙角。还有跟在她身后,笑容很是猥琐的白发老人。越桐眉间一跳,大步跟了过去。
待走到那处无人巷角,便看见昏过去的少女歪歪躺在地上。他急匆匆奔过去,脑后却是传来一阵剧痛。
少年瘫倒在少女身旁。月老抱着根粗大木棒,嘎嘎一笑。
掌心接触到冰凉地面。谢天意缓缓掀开眼皮,四下黑漆漆一片,不见五指。
还记得昏过去前月老在她耳旁嘎嘎浪笑道:“等下你把握住机会,该么么哒就么么哒,该被123言情和谐就和谐,该不能描写就一个劲描写。总之搞定男主就是王道。”
谢天意低低骂了一声。伸了双臂开始往四下摸索。指尖突然触到一个温软的物事。她吃了一惊,急急后退几步。同时寂静中响起某人的经典台词:“蠢货。”
不用看,也能想象到对方脸上此刻的不屑。
看来月老说的机会就是这个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啪啪啪啪,最后两人一起达成生命的大和谐。
谢天意恨得牙痒痒,喘了两口气平复心情,又开始摸索起来。已经不知道这样过去多久,她失踪了不要紧,太子殿下不见了下落,楼府可是要第一个担责的。
墙壁凹凸粗糙,谢天意细细摸索过去。终于在西南角处摸到一个类似长梯样的东西。她心下大喜,重新摸了回去,却被脚下的长腿差点绊了个跟头。只听得对方一声不耐烦道:“你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出去啊。”谢天意不想和他打嘴炮,扯住他的衣袖往木梯带去。黑暗中只听得衣物窸窣声响,然后砰的一声,紧跟着传来少年压在喉咙处的低声呼痛。对了,这顶壁甚是低矮,他身条又高,这样一站起来就碰着了头。谢天意幸灾乐祸地噗嗤直笑,越桐怒气冲冲道:“再笑老子杀了你!”
“哈,抱歉啊一时没忍住。”谢天意一边嗤嗤忍着笑,一边抬手向着声音方向探过去。安抚性地摸了两把少年柔软的头发,然后一路向下捉到他的衣袖,领着他往木梯那方去。
出乎意料的,这次少年乖乖跟在她身后,并无任何反抗。
移掉上方那处圆盖,有刺眼光线洒入。两人一前一后攀了梯子出来。白雪皑皑,枯林密布,四处并不见人家,这个地窖出现得很不合理。谢天意拍拍手心灰尘,对身旁少年提议道:“等在这里要么冻死要么饿死,咱们还是试着探路出去吧。”
“连个御花园都走不出去,你确定能探到路么?”越桐抱臂讥讽道。
这着实和月老预期的相亲相爱无限重复不能描写的场景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少年你确定要这样和我相爱相杀一路将撕逼进行到底么?
谢天意拍拍胸口顺了两口气,扭头就走。
一群蒙着面拿着各式兵器的家伙毫无逻辑可言地冲了过来。明明上一刻这寂静雪林里还连一只鸟都看不到,现在就呼啦啦出现了这么些人,挥舞着刀剑斧头长矛甚至还有砖头就冲了过来。
谢天意吓得屁滚尿流,毫不顾忌形象地折身躲在越桐背后:“救命啊!”
少年并不见慌乱,将少女往身后一揽,同时长腿踹出。夺了蒙面人手中长剑,直接杀进包围圈。一时鲜血四溅,哀嚎遍起。一样物事呈抛物线状掉落在谢天意眼前。
那是一只被砍下来的左臂。滴血的手指还兀自在雪地上抽搐。
谢天意喉头泛起阵阵恶心。她抖抖索索地抬眼去看,身前的少年已是杀红了眼,神色冷厉如冰,脸上身上都被鲜血浸染,映着皑皑白雪,当真如同罗刹一般。
最后一个蒙面人也惨叫倒地。越桐走向谢天意,见她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想要伸手去拉起她。
少女却是惊慌地连连后退,最后狼狈跌倒在雪地上:“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她的眼神里满是嫌恶和害怕。越桐不明白,心头渐渐涌上莫名涩意,下意识地将沾了鲜血的双手背到身后。
谢天意仍在跌跌撞撞地后退,少年顿了顿,再次毫无顾忌的向她靠近。
明明刚才已经利落结果掉最后一个蒙面人了,不知又从哪冒出个拿块砖头的家伙,照着少年的头顶就是狠狠一下。越桐挥袖将那人扫在一旁,有鲜血淋漓从他额角滑落。他仿佛不觉得痛,大步走向少女,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神情隐忍,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难过:“明明是你让我救你的啊!”
“我没让你杀了他们啊!”谢天意抖抖索索推开他的手,开始还以为他只是性子急躁了些,却不想是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放开我!我再不想看见你!”
