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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缘[封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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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太医忙躬身让开对方双手,避免双方难堪,口中谨慎应道:“二姨娘暂且无妨,服下药后,待在下明日再来请脉。不过若晚间血止住了,也就无甚大碍了。”
祈缨哭丧着脸点头,心里却是松快许多了。
“都怪我不好,没看顾好姨娘。偏生她又要在太太面前讨好,一时使岔了气,险生大祸。”
祈缨抽抽达达地呜咽着,品太医本已走下台阶了,听见这话,却是一愣。
“怎么姨娘不是误用了香囊或香片么?”
祈男正从屋里出来,听见品太医的话,不觉与祈缨双双瞪大了眼睛。
“太医这话何解?” 祈缨口比心快。立刻追问道:“我姨娘一向小心,自知道有了身子之后,从不乱用香料香丸,太医没见。屋里所有香炉熏炉都收了起来?”
祈男却不说话了,细细将刚才太太屋里所见所闻从心头如放电影般,过了一遍。月容如何岔气肚痛,如何站立不住,最后如何落座,尤其是太太那句:“垫子够不够软。。。”
突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仰首,纤细如春笋般的手指,情不自禁摸上了双唇:“难不是?”
品太医疑惑地目光落到祈男身上:“二姨娘不是误用了麝香么?”
就是这句话,正正打中祈男心尖。她的想象被证实。
祈缨再傻,这时也看出苗头来了,哭得红肿的双眼从品太医身上转向祈男:“九妹妹,你知道些什么?”
锦芳喘着气从月容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冷笑:“这还用人明说么?还不就是太太捣的鬼么?!”
一语既出。震惊满院。
祈男立刻上来捂嘴,却也迟了,锦芳大爆竹的名头不是白叫的,人到话到,哪里还能拦得住?
祈缨呆住,如雷震耳,如石惊天。神惊色骇。
多年前滴血的裂痕与创伤,在这一刻复又被重重撕开。年幼时常见月容背人偷啼不止的情形,再次出现在祈缨眼前,她通身冰冷,满身汗下,张大了口。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祈男拉不住锦芳,只有劝她:“六姐姐快别如此!”暗中压低了声音:“院里 许多人呢,谁知道人心是怎么样的?”
接着祈男又急问品太医:“其实姨娘不过岔了气,扭着了,香气不过只助其一二罢了。太医你说是不是?”
品太医于心中叹息。他避出宫所为何求?不想总也逃脱不开。
“九小姐所言极是,六小姐也不必过于执着了。”品太医控制住自己,凝神敛气,淡淡地答道,并与祈男对视一眼,神交心契,心照不宣。
“先送品太医回去,”祈男叫上玉梭:“你领了婆子们去,夜深了,一切小心!”
玉梭垂首应道:“小姐放心,我都知道!”
祈男少不得多嘱咐一句:“见了二门处上夜的,言辞间多费心些,少些口舌是非,也就少些麻烦。”
玉梭说句知道,便红着脸请品太医:“请太医这边走吧!”
祈男重重按了下锦芳的手,然后拉过祈缨来:“我跟你看看姨娘去!”
回到屋里,祈男先站在里间门口,向内看了月容一眼,只见一个大丫鬟守在床边,月容面色安然,双手抄于被面,阖目而眠,似乎睡得极为安详。
祈男示意玉吉放下门帘来,将祈缨拉到了桌边。
“姐姐,刚才五姨娘的话,只可放在心上,若想二姨娘安然生下哥儿,切不可再提!”
祈男脸色凝重,语气更是严肃到悚然的地步。
祈缨几乎上不来气,又气又怨,哭得久了,更是力气全无,可心里却是十分清醒了,祈男的话很有道理,大宅后院里求生存,不得已也只得如此。
“可我如何禁得住众人?” 祈缨勉强挣出一句来:“就算我不说,如此叫别人也不说?”
祈男不觉冷笑:“姐姐这点本事没有?外头人且叫姐姐指使得团团转,自己院里倒禁管不住了?”
祈缨想起玉香的事来,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口中喃喃地道:“妹妹别嫉恨,我也是不得已。。。”
祈男此时又累又乏,不愿再听这些,于是打断道:“前事不论,总之要保姨娘,只有忍气吞声,姐姐精明多年,更该比我清楚这个道理。”
锦芳缩在门边,早将屋里对话听了个明白,心中百转千回,女儿的成长让她欣喜,亦令她揪心。
“这里没事了,九丫头,咱们也该回去了!”
