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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缘[封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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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在我的面上,别认真计较,她虽比你大些,也不过小女儿似的,有些气话说不得,只是说了,咱们就都装听不见吧!”
祈男忙拉着月容的手:“姨娘放心,我本不是那起寻不是逞口舌的人,这屋里说的话,只叫它留在这屋里便罢。”
月容放了一半的心,也不知能不能信得过祈男。不过对方是救过自己一回的人,她知道祈男是没有坏心的。
外头有丫鬟的声音响起:“二姨娘,药煎好了,请姨娘趁热现在喝了吧!”
月容有些抱歉地看着祈男:“九小姐,恕我不能相陪了!也不便拿进来喝,免得弄的这里也一股子药味,那太医又特意吩咐了,说晾凉了药性大减,少不得现在去捏了鼻子喝干了完事。”
祈缨忙起来,亲自扶了月容回房,又吩咐了丫鬟们几句,方才回来。
祈男正自于屋中转悠,见屋里陈设确实十分陋鄙,桌子又黑又旧,并有不少留痕,颜色也褪得差不多,只看得出来,原本是一张红漆填绘字纹云蝠纹的八仙桌。
不过旧归旧,破归破,却是用碱水洗刷得干干净净,上头摆着只黑漆嵌螺钿花蝶纹圆盒,也跟桌子一样,旧得很了,几只螺钿都脱了空,留下洞眼儿秃秃的,甚是不雅。
再走到后窗处,祈男推开隔棂向外张了一张,只见外头两溜青篱,上头花草不过只得一半,另一半也是光秃秃的。
才看到这里,玉梭提醒 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六小姐回来了?”
祈男忙回到桌边,眼见祈缨闷闷不乐地进来,先就问了一句:“姨娘没事吧?”
祈缨勉强挣出笑来:“没事,喝了药,睡下了。”
祈男点头:“姨娘是个有福气的,眼见过了这一关,再有个把月,老爷回来就好了。”
话里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祈缨叹着气坐回桌边:“妹妹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瞒着妹妹了。”说到这里,脸开始慢慢红了起来:“以前我多有得罪妹妹的地方,妹妹不与我计较,出了那样大的事,不避不让,反而帮我,我实在心里有愧的很。”
祈男默默陪她坐着,只轻轻点了下头,示意知道。
祈缨已经不止是红了脸,现在连眼眶也红了:“我这里,”她用手随意一指:“妹妹也看到了,不成个人样。我不敢比妹妹,自知是命运不济,受了十几年的罪,也算应当。如今眼见有翻身之际,若说心里不想,就是骗人了。”
祈男的手,慢慢揪紧了绦带:“姐姐这话,莫不指定亲的事么?”
祈缨重重点了点头:“咱们女儿家,出生的事由不得自己,长大时也许多事由不得自己,可若说到亲事,”她陡然咬紧了牙关,眼眸深处掠过一道血色寒芒:“这是女子成人后头等大事,关系日后一辈子幸福,就由不得自己,也得拼了性命,伸长了手,理上一理!”
祈男细细琢磨她的话,冷不丁开口道:“听姐姐的意思,是预备等老爷回来,寻个机会,进京一试么?”
祈缨抬起眼皮,突然笑了起来:“妹妹是真没心眼,还是假作不知道?进京的事且得几个月后,明儿太太宴客,却是近在眼前的!”
祈男大吃一惊,莫非祈缨也知道罗家的事了?看来华成院跟大房有些枝枝节节的关系!
“姐姐,”祈男垂下了眼睑,似乎被对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这话何解?太太宴客,跟姐姐刚才的话有何关系?还是说,明儿的事,太太其实是另有打算?”
☆、第百四十三章 说实话
祈缨呆了一下,过后边笑边摇头:“九妹妹,”她脸上半是好笑半认真:“咱们就不必打这哑谜了!据我近日看来,九妹妹你最是个灵透的心的人,如何会看不出太太的意思?眼见大哥哥要捐官没有门路又缺钱,太太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们寻热闹?”
祈男知道,话不敞开来说必是混不过去了,祈缨是个聪明人,只是,她到底知道多少?
“姐姐笑话我,”祈男回视对方,笑得有些恭谦客气:“我不敢驳。不过太太宴客的事,先我心里也有个想头,只是觉得不妥,不便就说出来。如今姐姐提及,少不得打开窗户说亮话。太太想必是有姐姐说得那个心思,只不知,明儿请了哪些人家?”