越桐一脸的不可置信,眼底隐约有泪光闪烁。他低声吼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第91章
番外:梵苓
作者有话要说:肥猪膘制住夏谷的手脚,腾出一只手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带。少女在他身下哭喊挣扎,仍不忘死死护着怀里的书包。他一把揪住书包带给扔了老远,喘着粗气去剥夏谷的衣服。女孩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掌。肥猪膘吃痛甩脱,骂骂咧咧着扬起巴掌。
夏谷害怕得闭上眼睛。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耳边却传来一阵杀猪样的嚎叫。她惶惑地抬起眼皮。紫宸表情冷酷,拧住肥猪膘的一只手臂,骨节错位的咯吱声清脆响起。
“他用哪只手碰了你?”他的语调森然冷厉。
他好像是回了家又匆匆赶过来的,换了舒适的便装,脚上还套着灰白格子的软质拖鞋。他从来都是少话沉默的,表情也很冷淡,总是维持着拒人千里的礼貌和距离。她从没看过他像现在这么愤怒过。
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会为了她去杀人。
夏谷瘪瘪嘴,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
天色渐渐暗下来。男人背着瘦小的少女,沿着人行道平稳前行。夏谷抽抽鼻子,哑着嗓子问他:“肥猪膘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你把他怎么了?”她看见男人微侧了脸,眸底仍有戾气:“只是送他去了该去的地方。”
她被他的语调吓得愣愣,一时间不敢再说话。两人沉默行走了很久,男人才缓和了嗓音,低声说:“这次是我疏忽,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背后传来模糊的一声“嗯。”夏谷受了大惊吓,又狠狠哭了一场,现在安下心来,伏在男人宽阔温暖的背上沉沉欲睡。当下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了头。路灯渐次亮起,几只蛾子绕着那些昏色的光晕上下飞舞,少女垂着脸,疏黄的发轻轻扫过他的颈畔,痒痒的。
紫宸背着她直接进了自己的楼层。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一路上倒也没碰见什么人。夏谷一直在沉睡。他放轻动作把她安置在床上,替她拉上被子的时候,看到一截细瘦腕子上的狰狞掐痕,他再次皱了眉。
阎王的手段在整个天界都是有名的。一整套服务下来,就是再厉害的恶鬼都得脱一层皮。那胖子应该已经被移送到了地府,想来正受着阎王的招待。不论其他,先把那双爪子剁了再说。
夏谷这一觉睡得妥帖踏实。她伸着懒腰坐起来,嗅到隐约的香味。
男人套着粉色的Kitty猫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背影看起来有一些滑稽。桌上摆了两杯果汁,土司已经烤好,平底锅里的煎蛋散出阵阵香气。紫宸回过头,看见少女光着脚丫站在边上,表情有些恍然。
“去洗澡,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去学校。”
夏谷茫然地点了头。浴室里已经备好洗漱用品,连着换洗的内衣和崭新的校服都妥帖放置在了衣架上。她的脸红了红,伸手拿起花洒。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父母忙于争吵,吵完了就摔门各自离开,没人关心她的衣食住行。学校会免费供应一顿午餐,这也是一整天里她唯一能吃饱的一餐。她总是尽可能地塞进更多的食物,好来捱过整个夜晚和早晨的饥饿。
男人坐在对桌,看她皱着眉大口吞咽食物,进食对她来说似乎不仅仅是一种需要,也是一次战斗。
小区离学校并不远,不到两站路的样子。夏谷仰头看着走在前面几步的男人。他很高,背影挺直,身上的正装和公文包看起来都挺贵的样子。无论是侧脸弧度还是正脸线条,都比她以往看过的任何人都要精致好看。
其实细细思索起来,她并不知道这样一个冷漠的人,为什么会愿意一次次地出面帮她。他给她买了新书包,替她打退了坏人,还为她准备了一份早餐。他出现得突然,却又强势,似乎他现在为她做的,都是理所当然。
她隐隐觉得不安。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陌生人示好。她搞不清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无论是她的家庭现状还是她本人,都是非常糟糕的存在。显而易见的,他从她这里讨不到一点好处。
所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
早自习。
班主任照常站在讲台上监督。班里都是朗朗的读书声,大龄未婚的女班主任满意地点点头。眼光逡巡到角落里的座位,不由地顿了顿。印象里总是邋里邋遢拖班级后腿的女生竟然也在默默翻着书页。虽然托着腮一副无聊样,但是比起之前的表现,已经算是天壤之别。
班主任正要摘下眼镜好好擦一擦,班门被从外面推开,新来的数学老师走了进来。班主任只觉得那颗死寂多年的芳心开始突突跳动起来,她下意识地拨拨刘海,冲对方摆出一个腼腆的笑脸。
意料外的,神情淡漠的男人竟然回复了一抹浅笑。班主任的那颗芳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蹦跶出来,一向精于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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