锦芳的声音,提醒了祈男,听听更声,已是二更了。
“太医的话六姐姐也听见了,姨娘不过将息几日就好了,再艰难也不过二个月罢了,若真是个哥儿,姐姐和姨娘日后就好了!”
祈男说完话,拎起裙边便欲向外,不想祈缨突然反手,拉住了她的臂弯。
“妹妹,”祈缨泣不成声:“我从不知道,妹妹是这样真心实意的人。今晚见出事,满园皆避之不及,别说是帮,就连看也没人愿多看这里一眼。若不是妹妹,姨娘今晚还不知怎样。我心前总对妹妹。。。”她说不下去,眼泪堵住了嗓音。
半晌,方听见祈缨低头挤出一句话来:“将来我总要回报妹妹的,妹妹放心!”
祈男不过耸耸肩膀,说句实在的,她救月容不过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才不为了什么回报。就算今晚出事的是太太,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人心总是肉长的,就算身边人个个藐视生命,可恣意对他人生死冷漠,视而不见,也不代表,她苏祈男就要近墨者黑,与她们同流合污。
祈缨特意叫了院里仅剩的几个丫鬟,灯笼也挑大的,并直将锦芳祈男二人送到院门口,见她们去了方回。
半路上,祈男锦芳正撞见玉梭,于是三人留下一盏灯,叫那些跟着的华成院众人回去了。
因忙到半夜,次日祈男便起得迟了些,想起要陪太太过去东院那边,不免就有些慌张起来。
“坏了坏了!”祈男睁眼见窗外天光大亮,急忙从床上下来,口中不住抱怨:“怎么也不叫我?完了完了,迟了迟了!”
玉梭早捧过衣服来,笑眯眯地道:“如今是夏天,天亮得早,其实还不太晚,一会我替小姐梳头快些,也就差不多了。”
祈男慌慌张张地套上袖子,一个不小心,一只手套进了袖口,另一只却从胸口穿了出来,左看右看不对劲,最后才看出来,哦,手走错了地方。
玉梭正帮祈男系裙子呢,突然觉得对方身上一阵发抖,吓了一跳,再抬头看时,自己也禁不住笑了,摇头道:“小姐看急成这样!不过去见大太太罢了,也不吃人。”
祈男冲她做了个鬼脸:“你倒会说!头回去见太太,你不也一定慌得手抖脚乱的!”
二人笑成一团,最后总算将衣服整理完毕。
净面理妆之后,祈男准备出门,玉梭叫住她:“小姐,”弯下腰来,替她将崭新的白绸底子绣靛青凤凰祥云纹样细褶裙上一点胭脂粉掸了,然后方满意地道:“这就行了!”
到了太太院里,果然太太还在理妆,听见她来,便从里间叫道:“进来说话!”
金香正站在太太身后,替太太梳着一头青丝,见祈男进来,笑着回身问了个好,祈男心想这倒是难得,哪一回这丫鬟能看得上自己?看来风水轮流转,今儿真到自己家了。
“金珠姐姐好!”祈男也回了一句,又想,那褙子的事没给自己招下恨来?
太太含笑从镜子里看她一眼,颇有深意地道:“昨儿我说,要不是男儿你提醒,我竟忘了,老太太过生日,少不得大家同喜,丫鬟也该沾沾喜气,就叫取出二匹纱来,替她们几个,”手指着金珠和正在床前收拾被褥的翠玉和玳瑁:“裁出几件新褙子来。”
原来如此!祈男也笑了。
☆、第百二十二章 七级浮屠
“那是太太善心,倒与我无干。”祈男微笑走上前来,从金珠手里接过一只玫瑰晶并蒂海棠修翅玉鸾步摇,替太太插进发间。
她没提过,不过只是出了钱而已。
金珠以此心知肚明,因日后利益重大,愈发脸上对祈男笑出花来:“九小姐倒谦虚得很!太太是好太太不假,小姐也是好小姐 呢!”