据祈男来看,这才是关键。就算如祈缨似的,着急出阁离开家里,也需得看看,眼前走得是阳前道,还是独木桥是不是?
不能才出火坑,又进深渊吧?
罗家的事,祈缨到底知道多少?自己要不要违背了太太的意思,将知道的话,全倒给对方?
祈男心里犹豫,面上却只是镇定自若。
祈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薄唇紧紧的抿着:“实不瞒妹妹,我平里也曾给太太院里打扫做粗活的小丫头些好处,听她们说来,似乎城里有头有面的都要请来,比上回给赵夫人接风还要热闹!且不止城里,就连近郊的富户,甚至有些不常来往的,新贵,” 祈缨的声音微微颤抖:“都请了来。大厨房里人也说,为了明儿,实从昨晚就开始忙着做准备了。所以太太其实是早做好打算的,只不明说罢了。”
祈男回头看了玉梭一眼,二人皆有口难言。
为了图谋罗家的银子。太太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罗家身份不高,若按苏家一向来往的标准来看,明儿的宴席只怕还够不上。为了不显突兀,少不得将城里城外。边边角角,跟罗家身份差不多的人家都请到了,方才不惹人注意。
新贵?祈男在心里冷笑。这话怕是太太用来对外粉饰之词,小丫头们听了,有样学样,又传到了祈缨耳里。
“姐姐,”祈男同情祈缨,可实话却是说不得的,只有迂回,曲线规劝:“姐姐既然存了这个心。我知道明儿必想大出风头,只是姐姐别怪我多一句嘴,还不知太太看中了哪一家呢!要好便罢了,要不好,姐姐这样出挑。只怕前途莫测呀!”
不想却令祈缨误会了。
“我知道,”祈缨陡然站了起来,走到祈男向前,突然蹲了下来,身子压得低低的,紧紧拉住祈男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语带哀求地道:“我知道。妹妹其实也与我想法一样,太太虽如今眼见得看重妹妹,其实因了五姨娘在中间,妹妹的日子只怕也并不好过。不过我到底比妹妹年长几岁,臻妙院,又比华成院好上多倍不止。” 祈缨眼里浮出泪花来,是真情,不过到底还是带了些自私的意味:“妹妹后头还有的是机会,求妹妹,明儿且收着些。让我一让,若他日我真如愿,必在菩萨面前烧柱高香,替妹妹求桩好姻缘!”
祈男心里连连叹息,在这家里,太太手下讨生活确实太不容易,祈缨也是吃足了苦头,不得已才如此。
她能理解。可惜的是,祈缨寻错了方向,罗家不是良缘,这桩婚事除了替大房铺路,替太太收进银子好处外,对她祈缨来说,是一点益处也没有的。
若祈男从了祈缨的意思,那就无疑于推对方入火坑了!
祈男沉默片刻,祈缨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泪层层叠叠,几乎就要跌落出眼眶来。
玉梭见祈男犹豫不决,生怕她一个心软,真的违背太太的意思,将罗家的事合盘脱出,万一走漏了风声以至这事黄了,太太问责下来,九小姐可就要吃了大亏了!
“六小姐,快起来说话,六小姐何必如此?!”玉梭忙要搀起祈缨来,又不住地向祈男眼色,示意其万不可开口。上回救月容可算是一时心软,又因上天有好生之德,到底不能见死不救。可今儿这事就不一样了,罗家的事太太是下定决心的,更有大少爷的事夹杂其中,真要不成,太太动起真怒来,祈男可就完了!
祈男明白玉梭的意思,可她实在按捺不住,救一回也是救,二回也是救,祈男也恨自己心软,可她实在不能,就这样心知肚明地看着祈缨上了太太的当。若真如此,她苏祈男跟太太钱眉娘,还有什么区别呢?!
“六姐姐,这丫头说得对,你先起来,有话咱们慢慢说,有主意也尚可慢谋,”说着祈男亲自动手,将祈缨从地上扶了起来,待其坐了回去,便又吩咐玉梭:“你出去门口守着,别叫人乱闯进来!”
玉梭急了,小姐这是要自讨苦的节奏啊!她满心满脸的不愿意,杵在原地。
祈男板起脸来,换了口气:“玉梭!叫你怎么不听?”
祈男很少在玉梭面前摆出主子的身份来,若是摆了,那就表示其意不可违了。
玉梭无可奈何,一步拖不了二寸,半天才挨出门去,临走还站在竹帘下回头向祈男张望一眼,祈男微微瞪起眼睛来,玉梭嘟起嘴来,迈出门槛去。
“妹妹怎样?”祈缨心里急得不行:“妹妹可应了我么?!”
祈男这才转过身来,正色对祈缨道:“姐姐本意是好的,不过姐姐怎么就知道,太太寻来的人家,一定是姐姐中意的?如今家里的近况,我不说姐姐也该知道。太太手里正缺银子呢,大哥哥又急着捐官。这时候替咱们寻亲,急病乱投医,怕是大不如意呀!”
祈缨摇头:“不会!”她也是倔性子,又因长年生活不过意而有些乖张,见祈男几回不肯松口,不免心头便有些怨气:“咱们太太一般结交都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若说要用钱,那就更该找富贵望族才是!这样的人家,嫁过去还有什么亏吃?就算有些不得意,却也比如今在这里熬得好多了!”
说到这里,祈缨又气又羞,又怨又恼:“说起来咱们是大家闺秀,其实你看看,我这屋里,比一般人家还不如些!只因咱们是姨娘养的,就要遭这些罪么?!太太凡事便拿户律出来压人,说什么;温柔典雅,四德三从,孝顺父母,唯令是行。大哥哥面前,怎不见她这样说?我是已经想透了,好容易得一机会,妹妹别怪我直说,就妹妹不让,我明儿也必想法出头!”
祈男心里五味俱全,不得不说祈缨刚才的话,说出了这个家里所有女儿的心声。
祈男知道再劝也是劝不回头了,无奈只好说出实情:“太太哪有那样的好心肠!我的六姐姐,其实明儿 是个火坑,实要将咱们,向里堆呀!”
祈男大吃一惊,由不得整个人就从绣墩上站了起来:“九妹妹这话怎么说!怎么就是个火坑?”
她其实是半信半疑,一方面因祈男救过自己姨娘,对其感激,知道她无害人之心,因此才对其说出心声,另一方面却也怕自己说得太过透彻,对方也想要效仿自己,定下亲事,好离开这个无底深渊。
祈男看出对方眼神中,隐隐约约,闪躲中全然不信自己,只得将去大太太那边,听说来的罗家的事,真如玉梭所料,来了个和盘托出。
祈缨神惊色骇,听到傻子二字,整个人连退几步,重重跌坐到了地上。祈男忙上来扶她,却觉得对方身子软软的,一点劲道也没了。
“姐姐,姐姐觉得怎么样?!”祈男忙从桌上斟了杯热茶,祈缨连喝几口,方才镇定下来。
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祈男眼见祈缨头上慢慢沁出汗珠儿来,知道她是信了。
“太太只说,让我别走漏风声,想必太太也知道,这事太不光彩。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言,可到底女儿的亲事是给家里门楣添光的,若是有丝儿人情,谁愿意送自己女儿走上这条路?太太欲在老爷回来之前定下亲事,想必也是怕老爷不肯的缘故。”
祈男细声细语地开解祈缨道,知道她失望了,可现在失望,总比将来绝望的好。
她同情对方,因对方身上有着自己的影子,身为庶女,太多事由不得自己。
“怪不得妹妹才说那样的话,” 祈缨本是满心的期待,如今被祈男几句话浇了个透心凉:“原来是早知道了。”
祈男不好说自己跟太太做了交易,只得含混答应道:“大太太原是为敷衍罗家,既舍不得自家女儿,又要给咱们太太个难堪罢了。”
祈缨半天说不出话,垂头丧气。
祈男在一旁陪她静静坐着,等着,也不开口。
半晌,祈缨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既然如此,说不得,也只有再熬下去罢了。”语气凄厉,令祈男不忍卒闻。
☆、第百四十四章 左右不是
“姐姐已存了此心,年纪也差不多到了,太太少不得陆续将办红定之事,即便是熬,也不过半年十个月罢了,姐姐不必如此伤心。”祈男伸手放在祈缨肩上,软 语安慰对方。
祈缨说不出话,她本以为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自己虽比祈凌祈琢小些,若能第二个出阁,也算是不幸人生中的幸事一桩。
没想到,太太阴毒至此,竟要将她们姐妹的终生,托付给个傻子!