翠玉也走上前来,却颇有深意地看祈男:“就是,听说昨儿晚上九小姐还造了七级浮屠一座,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玉梭不觉在背后就替祈男捏了把冷汗。
祈男却婉转自如地笑了起来:“这也不过是替太太操了回心罢了。家里大事小事都经太太过手,有些疏忽自是在所难免。咱们做小辈的,看不见也就算了,若明知还不替太太料理,太太名声受辱,也就如咱们闺誉遭毁一般。因此不得不尽些心力而已。”
太太从镜子里观察着祈男,神色半阴半睛,半晌方点头道:“还是九丫头细心,说得在理。”
祈男确实是非常细心的,她明明听出来,自己在太太口中换了称呼,从男儿,变成九丫头了。
不过她不在乎,管她叫什么呢?现在她与太太已有了牢固的利益关系,一时半会,对方是不会跟自己翻脸的。
“九丫头,”太太最后在唇上点过玫瑰香气的大红胭脂,从妆凳上站了起来:“那些不过是小事,”人命关天只是小事?“昨晚我提到的,老太太的寿礼,方是正经。你可想好了没有?有些眉目了吗?”
祈男扶起太太来,向外走去:“嗯,倒是有些想头,只不知做出来如何。”
太太眼角精光闪过,因对这丫头手艺有些了解。便不免好奇:“是不是也是纸品?”
祈男嘿嘿地笑了:“太太别问,是个秘密。”
太太心里一半生气一半嫉妒,还有一小半,却是被逗乐了:“在我面前还说秘密?小丫头片子。如今成人了是不是?”
祈男做出一本正经地模样来:“倒不是忌讳太太,太太自然口紧的。不过我心里想着,老太太常年念佛,因此做出礼来,也得少沾染世间凡尘俗物,方才显得诚心。因此我口中一向不提,若来日做得了,只怕也是整日供在佛像香炉前,轻易不敢触碰的。这是我小见识的话,也不知对不对。太太别放在心上。”
被祈男这一番大道理套小迷糊,杂七杂八地瞎混了一通,太太倒还真有些被绕了进去,歪头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也就笑着点头道:“算你想得准,又孝心虔,不过老太太一向只用素香的,你别用混了,菩萨反而怪罪。”
祈男唯唯应了。
出房到内花厅,太太携了祈男的手,两人同坐肩舆。再出了垂花门,便有一辆朱轮华盖车静静候在当地。
太太依旧只拉着祈男的手,金珠玉梭扶住二人上了车另有车道,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方驾上驯骡,沿粉墙绕过大堂直到出了角门,往东不过正门,只从边门通入,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至二门前方下来。众小厮退出,跟着的丫鬟们方打起车帘,太太搀着祈男的手,进入垂花门中。
早有大房的几个管家婆子们守在门口,见二太太过来,又领了位小姐,便笑脸相迎地簇拥上来:“二太太好!给二太太请安!”
七嘴八舌地,十分热闹。
二太太亦笑着回道:“你们太太呢!几日不见愈发客气上了!怎么叫你们来请?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平日管事忙碌,比不得我,倒是闲人一个!”
说话间,金珠便上来放了赏钱。那几个是惯常手里宽松的,其实并不放这点小钱在眼里,不过也做欢喜状接了,一个领头的便上来道:“二太太唯实客气!一向过年过节也散了不少,每回来只是如此,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呢?若说不来,少不得又亏了二太太,不谦恭了!”
二太太微笑摆手,身后自有婆子上来寒暄,替她打发了事。
祈男因是头回到东院来,因此格外留心,跟着太太,沿两边抄手游廊走不多时,便进入三层仪门,再几步就到了便到了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倭金彩画的大插屏,上头画着榴开百子,福庆如意等图样,边饰则为瓜与蝴蝶组合,亦成 “瓜瓞绵绵”,寓“多子”之意,十分喜庆吉祥。
祈男特别留意上头的图样,想从中寻些灵感,以应付老太太寿礼。
一行人再转过插屏,大房的管家婆子恭敬于前头领路,原来后头是小小的三间厅,满目尽是碧杜、红兰、翠苔、绿藓,甚为幽雅,远处亦可见不少竹影,看起来,大太太又与二太太不同,是个喜雅趣盛过艳色之人。
过了小厅,就是大太太的正房大院了。
细看之下,见正房厢庑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一洗西边二房惯有的繁华之气,院中随处可见清槐瘦松,亦有不少凌轹怪石,顿时令人生出些尘襟尽浣的感觉。
二太太停下脚步来,四处打量了一番,嘴角轻挑,口中若有似无地道:“大太太还是这样不改,若再如此下去,只怕离老太太心性儿也不远了!”
祈男不觉怔住,正向二太太看去,却见许多盛妆丽服之姬妾丫鬟迎了出来。
“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只当大太太日日陪老太太家里念佛呢!”二太太笑了起来,眯起眼睛来细看,向前一步,拉过正中一位,身着玄色镶边墨色底子二色织金纹样对襟褙子,石榴红暗花缎面竖领长袄,胭脂色底子金色花卉纹样刺绣马面裙,面如满月,骨肉停匀,粉面凝脂,丰神妍丽。
“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你来了,”大太太声音比二太太至少低了八度,又细又柔:“这大嗓门拉的,十里八里都听见了呢!”
二太太哈哈大笑起来:“我比不得你,”她亲热地挽起对方来:“家里全是厉害角色,我不厉害些,只怕压不伏她们!你是享惯了福的,家事也有姨娘替你料理,看养得这样,”拍拍对方的手:“香团雪彩,愈发丰姿卓越了呢!”
人群中便走出一位妇人来,带着笑站在大太太身边,向对着二太太行了个礼,然后方笑道:“二太太真会说笑话,大太太整日闷在这屋里,也没见个笑的,今儿二太太一来,倒有说有笑了,二太太还该多来几回才是呢!”
二太太也就笑着转面此人:“二姨娘!”她依旧只拉住大太太的手:“几日不见你,你愈发会说话了!一张小嘴哄得人心里出蜜似的甜,也难怪你家太太只偏疼你!你说记挂我来,是不是又记挂我的东西了?”
说完向后使 了个眼色,金珠早笑着上前来,领了小厮送上些礼来,不过是绫罗绸缎,吃喝玩用之物。
说起来是一家两妯娌,祈男心想,可见面却如此生份?看上去是很亲热的,可越是如此,越叫人觉得平日只怕是极少来往的。
大太太和二太太手挽着手,貌似亲热地进了正房,房内摆设也十分古朴雅致,与西边二太太正房的华丽正好相反。
下首放着六把云南玛瑙漆减金钉藤丝甸矮矮东坡椅儿,两边挂四轴天青衢花绫裱白绫边名人的山水,祈男特意留神看了看,见各是吴道子南岳图,并辋川雪溪图三轴。
正面放着一张山字屏风并梳背小凉床,上摆小几一座,又立着着小小的琉璃八仙捧寿屏风一座,梅瓶里插着两支素兰,于是走近,便隐隐有香气萦人鼻息。
大太太这时笑着请二太太正榻上坐了,回身看见祈男,忙招手叫过来:“这是九小姐?越发长大了!上回见还是去年老太太生辰时,只当你还小呢,不想就成个大姑娘了!”
说话就有丫鬟上来,自然是些见面礼,也是绸缎四匹,金玉戒指各五个,金摺丝珠串灯笼耳环二双。
祈男心想这真是客气,难怪走动得少。
玉梭忙捧了下去,祈男垂首谢过。
大太太拉过她来,细细上下打量后,笑对二太太道:“长得好个模样,倒比如今的宛贵人还出色些!要我说,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呢!”
二太太蹙眉苦笑:“你又来弄人!还提什么宛贵人呢!为了她一个,娘老子都没有好日子过,到现在也不知道,毕竟是犯了什么过失?本来还好好的,只当过几日就要送生辰礼去了,不想横出一祸,险得吓掉我性命!”
大太太见她如此说来,也就叹息放开了祈男的手,祈男趁机让开走到椅子旁。
“你这样说,倒提醒了我,”大太太说着将榻边一架银厢珠宝小柜子开了,从中间一个抽屉里抽出一封信来:“我家淳婕妤托人送了这信回来,隐约也提到宛贵人的事呢!”
淳婕妤,也就是大太太的嫡出大女儿,苏祈翎。
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向往家里带信的。
☆、第百二十三章 真相?
一语震惊四座,二太太当下就伸手要信,口中尤其半是玩笑半抱怨地道:“大嫂子也是糊涂了,什么来的信?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许是大太太脾气太好,也不将二太太这话放在心上,依旧微笑,将手里信纸抽出一张来,递了上去:“也不过略提了几句,并没有说什么。我心里想着,只怕你那边事多,过日再送去,谁想搁下就忘了。”
二太太忙着看信,祈男恨不能凑到她身边去,可惜碍于小姐身份,竟只得呆在原地。
好容易二太太看完信,刚才紧皱的眉头一点儿没放松,再抬起眼来,祈男发觉,眼里神情也愈发严峻了。
“我就说这丫头太小家子气,上不得大台面,当日老爷竟不听我言,若送了其他几个,”二太太手一指,将祈男也绕进划出的圈子里:“只怕也不得于此!”