思来想去,祈缨突然抬头,祈男惊见其瞳孔猛地一缩,眼底顿时闪过一道寒芒:“这事不成,还有一事。也不必等半年十个月,老爷就快回来了,也不过经月就到。这次回来便如上回挑了大姐姐回京一样,宫里选秀女的日子只在今年年尾,若能跟老爷进京,那也算是。。。”
祈男脸上本带着安慰对方的笑,现在却有些支持不住地黯然下去。
这事只怕六姐姐你也办不成!
可惜的是,心里这样想,祈男嘴上却不能这样说。若祈缨知道太太属意自己,想必更加伤心绝望。
“妹妹,”祈缨心头复又燃起希望来,一把拉住祈男的手:“你愿不愿意帮我?”
祈男定定地看着她,对方眼里陡然生出了火苗,看得出来,是真拼了心力的。
“这事,就算我肯帮姐姐,家里到底还有几位姐姐在前呢!”祈男是真心为难,却只能以虚词搪塞:“再说还有太太,这事多半得她老人家做主,我就想帮,哪里帮得上一二?”
祈缨将祈男的手拉得紧紧的:“妹妹若真心愿意,自然会有办法 。自大姐姐出了事,太太对妹妹的态度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先是我们几个中最看不上妹妹,如今妹妹却都越过我们去了,妹妹若说没有办法。谁信?”
祈男的脸刷一下红了,其实她早该想到,太太跟自己的交易说是瞒着人,可太太对自己的优待却是众人都看出来的。
半天没有等到祈男的答案。祈缨急了。
“我也知道,”放在祈男膝盖上的手,慢慢松了开去:“这个机会是众姐妹们都想要的,妹妹自然也不例外。”
看来祈缨是误会自己了!
祈男忙将对方的手重新拉回自己掌中:“哪有这样的事?实不瞒姐姐,若太太真能看中姐姐,我必第一个替姐姐高兴,并将竭力附议!”她满脸的真诚,眼神清清亮亮,直视祈缨双目。
祈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对方,毕竟话说得真诚。不代表心里就想得实在。
不过已与祈男推心置腹到了这个阶段,祈缨是不信也得信,信不过也得信了。
“唯今之计,我只有依靠妹妹了,这家里后院。我是一天也不想再熬下去了!” 祈缨说着眼里又浮出水雾来,祈男难得见她如此示软服弱,如今看着,倒确有几分月容的模样了。
祈男暗自点头。入宫之事,本非她心意,只是太太一厢情愿罢了。若实在祈缨要去,倒不如助她一臂之力。也许以她的性格脾性,到了宫里反是幸事一桩呢?
这是于已于她都有利的事,祈男觉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二人又头凑头地密密说了会话,直到月容在门口出现,玉梭报了一声。方才开门出来。
“姨娘怎么又起来了?看才吃了药身上发虚!” 祈缨走出来,看见月容站在眼前,不觉又急又气。
月容笑道:“怎么是才吃的药?你二人关在这屋里已近二个时辰了,自己倒不觉得?才大厨房的人来问,今儿要些什么饭菜。我说给她们了,叫将九小姐的饭也一并端了来吃。”
祈男忙客气几句,只说不必。
祈缨羞红了脸:“姨娘快着人去追了那婆子,九小姐一向自己院里有小厨房,怎么会用大厨房送到这里的饭?”她特意将送到这里四个字说得极轻,可听进别人耳中,反显得极重了。
想起有回自己在祈鸾院里用的那不咸不淡,只冷不热的饭菜,祈男的胃口顿时打结。不过面上却不得不说:“姐姐何必客气?哪里吃都是一样。既然已经传了话,就在这里吃也一样。”
说着吩咐玉梭:“回去给五姨娘说一声,就让六姐姐留下我了。”
玉梭哎了一声,正欲拔脚,月容一把拉住她:“看九小姐这实诚性子!”她不好意思地笑:“如今各家各院,谁有小厨房谁没有我也混不清楚,前几日听人说,以为五姨娘也跟了吃大灶了,原来竟是听误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虚留九小姐了,五姨娘想必也正念着呢,自早上出去一直没回去,若说记挂,也是假的。九小姐就请回去,午后我叫人送半罐泉水给你们姨娘点茶,没有别的好东西,九小姐别笑话就是。”
祈男还要客气,祈缨也笑了,直向外推她,又道:“妹妹跟我自己人一样,何必还要这般假惺惺的客气?若不是怕大厨房送了饭来没人接,我跟二姨娘是恨不能跟了妹妹去蹭饭的,妹妹自己倒要留下?”