祈男此时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玉梭在身边直飞眼风,脸上堆出最可人最令人怜爱的笑容,慢慢蹭到二太太身边,嘴里可怜兮兮地道:“求太太明说,毕竟大姐姐怎么了?”
二太太怒气上涌,顺手就将信丢到了祈男身上:“你自己看!”
祈男赶紧抓起信来,展开就看,先还有些顾忌,脸上保持可人的微笑,可看到后来,忍不住也皱起眉头来。
原来信上说,宛贵人之所以没成宛贵妃,全只因一句话说得不好。因她生辰那日,本来皇帝欲于宫中大行赐宴,以贺其寿,又请了久居后宫不理事的太后,一同共喜。
太后一向也挺喜欢宛妃,也就点头恩准。
谁想皇后请礼监司查了黄历,说那日大凶,黄道曰:宜:诸事不宜;忌:诸事不宜。因此劝到太后那里。别人也罢了,皇帝和太后皆要出席的活动,怎好马虎?
再者,册封贵妃须皇帝亲赴太庙致祭列祖列宗后。方可行准宣旨,这更是马虎不得的事。
因此太后下了懿旨,宛妃生辰改吉日再办。
据说宛妃因此大发脾气,撒娇撒到了皇帝面前,皇上一时心软,竟于床头私下应承,不改正日。
太后知道后,勃然大怒,亲叫了皇帝去宫里,直呵斥一顿饭时方止。
后来的事。便顺礼成章了。宛妃只为自己一私之利,罔顾社稷皇帝,最后太后还搬出前朝太宗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的话来,有道是:“牝鸡司晨,家之穷也。”
皇帝不得不听。不得不从。
因此宛妃生辰礼非但不能办成,反而迎来一道谕旨,贬为贵人,打入冷宫。
祈男看在这里,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大姐姐是个呆子不成?还是当真持宠行凶,昏了头了!
太后的话也敢不依?不是好日子换个日子不也一样过生日?何必非要以卵击石,白白送给别人一个打击自己的机会?
一向后宫不是最忌讳得罪太后的么?
谁都知道。此朝天子最以孝道为先,伺母至孝。得罪太后无疑自寻死路。大姐姐若真如信上所说,可谓自寻死路,也怪不得二太太刚才说她上不得台面了!
祈男有些尴尬地将信交回到大太太手里,后者倒没有取笑的意思,反而安慰她道:“也不过一时小女儿心性。许是娇纵惯了。冷宫里受些教训,过些日子皇帝想起来再放出来,也就没事了。”
二太太冷哼一声:“皇帝还能想得起来?眼见今年新秀女又要入宫了,谁还能想得起一个冷宫里的贵人?只怕要熬到死了!”
祈男听到个死字,心里就咯噔一声。大太太不说话了,默默将信叠起来收好,二太太想是自知刚才的话也有些过份,咳嗽一声,用手里罗帕在脸上轻点几下,大太太就叫着丫鬟:“还不快些上茶来!”
正说着话儿,外头进来一行人,二个妈妈并三四个丫鬟,簇拥着二个姊妹来了,大太太忙起身笑道:“这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来了,快来见过你二婶婶,还有你祈男表妹!”
原来来者便是苏家大房两位双胞姐妹,二姨娘所出,苏祈芙,苏祈蓉是也!
见二人果然长得如一个模子刻出,皆是肌肤微丰,合中身材,长得是桃靥流丹,柳眉横翠,宝靥微红,梨涡欲笑,许是大太太亲自调教出来的,行为举止皆与之相近,温柔婉约,风雅宜人。
祈男忙从椅子上起身见礼,大家互相厮认过,归了坐。大太太便对二太太叹道:“都说你家小姐们个个出落得花容月貌,如今与我的一比,倒也确实,讲得不差。”
二太太抿了口茶,又扫一眼祈男,不语而笑,过后放下茶碗却也叹道:“长得好也有长得好的差处。就说蕙丫头,就是长得太好了,所以容易受宠,谁知连个心计也没有,到底还是掉下来,那就是拔毛的凤凰反倒不如鸡了!”
玉梭也轻轻叹了口气,自以为没人听见,却被祈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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