祈男也笑了,于是祈缨送她到门口,月容站在台阶上目送,见去了方回。
锦芳正在院里乱转,她见祈男没回来,已叫了露儿润儿满园里寻去,就没想到,会在华成院里。
最后在园里岔路上,玉梭看见露儿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便远远叫住了她,一问之下,方才明白。
祈男脚下加快了些,嘴上便笑道:“姨娘也真是,一会子不见就急成这样?左右就在这园子里,丢也丢不了!”
露儿冷哼一声道:“这可难说!前几年咱家就总丢丫鬟,丢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除了一个最后从池子里捞出来,别人通都寻不出来了!”
祈男大吃一惊,这事她还是头回听说:“真的假的?我怎么不记得了?”她有些心虚地问,因为穿得迟了,因此没赶上。
玉梭立刻喝住露儿:“看这没分晓的小蹄子!正经使着你,只是懒待动旦,寻小姐寻不着,倒愈发提起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看你骗口张舌的好淡扯,别说太太,就叫姨娘听见了,嘴不撕了你的才怪!”
露儿吓得脸色都变了,拉住玉梭只是求道:“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求姐姐饶过我这一回,好歹别说给姨娘吧!”
玉梭伸手欲打,最后也不过轻轻落在了露儿头上:“看你下次还乱说话!”
祈男本来满心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见玉梭如此,也只得罢了,心想一会见了姨娘再问,也未尝不可。
回去后,锦芳果然拉住祈男问长问短,听说去了华成院,先是撇嘴,过后却微微颔首:“我也正想着,不知二娘身子怎么样了?又不得去看她。”
祈男接过玉梭递来的家常衣服,就将外头衣裳褪了:“姨娘怎么得不去看?其实我正要劝姨娘,各处走动走动也好!才二姨娘提起姨娘来,满口只是夸个不住,又说那晚要不是姨娘在,就我和六姐姐两个未出门的小姐,就有心也使不上力,她身子得好,还得多谢咱们姨娘呢!”
一句咱们姨娘,说得锦芳心也热起来了,嘴里少不得道:“这二娘倒不是个没心眼忘恩负义的!我只当她过了这一村就忘了这一茬,没想到她还记得我的好。”
祈男趁机劝她:“二娘倒不是个坏心眼的,姨娘若嫌整日坐在院里闷得慌,华成院倒是个不坏的去处。”
锦芳有些犹豫:“说起来大家都是姨娘,谁没有些小心思私想头?我去看她,若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谁知道会不会被她做了耳报神?!”
祈男好笑起来:“怕什么?顺着她口风说不就完了?二姨娘总不能把自己也报进去吧?”
锦芳想了半天,总算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换好衣服后,桂儿上来问在哪里摆饭,锦芳便道:“就在小姐屋里吧,也不用小姐再走来走去,她比别人都忙,走了一个整上午,现在才得空回来。”
祈男听着这半是含酸半嘲笑地话,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见桂儿询问的眼神瞟向自己,便微笑点头:“姨娘说是就是,我总依姨娘。”
锦芳嘴里嘟囔一句:“你肯听我的就好了!”
祈男装作没听见,走去净房洗手,与锦芳擦身而过时,却不出声地,冲她做了个鬼脸。
锦芳斥她一句:“多大人了没个正形!”话虽如此,到底还是憋不住笑了。
饭间,锦芳问着祈男:“六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叫了你过去,定是有事,你快直说,我替你掂量掂量!”
祈男正拿了汤勺喝汤,听见这话,险得喷出口去,竭力忍了下去,却被烫得直皱眉头:“咳咳,唉哟,唉!真是,这汤也不知开了盖子凉一凉,这样热的天,哎呀,真是,烫死人了!”
锦芳斜眼看她,知道是装的,便不认真着急,只吩咐丫鬟:“既然小姐嗓子眼烫坏了,今儿章婆子那道玉露荷香羹就不必上了,反正小姐也喝不了了。”
☆、第百四十五章 玉露荷香羹
祈男一听这名字,哗!玉露荷香羹!听起来就香喷喷的,芬郁清馨不能忍有没有?!顿时口中就生出些馋虫津液来。
“没有,哪儿的话?小烫一下罢了,并没有伤到实处,什么玉露荷香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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